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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此地,他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心悦远不止‘安神’那么简单。
彼此间的亲密无间,导致他身体某处的觉醒,像是唤醒了最为原始的欲/望,他突然扶着崔洛,将她推开的同时,即刻将自己的尴尬与悸动掩饰了起来。
他真的孟浪了?
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对她做那样的事?!
顾长青脸红的厉害。
崔洛亦然,不过她纯粹是热的。
锦衣卫的训练相当严格,除却武力上面之外,在控制情/欲上也会有专门的鲜艳场合供以考验。他从来都是毫无所感,像个无念无/欲的木头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长青迅速起身,清咳了一声之后,才将崔洛拉了起来,“走吧。”
崔洛见他面色凝重,便打消了刚才的顾虑,幸好顾长青不是萧翼!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肯定不会是喜欢自己。
如此一想,崔洛大大松了口气。
再次启程时,顾长青阖上了眸假寐,一路上都没有只言片语。
崔洛以为他是累了,便默不作声,不去打扰他。
*
锦衣卫的人早就摸透了汪直等人的下落,顾长青直接带崔洛去了客栈。
崔洛见到汪直的第一眼时,这人披头散发,单手拎着酒壶,正坐在木梯上喝酒,双腿敞开而坐,纨绔又奔放。一脸的生无可恋。
“汪兄,怎么只有你一人?古月跟尧羽呢?”崔洛人未至,声却先道。
汪直顿住了,像座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他没有看崔洛一眼,大约几息之后,突然起身,风一样的速度回了屋子,而后将门合上。
独留一股酒意飘过。
崔洛一愣,“..........”她不解的看向了顾长青,“表哥,那是汪厂公吧?我没认错?”
顾长青素来不喜汪直,而且这人极为不正常,顾长青可不管他到底是疯癫了?还是装作痴傻,他道:“嗯,是他。”
崔洛正要挨个敲门,汪直的屋子又打开了。
这时,崔洛又是一惊。
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件蜜合色绸杭直裰,雪白的中衣交领处露出了修挺的脖颈,他玉冠束发,腰带上配玉麒麟,整个人华而有实,俊美非凡,除了他身上散发的酒气还带着半点尘世的味道之外,整个人如同谪仙。
崔洛:“.........”
顾长青:“!!!!”
汪直在门廊处站定,负手而立的样子极为气派,眸光温和,笑道:“小白去哪里贪玩了?既然是顾大人救了你,你怎么不知道早点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担心你?你看我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腰带都松了。”
顾长青上前一步,“厂公,其他人呢?”他有些后悔将崔洛送回来了。
汪直眸色泛红,面对着崔洛时的笑脸,当与顾长青对视后,那眼神突然就暗了下来,“顾大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找!”
汪直一语毕,又龇着牙笑了起来,对崔洛道:“小白,快告诉我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汪直这话意有所指。
顾长青腮帮子鼓动,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开。
崔洛急着想着知道冀州衙门里的人事情况,道:“有话进屋再说,这个地方恐怕隔墙有耳。”
她话音刚落,汪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伸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崔洛拉入了屋子,若非顾长青行动之快,如同鬼魅,他已经被关在外面了。
内室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三个。
崔洛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形势,问汪直,“所以说吴同知与张通判家中的大火真的是你放的?那你掳来的人呢?”
汪直给崔洛倒了茶,不动声色的将酒壶藏了起来,道:“小白就不想夸夸我,我是不是很棒?”
他挑了挑眉。
汪直一惯不正经,崔洛并不放在心上,但顾长青险些就动起手来了,他冰冷道:“厂公不是该查办皇上交代的朱砂矿一事么?还是冀州有什么故人值得你这般警惕?”
顾长青早就知道汪直原先是白莲教的人,他做事向来留有一手,也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将汪直彻底铲除。
这也是为何汪直这些年一直忌惮顾长青的缘故。
但........东厂厂督不是汪直这辈子缺失不得的东西,只要白莲教一除,便是大江南北任他逍遥了。他才不愿意继续当太监!
汪直没有理会顾长青,谁抢了他的小白,他就跟谁闹上嫌隙。凡事以和为贵的宗旨也不要了。
汪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那几个人质被我关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由古月和尧羽盯着。对了,小白,你想什么时候去衙门?朝廷给你安排的宅子,我已经命人打扫好了,你今晚就能去住。客栈人多混杂,我不放心。”
崔洛:“.........”她很想让汪直好好说话!
这一天下午,崔洛就去了衙门,并且当着吴同知与张通判的面宣告了自己的正式上任与地位!
吴同知与张通判互视了一眼,如今亲眼看到崔洛,甚至比传闻中还要粉雕玉琢,这样白嫩公子哥岂会是冀州官绅的对手?她自己被人吃了,还摸不清是怎么死的呢!
这一刻,吴同知与张通判丝毫也不惧怕新上任的年轻知州。这才多大?十八岁的小子而已!在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人眼中,崔洛就是一个奶/娃娃。自古以来还没出现过未及弱冠的知州大人!也就只有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有这个本事和资源了!
崔洛料到了自己不会受待见,对身侧的汪直道:“汪兄,把东西拿出来。”
转而,崔洛对吴同知与张通判二人道,“本官这里有几件属于两位大人的东西,你们若是觉得眼熟,就先带回去吧,放在本官这里也着实不妥,本官从来不觊觎旁人的东西。”
汪直又吩咐了手底下人端着一只托盘上来,那上面摆着几件首饰,眉勒,男子所用的腰带,还有一张账本的封皮。
崔洛又道:“两位大人可要看清楚了!这几样东西是否当真属于贵府?”
吴同知与张通判面露惊色,那不是侍妾的首饰和张家老母的眉勒,还有吴家公子的腰带........
崔洛这算是明摆着威胁,说的不好听,就是耍/流/氓。但对付流/氓,必须更流/氓才行!
崔洛一想到冀州百姓的极苦,便没有半分罪恶感,她笑的很灿烂,热情的邀请道:“三日后,本官府上会设宴,届时两位大人可一定要参加。另外还有冀州各大乡绅,以及蒋家兄弟也会过来。本官静等二位!”
崔洛的嗓音虽没有成年男子那般雄厚,但中气很足,也很稳,像是十拿九稳,自信冉冉。她全程都是脸上带着笑意的,十分和善且憨厚,给人以‘纯良’的感觉。
吴同知与张通判当然是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了。
他二人被崔洛抓了把柄了!
擦了额头的汗之后,吴同知与张通判应了一声,带着各自府上的物件,火速离开了衙门大堂。
这哪里是什么奶/娃子?!是成了精的妖人!
崔洛上任时并没有带上多少银子,而且她可没那么大度邀请那些贪官污吏,奸诈乡绅。
吴同知与张通判还没彻底离开衙门,就有东厂太监假扮的侍卫走上前,“这是我家大人设宴需要的食材和酒钱,两位大人看着办吧。”
吴同知与张通判瞄了一眼手笺,愤愤的走出冀州衙门,两人站在路边咬了咬牙。
吴同知:“贪官啊!”
张通判:“还有比你我更贪的!”
吴同知:“现在该怎么办?崔大人办酒席需要三千两白银!她这不是明抢么!”
张通判:“还能怎么办?给钱啊,我老娘还在她手上!”
吴同知:“你说,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张通判:“哼!那崔洛小儿,量她还没这个胆子!这里是冀州,可不是京城!先别急,等三日后见了蒋大人,咱们再细细商榷!”
一番斟酌之后,两位大人带着滴血的心离开了。
*
入夜之后,汪直赖在崔洛屋子里不肯走,他双手托腮,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崔洛在研究冀州的地理志,她必须将各处的田地的归属权统统弄清楚了。哪里的地界适合种植何种农作物,这也是需要好好探究一下的要事。
汪直的在场直接影响了她的办公效率,“汪兄,你先回去睡吧。”
汪直怎么可能离开,仿佛一眨眼,崔洛又会不见了,他问:“小白,你告诉我,顾长青对你做过什么了?”
崔洛一个头两个大,“.......表哥怎会对我做什么?汪兄,你今天喝多了。”
汪直无法相信,没来由的冒了一句:“除非顾长青是个有隐疾的人。”
崔洛愈发听不下去了,她长青表哥好端端的,无非是痴情了一些,念及早年病逝的未婚妻而已,怎就有隐疾了?!
“汪兄这话不可乱说。”崔洛瞪了他一眼,“吴同知与张通判两位大人共送了五千两过来,比我预期的要多了两千两,要是冀州官员都能这般大方,今年冀州百姓所需的粮食种子就有着落了。否则我还得去一趟真定府,找曹大人借粮。汪兄,以你看,三日后,我能不能再向他们要一些银子?”
汪直唇角一抽,笑眯眯的看着崔洛,“小白,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崔洛回他一笑,“那就这么办了。”
这时,顾长青推门而入,君子如他,连敲门都省去了。
什么叫他有隐疾?这个该死的汪直!
这该如何证明自己是健全的?!
顾长青一路沉着脸走了过来,“汪厂公,我有话对你说。”
跟顾长青有什么好说的?还是看着小白更加赏心悦目,汪直婉拒,“实在不巧,我跟小白还有政务要谈,此事关系着冀州城百姓的温饱,耽搁不得!”汪直严肃道。
顾长青唇角一抽,汪直什么时候在意了旁人的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汪直:小白回来了,嗯!
顾长青:.......
☆、梦惊魂
顾长青愠怒至极, 姑娘家的屋子本就不是男子能随意进入的。汪直倒好,是打算今天晚上留夜了么?
顾长青在四方桌边落座, 他惊讶于自己失常的反应,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汪直轰出去,然后他就能跟崔洛好好说话了。
这种占/有/欲/已经明显超越了‘护犊子’的心情, 现在他想全身而退都不太可能了。
人一旦产生了情义, 行径上都会有些失常。
四房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并不明亮, 崔洛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眼角是带笑的。
顾长青从来都不知道有人会将处理政务当作是极为开心的事。
汪直脸上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他看着顾长青盯着崔洛的眼神, 分明就是豺狼盯着一块白/嫩/嫩/的肉。
汪直自诩是个大好人, 他在小白身边,小白自然是安全的。但他怎么就没法信任顾长青呢?
汪直决定今晚不走了。
“冀州很乱,当地官员都是在明, 另外还有暗中的势力,你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顾长青提醒道。
崔洛点了点头。
汪直冷哼了一声, “哼!我们小白机智过人,对付那些酒囊饭袋还是绰绰有余,顾大人还是去操心三殿下的事吧!”
汪直如今再看顾长青, 怎么看,怎么讨厌。
顾长青的相貌五官偏向阴冷,他不笑的时候,是真的能令小儿啼哭, 汪直一语毕,他一个怒视射了过来,“汪厂公,你不在意崔洛的生死,我在意!”冀州本就鱼龙混杂,他已经不太确定举荐崔洛任冀州知州是不是错了。可他也是自私的,他想时时看到她,不愿让她跟萧翼走近。
顾长青的话刺激到了汪直脆弱的神经,“顾长青!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不在意小白的生死?我可告诉你,我才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顾长青唇角一抽,萧翼那边还没有解决,汪直也来凑热闹!不过就算是全天下人跟他抢,他也不会退缩。
顾长青懒得跟汪直口舌之争,他无视了汪直,对崔洛道:“你眼下住在衙门里,我会派人暗中盯着这边的动静。记住了,不要万不得已,切不可/操/之过急,冀州虽是官官相护,但他们之间也有利益冲突,你要学会利用这一点。”
崔洛适才还在为两人的争吵而感到头疼不已,但顾长青这话一出,她立即又想到了一个法子,崔洛笑道:“表哥,我明白了,那三日后衙门里设宴,你过来么?”
顾长青还不确定三日后的行程,他莞尔道:“届时再看。”
汪直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也跟着笑道:“表哥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我们小白能得到表哥指点也是好事,不过时候不早了,表哥可以走了。”
顾长青愠怒了,“谁是你表哥!”这人当真无耻啊!
汪直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吃亏,他自认自己长的白皙,看着比顾长青年轻。小白喊顾长青表哥,按理说他也应该喊一声的。
汪直认为这件事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了。这样吧,我送表哥出去。”
崔洛:“..........”她知道顾长青和汪直素来不合,再这样下去,两个人说不定要打起来,“表哥,汪兄,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顾长青本就没打算大半夜的跟崔洛长谈,他无非是冲着汪直来的。
汪直若是离开了,他自然也会离开,他再怎么喜欢崔洛,也不可能违背她的意愿......起码现在不会,若是她真的跟萧翼走了,顾长青不敢保证会心平气和的放手。
汪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好在顾长青也没有任何优待,他心里找到了一丝平衡,“那行,我跟表哥先出去了,小白你别熬太久,明日一早还有事要办。”
汪直虚手一请,让顾长青走在前面。
顾长青实在不想跟这种人多牵扯,他看了崔洛一眼,对他点了点头。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汪直紧跟其后,也离开了。
崔洛:“...........”有点想念古月和尧羽,还是她们两个省心。
*
三更之后,四野静的可怕。
顾娴喜净,所以她所居的屋子里从来不点油灯,白烛已经烧到低端,她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发呆。
这样无眠的日子过了太久了,以往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但这阵子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时候要发生。
顾娴一身宝蓝色十样锦妆花褙子,下面是综裙。洗漱过后,长发只是随意盘起了垂云髻,浅淡的烛火下,美人肤若凝脂,眉若苍黛,忧思之余,微微蹙起的眉心反倒更添风情。
外面有人轻敲了两下门,“夫人,夫人您睡了么?”是顾娴身边的丫鬟。
这丫鬟伺候了她十几年了。
但顾娴谁也不信任........绝望充斥着无数的日日夜夜,好像再也没有指望回京了。
顾娴默了默,她自杀过,逃跑过,抵抗过,也绝食过,但到后来统统向现实妥协了,“什么事?”她懒懒道。但美人的声音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让人为之悦耳的。
门外丫鬟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老爷刚才回来了,他吩咐奴婢来看看夫人睡没睡。要是您没睡,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
顾娴眼底溢出一抹极度的厌恶,便再也没有说话。
少顷,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打开,欧阳卿站在门廊处,先是往内室探了一眼,而后理了理身上的右衽长袍,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颓唐之相才轻步走入内间,他一眼就看见侧躺在迎枕上看书的顾娴。
欧阳卿痴了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看不够,她与他见过的女子都不同,是坠落他手中的仙子,让她,宠她,哄她,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欧阳卿权势很大,身边不乏莺莺燕燕,他也的确风流过,即便相貌不佳,年岁不小,依旧不曾亏待过自己。
但看见顾娴之后,他却变了,那些所谓的女人都成了不堪入目的俗物。
“夫人?”欧阳卿轻唤了一声,在床榻边落座,鼻端都是雅致的香味,他自己也用香胰子,但从来都没这么香过。
顾娴没有抬眸,目光盯着书册,淡淡道:“老爷回来了?”
他当然回来了,这不是正坐在她面前么!
欧阳卿笑了笑,丝毫也不恼怒,美人不管怎么闹腾都可以,他道:“夫人还不歇息?你这眼睛可别熬坏了。”他小心翼翼道。
这时,顾娴突然抬起头来,将书册仍在一侧,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禁锢了她十几年的男人,“老爷说的是,是该歇下了。”
她今天有些反常,但只要不寻死就行了,欧阳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夫人,你要的东西,我喂你吃了。”
顾娴看着那颗指甲盖大小的银/丸,痛恨又痴迷,若非是这药,她怎会没法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一吃就上瘾,每月必须服用一颗,否则就会如同万/蚁/啃/噬,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苟活在这世上。
红/唇/微/张,欧阳卿当即带着敬畏去/喂/了她,转而又殷情的去端了茶水过来,“夫人小心别噎着。”
顾娴吞/食过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面靠在迎枕上,目光放空了一会。
片刻,她的视线对上了欧阳卿太过明显的眼神,她娇笑了一声,抬手掀开身上的中衣,露出了一件葱绿底缠枝宝瓶妆花的小裳。
欧阳卿咽了几口,无法移开视线,这画面已经很熟悉,但依旧美的惊人,他道:“夫人今天真的愿意?”
他是被顾娴吓怕了,他可不是神仙,没法让人起死回生。
顾娴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唇角一抹冷笑溢了出来,“老爷......我腻了,明日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道出去可好?”顾娴长的娴静温和,是那种标准的美人儿,说话时更是细细柔柔的,加之出生高贵,备受礼教,气度上远比那些江湖儿女好上数倍。这也是为何欧阳卿会迷/恋她的原因。
欧阳卿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来,却被顾娴挡住,“老爷,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这个时候,欧阳卿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一口应下,“好!好!夫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明日谁也不见,专程陪夫人出去游玩,这个时候正好花也开了。”他是个粗人,不会花言巧语,更不懂吟诗作赋。
床榻一阵轻微的晃动,薄纱幔帐盈盈垂落。
顾娴彻底闭上了眼,全当又是一场梦惊魂。
*
翌日一早,顾长青的人已经将夏姑娘送了过来,她是崔洛准备用来对付蒋二爷的人证,她的安全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行。放在朱明礼那边,总归欠妥。
崔洛想再见夏姑娘一次,不过顾长青与汪直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她身边,夏姑娘似乎有些怯意。
顾长青:“我去审问吧,还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他今天很奇怪,都不知道谦虚了。
汪直:“你那是威逼!还是我去吧,毕竟像我这等俊美的男子是世间少有!还没有女子能抵挡!”
崔洛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谁都别去,本官自己去问话!”
顾长青,汪直:“...........”
崔洛见到夏姑娘时,她比刚救回来那天要精神了一些,但人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PS:一时手痒,实在没忍住,《九重锦》提前开坑了,文荒的姑娘们可以去瞅一眼。另:奸臣这本依旧日更,保底六千字,不会影响这本哒!
晚上还有一更哦。
☆、三把火
到了这个时候, 夏家女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谁给救了,她看着门扉从外打开, 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随后崔洛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整个人像是笼着一层佛光, 如神灵一般走了过来。
夏家女的目光滞住了, 待崔洛笑着问她话时,她才缓过神来。
崔洛道:“夏姑娘, 你现在可好些了?”
夏家女愣了愣,这之后虔诚的点了点头, “崔大人......民女多谢崔大人的救命之恩, 这辈子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民女还得求求大人救救我爹和我大哥。”
说着, 夏家女便对着崔洛跪了下来。
崔洛忙扶起她,直接问道:“你父兄也是遭了蒋家迫害?”她不用问也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夏家女一思及父兄便泣不成声,“大人, 求您为民女做主啊,民女被蒋恶霸/强/占, 父兄也难逃厄运,被押去了矿场做苦力,我爹年事已高, 做不了那个重活啊,他们那些人.....时常殴打苦力,这些年死了不少人,我.....家中全靠大兄一人支撑, 如今家中的嫂子和我娘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大人,民女能回去看看么?”
崔洛心头微微触动,这个时代的女子本就保守,贞/洁比命看的还重。夏家女是一心念及亲人才强忍着耻/辱活在这世上。
崔洛握了握拳,胸/膛一股热浪涌了上来,她暗暗发誓,若是不亲手‘办’了蒋家兄弟,她崔洛就不回京了!
“夏姑娘,你暂时还不能回去,不过本官会命人照应你家中嫂子和母亲。本官需要你将蒋恶霸如何欺/凌你与你家人的前因后果写下来,你若不认字,一会本官再命人过来记录,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行。”
夏家女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没有人愿意将噩梦再重新温习一遍。
崔洛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也是必不可少的,“夏姑娘,本官也想将蒋恶霸绳之于法,你可愿意配合本官?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指证他,本官便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