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去。
“…………”余霁丹抬起视线, 看了看李茗休,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秘书,一脸不明所以地回答, “老板?你们老板刚才说上楼开会去了, 具体情况我们不知道了,你去楼上找他。”
李茗休:“…………”
卧槽将他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的竟然是他的老婆?
“…………啊?”
秘书的目光从余霁丹挪到了李茗休的身上。
李茗休顺着余霁丹的话,对秘书说:“是啊,老板刚离开, 上楼开会去了。”
秘书一脸懵逼。
前面的这个男人不就是老板么?上楼去?什么上楼去?
余霁丹听说李茗休完, 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收拾“一地狼藉”。
短时间内秘书回想了一下——刚才上楼的明明是胡经理,而且听到其他同事八卦说老板娘来了,所以面前这个女人是老板娘?那老板玩的又是什么操作呢?
难道……
秘书晃了下脑袋,老板和老板娘不管玩什么操作和情丨趣都不是她能过问的,既然老板说“老板已经离开上楼开会去了”, 那她就顺其自然吧, 总不能违抗老板的意愿和说法不是?
“哦……那既然‘老板’上楼开会了, 那我去楼上找他吧, 打打打……扰二位啦!”
说完, 秘书便离开了会客厅。
于是, 第一个让李茗休忐忑不安的事情又回来了——
余霁丹正在往上捡碎片的那张纸。
那张足可以把他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的纸……
李茗休又吞了下口水,轻唤道:“霁丹。”
“恩?”余霁丹看向李茗休,“怎么了?”
李茗休拉住余霁丹的手,自己站起身的同时也把她拽了起来:“前几天我不是回家晚了么?就是帮我同事带班,今天我正好和他说好了,他帮我补班,所以我到下班时间了,不用再捡了,等接班的同事来了让他收拾残局吧。”
“…………”余霁丹皱了皱眉,“这可是会客厅,我们扔下这么一堆烂摊子不太好吧?万一你们公司的老板或者其他部门的领导要在会客厅接待重要来宾可怎么办?不得处罚你个办事不力?”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李茗休将余霁丹拉到一边,赶忙将地上的几张纸和上面的碎片都收拾到角落里,转身走到余霁丹的身旁,拉起她的手,打开会客厅的门就想直接走人。
余霁丹犹犹豫豫的:“茗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啊……而且你接班的同事现在还没来吧?我们两个人干的快,就干到他来了再说呢?到时候就算老板怪罪你,至少我们也竭尽全力去做了,你说呢?”
李茗休:“…………”
他真是日常后悔让余霁丹去做警察……她的敬业精神和奉献精神简直让他无语。
“如果我们就扔下烂摊子走了,来接班你的同事也会不舒服的吧……如果我同事案子处理到一半就丢下,我肯定会气死。”
“…………”李茗休抱住了余霁丹,笑了一声,“我的丹丹!你别气死我了行吗?你不要把清洁和保洁的工作和你们警察相提并论好不好?你故意的吗?折煞我?故意提醒我你是人民警察,我什么都不是?”
“没有啊!我没有!”余霁丹想了想,有些尴尬地笑了出来:“这是你的工作,既然你说无所谓,那么我们走吧——”
当李茗休关上会客厅的门的时候,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地落回肚子里。
简直堪称是“大难不死”……
李茗休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他揽住余霁丹的肩膀,拥着她往外走。
余霁丹被李茗休搂着,她还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另一只手,问道:“茗休,我们晚上吃什么?”
李茗休笑了笑:“你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便吃点什么吧,最近一直在忙着办案,今天才结案,我好累,想早点休息……”
李茗休和余霁丹两个人边说变笑地走到了一楼的大厅。
然后余霁丹就陷入了“…………”中了。
这个公司的工作人员们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都围堵在大厅?而且每个人都一脸意味深长、用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看着她?而且一个个缩头缩脑的,似乎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敢暗搓搓的看。
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再不普通的人,而且她的老公也是一名普通员工……
好吧,就算他俩的颜值都不低,李茗休的颜值更是回头率高高,但是他的同事们难道不早就见怪不怪?为什么要像看老板娘一样看她啊?
余霁丹缩了一下,抬脸看向李茗休,用非常小的声音问:“茗休?这些……你们公司的这些同事们是怎么回事?”
“…………”李茗休简直无语极了,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的这些猪队友们给害死,他面无表情地说:“没事,他们有病,你搭理他们,别放在心上。”
余霁丹:“…………”
听李茗休这么说完她更没法不放在心上啊!
余霁丹试探地问:“茗休,你的同事关系还好吗?”
李茗休没有回答她,赶紧拥着余霁丹离开公司。
远离了他的公司,他才终于真正意义上松了一口气。
***
余霁丹和李茗休一起去了趟农贸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食物,两个人没有多逛,直接回家了。
正如余霁丹所说,最近她刚结了个案子,终于可以短暂的放松,回到家她立刻躺到床上。
李茗休帮余霁丹把外套脱了,亲了亲她的额角,轻柔地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做好了饭再叫你起来吃。”
余霁丹应着:“好。”
李茗休离开了卧室。
余霁丹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分钟之后,她慢慢地翻了个身。
她眯了一小觉醒来,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再走近了厨房。
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厨房的每一砖每一瓦,烤箱和高压锅在认真工作着,李茗休围着牛仔色的围裙站在灶台前,不知道在专心致志地熬煮着什么东西,而最后的阳光就跳跃在他的发丝上、他拿着汤勺的手背上。
余霁丹往前走了一步。
也只有一步。
因为李茗休已经发现了她,“睡醒啦?”
李茗休笑了一下,紧接着关了火,地从汤锅里往外盛东西,两三下就盛满了一个小碗。
然后李茗休走到了余霁丹的面前,手中还端着那个碗:“你尝尝这个。”
话音将落,李茗休就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热气,将小勺递到了余霁丹的唇边。
余霁丹看着李茗休,微微张开嘴——鲜美清香的味道立刻扩散到他的唇齿间。
李茗休问:“怎么样?”
余霁丹点了点头。
李茗休笑了一下,又转回身继续做饭。
余霁丹环视了一圈——烤箱里的是法式烤鸡,高压锅里闻起来像是番茄牛腩的味道,菜板上是一些切好的食材,而汤锅里的……
余霁丹用汤勺搅合了一下,里面茶树菇、鸡腿菇、凤尾菇、滑子菇等等好多种菌类,还有些枸杞和红萝卜,甚至还有一些切碎的牛腱子肉。
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
李茗休做的所有美食佳肴,都是为了她。
全是她最喜欢的!
仔细想想,她似乎不知道李茗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余霁丹看着李茗休忙碌的背影,便情不自禁地抱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肢,她的脸颊埋在他的背脊上蹭了蹭:“茗休,我是不是对你了解的太少了?对你的关系也太少了?”
李茗休:“…………”
他握住锅铲的手指都一紧。
老婆的这句话说的……也太内涵了吧?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
“唉……”余霁丹的脸颊紧靠在李茗休的后背,“就是觉得你娶了我也挺惨的,你看我又不温柔,又不会做饭,也怎么不关心你,每天就知道让你伺候我……”
李茗休轻笑了一声,但是他的声音却有些哭笑不得:“你在说胡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余霁丹啊,我的余霁丹~”
余霁丹闭了闭眼。
被幸福包围着的感觉可真好~
很快,李茗休便将丰盛的晚餐做好。
余霁丹早就坐在餐桌边敲完等待了。
自从李茗休也出去工作,他们两个的收入直线上升,每天吃的东西比之前还要更加丰盛。
两个人坐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吃饭,李茗休不停地从番茄牛腩中给余霁丹往外挑牛腩。
正在吃着,余霁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满嘴食物,含糊地“喂?”了一声。
李茗休在给余霁丹撕鸡肉。
余霁丹冲李茗休做了个口型——“江月。”
她又做了个哭的表情。
意思是余江月正在哭。
余霁丹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什么?你知道他丨妈在说什么呢么?!一丨夜丨情?OK!OK!反正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一丨夜丨情就一丨夜丨情,完全OK!可你一夜情了就要结婚吗?你他妈疯了吧?闪婚也没有你这种闪婚的方式!你还怨你爸爸妈妈骂你?不理解你?你就说说谁能理解你?我都想骂你了!你完全在胡来嘛!”
李茗休挑眉看向余霁丹。
一丨夜丨情?结婚?
他的小姨子余江月,一直是很生猛的,各种操作出其不意的,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的操作也太生猛了吧!
余霁丹被李茗休拉住了手,他示意她坐下。
余霁丹看了李茗休一眼,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叫道:“你别给我哭了!都说了你已经是成年了,二十好几岁了,你要对自己做过的事,和所有决定负责!光哭有什么用?如果哭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抱在一起哭!”
“…………”两分钟之后余霁丹又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不行!不许!你他妈疯了吧!遇到点事儿就寻死?!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你寻死?还两个人一起跳楼,你两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跳楼了让你父母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身患绝症的人非常想活下去,你们这样健康的人却要寻死浪费生命?”
李茗休:“…………”
都上升到两个人一起寻死的地步了吗?
他轻声说:“别拿生命开玩笑,要不你让他们先到我们这来,大家聊聊,想想办法。”
余霁丹立马“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气哼哼地说:“你姐夫说,让你先来我们这儿!……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吧!你爱带就带。”
余霁丹挂了电话之后,便气得抱着胳膊不吃不喝。
李茗休一直看着余霁丹,想劝她继续吃饭,但他现在不敢惹她。
***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李茗休握了下余霁丹的手,轻声安慰着她:“别生气了,好歹她是你妹妹,好好谈谈。”
余霁丹:“哼!”
李茗休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起身往门外走:“好,来了——”
李茗休一打开门,就听到他的小姨子余江月哭唧唧地叫他:“姐夫……”
他让了一步,“快进来吧。”
余江月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成年男人。
李茗休看向那个男人,对方一脸活见鬼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茗休:“…………???”
这个人……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动了动嘴唇,好几秒钟才呢喃出声音,“老老老……老板?”
☆、第43章 chapter 43
第四十三章
老板……
李茗休简直无言以对。
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听到“老板”, 害怕听到“老板”这两个字……
难道他的员工已经这么多了吗?怎么能连他小姨子余江月的一丨夜丨情对象都是他的员工呢?
而那男人的一声磕磕巴巴、犹犹豫豫的“老板”,不仅让李茗休受到冲击, 更让余江月惊讶之极地“啊?”了一声。
余江月之前一路哭过来的, 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她将红肿的眼睛瞪得更大, 皱着眉回头, 不满地冲那个男人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我姐夫!我姐夫长得这么帅,这么过目难忘,你还能认错人?”
余江月想都没想就否定了那男人的说法。
开玩笑, 老板?
“我姐夫要是什么老板, 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李茗休:“…………”
道不是余江月看不起李茗休, 只是……她觉得自己对李茗休太知根知底了。
李茗休是个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因为这个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更不要说后来因为他不出去工作,遭到她父亲的强烈反对, 并也是在她父亲的强烈反对下,他才勉强出去上了个班。
“…………”那男人一脸委屈。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他的老板毋庸置疑啊!正如余江月所说,他的老板长得那么让人过目难忘,他怎么可能认错?!
李茗休笑了一下:“是啊,我要是什么老板, 那母猪岂不是都能上树了?”
那男人:“…………???”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记忆——难道真是他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呢!
但介于李茗休又是自己的老板, 更是余江月的姐夫,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对方, 便只能僵硬地笑了一下:“那……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吧……”
李茗休瞟了那男人一眼。
不错,还算是比较有眼力价。
“请进吧——”
李茗休将余江月和她带来的那男人领进屋里来。
然后客厅里就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李茗休和余霁丹两口子并排坐在沙发上。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余江月和那男人。
余江月倒也敞亮,直接给两边互相介绍着:
“他姓雷,全名叫雷浩。”
“小雷,他们是我的姐姐和姐夫。”
雷浩十分机灵儿,笑着唤道:“姐姐、姐夫。”
听到雷浩叫她姐姐,余霁丹差点把鼻子给气歪。
尽管她不好直接骂雷浩一顿,但还是忍不住瞪了雷浩一眼。
过了十几秒钟,余霁丹盯着余江月,问道:“余江月,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余江月回答完,便笑了一下,“霁丹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口气简直和我爸爸如出一辙。”
“…………”余霁丹的嘴角抽搐,“你别是想说,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你爸爸,所以我根本不切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我就像当初你爸爸反对我一样在反对你?”
余江月嘟了下嘴,没有说话。
余霁丹的音调有些拔高了:“余江月!你不要偷换概念,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你现在的情节可比我那时候严重一百倍、一千倍好么?”
“有什么严重的?”余江月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都是闪婚吗?你和姐夫能闪婚,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小雷闪婚?”
“……姐姐你自己心里像明镜儿一样,要论情节严重,你可比我还过分。小雷虽然没有姐夫长得好看,但他是个负责人的本分人——”
言外之意,雷浩是个良好市民,可是李茗休却是进过监狱的啊!
余霁丹并不在乎余江月暗指李茗休进过监狱的事,她只是针对余江月对雷浩的评价,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余江月!你和小雷在昨晚之前,两个人认识吗?”
余江月如实地摇了摇头:“昨天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余霁丹:“…………”
让她猜着了,竟然还真是第一次见面!
“……余江月!你清醒一点吧!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一丨夜丨情并不是错,但你说一个能玩一丨夜丨情的男人老实本分?当然了,即便是这样,我也对小雷没有什么偏见,还是那句话,你们是成年人。但是!正是因为你们是成年人,做一件事和一个决定的时候,不要这么的肾上腺激素迸发,多用脑子思考思考。”
“……如果现在你们是一丨夜丨情之后开始相处和交往,互相都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哪怕这个过程只有十天半个月,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对你们。”
“…………”余霁丹的一番话让余江月陷入了沉思,她认真想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么姐姐,你和姐夫也是认识没多久就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然后更是没用多长时间便扯证闪婚了,你难道不是肾上腺素迸发吗?”
“当然不是。”余霁丹慢慢地坐回沙发上,看了李茗休一眼,面无表情地对余江月说,“我和茗休的一切,都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所以我不会后悔。”
“但是姐姐,每个人的性格不同,遭遇也不同,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你这种喜欢深思熟虑的,就有喜欢肾上腺激素迸发的!”
余霁丹脑袋都开始痛了:“江月,你不是小孩子了,遇事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和我不同,二叔二婶就算再反对我和茗休,但我再怎么说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时间久了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不同,你是他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你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我看小雷相貌堂堂,如果你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他们也不会不同意你和小雷的,但是你现在太离经叛道了,哪有人来个一丨夜丨情,认识的第二天就要闪婚的?”
“……你闪婚也要讲究个基本法吧?别人好歹也都认识个十天半个月才闪婚,你他妈认识第二天就要闪婚?!”
余霁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好好动脑子想一想吧!明明可以是一桩非常好的喜事,你却非要颠三倒四,闹个鸡飞狗跳。”
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雷浩突然开口:“姐姐、姐夫……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什么,你们可能都觉得我像个登丨徒丨子,但是我真的——”
还没等雷浩说完,余江月就抢过话来,快刀斩乱麻,放出一段简直能让人魂飞魄散的话:“姐姐、姐夫!我实话实说了吧!我是带他过来‘见家长’的,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无所谓,我爸爸那边我也不管了,明天我就和他去领证!”
余霁丹和李茗休都深深地陷入“…………”之中了。
“姐姐,谁也拦不住我,户口本我都偷出来了!”
不止是余霁丹,连连坐在她旁边的李茗休都感觉像被五雷轰顶了,脱口而出:“什么?!”
余江月耸了耸肩,“就是这样。”
这还他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余霁丹已经不是用目瞪口呆可以形容了,是真正意义上的目光呆滞。
她现在脑袋上飞过无数条“妹妹要闪婚嫁给自己认识才一天的一丨夜丨情对象怎么办在线等”……
李茗休虽然被雷的外焦里嫩,但很快抓回了理智,坦然自若地问余江月:“你决定好了吗?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吗?”
余江月:“是。”
李茗休:“你对他了解吗?”
余江月:“不了解。”
李茗休:“…………”
余霁丹:我他妈真是日了哈士奇!
“感情的深浅不在于认识时间的长久,”余江月站了起来,“谁这一辈子没点自己的情不自禁和爱不释手?谁没有任性和叛逆?不要说我,就姐姐和姐夫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都真心祝福你们,你们凭什么不真心祝福我们?”
李茗休:“…………”
余霁丹:我他妈真是……草泥马了啊啊啊……
李茗休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本来不想参与余江月的事的——毕竟他是姐夫,小姨子的事他没什么资格参与——但这件事情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叫对方的名字:“余江月。”
掷地有声。
余江月挑眉问道:“姐夫,你还有什么事呢?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
“非常清楚。”李茗休微微一笑,“但那是你说的,不是雷浩说的。”
雷浩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酒到浓时,情投意合。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真情实感了起来,我想我深陷情网了吧,天意使然,缘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