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可以说是死在最幸福的时候。”
然后她又毫不留情的指责:
“羞于裸体见人才可耻。你去舔阿基米德的脚趾头好了。”
延命这一翻话成为导火线,我们才开始真正讨论阿基米德。可是,这位天才的个性
跟人品几乎没有记录可查。他有许多学问上的成就,可是关于他个人的资料,就连出生
年分都没有定论。虽然有几个故事流传下来,不过那是后世的人为了强调他的伟大所杜
撰出来的。从这些断简残编中所拼凑出来的阿基米德,依照延命的话来说,是这样的:
“普庐塔克评价阿基米德说,‘因为他具有极高的品格、深邃的心灵以及丰富的理
论基础’,‘所以他视一般实用技术为粪土,而将一己的抱负置于不掺杂必要性,唯独
兼具美与高贵的事物中’,这才是正确的。”
他的确轻视实用性跟世俗的名利。罗马将领马塞鲁斯包围叙拉古城的时候,虽然阿
基米德发明的投石机跟凹面镜让罗马军伤透脑筋,不过对这项战果,他却不屑一顾。另
外,当叙拉古城破,罗马军上岸展开攻防战的时候,他仍不顾自己的性命,致力于研究
工作。对他而言,不管祖国灭亡与否,没有什么比探求真理更重要的了。
“就是那份纯真,让人无法抗拒。”延命的话让我们感动得浑身颤抖,不能不赞同
她。
她还说:“我们在很多时候明知该做什么,却想出各种理由不去做。这是我们应该
引以为耻的。比如说,虽然我们不能苟同联合赤军的作法,不过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
为了一个目标投注所有心力的态度,比我们都纯真。”
姑且不管联合赤军,两三年前发生校园抗争的时候,我们都还没到参加的年龄,但
是我们都认为学长们的目标是正确的,同时我们也认同他们的纯真而给予很高的评价。
大家常常说,我们这一代的高中生,在权力的打压之下,已经丧行了这种行动力。其实,
这种说法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我们周围充满太多令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不是吗?你们不觉得只在一旁袖手旁观
太过卑鄙?就算一件、两件都好,让我们用我们的力量,去解决这些令人忍无可忍的事
情。”
我们四个人约定就这么办。首先要从纠正自己身边不正当的事情开始着手。为此,
只要不是寡廉鲜耻,基本上我们都不择手段。我们也发誓要一致保守秘密。这个组织成
立的契机在于阿基米德,所以我们便将这个组织命名为“阿基米德会”。也许阿基米德
知道了,会为难的皱起眉头吧。
我们选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害死内藤奶奶的柴本健次郎。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二
我是众多苦于跟自己儿女有代沟的父亲之一。我无法理解儿子的想法,当然,也跟
不上和儿子同年龄的嫌犯的想法。
我不知道嫌犯为什么拉里拉杂的说那么多,虽然中间我曾制止过他很多次,不过后
来想想,干脆让他随心所欲的说个痛快,我尽力去理解他谈话的内容。这与其说是基于
办案的需要,毋宁说是想藉由了解他的想法,知道怎样跟我儿子沟通,所以我很耐心的
听。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也只有忍耐了……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三
关于柴本美雪怀孕的事,也完全跟警察先生所调查的一样,不过好象最重要的地方
有些误解,所以我只针对这一点做澄清。所有的行动都是合法的,所以一开始我们便没
有打算隐瞒,而且我们也打算有一天要让柴本知道真相。只不过太早让事情曝光,就达
不到折磨他的目的,所以才没有一下子全盘托出。
我们无法原谅柴本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而蹂躏附近居民的健康。因此,“阿基米
德会”决议要想办法让柴本知道,居民的权利应该是优于法律的。
经过几番讨论,都找不到适切的办法。对于以追求利益为人生首要目标的柴本而言,
最致命的打击莫过于剥夺他累积的财富,让他遭受损害。我们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
揭发逃漏税。
我们认为柴本公务店急速成长的背后,一定有逃漏税的行为。只要能抓住一点证据,
就能合法的把他推向失败的深渊,让公权力替我们报仇。可是我们发现,揭发逃漏税对
高中生而言比登天还难,而且我们的目标是柴本健次郎个人,因此必须想一个不至于让
柴本公务店的员工遭受池鱼之殃的办法。
“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就算柴本公务店倒闭,最后导致所有员工失业,那也是柴本
的责任啊。逃漏税而中饱私囊的是柴本,员工要怪也只能怪柴本。”
延命虽然愤慨的提出反驳,不过我们实在没有能力去找柴本逃漏税的证明,因此,
一切都只流于空谈。
“金钱之外,柴本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延命马上回答:
“是美雪!柴本很宠她,而且她又是独生女。基本上,对外人越是横征暴敛的人,
对自己人越是盲目的溺爱。就像丰臣秀吉跟秀赖不就是吗?人只要飞黄腾达了,他的后
代不是荒唐无用,就是投机取巧。”
“可是美雪不错啊。”
“有时候也有例外嘛。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
延命说,要藉由毁掉柴本的掌上明珠来打击他。我们问她怎么做,她笑容诡异的说:
“要毁掉一个女人,除了藉由性侵犯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少明知故问了。”
“侵犯?你是说强奸吗?”
“怎么这么笨哪?这样效果不就等于零了吗?听好,假如说荒木强奸了美雪……”
“我才不要,那跟我的兴趣不合。”
“所以我说假如啊,而且你怎么可以拿兴趣不合当藉口?你是因为兴趣而加入阿基
米德会的吗?别那么天真,好不好?”
延命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们男生完全招架不住,也无从反驳。
“如果荒木强奸了美雪,只会招来美雪的怨恨。柴本一气之下,搞不好还会告荒木。
不过他会采用的最快的方法是,支使手下的人把荒木打个半死。”
延命说,这样根本没有效果,必须在美雪心甘情愿的状况下跟她发生关系。
“而且还必须让她怀孕。柴本发现之后,一定会质问她,不过美雪不会说的。如果
那个让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人紧紧堵住她的嘴的话,她就不会说。我勉强也算是个女人,
女人嘛,只要是爱人要自己不要说的事,就连父母都不会透漏半句口风。更何况,如果
她知道说了可能会害了自己心爱的人,就更是死也不会说了。”
最近,高中生怀孕已经不是什么骇人的新闻了,不过我们却可以想象,柴本知道自
己的宝贝女儿怀孕时所受到的打击。如果再加上无从得知始作俑者是谁,相信柴本一定
会被无从发泄的怒火烧得体无完肤。
延命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没有比无从发泄的愤怒更折磨人的了,内藤不就是
最好的例子?”
内藤家被剥夺日照权,虽然是间接的,却因此害死了他奶奶。尽管如此,内藤却无
法诉诸法律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如果我们不让柴田受同样的苦,岂不是辜负了阿基米德会的主旨吗?”
延命下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们也无可无不可的赞成了。
“那,美雪要派谁去……”
“当然是柳生喽,美雪爱柳生嘛。”
老实说,听到这句话,我当场愣住了。
“美雪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你不知道啊?真迟钝!你不是把自己最重要的命根子给美雪看了吗?”
“你是说演戏的时候吗?那不是我故意现给她看,而是碰巧看到的。”
延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
“都一样啦,反正看到了是事实嘛。美雪就是因为这样喜欢上你了啦。”
“哪有这种歪理?”
“怎么你们男生这么不解风情呀?男生没有比露出下体更难看的了,如果是我看到
你那里,恐怕之后只要看到你,或是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让我想起那个丑陋的东西而觉
得恶心。虽然现在穿着裤子,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处女本来就是这么干净清纯的。”
延命用一副既不干净又不清纯的口气继续说:
“美雪在那之后还能跟柳生说话,而且态度更为亲近,正说明了美雪心中拥有凌驾
那份恶心的感情,也就是说她对柳生动心了。懂了没?”
我想,当时我一定讶异得目瞪口呆了吧。延命说,从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我到底懂
了没有,她咯咯的笑着宣布:
“所以,应该由柳生来做这件事。”
我不由自主的正要点头的时候,突然,内藤仿佛要发表什么重大声明似的,用尽全
身的力气说:
“我反对!应该由我来。”

内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一
让柴本美雪怀孕的就是我,不过我没有强奸她。
延命提议要玷污美雪的时候,我其实是反对的。我一直都很喜欢美雪,当然,这件
事美雪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不知道美雪对我的感觉怎么样,我想她也许
根本不把我当作一回事。
虽然是单恋,可是美雪还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同意别人去玷污我的爱人呢?可
是在当时完全由延命主导的情况下,我又不能反对,弄不好,还会泄漏我对美雪的单恋,
那才真会变成天大的笑话,让他们笑死。所以,我只能抑郁的观望事情的发展。
这时我忽然想到,其实我根本不用烦恼,只要我去跟美雪发生关系不就结了吗?这
是一个好办法,我心中不禁庆幸。反正喜欢她,说穿了就是想跟她在一起。藉着跟她发
生关系,我可以一解单恋之苦,同时又能让柴本痛苦,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谁知道延命却指派柳生,而柳生也有意接下这个任务,所以我慌慌张张的声称,这
件事应该由我来做。
延命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丝毫不留余地的说:
“你不行!”
“谁说不行?我也可以做啊。”
“就生理而言是没错啦,可是就心理而言,你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呢?”
“我奶奶死的时候,美雪不仅为我奶奶掉泪,还说对不起我,一直跟我道歉。”
“我想她是同情你。只不过,同情可以拍拍你的背,却不会爱抚你的肚子。”
延命是个好人,不过总是话中带刺。她是那种缺乏浪漫情怀的人。
最后,柳生换下来,由我披挂上阵,努力达成目标。延命虽然不满,不过我想柳生
是察觉我对美雪的感情,所以才跟我换的吧。
第二天开始,我就不断接近美雪。可是我连喜欢都说不出口,又怎么可能开得了口,
叫她跟我做爱呢?所以,我虽然不断找藉口接近美雪,事情却仍在原地打转,完全没有
进展。
“看来这个任务对内藤还是太重了,拖拖拉拉的,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延命开始不耐的逼柳生接手,我被逼急了,只好跟美雪坦承一切。美雪铁青着脸听
完之后说:
“你这算是背叛了阿基米德会,对不对?”美雪一点都不感激我,反而用责备的口
气对我说。
“我实在不能忍受。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被……”
我趁机向美雪表白,谁知她充耳不闻,只是望着远方陷入沉思。她会伤心,或是生
气?我在一旁不住的担心,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好。”她笑笑说。
“好什么?”我因为太过吃惊,一下子问了个笨问题。
“反正上床就行了嘛,对不对?”
“我认同阿基米德会的宗旨,也赞成你们惩罚我父亲。我想他自己活该,像他这种
经济动物,简直不可原谅。他深信在经济活动中发挥兽性,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们应该
纠正他的错误想法。我愿意帮助你们。”
虽然美雪的理论很奇怪,不过反正只要她愿意乖乖的让我上,我就求之不得了。我
刚松了一口气,美雪却又毅然决然的说:
“可是我有条件,那就是让我加入阿基米德会,而且跟我做爱的人换成柳生。你没
有资格,因为你是叛徒。”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三
我曾经听说,校园抗争盛行的年代,占据校园的大学生及高中生之间流行乱交,而
这种乱交也成为提高斗志的泉源,但我一直未信以为真。男男女女数日同处在紧张的气
氛里,使得同志爱直接发展到性爱,这并不难理解,可是我以为那终究还是限定在一对
一地的范畴里。因为乱交这种颓废的行为,跟他们高喊革新的言行实在没有交集。
可是仔细想想,认为乱交颓废,是因为将性爱视为神圣的特别行为。如果把性爱看
作是人类本能中极为自然的一种行为,那么会转变成乱交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可是却有
人把这么自然的事情视为颓废、离经叛道,套一句他们常说的话,这才是没有常识。
全世界都在感叹年轻人的性道德崩溃,也许这个想法并不对。其实不是性道德崩溃,
而是年轻人觉得,让性爱穿上道德的外衣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如果不这么解释,可能就
无法了解美雪等阿基米德会成员奇怪的惩罚方式。
我忽然觉得,我儿子好象另类生物。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四
结果我变得非和美雪做爱不可。说出来也许你会笑,延命说,我对性爱的观念还是
很传统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美雪,我实在提不起劲。
“干嘛扭扭捏捏的?难不成你没经验啊?”
延命语带责备的对我说。不过,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的确是没经验。可是被一
个女生当面讥讽,我实在说不出我没经验,更不要说要我承认我无法跟没有感情的女人
做爱,如果我说出来,一定会被笑是老古董。
美雪没说她喜欢我,我先前就说过,这是延命说的。延命还说,美雪很积极的想跟
我上床。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说:“好啊,那我们就到饭店办事吧。”
这种事,毕竟还是需要一点气氛。
“暑假我们要到琵琶湖玩,那个时候我来制造机会。”
去琵琶湖的四个人,就如同警察先生所调查的,四个全是女生,其中还包括延命,
所以很好安排。
八月二号,我载着内藤到琵琶湖。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们给美雪打讯号,让美雪送
走其他三个人,单独留在民宿。我和内藤则趁着楼下老婆婆不注意的时候偷溜进去。
美雪很紧张,不仅脸色苍白,还微微发抖。她看到内藤一起来,皱了皱眉头。我赶
在美雪开口前,对内藤说:
“你去拿可乐来。”
支开内藤,我轻声告诉美雪:
“没办法嘛,我马上让他走就是了。”
“快点啦,气氛都快没了。”
“我知道。内藤也不会那么不识相啦。”
内藤拿来三瓶可乐,放了一瓶在美雪面前。
“开瓶器有点故障,开瓶盖花了一点时间。”
不过,说这些根本是多余的。

户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二
其实不是开瓶盖花时间,而是我在可乐里放了强力安眠药。这是我事先跟柳生说好
的。当然,那就是放在美雪面前的那一瓶。
为了争取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我们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聊朋友、聊考试,还
有到了三年级要怎么准备大学联考等等。
刚开始,美雪提不起什么劲,一直坐立不安。很明显的,她觉得我碍事,可是站在
一个女孩子的立场,她又不好意思明说。她的焦躁让我痛苦,心生嫉妒。那么想跟柳生
上床吗?哼,别想!我一面在心里愤恨不平的骂,一面若无其事的谈着大学录取率什么
的,感受到虐待与被虐待的快感。
半小时过去,美雪开始打呵欠。我不以为意的站起来,从窗户眺望湖边的景色,竖
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看来,内藤没有要走的样子,今天就算了吧。”我听到柳生低语道。
“说得也是,也只好这样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我……好困……”
美雪也毫不修饰的回答柳生,应该是睡意压过焦躁的关系吧。
柳生跟我蹑手蹑脚的走下梯楼。值得庆幸的是,老婆婆还在打盹。
我们受到流窜在体内的兴奋所刺激,脱掉衣服,便跳进湖里。
我跟柳生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经验,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更能任想象奔驰。把熟睡
中的美雪全身的衣服剥光,任意摆弄……无端的妄想,刺激我进入发射状态。我想柳生
应该也是一样吧。
“喂,弹无虚发,别浪费了。”
怎么这么说,我无奈的苦笑。然后我跟柳生彼此做了个暗号。
“真的可以吗?可别后悔喔。”我再次确认。
“不会,我要对着广大的琵琶湖撒下我神圣的精虫。”
虽然柳生这么说,可是从他欲哭无泪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口是心非。
“那我去了。”我面向岸边,使出全力向前冲。趁着柳生还没改变心意,也趁着我
还忍得住的时候。
我再度偷溜进去。
美雪大剌剌的张着四肢,盖着浅黄色的毛巾被睡在被垫上。微张的嘴唇,泄露出轻
微的酣声。
拉开毛巾被,一阵酸酸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从来不知道睡衣那么令人神魂颠倒,
我全身开始颤抖。抓住睡衣的下摆,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体香,而陷人靠
近母亲胸口时,被新鲜的奶香笼罩的错觉中。
浑圆结实的屁股碍手碍脚的,比想象中还要重,我一用力,美雪发出哼声翻了个身。
我吓了一跳,立即抽手,没想到内裤就这样被脱了下来。瞬间,我凝视着该看的东西,
看了好一阵子。但是脑海闪过的却是,没想到女人的屁股这么冰。这真是滑稽的感想。
我拉开她的脚,磨磨蹭蹭的靠近我的胯下,刹那间,我全身抽搐,虚射的子弹不断
弄脏我的下腹。
糟了!这么想的同时,我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也许延命他们会责怪我没有达成任
务,不过我有藉口。毕竟完成任务,也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怀孕。
还好我没有弄脏美雪。我对自己这样说,并准备帮她穿回内裤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说:
“啊,阿基米德!”
是梦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嫉妒让我忘了自己。她在梦里跟柳生……
这么一想,我便决定要彻彻底底的玷污美雪,要不然,我就太悲哀了。
“不行啦……”美雪喃喃的说。我一惊,动都不敢动。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你可不要太粗鲁喔。”
说着,美雪用毛巾被盖住了脸。虽然已经窗帘拉上了,不过毕竟是中午,我想她一
定是害羞。然而,这对我可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她完全把我当作柳生,一点都不怀疑。
我无言的展开我温柔的律动。
她到最后都没有掀开毛巾被,所以可能自始至终都认定我是柳生,但也有可能到一
半就发现是我了。从那以后到开学,我跟柳生都没见过美雪,九月她虽然到学校,不过
马上就请病假回家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机会亲口问她。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四

刑法第一百七十七条 以暴行或胁迫奸淫十三岁以上妇女者……
刑法第一百七十八条 趁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又令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而为
猥亵行为或奸淫者……

能干一点的律师,一定能帮内藤脱除这些罪名吧。

刑法第一百八十条 前四条(强奸、强制猥亵等)为告诉乃论罪。

两人于现场共同犯下前四项罪行者不适用前条。
很明显的,美雪没有控告意愿,而这个案子,是不是能算作轮奸呢?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五
美雪是不是一直把内藤当作我,或是她根本就知道是内藤,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听
她提过。可是听内藤说,他们至少在一起十几分钟,而且是身体贴着身体,所以我想美
雪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安眠药的药效有多长,不过至少后半,也就是用毛巾被盖住脸的那时候开
始,美雪就应该感觉到是内藤了。
假如美雪不确定是我或内藤,事后她也应该再做确认啊。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
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己怀了谁的孩子。
不管她误认是我也好,知道是内藤也好,总之,她是自愿的。如果她误认是我,那
么她是因为本来就想跟我上床才愿意的。后来知道是内藤,可以暂停吗?如果这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