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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屈仰头叹气,面上流露着一股无力问苍天的挫败感,接着他妥协了:“那好吧,我委屈一下,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我完美的翘臀被你误伤了,只能让你帮我吸出来了……诶,你脸怎么红了?”
“休想!你闭嘴行吗?”十八杀顿时甩掉鲍屈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不理他自顾自地走。
鲍屈捂着屁股艰难的追:“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中毒了啊!大兄弟!大兄弟……”
鲍屈和十八杀这出闹剧的响动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内一时寂静尴尬,温楼拿来一身新衣服递给步萌:“朕封锁了遇刺的消息,你把衣裳换一下,方便回宫,别打草惊蛇了。”
步萌接过衣服,抬眼望他:“哦。现在换吗?”
“不然呢?”
“那你转过身去!”温楼无奈地转过身去,步萌还想要确认,“你真的不会偷看吗?”
温楼不屑轻嘲:“又没有什么可看的,你瞎担心什么。”
步萌窸窸窣窣地在温楼背后换衣裳,又重新整理好发型,这才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温楼转过身来,看见步萌在新衣裳的衬托下魅力四射非常好看,不由自主地就扬起了嘴角。步萌的眼神停留在旧衣服肩部的血迹上,很有感触的样子,温楼不得不批评她:“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用你挡剑我也能躲过。”
步萌叹了口气:“哎,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无论是谁,都见不得他受伤,别人一受伤,我的心头就抽抽着疼。我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我犯得是圣母病,这毛病这辈子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不用治愈,这不算毛病。”
“早知道你不愿意我为你挡剑,我就不挡了啊,还想着能争个什么头等功呢!”步萌觉得自己又要演技大爆发了,她可怜兮兮地抚摸着自己胸口,“哎,我好后悔啊,悲伤简直逆流成河,你知不知道,就连墙根下的蚂蚁窝都能被我西湖般的悔恨泪水冲走一窝又一窝。”
“演一演就可以打住了。”温楼不吃她这一套,从袖口掏出那张纸,递给步萌,“说点正事,你看看。”
步萌看了一遍,表情变为惊讶:“这也太猎奇了吧,如贵妃竟然不是太师的亲生女儿!”
“这是当年产婆的供词,真的女儿刚出生就夭折了,如太师抱来假女儿顶替,这欺君瞒上的行为背后,不过就是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把女儿送进后宫,也好相互倚仗。”
“皇上,以我专业的视角来分析,伤我的这些刺客并非如太师派来的人,如太师之前就算让人给我爹下了毒,用得都是让他能失声的毒,是教训,没想要命。他还要倚仗皇上,所以更不可能想要皇上的命。”
“朕也想到这一点了,这些刺客应该就是一直前来刺杀朕的——”温楼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道出,“东篱国的余孽。”
“皇上,审刺客的事情交给我吧?这回是真刺客,嘴会很严,一般的严刑拷打是不会让他招供的。所以我不用他招供,我想借用他设一个局。”
温楼心有灵犀道:“你想钓出宫里的那个内应?”
“没错。”
“你又怎么知道宫里的内应会在乎他?也许对方料定了刺客宁愿死,也什么都不会招呢?”
这点自信步萌还是有的:“我审讯的办法与众不同,必然会让这个内应提心吊胆,生怕刺客招供,内应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本来太过危险,温楼并不想要让她涉险,可是看她志在必得的模样,的确也不是打击她的好时机,温楼思考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收拾妥当,从客栈楼梯上走下来,刚来到客栈大堂,店小二就端着茶水糕点迎上来:“两位客官,你们住的是上等包房,附赠点心茶水一份。”
正好口渴了,温楼找到位子坐下,端起小二赠的茶正要往嘴里送,步萌突然一把过来就捂住了他的嘴。她的手掌很细腻,带着淡淡的清香,温楼用眼神暗示了她一下,步萌才反应过来松开手:“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怕里面有毒。”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万一你被毒死了,我还要陪葬。”
温楼心下暗笑,就知道步萌是特别关心在乎他的,嘴硬的女人,还怪可爱的。他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要不要顺便买点什么?随便挑。我付钱。”
“真的?”
“放心大胆的开口,就算是你想吃月亮,我都会买给你。”
步萌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天狗,吃什么月亮!”
她先一步上街选购,温楼不怕死地继续在那吃茶,街上突然变得很热闹,一群百姓簇拥着一名男子,嘴里全是感谢夸赞之类的话。步萌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进人群,终于辨认出来,那名男子就是甄世爽,听大家的意思,甄世爽又寥寥几语破了案子。
“阿甄,你太厉害了你!”步萌也起哄,跟随百姓一起喊道。
甄世爽回头,眼光里突然充满惊喜之意:“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温楼吃好喝饱出来后,就看见这两人碍眼地在叙旧,他一把将步萌拉开,眼神似嗔似怒:“你怎么又跟甄世爽站在一起?”
步萌鼓起腮帮子道:“不小心遇见的。”
“你们俩的缘分真是势不可挡,拦都拦不住是吧?”
“你别怪他,这其实——”
“不用解释,甄世爽多次觊觎宫妃,若是想要因此治他的罪,他早就被发配边疆挖煤千百回了。”温楼依旧是不爽地瞟了瞟步萌,“走吧,我们回宫。”
“哦,那我跟阿甄说一声。”
温楼虽然霸道得挺不要脸的,但步萌还是得给他面子,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国君,可她还没迈出一步呢,就被温楼拽住,她倒退着被温楼拉走,只能抱歉地对一直看着自己的甄世爽笑笑,然后摆摆手,“阿甄,我走啦。”
甄世爽轻笑着,对步萌点了一下头。
郊外小路上,一行人等分别骑着坐骑前行,步萌疑惑道:“皇上,我们为什么要改变路线走小路?”
温楼瞥了她一眼道:“因为朕怕刺客再来,你蠢得又要帮朕挡剑,那样你会撑不住的。”
步萌对他招了招手:“那怎么行,你的安全我必须要守护,你是我获得自由的希望,快来,和我共骑!这样方便我保护你!”
温楼婉言谢绝:“不,谢了,朕也是一个有虚荣心的男人。”
步萌很不高兴:“什么意思,我的宝马怎么就配不上你的虚荣心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你骑的东西学名叫‘骡子’,谢谢。”
“‘宝马’是我给它起的名字不行吗?这年头,大家追求的都不是速度,而是舒适度,皇上,我看你真的是不懂,这选坐骑,其实就跟选男人一样,要忽略外在,注重内涵。”
温楼一脸的不屑:“朕又不用选男人,这些经验之谈,你留着自己消化吧。”
“……”嘁,这个人真是的!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交流了!
芳华宫里,最担心步萌的还要属曲碗碗了,此时她倚在门框上,和“望妻石”有的一拼:“萌妃姐姐怎么跟皇上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
言轻分析道:“听你这口气,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我当然羡慕,想象一下就觉得幸福。”曲碗碗作憧憬状,“我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皇上一下朝就带着我一起去吃御膳房的新品鸭脚饭。”
骁贵人道:“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曲嫔说:“皇上一下朝就带我去吃鸭脚饭。”
“你能不能说重点。”
“皇上带我吃鸭脚饭。”
“还不够重点。”
“吃鸭脚饭。”
言轻和骁贵人对视一眼,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曲碗碗的等待终于没有被辜负,步萌在她的期盼下终于回来了,她兴冲冲地跑过去,步萌被她一冲撞,碰到了伤口,呲牙咧嘴疼了一下……
言轻赶紧凑上去,起手就要扒她衣服:“怎么了?受伤了?快叫我看看。”
步萌摇头:“不要紧,替皇上挨的,小伤而已。”
曲碗碗一脸“少女怀春,满心向往”的模样惊呼道:“啊!皇上没有怎么样吧?!我也愿意为他挨——”
步萌继续说道:“一支箭,一根毒针,太销魂了,你想挨不早说,我就带上你当挡箭牌了。”
曲碗碗连连摆手,马上改口:“不不不,我想过了,这么光荣的任务还是姐姐你来做吧,我愿意在场外给你加油鼓劲。”
“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步萌坐下,大家都围着她,“刺客被活抓了,但不会太容易交代幕后指使。我想在牢里设个局。对了,如贵妃的弟弟在牢里表现如何?”
骁贵人道:“那个如戎喊冤喊得非常认真,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不少。”
“他要是冤,那这天下就没有冤情了。”步萌拍了拍言轻的肩,“这样,你发挥一下你大嘴巴的特长,你们帮我散步个消息,传言需要愈演愈烈……”
隔天,嫔妃们就在御花园叽叽喳喳八卦,当然是言轻起的头:“听说了吗?皇上出宫探望步御史,结果路上又遇刺了!”
骁贵人附和道:“是啊,长极殿大门紧闭,太医一波波进出,皇上一定是伤的很严重!”
曲碗碗也拿出自己的毕生演技:“啊呀,我真的好担心啊!”
伊贵人问道:“那刺客不是落网了吗?”
王嫔道:“落网有什么用,敢做这种事的人,谁会怕掉脑袋啊。”
足嫔道:“就是,要是以一命换一命,咱们皇上还亏了呢。”
言轻继续让传闻发酵:“刺杀皇上的刺客,确实是硬汉,严刑拷打他是不怕的,怎么都不开口。不过萌妃娘娘点子多,她想了一个办法,让看守们牵一头羊去牢里。”
曲碗碗疑惑:“为什么?难道要当着刺客的面吃涮羊肉吗,他一馋,就会全招了?”
骁贵人打了她后脑勺一下:“那是你!只要把盐涂在刺客脚底板,羊喜盐,就会不断地去舔。”
所有人都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搓搓胳膊,那得多痒啊,太残忍了。一痒,刺客就要笑,羊一直舔,刺客就会一直笑,那酸爽,根本停不下来。不出多时,该招的肯定都会招。
绿柳在不远处偷听,听完后就悄悄跑走,回去汇报消息。如贵妃听完后慌张地站起来,怒道:“都是群累赘!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情是本宫想要的结果!”
“娘娘,不能放弃,或许还有机会,只要我们赶在刺客招供前先——”绿柳停止说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来代替。
如贵妃点点头:“事已至此,只能搏一搏了!”
长极殿内,步萌把沾了“血”的纱布放到两名宫女手里,叮嘱她们去烧掉,还得故意让别人看到。之后,她拿起毛笔沾着一个小盒里的红色染料,继续往纱布上画血迹,边画边说:“皇上,这是言妃用朱砂和红花做的染料,颜色和血液极为接近,为了迷惑敌人,演戏就要做全套,要让她们以为皇上你重伤重到不行了,分分钟就要被抬进皇陵了。”
温楼一直看着她忙前忙后,就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戏:“朕这几天一直在配合你,不知道你的办法有没有效?”
“当然有效,希望你注意到我颜值的同时,也关注一下我的才华和内涵,我步萌想出来的办法,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那条大鱼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步萌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要钱,温楼装作不懂,摇摇头。步萌只好进行引导:“荷包空空的我,就是一潭死水,一具骷髅,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所以?”
“非得让我说这么明白吗?我不太擅长伸手向男人要钱。”步萌四十五度角抬头感慨,“从进宫到现在,不但月俸我没摸到就被扣完,还倒赔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会怄死。”
温楼笑了一下,将自己的钱袋扔给步萌,步萌接住,掂了掂,面露惊喜:“好重啊,这么多银子!皇上,你好大方啊!”
“你误会了,里面是铜钱,本来是给十八杀,让他出宫帮朕排队买饼的零钱,看你比较需要,先给你了。”
“……”
温楼竟然还好意思提问:“想抓到幕后指使,我们只能干等着?”
步萌没好气道:“你还可以求神,祈祷。”
这回轮到温楼点点点了……
深夜到来,月光之下,响起一串较轻的脚步声,房顶上三个黑衣人疾行跳跃着。这边厢,羊已经进了牢房里,不大一会儿,里面就传出男人的笑声,刚开始还很响亮,慢慢地笑声就越来越弱,中气明显不足,却又停不下来,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没音了,料想应该是晕过去了。
鲍屈带着弟兄们埋伏在牢房大门口,表情极为痛苦:“天呐,里面的酷刑也太惨了,连我这枚见过大世面的汉子,也不得不服萌妃娘娘的手段狠辣。”他看向身边同样埋伏着的甄世爽问道,“甄大人,你说是不是?”
甄世爽并没有给对方理想中的答案:“如果这也叫狠辣的话,那你的人生过得真的挺清淡的。”
意见不同,只能换个话题:“甄大人,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劫狱?”
甄世爽解释道:“因为刺客都是东篱人,‘不抛弃、不放弃’是他们的祖训和行为准则,不会放着同伴不救的。”
一名侍卫蹲着从草丛旁边移过来,递给鲍屈两个馒头,鲍屈一口就咬了大半个馒头在嘴里边嚼边说:“可是这些天我们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过得比牢里那位好不到哪儿去,你看我这两个大眼袋,都快耷拉到了肚脐眼了,现在要是给我一张床,我能睡到世界灭亡。甄大人,你的推断会不会不准啊?”
那侍卫送完馒头还没离开,伸着脖子插话:“就是就是,甄大人,你猜得准不准啊?这几天别说是劫狱的了,连个可疑的人都没有见到啊。”
鲍屈瞪圆了双眼,推了侍卫一把:“你滚开好不好,没看我在和甄大人说话。”
侍卫委屈道:“老大,你文明点啊!”
鲍屈换成微笑脸,文明道:“这位小兄弟,请你滚开一点好不好呢?”
侍卫撇了撇嘴,蹲着走开,正在这时,甄世爽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刺客们果然如甄世爽所料跳下屋顶从天而降,来到了大牢准备劫狱,埋伏在此多时的鲍屈终于能够一展拳脚,当场就触发机关,言轻发明的大网从四个角弹出,将刺客全部罩在里面。
鲍屈耸了耸鼻子:“这些怂玩意儿,就是因为他们来得晚,才害咱们在恶劣的环境下窝了这么久,弟兄们,上!给我打!”
侍卫们上前群殴网子里的刺客们,刺客不断挣扎,但他们被网住了很难突破。刺客全部落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宫,言轻听从步萌的示意,继续散播谣言,说刺客团伙在大牢里团聚后,经过突审,四个刺客最后就剩下一个活的,其他都自尽了。大家纷纷猜测,剩下的那个刺客会不会是招了,不然为什么他不自尽呢?
如贵妃百感交集,疑心起来:“几个人里就剩了一个,他为什么会剩下?他不自尽是不是动摇了?他要招供?”
绿柳道:“娘娘,我们不能等了。”
如贵妃心头慌乱:“对,我们不能等了,没用的废物,我们去亲手送他上路!”
第十二章 你竟然敢亵渎朕
这一夜狂风大作,呵气成雾,天气冷得异常,似乎也在预警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如贵妃紧了紧自己的兜冒披风,和拎着竹筐的绿柳一起来到牢房,牢头早已被收买妥当,不会在这时候坏事,两人很顺当地就进了大牢。
牢里一到夜里就更加阴,湿气很重,若没有五星级的牢房设施,很容易把英雄都冻怂。如贵妃不喜欢这种地方,毕竟和她平日里安逸舒爽的生活环境差的太远。牢房分为左右两条道,一边是关她弟弟的地方,而另一边才是关押刺客的,如贵妃想都没想,就带着绿柳选择了刺客的方向……
如戎吊儿郎当叼了根稻草坐在地上休息,他刚进行完每日一次的喊冤活动,浑身血液都有点沸腾,不经意间的一抬头,他仿佛看见了如贵妃的身影,在朝着另一边牢房走去,他马上起身,双手抓着栏杆,伸着脖子使劲儿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姐姐?”
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能,如果是姐姐,怎么可能不来我这儿。”
如贵妃和绿柳路过无数间牢房,终于见到了那名活下来的刺客,刺客被铁链吊着,已经晕厥了,看上去肌肤光洁,像是连酷刑都没受过。如贵妃用眼神示意绿柳,绿柳的手慢慢伸进竹筐,正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呦~”
突然传来不属于她们的声音,绿柳的手一抖,忙把竹筐盖好。
步萌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像一个只在夜间出现的精灵,她俏皮地询问如贵妃:“夜深湿气重,贵妃娘娘不去睡美容觉,来牢里做什么?”
如贵妃故作淡定,甚至还笑了一下:“妹妹不也在这里。”
“这声妹妹嫔妾可担不起,我是出于好奇,前来看看这刺客,想必如贵妃也是吧?”
如贵妃不想落入话中套,便改口说:“当然不是,本宫怎么会对一个刺客好奇。戎弟从小没吃过苦,本宫只是来给他送点吃的,谁晓得走错了方向。”
“噢,原来是这样,戎公子的牢房我知道,我给娘娘带路吧。”步萌前行带路,如贵妃只得跟上。
三人来到如戎的牢房前,如戎立刻站起来抓住栏杆惊愕道:“姐姐!原来真的是你!好姐姐!你终于来救我了!快放我出去,这里老鼠好多,好脏好恶心,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步萌对着如戎挑眉示意:“你可要好好感谢贵妃娘娘,她前来看你,还给你送来吃的,特别的姐弟情深,我都要感动的哭了。”
经步萌眼神提醒,如戎也看见了绿柳提得食物篮子,他整个人都兴奋了:“吃的?我要吃我要吃!这里的牢饭简直像是喂狗的,好姐姐,亏你还想着我!”可是看到绿柳一脸紧张地不服从他的话,离他老远,也不走过来,如戎又急了,“干什么啊绿柳,快点拿过来!”
事情到这一地步,不给如戎吃他一定会闹翻天,如贵妃冷血地对绿柳点点头,绿柳这才从篮中端出一碗盖着红烧肉的饭来,如戎欢欢喜喜地接过,拿着筷子就要往嘴里扒。那一口刚入嘴,他还没来得及嚼,不知从什么地方就突然射来一枚石子,正好打到他的手腕上!
如戎吃痛,碗随之落地,好好的一晚红烧肉盖饭就被糟蹋了,牢里的老鼠已经快成了精,根本不惧怕任何人,它们开开心心地拥过来吃夜宵,可吃着吃着,就都翻了肚皮,口吐白沫死了……
如戎震惊地后退一步,眸光定定的落在如贵妃身上,神情好似有几分不敢相信:“这饭里有毒?!”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又前进几步,双手伸出栏杆,狂暴地想要抓如贵妃,“你个野种,你竟然想要我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如贵妃一时有些气短:“你这蠢货,别中了别人的计!”
“我们全家都中了你们的计才对,你当我不知道吗?爹早都跟我说了!你是野种!是抱来的!”
如贵妃终于破功了,她凶狠狠地命令绿柳:“绿柳,过去把这个废物的嘴堵上!”
就在她们的关注点都放在如戎身上时,步萌突然掏出匕首,迅速划开了如贵妃的衣袖,她完全没有防备,待袖子一脱落,就被步萌看了个完全。果然如步萌所想,如贵妃胳膊上也有一枚东篱国的刺青,步萌笑了:“贵妃娘娘,你胳膊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刺客们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你们是一伙的吗?你今晚来是想杀人灭口,是吗?”
如贵妃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陷阱,她着了步萌的道了:“你这贱人,给我提鞋都不配,竟然敢设局害我?!”
“自作孽不可活,又谈何是我害你?”
步萌说完,温楼、甄世爽和保护他们的十八杀就都从暗处走了出来。温楼敛了眸中的讥讽,面上不喜不怒,只是微微叹息:“如韶歆,朕多希望不会在这里见到你。”
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好歹也算是一个老熟人了,这些年来,吃的穿的戴的用的,哪一样给她的不是最好的,可却仍是能让人寒心。
如贵妃心下着急:“皇上,你听我解释!”
“贵妃娘娘,不妨我来为你解释。从我进宫开始,就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近日才想通,你衣服总是穿得很严实,从不露胳膊。嫌贵人那晚去玉泉宫寻求你的庇护,绿柳说漏嘴时交代,嫌贵人进去时正好看见沐浴中的你,当然了,也就能看见你胳膊上的图腾刺青。”步萌虽然说得不紧不慢,却颇有些头头是道,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她回去后便将这个图腾画了下来,之后你一定是担心知道这个刺青的嫌贵人会成为一个隐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