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引起强烈的不适。
她甚至想吐了。
“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无法用一个标准去衡量他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某些方面来说,他非常非常成功,可某些方面来说,他又非常非常失败——”
“大概是老天爷对我们李家、或者是我父亲的报应吧,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像他,甚至和他分别处在地球的两极。”
“丹丹,你知道吗?在我最开始爱上你,并且求而不得的时候,我也曾动怒过、崩溃过、暴跳如雷过。你余霁丹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我的身家地位、自身条件,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美女名媛,不都是我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可是,丹丹,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报应在自己的身上,也会报应在子孙的身上的。”
李茗休的眼神和声音都又轻又柔,仿佛要滴出水来:
“你看,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吧?老子耀武扬威的在女人身上造孽,儿子就心甘情愿的跪在女人面前忏悔……”
两个人就在摇曳的烛光之中静静对望——
长久不息的海浪拍打着游艇,一只不知要去往何方的游鹰停落在护栏上,十几秒之后又展翅高飞进漆黑的大海与天空相恋的地方。
余霁丹的耳边久久缭绕着李茗休的声音。低沉、性丨感、迷人,却让她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李茗休说:“……我做不到我父亲的‘后宫佳丽三千人’,我能做到的只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第52章 chapter 52

第五十二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句话用来示爱真是毫无新意又老掉牙。
可偏偏……
余霁丹静静注视着李茗休,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给她的玫瑰花——
可偏偏她就是吃这一套啊!
“你快起来——”余霁丹紧紧握住玫瑰花, 小声嘀咕,“又不是求婚现场,你一直跪在这给旁人看到算什么事儿?还以为我特别凶悍难缠不通人情……还以为你‘妻管严’满级呢……”
“之前我还嘲笑棠舟是‘妻管严’, 其实我真是打心眼儿里羡慕他啊, 有老婆‘管’可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李茗休笑着说完, 才从甲板上站起身, 拂去裤子膝盖处的灰尘。
余霁丹微微皱了皱眉:“你这家伙, 就会说花言巧语,还油腔滑调的, 你把我骗的那么辛苦,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不要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原谅你了!”
李茗休:“…………”
难道……难道不原谅他吗?
见李茗休起身了, 那些“察言观色”能力一等一的侍者们才推着双层生日蛋糕走过去。
李茗休接过侍者推来的生日蛋糕, 摆放在餐桌后, 俯下身去, 轻轻的吻烙在余霁丹的额头——
“生日快乐, 老婆。”
余霁丹许了愿之后, 一口气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李茗休把吹灭的蜡烛都拿了下来,然后规规矩矩地切起蛋糕,再把切好的蛋糕装进碟子, 再恭恭敬敬地摆放到余霁丹的面前, 拿起一个干净的小叉子挖上一小口, 再贴心地递到余霁丹的面前。
一系列行云流水又贴心至极的操作, 李茗休从头到尾都是站在余霁丹的身旁,连坐都没敢坐——这样才让余霁丹勉强满意了,只要她微微张开双唇,生日蛋糕的味道便蔓延在她的口腔中。
余霁丹冷哼了一声:“如果我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了,你就会认为我是一个非常好哄的女人,那么以后你做起事来、撒起谎来可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想着,反正我老婆那么好哄,随便送点浪漫她就原谅我了……”
李茗休又喂了余霁丹一口蛋糕,听到她的理论,吓得他赶忙说:“没有!不是!不会的!老婆大人,仅此一次了,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了,再也不会了……”
余霁丹瞪着李茗休:“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能骗我,这么大的慌都敢撒,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而且至今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伪装身份,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我……”李茗休一时语噻,过了好几秒钟才缓缓地说,“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理由的……丹丹,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余霁丹微微张开嘴。
李茗休立马喂了她一口。
她舔掉嘴角的白色奶油,看着李茗休,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李茗休问:“那么……你会接受我吗?”
余霁丹摇头。
“你……”李茗休顿了顿,“你会给我机会吗?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余霁丹微微垂下头:“……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就还不认识,可是你把我调查的好仔细——你真是做了万全之策,准备一击必中,一定要把我拿下……茗休,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这辈子非我不可了……”
李茗休笑了一下,俯身吻住余霁丹的嘴唇,良久之后他才放开她,然后他故意逗她:“我的老婆可真聪明!我说了那么多仿佛都是废话了,还是你一针见血——‘非你不可’,就是这个词。”
余霁丹再也无法故意板着脸,她直愣愣地看着李茗休,嘴角微翘,脸上写满了“幸福”二字。
当一个大帅比……关键这个大帅比又是你喜欢的男人,当他对你说“非你不可”的时候……
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示爱呢?
余霁丹甚至连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满脑子都是以前她的高中同学们的声音——“嫁了吧。”
是啊,连余霁丹自己都想说,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
余霁丹笑了起来,她歪了下脑袋,对李茗休眨了眨眼睛。
她已经嫁了呀~o(* ̄▽ ̄*)o
***
腊月的海风温度原本就低,深夜就更低了,李茗休就让侍者们先进船舱里休息了。
余霁丹被李茗休喂完一块生日蛋糕,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在游轮的甲板上跑了两圈,然后扑到李茗休的怀中,一脸兴奋地问:“这艘游轮真的好大啊,没有其他旅客了吗?只有我们吗?是你包的吗?”
李茗休捂住余霁丹的耳朵,想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她:“不是我包的……”
余霁丹松了一口气。
幸亏不是李茗休包的,应该是冬季生意惨淡,否则也太奢侈了吧……
李茗休抿唇一笑,他当然知道余霁丹在想什么,他如实地回答:“……是我买的。”
余霁丹:“…………”
刚松开的一口气立马又提回嗓子眼儿了。
妈的!
万恶的资本主义!
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奢侈!
李茗休拥着余霁丹往前走去——
两个人站在整艘游轮的最前方,向下微微一探便能看到翻腾的浪花。
余霁丹将脑袋轻轻靠在李茗休的肩窝处,两个人静静相拥了几分钟。
“茗休。”
余霁丹突然开口。
“你猜现在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什么了吗?”
“让我猜猜——”李茗休揉了揉余霁丹的短发,轻笑道,“你想到了电影《泰坦尼克号》,You Jump I Jump,对吗?”
“…………”余霁丹猛地从李茗休的胸膛抬起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这你都能猜到?”
“那么有名的电影,应该不难猜吧?”
余霁丹凝视着李茗休眼睛,半晌她才问:“你相信电影之外会有‘You Jump I Jump’吗?”
“为什么不相信呢?”
李茗休将嘴唇贴在余霁丹的耳畔,他低沉的声音被巨大的海浪声中悉数掩盖——
他说:“我就为你跳过……”
当年他为她跳海的事在圈子里可以闹得沸沸扬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能记住的人不多了,就算记住的也默契地不会再提这件事。
余霁丹缩了下脖子,慎怪道:“你大点声儿,海浪的声音太大了,我什么都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李茗休将余霁丹抱得更紧,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难得我们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出趟海,来欣赏一下城市里见不到的夜空美景吧。”
李茗休所指的“夜空美景”当然漫天繁星。
余霁丹坐在甲板上的一个厚厚的棉毯上,李茗休进船舱里拿了几瓶葡萄酒出来。
余霁丹看着李茗休开了一瓶青白色的,她愣了一下:“这是酒吗?我不爱喝酒,也不会喝酒……”
“没事的,葡萄酒而已。”李茗休坐到余霁丹的身边的棉毯上,给余霁丹倒了一杯,“这是阿根廷的葡萄酒,我朋友前几天才送给我的,真的很好喝的,你尝尝~”
“阿根廷?”余霁丹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你有阿根廷的朋友?”
“应该是我有朋友去了阿根廷。在南美那边,尤其是阿根廷,葡萄酒生意怎么能错过呢?”李茗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和余霁丹碰了下杯,“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些葡萄酒,它们可是正宗的奢侈品,这几瓶要是想在市场上花钱买,那可是天价……”
余霁丹:“…………”
妈的!妈的!
万恶!万恶的资本主义!
余霁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卧槽!
真不愧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这也太他妈的好喝了吧!
她一口气把小半杯都干了,然后她将空杯子递到李茗休的面前:“我还要喝……”
李茗休惊了个呆。
他乖乖地给余霁丹又倒了一杯。
余霁丹又一口气给干了,大眼睛眨巴眨巴:“我还想喝……”
李茗休:“…………”
葡萄酒可以这么喝的吗……
尽管他内心犯嘀咕,但余霁丹的一句“给我倒!”,李茗休仿佛身体本能一般……听话地给她倒了。
余霁丹就这样连干了好几杯,脸颊微微泛红地说:“好好喝……我对酒没什么常识,以前我还以为葡萄酒都是红色的,原来还有这么多颜色,真的好好喝……”
李茗休看着已经见底的空瓶子,笑了一下:“老婆,葡萄酒是慢慢品的,不是干杯的……像你的这种喝法可是会醉的哦,葡萄酒的后劲儿非常大……”
余霁丹委屈地看着李茗休:“你不早说,我都干完了。”
李茗休突然邪恶了。
好像让余霁丹喝醉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他立马改变口风:“没事,没关系,葡萄酒而已,这边还有好多瓶呢——”
说着他赶紧又开了一瓶,这次是红葡萄酒:“你来尝尝红酒。”
余霁丹学乖了,不再干杯,就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地品。
因为深夜的海上太冷,可余霁丹喝了酒之后又热,李茗休就干脆把余霁丹身上又厚重又宽大的羽绒服给脱了,自己穿上,再把余霁丹给揽进怀抱中,两个人在羽绒服中紧紧地贴抱在一起。
一边品着葡萄酒,一边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李茗休给余霁丹讲解天上的各个星座——
开始的时候余霁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后来干脆一声没有了。
“丹丹?”
李茗休轻轻扳过余霁丹的脸一看,直接笑了出声。
她已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李茗休捏了下余霁丹的鼻尖:“都跟你说了葡萄酒的后劲儿很大……”
“唔唔唔……”
从来没醉过酒的余霁丹这下可难受坏了,窝在李茗休的怀中不停地哼哼唧唧。
***
从甲板到船舱客房是一段很短的距离。
但这么短的一段路,李茗休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轻易不醉酒的人一旦醉酒,那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
他抱她回来的这一路,她哼哼唧唧,一直对他不停的撒娇……这也就算了,她那不安分的指尖还要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胸膛、腰侧、甚至连胸前的敏丨感丨点都没被她放过。
踢开船舱客房的大门,李茗休抱着余霁丹就直奔大床而去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脱掉身上的羽绒服。
一脱离李茗休的怀抱,余霁丹就在床上翻了个滚儿:“睡觉……”
李茗休坐在床边,一边帮她脱鞋,一边问她:“我们先去洗个澡,再回来睡觉,好不好?”
余霁丹迷迷糊糊地说:“洗澡……讨厌洗澡……洗澡要脱衣服……”
李茗休:“…………”
他将余霁丹抱了起来,她软绵绵的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贴靠在他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脱掉她的毛衣。
再一点点解开她衬衫上的纽扣——
纽扣每解开一个,她的皮肤就多暴露出来一分。
当第三颗纽扣被解开的时候——
他的手微微一顿。
乳黄色。
C罩丨杯。
但他也只是顿了两三秒钟,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将她所有的衬衫纽扣都解开了。
他刚脱掉她的衬衫,她立刻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脸颊,含糊不清地咕哝:“茗休……我有点冷……把空调的温度弄高点……”
李茗休:“…………”
他恨不得将空调的温度给弄到零下!
李茗休就着拥抱的姿势,将余霁丹半抱半扛地抬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令余霁丹下意识紧紧抱住李茗休:“难受……好难受……我想吐……我再也不喝酒了……”
李茗休没有接余霁丹的话,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哄她,他依然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从两个人走过的路依次落下的是——
女士外裤。
女士毛裤。
乳黄色小内丨裤。
以及……
乳黄色……
小罩罩……

☆、第53章 chapter 53

第五十三章
李茗休认识余霁丹的时间将近十年。
虽然他在监狱里蹲了六年, 但在十年间——从余霁丹在警校就读的学生时代开始,到她和他成家立业——他从来没见过余霁丹喝醉之后的样子。
确切的说,余霁丹很少喝酒,就算喝也只是抿上一两口,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态。
这一次, 李茗休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自己老婆醉酒之后会变成什么魔鬼……
首先, 醉酒的她特别喜欢撒娇。
这点正对李茗休的下怀——当她贴在他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声音娇滴滴的叫他的名字:“茗休~~~”
那几个销丨魂的波浪线, 简直让李茗休骨头都酥掉了——四个字:死而无憾!
但好景不长……
其次, 醉酒的她特别喜欢折腾。
最开始李茗休是抱着余霁丹冲花洒的, 刚冲了半分钟, 她就指着浴缸:“我要泡澡!”
李茗休:“…………”
既然老婆点名说要泡澡,他还能怎么办?
当李茗休吭哧吭哧地把浴缸放满了水,又调好了温度,抱起余霁丹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中,拿起浴球工作了没一分钟, 她又指着花洒:“我要冲澡!”
李茗休:“…………”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李茗休只好把浴球放到一边, 再从浴缸中抱出余霁丹,打开花洒, 没冲上一会儿, 她又指着浴缸:“我还是想泡澡!”
李茗休:“…………”
于是,一副诡异的画面诞生了——
“泡澡!”
李茗休抱进浴缸。
“冲澡!”
李茗休抱出浴缸。
等到这个澡洗终于完的时候, 李茗休已经记不清他抱着余霁丹在浴缸和花洒之间折腾了多少次……
这还没完……
醉酒的余霁丹, 除了喜欢撒娇和折腾, 还特别喜欢捣乱。
在李茗休给她洗澡的过程中,她把浴室中的洗发水、沐浴露,打翻的到处都是,最蛋丨疼的是她还把一瓶护发素直接往李茗休身丨下……男人的关丨键丨部丨位上倒……
倒完还恶作剧般地伸手涂抹了几下。
“滑溜溜的~”她说。
李茗休:“…………”
这滋味……真他妈酸爽!
“余霁丹!”李茗休扶正余霁丹的身子,神色严厉,“你故意搞我呢?”
余霁丹看着李茗休,慢悠悠地眨巴眼睛,然后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有……”
李茗休:“…………”
卧槽他的老婆真是他最爱的天使!心脏都被丘比特的箭给刺中了一下!
他还能怎么办?就算她是故意的——他也只能选择宠着她啊……
在余霁丹的多重压迫之下,一个简单的澡差点没给李茗休洗到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把洗好的老婆抱到床上躺好,他还要去浴室收拾残局——最主要是收拾自己……
等到他终于将浴室中的狼藉全部搞定,躺回大床上的时候,余霁丹早就睡的七荤八素了。
因为余霁丹光溜溜的,李茗休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两度,然后他轻轻地将余霁丹揽进臂弯之中——
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你把我折腾个半死,不准备给点补偿,自己倒是睡的很香嘛?”
余霁丹睡梦之中回应着李茗休:“唔……”
“所以说,老天爷是有报应的——”李茗休的吻从余霁丹的脸颊慢慢地挪到了她的唇瓣,他细细地吻着她,“原本想着把你灌醉,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余霁丹哼唧了一声,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你活该……”
正在吻着余霁丹的李茗休直接愣住了。
卧槽?难道是他老婆在故意耍他呢?
他静静地凝视了她几分钟。
在“你活该”之后,她便没有再出任何声音,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似乎刚才那句确确实实是一句梦话。
到底余霁丹说的是不是梦话,李茗休一直不知道答案——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问啊……要不然他那点邪恶的小心思不就全曝光了么……
***
第二天,余霁丹是在李茗休的臂弯中苏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眯开眼,酒精后遗症使得她头痛欲裂,她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好难受……不舒服……”
李茗休摸了摸她的脸,轻声细语:“要不要吃点药,或者喝点醒酒汤?”
“不要了……我想再睡会儿……”
余霁丹闭上了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蹭动了一下。
几秒钟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
“李茗休!”余霁丹瞪着李茗休,“我的衣服呢?!你怎么——”
她把搭在李茗休胸膛上的一只手缩进被窝里,飞快地检查了一下自己。
“你怎么连睡衣都不给我穿一件?!”
李茗休挑了挑眉:“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国家认证的合法夫妻,我给你换个衣服怎么了?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谁和你老夫老妻啊?!”余霁丹伸长胳膊找自己的内丨衣和内丨裤,“你这是给我换衣服吗?明明是给我脱衣服!幸亏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否则你后果自负!”
“余霁丹!”李茗休按住余霁丹那只光溜溜的胳膊,将她抱进怀里,郑重其事地说,“我希望你认清楚一件事,你是我的老婆!我们已经扯了证儿了,早就是合法夫妻了……你再这样一直性丨虐丨待我,我可是会报警的……”
“…………”余霁丹抿紧唇角,绯红从她的耳根蔓延到她的脸颊,她小声嘀咕着:“你真不要脸,谁性丨虐丨待你了?我连碰都没碰过你……”
“碰没碰过是用行动来证明的,可不是光靠嘴说的。”
李茗休高声抗议。
“老婆大人!霁丹领导!我要申诉——我李茗休好好的一个肉食动物,你却天天让我吃素,不给我吃肉,这难道不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性丨虐丨待吗?”
余霁丹:“…………”
她看着李茗休,几分钟之后她慢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茗休,有些落寞地说:“我们就空有个证儿,连最基本的结婚照都没有……”
李茗休不再说话了。
是啊……
别说婚礼了,他连最基本的结婚照都没有给过她,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这个那个的呢?
爱情也好,婚姻也好,原本就是相互的……
***
余霁丹和李茗休在海上玩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