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打得累了,歇口气的时候,他还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月茹见他服软,愈加要乘胜追击,把他身上的肉扭起来转,疼的静江‘咝咝’的抽气。后来月茹干脆还发狠了,动手要拧他的下身,静江赶忙捂住裤裆,道:“嗳嗳,这可不行,这玩笑不能开,这是一辈子的事,而且你是受益人,弄坏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
说的月茹一脸通红,赶忙‘呸’了他一声,接着气的发笑,笑的发抖。
静江求饶道:“好老婆,算了吧。”
夫妻俩跟什么似的又打又闹滚到了床上,静江轻啄了她脸颊一下道:“还疼吗?”
月茹双手环着他脖子,压着哭音道:“当然疼啊…可不及这儿疼。”她用手指了指心口,“你想也不想一巴掌下去倒快活,你考虑过我伤心没有,方静江…..”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全被方静江吞没在他的吻里了。
他们这厢夫妻俩气氛正浓,刚有点和睦的迹象,偏生之前动静闹得太大,于是一直观望情势的明忠和霭芬老夫妇不知情,还以为他们正蓄势待发,要进行新一轮的大战。明忠便忍不住上前去敲门,道:“好啦,都夜深了,孩子还要睡觉,你们别吵了行吗?”
方静江和月茹正吻得难分难解,哪里顾得上回他老爹的话,明忠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到底是心疼儿子,所以一直徘徊在门口不肯走,还不知趣的把门越敲越响:“静江,快,给月茹赔礼道歉,别吵啦。”
静江终于松了口,还恋恋不舍的舔了下月茹的唇才道:“嗳我说爸妈,你们就别管了行吗?”
门外的霭芬一听这架势,赶忙拉住老头子往回走,不让他在敲门了,还用眼神怪他,小声道:“夫妻吵架从来都是床头吵床尾和,你瞎起什么哄!”
明忠道:“可她打我儿子啊。”
霭芬回道:“你别管,真是笨,打是亲骂是爱不行吗?”
明忠才彻底没话说了,但回到床上还是一直咕哝着:“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凶啊……
才说完这话,猫猫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似乎是被他们给吵醒了。
猫猫嚷嚷着要奶奶,霭芬便连忙去哄她,睡到床上去,把她搂在怀里。
猫猫被奶奶抱的舒服死了,赞叹道:“啊~~~奶奶的咪咪好大啊!”
一句话,不算很响,但童音稚嫩可爱,静夜里大家都听得分明。
乐得所有人直不起腰来,明忠居然还和她说:“你奶奶生了四个孩子,当然大啦。”
猫猫‘唔’了一声:“奶奶的咪咪比妈妈还要大,好厉害呀,好舒服,猫猫以后也要大咪咪。”
这话传进月茹的房间,月茹笑的不行,静江正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啃着她的肩,哪里晓得她笑的连肩膀都在抖。
静江说你报复我是吧,月茹得意道:“有本事的,你就干你的,我笑我的。”
静江干脆用手挠她的腰,挠的她咯咯直笑,停不了。
睡在隔壁的霭芬对明忠道:“你看吧,这么一会儿就好了,让你别去多管闲事。”
明忠心里很自豪,感叹道:“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啊,老婆那么快摆平。”
屋里的静江在胁迫月茹:“怎么样,还笑不笑?”接着又抬起她的脚,作势要挠她的脚底板。
此时月茹早就被他扒的一干二净了,腿被他抬的老高,顿时春光大泄,难为情的不得了,嗔道:“你快把我的腿放下来。”
静江道:“一气笑个够咯。”
月茹只得服软:“好吧,我不笑了,好老公。”
那天晚上,他们夫妻俩便淋漓尽致的一直酣战到深夜完毕了,才想起猫猫来。
刚好明忠半夜里起来喝水,他们夫妻便到房里去看看猫猫,跟做贼似的站在床头,月茹压低声音道:“怎么真破了好大一块皮,要不要给她涂点宝宝霜?”
静江便去拿起盒子,抠了一些在指尖轻轻擦在猫猫的下颚,猫猫‘咝’的一声下意识的叫唤了声‘疼’,有点半梦半醒的,揉了揉眼睛,仿佛有看到爸爸妈妈。于是在梦里还记挂着,嘟哝道:“唔,爸爸好凶。”
静江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本来回房还打算和月茹再亲热一阵子的念头也瞬间没有了。
月茹道:“没事的,小孩子给她点糖吃,过两天就忘记了。”
静江想是啊,便跟着月茹回到房里。
他想,谁能容忍他肆无忌惮的脾气呢?
除了他爹妈,谁都没理由也没义务要包容他,承受他的责难,而现在他多了一个老婆。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看着月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是想把这个名字就这么一辈子刻进心里去。
月茹用指尖抚着他的眉,两人情不自禁的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相拥。
许多话,对不起也好,我爱你也罢,都不必再多说了。
于是接下去一连几天,猫猫都睡在霭芬的房里,一来,她摆明了是惧怕爸爸;二来,静江和月茹夫妻俩自生了她以后好久没有那么琴瑟和鸣,说真的,还真是暂时不打算接回她这个小电灯泡。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骑牛牛
后来为了挽回静江在猫猫心里的形象,月茹想了一个法子,把许久不肯踏进他们房门的猫猫叫到他们房里去玩耍。
猫猫一看爸爸正坐在床上,她便正襟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动也不敢动。
月茹想让猫猫放松一些,便问她:“咦,前两天幼儿园老师不是教你唱歌了吗?妈妈有点记不住了,你唱给我听好吗?”
猫猫一听唱歌就来劲,拉住月茹的手道:“妈妈我教你,然后我们一起唱,你先听我唱一遍哦!”
“两个小娃娃呀,正在打电话呀,喂喂喂,你在哪里呀?嗳嗳嗳,我债托儿所。”
月茹笑着纠正她:“是在。”
猫猫学道:“债。”
“在。”
“债。”
“在!”
猫猫怎么都学不好,啊啊乱叫着在沙发上打滚耍无赖
月茹道:“好吧,好吧,是债。我们一起唱吧,预备起!”
合:两个小娃娃呀,正在打电话呀!
月茹:喂喂喂,你在哪里呀?
猫猫:嗳嗳嗳,我债托儿所。
她们母女俩一连唱了好几遍,笑的抱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
接着月茹又道:“那妈妈前两天教你的小燕子呢?”
猫猫朗声唱道:“燕子灰,燕子灰啊灰——”
月茹又忍不住纠正她:“是飞,飞,飞!”
猫猫学:“飞,飞,F——”
这个音由于老发不好,结果口水都喷出来了,刚好全都喷在月茹的脸上,月茹‘啊呀’一声,猫猫嘎嘎大笑,干脆恶作剧对着妈妈的脸噗噜噗噜翻舌头喷口水。
月茹直嚷嚷着:“救命啊,中弹了!”
静江在一旁看得有些吃味儿,头顶上都快冒出酸气了。
月茹见猫猫心情很好,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道:“猫猫,你很久没和爸爸一起玩了,今天爸爸给你骑牛牛吧?”
猫猫打量他一眼,不敢动。
月茹一个劲的朝静江使眼色,静江便干巴巴的点头道:“嗯。”
其实他想抱这个小糯米团子想很久了啊啊啊啊!
就是放不下这个身段。
月茹说他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连跟孩子都这么别扭。
猫猫眨着眼:“真的?”
静江点头,顺便伸过手来把猫猫从沙发上抱过去,接着趴在席梦思上,让猫猫往他背上一坐。
月茹刚才是不经大脑的随便一说,现在想想有点不妥,问静江:“你行吗?”
静江道:“她才多大,多重。”
说着对猫猫半转头:“宝贝,呆会儿你数一二三,爸爸就起来咯!”
猫猫于是伸出她短短的小手指,飞快道:“哈哈,123!”
静江猛的撑起背脊,一边喊道:“起咯!”
猫猫开心的大笑。
静江则靠双手双膝在床上画着圆圈儿爬行。
这下好了,猫猫一乐,把前两天和她亲爹的恩仇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乐到忘形时还一个劲的用手掌拍他爸爸的背,拍的‘啪啪’作响。
玩了大约半个钟头,静江是满头的大汗,对猫猫说:“好了,爸爸累了,你下来吧。”
猫猫意犹未尽,嚷嚷着不要嘛不要嘛,好爸爸——撒娇撒个没完。
静江无法,只得又让她骑了一阵,同时深深地觉得自己已经丧权辱国,不是一家之主,而彻底沦为一家的奴才了。
最后月茹见静江真的吃不消了,便对猫猫说:“下来吧,让爸爸休息休息。”
猫猫玩的正兴起,忙抱住静江的脖子不撒手,刚好静江也乏力了,不再用手臂撑着,而是一下子趴下去了,于是上身向前,猫猫个子又小,便像滑滑板一样,溜溜的滑到了他爸的头颈里,一屁股卡在那里了!
月茹顿时爆笑出来,天哪,这真是……那个时候叫没有Iphone,倘若有的话,他们一定不会错过如此搞笑又滑稽的一幕,应该要载入史册的。
猫猫坐在爸爸的头颈里也咯咯笑个不停。
只有可怜的静江,像电视里被钳制住的失败的相扑队员那样,挫败的躺在那里。
由于他们母女俩笑的太过分了,静江板起脸对月茹道:“好了,你最开心了,你就是存心要报复我,看我出丑特别开心。”
月茹嘟哝道:“你这什么话,当年她尿尿都尿在你脖子里,你不也没怎么样。”
说着,月茹把猫猫从静江身上抱下来,否则静江的脖子怕是要断了,噗!毕竟猫猫已经不是小毛头了。
猫猫听到他俩的谈话,兴奋的问:“妈妈,当年我在爸爸头顶上尿尿吗?”
猫猫嘴上没说,心里想,如果我尿过的话那实在是太酷啦!
月茹笑道:“是呀,那时候你还是毛毛头呢,周末带你去四川北路逛街,看灯,那里人多,爸爸怕你走丢了就把你骑在脖子上,结果谁知道走到山阴路桥那里,你爸突然说‘哎哟,月茹,不好!’我道是怎么了呢,一看,哈哈,是你尿尿了,尿的他一身都是,你爸动也不敢动,因为小孩子尿尿是不可以动的,就怕一动你会憋进去。你看你爸多疼你,就任你那么尿了他一身!”
猫猫笑的打滚:“那爸爸不是臭臭了吗?”
“对呀!”月茹捏了捏她的小红苹果脸。
猫猫于是拉起静江的手道:“哈哈,爸爸臭臭,爸爸臭臭。”
静江说:“现在哪里臭,现在香的不得了,用了白丽香皂,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那…”猫猫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爸爸道,“爸爸再让我骑牛牛嘛!”
静江一把脱掉身上的汗衫道:“不行,过两天吧,今天爸爸真是热死了!”
猫猫噘着嘴,哼了一声道:“你不陪我玩,我找小屎叔去玩儿。”说完,一蹦一跳的往外跑走了。
月茹和霭芬齐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早点儿回来啊!”
猫猫长长的‘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人影。
静江莫名道:“谁是小屎啊?这屎还分大的小的吗?”
他们中间的房门敞开着,霭芬正在包馄饨,听见了答道:“小屎就是小四咯。”
“你看你这个当爸爸的,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没人陪她玩儿,她就去找小四咯。不过,小屎,哈哈哈哈哈——”
月茹和霭芬一齐笑起来。
静江想,哦,小四,卓小四,卓天明,跟着也一乐,嘿,别说,她女儿给人起外号很有天分啊!
而且特别形象具象!
因为整个彩虹老街的人都知道,卓天明卓小四那就是一个瘪三,吃喝嫖赌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唯独正儿八经的工作却没有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骗了东家骗西家,牛皮吹得比天大。
不过他女人缘倒是很好,所以手头从来不缺钱花,这年头说来也怪,竟然会有那么多傻女人倒贴。静江和月茹都想不通。
也亏得他运气好的是,他爹妈给他娶了一个好媳妇,大家几乎都认同,这么多年跟着小四不离不弃不算,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上班拿工资回来供小四用度,更要包揽洗衣做饭所有家务。最重要的是,她跟着这么一个混账的男人,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
而小四在彩虹老街,若不是大家看着静江的面子,估计他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其实静江对于小四打从心底里说也挺厌恶的,怪只怪他们是隔壁邻居,方家住在208号,中间隔着207,206便是卓家了。
在明忠和霭芬初到海城的时候,举目四下里无亲无故,一切全靠自己来,而乡下的亲眷又多,知道他们在海城,总时不时的写信来借钱,霭芬和明忠各自是家里的老大,每次一收到家里的来信,便寄五块钱回去。
那时候的五块钱得够多久的开销了呀?!
明忠在港务局的码头上扛大包一个月才只有八十六块,养活四个孩子已是不堪重负,所以有时候手头拮据,便只有出去问人借。
开始的时候找到是第一排的王家借,因为王家的小女儿红珠总来找桂英玩,算是比较熟的,可谁知道第一次借给了霭芬之后,霭芬当月也准时还钱了,红珠的妈却来了那么一句:“唉,我说霭芬姐,以后再借钱,就不用还了吧。”
从那之后,霭芬就再没开口向王家借过钱。
有意思的是,王家的孩子不知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像是要和方家的孩子一较高下,老大比不过,就比老二,老二比不过,就比老三,老三远远比不过,就比身体最孱弱的桂英。
这样胜算总够大了吧?!
为此王家特别有信心,他们想,桂英老生病吐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五年的小学只去读最后一年,而他们红珠可是足足读满了五年呀!
红珠生的不如桂英好看,心里也想,嘿,这回我总比过你了!
谁知道成绩单出来,大家傻了眼,只读了一年的桂英考了八十六,而红珠只有三十八,连桂英的一半都不够。
把王家人给气死的同时也把方家人给乐死。
后来乡下再有来信时,霭芬便是问的小四爹妈借的钱。
卓家这一对老夫妻很老实,每次霭芬借钱,他们从来都是二话不说,既不为难,也不给一丝一毫的脸色看。
霭芬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
等到桂芝长大后,家里没有缝纫机,她就到卓家去,借他们家的缝纫机给弟弟妹妹们作衣裳,起先不会做,还是卓家妈妈手把手教的。
所以方静江就算再看不惯卓小四,也只能放在心里,外面总是要照顾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开了个坑,写点搞笑抽风的东西,主要是前段时间生病生的太久,憋死我了,这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一样。须知窈窕兄弟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个文竟然能日更那么久哈哈!大家有兴趣看搞笑文换换心情的话,可以跳坑哦!
潜伏的危险
得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小四经常陪着猫猫玩,还带她去吃东西,静江觉得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对方家的人都还不错。
知道他混的差,吃不起好的香烟,静江便给了他一包良友,算是感谢他一直以来无偿的陪伴猫猫。
须知在他们之前几年的七十年代末,能有一包牡丹已经是很扎眼的一件事,那时候稍微感时髦一点的男青年,最流行的就是穿一件白衬衫,然后胸口的兜里塞一包牡丹牌。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时髦青年。
又过了几年,到了八十年代,渐渐有了从香港来的货,方静江给小四的良友,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小四只听过和闻过,从来没抽过。划分等级的话,他就是一典型的二逼青年。
很明显,男神和屌丝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一天,猫猫玩的大汗淋漓的回来,据说是小四带她和其他的小朋友玩老鹰抓小鸡。
小四是老鹰,孩子们是小鸡。
个个全都疯的忘乎所以,因此猫猫回家的时候,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
小四送猫猫回来之时,正赶着方家烧晚饭,小四站在门槛上喊了一声:“方大妈。”
“嗳!”霭芬去牵猫猫过来,顺便感谢他,“真是多谢你啦小四,她老是麻烦你,耽误你做事了。”
“哪里的话,方大妈,三哥这么照顾我,应该的,应该的。”一边说,一边朝厨房里面的月茹点头示意。
月茹也朝他点了点头,道:“谢谢你。”说完再不看他一眼,继续炒菜。
可小四的眼光却是流连在月茹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家里人对他都没有戒心,竟也无人察觉。
后来还是猫猫唤回了他的思绪,一并止住了他起起伏伏的目光,转头对他道:“小屎,明天见哦!”
霭芬道:“你这孩子真是…我们叫他小四,你不可以呀,他是你的长辈,要叫叔。”
猫猫哈哈的笑说:“我们是好朋友嘛,那好吧,小屎叔,再见啦。”
小四便依依不舍的朝猫猫挥挥手,眼神却还是看向正在忙碌的月茹。
之后一连几天,小四都翻着花样的带猫猫出去玩,先是去的花鸟市场,猫猫不喜欢蛐蛐蝈蝈这类恶心巴拉的东西,还和他抱怨道:“我爸爱斗蟋蟀,那虫子跳出来恶心死我了。”
她喜欢看花鸟,一直徘徊在那几个摊头之前不肯走,一会儿问老板:“这是什么鸟?”
“画眉。”
“这是什么鸟?”
“八哥。”
“那这个呢?”
“鹦鹉。”
老板一直很有耐心的回答猫猫的问题,但这次代替老板回答的恰恰就是猫猫眼前的这只聪明的鸟,它又说了一遍:“鹦鹉,鹦鹉。”
猫猫不但不害怕,眼里还充满惊奇的光,兴奋的跳起来喊:“哇,妖怪!我第一次看见妖怪耶!”
说着,大力挥手把不远处的小四喊过来:“小屎叔,你快来,快来看妖怪!”
小四忙来到他身边,只是刚走到鹦鹉门口,就听见鹦鹉学舌道:“小屎,小屎,妖怪,妖怪!”
周围的商贩全都一气讪笑起来,弄得小四好不尴尬,小四只得赶紧牵着猫猫的手走了。
为了安抚逛街被打断而感到扫兴的猫猫,小四买了八只小鸭子送给她。
猫猫用手摸着小小的,毛茸茸的它们,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是个孩子,形容不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特别高兴,一回到家就向家里人显摆个不停。
月茹知道了以后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让人家破费呢?”
说着,往门外走去,准备把钱给小四。
奈何小四死活都不肯要,非说:“我受三哥照顾那么久,给猫猫买点小东西,怎么不应该了?嫂子你要是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小四。”
月茹为难道:“不是看不起你,真的,只是不能由着这孩子这样任性,动不动就叫别的人买东西给她,以后养成习惯可怎么好。”
“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月茹找不到什么措辞了,只得说,“否则以后我就再也不让猫猫跟你出去玩儿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说完,不由分说的硬是把钱塞进了小四的手里,钞票只多不少。
就这样无意间,小四触碰到了月茹的手指,不由心中一荡,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话,半秒钟后才回过神来,道:“呃……嗯,那好吧,都听嫂子你的。”
月茹笑道:“这就对了。”说着朝屋里喊,“猫猫,你出来,快和你小四叔说谢谢,再见。”
猫猫此时早就一溜烟儿的捧着她的小鸭子进屋里献宝去了,哪里顾得上失去利用价值的小四,听见她妈喊她,才探出头来,敷衍道:“再见啊小屎。”
月茹被她气得笑了:“这孩子……”说着,便关上门。
小四便知趣的走开了。
可这一路回家,不过是从208到206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十年那么长,他觉得他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月茹指尖的余温似乎还留在他手上,还有……她身上的香。
其实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企图和非分之想的时候,他就会臆想出很多莫须有的东西,就好比眼下的小四对月茹 ,就横看竖看觉得她怎样都是好的。须知月茹从不擦脂抹粉,也不涂香水,哪儿来的香味?又不是清朝的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