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舌头并不急着退出,卷着清然馨幽的气息侵袭着我,轻缓地挑逗给我一种致命的诱惑。我半瞠着眼看孟桓卿专注的神情,渐渐垂下眼皮…
腰间被搂着,这个吻逐渐加深变得温暖。整个人像是被引诱,循序渐进不可自拔。
第236章 想要你了【一更】
彼此的喘息起起伏伏。孟桓卿在我额间印了一吻,将我抱得很紧,下巴搁在我肩头深深地呼吸着,呢喃着。
“寻儿,寻儿。”
洞外的光线逐渐暗淡,入夜。
半夜时分,许是孟桓卿背上的伤口在作怪,又被浇过雪水,身体很是冰凉,我怎么抱他他都暖不起来。奈何他又睡得很沉,叫也叫不醒。就这样睡到天亮,非染上风寒不可。
略一思忖,我将衣袍脱下来铺在地面上,离火堆近些,将孟桓卿搬过来侧躺在衣袍上。他肤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眉心紧蹙。
忽然这时,洞外轰隆隆又是一阵垮塌,积雪去了一批又补上新的一批。我顺势看过去,见雪尘还在不断往洞里滑,竟让我瞧见了其他的东西,眼前一亮。
马车的车身,阴差阳错也进了洞。我将它翻出来,里面有一些干粮更有备用的衣物。于是将衣物用火烤温暖了再往地面铺了几层。这样应当就不会冷了。
可一直不吭声的孟桓卿却突然梦呓着说:“冷…”
我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问:“还冷么?”
“冷…”
既然都折腾这么久了,我看着孟桓卿熟睡的容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褪了个干净,将他也褪了个干净,在衣袍的笼罩之下钻进他怀中,抱一个满怀。
孟桓卿再也没喊冷,眉头也渐渐松开。
后来迷迷糊糊之中,我翻了一个身,然后做了一个无比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重重的咸菜坛子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我怎么用力想把咸菜坛子端起来都未果。
孟桓卿没有得风寒,伤口也愈合得很顺利,这是好事也是不怎么好的事。第二天晚上孟桓卿迟迟肯闭眼睡觉,用一种狼性的眼神将我望着。我咽了咽口水离他远远的,道:“桓卿啊,你今晚不困么?”
孟桓卿嗓音低低,却如流水溅玉:“我冷,冷得睡不着。”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这样可能影响伤势复原。”
我默了默,瞅着他道:“你这样,这样耍滑头可不好。”孟桓卿忽然皱了一下眉,形容万分痛苦,我急忙蹲了过去,问,“怎么了?”
孟桓卿霎时恢复常态,面不改色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道:“可能是伤口被冻得裂开了。”
我一瞧,心中再一沉。糟糕,中了圈套!
“师父。”他轻声唤我。
“干、干嘛。”
孟桓卿却是笑了,笑得星火嫣然,在我耳边道:“肌肤相贴以取暖,是个好法子。多谢师父以身试法。”
“昨晚,昨晚是例外,那是桓卿你没有知觉,为师怕你冷坏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今晚也那样罢,我睡得好伤也好得快。”怎知这孟桓卿一点儿也不讲礼,手指就来挑我的腰带。
我大惊,连连后退,道:“桓卿啊,你、你不是那种不自持的人。今晚,今晚就免了罢!”
孟桓卿不放弃,一手将我搂过抱紧,笑两声,咬着我的耳朵魅声道:“可是,我想要你了。”
清清浅浅的话语,霎时让我面皮滚烫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第237章 想要你了【二更】
“桓卿一再、一再破戒,还想不想继续修行了?”我喉咙发紧,胡乱就道了这么一句。“修行”这个词一直是我和孟桓卿之间的芥蒂,说了才意识过来,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合适。
孟桓卿顿了顿,半勾起唇,有些邪气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道:“修行我要,人我也要。”
我道:“六根不清净,容易走火入魔。”
孟桓卿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六根虽不清净,但若没有你在我身边心就不会安静,不也一样容易走火入魔吗?”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孟桓卿善于实践,滚烫的吻落下,从眉眼一路往下滑。轻咬我的锁骨,他五指隔着衣料轻柔我胸前,顿时我所有的异议都被他无声化解。一边褪去我的衣裳,孟桓卿一边道:“就这样你可习惯?”
“就哪样?”我半眯双眼迷茫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撤去了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层阻碍,道:“我有伤不能躺。”随后他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就这样”究竟是就哪样。
两人居然就这样坐着。我双腿张开搭在他的双腿外侧,他到处煽风点火当吮吸到我胸前时我彻底被他击溃,一股惊人的颤栗从头袭到脚趾尖让我瘫了去。
随后他将他的昂扬对着门庭若幽缓缓挤了进来,我像是寻到救命的稻草,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抓紧。孟桓卿闭眼深呼吸,在极大地隐忍,然后用双腿膝盖支撑着我的身体开始退出再进入…
这样不紧不慢的动作实在教人半是快意半是难受。我双眼氤氲,手拽紧了孟桓卿的发,啃咬着他的肩,声声低咽。孟桓卿忽而双膝高高曲起彻底退了出来,不等我反应立马又平缓双膝,让我直直地坐了下去…
他深深入底,那一刻我被无边无际的欢愉所淹没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随后再这般顶了几次,我浑身瘫软早已无力承受。孟桓卿还不满足,将我抱了起来放到铺了衣衫的地面,抬高一条腿狠狠地压下来…我一直颤抖个不停,不断低泣着向他求饶。可是…他却越加迅猛用力,每一次撞击都似要让我的灵魂和肉体相分离…
缠绵过后,我窝在孟桓卿怀抱里,脑中混混沌沌久久都不在状态。孟桓卿有些自责,顺着我的发道:“我,是不是太用力了,让你受不住?”
我迟疑着摇了摇头,半晌又仰头看着他问:“桓卿你好似对这男女之事懂得不少?”
孟桓卿低咳了两声,不看我,道:“年少的时候,嗯,师父给我看的一些图册…如今算是派上用场。”
在山洞里的这几天,是我和孟桓卿过得最荒淫无度的几天。要是我是一国之君铁定昏君一枚,孟桓卿绝对奸妃一枚这个是毫无悬念的。
待到洞外积雪消融时,春晴明媚清风拂暖,大好的光景尽在眼前。路边草绿花长,樱红柳翠稀稀疏疏,师徒俩行走在山间,心旷神怡。
第238章 又遇老熟人【三更】
西蛮的人本质上并不蛮恶,只是性情稍稍急躁一些粗犷一些,换个角度讲那是比中原人要豪爽。这个时节,褪去毛皮大毡,西蛮人穿的是艳丽色彩的服饰,与南夷那边的风情相似,但花纹图腾有讲究又与南夷不一样;袖管收拢,而裤腿也压进了高筒靴里,就连西蛮的姑娘们这般穿着也能穿出一股英姿飒爽来。
我的孟桓卿,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招来一大群姑娘们的青睐。即便是我和孟桓卿初入西蛮十指紧扣,也有不少姑娘对他频繁地抛媚眼儿。孟桓卿神色清淡,并不予理会。但我不忍让姑娘们受了冷落啊,遂我代替孟桓卿一一回媚眼儿给她们。大多数姑娘们一见,都很识趣地走开了,有些不死心的仍在原地伫望,我吹了一两声口哨以后她们才不甘心地跺脚跑开。
哪里晓得,孟桓卿桃花运旺得很,招蜂引蝶也就罢了,这回还来了一记狠的,竟招了一个老熟人。
师徒俩在西蛮热闹的街上溜达,前方不远人群躁动。紧接着马蹄踏尘而来,一位红衣绯艳的姑娘长发飘飘坐于马上。这姑娘生得十分标致美丽,带着一股风情妩媚的劲儿,马蹄过处处处香。
孟桓卿拉着我快速往一边闪开。
我定睛一看,眼皮一抽。这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呢?
下一刻姑娘瞧见了我们,怔了怔,旋即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妖娆无度。我拉起孟桓卿便走,姑娘便在身后懒洋洋地唤了一句:“以寻妹妹,别来无恙啊,怎的一见了姐姐就要走呢。”
我抽了抽嘴角,换上一副笑颜转过头去,热忱道:“啊呀这不是霍掌门嘛,真真是好巧好巧。”
他娘的霍茴怎么在这里?
霍茴长腿往地面一勾下了马,甩着马鞭笑意盈盈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在瞟了一眼孟桓卿,道:“以寻妹妹这好日子,过得不错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说着她葱白的手指便点了点自己的额,“叫什么来着,孟什么?”
这些话…能跟我私下两人说么。
索性孟桓卿很淡定:“孟桓卿见过霍掌门。”
话音儿一落,霍茴来的那个方向又响起了马蹄。霍茴登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与我道:“我的好妹妹,寒暄咱就免了,那啥,你这乖徒儿,借给姐姐用用好么,姐姐我不会白借你的!”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时勾搭上了我的孟桓卿。一簇火苗在我胸中噌噌噌燃起,越燃越旺…她要借我的人,有经过我的同意么?
我循着霍茴的眼神望去,见几个健壮高大的西蛮人骑马而来,纷纷在跟儿前停下。走在前头的,是位男子,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轮廓,衣着不凡。可他一看见霍茴和孟桓卿成双入对罢,立马眉头就纠起来了。
于是乎,我好似明白了什么。胸中的熊熊火苗再噌噌噌地降了回来。
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地方口音儿重语速又快,我听不大明白。但从他沉痛的表情来看,大概可以理解为:你一直不肯接受我躲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这个“他”,毫无疑问指的是孟桓卿。
第239章 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一更】
霍茴手指挑挑孟桓卿的下巴,很不老实地揩了孟桓卿的油,要不是她投给我一个“帮帮忙,我会好好感激你”的眼神,我忍不住就会冲出去把她手指给剁了。
孟桓卿如一淡定,不言不语。就眉梢上挑,眼尾一抹少见的狭促。
霍茴很入戏地对那男子道:“姑娘我选来选去还是最喜欢中原人,现在已经有了男人,你便知难而退罢。”
男子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大抵是在对霍茴表真意,结果还是没能打动霍茴。他穷追不舍地来,只有灰败不堪地回。
甫一打听,霍茴溜出琼华派已经大半年,这大半年里都四处晃荡没少沾花惹草。拜倒在她石榴裙底下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基本上都没有个好结果。此次来西蛮也是想混一混西蛮的这个捉鬼节,结果才几天就将那个西蛮人迷得神魂颠倒。他在西蛮应当是个有身份的人物,一头栽到了霍茴的手上,还不是那般凄惨。
霍茴“借”了孟桓卿挡桃花,作为答谢,她在西蛮给我们找了一个暂住的地方。那是一个老妇人的家,霍茴便已在妇人家里叨扰数日。老妇独自一人居,见了我们来,十分的热情,钻进灶房弄了本土气息浓厚的青稞饼和白米粥来招待我们。
老妇人叫缇玛,她的家简古朴素,只有两间房。眼下多了我和孟桓卿,霍茴主动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和缇玛住一起,而我和孟桓卿住一起。
在陌生人面前,和孟桓卿同房我不觉得害臊。可眼下面对的是一肚子坏水的霍茴霍姑娘,一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就分外发毛。
私底下霍茴将我拉到角落,看了看孟桓卿进房安顿,暧昧地问:“怎样,妹妹和小孟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清咳了两声,道:“这种私人问题,姐姐就不用问了罢。”
霍茴一脸荡漾:“看来妹妹是搞定小孟了。他这个人确实不错,长得俊不说,关键时候还很仗义,虽说表面冷冷淡淡,可姐姐看得出来,”她手指戳了戳我的心口,娇笑两声,“这里可火热着,看妹妹的眼神和看别人愣是不一样。”
我被她三言两语引入了话题,问:“哪里不一样?”平时我自己倒没注意到这个问题,霍茴一说出来,我就跟被猫爪挠心一样痒痒的。
霍茴眼珠一转,我顿感不妙。不等我主动撤离,她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推进了屋,勾勾嘴角用唇形告诉我:“你自个问他去。”
进屋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我踉跄了两下如若无事地端起风度。孟桓卿正在铺床,闻声扭过头来,看见了我,颇有些玩味道:“师父小心些。”
我正了正声,道:“桓卿在忙啊,为师,为师有事要问你。”
孟桓卿顿下手里的动作,直起了身,身量修长而挺拔,倒了一杯水向我走过来,道:“别紧张,有什么事,师父慢慢说。”
我点点头,接过杯盏喝了一口,支吾道:“为师听说,唔,你看别人的眼神和看为师的不一样…”
第240章 学下厨【二更】
“嗯”,孟桓卿挑挑眉,“那我看师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我想了想,道:“是不是很欢喜很甜蜜很深情很想据为己有?”话说出了口才觉不对,一仰头就撞进孟桓卿的幽邃却含笑的目色里,又改口道,“不对,这不是该为师问你回答的嘛?”
孟桓卿道:“师父不是都将弟子想说的都说了。”
自己说出来的和孟桓卿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只不过”
我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最后一点师父却是说错了”,孟桓卿低低笑了笑,“师父从头到脚都已经是我的了,很想据为己有实属多余。”
吃了几顿缇玛做的青稞饼白米粥,觉得很有风味。便跟着缇玛下厨了几回学做了几回。这当然是要趁着孟桓卿不在的时候偷偷学,结果却被霍茴给撞见,她免不了给我一顿嘲笑:“到底是不一样了哟,想当初,以寻妹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现如今既学下厨又给人暖被窝,委实是贴心贴意。”我一块青稞饼扔了过去,想堵住她的嘴,却被她轻而易举接住,“啊呀以寻妹妹别恼羞成怒呀!”说着就扭身出了灶房,咬了一口青稞饼立马又吐了出来,很伤人地说,“怎么这么难吃?”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做的青稞饼,尝试着吃了一口,结果也跟着吐了出来。果真是很难吃。缇玛坐在灶前的矮凳上,饱满的额上和面颊笑起来漾开层层皱纹,慈爱而祥和,道:“闺女不急,他呀,会喜欢你做的东西的。”
我捞了捞袖子,咧嘴对缇玛道:“那您再教我一次?”
反复学习了几次,我总算能够做出像样的青稞饼,虽然味道还是不怎么样。晴天下午,孟桓卿在院子里帮缇玛捆柴,我左右手交替着端上一叠热气腾腾的青稞饼到孟桓卿的面前,被烫得不住捏耳朵,道:“桓卿,你要不要尝尝?为师试过了,不会很难吃的。”
孟桓卿愣了愣,看看我,再看看碟子里的青稞饼,尾音儿抬高三分,问:“师父做的?”
我点头,道:“试试罢,实在不喜欢的话为师再改良改良。”可是孟桓卿半晌未动,我又催他一催,“快点呀!”
孟桓卿啼笑皆非,摊了摊双手道:“手脏,怎么吃。”
我意识了过来,连忙拈了一块,送到他的口中。
“怎么样?”
孟桓卿眯起了眼,一边动着嘴唇一边唇角晕开浅浅淡淡却又柔美无方的弧度:“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我大喜,又递上一块:“那再吃一点。”
恰逢霍茴外出晃荡了半天回来,顺走了几块青稞饼,边吃边笑得暧昧,道:“爱情的力量真真是伟大,前两天以寻妹妹做的饼子还难以下咽,这会儿就已经有那么个意思了。”她拍拍我的肩,进了屋,“以寻妹妹当再接再厉,有了小孟的鼓励,一定很快就能成为震惊中原四夷的一大神厨的。”
啐,这个女人,怎么饼子还塞不住她的嘴。
第241章 伤口感染【三更】
缇玛年迈,干不来一些诸如捆柴担水一类的重活儿。在我和孟桓卿来之前,这些事务都是霍茴帮忙搞定,当然她不是自己动手,外头想帮她干这些活计的汉子们都可以排队成一条长龙了。
只是我没太注意孟桓卿背上的伤势,以为他恢复得很神速,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他背上的伤口隐隐有感染的趋势。
是夜,凉风从窗户边缘拂过,呼啦呼啦的轻响。房内却温暖舒适。孟桓卿捻熄了烛灯,和我双双拢进被窝里来。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低语:“这几日辛苦你了,寻儿,你真能干,能做出好吃的青稞饼来。”
我听了心中如灌蜜,道:“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帮缇玛做了不少活,你比我辛苦才是。以后不光是做青稞饼,我还可以学习其他的花样,往后就都做给你吃。”
回应我的是孟桓卿更加温暖结实的怀抱。怎料我双臂回抱他的时候,不巧碰到了他的背心,惹得他轻轻抽了一声气。我不由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白天的时候做了事有些酸而已。”
我闻言,默默地为他揉了揉。才两下,孟桓卿身体便僵硬了下来,我就觉不对劲。我固执地下床点上烛灯,扯开孟桓卿的衣衫一看,大骇。先前的几处伤口,流出淡黄色的水,又红又肿。
我肉紧道:“是,是我太疏忽了,为何桓卿你有不适不早些说,伤口恶化了。都是我的错…”
我吓坏了,孟桓卿拉我不住,我当夜就去敲霍茴的房门,不得已搅了缇玛的美梦。霍茴打开门,瞌睡兮兮地打着呵欠,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以寻妹妹,莫不是和小孟房事不和被赶出来了?”
我道:“好姐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有没有金创药?孟桓卿的情况有点儿严重,似乎是要感染了。”
霍茴一听,正了正神色,问:“小孟受伤了吗?”
我点头,道:“先前我俩碰上了雪崩,先别说这些了你快把药给我!”
霍茴回屋收拾了一下,带了一只小瓶出来,随我出屋道:“带我去瞧瞧。”她看了一下孟桓卿的伤势,让我将药抹在孟桓卿的伤口上,“是有些感染。要怪只怪小孟隐藏得太好,若不是眼下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小孟有伤在身。以寻妹妹莫担心,明儿你随我一起去山间摘一些药草回来敷上一敷,很快就没事了。”
回去的时候,霍茴又开始呵欠连连,道:“看来,那些粗活儿重活儿还是得姑奶奶去找别人来做。要是把小孟弄折了,我可赔不起。”
朝阳甫一升起,霞光万丈。我急不可耐地拉霍茴带我去摘药草,霍茴没有睡醒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直到我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咦你不就是前两天追了霍姑娘几条街的那个青年吗,还不死心又来找霍姑娘啊?”,屋里一通响动,我连忙出了庭院往后面跑去,恰好逮住夺窗欲逃的霍茴。
第242章 置办女儿家的东西【一更】
我吹了两声口哨,霍茴恍然大悟,指着我说了四个字:“你他娘的。”
我笑嘻嘻道:“那青年,是西蛮族族长的儿子是不?姐姐信不信妹妹我将姐姐的详细情况去与那青年说说?就是在这西蛮追不到姐姐,到时候追去琼华那可就有趣了。”
“你…”霍茴语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劲爆八卦嘛,哪里少得了你妹妹的。”
霍茴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裳理了理裙角,边往前走边道:“妹妹不是要去给小孟采药么,现下晨时正好,空气也新鲜。偶尔早起一回,感觉也不错。”
“姐姐说得是。”
没想到霍茴让采摘的草药十分有效果,我拿回来捣烂了给孟桓卿敷了几次以后就明显好转。
不知道什么原因,西蛮的捉鬼节本就是在这两天,后来往后延了半个月。我想既然来了,与缇玛又相处得好,孟桓卿也需要休息养伤,多这半个月不多,我也乐于接受。只是孟桓卿不干什么活了,倒喜欢捣鼓起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在房间里拿脆竹做了风铃当门帘,请人做了几盏素雅的屏风。更甚的,还托霍茴带我上街去买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和西蛮姑娘穿的衣裳。
这日,我与霍茴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东摇西逛。两个都是爱凑热闹又很八卦的人,哪里喧哗便往哪里扎堆,看过斗鸡的,看过中原人才此地表演杂耍的,还看过姑娘逃亲的。
彼时我和霍茴二人正坐在街边吃包子,一俏丽的姑娘便好不张扬地穿街而过,后面追了一群跳脚的人。若是一个外行人丝毫看不出来这姑娘是逃亲,因为她的装扮虽然隆重却不如中原的姑娘嫁人时要着红艳艳的嫁衣。这姑娘长发飘飘妆容精致,她穿了一身儿新崭崭的衣裳,衣裳上的花纹图腾艳丽而不俗,双袖管双裤腿都扎了起来,皓白的手腕上带了一串金色的细镯越发衬得腕肤赛雪,手腕一动便发出清泠泠的响音。
依照西蛮的习俗,姑娘成亲不需要穿像中原那样累赘的嫁衣,只是她们所穿的衣裳上面艳丽精美的花纹图腾必须要经过家中长辈亲自缝纫才算作数。
逃亲的这位姑娘,据说是因为迎亲的时候她想走东街而准夫君想走西街,于是两人闹了分歧最终商议未果,由此引出这姑娘老早就很看不惯她的准夫君的一段纠葛。而后心一狠,撒开脚丫子就逃了亲。
本来是件大喜事,谁知是这样一个结果,实在有些乌龙。我要是那姑娘,准依了我的准夫君随他走西街,然后再趁机建议再走一遍东街,两人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