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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连舟疼惜得抱起她,一手缓缓拍着她的后背:“颜儿,我真希望你不是这样趴在我怀里委屈,而是狠狠骂我,只要能让你出气,只要能让你忘记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其实我早已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你的,只是…关心则乱…”慕连舟长叹一声,续道:“颜儿,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被晋王利用了?”
颜如昔在他怀里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何必为了她再加深未央阁与晋王府的怨仇呢?虽然自己的确中了风荷果的毒,但她前日已秘密发信给了紫鸠,向他寻解毒之法。至于未央阁,她是半分也不想再让慕连舟和木槿为难了。
“可能是有些日子没服用涤魂了,所以药性淡了很多。你别多想了,我真的没事。”颜如昔安慰道。
慕连舟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骗我有什么好处吗?小笨蛋!”
“我…”见慕连舟半信半疑,颜如昔干脆决定装晕,先把这次的质问蒙混过关再说。“…哎呀,头晕…”
慕连舟闻言连忙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一手抵上她的背心。
颜如昔却一侧身抓住了抵在她背上的手,满眼祈求:“我只是头晕罢了,你别再每天为我损耗内力了。”
“知道心疼我了?”慕连舟侧头在她脸上一啄,道:“不就是给你输点内力嘛,这点小事对堂堂未央阁阁主来说也就是芝麻大小。好颜儿,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颜如昔反握住慕连舟的手,端肃道:“是非常信不过。”
“…”慕连舟的表情像是吃了个没被敲开的核桃。
颜如昔当日被薛庭树偷袭一掌,本也不会伤及性命,只是经过几番辗转和多次急怒攻心,让她元气大伤,变得如瓷瓶般不堪一击,连木槿用药都不得不缚手缚脚思索再三,生怕哪一味药下得重了另生枝节。慕连舟对自己气走颜如昔的事一直极为愧疚,所以一听木槿说完颜如昔当下的状况后,便每天都为颜如昔灌输不少自己的内力,如此五六天下来,就算再是武林高手神功盖世也必会精神不支的。
颜如昔不是看不出来慕连舟气色不佳,三天前便想阻止他为自己损耗内力,谁知连番被他连哄带骗软硬兼施,自己的各种阻挠最后都成了无用功。
“颜儿不相信我也没关系。”转眼那“核桃”就被慕连舟咽了下去,并且在顷刻就给消化的一干二净。
完了,这家伙肯定又要狗嘴吐莲花了。颜如昔心中呜呼。
“颜儿信得过我,我就光明正大的来,颜儿信不过我,我顶多偷偷摸摸的做。反正输内力这种事,未必要人清醒着嘛。”慕连舟又换上了懒洋洋的嗓音,磨得颜如昔头皮发麻。
颜如昔一咬牙,两手狠狠揪住慕连舟清瘦的两颊,一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表情:“信不信我永远不见你?!”
“信。不过你不见我,我去见你不就好了。”慕连舟将她的两手掰开,就见两道红印突兀的出现在他脸颊上,像是两撇尚未抹开的胭脂。
哎,又败了。颜如昔挫败得靠在慕连舟身上,不停的反思自己到底为何总是在交锋中败下阵来,殊不知她忘了几千里外的紫某人,在九年前也反思过自己为什么总是败给她,只是那反思的结果,太过迥异罢了。
慕连舟退出来的时候,正巧木槿过来探望颜如昔。他伸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示意木槿跟他走出去。
“如昔睡下了。”出了照影楼,慕连舟的语气不知不觉又回到从前的疏淡了,“你说实话,如昔到底怎样了?怎么我为她连输了几日内力,也仅仅是见她气色微有好转?”
“慕大你也太心急了吧!关心则乱啊。”木槿不耐道:“如昔的内伤已不足为患,气色不好是欠休养罢了。”
“可是我每天都…”
“欲速则不达!”木槿打断了慕连舟的话:“你输送的是内力又不是法力,别总把自己当神仙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当女匪首了?”
“…啊?”
慕连舟横了木槿一眼,道:“还真是让君晏宠坏了啊?嘴巴厉害到不分对象了,小心口舌生疮。”
木槿汗了一把,决定还是收敛些的好。这家伙的心眼时而比针小,时而比碗大,搞不好什么时候惹毛了他真把自己送到某山上当女匪首,那就追悔莫及了。
“咦!如昔的药在滚了,我去看看…”后半句没说完,木槿已经在十丈外了。人一慌张,这理由就比人还慌张,连脚都站不住。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站不住脚的理由吧”。不过慕连舟也懒得计较木槿那灵敏到诡异的听觉,竟然能听见几十丈外浮光楼中翻滚的煮药声,而是由着她一趟跑回了自己的药房。
慕连舟长长出了口气,觉得没来由的困倦,大概是连日来内力耗损过多吧。
他转身进了连涯楼,于是看见了摆放在桌上的子母弯刀。
慕连舟顿时心中一紧,走至桌前。
刀柄很凉,像一只僵死在寒风中的手。
慕连舟轻搓着早已被握得光滑的刀柄,有一下没一下的,连带着表情都变得阴晴不定。
唐卿出事了吗?
到底这步棋,自己还是走错了…
无风云出塞
看见慕连舟闯进来的时候,木槿吓得抖掉了手里的药杵。
“见鬼了你?”木槿看着慕连舟一脸凝重,一句嗔怒在嘴里硬是搅和成了满口无奈。
“你实话跟我说,如昔真的没事了吗?”慕连舟张口便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
慕连舟二话不说,扯过木槿便朝照影楼走去,硬是把她拽到了颜如昔寝居门口。慕连舟示意她进去重新为颜如昔诊脉,木槿正待分辨,被慕连舟一个眼刀子打飞了所有不满,只能将口诛变为腹诽,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颜如昔因病睡得很沉,浑然不知门外发生的一切。片刻后,木槿退了出来,正欲开口,抬头看见的却是张阴沉布满的脸。
木槿打了个寒战。以她对慕连舟的了解,她知道慕连舟此刻不满意,很不满意。
慕连舟不满意,木槿就必须诊到他满意为止。
于是木槿腹中哭耗,面上平静地又进了屋去,往床沿上一坐,扣过颜如昔的脉,闭上眼开始假寐。
不是嫌我诊得不够认真吗,那我就慢慢诊给你看!
这一诊便诊了一炷香功夫,慕连舟却站在门外一动未动。
不过真睡着了自己保不准就是死路一条,于是木槿在将睡未睡的时候及时的收了手,装模作样的沉思了半晌后才退了出去。
她轻轻关上门,随着慕连舟走出了照影楼。
“她…”
“你若不信我,为什么不换别人来为她诊治?”木槿道。
“一时找不到。”慕连舟无视木槿铁青的脸色,续道:“最多几日,她方可大好?”
“小半个月吧。”木槿一忍再忍。这家伙一遇到颜如昔的事,浑不似从前的慕连舟,连诊脉这种事都斤斤计较。
“那…这半月就辛苦你了,好好替我照顾她。”慕连舟深深看了眼照影楼。
“你要做什么?”木槿隐隐觉得不妙。
“唐卿出事了,我要去趟玄衣教。”
木槿大惊。颜如昔加入之前,未央阁其他五人的友情经过七八年的打磨早已远非寻常,此时突然得知唐卿出事,木槿不禁心中焦急:“你一个人去?”
慕连舟点头。
木槿略一思付,道:“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西域不比中原,不受未央阁管束,你怎么也得把廉真带上。”
“廉真必须留下。尘桓远在寒州,这么大的未央阁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你就直说你放心不下如昔好了。”木槿顶了一句。
慕连舟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驳。
是啊… 如昔,如昔,你叫我怎么放的下你?
“那总挑两个门派之主随你去把?”看着慕连舟的神情,木槿又退让了一步。
“不用说了。我去西域一事切不可走漏了消息,不然晋王府来人寻衅你们也不便应付。”慕连舟眼角挂了抹淡淡的愁色,“我收拾一下便离开,如昔她…”
“放心吧!慕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木槿尽量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慕连舟宽心。
慕连舟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转身离去之前,留下一句令木槿毛骨悚然的话:“下次替如昔诊脉时再敢睡觉,我就让你给姓君的小子诊一辈子的脉。”
出了锦都一路向西,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慕连舟单人轻骑,没几日便出了玉门关。日暮十分,慕连舟寻了家铺子打尖,尚未坐稳,便有跑堂的前来招呼。慕连舟随意点了两样后静坐等待,顺便扫视了下这个没什么人光顾的店铺。
门外一阵窸窣,便见一人推门进来,不声不响地坐至慕连舟斜对面那张桌前。
慕连舟朝那人扫了一眼。那人头戴轻纱笠帽,面目完全隐在了垂纱之后,一袭宽大的灰罩衫,身形偏瘦,显得衣衫有些空荡。
“这位爷吃饭还是住店?”跑堂的连忙上前去招呼。
那人指了指慕连舟:“他呢?”
店伙计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位爷住店。”
“一间房。”那人指了指自己。
“好嘞。”店伙计又道:“您还需要什么酒水吗?”
那人又指了指慕连舟:“他呢?”
“敢情是冲着那位客官来的啊。”伙计心道,忙回应:“那位爷点了碗鱼白炒粉和一碟青菜牛肉。”
“一样。”那人摆摆手道。
慕连舟面色不变,像什么都没听见。
菜上来的时候,慕连舟自顾自吃得正好,就见斜对面那人一震袖,一碗鱼白炒粉直直朝着慕连舟飞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那碟青菜牛肉旁。
慕连舟默默地端过盘子,递给那店伙计道:“这盘换成清炒的,饭钱算双倍。”说完,慕连舟放下筷子,短短一叹,又回头续道:“再加一份枣泥糕吧。”
看那伙计奔进后厨,慕连舟终于起身,白衣一晃,便以坐到灰衣人身旁。
“哎,不能吃辣,干嘛还和我点一样的菜?”慕连舟无力道。
“哼!”回答得倒是掷地有声。
慕连舟笑笑,伸手去揭那斗笠,却被那灰衣人一把打开。
“你不乖乖在未央阁呆着,这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倒生开我的气了?”慕连舟道。
闻言,那人猛的一掀斗笠,露出了颜如昔混杂着愠怒和委屈的脸。
慕连舟本想责备她两句,见她眼眶通红,面色也因连番奔波显得委顿,不禁心头痛惜,口中叹道:“木槿这丫头连你也看不好,回去定要她吃点苦头!”
“不关槿儿的事,是我偷跑出来的。”见慕连舟还迁怒他人,颜如昔更是恼怒。
“你的伤没好就四处奔波,是故意叫我放心不下吗?”慕连舟半是斥责半是无奈。
颜如昔心中本就难受,现在被慕连舟略带责备的言语一说,自然泪涌双眸:“你真是刚愎自用!你一个人能救得了唐卿吗?武功高有什么了不起,双拳难敌四手你知道吗!”
颜如昔越说越气,愤怒说完接着又是委屈:“说什么忍受不了你的身边没有我?我看你是巴不得少个拖油瓶的,没有我在旁边你更乐的逍遥自在。”
这你自己不也是承认自己是个拖油瓶的嘛… 慕连舟暗暗无奈。
“颜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的。”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可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说什么都不能让慕连舟一个人深入虎穴。
颜如昔忍回了眼泪,正色道:“连舟你带上我吧。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吃什么药我便吃什么药,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你肯带上我,好吗?”
慕连舟心中一哽,紧抿的双唇有些发白。
“求你了,连舟…”颜如昔直直得望着他,望得慕连舟一颗心如拧干了的热毛巾,又烫又紧。
“带药了吗?”慕连舟无奈道。
“嗯!”颜如昔忍住欣喜,乖乖地从包袱里取出包好的草药:“我一会吩咐店伙计去熬,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慕连舟看着她眼中难掩的开心,忍不住伸手搂过她,认命般的宠溺化作点低声呢喃。
“哎,你这傻瓜…
不夜月临关
入了西域,风沙要比中原大很多。颜如昔不大适应,整日裹着面纱,恹恹地不愿意开口讲话。
“说了不让你跟来吧。”慕连舟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又伸手替她把脉。
“你看他们西域人原来长得真与我们不大一样啊。可是唐卿怎么没什么西域人的特征呢?”颜如昔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慕连舟抓过她的手,道:“是啊,玄衣教并非西域人所创,教主又是家传世袭,唐卿是中原人本也不足为怪。”
颜如昔闻言抽回了手:“你意思是我大惊小怪了?”
“没有!”慕连舟立刻保证。
“你这人的话,哎,叫人掂量不出有几分真假。”颜如昔若有所思道。
慕连舟察觉到她话中有话,便道:“我对你所言可句句是实,不然你觉得哪句是假,说出来我替你掂量。”
颜如昔仰头:“句句是实?”
慕连舟点头:“句句是实!”
颜如昔一撇嘴:“噢。”
慕连舟原以为她会神色稍霁,谁道她竟然比刚才还要表情郁郁。恐怕他打死也想不到颜如昔此时脑中又玩味起慕连舟曾说过的那句“确实不知道爱不爱你”上了,这一对号入座,颜如昔显然再无法开心起来。
就这样爽然若失得走了半天,慕连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瞧见街边一人正在摆算命的摊子,灵机一动便拉着颜如昔朝那边走去。
颜如昔莫名其妙道:“你做什么?”
“没想到西域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人摆摊算命,不看看怎么成。”慕连舟答道。
那神算子是一四十开外的中年人,看面相甚是沧桑,蜡黄的皮肤上深深浅浅地尽是一道道岁月刻下的痕迹,一张口,喑哑的嗓音如风沙般冽人:“二位可是来算运势?”
“非也,在下是来卜心思的。”慕连舟指了指身旁的颜如昔,道:“你若算得出她心里想什么,这锭银子便是你的。”慕连舟掏出一锭白银在那算命先生眼前晃了晃。
“天命所归,人心难测。”那算命先生看也没看桌上的白银。
慕连舟有些意外。他本想若是那人见财起意,他也好示意那人说些好话给颜如昔解解闷。谁道这先生看都不看桌上的银两,一双湛亮的眸子却时不时往颜如昔身上瞄。
“先生真的不测?”慕连舟半眯着眼打量着那人。
那算命先生看了看慕连舟,略一揣摩,道:“我且试上一试。”
说罢,他摸出三文铜钱平放于手心,双掌交合摇卦,口中不时默念,接着将钱掷于桌上,如此反复六次终成一卦。那算命先生看着记下的卦象,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姑娘为情所困,意志难坚,诸事纳于心,多疑留于齿。这位姑娘,不知在下说得对是不对?”
颜如昔还未搭腔,慕连舟□话来:“她疑虑什么?”
“非人即事。这个恕我本领有限,难以测之。”算命先生说着便收起了铜钱,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你疑虑什么?”慕连舟干脆扭过头来问颜如昔。
“一介江湖术士说的话你还当真了?我哪有疑虑,我们快走吧,来这里可不时为了算命的!”颜如昔一跺脚,转身便走。一颗心嗵嗵跳着,再也不敢多待半分。
“被说中心事了吧。”慕连舟跟在后面讪笑:“你是疑虑我对你不够真心,还是疑虑你对我不够真心呢?”
颜如昔猛的止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慕连舟笑意盎然的脸,硬硬道:“我饿了,吃饭!”
慕连舟笑道:“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今天且住下吧。西域甚大,如此漫无目的的也不是个找法。” 慕连舟说罢,拉着颜如昔走进了路旁一家客栈。
“掌柜的,一间上房。”慕连舟进门便大声道。
“什么?一间?!”颜如昔恨不得一掌把他拍到地里去。她此时一身姑娘家的打扮就不说了,适才慕连舟话说得极响,整个客栈的人都朝着他俩望去。此前两人一直是分房而睡,颜如昔搞不懂慕连舟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大窘,但也没立时跟他翻脸。
果然,慕连舟丢给她一个莫测的眼神后,牵起她的手,悠然自若地上了楼去。
颜如昔涨红着脸被慕连舟死死拽着,刚一进门便冲慕连舟横眉道:“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慕连舟揶揄:“呀,害羞了?迟早要做慕夫人的人了,还怕什么他人言语?”
颜如昔一颗心跳得极快,举止竟有些无措。发觉自己这些羞人的变化后,她更是恼怒:“谁要做慕夫人了!”
“你呀。”慕连舟理所当然接道。
“算了吧。娶我还委屈到你了,你又不…你自己说什么不知道爱不爱我,我…”颜如昔终于趁此机会说出了心中不满已久的事,潜意识里等待着慕连舟的那句“爱她”的回答,谁知话还未说完,慕连舟突然张臂过来抱住她,没头没脑地朝她唇上吻去。
颜如昔立时软了下去,心中暗想,或许他是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多疑吧?
这么一想,颜如昔不禁颇觉甜蜜。
可幸福的时间却总是短暂的。颜如昔沉溺了不过一个错眼,就听一声轰响,木门硬生生给撞了开来,一个怒气冲冲的汉子破门而入。
慕连舟狠狠地啄了口颜如昔后才满意得放开她,看着来人气到扭曲的面孔,懒懒道:“这位大哥,您走错门了吧?”
慕连舟一起身,颜如昔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惊奇道:“怎么是你?”
那人一张蜡黄脸,粗布衫,不正是方才给他俩算命的人吗?
“你你你你你你…”那人一张口,竟然连说了七八个“你”字,再也说不出后面半句,声音也浑然没了刚才的喑哑,而是清泠如铛玉。
颜如昔听得极为耳熟,略一疑惑后,猛的站起,不自觉得向前两步,道:“你是…紫鸠?!”
“对!你是紫鸠!”颜如昔跳过去,一把掀下那人的人皮面具。
那人脸上被猛得一扯,极为疼痛,不由得惨呼一声,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死丫头下手这么狠!”紫鸠捧着他极为宝贝的脸哀叹不止。
猛然间见到自己许久未见的老友,颜如昔一时激动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你们竟然…”紫鸠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指着颜如昔和慕连舟语无伦次。
“我们怎么了?”颜如昔下意识没反应过来,却在瞟见慕连舟一脸促狭的笑后猛然明白,“你刚才是故意的?”
慕连舟笑而不答。
“你早认出他了?”颜如昔继续质问。
“刚才我只是怀疑他有什么目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慕连舟抬眼看着紫鸠。
紫鸠根本不搭理慕连舟,兀自跳将过来一把揪住颜如昔道:“死丫头你竟然都跟他同房了?!!!呜你也太快了吧,这才走了几个月啊…”
闻言,慕连舟面色一暗,神色叵测地看着紫鸠。
“你胡说什么!连舟是为了引你出来才如此的。”颜如昔不得不解释。
“我就是想如此,何来引人不引人的?你不也答应了嘛,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慕夫人?”看见颜如昔这么急于解释,慕连舟甚是吃味,便突然间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你,你…不,不是…”颜如昔万没有想到慕连舟居然全盘否定,张着口支吾了半天,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蓦地见紫鸠挤出一丝笑容,突然伸臂往颜如昔肩上一撘道:“啧啧,真是气糊涂了,干嘛要相信那个吃飞醋的小子呢。咱俩可一起生活八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呀,哦哈哈哈哈哈…”
紫鸠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让他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慕连舟黑着脸,死死盯着紫鸠神采飞扬的脸,硬笑着缓缓抓起紫鸠放在颜如昔身上的手,阴测测道:“多谢你替我照顾颜儿了,不过好在颜儿回到我身边了,照顾她的事儿以后我会亲力亲为的。”
紫鸠只觉自己被慕连舟抓着的手腕痛得像是要给折掉,一看之下,竟然生生五道青紫抓痕,当下便将腕子递至颜如昔眼前扯着嗓子嚎啕哭诉:“丫头啊你看,你的阁主平时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颜如昔没瞧见慕连舟不郁的神色,而且紫鸠一向说话如此,她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根本没想到慕连舟在吃味,还以为慕连舟对紫鸠疑虑未消才如此,连忙替紫鸠说话:“连舟,要不是亏了他,或许现在我依旧生死未卜。你不知情倒也罢了,只是不要出手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