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异美景!
余霁丹旁边的小女生们叽叽喳喳:
“——这算是什么?‘腊月桃花’吗?”
“等一下, 我看看网上……卧槽哈哈哈哈哈,微博上的说法还真是‘腊月桃花’!网友们都好有空啊, 这才几分钟啊, 我首页就开始疯传了, 这些照片也太漂亮了吧!”
“给我看看——算了吧你, 什么眼神?照的确实不错, 但‘腊月桃花’不得在现场看才最震撼?尤其是今天还下雪了~第一场雪啊~”
“明明是第二场!真当之前送给丹丹的‘八月飞雪’不是雪?”
“卧槽, 说到丹丹,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次的‘腊月桃花’和之前的‘八月飞雪’和‘烟花求婚’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 都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吗?这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完全是出自一个人吧?”
“所以……又要到了‘人人都想做丹丹’的时候了?”
突然, 原本站在街道两侧的人们开始往前涌去——
一大群一大群的人们围在桃树前, 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在余霁丹身旁的小女生们早就跟着人群冲了上去, 只有余霁丹和她的同事们还站在原地。
方加梅呼吁道:“好像树上有什么东西,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余霁丹夹在同事们中间,也被推到距离饭店门口最近的一颗桃树前。
定眼一看。
原来桃树干上挂了一个精致的木制小牌子,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毛笔字:
——腊雪桃花,送给丹丹;生日快乐,我的老婆。
余霁丹紧紧地抿住唇,强迫自己眼眶中的眼泪不要落下。
她告诉自己要争点气。
不就是“腊月桃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吧,虽然确实“大不了”……但一场“腊月桃花”就能磨灭他对她撒下的弥天大谎,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吗?
一场“腊月桃花”就指望她能原谅她在他那儿受过的欺负吗?
不能!
绝对不能!
同僚们和余霁丹近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完小木牌上的内容,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投向了余霁丹。
桃花和白雪仍在随风而飘。
他们大呼小叫着: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啊!副指导员!这是你老公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霁丹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都不告诉我们今天你也过生日?”
那些墙头草的后勤女生们将余霁丹身旁的几个同事给挤到一边,她们围着她,兴奋地大叫着:
“霁丹姐!霁丹、丹丹……霁丹、丹丹……其实‘丹丹’就是你吧?”
余霁丹:“…………”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丹丹’!原来‘丹丹’就在我们的身边!”
余霁丹:“…………”
“所以之前的‘八月雪’是李哥送给你的,后来网上传的‘满天星’是李哥向你求婚的?霁丹姐你好不够意思啊,其实你早早就知道李哥是个超级大佬吧?之前‘八月雪’的时候明明是我们一起看的,你还矢口否认,干什么?怕我们知道李哥是个大土豪,抱你们大腿呀?”
余霁丹:“不是啊………”
“对啊,霁丹姐你有点过分呀,你可把我们隐瞒的好厉害,原来我们一直羡慕的‘丹丹’竟然就在我们身边!是我们的副指导员!天啊——”
余霁丹:“没有啊……”
她突然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有一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两分钟的时间,“正牌‘丹丹’就在现场”的消息如雷霆风暴一样传播了出去——
离的近的人在往余霁丹的方向涌过来,离的远的也在踮脚看。
他们对“正牌丹丹”那可是太好奇了!
“丹丹”在哪里?
“丹丹”究竟长成什么样子,究竟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竟然能得到大佬这么大手笔的一次次追求?
刚刚站在余霁丹身旁的几个女生两眼放光的看着余霁丹:“你是‘丹丹’?就是那个‘丹丹’吗?真的假的?”
“…………”余霁丹赶紧撇清自己,“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余霁丹:否认三连. jpg
可这个时候的否定就显得特别无力了,那些小女生简直兴奋不已:“丹丹姐姐,我们能跟你合照一张吗?能让我们发微博吗?!如果你不愿意露脸,我们可以给你打马赛克的!”
余霁丹:“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方加梅和几个跟她关系比较好,白天一起讨论余霁丹的女同事们也在小声嘀咕:
“你们不是说李茗休抛弃了余霁丹吗?这又是什么?”
“可是……不论怎么横看竖看,之前李茗休就是已经抛弃了余霁丹啊……别说李茗休根本不来单位门口接她了,就你们看余霁丹那个工作狂每天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能看出来了吧?”
“但是这些是什么?看看李茗休写的那个小木牌,何止没有抛弃,简直恩爱到不行好不好?还尼玛‘腊雪桃花,送给丹丹’,他怎么那么会玩?而且我是真没想到之前的‘八月雪’什么的,‘丹丹’竟然会是余霁丹!”
“我们也没想到啊!这也太尼玛浪漫和梦幻了吧……余霁丹,怎么会是余霁丹的?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余霁丹继续否认三连:“你们认错人了,看我这么普通,真的不是我……”
那几个年轻的女生一脸纠结地看着余霁丹:“……普通?你明明好漂亮啊,哪里普通了?”
“…………”余霁丹被噎住了一下,最后只好干巴巴地否定,“不是我,真不是……”
就在余霁丹拼命否认自己就是“丹丹”的时候,一辆复古级的轿车从远处狂奔而来——
溅起一地的桃花和细雪。
最后一个急刹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马路边。
——余霁丹的面前。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当余霁丹见到车子的一刹那,她的眼睛便睁大了。
这辆车……
这辆车她认识啊啊啊!
就是曾经李茗休带她去依云山庄“私奔”和“蹦极”的那辆车,当时他的说法是借的租的——如今想来,李茗休的谎言并不高明,只是作为一名专业警察的她失职了,也许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她当时竟然没有觉得李茗休的说话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车子停稳之后,车门便被打开了。
余霁丹:“…………”
她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英俊男人,第一次产生了临阵脱逃的想法。
如果她不现在开溜,那么……明天的她不说上个新闻,也肯定会被网友们肆意讨论……
那些举着手机的人们绝对不会放过她和他的每一秒、每一帧。
但是,还没等挤在人群中的余霁丹找到可以溜走的缝隙,那个该死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妈耶!
余霁丹直直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她终于真丶成为玛丽苏剧情中的女主角了吗……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你……”虽然内心早就在颤抖了,但余霁丹的职业素养依然在,她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如水,“你又在作什么妖啊?”
然后在漫天的桃花和细雪之中,他冲她微微一笑。
余霁丹愣住了。
确切的说,她是被迷住了。
她已经有好多天都没见到他了,虽然他的那张脸每夜都要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在她晃神的两三秒钟,她的身子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给打横抱起了。
余霁丹这才回过神,她捅了捅李茗休的胸膛,小声道:“喂喂喂……这样很丢脸的好不好?你没看到大家全在看我们吗——”
李茗休一边抱着余霁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微微低头,轻轻蹭了蹭余霁丹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幸福的样子,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你就是我的老婆丹丹。”
余霁丹:“…………”
她可没有李茗休那么不要脸,她缩了缩身子,将脸深深地埋在李茗休的胸膛处。
丢人……
实在是丢人现眼……
李茗休看着埋在自己怀抱中脸颊耳尖都发红的老婆,轻轻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她这几天可受尽了委屈。
一想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之后,他却让她独守空房,她的孤独寂寞、她的委屈不甘——只要一想到,他就心疼不已。
但是最近他和他的父亲李时鸿爆发了一场战争,为了他和余霁丹的未来,他只能和李时鸿斗争到底。
车门打开,李茗休轻手轻脚地将余霁丹放到副驾驶位上。
再自己坐进驾驶位,一骑绝尘地将众目睽睽甩向了远方。
但李茗休只将车子开过了几条街,便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巷口。
他急不可耐的将副驾驶位上的余霁丹揽进怀里,找准她的嘴唇亲了亲,低沉的嗓音此刻染上一丝暗哑,他轻声问道:“想我吗?”
“…………”余霁丹任由李茗休抱着,却不言不语。
“恩?”李茗休捧起余霁丹的脸,缠绵的轻吻落在她的脸颊、唇角,“丹丹,想我了吗?”
余霁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茗休,冷冰冰地回答了两个字:“不想。”
李茗休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他抬起指尖,轻点她的鼻尖:“就算你今天是小寿星,我还是要说——老婆,你怎么可能不想我?”
余霁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茗休。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
一声响亮的“啪——”回荡在车里。
李茗休鬓角的发丝微微凌乱。
他的脸颊是火辣辣的疼。
余霁丹甩他的这巴掌可真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气。
“打的好!”李茗休笑了起来,他牵起余霁丹刚刚打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疼吗,老婆?”
“李茗休!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余霁丹忍了许久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你明知道我会想你,可是你的人在哪里?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边!明明都是你的错,你不想办法弥补你的过错,却给我玩失踪!你还是人吗?”

☆、第51章 chapter 51

第五十一章
“我不是人, 确实不是人……”李茗休笑了笑, 又吻了吻余霁丹的手背,再用指尖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揩去, “不过呢,在老婆大人你给我定罪之前,按照法律程序,可以给我几分钟的自我陈述时间?”
余霁丹泪光闪闪地看着李茗休, 嘟着嘴“哼”了一声。
李茗休亲了下余霁丹的脸颊:“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说完,他便伸长胳膊, 绕过余霁丹的身前, 拉过安全带。
“去哪啊?”余霁丹看着李茗休帮她扣好安全带, “我们再回去刚才那条街好吗?我还想再看一遍‘腊雪桃花’……”
李茗休轻轻一笑,往余霁丹面前的挡风玻璃上一指:“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啊, 现在再回去,比之前肯定差很多了。”
余霁丹遗憾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刚才在那边多看一会儿就好了……”
李茗休启动车子:“只要你喜欢, 我可以让桃花天天为你而开。”
余霁丹:“…………”
卧槽这土豪一般的口气……
“我真的感到非常奇怪。”余霁丹挠了挠脸颊, “已经寒冬腊月了,你从哪里搞到桃花开的那么好的桃树?我们京城应该没有了吧,北方应该也没有……”
李茗休一边转动方向盘, 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北方没有, 南方有;南方没有, 国外总有;北半球没有, 南半球也会有的……不就是开桃花的桃树么, 有什么难的?”
余霁丹:“…………”
卧槽!贫穷严重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她扭着脑袋,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茗休。
“…………见……”余霁丹尬笑了一声,“……让你见笑了……”
李茗休立马笑了起来,甚至还从方向盘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下余霁丹的脸颊。
***
高速公路上路灯如流矢,车内忽明忽暗变幻着。
余霁丹的视线从窗外挪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落到了正在开车的李茗休的身上。
她的老公……
她和他的未来又会是何去何从呢?
几个小时之后,余霁丹被李茗休从睡梦中唤醒——
原来她竟然看他看睡着了……
余霁丹在座位上吭哧了几声,“这是哪里啊,好黑,我还想睡觉……”
“我们到港口了,等一会儿再睡。”李茗休帮余霁丹解开安全带,又从后座拿来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一边给余霁丹穿,一边嘱咐,“把这件穿上,外面很冷很冷的。”
余霁丹迷迷糊糊地被李茗休裹成一个“粽子”,她眯着眼睛抗议:“好热!”
“热是因为车里空调开得高,出去你就冷了——”
李茗休说的没错,余霁丹一下车,又湿咸又冰冷的海风就扑面而来,她浑身一激灵,直接被吹醒了。
李茗休锁了车,走到余霁丹的面前,给她又仔细地裹了裹,围巾也一丝不苟地戴好,才牵起她的手往码头走。
越靠近大海风吹的越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余霁丹只顾低着头避风,任由李茗休牵着她走。
李茗休突然叫她:“丹丹。”
余霁丹抬头看去,码头无数射灯照出一艘豪华游轮,甲板上几个侍者正在笑脸盈盈的对他们招手。
船舱打开,余霁丹被李茗休牵着走了进去,待他们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游轮已经在海面驶出一段距离了。
灯火辉煌的甲板上,两个人站在护栏边一起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零零散散的渔灯洒落在海面上,与星光相互辉映。
余霁丹回过头,身后的侍者们从船舱里往甲板上搬着东西,一趟一趟来来回回,她一手被李茗休紧握着,另一只手压住翻飞的短发,看向身边的李茗休,他完美的面容在同样被海风拂乱的黑发中若隐若现。
“他们……”
还没等余霁丹问完,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我们两个要是就像现在,抛弃所有,在大海上颠沛流离的过一生,你说怎么样?”
“…………”余霁丹想了想,抬头看向李茗休的眼睛,“好像……还不错?”
同一时间,一位侍者从他们旁边走过,他抱着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飘来的阵阵花香,让余霁丹不去注意也难,不知不觉甲板上已经变了个样子——完全是烛光晚宴的主题餐厅啊……
竟然在大海上……
这也太浪漫了吧……
李茗休牵着余霁丹走了过去,他拉开一把椅子,让余霁丹坐好。
他从餐桌上大捧的红玫瑰中挑出一支来,绕到余霁丹的身前,站定住。
余霁丹直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李茗休双手捏着那支玫瑰花,慢慢地、慢慢地弯下一只膝盖,用求婚的姿势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不应该试图瞒天过海,更不应该对你说那种弥天大谎。”
“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余霁丹:“…………”
虽然没有之前“腊月桃花”时候被一大群人当街围观那么尴尬……但甲板上的侍者数量也不少了啊,就算他们站的很远,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可是……
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也好尴尬啊!
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余霁丹故意板着脸:“李茗休,你的错可不只是‘瞒天过海’和‘弥天大谎’,你最严重的问题明明是知道我会想你,却故意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李茗休单膝跪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举着那支玫瑰花。
“我知道你在那个时候根本不想见到我,所以那天给你做完早饭,我就提前离开家,出去办事,然后遇到了我的大舅,也就是贺连归的父亲,他问我知不知道贺连归跑去哪里鬼混了——贺家出了点事,可是这小子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哪个销金窟里当散财童子呢——我虽然姓李,但也是半个贺家的人,就和大舅回去了外公家,事情还没有商量完,我就被我父亲派来的人给扣了……”
“……敢闯贺家扣人,证明他已经发疯了,他对我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换句话说,他就想弄死我——”
余霁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弄死你?你还好吗?你没受伤吧?”
突然受到老婆大人关心的李大少,整个人都舒爽到极点了,他现在就像把余霁丹按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亲,但他暂时只能意丨淫一下:“然后他把我从贺家扣了回去,并把我给关了起来,断绝我和外面的一切往来,和我爆发了一场父子战争——我父亲……他叫李时鸿,你应该也有耳闻……”
“李时鸿?他不是李棠舟的……”余霁丹愣了一下,总算顺清楚人物关系了,“原来方加梅她们八卦的都是正确的内容?你和李棠舟——李茗休和李棠舟——你们是兄弟?你和我求婚的时候说过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是指章荪兰和李棠舟?”
余霁丹呆愣愣地看着李茗休,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吞了下口水,像是在对李茗休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我还真是嫁了个……不得了的老公……进了个……不得了的婆家啊……”
李茗休一只手举着玫瑰花,另一只手牵起余霁丹的手,亲吻了下她的手背,才继续说:
“在外人看来,李时鸿真的是个非常成功的男人,在事业上,他是我的榜样、我的偶像,是我可能一辈子都翻越不过去的珠穆朗玛峰。但在家庭上,他又是一个极其失败男人——他辜负了我的母亲,辜负了棠舟的母亲,甚至辜负了他现在的新欢新宠,他辜负了他生命中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是他对得起的。他也对不起我和棠舟,他让我从小活在一个父母宛如路人常年不见,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商业联姻、政丨治联姻,那样一个又冷漠又市侩的家庭中;他让棠舟从小忍受‘私生子’的名声,他可以进李家的大门,但他的母亲却只能看着那个说‘爱她’的男人做别的女人的丈夫,她越来越难缠变态,然后棠舟就一直生活在那样又扭曲又压抑的环境中……”
“其实我父亲还有一个孩子,是连棠舟都不知道的,那是一个妹妹,在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她一面,我的印象中她似乎比棠舟要大一点,应该是棠舟的姐姐吧。”
余霁丹不是第一次听说豪门之中的爱恨情仇——她就曾经亲眼见识过她小姑的豪门悲剧——但她却是第一次听李茗休讲有关于他家庭的历史,她对豪门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但她对李茗休感兴趣:“那……那你的妹妹现在……?”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霁丹,忽然笑了一下:“怎么办?老婆,我有点后悔提到她了……”
余霁丹皱了皱眉头,从李茗休的掌中抽出手:“干什么?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搞得好像我有多八卦似的。”
李茗休立马将余霁丹的手拉回掌中,轻声哄她:“你是我的老婆,我们是一家人,对你理应没有任何秘密的……只是我觉得,我说完她,大概会引起你的强烈不适……我怕你永远都不会原谅和接受我了。”
余霁丹抿了下唇角,郑重其事地问李茗休:“她……还在人世吗?”
李茗休注视着余霁丹,良久,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母亲去世之后,章荪兰立马就成了续弦夫人,她靠的是她的儿子李棠舟,而另一位阿姨……她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吧,大概是受不了爱人的背叛和两面三刀,就自杀了。没过多久,我那个妹妹生了一场大病,也跟她妈妈去了。这件事,包括她们两个人的存在,都被我父亲给压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应该只剩下我和章荪兰,连棠舟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余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