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猫猫大笑不止。
她其实对于她爸还挺了解的,有时候他们走在街上,他爸那个毒舌啊,会把许多路人一一评价过来,比如说看见一个秃顶老头,他爸就要拉着猫猫说:“快看快看,反光的!”要是看见一个大叔长得挺猥琐的,他爸一定压低声音说:“这人长得跟贼犯一样,回去看看家门口有没有贴通缉令,搞不好就是他!”要是女的造型特别异样,他爸就会摇头叹气:“这样的女人给我洗脚我都不要。”
可见其挑剔龟毛毒舌兼疙瘩。
因此他对于孙慧茵的评价能给一个‘腿短’已经是很留情面了。
笑完之后,静江回问她:“那你觉得呢,他们两个谁好看?”
猫猫说:“我觉得阿姨好看一点。”
“是嚒?”静江声音有些低落。
一阵子之后又问:“那你喜欢你妈还是阿姨?”
猫猫愣住了,她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大人充满城府的问题,小孩子是看不穿的,她只是觉得,我妈是我妈,阿姨是阿姨,所以我当然是喜欢阿姨啊!便道:“我挺喜欢阿姨的。”
静江了然道:“哦。”
随即狞笑起来:“嘿嘿,我回去告诉你妈,说你不喜欢她,喜欢别的阿姨。”
“啊啊啊啊啊啊!”猫猫抱住头,“你不能说啊,爸爸才是叛徒,妈妈知道了会揍我的。”
静江道:“有我在,她敢。不过丫头啊,不是老爸要伤你的心,你妈有没有你真的是无所谓的,她只要你老爸我哈哈哈哈!”说着,还得意的抖了抖脚,“你妈那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我你信不信。”
猫猫以前听见这话还会失落难过一下子,现在被静江当成口头禅说,她已经习惯了,心脏特别粗糙和强壮,连声道:“对啦对啦,她最喜欢你,离开你就要死了。”说着,模仿白月茹对静江说话的样子,掐着嗓子道:“呜呜呜,方静江,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
因为每次她爹妈吵架的时候,她妈总是泪如雨下的捉住她爸的衣角重复这么一句话。
猫猫觉得她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妈妈说那个女演员叫做刘雪华,每次那个女的一哭,就跟水龙头打开了一样,怎么都收不了。然后她妈妈就跟着哭,接着她奶奶也跟着哭。猫猫很莫名,真的很莫名。
静江指着猫猫道:“好!你丑化你妈,你把你妈说成这样,我一定要告诉她!”
猫猫跺脚:“爸爸你实在太坏了,我以后不跟你说了,哼!嘿嘿,不过没关系,我也告诉妈妈你吃白酒,啦啦啦!”
两人互揭隐私,在天台上玩的不亦乐乎,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月茹等着他们开饭,问道:“怎么最近一个月都这么晚回来?很忙吗?”
静江没来由的心虚,低头道:“是啊,以后会早点的,最近业务忙,过了这阵子就好。”
猫猫却歪着头想:嗯?我们已经连续回来晚了足足有一个月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钟,想起来这一个月阿姨天天都来陪他们玩。
说着,月茹去盛饭,回来时,就见到她们你父女一个头发湿漉漉的,一摸背上都是汗,还有一个则是一身烟味,于是佯装怒道:“你们两个去哪里皮了?”
猫猫瞅了她爸一眼,没忍住噗的一声,道:“天台。”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妈妈,想,不会又要揍我吧?
静江一把握住月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要抽烟强带她去的。”
月茹的火便蹭的灭了下去。
静江给猫猫使眼色,打暗语:看到吧?只要有你老爸在,我给她点迷魂汤吃,一定把她搞定,保管她不会打你。
猫猫闷头吃饭,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哼!神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激动嘛,剧情要慢慢的发展,反正肯定出乎你们的意料就对了~~~~~
烦恼的爸爸
孙惠茵自那日被方静江委婉的拒绝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方静江的办公室了。
每天到了下班的时间,尤其是四点一刻左右,眼看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静江已经显得无所事事了。
猫猫想,反正那个阿姨也不来,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肚子好饿啊!咕~~(╯﹏╰)b
她拉着爸爸的手摇啊晃的撒娇:“走吧,爸爸,猫猫要吃饭饭了。”
静江道:“还有十五分钟呢!”
猫猫嘟着嘴:“这有什么,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走的嚒!三点半提前溜郭也有啊!”
静江‘咳’了一声,道:“现在不能这样了呀,你爸升官了,是领导了,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太放肆了,还有十五分钟,再忍忍,马上就到了,爸爸先到门口去抽根烟。”
猫猫无奈道:“好吧。”
静江的办公室是长方形的,左边一道侧门,正前方一道大门,除了他以外,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四五个小领导,人不多,共用一间是绰绰有余了。以前孙慧茵总是卯准了下班之后来,怕被其他同事看见,因为他和静江的工作说实话并没有交集,老是来找他,总归是要惹人闲话的。而今她不来了,静江觉得自己若是到左边那个门去抽烟,正好是孙慧茵下班的必经之路,目标太明显,碰见了尴尬,因此他选择了去正门抽烟,正好可以倚在门框上,不但前方景物看的清晰,四周的动静也是一览无遗。
没多久,十五分钟过去了,猫猫欢呼道:“哦也,四点半咯,下班!可以回家啦!”
静江扔了烟头,沉着脸又回到座位上,翻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道:“再等一会儿,还有一点小事没有忙完。”
猫猫不爽,“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做?还抽什么烟!”
她气坏了!
闷闷地坐到沙发上去,由于个子小,整个人窝在里面。
大约到了五点十分左右的样子,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是薛雅晴的爸爸薛荣宝,他见到静江诧异道:“咦?你还没走啊?今天又没什么事!”
静江合起那本原本空白现在胡乱涂鸦的黑色的笔记本道:“呵,刚好忙完了,准备要走。”说着,站起身来怅然的看了一眼时钟,拉着猫猫的手道,“走吧。”
两人到车库取了车,都没见到孙慧茵的影子,静江想:肯定又被头儿欺负了,苛刻她留下来加班,唉~!
不由自主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猫猫瞄了他一眼:“老爸,你叹什么气?奶奶说叹气吃狗屎。”
静江没有回答。
第二天,又是一样,静江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到底算是什么?
是在拖延吗?
拖延时间等到下班后又回到两个人私密的悄悄话时间?
只怕以后都不可能了吧!
可他还是忍不住,孙慧茵消失多少天,他就一连几天都在忐忑的看着时钟,滴答滴答,头顶上的时钟,指针从四到五,孙慧茵不曾再露过面。
她是放弃了吧?静江想。
这样也好。
然而猫猫是个敏感的孩子,她从那天雅晴的爸爸发出疑惑的一问之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毕竟成人的感情世界,孩子还未能涉足,她不懂成年男女之间那种互相追逐和绞力的状态。
只是那么久以来,静江总会时不时的对着时钟发呆,要么就是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混日子一般的混到带她回家,猫猫觉得她的爸爸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抽走了生气,于是有一天,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问道:“爸爸,那个阿姨现在怎么不来了?”
静江装傻道:“我们只是同事,她偶尔路过才来,没事来干什么。”
猫猫低下头,有点失落道:“她人不错呢。”
“是啊!”静江的回答里含了三分叹息,抬头看,外面蓦地撩起一阵雾雨,薄薄的,朦朦胧胧,像梦里的场景一样。
走在前方的某个身影似乎也正是孙惠茵,她大概很喜欢紫色,所以总是穿着那件紫色的外套,一手撑着雨伞,人在伞下,愈发显得娇小。
她好像瘦了呢。静江想。
而后眼见那一点点紫色慢慢的走出了工厂,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静江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即便此刻雨天湿漉漉的那么难受,行动不便,他也没有觉得任何憋闷,反而像是这一周下来积攒在心头的沉重之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天回去,他难得的心情很好,一路都哼着歌。
猫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的思索。
孩子是很聪明的,他们现学现会,更何况猫猫天生擅于观察人的情绪,她觉得他爸是喜怒哀乐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她试图找出那只手的主人,所以有一天下午又到了下班时间,静江再一次心绪不宁且百无聊赖的在办公室里踱步的时候,猫猫试探性的问了他一句:“爸爸,你是不是在等那个阿姨啊?”
静江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在那里,有一点不知所措,有一点呆滞,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在女儿的眼里有多么的明显,此刻他的目光向着不知名的某一处直直的发愣,良久道:“她,不会再来了吧。”
“你们果然是吵架了。”猫猫断言,“所以这么久以来你其实就是在等她来找你?”
静江狼狈而仓皇的摇头:“不,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猫猫的话直指人心,“你每次都找借口说有事要我等啊等的,陪你等在这里,其实你一点事也没有,你就一直看钟,看钟,除了看钟还是看钟。”猫猫一边说,一边问他,“爸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阿姨啊?”
静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为她精明的洞察力所透析,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嗳,小鬼,你怎么懂这么多啊?到底谁教你的?”
猫猫说:“这哪里要人教啊?我自己看出来的。”接着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帮你吧,我去帮你叫她,否则等到什么时候啊!”
“别——!”静江伸手拦住她,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只是他的心又有点无名的雀跃,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女人会对自己那么大胆而直接的表白了,就连月茹,由于静江长期的打压,也开始要起了面子,轻易不对他说一个喜欢,死活不肯说了。孙慧茵的出现可以说是刚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更何况孙惠茵又不是麻子跛子,人家生的年轻貌美,单位里男同志明里暗里爱慕她的有不少,偏偏她一个都看不中,唯独爱上了自己。当她用那种充满了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你叫他怎么能轻易忽视?
半晌过去,他吩咐猫猫道:“要不,要不你——你就去看看她吧,看看她在不在,下班了没有。”
猫猫说了一声‘哦’刚要转身,静江又喊住她道,“记得!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
猫猫挥了挥手,示意晓得了。
她认得孙慧茵的办公室,她从小就在厂里玩耍,这里哪里有暗门,哪里到哪里是捷径,这群大人们的孩子摸索的比他们自己还熟。于猫猫而言,冷冻厂就像是她家的后花园。
然而尽管她个子很小,当她压低着头猫着腰畏畏缩缩的出现在车间门口的时候,还是叫孙慧茵一眼给看见了。
她立刻走出来,左右四顾了一下,没见到静江才问猫猫:“你找我?”
“呃……”猫猫不知怎么回答,她爸说好不可以被发现的。
孙惠茵却露出得意的一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方静江这种男人嘴硬心软,从他平时为人处世的作风就可以看得出来,天知道她最近多想去找他,可她告诉自己,欲擒故纵最重要的就在于谁比谁更忍得住,她这一招要是输了,就落了下乘,假如方静江还是不喜欢她的话,她就一点余地和退路也没有了,直接沦为和卢丽华一个档次的女人。
她想,我孙惠茵迄今为止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方静江——也不会成为唯一的一个例外。
这边厢,猫猫到底是个孩子,她撒不来谎,坦白道:“我爸让我来看看你在不在,估计是上次骂你之后又后悔了,他每次和我妈吵完都会主动赔礼道歉的,阿姨,你也原谅我爸爸吧!”
孙惠茵对她笑的人畜无害,亲切的拉起猫猫的手走向方静江的办公室。
静江适时正在侧门这里抽烟,其主要目的是为了等待他的情报小鸽子猫猫回来,没想到,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孙惠茵本人。
“师兄。”孙惠茵往他跟前一站,羞涩的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你找我吗?”
“啊?”静江面露几分尴尬,随即立刻道,“不是我,是她。”
他指着猫猫。
“啊?”猫猫用手指着自己,“我?不是我啊,我…”
但是大人们显然没什么耐心听她解释,因为她的解释并不重要,她只是无形中起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如今线牵了,桥也搭了,大人们开始自顾自说起话来了。
孙惠茵道:“猫猫到车间来找我,说她爸爸喜欢我,想我了,让我过来一次。说你在这里等着我。”
“啊?”这一次,猫猫更加无语了,心想,明明我什么都没说,怎么最后变成什么都是我说的!我到底说什么了我!!!
她真是百口莫辩啊!!!
静江假装不悦的看了一眼猫猫道:“你个小东西,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要是被你妈妈知道了非揍你不可!刚才明明就是你自己说阿姨好久不来了,你很想她,要去找她玩的呀!怎么变成我了?真是!往我头上赖。以后不可以的哦!”
说着,一把拉过猫猫到自己的身边,捏了捏她的小手,当着孙惠茵的面道:“你自己说,是不是?”
猫猫只有苦着脸道:“是啊,是啊,阿姨,是我,我很想你,你以后来这里玩吧。”
孙惠茵听了很开心,圆圆的眼睛眯成一道月牙似的,她微笑的望向静江的眼睛里压缩着太多光芒。
静江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今天,今天我们就先走了,太晚了毕竟,改天聊啊!”
“好。”孙惠茵点头,一边低头看向猫猫,“那我明天就来找你玩儿咯。”
“嗯。”猫猫点头。
静江便和孙惠茵互道告别了。
孙惠茵目送他们父女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浴室风云录
静江一路牵着猫猫的手,直将她放到车子的座椅上,才道:“你这个笨蛋,你不能跟她说我喜欢她的啊!”
猫猫烦躁的答道:“我真没有啊,是她自己说的。”
“她怎么可能会说!”静江白了她一眼,“她比你老实多了,你个小滑头。”
“唉——”猫猫长叹一口,真是说不清了。
其后,孙惠茵又开始了每天准时去静江办公室报道的日子。
有一次被别的同事撞见,尤其是那个同事特别多嘴,叫施云涛,记得上次大家一起去广州出差的时候,他盯着人家饭店里穿的特别稀少的女服务员,眼珠子都不肯转一下。厂长杨少淇见到了他这副模样,才特别关照:“大家要注意影响啊,广州这里是要比我们那里开放一点,虽然‘白切鸡’没多少钱,但是一旦犯了错误后果是很严重的。”
静江一直都认为会说这种话的人,往往到时候总是第一个去尝试的。
果然,后来孙惠茵不是来通风报信嚒!
杨少淇和他的秘书柳依依有一腿。
其实和杨少淇有一腿的不止柳依依,还有施云涛的老婆,财务部的小章,要不然施云涛怎么可能升那么快?!
所以从心里出发,静江真是有些看不起施云涛的,一个靠老婆和领导搞特殊关系才混到今天和静江一个办公室的男人,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窝囊和没本事。
孙云涛也不负静江的期望,抱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态盯着他们看,问道:“哎哟!小孙,你怎么在这里呀?!”
孙惠茵一时间组织不到什么借口,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塑一样,倒是静江急中生智反应快,立即道:“我找小孙来帮忙来我女儿去洗澡,唉,现在曹怡老是来洗澡,我不能老是麻烦小朱啊,她一个人带两个小孩,很累的。”
施云涛看了一眼孙惠茵,她立刻点头道:“嗯,我来到猫猫洗澡去,不过时间还没到,她还在和薛荣宝的女儿玩呢。”
“哈哈!”施云涛说,“还好我和我们章瑶都是在一个厂子里,我们施又婷只需要交给她妈就就行了。不像你啊——”说着,施云涛拍了拍静江的肩,“想要给你女儿洗澡的女同事都快排成一个连了。”
“放你的屁!”静江笑骂,一边递了一根烟给姓薛的。
其实施云涛说的事情静江怎么会不知道!
在他们厂里好多女人明里暗里都在打猫猫的主意,有人甚至毛遂自荐的要给猫猫洗澡,可静江至今为止只放心交给琴芳和瑞香两个。当然,小蔡有一次也帮过忙,但据猫猫返回来的消息说,小蔡阿姨性格太古怪了,由始至终和她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给她洗澡,搞得她感觉自己跟一只畜生一样。于是小蔡最后连给静江的女儿洗澡的资格都没有了。
要不然怎么说孙惠茵的运气每次都那么好呢!
因为机会仿佛每次都是送到她门前似的,永远卡在那个时间点上。眼下在施云涛这里,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当天,孙惠茵便回去理好洗漱用品,带着猫猫进浴室洗澡去了。
猫猫的性格很活泼,再加上在厂子里认识很多人,一进浴室就东一个阿姨,西一个阿姨,满场的叫了起来。跟着在里头又遇到了琴芳和瑞香,琴芳一见猫猫来了,自然而然下意识便道:“来来,快到我这里来冲冲,衣服脱掉冷的呢!”
猫猫想也没想便过去了。
瑞香给琴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怎么今天是孙惠茵带她过来啊?”
琴芳瞄了她一眼:“听说小方跟她关系也很好的,你没听说过?上次还帮她出头来着。”
瑞香的脸色顿时有一点难看。
琴芳又道:“你也别难过,你是有老公的人了,你老公既然对小方这么介怀,猫猫自然是不能由你带着了,小方当然要再找个人帮忙,不过说实话,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孙惠茵。”说着,琴芳瞥了一眼孙惠茵,垂下头来低声问猫猫:“嗳,你爸爸怎么让她带你来洗澡啊?你悄悄地说,轻点儿。”
猫猫道:“我爸挺喜欢她的,说她人很好很老实,让我去找她,我就去了。”
琴芳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哎呀,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帮你爸干这么事呢!你对不起你妈妈赖!”
猫猫歪着头:“为什么?阿姨说她也挺喜欢我的。”
琴芳一语道破:“你呀,说你聪明呢你真是笨的一塌糊涂,说你笨吧,你又比平常小孩不知道聪明多少倍,唉!你想想,她和你爸好了以后,你爸还会要你妈吗?”
猫猫一怔,正逢孙惠茵见到她和瑞香他们打的热乎,已经腻在一起很久了,便喊她道:“快过来,你还洗不洗了?”
“哦。”猫猫乖乖的回到孙惠茵的身边,她觉得有点奇怪,孙阿姨人挺好的,怎么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她似的,因为女浴室人里多,经常都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谈昨天今天发生的事,谈你家的事和我家的事,浴室里有多少张嘴巴,都是急欲发泄的出口。可却惟独她一个,冷冰冰的独自占用一个水龙头,没有要和大家分享的意思,大家也没有要和她分庭抗礼的意思。总之,她看起来冷冰冰的,有点居高临下的样子。
孙惠茵拉猫猫随便冲了一下,假装无意的问道:“你和她们很熟吗?”
“嗯啊。”猫猫说,“以前都是她们给我洗澡的。”
孙惠茵道:“哦,那你也喜欢她们?”
“呵呵。”猫猫笑了一下,想起妈妈教过,碰到这种问题要答:“都喜欢。”
孙惠茵没再说话,倒是猫猫,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摸了摸孙惠茵的胸部道:“哇,阿姨,你的咪咪好小哦!”同时一脸不可思议外加十分可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