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啊,还得有技巧。哼!老子今天斗不过你们,明儿一大早就叫岳父收拾你们。嘿嘿——以后你们通通滚蛋了,孩子老婆不就是我一个人的咯!咱就为这个也得忍了不是,就让你们再得瑟一天吧!
那算盘打的那叫一个清脆啊。不过他最后也没落得好,因为两败俱伤了。原因是岳父大人总结两方结案陈词,以及“国宝”大人——也就是孩子她额娘我的意思。再考虑到自身的利益发展,最后拍了梆子,决定让这十四个舅舅每天轮流一个去看小侄子。
孩子他阿玛从孩子他额娘那里得到消息,觉得简直是惊天霹雷,心中很郁闷。最后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一家子除了亲亲老婆和宝贝猪猪外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贼,一个比一个奸。
可是人家没那个胆子忤逆岳父大人和国宝妻子的意思,只能忍痛割爱把原本他认为本应该属于他的时间硬生生分给那一家子。
“怡儿,怡儿,小猪猪又和我打招呼了。”祁轩拉着我的小手,兴高采烈道。我被他拉回神,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大爷就不高兴了在那边使劲的嘟嚷:“怡儿,只从你有了小猪猪以后都不关心我了。”
我仔细一想吧,好像是这样,可我也没法子啊!小猪猪就喜欢和我玩儿,要是有一天我不陪他玩躲猫猫他就生气。
那个躲猫猫的玩法就是,我把手放在肚子上,小猪猪就会顺着我手的温度找到我手的位置然后轻轻的踢一下,告诉他亲亲额娘我位置找到了,继续下一处吧。
每次我和他都能玩出一身汗来,这孕妇温度本来就普遍的高吧。我这一热,就想洗澡,洗了澡后人又困了,所以当祁轩回来的时候我多半是已经睡了。
“你看,你看,你又走神了。”大爷又不高兴了。我得赶紧哄啊。小猪猪为了额娘和你以后没有后娘,你今晚得努力了,不能打扰阿玛额娘独处的时光啊。乖,额娘就给你阿玛一晚上,以后天天陪着你啊!
我拉住祁轩欲走的身子谄媚的一笑:“相公那啥…”祁轩站在那,不接我的话,等待我的自动上门。汗————虽然有些害羞,可我还是豁出去了。我褪下肩膀的衣服诱惑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祁轩的眼睛有些直了,瞳孔也变得黝黑,呼吸也渐渐急促。我继续缓慢往下褪。心想,妈呀!现在可是十一月啊,您别折磨我了,□在外面的肌肤是很冷的。
祁轩没让我等多久,小心的扑上来,精准的咬住我的嘴唇像几个月没吃过肉一样狠狠的咬着。我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有些喘气。
一家人的番外(2)
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一日,小猪猪六个月大了。
我的肚子圆滚滚的,胎动也越来越平繁,每天和他玩在一起,都能感受到他充沛的精力,看来是他阿玛的另一半基因在其中起了完美的中和作用。
如果说我是强酸弱碱盐,那他阿玛就是强碱弱酸盐,两种盐融合双水解,华丽丽的产生出我们可爱的中性盐——小猪猪童鞋。
小猪猪童鞋不是个善茬儿,他就像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老太婆),从来不按他额娘也就是我的作息时间生活,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没。
一到午夜时分就准时开踢,死活要叫醒他额娘,可怜我每天半夜三更还得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从暖和和的被窝里爬起来找食物来喂饱这只“巨无霸”。
可想而知,小猪猪的名号也由此而来。
话说,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摧残,我彻底的腹黑了,只要是被小猪猪童鞋踢醒,不管三七二十一这账就一律算在他阿玛头上。
每每挑他睡的最熟的时候,故意推醒他骗他说我脚抽筋了,让他给揉揉。嘿嘿————其实在六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抽呢,而且我每天汲取的钙质是非常充足的。
睡的好好的被我吵醒了,他阿玛那叫一个苦啊!他心想,我在外被坏心眼的小舅子“蹂躏”,在家还得不分白天黑夜的侍候这对极品母子。
可老婆孩子都是自个儿的,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放下架子极尽呵护。轻则是端茶递水,重则就得接受国宝妻子孕期的暴躁脾气。唉————,后悔了吧,进了狼窝又掉进虎窝,不过不进虎穴焉得虎子,他阿玛想到这里又乐和的笑了。
难倒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小猪猪六个月半大了。
最近小猪猪发脾气了,不爱吃东西,无论我吃啥吐啥。很快我就瘦下来了,脸瘦,手瘦,身子瘦,只有一圈圆鼓鼓的肚子依旧保持其“喜马拉雅山”的高度。
皇阿玛知道了气的大发雷霆,差点把几个御医革职,害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天天提心吊胆。
我极是过意不去,天天捧着肚子神神叨叨:“小猪猪,你看,你又坏事咯!额娘不是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早春他们一个个在旁边眼神诡异的看着我。我看他们也玩的高兴,就嘻嘻的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大声的喊:“好了,小猪猪,你可以出来了。”吓得苏嬷嬷差点晕过去。哇咔咔————
这种大事自然少不得几个“非常”好心的舅舅的关心了,他们坚决以“兄妹情深”为由,白天黑夜的进出公主府。
那小猪猪他阿玛肯定是不干了,血泪血泪的致力于开发各种食物,企图引起小猪猪的兴趣,可人家小猪猪就不睬你,始终贯彻自己的政治方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不吃东西。气的我这个作额娘的华丽丽的上火了,嘴巴里冒了好多个泡,更是吃不下东西了。
我,我,我————泪奔,这个孩子肯定是来讨债的,他就是看不得我舒服,呜呜————你说我咋就怀了这种逆子呢?
小猪猪他额娘和小猪猪童鞋各持己见觉得自己是对的,一点都不相让。在加上外界一系列的“推波助澜”,我们终于“冷战”了!
冷战期维持了五天就以双方划三八线和好。其中最大功臣是太医大人,他告诉我呀,这个孩子营养摄入过足,没有消化完全积在体内导致上火,静心休养几天就好了。
小猪猪他额娘觉得也是,于是对小猪猪觉得很抱歉,这不晚上又抱着肚子和五天没说话的小猪猪聊天:“乖乖啊!这次是额娘不对,额娘下次不敢了。”
我们家的的小猪猪对外人一向是横眉冷对,可是对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他很快就原谅我了,在肚子里很欢快的回应了我两脚,从此我俩握手言和,过着幸福的生活。呃————差点把他阿玛给忘了,虽然小猪猪童鞋从来不把他当自己人。
为了纪念我们母子(女)俩第一次为“明主而战争”我给它起了很好听的名字就是:十二月半事件。小猪猪也很喜欢的。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小猪猪迈进了他七个月的门槛。
自从我明主化政策之后,小猪猪乖了很多,我吃啥他都没意见,有的时候还嫌不够,而我接受了上会儿的教训坚决不给。小猪猪在肚子里闹腾,抗议了很久,被我武装镇压了。嘻嘻,这招还是很有效的。
孩子他阿玛看的心疼,求我:“你再多吃点吧,会把孩子给饿着的。”我斜眼:“你要国宝还是小猪猪?”孩子他阿玛敢怒不敢言,哀怨的看了一眼国宝妻子的小肚肚以示:阿玛爱莫能助。哟,还敢背着我打小报告了啊!看我明天怎么整治你。
我要把十三哥和十四哥找回来。呵呵…前途大好啊,孩子他阿玛!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初一,小猪猪很高兴,因为要陪额娘回娘家,终于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哦耶!撒花。
我接受小猪猪的建议,没吃早膳,屁颠屁颠的赶回皇宫,可怜了他阿玛和一群太医,提着心肝在我俩后面拾到。我在马车上拍拍肚皮恶声道:“小猪猪,你再次干坏事了。”小猪猪回踢我一脚以示抗议:“臭额娘。”
我假装没感觉到,很模糊的忽视了,小样儿敢跟你额娘斗,小心以后把你送给老佛爷,不,不,不,送给你八婶子当媳妇儿,呵呵————看她不把你宝贝死。
不要怪你额娘歹毒哦!额娘可是总结你跟你阿玛斗阵的过程,很认真的学下来的哟!
回到宫中的时候还很早,皇阿玛还没接受朝贺。所以他和佟贵妃很高兴的来景仁宫陪我吃新年的第一顿饭。小猪猪,看见没,你可是沾了额娘的光哟!以后你卖身都换不了了。
皇阿玛夹了一口鸭片到我碗里,一大早的我很不想吃,油腻腻的,可看他期盼的眼神硬着头皮吃下去。呃————好恶心。祁轩看我难受的,赶忙递给我一杯蜜水。我努力的咽下恶心的劲儿。
佟贵妃担忧的看着我问:“怎么都七个多月了,怎么还吐啊?”我接过早春手上的帕子抿了抿安慰的他们回答:“娘娘,这个孩子淘气。”皇阿玛有些紧张,拳头都握紧了。上面爆出些许青筋。
我和祁轩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想法,我开口道:“皇阿玛,这事儿不打紧,太医不也说母子均安吗?”
皇阿玛皱眉看我的肚皮说:“吃饭吧。”我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能默默的抓住祁轩的手寻求安慰。祁轩很贴心的夹了一口我最爱吃的蜜饯到我碗里。可我却没了品尝的兴趣了。皇阿玛始终对这个孩子抱有敌意。
孩子在我肚里不安稳的跳了一下,我低头抚摸。小猪猪你在额娘肚子里可一定要平安啊!
康熙四十五年二月,祁轩告诉我,河岸上的冰开始化了。船夫也开始拉纤。
小猪猪在我肚子里安稳的渡过他的八月,太医开始越来越紧张,随时做好接生的准备。我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整天疑神疑鬼的。
有时候睡着睡着就突然惊醒,怀疑这只是一场美梦。有时候又怀疑祁轩在外面有女人,总之就是很不耐烦,别的侍从都不敢随便靠近我,只有早春还是一心一意的待我如初。
我问早春:“格格帮你找个婆家吧!”早春有些哀伤的看了我一眼哽咽的回道:“格格,奴婢这辈子跟定格格了,格格去哪,奴婢就跟到哪。”
一个人如此对你,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可我还是不能自私的留下她,她为我付出了女子最美的青春,我给她对大的报酬就是替她找个好人家。早春不要怪我,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看你出嫁,只是这个孩子是一个槛。
康熙四十五年三月,小猪猪九个多月了,小腹有些下坠。
人变的更加急躁,动不动就发火,不喜欢见人;看见花开了也要感叹一番,看见鸟儿迁枝了也要伤感一下。多愁善感,有些神经质。
康熙四十五年三月半,我做好了小猪猪所有的衣物,有百家布做的长命服,有一岁的肚兜,奶兜。两岁的开裆裤。三岁的绸衣绸裤和小虎鞋,四岁的小圆帽,五岁的…
康熙四十五年三月末,我迎来了第一波小痛…小猪猪,你要加油啊!额娘给你做了好多好多漂漂的长命锁,你一定要出来看看哦!
生子
小猪猪从傍晚时分就蠢蠢欲动,我很烦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腹坠涨的发麻,脊椎神经处也被压迫的酸疼。
亵裤有些湿湿的,一看,了不得了。上面有些红红的恶露,旁边还有些黄黄的水渍,我心想怕是要生了,赶忙叫来苏嬷嬷。
苏嬷嬷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老佛爷跟前的人,压根没接触过这类事儿。她也慌了,吩咐早春,兰薇,月珏等人看着我,把我扶到产房去,自己跑出去叫太医和产婆。
我趁着还有些力气,坚决不坐抬椅,让早春扶着我去产房。心想,产前多走走,多多少少会好生点。小猪猪,你要和额娘一起加油啊!阿玛和额娘可都在外面等着你。
躺在黄纱帐的床上微喘气,眼眶湿润。太医怎么还不来呀?这肚子好像有些胀大了,摸一摸还能摸到一小块硬块,小猪猪不会有事儿吧?“早春,早春…”我向外喊道。
早春就守在我床头,跪了下来,我指着门口说:“去看看,太医,太医和产婆来,来了没?”
这话儿还没说完,太医和产婆一群人赶到门口了。林太医也不避讳,几个大跨步来到床边,连黄纱都不急放下,就急急忙忙的把药枕垫在我手腕下,抚须问诊。其他几个太医见院判如此也放心大胆的上前。
林太医只是皱眉搭脉,许久都不发话。他又仔细观察我的面色,又是皱眉,离开位置让其他太医就诊。
我见林太医默然,心中也惶惶不安,摸上小腹,心中暗念:小猪猪…你要乖乖的啊!
产婆在太医的首肯下也过来摸肚子,上面按按,下面挤挤。小猪猪很不高兴又踹了我一脚,害的我捧着肚子流了许多汗。阵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厉害,我紧闭上双眼,咬着下唇,揪着枕头布,不敢叫出声,怕力气耗散了不好生。
恍惚间似乎有人抱着我哭。睁眼一看,是祁轩,他身后还跟着好多人,皇阿玛,二哥,四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三哥,十四哥,他们都到了。我趁着肚子还没大疼,让祁轩扶我起来。
祁轩轻轻抱住我,让我靠在他厚重的肩膀上,我抬头看他布满泪痕的脸,有些心酸的拭去,假意笑着说:“傻瓜,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
他不说话,深深的看着我,哽咽住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一阵亲吻。他脸上的泪水把我的手弄湿,我心疼的看着他傻笑,却不知道,自己的泪也早已流下。
皇阿玛看着我们夫妻之间的互动,不声不响的在我旁边坐下来,拉住我另一支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看向他温温一笑,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没有孝顺过,没有体贴过,却总是为自己的自私伤害他。这辈子有幸做他的女儿,我知足了,可惜以前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
这俩个男人,一个是我阿玛,一个是我丈夫,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在我身边,真好!还有几个哥哥,不管你们是真的心疼我,还是假意关心我,我都很感激你们,谢谢你们陪伴我走出人生的低谷,这个“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你们给我的。真的谢谢!
“啊————”!肚子又开始疼了,一揪一揪的。我疼的向后昂去,面部有些诡异的扭曲,皇阿玛害怕,大叫太医过来,但是祁轩不肯放开,看着我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太医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皇阿玛大气挥手呵斥:“老四,老八,你把他给我绑出去。”
祁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出四哥,八哥的禁锢又跪倒我床边。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含泪看着他。最后还是十哥和十四哥上前,四人合力才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掰开。祁轩不舍,直直的盯着我,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辈子我又欠了一个人。如果,如果我没有能力活下去,小猪猪一定要代替额娘爱他们!
肚子越来越疼好疼,我后仰,发出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产婆上前,摩挲着我的肚子,又拉下床帘检查了一下宫口,低低的出去说了几句话。
我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迷糊中听到二哥大吼:“直接告诉我,格格怎么样了?”一群人跪地,林太医禀报:“回皇上,太子爷,格格的宫口才开了两指,微臣担心以格格的体力怕是撑不下去,所以决定用催生剂…”
皇阿玛颤声开口下旨:“保不住格格,提头来见朕。”太医又问:“二者若定要保其一?”“保格格。”“喳————奴才遵旨,血房重地,还请各位主子移驾。”
祁轩不肯离开,坚决要留下来陪我,皇阿玛他们也不阻拦。但是这次生产风险很大,万一…让他亲眼看着我死去那太残忍。
我招手让他过来,跟他说:“你和皇阿玛到外面去,我,我向你保证,孩子和我都会平安。”祁轩不信,赖在床头不肯离开。我喘气告诉他:“你在这里,我反而生不下来,你到门外敲门,让我知道你一直都还,好不好?”
他含泪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吻了一下,又在肚皮上落下一个吻,贴着肚子说:“小猪猪,不要折腾额娘,知道吗?”
是啊!小猪猪,你要努力!你皇玛法已经下了死牒。“啊——————”他在回应我,踢了我一脚。
看着祁轩离开,我喝下催生药,摸了一下肚子,发现肚皮越来越硬,小猪猪在里面没了动静。产婆告诉我不要紧,我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次阵痛排山倒海的来。
刚开始是三分钟来一下,后来缩短到两分钟,再后来,一分钟,五秒,两秒,到现在已经是连续疼痛。
一个产婆一边替我擦汗,一边大声鼓励我:“格格,您不要怕大口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我按她的话儿,咽下一口口水,狠狠的吸气。可是只要我移动胸口就火辣辣的疼,根本就呼不过气来,更别谈是大口吸气了。
另外几个产婆直接掰开我的大腿,那手就是往里面探去,原本就疼的受不了的我,再被这一搅和,叫都叫不出声,直接咬住嘴唇,甜腥味顿时弥漫整张嘴巴。早春看着心疼,拿出白布放在我嘴上,要我咬。
可是这种陌生的味道冲的我好想吐,人又动不了,只能干呕。早春急的都哭了,眼泪“啪嗒。啪嗒”一大颗掉到我眼睛上,这泪水就像是我自己的样,眼前顿时模糊。产婆上前瞪了早春一眼,檫干我脸上的泪珠,又抽出我口中的白布扔出去。
“我的祖宗,您别给这添乱了。”产婆生气的冲着早春大喝一声。早春想辩解,可看见我脸上的汗谁以及痛苦的表情,无语退下。我偏头看她单薄的背影,有种很复杂的感情涌上来,可是不容我多想,疼痛加重袭来。“嗯————”
灯换了一盏又一盏,时间也进入黎明前的黑暗时刻。祁轩还在门口敲着,好像感知到我的焦虑,“嗡”声越来越安稳。这个傻瓜!我骗他的都不知道。
孩子还在我肚子里不出来,产婆摸不到他的头,焦急的挤压我的腹部,助我生产,可这些都是白搭,我的心口像被针刺一样,根本就使不出劲来。产婆也认识到危险急忙叫太医过来。
林太医被紧急赶来,替我把了一下脉,又挑开眼皮看我瞳孔,他叫我:“格格,您认识微臣吗?”我半睁眼睛,无力点头。太医又在我耳边:“微臣现在为您施针,有点疼,您忍着点。”
我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的什么穴道扎针,但是最后虎口处的那一针最是让我痛彻心扉。小猪猪好像也很痛苦,在我肚子里拼命挣扎,闹的我有些神志不清。再加上产婆再适时的挤压腹部,推孩子下宫。
顿时我只觉得进气少,呼气多。这个时候产婆很高兴的大喊:“格格您再加把劲儿,奴婢摸到孩子的胎毛了。”全场欢呼雀跃,还有人向外面大喊:“已经摸到孩子的头了。”外面也是一片欢呼。
真好,已经摸到了。我憋住一口气,忍住胸口的疼痛,用力缩紧下腹,推孩子出来。产婆也助我一臂之力,拉出孩子。眼前白茫茫一片————
“哇——哇——呜哇————”伴随着我凄惨的叫声,这个孩子终于呱呱坠落,我长长的送了一口气,我尽心了。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眼前越来越亮,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好像没有重量一样被空气托起升到半空。
一低头满目血渍。许多宫女捧着血水进进出出,再一看,床上躺着个没有血色的女人,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涌出一股股血水。旁边还躺着血淋淋的婴儿,好小好小,他还冲我呀呀一笑,虽然有些可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会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她旁边的人各个顶着一脸惨白,还有几个高声悲泣:“格格————”我浮在空中看着很是不解,按他们穿的衣物来说应该是清朝,可是我怎么会到这里了?刚刚不是去逛百货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到这儿了?
还不容我多想,大门被踹开。来人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不过很是不修边胡,下巴青青的冒出许多小刺茬。看上去很像某个我认识的坏蛋。他身后也跟着很多人,各个都惨白着脸。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床上的女人昂头悲伤欲绝大喊:“怡儿————”怡儿是谁?很熟悉哦!还有许多人跟着扑身上去,对着那女人痛哭。
我看的正兴头上,突然两条金龙盘天而下,直朝我冲来。我吓了一跳,歪了身,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我的身子突渐渐变得透明,满脑子都被孩子的哭声冲刺“呜哇,呜哇,呜哇————”
清朝一霸
小猪猪是只公的,三个多月了,长的虎头虎脑很受大家欢迎,俨然成了“大”,只要醒来看不见我,就哭,就闹。
孩子他阿玛为此很是烦恼,可又无可奈何,为啥?因为人家小后杆子硬呐!他皇玛法疼他,阿哥舅舅亲他,佟幺嬷爱她。只要他一哭,整个公主府都要震上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