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见叶妙走了,一弯腰把吐得无力的秦悦羚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踢打和无力的哭喊,将她强行抱进舞蹈室内。
那玻璃是碎成几大块棱形或尖角形的,碎裂的小块很少,他很容易就避开将她放在刚才和叶妙一起准备的软垫上。
“小羚,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被叶妙诱惑,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他语气很仓惶,里面的担心和悔意听起来很真诚。
可是秦悦羚不会再相信了,她移开脸不愿意去看他此时的样子。被他碰到她都觉得一阵恶心,她的眼泪不断地流,虽然她的心都已经痛到麻木了。她哽咽着拼命摇头,咬着牙艰难地说:“江皓,你让我恶心,不管是叶妙还是我,你都没有做到忠诚…”
虽然他的背叛是最大的打击,可是看到他对叶妙这样无情和残忍,更让秦悦羚无法接受。
“你听我说,都是她、都是她诱惑我的,是她脱光了抱着我、勾引我的——”他不顾她的抗拒甩开,再次去握住她的手,紧紧捏得她生疼怎么也不愿放开。他还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不愿意他就伸手捏住,强迫她看向他:“我那时正和你吵了架,我太渴望你了,我是男人,我有欲-望。我、我心里真的只有你,我只把叶妙当成是个发泄的途径,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又像上次一样,你又生我的气——”
“够了!”她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哭泣痛斥出声:“江皓你怎么可以这样去说一个为你献出自己的女孩,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碰她!”她想扯开他固定着她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对视的手,可是却不能抵得过他的力气,于是她用力挣扎用力扭动哭叫:
“你不要再说你爱我,这不是爱,你根本不懂得爱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江皓,我们分手吧,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还爱我,请你尊重我的决定。放开我,你放手——”
江皓闻言红了眼眶,他的手更为用力地抓紧,秦悦羚痛到有一种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的错觉。
他凑上前大声在她耳边吼:“我每次上她心里想着的都是你——”
他将她推倒在垫子上,手终于放开了她的脸和手腕,却是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用膝盖压住她的两条腿。他用力扯着她的领口,伸入她的裙下,扯开她薄薄的屏障。
“我证明给你看,我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不能自己,小羚,我爱的只有你!你不能和我分手,等你成为了我的人,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他大吼大叫,压下她尖叫哭泣的声音。
秦悦羚终于明白自己的愚蠢,她应该在发现他俩的时候调头就走。
她的力气在发了狂的男生面前,如同螳臂挡车,她哭喊尖叫求饶都不能制止江皓的疯狂。她喊叫着会恨他一辈子,也被他如同自我催眠似的一直叫着:“等你成了我的人,你就不会再说分手!”盖过了。
她很痛,他并不能那么顺畅地完成他的侵略,不停地挤压不停地碰撞。在入口的地方几乎撞击痛到麻木后,一阵尖锐的、撕裂的疼痛,更深地盖过了身体其他部分的饨痛。江皓是愤怒的、绝望的,也是兴奋的,他不停地伤害着秦悦羚…
秦悦羚疯了一样的挣扎,只是引发江皓更深入、更兴奋的折磨,她被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伤害双重侵-犯着。
这是她的恋人,刚背叛她和别的女孩欢好过,然后带着别人的气息,强行不顾她的意愿与尊严,侵占了她。
她将自己的唇咬出深深的血痕,双手在他背后抓搔出同样暗红的痕迹,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挣扎着的手胡乱地往边上抓,想找些什么让她可以救自己。手一阵锐痛,被尖锋冰冷的利物划伤,那些玻璃——
她已经陷入不清醒的半疯狂状态,不顾疼痛抓起,引发手上更深的痛,然后有多痛就有多用力的,狠狠地往江皓背部扎去。
最开始的时候,他因痛而用力向前引发她更深的撕裂般的疼痛,然后随着她拨出再刺入,他很快沉重地软倒在她身上…
章31
叶妙说得没有错,她是杀人凶手。
秦悦羚将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努力制止哭泣的声音溢出。那个夜晚她被强-暴后用碎玻璃刺伤江皓,然后跑回家昏倒在肖亚怀里。等她醒过来,等肖亚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赶到学校后,江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然后,肖亚去收拾好一切…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是当事人最后却了解得不多。
他是怎么解决的她没有细问,那晚的记忆太痛苦太混乱,她曾企图自杀被肖亚救起,肖亚就是这样答应娶她。两人订婚,家里人只告诉了秦楚,其他人只知道她的恋人被入室抢劫的人刺杀,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然后她努力重新投入生活,努力不被这段往事影响她的人生。
这段初恋最终以不堪的回忆终结,每次触碰这段记忆,都让秦悦羚有一种撕心裂肺似的痛苦。这十年,她并没有选择遗忘,只是将部分记忆分拆,将最不堪的一段锁在心底的深处。有些人面对痛苦时会完全地封锁它,而她则需要以面对来提醒自己不要犯错。
可是面对其他人时,包括秦楚和肖亚,她都是装作已经遗忘的样子。
他们以为伤痛是来自被伤害的记忆,可是秦悦羚很清楚,她的折磨永远来自于自己杀了人,是她亲手杀了江皓。身体上受的伤会痊愈,心灵上的痛苦也会随着时间和她的努力坚强而减淡,只有被夺取了的生命,永远不会回来。
江皓或许错得很离谱,可是他还那样年轻,生命本来那样鲜活,如果当时她不是闯进去了,而是静静地离开。
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
或许分了手,但彼此各自有生活,然后用时间减淡背叛的伤痕、失恋的痛苦。或许以江皓的优秀,早已功成名就妻儿承欢。更或许,叶妙痴心终于能够感动江皓,没有她在中间,他俩可以走到一块。
所以叶妙说得没错,她是杀人凶手,是她害的。
这十年每每想起江皓,她就会痛苦得有想呕吐的冲动,这是内疚,也是惩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遗忘和不想,但自己犯下的错误,她会牢记。
叶妙突然指责自己杀了人,是巧合吗?她说有人告诉她的,但秦悦羚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这十年偶尔会以威胁的面貌出现的是韩蓄,可是他也已经死了。
韩蓄死在基督城的一场地震意外中,这事已经是小半年前的事。按时间来算,也不可能是之前告诉的叶妙,否则叶妙早就冲回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到底那个人是谁?叶妙还会有什么后续的行动?
头很痛,可是她不得不想,为什么叶妙会在此时出现,在她认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的时刻。在东京她曾鼓起勇气,想告诉丁澈这段往事,现在,她还能拥有同样的勇敢吗?
那种劫后余生恍如隔世的冲动过后,她要考虑的不仅止是自己,还有一旦这段往事爆光,秦家的家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而且丁澈会怎么看她?一个杀人凶手…
门被轻轻扭开时,秦悦羚本来正将头埋在枕头里,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着。听到响声她浑身一震,全身肌肉僵硬而疼痛,迅速将脸用力地擦在枕头上。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被丁澈发现不对劲。
有些事,一个人背负就已经足够。
她的动作不够迅速,丁澈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他快步走到床前,担心地去试她的额温,误会了是因为身体上的难受,导致她的苍白和流泪。
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突然很想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于是她点点头,眼泪再次像断了线般往下掉,她张嘴说话发现嗓子像刀割一般的疼痛,声音异常地沙哑:“嗯,头、头很痛——”
他小心翼翼地扶她靠在自己身上,用被子包好她,心疼地拿纸去擦她的眼泪。可是怎么擦怎么涌现,她从原来的默默哭泣变为了嚎啕大哭。床边的纸巾盒子原来剩下的就不多,被他大手扯两扯就光剩下盒子了。
可是她的泪水还是不断地涌出来,于是又心急又心里说不出滋味的拧疼下,丁澈拿起自己的睡衣袖子就去擦她的脸。
秦悦羚感觉他手臂肌肉绷紧贲张,可是动作却是很轻柔的。泪眼朦胧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是能感觉到他空有力气无处使的小心翼翼。
“你怎么了?除了头痛还有哪里难爱?”他因为看到这样的她焦虑和不安,不知道她哪里难受成这样了,很担心。
秦悦羚心里头的痛楚像找到了决堤的出口,她干脆就直接趴在他的胸前痛哭失声,一边哭一边喊:“我疼——丁澈,我很疼,我全身都疼——”她喊的不是现在,而是她的过去,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疼得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还嘶哑着,这一喊,他的心头也像是被异物狠狠地椎刺了下,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他的心脏用力地收缩,末了还要扭成变形…
“哪里疼…我打电话给医生,让他来好不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莫名其妙的也多了点鼻音,像有东西堵在里面。这么久以来,他想过怎么哄着她,怎么宠着她让她笑让她沉迷,但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抱着痛哭流涕的她,想着怎么让她不哭怎么才能抚平她的疼痛。
她伏在他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哭得毫无顾及形象,也不理会眼泪鼻涕一起来全抹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感觉安全,也感觉有人疼爱着的美好。
当她的流泪慢慢停了下来只剩下抽泣后,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时,有点羞涩又有点无措,似乎为了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感觉不好意思。
他和她对看,脸上有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很明显的紧张和心痛。
她不自觉地抽了抽因为哭泣而显得有点发红的鼻子,解释:“我平常不会这样子的…我是病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以认真严肃地态度点点头。
这分明是故作相信的样子…
她用一种伤心的神情看着他。
他的确是有点想笑,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因为生病,年纪像越发的倒退,要不怎么会有一种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的神情。
但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他追问:“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再喊医生?”秦冉走的时候再三向他嘱咐,秦悦羚不爱去医院,喜欢乱吃成药,这个坏毛病从小就很固执。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可以给他打电话。
丁澈要找也是找王医生,总觉得那位老大夫,比这个秦家老二要看得顺眼。
摇摇头,秦悦羚继续努力平复心情。
她知道自己只是被回忆困扰了,她一定要保持内心坚定,要有足够的坚强,那么一切才终将会过去。而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将来,没有必要让他同样为她的过去困扰住。
“可是你很难受…”
“生病都是这样的。”
“再让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了,都快半夜了…”
不想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秦悦羚决定要转移丁澈的注意力,这么高壮的男人对她小心翼翼仿佛易碎品一般,让她心里泛软。
伸出手享受向他撒娇的权力,将自己幼龄化:“要抱…”声音娇娇软软的,动作柔弱无力,引得丁澈眼神中幽光闪了闪,喉结动了动。
他将她抱了起来,但是仍然用薄被将她卷在里面。
她皱皱眉又皱皱鼻子:“热——”
“你才退烧,要注意保暖。”而且,也要注意别在他身上点火。他碰上她就像是情-欲-勃-发的青春期小男生,她刚才随便的撒娇,他已经有点难受了。她还在生病,随便点火不用负责任,受苦的人可是他。
她慢慢地眨眨眼睛,瞳仁迷蒙如猫般带着慵懒感。醒来没多久就因为发烧带来的干涩感,她将隐形眼镜取下来了,现在高达600度的大近视眼看人很有朦胧美感:“你身上暖和,我不要被子。”意思是靠在他怀里就可以取暖了,她不爱被子缚束的感觉。
没有说话,丁澈将被子扯开,双手圈她在怀里用体温裹紧她。
一二三,木头人。
秦悦羚有点气馁,难道是生病色衰了?这个大色-狼怎么就突然变成君子了,给他碰都不爱碰了。这辈子她学了好多东西,可就是忘了学习怎么勾引人,平时都是男人用眼神盯着围着她打转,哪里需要废这个心。
努力想想,是不是需要更加发嗲。
“饿吗?”虽然睡前她吃了点面,但是也好几小时过去了,他讨厌看到她病恹的样子,就想喂她多吃点东西。
摇头,秦悦羚倒萌生了别的生理需要:“我想尿尿…”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想摘了自己的舌头,脸红得像要滴血般。是要发嗲不是要装X啊,丁秦悦羚女士,多大的人了还能冲口而出这种话。
她在心里狠狠地吐自己糟。
好吧,她第一次尝试幼龄化,希望她家丁先生今天能买账。
如果可以,她很想和他相遇是在自己的年少时,纵然装得再无事,回忆带来的冲击都让她恶心。身上分不清楚是发烧带来的酸痛,还是因为忆起了那天而产生的心理伤痕,进一步带来了生理上的痛苦。
她需要强压下那份感觉自己全身都痛,每一分肌肉都在叫嚣着想哭泣的**。
有什么样的刺激,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欢爱一场,看着他全身心对自己的渴望来得强烈呢?
所以丁先生,你有感觉到你家太太对你的勾-引吗?
章32
丁澈轻松地把秦悦羚抱到卧室相连的浴室中,还移开身子让她处理个人问题。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宽肩窄臀好身材的男人,秦悦羚咬着唇坐在马桶上略显气闷。现在组织需要他流-氓的时候,丁先生怎么就发挥了耐人的绅士风格。于是丁太太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身上出了汗好粘,我要洗澡。”
“不成,你本来着凉了,再洗澡更容易着凉,今晚别洗了。”丁澈不同意。
垮下脸,她拉开睡衣领口让他往里看:“你看,我胸前都是汗,你怎么给我换上这么厚的衣服睡…今晚不洗我睡不着觉了。”
他看不到哪里有汗,却看到了随着她的动作颤微微的雪白丰腻…
仿佛有股热流冲上丁澈的脑门,然后凝聚在他的鼻端,他强忍着去捂鼻的冲动。一切都是错觉,他肯定没有想流鼻血。他相信自己的粘膜和自己的身体一样强壮,肯定不会因为太太的春光泄露而丢脸人前。
但还是不放心,假借摸下巴思考的动作轻轻擦下鼻下,暗暗松了口气,没有鼻血。
好吧,看样子丁太太今晚虽然生病了,可是反而比平日更大胆生猛起来,丁澈决定就算最后吃不着,送上门的美点也不可不尝。
于是他微皱起眉装作思考再三后,不得不为难同意的样子,挽起袖子:“好吧,不过我不放心你自己慢慢泡澡,我来帮你洗。”他打定主意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不让她洗澡。可是她却乖巧地点点头,还说出了更大胆的话:“不如你也进浴缸我们一起洗,这样省得一会你身上湿了你又得换衣服。”
说着这话她眼睛都不敢看他,可就算是这样,对丁澈的冲击也很巨大。
如果不是她羞红着脸强若镇定的样子太可爱,他还以为生病时被换了个人。
秦悦羚想自己极少这么主动,如果还勾不来丁澈的动念,估计得赶紧照照镜子,看是不是生病了太憔悴,容颜不振到令他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两人各有心思,这一份心意都围绕着对方而转。一个打算忍着占点小甜头就好,另一个却决定要引来一场欢爱,来转移视线以及为自己身心作洗涤用。
他们家的浴缸是特别为丁澈的身型而定做的,很宽很大,躺下两人也不觉得拥挤。
为了能更好的帮秦悦羚洗澡不用耗废她太多精力,丁澈自己躺下充当人肉垫子,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身上,全程由他来侍候着。
他舍弃了她常用的沐浴球,宁可用手去一寸一寸地仔细清洗她柔细的肌肤。其实比起沐浴球的轻软来说,他的指部皮肤更刺激些,如果他力气大了点她还会有微微的刺痛。可是她一直是闭着眼,噙着满足的微笑,似乎一直很享受着他的动作。
她让自己记紧这个感觉,不管是他的细心还是他带来的刺痛麻痒,这是丁澈带给秦悦羚的,独一无二。
记忆里,只需要保留着这份触感就够了。
他的男性一直硬热地抵放在她两腿之间,那么壮硕,有别于那曾经强迫于她的,被迫入目的青嫩。
这一切都是不同的。
秦悦羚再坚强,在被江皓伤害以后,也让她长时间内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毫无兴趣。和肖亚的那段婚约,只是当时大家心无所属下的一个约定,他们俩之间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的吸引,从来就没有肌肤之亲的冲动。
除此之外,她的情路仍然是一张白纸。
丁澈,是那次伤害以后她唯一的男人。
身上丁澈的大掌和手指,从原来仅是认真地替她洗澡,开始变得不安份起来。他的手指像是比主人更诚实,在细细地触抚挑动她的敏感。
“丁澈,你是我唯一自愿交付身心的男人,你信吗?”她仍然闭目躺于他的身上,突然开口。
他停下一边洗一边暗暗使坏的手,微微愣了几秒。
“我信,而且我很庆幸自己的幸运。”他边吻着她的额边回应,态度有着和她一样的真诚。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虔诚,在秦悦羚面前他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别的都不愿意去想。就算明天世界毁灭,他也希望能把握眼前的一刻。
就算以后她会恨他,他也要留住当下。
动情时刻,怎么能少了深情的一吻。
丁澈将秦悦羚微转侧身和自己面对面,不敢像平时一样地恣意掠夺式的吻,怕她承受不住。他轻轻地、不太熟练地轻啄浅尝,说是亲吻更像是在用唇去描绘她的唇形。
他惯了的是狂风扫落叶般的勇猛,这种浑身精力克制无处用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就算是这样的感觉也很美妙,气氛从温情渐渐变得火辣。他停不下描绘她精致五官的吻,一路滑行到线条优美的颈项,埋首轻舔轻吮。秦悦羚放松了自己,慢慢地无法思考,只能攀着他有力的臂膀去感受他的爱怜和激情冲击。
她的轻喘像是最有力的情药,引发丁澈无法克制的情动,让他几乎忘记了她还在生病。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绵软缓缓地揉搓,唇舌吮吻着她的颈肩敏感。她感觉小腹酥痒紧绷,暖流自腹中涌向下方,缓缓流渗而出。
丁澈的大腿躺在秦悦羚下方,大腿卡在她的双腿之间,很轻易就感觉到她情动的夹磨。
她真的很敏感,每次在他的勾动撩拨之下都会很快的软□子,为他绽放。他伸到下方去试探扩张她的接受度,然后缓缓地将已经渴望她到疼痛的欲-望顶入她的体内。
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他缓缓而动,强力克制着快感和冲动,慢慢地磨浅浅地顶。
这样的快乐是温情的,也是折磨的。
秦悦羚像条缺水的鱼一般呻-吟喘气,快感和昏眩同时侵袭着她。可能是因为体质不强的关系,就算是被这样的怜爱着,她也感觉自己隐约有缺氧的先兆,于是只好嚅嚅地坦白:“我要告诉你…可能生病虚弱的人真的不适合洗澡,我感觉自己很头晕…”
他僵住…
过了大概有二十秒,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先是动了动腰,才带着有点微苦涩的语调说:“丁太太,再多来几次这样的玩火,我怕你往后的福利期就要缩短了。”
她装听不懂装,也装没有感觉到刚才他的壮硕比刚才还要膨胀…热热地在她体内跳动。她也难受她也渴望她也想继续,可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晕倒了,也想吐…
于是苦命的丁先生本来今晚想体贴的当个“快枪手”,现在只好支着枪将很不舒服的病人侍候上床,然后再回去冲了一个很久的冷水澡。
而那个引火后又没法管灭火的病人,迷迷糊糊间笑得很幸福,清醒时最后的一个想法是:他和江皓真的不同,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就不顾她的感觉。
第二天丁澈醒来首先探了探身边人的额温,发现热度又高了起来,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里给王医生打电话。将秦悦羚的情况大概说了下,和医生约了一会上门的时间后,他又走进书房拨另一个电话。
“大姐今天回国,你去接机,小羚生病了。”听他的话,竟然是打给婚礼上从未出现的家人。
“昨天她一回到家就已发烧生病,差点出事!”越说丁澈的脸色越难看,似乎电话那边的人问了下秦悦羚的情况,他的语气不是太好:“这是大姐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
“我说过,这事不用你们插手。”
对方似乎被他的语气震住,急急地解释了几句,丁澈的脸色才放缓。他似乎和电话那头的人观点不能达成一致,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想多谈论这件事,大姐回国是因为日本那边不安全,不是为了别的。”
末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又放软下来:“上次在日本我去疗养院看过妈妈,还是不太好,这次她们回国,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照顾。你在北京扎根比我久,这事要上心,多打听下哪有人手脚利落、人品好的,尽快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