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休:“…………”
他的这位员工是什么情况?劣质言情小说看多了吗?
余霁丹不停地摇着头:“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鬼话!”
“姐姐。”余江月抿唇一笑,“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男女之间的事你还不懂吗?你现在的反应怎么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女?”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李茗休,“姐夫,你不行啊~”
李茗休:“…………”
“好了,该说的话我已经全部都说完了,不打扰你们二位,我们先离开,等我们明天扯完证,这两天便请你们吃饭喝喜酒。”
余江月对余霁丹和李茗休示了一下意,牵着雷浩离开了他们的家。
李茗休送了送他们。
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余霁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李茗休走过去,轻轻地将余霁丹抱了过来。
余霁丹就将额头抵在李茗休的胸膛上。
“她总要有自己的人生啊。”李茗休轻轻地拍着余霁丹的背,悉心地安抚她,“你虽然是她的姐姐,可是她父母都管不动这件事,你也只能看开,毕竟这是她的婚姻大事,理应由她自己做主。今天不管她想要和谁闪婚,我们都管不了。”
李茗休慢慢地扶起余霁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见她的眼角泛了点水光,他竟然笑了出来,然后用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的眼眶,故意逗她笑:“余大警花!余支队长!余副指导员!你还真哭呀?唉,我好难受啊,你都没为我掉过眼泪呢,看来江月比我重要。”
余霁丹略有不满和抗议地摇晃了李茗休一下:“你还取笑我?!”
随后她便有些无精打采地说:“我只是觉得她实在是太冲动,太冲动了!我好怕她将来会不幸福……”
在余霁丹还为了余江月的事感怀伤秋的时候,她突然被李茗休给圈进怀里,他牢牢地抱着她,怀抱简直密不透风。
余霁丹有些不明所以——他忽然又发什么疯?
然后她的下颌便被李茗休捏在指尖,他的指尖一用力,猛地抬起,强迫余霁丹和他在近乎脸贴脸的距离里对视着——
“茗……”
她只吐出一个字,嘴巴便被人给吻住了。
后面的字全部湮灭在了唇齿之间。
但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李茗休便放开了她。
余霁丹注视着李茗休。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爱怜地抚摸着她的下唇。
“老婆……”
“连小姨子都可以嘲笑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对你付诸一些行动?”

☆、第44章 chapter 44

第四十五章
付诸行动……
就算被妹妹余江月嘲笑像个“未成年的少女”, 但余霁丹好歹是个成年人,她当然明白李茗休所谓的“付诸行动”究竟是要付诸什么行动。
余霁丹看着李茗休的眼神有些微蒙,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茗休……”
她不叫他的名字还好, 一用那种又软又乖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如果还能保持理智, 如果还能坐怀不乱, 那还是一个正常男人吗?
李茗休一胳膊抱着余霁丹, 另一只胳膊插丨进她的双腿之下,双臂一个用力,直接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余霁丹给打横抱起。
余霁丹睁着眼睛看着李茗休。
李茗休抱着余霁丹穿过客厅, 他用脚踢开卧室的门,两个人到达卧室。
——他们的卧室。
李茗休抱着余霁丹一起栽倒在床上。
余霁丹闭上了眼睛。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说害怕不是害怕,说恐惧不是恐惧,说期待……也不是期待。
她能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躯紧贴着自己的,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能听到自己的“砰砰砰”的心跳声,而且越来越急剧、越来越猛烈。
余霁丹被李茗休抱着吻了一会儿。
突然他不再亲吻她了。
等了有小半分钟, 他还是没有继续吻她。
余霁丹皱了下眉心,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睁开眼睛。
近乎在同一时间,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双眼,他的眼神。
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余霁丹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不知道他是生气, 或是开心。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并用指肚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摸她的额角。
“…………”余霁丹的声音都有些微的颤抖,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动不动了?”
李茗休没有回答,只是一如既往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恩?”余霁丹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茗休?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直流连在她额角上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脖颈——落到了她的胸口。
余霁丹又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他的指尖在下一秒便会解开她的居家服,或者干脆直接从居家服前方纽扣的缝隙中探丨进丨去,和她身上肌肤最柔软的几处之一来个亲密接触。
可出于意料的是,李茗休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等了好久,他的手一动不动,只是轻轻地搭在她胸口处的居家服上而已。
——正对她心脏的位置。
“…………”余霁丹只好再一次睁开眼睛,她看着他,小声询问,“你究竟怎么了?”
李茗休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指地说:“你的心脏跳的好厉害,好像要破胸而出,好像我下一秒就可以将它完完整整地握在手心里。”
余霁丹:“…………”
她幻想了一下那个血丨淋丨淋的画面,直接浑身一激灵。
“茗休,你在讲恐怖故事吗?”余霁丹眉心紧锁,又有点委屈,“你怎么了?是想吓我吗?”
李茗休盯着余霁丹的眼睛,过了几秒钟他笑了起来,无奈地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一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啊?你是要准备把我气死吗,老婆?”
“…………”余霁丹气哼哼地推着李茗休的胸膛,“你滚!你快滚!不解风情的是你吧!你才是要把我气死呢!臭男人!”
将李茗休给推开之后,余霁丹立马在床上转开身子,留给李茗休一个背影。
余霁丹真的气坏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准备好了,可是李茗休呢?他对她说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最后竟然还说她不解风情?说她要气死他?
明明是他要把她气死好不好!
紧接着李茗休又再一次贴了上来,他从后面将余霁丹整个人给圈进怀里,一边亲吻她的耳畔,一边轻声问她:“生气啦?恩?宝贝?真生气啦?”
“你别和我说话!”余霁丹躲避着李茗休的吻,大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宣布和你冷战!”
李茗休立刻笑了起来——现在的她才像她以前的样子,他认识她的时候、他爱上她的时候的样子,而不是后来用“坚强”“工作狂”的硬壳子将自己层层包裹和保护起来的样子。
她越躲,李茗休越要吻她。
到最后,余霁丹只能认命了,便任由他吻了去。
“宝贝,你知道吗?”李茗休强行扳过余霁丹的脸,逼迫她和他面对面,他亲了亲她的嘴唇,“你可以宣布和我冷战,但那只是你单方面的,因为……现在你想冷战,可是我却想和你热战。”
热战……
热♂战……
“你快滚!”余霁丹推开李茗休,再一次转过身去,“谁要和你热战?!臭不要脸的,满脑子就没装过正经事儿,你不要再戏弄我了,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
说完她的耳尖都偷偷地红了一下。
刚才在她准备好的时候,他在戏弄她,过了这个村还能再有这个店吗?她可不想再被他戏弄第二次!
其实李茗休真的没有戏弄余霁丹。
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他的耳膜,敲击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她的心跳为什么会那么厉害。
是因为害怕和恐惧吗?
还是因为……他?
他多想麻痹自己她是为了他才会心跳的那么厉害,但他却不能。
他在脑海中反反复复,不停地分析和揣摩着余霁丹——这大概是他与生俱来的商人本性。
于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商人本性给害苦了,后面当他意识到、了解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短暂为他敞开的心门。
李茗休把余霁丹抱得更紧了,她的背脊和他的胸膛密不容针地贴靠在一起。
没关系,他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
他能将她的心门打开第一次,便能打开第二次。
来日方长嘛……
***
余江月和雷浩的事情,终于像一颗定时炸丨弹一样,将老余家炸开了花儿,搅了个天翻地覆。
在这个时候,爷爷奶奶、二叔二婶才知道余霁丹根本不是疯子,她是个又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
前所未有的好孩子!
连他们一向看不顺眼的李茗休都比之前更加眉清目秀了起来——
这个女婿也真好!
除了没什么钱,穷了点儿,其他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啊。
连带着余霁丹和李茗休的婚姻都变得神圣了。
最近他们总往爷爷奶奶家跑。
余霁丹连李茗休抽烟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在有他陪二叔抽烟,二叔才不至于那么郁闷。
而二婶呢,见到余霁丹就开始哭,一句话重复唠叨:“——江月怎么能偷户口本去结婚呢?”
余霁丹拉着二婶的手,该说的话这些天她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说的她都口干舌燥了。
而男人们的谈话就不会像伤心的女人们那样眼泪乱飞。
露天阳台——
二叔呆愣愣地抬头看着黑空中的繁星,轻声问李茗休:“如果将来你和霁丹生了个女儿,她也和一丨夜丨情的对象闪婚了,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我的女儿……”李茗休弹了下指尖的香烟,点点烟灰顺风飘走,他认真地想了想,轻笑,“如果是我的女儿,我会打她,我真的会打她的——不是作为她的父亲,而是作为她妈妈的丈夫。”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应该让那么爱她的妈妈那么伤心,她不应该让她的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她也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这样做,她不心疼她的妈妈,我还心疼呢。”
“我打了她一顿,然后我会祝福她……”
“——那是作为她的父亲。女儿要结婚成家了,我当然会祝福她的。对方是什么样的男人并不重要,他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他的条件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我女儿喜欢、我女儿爱他,只要我女儿和他在一起开心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因为我永远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她的父亲便是她为所欲为的资本。但是,我会警告那个男人,‘如果你不能给我女儿幸福,如果你让她伤了心,那么……你小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二叔看了李茗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竟然能这么看得开吗?”
“只要您不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好了。现在江月已经铁了心,证也扯了,你们与其再奋力反对,让江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如试着去接受、去祝福,好歹现在的她是开心、快乐、幸福的,至于你们所担心害怕的事情——”
李茗休笑了起来:“……她不是还有你们做后盾吗?”
二叔短促地笑了一声,将自己手中的烟按灭了。
***
经过了数日的抗争,二叔二婶决定试着接受余江月和雷浩。
挑了个周日,全家人见面。
就像上次余霁丹和李茗休一样。
毕竟新人总是要见家长的。
席间余江月和雷浩给二叔二婶敬酒,甚至还给二叔二婶鞠躬谢罪。
余江月都有些哭腔了,“对不起爸爸妈妈,原谅我们的任性,千错万错,我不应该偷户口本……让你们伤心。”
搞得场面那叫一个感人。
余霁丹和李茗休是姐姐和姐夫,是理解他们的同辈人,自然不用参与在其中,两个人便甜甜蜜蜜地互相喂食。
这次的桌位是雷浩订的,且订的匆忙,包厢都订出去了,所以他们只能在大厅里。
饭店的大厅十分嘈杂。
李茗休刚给余霁丹扒了个螃蟹,便有个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用力拍了下李茗休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小李!”
看样子显然是喝了不少。
李茗休回头一看,他怔了两秒钟。
那中年男人满脸通红,笑呵呵地问:“我大老远看着就像你,但我没敢确定,我想着你应该还在里面啊,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出来了呢?我记得你还没到时间啊?你减刑了是吧?什么时候出来的?”
除了余霁丹,其他二叔二婶、余江月雷浩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李茗休。
李茗休:“…………”
“哎呀,是不是给你造成麻烦了?我听人说,见到狱友要装不认识,因为互相都有些晦气,但我们在一起蹲了四年呢,也算是感情深厚了吧……”
李茗休:“…………”
这人确实是他的狱友,但感情深厚可就免了吧……
这下,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余霁丹。
她从来没和家里人说过李茗休在监狱里蹲过啊!
原来李茗休不仅穷,还是个刑满释放有前科的???
二叔二婶顿时头晕目眩。
他们刚刚接受了余江月,没想到余霁丹这边又出幺蛾子……
还没等李茗休说话,又有个人跑了过来。
那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他一脸谄媚地对李茗休微微鞠躬:“李总,没想到会在这种小饭店碰到您,我的荣幸。”
李茗休:“…………”

☆、第45章 chapter 45

第四十六章
对于李茗休来说,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无语的情况发生了……
如果只是他和余霁丹两个人在的话还好一些, 现在这一大家子人, 再加上一个他的员工在场——他和余霁丹的新晋妹夫。
因为那个叫“李总”的人的突然出现, 别说余家的人了, 连他的那位狱友都一怔,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李茗休:“李总……?小李你在外面竟然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我们之前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李茗休:“…………”
那位狱友继续滔滔不绝:“兄弟你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吧?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了吧,这么多年你竟然连实话都不说?你是瞧不上我们, 害怕我们占你的便宜?害怕我们欺负你?”
“欺负?”还没等李茗休和余霁丹有什么表示呢, 那个跑来拍李茗休的马屁、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像见了鬼一样地盯着李茗休的狱友:“看你这个样子, 可真是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就赶紧出去醒酒, 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你知道他是谁吗?欺负他?你敢欺负他?你也配欺负他?”
那个中年壮汉确实喝多了, 他满脸通红地骂着:“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这里有你什么事?我怎么不配了?我和小李称兄道弟的时候你小子还他妈在穿开裆裤呢!”
“称兄道弟?你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 你他妈和谁称兄道弟呢?你给他跪舔, 他都嫌你不够格好吗?”
李茗休:“…………”
一时之间他竟分不出来谁才是最猪的那个队友……
这个时候余霁丹拉了拉李茗休的手。
李茗休侧头望向她,只见她眉头深锁,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责备:“这些家伙都是些谁啊?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你快让他们都赶紧离开,没看到二叔他们的脸色都快黑成碳了吗?”
李茗休用余光瞟了一圈——其实余霁丹的说法是含蓄了, 哪里是黑成碳那么简单?简直是一下子将余江月和雷浩身上的仇恨都转移到了他和余霁丹的身上。
李茗休看了看他的狱友,又看了看那位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家伙, 冷漠地说:“二位, 二位, 你们在为我开始吵架之前能不能听我一言?”
“小李你说。”
“李总您说。”
“…………”李茗休无语了一两秒,然后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吗?两个人的说辞简直是两个极端,所以你们两个大概都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说完,李茗休便再也不理面前的这两个人。
“小李,我们在一起好几年,我还能认错你?哦,我明白了,如今你小子发达了,就不认我们这些难兄难弟了是吧?也对,我们这么晦气的人,不认也是对的……”
“您不是李总?怎么可能?我上周还在‘峰会’上见过您啊,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最后他们两个被饭店的保安一起给请了出去。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二叔二婶他们一脸疑惑地盯着李茗休和余霁丹。
李茗休说那两个人是认错了,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点不像认错人的样子啊。但是转念一想,李茗休是个穷光蛋的事情可是余家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他既然不是什么“李总”,大概也不会是入过狱吧。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从来没听余霁丹说过,她应该也不会瞒着他们,主要是因为他们相信余霁丹,他们认为她可能会嫁给一个穷光蛋,但她作为一个警察,职业素质影响了她不会去爱上一个刑满释放的男人。
作为桌上唯一一个了解李茗休真面目的人——雷浩低着头只顾着吃东西,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李茗休,他害怕自己忍不住露馅。
席间的小小插曲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当然除了余霁丹。
别人不知道李茗休的黑历史,可她却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她敢肯定,那位狱友并没有认错人——以李茗休的长相来说,想被人认错太难了,更何况他可不是一个大众脸,碰瓷也要讲究基本法的,不能随便任何一张脸都说像他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
另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既然那位狱友是不可能认错的,那么那个叫“李总”的人呢?
他又认错了吗?
认错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他没有认错……
余霁丹扭过头,微皱眉头地看着李茗休。
……如果他没有认错,那么可就要天下大乱了!
余霁丹扪心自问,她能接受这样的弥天大谎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
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那么……假如李茗休真的撒下了这样的弥天大谎,她会怎么做?她会原谅他吗?
余霁丹:“…………”
她认真地想了想这样一个可能性基本为零的假设问题——
她发现她竟然找不出来答案。
确切的说,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
***
等到这个家庭聚会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然漆黑。
深秋初冬的京城虽然没有寒冬腊月那般寒冷刺骨,但依然北风呼啸。
站在饭店的门口,李茗休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非要给余霁丹换上。
余霁丹不满:“我不穿!我不要穿!”
“你一定要穿!外面的风好大——”李茗休抱着她哄,“好老婆,你就听我这一次吧,一定要穿上,女孩子不能着凉的。”
他们两个在门口正拉拉扯扯、扭扭捏捏,二叔二婶他们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
被长辈们看到她叽叽歪歪的样子太有损形象了——
余霁丹只好不情不愿地换上李茗休的风衣外套。
她看着正在帮她整理领口的李茗休,轻声问道:“你把衣服给我穿了,那你穿什么?万一你冻坏了怎么办?”
李茗休笑着点了点余霁丹的鼻尖:“有你的这句关心,我想冻坏都不可能,因为心里有一团火焰啊~”
余霁丹瞪了李茗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笑呵呵的二叔二婶他们,嘟囔着:“又在瞎说八道!”
但她还是将手中她自己的薄外套给李茗休披在了肩膀上。
在饭店门口和二叔二婶、余江月雷浩告别过后,余霁丹和李茗休便手牵手一起往家走去。
两个人路过一个名为“珊瑚水榭”的高档小区的大门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人在进进出出。
余霁丹往小区里一望,原来正是一对新人在借用“珊瑚水榭”小区里的夜景拍婚纱照。
李茗休感觉到余霁丹的脚步越来越慢,他回头一看,便见到余霁丹一脸落寞,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想拍婚纱照吗?”李茗休轻声问。
余霁丹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拍……”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可以彻彻底底地刺痛李茗休的心。
是啊,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拍。
——那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
李茗休抬起两个人紧握的双手:“要不,最近挑个时间,我们两个也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