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原因?阎灭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然后再把我强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这也有可能,听说阎以前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屠一座城,看我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莫不是我爹是某城的城主,连同全城的人都给屠了?若真是这样那这仇还真是结大发了。
不过阎的性子不是那么就轻易爱上一个人的,总不可能他在屠城的时候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吧?
这怎么可能嘛,先不说别的,与其看本姑娘的如花美貌,还不如他自己回家照镜子,更有看头,再说天下比我漂亮的不知凡几。
可究竟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记忆使的阎如此害怕失去我呢?他就这么笃定我恢复记忆后就一定会离开他?要知道,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和孩子更重要了,无论什么也不能和家来作比较,家,一生的归宿所在啊。
“咳咳!老大!别发呆啦,天都要黑了,侍卫都被我支开了,快点啦,今天有那小孩的第六楼的第一场比赛哎,好兴奋哦,好想早点见到那个小孩啊,不知道他够不够当我的对手,哈哈~!”朴卡陷入意想当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毅的的脸庞也略泛出兴奋的红潮。
‘啪!’我一个暴栗子敲去:“什么发呆,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英俊非凡的相貌,谁像你,跟个猴子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架比武。”我颇为自恋的陶醉,陶醉中还不忘狠狠的瞪朴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哇~老大!什么猴子,朴卡才不是猴子!”朴卡立刻跳着大叫,接着又小声咕哝:“再说,我还没见谁能看镜中的自己也看呆掉的。”
“咕哝什么呢!再不快点天黑了。”说完也不理会后面气的头顶冒烟的朴卡,纵身向沧浪楼跃去,朴卡随后紧紧跟上。
说起来,失忆后的我,连原来会武功都一并忘记了,还是后来朴卡教我才得以学会。
不过,我绝对是个天才,朴卡只是稍稍教了我一下,我就完全学会,轻功甚至比朴卡还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出于水寒于水啊!
六年来,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溜到中原国去的,去知道我丢失的记忆肯定和那个国家有关,可我都止住了欲望,如果我的过去会让阎痛苦,会可能使我的家破碎,那我为什么还去寻找它,为什么还要记起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座高阔雄伟的建筑很快便出现在眼前,掠上耸入云层的高大浮屠下的三十六跟巨型石柱中的一根刻有狼图腾样的巨柱,飞身而入,来到至尊斗击场的观看台,远远看去,场内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不慌不忙的化解对手的每一次攻击,,并将对手的威力加大倍数奉还给对手,招式刚柔并济,时快时慢,快时似电光火石,慢时则如老牛推车,攻时如玉石俱焚,守时如海天一线滴水不露,
“太极八卦掌?不对!分明掌中掺有拳法和腿法,似太极而非太极,这幼童是何人?小小年纪竟学得如此深奥的武学。”我看后不禁自言自语,却不想身旁的朴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本是兴奋异常的表情霎时惊诧莫名。
“老、老大,你想起什么了吗?”转身看着朴卡青春激扬的眼在问这个问题时忽暗忽明。
“为什么这么问?”我心里一突。
“老大没见过这种新的武学,怎么知道它叫太极?”朴卡睁着明亮的大眼,静静的问,失了一贯的咋呼。
“嗯?真叫太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笑的眯弯了眼:“朴卡看,这一场谁会赢?”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犀利。
“那小孩!”朴卡看看场上正在激斗的一大一小两人,肯定的说:“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执行裁判便示意比赛终止:“六十九号获胜,准备明天的下场比赛。”
“六十九号啊?就凭这个号,我也要过去认识一下这个小英雄,朴卡,你也去提点提点吧!”轻淡的一笑,转身退出了至尊斗击场的看台。
上来六楼,进入六十九好房间,进门愣了一下,幼童面前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背对着我们,衣服脱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悠闲的拉上里衣,转身面对着我们,勾起嘴角,痞痞的笑,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点紧张。
在看见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刹那,心头猛然恍惚,一种怪异的熟悉袭来,感觉就像、就像看到了小野和小寻那般。
“你们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幼童看到我们在看他时的反应也一呆,瞬间便恢复,淡淡的问,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却有着如此的淡定的气质。
不知不觉就走过去,抚上他的脸,幼童身体一僵,片刻就放松下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凝视着幼童的眼睛,轻声问着,语气里却透着迷惑,总觉得这孩子与我无比的熟悉,这孩子和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凰胥晗!”幼童无比崇敬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比的荣耀和温暖。
而我一听到这名字却仿佛被电触到似的,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两步,盯着他喃喃的问:
“你说你叫什么?”
“凰胥晗!”声音坚定的似千年不移的磐石。
“凰胥晗?凰胥晗?凰胥晗?”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头霎时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似的,越是痛就越是念,越是念就越是痛,隐约间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似的,头痛的听不真切:
“晗曦,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取你名上一个字,取我名上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就叫他黄胥晗好了。”
亲亲老公
“朴卡,朴卡,救我,好痛,头好痛,谁在说话,你是谁?你是谁啊?啊!呜~~好痛啊!朴卡!”头像是要被什么给钻开似的,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说话,听也听不真切,我想看清楚究竟是谁在说话,看清楚谁是晗曦,画面一阵阵的扭曲,像是搅拌机在搅,将画面搅的扭曲变形,伸出手想要救赎,却怎么也抓不住。
耳边隐约的传来朴卡的大吼:“老大!老大!你对我老大做了什么?”
“胥晗,胥晗,凰胥晗!胥!清胥,清胥,谁是清胥,清胥是谁,呜~~清胥,头好疼,我好疼!”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脖子上忽然一痛,似乎是被谁用手刀劈中,软软的倒下。
梦中一直有个溪水般的少年,带着纯纯的笑容,不停的叫我晗曦,晗曦,晗曦,仿佛叫一辈子也叫不够似的,那声音似丁冬的山泉,清澈的可以洗涤一切尘埃。
晗曦?谁是晗曦?
是叫我么?我不是晗曦,我是朴晗啊~~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晗曦?
梦的画面渐渐清晰,树阴的两个少年,落英下躺着的两个幸福的孩子,白发少年怀中笑的开心的少女,草地上相偎依的两个身影,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跳。
就要看见他们的相貌了,画面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看出他们是谁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啊!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看能清的时候,画面噶然而止,被一阵哭声闹醒,睁开眼,床上趴着两只兔崽子哭红的兔子眼,见我醒来,立刻扑到我身上哇哇大哭,频率非常一致的哭喊:
“娘醒了,哇~呜~娘,坏娘,坏娘,吓坏小寻(小野)了,坏娘,坏娘,最坏的娘,睡这么长时间~呜~~”
两个小家伙正哭的起劲呢,突然出现两只大手,一手拎一只,‘pia’一声向殿外甩去,殿外传来‘啊’两个整齐的叫声,尖叫之后就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叫骂:
“阎炙寒,你这王八蛋,又想独占娘,阎炙寒,你滚出来,我们要和你单挑,我们要和你公平的决斗!!”两小家伙还想继续叫嚣呢,被阎一个冷冷的眼刀子飞去,冷的缩了脖子,禁声不语了,眼睛还是很不服气的朝里看,无奈两人学艺不精,面对拦住他们的八大侍卫只有干瞪眼的份!
看着家里两小崽子在殿外唱独角戏,亲亲老公鸟都不鸟他们,一阵闷笑。
“还敢笑?谁让你偷跑出去的?知不知道危险?”阎的眼睛冷的像是北悍的雪夜,殿中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与之不协调的是,阎湛蓝的碧眼布满了疲惫惊惶的血丝和一圈黛青色的胡渣。
心疼抚上阎略显疲惫的脸,被阎保护的太好的我,六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平日里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将整个皇宫掀个跟头来,这次真的把阎吓坏了吧,头疼的那么快那么烈,我都措手不及。
“老公~~,我不敢了,我下次不再一个人溜出去了,真的不敢了!”抱着阎,赖在阎怀里撒娇,头在阎怀里蹭啊蹭,果然,殿内温度立刻升了几分。
“不敢?你都说了多少次不敢了?每次不敢都超不过十天,这次不敢打算维持几天?”阎还是冷着脸,阴鸷的盯着我。
“老公~~,亲爱的~~,亲爱的老公,人家真的不敢了,真的!”软软的声调,糯乎乎的撒娇又透着真挚和坚定:“真的不敢再这样吓你了,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吓倒你了,对不起!不会再让阎这样担心了。”
环着阎的脖子,头埋在阎的胸口,听着阎结实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阎身上熟悉的龙诞香,全身的毛孔血液都舒服的伸起了懒腰。
殿内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被阎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刚做好的柔嫩的水豆腐,怕一碰,就--碎了,声音还心有余悸的颤抖和恳求:“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傻瓜,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失笑,没想到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阎也有这样不安全不确定,这样害怕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阎像个固执的小孩,一定要我的承诺。
“嗯,朴晗永远和阎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阎!”阎不安全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从喉咙深出发出痛苦的低吟。
“说:我永远不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阎一贯的命令式语气,可神态却像是垂下双翅的孤凤迷了路。
若是平时,阎用这中语气和我说话,我定是不理睬他的,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阎的反常,也或许是阎身上散发出的沉痛惶然的气息让我窒息,捧着阎的脸,凝视阎的眼:
“我永远不会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
抚着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扎的手有点疼,亲亲阎的眼,阎的鼻,阎的唇,点点沾染了香唾,:
“朴卡呢?朴卡没事吧?”我故作不在意的问,要知道阎这家伙的醋意可是十分浓烈的,要是知道我担心朴卡,他不知道怎么报复朴卡呢。
“禁事堂受刑!”阎眼眸一闪,温度立刻下降,我一凛,心想:朴卡,对不住了,你当修炼吧,我帮不了你啊!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阎一定很累吧,阎一定没休息吧?几天?我昏迷了几天?”即使是憔悴的阎,身上依然又一股凌厉的气势,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势。
阎牢牢的锁视我,不语。
往床里移去,拍拍自己的旁边:“阎,睡吧,休息一会,别担心,睡吧,好好休息,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对着阎甜甜的安抚着笑。
被阎当抱枕一样抱着,头埋在我颈脖处,闻着馨香。看阎闭上了眼,脸凑过去,轻轻的吻上阎的嘴角,阎睁开眼,看着我,突然含住我的唇,我讶异的看着阎,无声的笑笑。
然后就是一阵深沉激烈的拥吻,每一次,仿佛都要将我吞拆入腹,恨不得要我融入他的骨血,和他完全融在一起般,那样深沉的吻,那样深沉的爱。
从眼睛到耳朵,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胳膊,到背部,到全身,衣服不觉间撕烈,猛烈炙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咬,恨恨的,狠狠的,下口,却,轻轻的。
仿佛亲不够般,咬不够般,要不够般,一次又一次,两人的汗水津液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尽是爱的气息,淫靡的味道,汗水干了再做,做了又干,直到两人都累的沉沉睡去。
凰胥晗,这个叫凰胥晗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倚靠在阎怀里,想着前几日在沧浪楼见到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和我的过去有关吧?在念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时,脑中瞬间闪过的画面竟叫内心霎时充实了起来,真是奇怪。
心底缓缓的有直觉流过,感觉自己丢失了六年的记忆要回来了,阎瞒了我六年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对于这段记忆,真的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执着又害怕,害怕这段被隐藏的记忆揭开之后,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毕竟从没人和我说过什么,可心底又在隐隐的期待。
而这段回忆又是阎最不愿我想起来的,若我真的想起什么,会不会表示,我和阎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呢?
不,我们的缘分怎么可能会尽嘛,阎是我的亲亲老公,我生命的另一半,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的缘分怎么尽呢,庸人自扰了。
我摇头失笑,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
静静的看着阎的睡颜,甜蜜且满足,我何其有幸,被眼前这个男子垂爱。
轻轻的在阎的唇上偷一个香吻。
赛武节到了,阎很忙很累吧,真是傻瓜,也不注意休息。
政治上的事我从不参与,只是偶尔阎和我说起的时候会提一点的建议,但奇怪的是,通常我觉得极其平常普通的事情,被阎听起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政治策略,我总觉得我说的东西都是天下人皆知的才对,难道我真的是天纵奇才?
呵呵,不论我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的秘密,我有预感,一切即将揭开。
也不管过去曾有过什么,既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温暖的家,我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不会因为过去影响现在,而我之所以一直执着于过去,也是心底的那抹空洞和执念。
现在的我笃定的以为阎和我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认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当把握现在,却忘记了,爱一样可以毁灭一切。
不祥眼瞳
月桥花屋朱门映着花窗,垂下的幕帘窗纱被一双稚嫩的小手轻轻佻起,芳柱上彩绳随之摇曳摆动,两个小人儿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朝龙床走来,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又被他们躲过了侍卫去。
抬头,赫然见我醒着,还睁着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两个小家伙动作整齐的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上,朝我作噤声的动作,我眨眨眼表示了解。
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开始轻手轻脚的将帐帘拉开,卷起犀角帘钩的紫色帏帐,当看到我和阎明显是没穿衣服时,顿时脸色就变了,火气噌就上来了,微弱的呼吸声将空气划起波纹,轻移阎紧抱我的胳膊,想将我‘解救’出来。
可惜两人道行太浅,阎睡眠也是极浅的,我抽身刚动了一下,阎立刻就又将我抱紧了,两崽子才碰到阎呢,沉闷的杀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寝宫,阎冰蓝的眼睛倏地睁开,手掌一挥,伴着一声“滚”字和两声同时响起的“啊”字,两小家伙‘biu’齐唰唰的飞了出去,‘砰’‘砰’两声,摔在外面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摇摇头,幸灾乐祸的笑:“唉~~,失败失败!同志仍需努力呀!”
我话音刚落,意料之中的,外面传来侍卫们衣诀唰唰的声音,接着就是两小崽子的叫嚣声: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抓本王子/公主。”
然后是侍卫长冰冷却又无奈的声音响起:“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带下去!”
两崽子熟练的骂道:“阎炙寒!王八蛋!下手这么狠!”音调一变,又可怜兮兮道:“娘~~,小野/小寻的骨头摔断了,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好痛啊,娘~~~!”
“禁足一个月,抄经书一百遍。”阎冷冷的说道。
外面声音霍然一顿,立刻又响起:“王八蛋!决斗!我和你决斗~~~~”声音渐行渐远。
看着阎阴鸷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捧腹大笑,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活宝啊,只是不知道这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阎,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要找你决斗呢,哈哈哈~~”笑着笑着,忽然发现阎的的眼神有点沉暗,笑声一停,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至胸部,露出一大片肌肤,发现异样的我赶紧学习鸵鸟精神,身子飞快的滑进被子里,捂住头,大喊:
“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就差举起白旗大喊投降了。
阎钻进被窝,啃着我的锁骨,笑的妖娆,嗓音沉浊沙涩:“娘子,为夫伺候你就寝。”
宫外春梅懒懒,凭自将脸羞红。
赛武节是北悍最盛大的两个节日之一,其热闹自是非同一般,学武之人莫不想借此飞黄腾达。
而经过六年的发展,北悍国赫然成了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不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都远胜于其他两国。
尤其是畜牧业的发展,给北悍国带来很大的商机,农业中商品生产扩大,出现商品粮和棉花、生丝、蓝靛、烟草等经济作物的专业化产区,产品远销西憷国中原国市场,经济危机之后,北悍国的经济迅速恢复,开始向鼎盛发展。
阎也不是老百姓眼中的妖魔,在我可以宣传之下,就连我家小野也被传成是仙童降世,乃祥瑞之兆,我可不想自己聪明可爱的两个宝贝,一出生就被人叫成妖怪。
战乱时有发生,抓到的刺客,不说上百也有七八十个,六年的时间,三国都在养精蓄锐,但要说发展最快的,却是被称作三不管地带的桑原城,桑原城的手工业十分发达,主要手工业生产的技术水平超过这里任何国家。
手工业生产的主要形式是封建制经济的作坊和家庭手工业,大型官营作坊的优质产品主要为满足宫廷和贵族奢侈生活的需要,其次才供出口。在一些港口城郭,包买商通过预付款项、提供原料并收购其产品等手段来控制手工业者的小型作坊的生产,但尚未出现先进的工场手工业。
活跃的商业贸易逐步打破了各地区的闭塞隔绝状态。沿着陆路和水路商道形成许多区域性的国内市场。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商业和外贸的发展,桑原城开始起着工商业中心的作用。拥有雄厚货币资本的钱商在各大城市开设钱庄、银行,经营存放款业务。财力雄厚的商人充当皇室、贵族及官方的御用商人和财政金融经纪人。
至于桑原城其余的事情我却是一概不知。阎将我保护的滴水不漏,尤其是中原国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远远的看着斗击台上淡定的孩童,这个叫凰胥晗的孩童,想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定和我的过去有着某种联系吧?
心中乱的很,既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又怕那段记忆会毁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说了不去探究,让一切顺其自然,可双腿还是跨进了沧浪楼,只为这个奇怪的孩童。
琥珀眼瞳,传说中的不祥之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眼瞳;这是朴卡告诉我的。
不祥之人,如此年幼的孩子就被冠上这样一个‘帽子’,是何其的悲伤。
但他也一定是幸运的吧,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极其疼爱他的吧,否则怎会小小年纪面对他不该承受的风言风语时,还能有如此淡定自若,潇洒如风的气质。
忽然想起那日夸他眼睛漂亮时,他眼低一闪而逝的哀伤,他很在意吧,怕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真的会带给身边的人灾难,这个孩子过于早熟了。
独自沉浸思绪里,就连比赛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凝神欲寻找那孩子,却发现满是人潮的斗击场早已失去了那孩子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么?”身后传来一个灵透清亮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毫不掩饰自己见到他的喜悦。
“还以为你走了。”扑上去,捏捏他可爱的脸蛋:“好嫩啊!”
凰胥晗并没有闪开,而是红着脸任由我蹂躏,只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你是第二个说我眼睛漂亮的人,你不害怕吗?”说话间已经上了沧浪楼的六层,进入朴卡的房间,房间相当的豪华。
“本来就很漂亮啊,为什么害怕?”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反问。
“我这可是不祥之瞳。”凰胥晗眨眨漂亮的眼,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扯淡!”我撇撇嘴,我儿子还是蓝眸呢,虽然我的确没见过琥珀色的眼睛,但人可无知,却不可以愚昧,什么不祥之人,纯属造谣:
“那第一个夸你眼睛漂亮的人是谁?”我好奇的问。
“我娘!”凰胥晗淡淡的说,却又和平常小孩子一样,微微昂起下巴,掩藏不住的幸福和骄傲。
“呵呵,你娘肯定很爱你,而且一定很聪慧,对不对?”脑中想像着他娘的样子。
“那当然,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说起他娘,终于像平常孩子一样,两眼晶亮晶亮的,自豪的抬起头看着我,可只是瞬间,瞬间那晶亮的眼瞳便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