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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怒的点在,他高高在上的地位,竟然被这黄书作者拽入深潭。三德子凑近皇帝的耳边,告诉他这黄书的作者就是那成天做香炉的红苗哇,这还得了。
龙炎拓叫三德子出去了,御书房只剩他们俩人。红苗这回直视上去,他的眼神,意蕴不明。
红苗一笑,类似于江湖上的“一笑泯恩仇”,可是龙炎拓才不管什么江湖,这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是王。
还没有人敢如此亵渎他,他一步步走近红苗,红苗就一步步退后。这小香炉喂,马上就背靠上墙被逼的无路可退。
“你,你,你干嘛———”她眼看着龙炎拓开始解龙袍,像是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她不是怕,她是激动,她颤抖。
龙炎拓不是第一次听见这香炉讲话了,还跟以前一样没规矩,可是她这副表情,还有这个小声音,带着点娇哼,带着点稚气,又带着点艳!配合着知道了她私下做的那些事,没错,又艳又哆嗦。那声音从她嗓子中发出来,不晓得有多好听。
没几下子,龙炎拓就解开了衣衫,露出赤裸的胸膛,那是男人气儿,红苗使劲嗅了嗅,美哇,馋哇,自从和成源溪不是很享受的开了身子后,她就像以前吃过大肥鸡的一只狗,好长时间没有再尝荤腥,眼前突然又摆放了这么一只,诱人的,更好的,胸膛更坚硬,更爷们儿的———
再加上 她写的这本书,写的是谁,画的是谁,这人现在就在眼前了,她控制不得涎水直流。
可,就那么一会儿,眼睛还没吃饱,龙炎拓又把衣裳系上了。这把红苗胃口吊的,好不容易控制降下来的血压,因为生气,“蹭蹭蹭”又上去了。
让她生气的是听见龙炎拓说的那句话:
“呆子,看清楚了没,朕身上可没有纹那傻了吧唧的龙,还以为你经验丰富,怎么男人的那里是那样画的?”
这是赤 裸裸的侮辱,赤 裸裸的挑衅,红苗就有一次叉叉生活,当时情景又变态那么多,哪有时间端详着好好看看,他还说她经验丰富———这个可以忍,把我当荡 妇可以忍,不能忍的是,说我画的丑!!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子一根筋,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可以亵渎我的作品———
她还觉得龙炎拓亵渎她的作品呐,阿拓哥哥要是知道了,可有得哭了,和这种女人,搞不清白啊。
26 小惩大有福
红苗的不靠谱真是罄竹难书,龙炎拓抨击了她的创作,她还不高兴了,但是面上没露出半点星云。
红苗个鬼,眼睛就那么一眯,双手就那么上前一拽,我们的皇帝,我们的拓哥哥啊,就被她这个胆大包天的抓着衣襟了。
她把他拽下来点,他的身子低了下来,他们面对面,彼此的气味互相融通,红苗又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说道:“嫌我画的不好,那你脱了裤子叫我看看。”
龙炎拓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被她一吹,一下子全冒出来了,就连头皮都麻了。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好看的女人没见过,!!什么又风骚又好看的女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她这样的———
这这这这,这叫他怎么说,他还真的———来了点感觉咧。
他觉得自己一身正气,从小习别人不愿习的武,上别人不愿上的战场,吃别人不愿吃的苦,那时候太子爷不是他,那龙炎辰日 日在宫中赏花作诗,好不快活。他磨砺一身,终于龙炎辰被废,他被父王选做太子,直到他最后坐上皇位。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
他对女人,怎么说,就是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个拈花朝她笑的桃花仙子,他把她画下来,他一直忘不掉。除了桃花,那就随意了,一代帝王,身边必须有几个嫔嫔妃妃,他给予她们适当的关怀,以及他应负的职责,什么都好,一切都顺利。
可,现在,感觉不好,他心浮气躁,心跳的比满园春色都关不住。这女人不是桃花,却,却中了她的邪!她这番无耻没节cao的样子竟然,竟然很像桃花,桃花就是这般,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她是一个仙,但骨子里妖气甚重,就是爱她的两重天。
他心里的沃土只有桃花能呆,这女人没头没脑地似要闯进去,他烦,他不愿,他挣扎。
说来劲就来劲,他一把推开她,叫三德子进来带红苗去佛堂抄书,还强调了不给她晚饭吃。他知道红苗对吃情有独钟,他想教训她,她也太放肆了。
红苗甩甩手,极不屑呦,看都没看他第二眼,跟着三德子就领罚去了。
她这前脚走,久病终于好了的小王爷就被宣来了。皇帝关心燎王的病呀,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一病就病了三个多月,终于听说燎王病好了,赶紧宣来看看。
小燎王心里不悦,你杀了我进献来的女人,还宣我进宫,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旁推侧击,看看我会不会有二心。这二心当然是有的,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谁想得到你能一步登天,我心里只有一个大哥,就是龙炎辰,我心里也只有一个皇上,也是龙炎辰,你,算什么东西?
小燎王是多阴的一个人,他还真对得起红苗给他起的外号———阴狐狸。他这一身妖气,久病刚好,带着几分倦几分懒,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眼神慈和,所有的阴酸诡计都藏在这眸子之下,再之下,藏在肚子里、肠子里,弯弯又绕绕。
皇帝见他一切安好,套呼了几句,燎王如一应答,绝口不提红苗的事,什么进献的女人,什么因非完璧而被杖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这两人君臣有理,亲疏和和,各自的算盘打得叮咣响。
再看这边,红苗极对的起读者,对得起这深宫中的粉丝,她一进佛堂,几步上前,“唰”的一声就跪下,“砰”的一声对着佛祖磕了个响头,抬起脸的时候,眼泪婆娑,别提有多哀怨了。皇帝的眼线三德子看在眼里,点点头,嗯,不错,这红苗小主还是非常识相的。
红苗接下来的话,极端的表现出了她所谓的专业素养: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喂,弟子知错,不该胡闹人间,您老就保佑弟子早日功成名就、心愿实现———”
三德子的脸这时一抽抽,前方由人仰仗的乃是如来佛祖。看出来了吧,红苗就是小混蛋,她的专业就是犯浑,你搞不过她的,她心里哪有个佛,她的老大就是她自己。三德子放下一摞书,走了,走的步步生风,这死太监还扭屁股。
他一走,红苗就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开始抠鼻孔。她很奇怪,自己的味闻得惯,其它什么香味都不行,鼻子老犯痒痒,特别是这佛堂的檀香味儿,直冲冲地扑过来,她刚才要不是那样一跪一磕转移下视线,保准一个喷嚏就打到佛祖身上了。
她这一放松一随意,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极好听哦。一个穿着绛红色官袍的女子走来跪在她旁边。两个年轻女孩,同样貌美如花,一个艳点坏点,一个甜点清点,把佛祖勾的都要降世了。
那女孩神情天真,看着红苗笑:“你可真逗,这是如来。”
“我是托如来跟我师傅观音大世带个话,解救我而已。”
“哦?为什么观音是你师傅?”
那可就要细细说来了,红苗就盘着腿,对这个一眼清澈的陌生女子讲起了她原来那段“娇淫娘娘”的故事,女孩的脸一阵红 晕,但还是笑着,极真诚呐,那诚挚的目光望着红苗,红苗越说越酸,仿佛自己成了坏人,就要把这妙龄女子带坏了。她停住不说了,开始自我介绍。
那女孩听了,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我知道你,你是红大。”
一听这名,脸皮贼厚的红苗“轰”一下红了脸,和女人在一起讨论这种问题,还是第一次呢,自己又贼又色,和这女孩比可太跌份了。
红苗不想跌份,忙岔开话题:“那你类,你是谁,在这干嘛?”
“我是龙炎国的一个小小史官而已,我叫上官柳儿,你叫我柳儿就好。”
上官柳儿———这名字好生熟悉,是不是在哪听过?红苗嘻嘻一笑:“我以为史官都是下面没了的人,像司马迁那样,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妙人,真是女人中的翘楚呀,佩服的很。”
“我下面也没有啊。”
红苗脸又一红,完了,把纯洁少女带上魔道了。
柳儿接着说:“我今天惹皇上生气了,他罚我跪在佛堂抄书,不准吃晚饭。”
“他的气可真多,我也被罚了。”
“我是史官,‘秉笔直书,君举必书’,他不顾朝臣反对而开国库调劳工去南方,我只是写下最真实,最透彻,最直面的事实,我问心无愧,他要罚我都受着,历代史官不都是这样与君斗的吗,其乐无穷。”柳儿说这话的时候,骨气从骨头缝里冒出来,那么一个小女人,清纯的眸子突然流露出坚毅,她一说到自己的事情,那种亢奋,那种义无反顾,那种自信,那种无畏,还有谁比她更美?!
27 帝王的试探
红苗略微一笑,“他还挺惨的,白天的事被你写,晚上的事被我写。”
“是呀,我跪佛堂,更要用心记录,没人打搅。”
红苗听后点点头,灵感就如那七月的暴雨,说下就下,来的又猛烈又及时。咱不写纪实文学还不行吗,现在开始凭着想象写奇幻文学。
她拿起笔,眼含着淡若无痕的笑意。
佛祖面前两个妙龄女子,都深埋着头奋笔疾书,天渐渐黑了,烛光摇曳。红苗白玉般的手指玩世不恭的握着笔,那墨色的笔尖,写着谁都不敢细看的故事。佛祖若是好奇一伸头,那也是要立刻臊红了脸的。
三更天的时候,门外有轻微的动静,喜子推开门探头进来,那一脸笑,眼睛一眯,多少的惬意和安心写在里面。
这真是一个好书商。红苗默默地想。
喜子将三本抄的《大悲咒》递给红苗,红苗一翻,连字迹都跟她的一模一样,这些人,为她,熬到现在都没睡,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喜子还从怀中掏出两颗桃,红苗接过的时候,认真的道了声谢,一字一句,无须再多姿态,那种感情已经升华了。
红苗将刚写的东西交给喜子,喜子看都没看,赶紧藏进袖中,但还是好奇问了一句:“啥?”
红苗凑上去,轻悄悄地说:“我写了个番外,叫《凤凤凤凰游园》。”
“你咋结巴了?”
“结巴你个头,这是写三女一男共同游园,然后和谐共处,共同叉叉叉,最后全部升仙了的故事。”
“这么玄幻?”
“可不,你猜男主角是谁?”
“不会是———拓哥哥吧。”
“知己是什么,知己就是你啊喜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
于是乎,红苗在佛堂禁闭时,给《望帝春心》画上了一个完完满满的句号,这番外的胆大,猎奇,天马行空,百无禁忌,成了这本小黄书的点睛之笔。喜子回去和十七抄手连夜开工,在第二天,全新加了番外的装订版就问世了。
不过不出几天,大家不知道龙颜大怒没有,只是市面上的小黄书全部被缴。那提前下手购买《望帝春心》的人,高兴地很,在地下市场里将原书捧上了一个天价。
从此以后,宫中人人紧闭口目,那坊间一直经久不衰的流传着红大的神话,多么妙的人,掌握着第一手帝王春闺秘史的人,只出过那一本书,从此再没消息。她成了一个传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接着来说红苗罚跪佛堂这段时间,龙炎拓躺在榻上夜不能寐,不为政务,单单为的是那个香炉。
她很奇怪,不怕死不怕罚,勾着你去探索她;她轻浮胆大,来的目的早早就透露了———她要当娘娘,但冷着她的这段时间,她不急不躁,还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把他的私密事全写出去赚钱。
但这些都不重要,让龙炎拓心烦的是自己明明把她当香炉用,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见她就安心,不见她就胸腔闹腾,她成了必需品。
没错,此刻他很烦,脑子里老是映出红苗那张骄傲的脸,还有桃花那美得惊天动地的容颜,奇怪的是,明明两张不同的脸,却在慢慢靠近,慢慢重合。他充满好奇,难道是说,桃花转世后,容貌有了变化?难道说这个红苗就是桃花?
有了这一念,他的心里突然放晴,身子会变容貌会变,但脾性和惧怕的东西应该不会变,桃花怕水,那,红苗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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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苗吃着珍珠鸡,油乎乎的小嘴,不时的吮着指头,吃的那叫一个香啊。她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认真,像在和眼前的食物进行灵魂上的沟通,仿佛食物不仅进了她的腹,还进了她的心。
她真的是有副好姿容,说不上绝代,但绝对能叫一个正常的男儿倾心。你看她咬到脆骨的时候,小眉微蹙,然后“咔嘣咔嘣”嚼地很使劲,嚼碎了,眉头又舒展了,实在好笑的很,这娃是有多童真呀。
龙炎拓捧着红苗昨晚抄的书看,字迹工整,没看几眼,眼睛就全被红苗吸去了。帝王那温柔缱绻的目光遮不住,红苗也抬头望他一眼,然后一个笑,你给我鸡吃,我就对你笑,笑容里没有寓意,特简单。
但龙炎拓感受到的不是这样,红苗油乎乎的小嘴一咧,眼角一弯,就像他想念的那三千七百年前的一笑,瞬时夺魂摄魄。他忙问自己:我的防线还在不在?我的城池还在不在?
“吃好了,和朕去锦妃那里。”他赶紧关闭所有联想的细胞。
红苗站在锦妃的浴池殿门口,犹豫着不前,他什么意思,要我伺候着沐浴?为何不叫其他丫鬟,为何不叫锦妃,为何把人都支开了?
她的心里百味杂陈,远处天边突然聚起一朵乌云,黑压压的向皇宫移动。红苗小的时候顽皮,带着染玉去河边玩水,曾经淹过一次,差点死掉。从那时起,她就得了中耳炎,只要头浸在水里,她就头晕难受。
她不怕帝王要了她,她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可是这个地方不适合。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踏了进去。
那池子可真大,水都是温泉水,锦妃爱保养,龙炎拓就为她修了这个浴池殿,颇有和杨贵妃的华清池媲美的本事。龙炎拓已经光着上身做在水里了,水汽上升,似是仙境,仙境中还有美男沐浴。
可是,红苗一眼就察觉出来,这不是仙境,这是陷阱。
明明是陷阱,她还必须要往前,人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她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不能说是沦落,应该说是升华。自己有什么本事,使得一代帝王花心思来试探她,他当初敢下令杖毙她,就代表他根本不惧什么燎王,既然不惧,为何多此一举。
红苗撇嘴笑笑,这笑容是邪恶的,惑人性命的。她替他抹着背,一下一下,轻重刚刚好,两人都无过多言语。
惊险时刻是那样发生的,她起身,踩到裙角,他去扶,力道却是往池里拽。红苗掉进池里的那一念还在咒骂。
龙炎拓笑了,就想看她狼狈一身的样儿,想看她湿漉漉的样儿。可是池水并不深,站起来只到龙炎拓的腰际,红苗跌入水以后再没有浮上来。
在池水灭顶的那一瞬,红苗睁眼看,四面八方的水流涌过来,地点都变了,岸上是好几个穿着盔甲的男儿,他们着急地在池上呼唤她,听不清他们在叫什么。最前面那平淡表情的脸,没有张嘴,趁在其他焦急的神色里,那么格格不入,那是龙炎拓的脸,他一身将气,刚正不阿。
她在水中,眼睛睁得很大,水上方一股浓重的红色散开,是血迹,迅速追着红苗就来。水冲进耳朵,红苗的中耳炎犯了,头疼,又涨又晕,想吐,一张嘴,所有的水都灌进来。吐不了呼吸不了,脑袋被憋得特别乱,有个声音从她的脑子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大哭,伤心伤肺,哭声夹杂着喊声,喊得是:天拓———天拓———
娘之,流年不利,临死还要见鬼。
红苗失去神智前是这样想的。
28 他动了情?
大雨瞬间就下下来,雷劈闪电,不是祥兆。京城的正午没了太阳,全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街头卖货的小贩们匆忙的收拾摊子,人们四散奔走。
成源溪和高延此时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马车颠簸,雨点微飘,马夫停下车来征询,说是前方雨下的更大,要不要停停再赶路。他们下车,看着红苗所在的地方,心里一阵不平,跟打鼓似的,比城中的雨还落的欢。他俩同时感觉到不对劲,身子很不舒服,随即将马车停到旁道,稍作休息。
此时正在与龙炎辰喝酒的燎王突然心悸,手支着桌子,周身冒汗,喉咙像是被谁捏着了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
和红苗有过亲吻的男人像被她刻上了印记,她的不适,他们都不知所措不知缘由的感受的到。
锦妃梳扮得好好的,只听心腹丫头慌张前来禀报,说皇上抱着个女人慌张的回寝殿了,还招了那位神秘御医前来。锦妃心里明朗了,这个红苗可不是简单的人,装晕倒竟能叫皇上如此心急。她面不改色的继续梳妆,穿上最漂亮的衣衫候着,她在赌,总会见到皇上的吧,都已经进了她的殿,又走了,皇上肯定知道她会生气然后前来哄她的吧。
昭华六年九月真是奇事多多:
第一件,还算干旱的京城突然连下了一周的大雨,大雨来的时候是正午,眼看着太阳就被淹没住,雨走的时候还是正午,没有预兆的突然就散了云,放了晴。
第二件,以前别说是下雨,就算是身染病恙的皇帝都不会不上早朝,他对政事严谨暴戾,却突然一周没上朝,大臣官员们都很惶恐。
第三件,宫中闲言碎语,龙炎国皇帝龙炎拓,为了一个女人,一周没离开过寝殿。老百姓纷纷议论:这是要变天喽,祸国妖女出现了。
红苗在梦里纠结的就是醒不来,似有人按住了她哪根神经,偏偏不叫她醒,她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逃不脱。她的喉咙里滑进一股暖流,暖流顺着四肢五脉扩散开去,身子变得柔软,像是有人在呼唤,叫她:苗儿,苗儿。她听见了,睁眼应答,还没“嗯”出口,只见眼前一张贴近的脸,嘴上贴着那人的唇,她一叫,被喉咙里的水呛的咳起来。
龙炎拓忙拍她的背,这几天,他都是这么喂她药的。
红苗用胳膊肘顶开他的手,满眼怨愤,脱口而出:“你害我!”指的是他拉她进水,指的也是那个穿盔甲的站在岸上唯一不动声色的龙炎拓。
“没料到你突然醒来,呛住了吧,我很担心你。”话语中没有抑制地流露出柔软的情绪。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搞什么鬼?
看红苗没讲话,他又说:“你昏迷了七天,原来你也怕水。”
红苗没功夫研究那个“也”是针对谁来说的,她晃晃脑袋,里面还晕晕沉沉,她直对上他的眸子,“我不是怕,我是讨厌水。我什么都不怕!”
“好好好,你什么都不怕。连棋说你没事,可你一直醒不来……记得你原来跟我说的话么,你说我有一天也会像你那么疼……我感受到了。”
红苗才没管他在说些什么,忙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痛感。这一摸,好家伙,上面插着三只银针,她立马就拔下来扔的远远的,就像是找到了不叫她醒来的罪魁祸首。她问:“谁给我插得针?”
“连棋。”
“庸医!”她凝神结气,无比坚定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我死,来个痛快的吧。”
“苗儿,我错了。”是他在叫苗儿,竟然还道歉,他这是中的哪门子邪了。
红苗这才仔细观察他,他一脸倦色,眼里都有血丝,衣服褶皱,看来一直是和衣而眠。他的容貌,他的体魄,他的灵魂全部勾着红苗去细细鉴赏,从中得到的讯息是———他动了情。
趁着时机,红苗张口索求:“我要每天能自由出入药阁,这个庸医配的药我不吃。”
“好。”没有半分犹豫,由着她。
这代表,她已经获得他的关注了吗,或许,一次进了两步,他喜欢上 她了?
还是那句话,帝王心,真是难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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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龙床前戏第二步:无论什么情况下,注意自己的安危,拿手技能不能丢。
红苗懂医,虽然跟乳娘玉凤学的时候,都在制毒下毒上放了心思,可是其他的大病小灾,特别是针对自己的,还是没问题的。
那个庸医很有问题,她直到现在耳朵连着半边脑袋都疼,他却说她没事。最古怪的是,他差了三针在她的昏睡穴,而且那碗药,红苗闻着味儿就能识别出来,静心安眠的作用,庸医为什么不叫她醒?
看来这深宫之中,不仅君王是虎,周围也是危机重重,不得不防。
红苗醒后,皇帝回归到了政务上面。他没有再叫她跟着,白天的时候龙炎拓在御书房忙碌,红苗就在宫里东窜西窜,当她重新站在废媛宫面前,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