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过一部外国电影,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处在热恋中,但是她的父母和她身边的朋友都没找到她热恋的那个人,原来她只是在白日做梦,她爱上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内心的幻影而已。相比男人,女人更容易爱上一种幻影,然后沉浸其中自我迷失,甚至是和幻影谈恋爱。
在某种程度上,热恋是一种自我催眠。在这种催眠作用下,对方在我们眼中就像一个上了妆的美人一样非常完美,白璧无瑕。可是再漂亮的美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带着妆出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她素颜的那一刻。如果你没有很好的心理准备,你就会大失所望。原来他(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甚至浑身都是缺点,让你不忍卒睹。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会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热恋过后变东施”的遗憾。
倘若把恋人比喻成明星,热恋时你就是他(她)的粉丝,对方在你的眼里光芒四射,完美无缺;但平淡下来时你就变成狗仔了,对方被你看得透透的,很快在你的眼里全是缺点。
在这方面,民国时期著名的才女林徽因就体现出了她的高情商。当时,著名诗人徐志摩疯狂地爱恋着她,甚至不惜跟原配夫人张幼仪离婚,虽然林徽因对徐志摩也很有好感,但她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爱意。多年以后,林徽因对自己的儿女谈到这段感情时,说了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的确,徐志摩满脑子想的其实是他理想中的英国才女,那是他对理想爱情的一种投射——而林徽因毕竟不是曼殊斐儿或布朗宁夫人。最后,她选择嫁给搞建筑的梁思成,反倒收获了一生的幸福,并让自己永远理想地存活在诗人的梦里。
如果说热恋是盲目的,爱则是明确的;如果说热恋是一种感觉,爱则是一种感情;如果说热恋来得快去得快,爱则是持久而坚定的;如果说热恋是天气,爱就是气候;如果说热恋是短暂的荷尔蒙喷发,爱则是长期的内分泌失调。总而言之,热恋只是一种幻象,是疯狂而短暂的;爱则是真实的,历久而弥新。
也许有读者会问:那么,当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何区分这是真爱抑或仅仅是“梦中情人的光环效应”在起作用呢?
要判断你是否真的爱上一个人,要等“梦中情人的光环效应”褪去之后。这个时间有长有短,短则几天数月,长则十年八载,关键是你要真正地了解他、接纳他、包容他。因此,当你为一个人神魂颠倒的时候,他(她)所吸引你的所谓优点、长处,也许并不是这个人真实的一面。如前所述,一是你把梦中情人的种种光环不由自主地放到了他(她)的身上,二是他(她)为了取悦你,故意装出来的。
当然,我不是说你就是遇到了一个骗子。人都有两个自我,一个真我,一个假我。他(她)展现在你面前的就是假我,戴着面具的我。有时候人戴着面具在社会上生存,不见得就是虚伪。有时候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故意把自己伪装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自我修饰。
热恋的时候,人们仿若在假面舞会上,尽管你找到了中意的舞伴,但彼此都戴着面具,你看不到对方真实的容颜,对方也是如此。显然,真正的爱情必须在舞会散场、面具脱掉之后才能辨别,这也是热恋常常让人感觉不太真实的原因所在。因为我们都是在假面舞会上相识的,我们都隐去了真正的自我,都靠想象和幻觉来维持,而舞会终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刻!只有完全接纳一个人,才算是真正的爱。
当然,凡事无绝对,并非每个人在经历了“梦中情人的光环效应”褪去之后,都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现实中不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成功案例,因为他(她)们都懂得完全接纳一个人。
什么是完全接纳一个人?这里有个简单的自我测试。
当你为一个人疯狂着迷的时候,你以为你已经爱上了他(她),找到了真爱。这时你可以做个测试:你把对这个人的整体感觉和你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形象进行一个比较,比如外形、气质、初步印象,是不是跟你的梦中情人形象类似、吻合。如果80%以上都相同或接近,那么,证明你是处在“梦中情人的光环效应”中;如果不是,那证明你确实是被这个真实的人所打动、所吸引,而不是爱上了你心中的一个幻影。
当你们的感情进入一个相对平淡的阶段,比如不像当初那样如胶似漆,开始有了一些争吵甚至冷战,你可以把此时此刻你对他(她)的整体感觉,再跟你的梦中情人形象进行比较。由于这时彼此之间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你对他(她)的整体感觉应该不仅仅局限在外形、气质等初步印象方面,还会包括人品、性格、脾气、价值观、生活观、消费观以及两人的和谐匹配程度。这时会出现三种结果:
1.你会惊喜地发现他(她)还是跟当初一样完美,跟你想要的梦中情人高度吻合。那恭喜你,你非常幸运,你梦想成真了!
2.你会越来越不满,越来越失望,因为你发现他(她)完全不是你当初要找的那个人,你想到了分手,你要重新抉择。如果你有类似的想法,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热恋时爱上的不是那个真实的他(她),而是你的幻觉。
3.你会发现他(她)有缺点、有不足,而且跟你想象中的梦中情人不太匹配,但你有颗平常心,懂得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所在,知道梦中情人是一回事,生活伴侣又是另一回事,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会简单地像套用数学公式那样把二者混为一谈,更不会拿着梦中情人这个标尺去衡量生活中遇到的每个异性。这就叫完全接纳。
在爱情中,我们都曾经是幼稚的小孩,都曾经有过幻想,有过冲动,这很正常。我们从恋爱到婚姻,就是一个从幼稚逐步走向成熟的过程。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曾经幻想过属于自己的梦中情人,这不是什么坏事,有梦想才有希望,有梦想才有前进的动力。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群具有完美主义倾向的人,很难接受这种梦想破灭的现实。他们会苦苦寻觅心中的伊甸园,他们以为那是通往天堂的阶梯,殊不知却是走向地狱的陷阱!所以说,完美主义是缔结美满姻缘的拦路虎,是通往幸福大门的绊脚石。
锐锋尚
那些告别
丁丁张
少年pi望向老虎嶙峋的背影,期望它回头看自己一眼,当作庄重的告别,结果他失望了,这一段似乎在告诉我,即便一起经历了生死或见证了神迹,也并不代表它很留恋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更何况,相信第二个故事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老虎的存在,它被引申为“本我”或者其他,总之,它不是具体某个人或者某个过程。
我更愿意相信第一个故事,也被那停顿了几秒,旋即冲入丛林的帕克先生伤了心,相信那一刻少年真正的长大,他必然经历不得不面对的分离和有时因为来不及、有时对方根本不情愿的、没有告别的离开。
后来他应该还会知道,在乎告别的那个,总是动情比较深的那个。这该是李安在意的设置,我又揣测他的这般心境,定是体会过什么大的不舍,有些事看起来是翻云覆雨命运动了手,其实只是自己的心境罢了。
《一代宗师》里,宫若梅和叶问有一次正式的告别,她面色苍白,嘴唇又极红,她为报父仇,发愿一生不婚嫁、不传艺,她一直都目光决断执拗,表情里都是不妥协,在告别的时候,却突然柔软了下来,她承认对方是自己心里有过的人,她说:我喜欢你,这不丢人。而后,他们在某个茶室分开,叶问自述说这是最后一次见她,她背影还是僵硬的,她说:每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可其实,他俩一生交手一次,相处不过几十小时,可告别如此巨大,你又不能否认,他们就是相爱了一辈子。
而叶问和妻子在佛山告别,在她手心画字,信誓旦旦,明示郎心如铁,最后竟也成诀别,再无法相见,字幕提示说,叶问再也未进佛山,这一笔在影院里把我戳出泪来,不禁恨王家卫的改变,之前他电影里的人物都勇猛乖张,而若干年后,他们,都不得不向命运低头,期待告别,或者做告别时该做的事。
相遇的太随意,告别又大多不完满,这大概是人生的两大苦恼,尤其是当你深爱一个人,后来我又在微博上说,叶问要到东北找宫二小姐,大衣都买了,终究还是抵不过战乱,又因家境败落最后不得不卖了大衣,唯独留了个扣子作念想,多年后再见宫二,第一件事就是把扣子给她,还立刻解释说,当年我是准备去东北的,可惜战乱了,这一段最传神又最伤心,盟过誓的人都知道,没有达成就像欺骗了另一方,不管是因为什么,可他们明明没有盟过啊。
如此沉浸于宫二和叶问那份不说的默契,就像执拗相信少年pi就是与虎同行一样,后来有人纠正我说,双方是有书信往来的,算是正儿八经地盟过誓,又说叶问还写了千山难阻之类的,而后又查了资料说,叶问和妻子张永成并不像电影里那样耳鬓厮磨,叶到香港后,终究是找了个小三,还育有一子。
但真相也不重要,尤其是留给后人闲说的这些,我只看他这段与宫二小姐也许史上并没有的告别,才发现我那么害怕这些,不管有无准备,说“就到这里吧”这样的话,还是非常抵触,尤其是这段时间过得很仓促,觉得时光哗哗作响像大风卷过空场,北方又草木皆枯。
出书的那段时间是宣传期,有个时尚男刊的编辑姑娘采访过我,她飞快地看完我的书,又写了硬朗的书评,采访进行得非常顺利,她偶尔提出疑问,又质疑我的一些观点,又说,看了你的书,我又想谈恋爱了。我们不算是好朋友,可我又莫名觉得可以理解她,这天看到她的微博,又无聊点进她的首页里,发现她置顶了微博,说自己已经离开了北京,回到故乡上海,还简单说了原因,说来回都为感情,她的文字硬朗阴郁,说,写下这番话,算做个交待吧。而后,又很无来由地说: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
她没有和我告别,我想她更不会和爱过的那个人告别,可她又选择了一种形式,标明自己来和走的原因和方向,这在整个人生来看,到也算是一种利落,我也曾在上海待过三年,走的时候,和好朋友们开了个party说再见,他们给我留了一本子的言,一个小朋友坐在那里不说话,我坐下时候他突然说,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要不,我把我手表给你留作纪念吧。我当时想笑又有点想哭,按住他摘表的手只好又去唱了一首欢乐的歌。
这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离别,还有个遗憾就是,在上海有个固定的理发师,我们也不算朋友,交流仅限于每次理发,可他又由衷地信任我,讲些苦恼或者故事给我听,我有时给他几张电影赠券,他有时会免费给我剪次头发,我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朋友的状态,我离开上海之前想去理次发跟他说一声,但种种原因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反正后来就没有了联系,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突然想起,那谁很久没来理发了。
后来,我有很多机会去到上海,但我就是没有勇气,去那个熟悉的店面去找他一下,可我总是觉得欠他一句再见似的。
弄墨
后街作家
洪峰
沈阳的春天和以往一样突然就来了。正寒天冻地发愁出门呢,第二天早晨起来就看见了树枝上有了绿绿的芽孢。空气中也开始飘浮着湿润的清新,一些麻雀也开始在空中飞翔。商业街比其他地方更能显示出春天的模样,穿在模特身上的服装一夜之间都脱下了羽绒服换上了单衣和长裙。从这意义上说,沈阳没有春天。
一家彩票站外边站着一个穿毛线长裙的女人,她很专注地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女人并没有具体的目标,她就是每天都站在门前这样张望一会儿。她一直张望一直张望,听见丈夫的喊声之后这张望才结束。
“就是看看嘛。”每次白芷都小声嘀咕一句。
卡卡说:“跟你说过八百遍了,站街女啊!”
白芷脸红了一下。每次被丈夫这样诽谤她的脸都红,嘴角还显出一丝微笑:“就站街女!”
白芷有一张又白又嫩的圆脸,嘴角有点歪但牙齿很白也整齐,笑的时候不算灿烂但也同样很迷人。再说了,没有哪个人嘴角不歪的。说起来大部分女人都不能说美丽非凡,能很好看就是很高的评价。白芷的名字是舅舅给起的,舅舅读过高中,是家族里的文化人,家族哪一家生孩子都要请文化人舅舅起名字的。
舅舅没有解释“白芷”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说:“这个名字好啊!好啊!我半生也还没有过突发的才华呢,今天就发了一下,来了。”
白芷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也说这个名字好,他说:“好啊,好啊!好名字啊!”老师很感慨地叫了5回“白芷白芷白芷白芷白芷”,然后说,“好好学习,将来一定成大器。”
白芷没有成什么大器,23岁的时候嫁给了卡卡,如今她是一个卖彩票小老板卡卡的老婆。十年前卡卡还不是卖彩票的,白芷就是粮食局小办事员卡卡的老婆,白芷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嫁人是女人必须要干的事,重要的是我的男人对我好。”白芷还说,“我还想嫁给刘德华呢!切!”
白芷的性情很温和,不吵架不骂人不耍小姐脾气,反正就是那种对丈夫和孩子百依百顺的女人。
白芷对丈夫的服从在许多女人眼里是没有出息的表现。恶毒一点的说法是:“没有见过男人怎么?他卡卡有什么特别啊!”张桂柳就不止十几次这样说白芷。真实的情况是张桂柳对卡卡有点别的心思,也就是大家说的那种想和卡卡搞点破鞋的心思。除了白芷,大概所有人都知道张桂柳想和卡卡找机会睡觉,只有白芷不知道。白芷是个不很复杂的女人,她觉得卡卡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也就是说卡卡想什么用不着说话白芷就知道。
在别人眼里白芷是服从,在白芷的想法里是聪明,是一个女人领导男人的最好策略。白芷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造成人生的重大损失,也就是说白芷比许多人眼里的那个对卡卡唯命是从的女人要精明和强大的多。自己知道就行,用不着谁的支持和肯定,过日子是自己的事情,张桂柳说什么,谁去理她。
张桂柳说:“白芷啊,你看卡卡,整天的什么正事也不干,就打游戏,你也不管管!”
白芷说:“呀呀呀!看你说什么呢,那可是电脑啊!电脑!你家秃子也想打,他会吗?”看桂柳有点脸色不好,又说,“再说啊,男人不嫖不喝也不勾女人,打打游戏有什么啊!”一边说一边拍桂柳的膝盖。
桂柳没理由翻脸。
卡卡说:“我这个媳妇就是懂事理。”他这会儿在网上和三个不认识的人打梭哈。电脑“呼呼呼”发牌,他趁着这个空闲连忙表扬白芷一句,转回脸等着显示屏,“加了!想砸我呀!跟你兔崽子!”然后他大笑起来,“老婆老婆!快来快来!”
白芷过去,桂柳也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也过去看。电脑的中间有一个矩形对话框,上面写着“卡卡获得胜利”。卡卡说:“他想蒙我,我算准了他是两个对子,想吓我。哈!老子可不是吓大的,跟!看见没有?一下子就7万4啊!哈哈哈!”他点了“确定”,牌桌上的绿色筹码咔咔咔都滑到卡卡的名字下面。那个叫“梭哈玉女”的人离开了,其实她不想离开也不行。系统提示到“梭哈玉女已经没有足够的银子,无法继续游戏,请退出!”紧接着,又有对话框出现了“梭哈玉女已离开,战斗结束”。卡卡点击“确定”,牌局到此自动关闭。
白芷说:“看你乐的,一夜不睡觉就为这个呀!”
卡卡说:“这个你就不懂了,男人的乐趣有许多,卡卡的乐趣就是这个。”
白芷说:“随便你啦,反正你喜欢就玩呗。”
桂柳说:“哎呀!卡卡就这么玩啊?身体可要顶不住的啊!”她的关心很有点夸张。
正在研究牌局的王老皮没有抬头,说:“咸吃萝卜淡操心!他卡卡身体顶住顶不住碍着你什么啦?”
看报纸的李大脑袋把报纸一丢,说:“老皮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桂柳对卡卡可是阶级感情,没有别的啊。”
王老皮说:“是啊是啊,桂柳和谁都有阶级感情,就和我没有感情。我不要那么高级别的感情,男女私情就行啦。”
白芷说:“就你?你可配不上桂柳。”
王老皮说:“我怎么着也比大肚子强吧!”
桂柳说:“你还真别这样说,大肚子好歹有个大肚子,你有什么?就一张死人皮,比什么比!”
大肚子是桂柳的丈夫,在熟人眼里是正宗的王八头。卡卡的说法不留面子:“软盖儿的王八!”
白芷不喜欢丈夫这么刻毒:“说得那么难听干什么啊!你不会也和桂柳有一腿才这么说吧?”
卡卡说:“我?我就是有念头搞点儿破鞋,也不会找你的桂柳。都多少男人干过的,我可不愿意洗混水澡。”
桂柳是不是和许多男人干过不太好说,但桂柳不把丈夫放在眼里是谁都看得见的。许大肚子对人挺热情,对白芷更热情。他心里想什么白芷能猜到一些,但她并不在意。男人嘛,都这个样子,卡卡不也是见了女的就不怎么稳定嘛。她能和大肚子往来主要是对这个男人有点同情。更重要的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大肚子经常给她拿些吃的用的,还经常买菜的时候给白芷带回来一份,当然是死活不要钱的了。白芷在这个问题上不怎么纯洁啦,她和许多人一样喜欢占点小便宜什么的。有一个偷偷追求你的男人给你买点日常生活用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周瑜打黄盖的关系,两下愿意。
白芷当然有点故意气桂柳的意思,她看不了桂柳对卡卡黏糊糊的样子,每次都强忍着不发作。她气桂柳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天下男人你还想一锅端啊!
大家都猜测桂柳有至少两个情人的样子,其中一个是住在后街的一个作家,据说写了很多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他经常来彩票站买35选7,有了福彩双色球又买双色球。每次买彩票都是桂柳掏钱,买5注或者买10注,买完了在彩票站里坐一会儿聊聊天下大事和足球,然后就去桂柳的烧烤店里吃烧烤。吃烧烤的时候总要叫上卡卡,也就是陪酒。卡卡喜欢喝个小酒,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
“你喝人家的酒,还骂人家,这可不好。”白芷说。
卡卡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的。”
“那你也还是不要说,不好。”
“不说不说行了吧?瞎嘟囔什么啊!”卡卡在这种时候就说这些,白芷就会闭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大肚子对你不错我可没有说什么啊!”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很少打架,原因是两个人都知道怎么能够把要燃烧的战火提前浇了。卡卡恨不得能多白吃白喝点儿,谅他大肚子也没有本事拿下白芷。自己的老婆自己了解,白芷可不是那种容易解裤子的女人。
这是插叙,还回到现在时。
大肚子刚好进门,王老皮马上叫:“大肚子,你自己说,我配得上你老婆不?”
大肚子看了看桂柳,又看看嬉皮笑脸的人们,说:“配得上配得上,也不看王老皮什么人物?配得上宋祖英。”
大家哈哈笑起来。桂柳说:“宋祖英算什么?他配得上宋祖英可不一定我就愿意。”
李大脑袋说:“卡卡怎么样?他配你行不行?”大脑袋没有等桂柳回答,“我得解说一下,这个‘配’,就是干那个的意思。我是问卡卡和你那个行不行?”
“行又怎么?不行又怎么?白芷要是愿意,我就行。”桂柳一边说一边红了脸,还看了卡卡一眼,万种风情。
白芷说:“我没有意见啊,你家大肚子没意见吗?”
“他有没有我才不管呢!”桂柳瞥了丈夫一眼,又看卡卡。
白芷恨得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抠了丢地上再踩几脚。
卡卡正在梭哈室里找人打牌,似乎没有听见。
大肚子呵呵地笑,就是不说什么。他看白芷,眼睛里有说不清楚的内容,作为女人,白芷能感受那些东西。白芷虽然不是水性杨花的那种,但有男人喜欢还是很高兴。干什么不干什么是另外的问题,她也没有想和大肚子干什么。
王老皮拍了卡卡一下:“你他妈的装啊?”
卡卡给吓了一跳,扭过头说:“我装什么啦!”
大脑袋说:“桂柳想和你那个,你愿意不愿意?”
卡卡说:“都什么事儿啊?这个玩笑也开?大肚子还在呢,你们叫我怎么说?不怕出人命官司啊?”
桂柳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还人命官司?”
大肚子的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笑容也不自然起来。白芷看不下去了,说:“好啦好啦!你们都不像话了。”
桂柳哈哈笑着,说:“开个玩笑,看把白芷吓的!”
卡卡说:“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弄得家庭不和,我还没有想和白芷离婚呢!等想的时候再说这个不迟。”
大肚子很感激地看了看白芷,什么都没有说。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看看,说:“卡卡,你怎么不看球啦,还等着你下注呢。这回能怎么样?”
卡卡说:“看什么球啊?我可不看了。输了钱算谁的?”
大肚子说:“谁输谁倒霉啊,能怪你吗?”
桂柳哼了一声,说:“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还有发横财的命?逗死我啦,卡卡不要管他的事。”
卡卡说:“谁的我也不管,我自己还管不明白呢。”
白芷说:“卡卡不赌球啦,你们谁也不许鼓捣他啊。”白芷很认真地补充,“谁要是再鼓动卡卡赌球,可不要怪我翻脸啊,我也会翻脸的啊!”
李大脑袋说:“谁鼓动啊!没有人敢。但大庄家不是请卡卡看球抵债吗?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大伙跟着看呗。”大脑袋是个赌球迷,输了几千块了,还是要赌。
大肚子说:“呵呵呵,你早晚得把裤子输了才罢休。”
大脑袋说:“没有裤子挺好,无产阶级了。”
卡卡退出了游戏网站,转回身对着大家:“我说这球啊,还是不能看了。听行家说打假球在国外也一样,都事先就有了结果,神仙也得输,我可不敢了。”
大肚子说:“也是啊,赌球也不是什么好事,弄得人和人都有芥蒂了,犯不着的啊。”大脑袋说:“能有什么芥蒂啊?愿赌服输,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