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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染,裘染,醒醒。”我被轻轻地摇醒。噩梦浅眠,我一头的汗。
林拓半跪在床前,在黑暗里,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已经柔得能化骨了。
他帮我擦去额头上的汗,声音轻轻地说,“别怕,你做噩梦了。”
我回神过来,还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嗓子,悄悄地说:“你陪我躺一躺吧。”
我往里移了移,单人床的位置本就小,我背贴到墙,我知道,我想念他,我现在,很需要他。
林拓面对着我躺下,他说:“聊聊?”
我想看见他的表情,便说:“把灯打开吧。”
“不,你是妖精,一开灯你灰飞烟灭了怎么办?”
我自嘲地笑笑,伸手推了他一把,“那你还带我回家,不怕我吃了你?”
他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吐出了两个字,“不怕。”
因为我的玩笑,因为他的认真回答,我忽然想要一个吻,和他之间的吻。在黑暗里,我去摸他的脸,他僵硬了一下。我贴过去,准备吻上。
“裘染。”他叫了声我的名字,便迎上嘴 唇。我的唇还伤着,他用舌头细细的舔,我又痒又急,对他献上猛烈的攻势。
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头晕目眩,心里想着了火一样,立马翻身坐到他身上,洗过的头发散着,划过他的脸颊。唇舌纠缠,都在吸取彼此的甘露。
我的身子越来越热,不满足地紧紧贴着他晃动,我在暗示。
我不在意这之间有没有爱,或者有几分爱,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是我想要的。我告诉自己,裘染,不要怕,办了他!
他依然温柔缓慢地吻我,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好像在安抚我,就像在拍一只饥饿的母狮子,告诉它:你慢点吃,不急,都是你的。
于是母狮子放慢了速度,秀气得拿起了刀叉……
湿柴遇上小火苗,煨着煨着也能着。
我抓着他的手伸进裙子,想要他摸摸我。这可好,就快要摸到密林,他就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那双聪明的手自主地去摩擦,我浑身战栗,满足地哼唧了一声。
林拓的嘴 唇下移,划到我的锁骨位置,衣服碍事,我就一把脱掉了自己的长裙,抱住他的头。他的嘴 唇就对着我的胸 脯,轻咬吸允啃食,两个年轻的身体在贴近,并且想要更贴近。
他进 入的时候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虽然疼,但是他叫一声我就“嗯”一声,两人的声音都小小的,而我这轻声的应答却像呻 吟,让他激动地颤抖。
顶了几下,小床就响了几下,我夹着他,快要失控地提醒,“别别,床太响,站着,站着。”
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我被他顶在墙壁上,背后是冰凉的墙,身前是火热的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内里被他一次次充实,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我觉得他的身体记得我,熟悉我。简直就要喜极而泣,我们找到了彼此。
……
当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我们抱在一起,我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我的发尾,悄声的跟我说话,“我不是田娇的男朋友,是她爸爸资助我上学,要求是要我在学校看着她,防止别的男生接近她。”
我嘴撇了撇,他感觉到了,便问,“你不信?”
“不是,我还以为我挖角成功了呢,有些失望。”
他掐了一下我的腰,“小混蛋,你三观不正。”
我的嘴角开出一朵满足的花。
早上吃饭,吃的是稀饭和鸡蛋。在饭桌上,我们两个装的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眼光都不常驻在彼此身上,偶尔一触,赶紧避开。
我想,如果喜豆也在,她一定会指着我大喊,“啧啧,奸情奸情,你们脑门子上就写着奸情这两个字。”
不止脑门子,全身都写了。嘿嘿。
林拓番外一
我是林拓。
第一次知道爱情的时候,是十六岁那年。因为爱情,我的家庭遭遇变故。父亲重逢了他年少时的爱人,因此抛弃了母亲。他的理由让母亲无话可说,她带着我和他决裂。
那时,爱这个字何其残忍,我畏惧。
虽然父亲这几年都有寄来钱,但都被我们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他想用钱来弥补良心的不安和缺失的责任,我不能让他如愿。
我俩的日子过得挺简单,有时看着母亲辛劳的背影,我心里就有点酸堵。高考过后我在洗车行给人洗车,遇见了一位儒雅的先生,他看我年轻,长相也不像洗车工,就聊了几句。
这位田先生给我留了名片,让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跟他联系,我礼貌地接过收了起来。第一学期的钱快攒够了,我以为自己不会去打那个电话。
也许是老天弄人,母亲在我快开学的前一个月病倒了,为了治病,我将家里所有的积蓄交了出去。然后打了田先生的电话,请他资助我一个学期的学费。
我要读书,把这个大学读出来,要找到赚钱的好工作,要照顾母亲,要让那人看看,没有他我们过得也很好。所以此时的自尊不算什么了,拨田先生电话的时候,我很平静。
田先生的女儿也报了传媒大学,他说他女儿一直任性,可能会和同学相处不好,他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别让她受委屈。
拿人钱财,自然要帮人办事,我将这件事看做是我的工作。开学的时候,我提着田娇繁琐的行李,帮她办好了一切,安置妥当后,我回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时候,看见了一个女孩。
她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报名交费的同学很多,队伍很粗,她就突兀地坐在离队伍五米远的地上,然后———拿着手帕擦着她的白皮鞋。很矛盾的一个女孩,不知道她到底是爱干净还是不爱干净。
那头帘很厚,挡住了她的眼,我甚至都忽略了她的鼻子,只能看见她微撇的唇角,这表情似乎透漏着她此刻的焦灼,可她还是低着头擦她那已经白的不能再白的皮鞋。
这一面,我只记得这个微撇的唇角,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全都没注意。
第二次见面我后来才认出是她。当时,我本来是要去给田娇送吃的,她现在随传我就随到,希望能将她的任性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有两个女孩走在我的前面,不仅挡着路还边走边八卦。
一个说:“如果选择,你是要很多很多的钱,还是很多很多的爱?”
另一个说:“我不缺钱,所以我选很多很多自由。”
“为啥不选爱。”
“这年头,哪里有爱情,哪个男生要是说他爱你,那一定是想上你。”
一丝不可名状的波澜搅乱了我的步伐,我一直没超过她们,在安全的距离里听着那俩人对爱情的分析,原来还有和我一样瞧不起爱情的女孩。
爱是自私的,是不讲道理的,它能战胜人的道德、责任以及所有的原则,它毁了我的家庭,我和母亲成为了父亲爱情里的炮灰。
岁月的风吹过,连灰都不剩。
后来田娇打电话催我,我才对她们说:“同学让一下。”她俩分开了,中间位置让给我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左边的女孩满眼星星,右边的———撇了撇嘴角。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转回头。她的直刘海像个锅盖一样扣在额前,但眼睛,和麋鹿一样清亮干净。看着像没有故事的女孩,为什么会有那么成 人的感悟?
她不挑朋友,看着人缘不错,总在热闹之中,每次我和田娇在校园里路过她们的小圈子时,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看一下,但她故意不看我,有时候脸拧向反方向,有时候看天,有时候看鞋,从不看我。
很多人以为我和田娇是情侣,田娇对同学们的误解并不解释,理所当然的默认,她觉得我还算拿得出手,很有面子,又为她鞍前马后,她完全受用。
知道她的名字,是一次经管系的大课。田娇课上要吃零食,因此我们坐在了最后面。快要打铃了,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准备开讲,她才慢吞吞地进来,眯着个眼儿,往她朋友边一坐,然后就开始睡。
她可真懒,一觉睡了四节课,一动不动,侧着个脸。我借口上厕所路过她的身边,看见了她流了好多口水,睫毛浓密,在眼角处洒下了一团阴影。她旁边的同学推她,说道:“裘染,醒醒,你和王喜豆昨天干嘛去了,一个现在还在宿舍睡着,一个跑来教室睡,睡神分别附体了啊。”
我在门口侧身要出的时候,瞟了一眼,她正在吸口水,两眼无焦,傻得没心没肺。
林拓番外二
她叫裘染,后来也听宿舍的同学说起过。想来,她那类型的女孩就挺招人喜欢。不过很多男生和她表白后接连悲剧,每次听到这结果后,我都无意识地扬了下嘴角。
她说过的,爱情这东西不可靠,她没有食言。
我经常看到她,她和她的好朋友王喜豆处处洋溢着年轻的情愫,在学校举办和学习无关的所有活动时,她们都积极参与,累得筋疲力尽全身散架却仍是一副亢奋的样子,这是我可望不可及的一种独属于青春的象征。
我的青春假象还在,但骨子里早已苍老许久,我要赚钱养家,要在周末田娇回家后打一份工,汗水滴淌,手心的汗湿了又干。
大二的那年,有一阵子只看见她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上课,插着耳机,睁着那明亮但毫无焦距的眼睛,我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她简直不像这个星球的人,仿佛是来探险,不久就要回去,感觉谁都搞不懂她,谁也抓不住她。
她的头发留长了,前面的锅盖刘海不见了,变成中分,刚好到下巴的位置,而后面的发已到腰际,这样的断层发型,有些奇怪,更衬得她那种抓不住的灵气四射。
父亲来学校找到我,人变老了,我以为他现在应该是意气风发,事业爱情齐活了。带着不成熟的恨意,我赶走了他,几乎失控。
和他一起来的年轻人,没有走,西装革履,站定在我面前说:“喝一杯?”
我随他去了,以为他是父亲的秘书,这是我第一次喝烈酒,在三里屯一所吵闹的迪吧里。
音乐的震耳,群魔乱舞,那动静盖住了我心中的烦躁。那男人告诉我,他是我后母的儿子。我一时间没有说话,端起彩酒一饮而尽,酒精如同一条迅猛的火索窜入喉间,又下至胃腹,脑体“嗡”地涌起一波振荡。
我好像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了裘染,她穿着一条紧身闪着亮片的连衣短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闪耀着唯属于她的粉色气泡。她带着刘胡兰似的假发,眼妆很深,但表情———和刘胡兰一样坚贞。
“你明白了吗?”旁边的男人说话的声音把我拉回神来。
“什么?”
“我说,他们的感情世界不应该影响你的判断,不管怎样,他是你父亲。哪怕他是无恶不舍的混蛋、杀人犯、贪污犯,但不能改变的是,他一辈子是你父亲,更何况和其他人丧心病狂的父亲相比,他只是选择了真爱。”
以前我会有一大堆借口,诸如用责任之类的话顶回去,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的原因,我没有顶他,只是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
“我叫席诚,我父亲是席氏集团的董事长,就这,到了这个年龄,都被甩了,可以见得,他们之间真的是爱。我已经完全接受了,你要是觉得多个哥不好给别人解释,你就说我是你表哥好了。”
“没有人会问的,不必解释。”
“行吧,我们多走动一下,毕竟也算是没有血缘的亲人了。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再坐会儿。”
席诚看了看表,说他夜里还有约,先走一步了。
目送他的背影,我才发现,原来一切并不是我的酒后幻觉,裘染确实也在这里。她们在角落的位置,喝的东倒西歪,有人哭得稀里哗啦,我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下,哭鼻子的是王喜豆同学。
一群年轻女孩真的是在发泄,看嘴型都猜得到是在痛骂男人。裘染身体的曲线被那条贴身的连衣裙勾勒了出来,微拧的眉头,微撇的唇角,此刻依然焦灼。
我在暗处观察她,然后笑了。她就像一个坠落人间的小仙,然后被人世间的情债吓恶心了,她厌烦因此习惯性的小动作就是撇嘴,可爱的很。
我突然想去抚平她的眉头,想触碰她粉嫩的小嘴,在起身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才顿然清醒,然后落荒而逃。
我的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林拓番外三
这夜过去没几天,我就听说学校里出名的那个公子哥在追裘染,我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拒绝的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但,不是那样。
我抱着书在角落站定,听见她的声音,那句话好像是:假设我们是情侣……
对话的人是公子哥张北和裘染。
我很不舒服。
谁知还不仅这一个,田娇告诉我,裘染傍了个大款,在学校门口打情骂俏幸福的没边了,我顺着田娇的眼神看过去,一辆黑车刚开走,裘染回过头来的时候,那表情我从未见过。
我非常不舒服。
总感觉在我默默地注视下,她慢慢地长大,然后改变。人总要长大,但改变,我接受不了。因此,我赌气般地命令自己,不要再留意她,她爱干嘛就干嘛好了。
这回轮到她偷偷看我了,不知为何,她和别的男人说不清楚之后还要在背后默默地看我,我依旧做自己的事,连背影的脚步都不曾为她停留一次。
事情越来越不顺,越是想和她拉开距离她就越是要接近我。舞会上,我被她吓得无言面对,那身影带着熟悉的冲击感,几乎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野营时,她找我说话,问我会不会喜欢她?
我实在没搞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从刘胡兰就一下子变成潘金莲了,为什么要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很不客气地呛了她一下,后来,她摔了一身泥都没让我扶。
田娇的占有欲很疯狂,她会纠缠使用各种手段把对手打败,我看着田娇的眼神,我确定,她把裘染当对手了。虽然生气,但田娇过分的时候我没说话,因为我了解她,我只要吐一个字,裘染以后都会很不好过。
她病了,我偷偷跑去看她,却连门都不敢进。我好像看到了席诚,但他没和我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一般。
后来我终于知道席诚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了,因为他和裘染———
那天,张北生日,请了田娇去,田娇喜欢和这类人玩,早早就去了。我作为田娇的男伴,磨蹭到准时准点到达。在大厅里,我看见了深情激吻的两个人,男人是席诚,而女人的背影那么令我熟悉,我几乎是颤抖地脱口而出:“表哥。”这时候,我竟然冲 动地想告诉他,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裘染扭头看我的时候,我震惊了一下,她的妆花了,泪痕残留脸面,嘴 唇渗着血,最严重的是,她肤白如脂的胳膊上还有脖颈都有淤红,像被……欺负过。
她被席诚推到在地,我下意识地要去扶,她自己就站起来了,抓都抓不住,就走了。
我跟着她,直到被她发现。她的身子在抖,我控制着自己把她拥入怀的冲 动,给她披衣服拉上拉链。我知道她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我只知道,她流泪了,她在哭,那么,不管她有几个男人,都得靠边,没人有资格让她哭。
我鬼使神差地带她回家,我怕她不冷静做傻事,我要看住她。这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母亲询问的眼神看我,我确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点头代表了什么。
我在沙发上躺下,耳边仿佛听见她的呼吸声,当然,隔着一扇门,肯定是听不见的。但我却享受着这种错觉。
听见她轻微地喊叫,像是梦魇了,我想都没想就进去了。这个晚上没有月亮,夜是黑的,但我就是能看见她。她纠结的眉,满是汗液的额头,鬓角湿在两侧,咬着自己的唇,我一刻都不能等,我要把她从噩梦里拯救出来。
……不曾想过,我救她出噩梦,她却给了我一段美梦。
她想要吻我,我的心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兜转这么久,我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会给。那舌 尖终于相遇,卯足了劲儿的缠 绕,像是在互相保证,永不分离。
她的身子在我的手下变得柔软,我的鼻尖充斥着情 欲的缱绻气息,这朵花绽开在夜里,但其实早已悄悄地在我心里扎根、破土,用了两年时光。
我要了她。
————(林拓番外完,谢谢观看。)————
71 其实,我……
那日,我在林拓家吃过早饭,满心欢喜地先行离开,我想早早到学校去告诉喜豆,我完满了。
我深深地记得那个时刻我的幸福感,天是晴的,路过的每个同学都是好看的。找到喜豆的时候,她在失神,默默地看了我几眼,就哭了。
喜豆如她的名字一样,大大咧咧,时常是喜着的。人都说,爱笑的姑娘运气是不会差的,看她哭得委屈伤神,我压下去了自己刚还存在的喜悦,抱着她给她温暖。
喜豆告诉了我事情的过程。
由于喜豆一心想解决宠濂这个麻烦,觉得他总是不怀好意地纠缠她,要说是爱,那也爱的有点突然,所以喜豆认定他不是真心。
于是喜豆在晚自习后就拽住了啰嗦的宠濂,将他往校外拖,然后塞进出租车,跟司机师傅报了皇后大酒店的名。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惯犯。
喜豆觉得,在哪开始,就该在哪结束。
她一路都没看宠濂的眼睛,只是在下车后耸耸肩,嘴里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去开房吧。”
宠濂一言不发的去了,办好房卡,还是那个房间,房号111。
喜豆进了房,开了酒,拆了雪茄,开了屋里所有的进口食品包装袋,还打开了杜蕾斯,最后剥 光了自己。
她说她觉得自己做那些事的时候特悲壮,像赌气一样要证明什么,然后成大字型往床上一躺。
宠濂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喜豆就扬起脖子不耐烦的说:“来嫖吧,合了你的意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两人的目光对上,宠濂平时爱说爱笑的风格不见,沉着一张脸,半句话不说。喜豆的心如擂鼓一般敲打,就快要跳出嗓子,她还坚持着逞强,“是不是男人啊,扭捏个屁。”
宠濂依旧没有动作,目光冷得让喜豆都开始打冷颤,她只好起身穿衣,脸红的要死,嘴里说着:“是你决定不做的哦,这也算扯平———”
喜豆刚一只腿伸进牛仔裤,就被宠濂扑到在床,她本能的挣扎了两秒,突然又反应过来,然后蹬掉裤子环上宠濂的脖子。
那个吻来势凶猛,恍惚中带着玉石俱焚的情绪,喜豆的呼吸不畅,憋红了小脸,然后侧开了头。宠濂吻 遍了她全身,然后两人光溜溜地仰面在床上喘气。
就剩最后一步,宠濂说话了,“上次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只是觉得我们认识的很好玩,并不是要玩弄你。既然你这么烦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晚,喜豆没回学校,但他们也没做 爱,宠濂就抱着她,时不时亲亲她。喜豆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任由他亲亲抱抱。
半夜喜豆翻身睁眼的时候,宠濂都还没睡,一双眼睛在夜里格外的亮,本来还像小白脸的面孔此刻附上了一层伤感和沧桑。
被睡意侵袭的喜豆嘴里鼓囊:“其实,我……”后面无声了,她睡了过去。同时,宠濂在对她做告别。
早起的时候,房里只有喜豆一个人了,昨夜宠濂底下的那家伙顶着她的腰一晚,她动都不敢动,睡得糟糕极了。她悲催的想,也许是自己没有魅力吧,哈,现在就还是处 女啦。
那句呢喃完整的话应该是:
其实,我爱上你了。
其实,我怕你不是真心。
……
喜豆也松了一口气,没碰她,那就证明其实是爱而不是欲吧,她准备到学校找宠濂说清楚,把那句完整的话告诉他。
谁知,老天挺会玩弄人的,她以为宠濂会很伤感,在哪个角落伤春悲秋的,她正好可以大驾光临,告诉他,嘿,其实我爱你。
看到宠濂的时候,喜豆浑身都结了冰,他正跟一群短裙学姐嬉笑打闹,胳膊还搂在一个学姐肩上。以前他缠着她,所以喜豆没发现他还这么有异性缘的。
她拖着冰住的腿,不甘心地从他们那群人前晃了一下,以为宠濂会叫住她或者给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