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把他打竖抱起,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以防止他吐奶。他趴在我肩上也很乖,小肉手紧紧抓住我散下的青丝。
早春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她赶忙上前扶我躺下,叫奶娘过来抱走小猪猪。小猪猪不干了,可怜兮兮的趴在我身上,嘴巴一扁一扁的。
我很不舍得,俯身下来亲他的小脸蛋,小声的安抚他:“额娘在你身边不怕,乖乖的睡喔喔。”小猪猪很听话嚅嚅小嘴,头一偏,窝在我胸口上培养睡眠。
早春对我溺爱孩子很头疼,每天都要念叨一下:“格格,太医说您身子还很弱,要多休息,小王爷交给奴婢们就好了。”
这没生过孩子的哪里知道做娘的心思,我一看他那个小脸呛的跟什么似的,红彤彤的。小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的我就难受,更何况这个孩子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卧床整整一个月都没见他一眼,也没有奶喂他。
这个小可怜哟,刚出来的时候是姥爷不疼,舅舅不爱,长的一脸倒霉像。还好他皇玛法还记得,胡乱的塞了一个乳母给他,不然要他等我醒来,不知道又去哪处投胎了。哎呀——心疼死额娘了。小脸儿亲亲,呜呜————他们都是坏蛋。
小猪猪被我扰的不行,小肉手抬起抓了一下。哎呀呀——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很不客气的抓住他的小手放在嘴边就是一口。
小猪猪不堪其扰…眼睫毛微微颤抖,小嘴也扁扁的。我撑起身子,小心的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虽然说我这个做额娘的很想看看他那双和他阿玛很像的眼睛,可是小猪猪的爆发力是不可小觑的,特别是被他额娘惹毛时候。那哭声简直可以和杀猪媲美,任谁的账都不买。
“别看了,儿子都快要被你看小了。”屋子里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小猪猪圆滚滚的身子也不安分的抽了一下。我埋怨的瞪了门口处的祁轩一眼。祁轩不怒反笑,走过来上炕楼住我往他怀里拖。我假意挣扎了一番,后来也不勉强了。
祁轩抱着我俯身去戳儿子身上的肉肉,难后很白痴的说:“小猪猪长的好肥!”吐血,见过无良的阿玛,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难怪我们家小猪猪在我肚子里就不待见你,活该。小猪猪被我欺负了好久,好不容易睡安稳了,又被了戳肉,那个火气叫一个大呀。
那小脸一皱,肉肉都集中在两颊很可爱的说。祁轩受不住诱惑,又伸手又去捏他的小肉肉。无齿小人儿积压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咧开他光秃秃的饿小嘴“呜哇——呜哇——”的哭。
孩子他阿玛很郁闷的和我对眼,眼中暗喻着惊慌,疑惑,害怕。哼,哼,哼!现在知道你家的儿子是个极品了罢,他是不能轻易惹的。
祁轩求救的看着我,我两手一摊,躺在床上不理睬这父子俩。他也没法子了,认命的抱起小人儿左哄右哄,先是利诱,后看失败改为威逼。都把他这辈子学会的所有东西都用上了,儿子还在哭,怎么办?
告诉你凉拌,祁轩抱着孩子下床,我一看动静怎么小了?赶忙跟上去,正好看见两个“人蛇”正在交接赃物,祁轩把儿子往奶娘手上一塞吩咐了几句就把门关上。作为一个良好公民本来应该“报警”的,无奈被罪人胁迫,像米袋一样被他扛在肩上。
我要尖叫,他就用秘密武器堵住我的嘴巴,连舌头都伸进来了,这个坏胚子。他看我不挣扎了,才缓缓把我放好。我看他喘的厉害好心提醒:“祁轩,你还好吧?”他瞪了我一眼恶声恶气的问:“你觉得呢?”
我被他帅气的眼神迷惑,傻傻的说:“不好受?”他诡异的看我一眼,呵呵的笑了,问:“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好受?”我道:“因为你禁欲了好久。”
他挑眉,邪魅的看着我,不知不觉中让我的身体紧贴着他,在我耳边吹起。我脸红红的,心跳的很快,尴尬的问:“你,你想干,干什么?”“你说呢?”他问。我才不会傻傻的回答呢,要是被你吃了咋办?
祁轩看我久久不说话,又上来舔了一下我的耳朵,我惊叫。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十四哥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在我俩之间徘徊。我顺着他眼神一看。妈呀!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了。
他双手把我搂住。嘴巴还贴在我耳朵旁。,更可怕的是,不知不觉中我也投怀送抱,一只手正勾在人家脖子上。我的清白啊,我的面子啊!像小鸟一样飞了。
话说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祁轩看十四哥实在没有出去的意思,只好放开我,替我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脸色一派怡然。而反观十四哥,他面色很黑,很黑,那句形容词是什么来着,黑的更煤球儿似的。
我羞得不行,长这么大还没在别人面前上演这么劲爆的画面,平日里我面儿可薄着呢!最多和祁轩亲亲小嘴儿啊,勾勾脖子什么的。现在被人家活生生的“捉奸在床”,我,我,我掩面,以后可叫人家怎么做人啊?
气氛很尴尬,表情很诡异,场面很混乱。因为门口又来了一人,是倒霉催的十哥。他和我们一起干瞪眼了一会儿,没闹明白,傻乎乎的说:“你们这是在来啥子?这么来劲儿!”
祁轩和十四哥那在较眼力劲的时候哪,被这一打扰什么性质都没了,俩人同时很生气的瞪了十哥一眼。
十哥很委屈,跑到我身边拉我的手嘟囔:“怡妹妹,你给我评评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嗨————十哥你还不明白么?俩个男人之间的战争,第三者最好不要插手,虽然我到现在也没闹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不过我就非常聪明的保持沉默。
十哥确实倒霉催的,他不该没经过十四哥和祁轩的批准,擅自拉我的小手儿,你说吧,要是你平日里拉拉小猪猪的猪手,或许十三哥会鄙视你,十四哥会藐视你,但是你碰了我,他们就会群殴你。
这不,祁轩就开始发飙了,他串过来,甩开十哥的猪手,握住我的手又狠狠的揩油好几下。十哥呆呆的看着我们,摸着丈二脑袋,这还没明白过来呢,就被十四哥很臭屁的拖着出去。
远处传来他的大嗓门:“干嘛呀,一个个,抽了还是怎么着的?”十四哥低吼一声:“闭嘴。”
十哥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又被十四哥打了。传来他很哀怨的哭喊声。你看这倒霉孩子催的,今天他就不该上我府来。看你这么可怜,明儿个借小猪猪一天给你,我就勉强收个代理费吧。
十哥你看这么多兄弟姐妹当中就我最疼你了,不要太激动哟!
“怡儿,怡儿,你笑什么这么开心呀?”祁轩摇我问。我“啊!”了一声回头看他。发现他嘴角一抹轻佻的坏笑。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算计我了。跟他儿子一个德行。呜呜——呜——我真可怜,不但要侍候儿子,还得卖身给老子。这什么世道啊!
我讨喜的谄媚一笑,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祁轩,那啥,太医说我底子薄,要你多忍忍。”他挑眉邪魅的一笑,轻轻吐出:“是么,可是我好像记得三个月已经过了哟?”哎呀!你不要再诱惑我了吗?我错了还不行么?
“呵呵,可是人家还是很疼嘛!”我撒娇的投入大魔王的怀抱。老娘明理不成改魅惑总可以了吧,我这可是从你儿子身上学来的,他这一招可没少没用在我身上,既然是你儿子常用的招数,我也就不客气的送还给你了,要是别人我还不这样呢。
果然,只要我态度软化,祁轩就立马温柔下来。他抱着我,亲亲我的额头问:“你不早说。只要你平安我就知足了。”
我低头:“人家以为你知道。”祁轩笑道:“傻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倒是你真的是让我操超碎了心,要是早知道那么惊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生的。到场景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我靠在他身上,默默听他说话,时不时赞成的点头。我看他从来都是微笑,却没想到他心里还埋着恐惧。我这辈子不知道有多长,够不够的报答他的一世情。
主动靠上前去,捏下他的下巴,蹭着他光溜的肌肤落下一吻。他眼睛瞪得很大,不解的看着我。这大概是他第二次看我这么主动吧。
第一次是被人绑架受惊急需安慰,而这一次是因为我爱他,所以不能容忍他的委屈。我希望他每天都能幸福的展开笑容,让所有人看看,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祁轩暗下双眸压声问我:“可以吗?”我娇羞的点头拉下床帘,遮住一瓮的柔情…
月明星稀
又见七月天。持续的高温让小猪猪这个才三个多月的小婴儿天天赖在床上,露出他白嫩嫩的肚皮儿,不爱吃奶,也不让人抱。为这我都愁死了,跟着他不吃不喝。
天天一根神经的围着他转,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可把祁轩心疼坏了。皇阿玛知道后非常生气,命李德全把孩子抱进宫,交与佟贵妃照看,还美名其曰“享受儿孙绕膝的之福”。
天知道,他都四世同堂了。那里还稀罕这个让他操碎心的小屁孩。可我又不敢忤逆他,因为知道能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皇阿玛最大的让步了,我不能再反对皇阿玛的话儿,所以只能咬牙把孩子交给李德全。
院子里,我抱着穿着绣有凤穿牡丹的红肚兜小猪猪又是亲,又是爱的,看的一群人眼睛的红红的。小猪猪这个敏感的小家伙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不哭不闹,抓着我胸口的衣襟,特别的安静。
和李德全一同来宣旨的十三哥看不过去,狠心从我怀中抱走小猪猪。我和小猪猪想拼命挣扎想反悔,无奈之下的十三哥只好悄悄的告诉说:“我看皇阿玛也就带安安几天,只要你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了,我立马带他回来,可好?”我红着眼眶怀疑的看着十三哥,又盯着着李德全看了好久。
李德全尴尬的被我看的很郁闷,又是点头哈腰作陪。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勉强借给皇阿玛几天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对方,我俩又是做了一番“生离死别”,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多方。
哼!便宜宫里的一群女人和祁轩了,对了,还有他几个无良的舅舅,这个主意肯定有有他们一份,可能还是其中某位或者多位打的小报告。可怜我们母子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要分开了,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还认不认得我。
傍晚祁轩伴着天边最后一朵彩云回到家,一进屋就找小猪猪。转了好几道门也不见的人,我哀怨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老人家可倒好,一拍额头连连笑曰:“看我这脑袋的,小猪猪送人了!这屋子里清静了许多,甚好,甚好。”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蹦跳的老高指着他的鼻子骂:“好个没良心的,我生小猪猪出来容易吗我?今天你说出这种话儿,存心呕我的是吧。好啊!我算是看清你丑陋的嘴脸了。”
祁轩没想到这句话儿能把我炸得爆毛,赶忙抱住我安抚:“哎哟,我的亲亲福晋。我这不是故意逗你的嘛!不带这么生气的啊,要是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我?”
我皱眉,嘴巴一扁,歪着他坐。祁轩也跟着我转身,捧着我的脸印上一吻叹曰:“这样也好。”还讲!我瞪他一眼,眼看就要暴走。他赶忙抱住不断挣扎的我安抚道:“这也得让我把话儿说完不是,可冤枉死我了?”。
我冤枉你,好啊,我就听听你怎么解释,我两手一摊就问他了:“你倒是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祁轩谄媚一笑:“我本来打算最近这几天想带你去寺庙上香的,可小猪猪放在家里你肯定是不放心的。这样也好,被皇阿玛接进宫中,你就不用担心他了。”
我扯住他的脸皮儿就问:“还骗我,要是去上香为什么不可以带上小猪猪啊?”祁轩很委屈,揉着被我抓疼的脸哀怨的瞪了我一样说:“小猪猪才三个月大,要是一路上唬了咋办?”
我本来好像骂他“小样儿的,干瞪我了啊。”可一想他话儿说的的确有理,而且最近自己脾气也过大了。于是软了态度自动跑到他背后自替他锤腰。
这厮儿自从我怀小猪猪以来就没享受到我这么温柔的态度。立马就上纲上线,很舒服的指挥我:“再左边点儿,对,对,对,就是哪儿。再用力点。嗯!舒服。”
我拍了他一掌,转身躺倒他怀里说:“你跟是说说去上香的事儿吧。”他低头索了一吻,邪魅一笑说:“我带你去还愿。顺便去见见无言大师。”
“无言大师?”我该换姿势趴在他身上问。祁轩点头连连称赞:“无言大师是有为的高僧,你生下小猪猪后一直昏迷不醒,几度脉息欲绝,皇阿玛去请愿,无言大师告诉皇阿玛:子女生来就是讨债的,债没讨完她是不会离去的。”
我偏头问:“你们信吗?”他道:““怎么不信,皇阿玛刚和大师谈完,有人就回报说你醒了。”“真的有这么神?不会是你们添油加醋了吧!”我取笑他。
祁轩想解释可一看我脸上的坏笑就知道我是故意埋汰他了,哈了口气,毛手毛脚的要绕我。我一看,不好,使出绝活儿了。
他知道我最怕痒,所以每次被我气的不行就拿这招唬我。我左躲右躲,他就跟在我后面上绕下绕,还趁机吃了好几块香滑可口的嫩豆腐。
这不正玩着高兴呢。早春就在外面禀报:“王爷,格格,四爷,八爷府上送来点食。”奇怪,河南干旱,皇阿玛派四哥和八哥一起去赈灾,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那这个点食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四嫂和八嫂送来的?我的祁轩默契的对了一下思想。
我向门口喊去:“你先摆上吧,我和王爷稍后就来。”“是!”我下床整理好自己和祁轩因为玩闹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又到梳洗了一下。祁轩贪玩要替我画眉,被我狠狠的埋汰了一下,我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更小猪猪一样。”
他学着小猪猪最经常的表情嘟起嘴巴,向我讨喜:“人家就是想画嘛。”好嗲啊!冷的我受不了,为了不再让他更加哀怨,我只好贡献出我可怜的眉毛了。
他拿着眉笔对着我的眉毛左右比划了一下,才抬起我的脸细细的往上画,一笔一笔都透出他极度的爱心和耐心。
我傻傻的看着他,脸又不自觉的红了。幸好祁轩画的认真,不然又要被他丑了。不过他认真的样子真的是很魅惑人啊!
“好了。”祁轩用眉笔宠溺的点我的鼻梁。我惊醒,脸更红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看人家看的脸红,这下子好了,被他抓住把柄了。我害羞的闭上眼等着他的戏弄。
可是等了好久,都感受到他的动静。有点耐不住性子,我睁眼看他。
依旧是这个人,依旧是那双眼,只是里面多了许多情深。原先嫁给他只是为了能到得到一个孩子,可今天我不仅有了他的孩子还有他的爱。
早春常说我嫁给他是我的福气,他娶了我是他的运气。我一直都不明白,现在经历了很多事儿之后,才开始了解,他默默的看了我六年,守了我六年,爱了我六年。他对我的爱原比我想象的多了很多,不仅仅是这六年来的思念。
祁轩低头俯身,从我的耳朵开始轻吻,一丝丝,一点点。每吻一下就说一句:爱你。一种幸福的满足感冲刺我全身。爱他,我也很幸福。
他亲吻到我锁骨处就停下来。埋在我胸口处低低的喘着粗气,他说:“怡儿,四哥府上的人还在外面。”
沉迷在不可自拔的魅惑中的我一下子清醒,急忙推开他,整理被他弄乱的旗装。他叹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害羞的。”
我也想啊!只是每次见他吻我,我这脸皮就哄的一下全红了。我想这是因为爱着他,想着他,恋着他。没有心动何来眷念呢?
他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撩开帘子。转过弯曲的回廊,小巧的假山,古雅的小桥,来到大厅。一踏进去就看见四嫂和八嫂坐在大厅上低低细语。我和祁轩没想到是她们亲自送来,现在让嫂子等了我们这么久,很是不好意思。
祁轩虽然是皇阿玛的女婿,可是遇到女眷在场还是不好意思,向四嫂和八嫂请罪告退。我们也不勉强,毕竟他在跟前也不太好交谈。
八嫂原本还是端庄的寒暄,一见祁轩人走远了,立马就原形毕露。指着我假意呵斥:“好啊!让我们这做嫂子的等你这个小姑子这么久啊!”
我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是你们来了。那个,早春没有告诉我。”八嫂玉手拍桌泼辣的喊:“还狡辩,说你跟额驸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轰——一道雷炸下来。我被雷的外焦里嫩,百口莫辩。四嫂不过意骂八嫂:“你这个小蹄子,还不是你作践的,不让早春告诉她我们来了,现在又反过脸来唬她,看把她这小脸吓的。”
八嫂啐了一嘴:“真真是冤枉啊!”
四嫂就问了:“你冤枉什么?”八嫂干瞪着眼睛,说不出来,最后看我们有要笑她的意思,胡乱诹了个话:“这戏台子上的话,我借用一句也不行么?”四嫂和我被她弄的又气又羞,八嫂还很得意的抿了一口茶。
四嫂嫁给四哥多年,这做人自然是无懈可击的,她也不继续羞八嫂,恰当的给她留了一条门路,改了个话题说:“怡妹妹,你四哥和你八哥去河南赈灾,寻了一道菜回来,说是即美味又养生。”
八嫂接口:“是啊,是啊,叫什么来着?”八嫂旁边的近侍悄悄的提醒她:“汉宫甄仔鸡泡馍。”“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听说是刘秀失意之时吃的一道菜。”
我很感激:“四哥和八哥出门在外本来就累,难为他们还惦记着我。”四嫂和八嫂异口同声:“哪里,哪里!”她俩说完齐齐的看着对方,呵呵的大笑。
四嫂说:“你上次生产,我们做嫂子的没帮你什么,所以爷们也有些过意不去,特地去寻了,这不还把厨子给请来了,我们已经把他带来了。”八嫂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可盛情难却。只得收下。我说:“嫂子,你们老远赶来。我吩咐人煮碗莲子羹吧!”四嫂和八嫂摇头。我问:“怎么?”
她们说:“现在天也晚了,爷不在家,要赶回去。”我想也是,也就不多留,派了府上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一路护送她们回府。
抬头一望,这天啊!正式应了月明星稀这句话!
还愿
康熙四十五年,七月十五。天刚蒙蒙亮,祁轩就带我去德宁寺上香,皇阿玛又派了十三哥和十四哥跟着。一路上山花烂漫,草长莺飞,清风徐来,好不雅致!
还没进寺,就听闻厚重的晨钟声以寺庙为中心像水波纹路一样向四周荡开。四周的飞鸟感应到它的厚重,纷纷扑闪这轻盈的翅膀冲向浩瀚无垠的天空。
那钟声听的也让我身心一震,似乎在冥冥千万感召中找到迷途的归路。一种离别的愁绪渐渐自心中蔓延而出。
我不安的抬目寻找祁轩的身影祁轩。不远处,他正在和十三哥,十四哥向方丈商榷进香事宜。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中突如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个优秀的男人,一直爱着我。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深沉的望着我,向我微微一笑。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也露出一抹微笑,如盛开的玫瑰,香艳中带着娇羞。恰好这个时候十四哥也转过身看我,见我对这祁轩笑的灿烂,本来就臭臭的脸更黑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不解,蹙眉望他。
站在二人对面正在和方丈交谈的十三哥,面色复杂的在我们之间徘徊,最后定在我身上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像没事儿一样,笑面如花的插入谈话中,似乎一切只是我的一个错觉,快的让人迷惑。
很快,他们的对话以方丈的合掌做鞠结束。祁轩拉着我随方丈进殿。十三哥,十四哥一路尾随跟着我们。
一进殿就看见正中央供着三尊大佛。下面是一方大长桌,供着香炉,鲜花,瓜果一类的贡品。方丈上前向佛主合掌又念念有词一番才转头向我们说:“施主,已经准本妥当可以上香了。”十三哥也合掌回礼。十四哥就没有这么斯文了,呵斥一干奴仆摆好贡品。
我怕佛主怪罪拉住十四哥,在他耳边悄悄说:“十四哥,佛主在前呢!”十四哥低头看我,又抬头看庄严慈悲的佛像,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祁轩笑着揉揉我的头,十四哥的脸又黑了。难不成十四哥是妹控?不过看他这样还挺像的。
方丈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自顾自的拿起烟借由佛桌上的火烛点燃。烟味不重,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十三哥从他手上接过香来到我身边递给我说:“怡儿,去给佛主回愿吧。”我接过十三哥手上的香在方丈的引导下,跪在蒲垫上,闭上眼向佛恭敬的做了三个鞠,这个时候寺庙佛音四起。
我在心中默默念道:“请佛主请保佑和安平平安安,皇阿玛和哥哥们身体安泰,祁轩幸福安乐。”然后把烟给了方丈,自己伏地连磕了三个头,才由早春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