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你想要的话,本王叫人送你。”拓跋蔺拽住她的手臂道:“再说,不只紫茱园是皇宫的禁地,紫筑院也是,没有皇上的允许,擅自进入者,斩无赦!”
笑话,他怎么会让她和别的男人共处呢,就算是一个失势的皇子也不行。
就这样,炎妃然没有再回紫筑院,跟拓跋蔺一起离开皇宫。
此时已未时,天清气爽。
坐在马车内,拓跋蔺半天不吭声,剑眉紧拢,神情显得不多高兴。
她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离开皇的途中,遇到皇贵妃身边的嬷嬷,请她独自到御花园去了一趟,说皇贵妃有些事情要问问她,前后去了约半个时辰。
回来时拓跋蔺的脸色不是很好,问她皇贵妃找她做什么?她回答随便聊聊而已。然而,他微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
其实皇贵妃找她是问关于轩辕臻母妃的事,可对于轩辕臻母妃的事她完全没印象,所以一句都答不上来。
在西临的时候,有关轩辕臻的记忆她很清晰,可自来到北越后,除了她醒过来知道那些,其他的细节一点都想不起来。就好像这具身体已完全属于她的一样,难道是噬魂冰魄已一点点与她的身体融合,有关轩辕臻的记忆就会在她脑里消失?
她隐隐有种预感,轩辕臻的母妃可能会是皇贵妃认识的人,在而且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为什么见到她手上的水晶手镯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还单独约她到御花园谈话。她怕会引起她的怀疑,就说自己出生母妃就过世,景煕帝又从不跟她说母妃的过去等话来推搪过去。
炎妃然将远走的思绪收回来,打破彼此沉默的开口道:“皇贵妃是想问关于我母妃的事。”
拓跋蔺这才看她一眼。“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她笑笑,“自出生后,母妃就不在我身边,她问我母妃的事我根本无法回答,再说,她那些问题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更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你我夫妻的和睦。”
他讶异地盯着她,好半天才闷闷地说:“你知道我在生气?”
他这么说就证实了她所想,他刚才是真在生气,于是笑道:“王爷你表现这么名显,本宫想装作没看见实在是太难了。”真是的,都是成年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就是没跟他说和别人谈话的内容嘛,有必要生闷气吗?他自己还不是一大堆事情没跟她交待。
拓跋蔺凝视她良久,冷不防将她揽入怀中,狂肆地吻下去。炎妃然懵了,这个人今天怎么啦?忽冷忽热的,刚刚他还板着一张俊脸,好像人家欠了他银两似的,不吭一声,一眨眼,抱着她,吻得她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好不容易挣扎让他停止下来,她说:“王爷,亲热也要看场所,别让人看了笑话。”这辆马车虽然宽敞,可两人在车内“伸展拳脚”,车厢难免会晃动不已,再加上窗帘若被风吹起,让坐在马车边上的彩灵和车夫知道,以及骑马跟随的那俊看到,还不让她羞死?
拓跋蔺唇角勾起一阵笑意,看着她满脸嫣红,娇喘吁吁的样子,心中荡起一阵暖意。他喜欢这样的她,一个有着真性情,时而娇嗔,时而会动怒的可人儿。
他看着她忙于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不禁笑着拉开她的手,“急什么?你这个样子我才喜欢。”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在她耳畔霸道说:“娘子,你已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不许你有事瞒着我不说,若有下次,就像刚才那样。”
刚才那样?炎妃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在马车骤然停下来时,她捶打他的胸道:“死色鬼,你想得美!”
拓跋蔺笑呵呵的抓住她的手腕,正想说什么,那俊的声音响起。
“王爷,是宇文都尉的随侍张衫,有事找你。”
闻言,拓跋蔺像想起了什么,放开她的手,“你先回府,我有事要办。”说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才跳落马车,吩咐车夫送她们回府。
宇文都尉?不是宇文拓吗?炎妃然掀开起窗帘,可他们的背影已消失在街的一头,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有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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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蓝这三天早出晚归,没办法及时更新。
第089回: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凤阳楼凤天一号房
在拓跋蔺和宇文拓的随侍离开后,她回到雍王府,换了套衣服就来到凤阳楼,刑颢早已在这里等候她。
“事情查得怎样?”坐下来喝了口茶,她便开口问。
刑颢汇报道:“他和董钊有密切的联系,就在你大婚那晚,他出现董府,我跟踪他进去,看到他对董府很熟悉,似乎常来的,然后见到他去了董钊的书房,只无奈这个董钊老奸狡猾,书房外把守严密,无法靠近偷听到什么。”
炎妃然放下茶杯,深思道:“至少我们知道杀害李衡的人和董钊肯定脱不了关系,再说,你说董钊的书房把守严密,不是内有乾坤就是他们的谈话内容十分重要。”
刑颢点点头,同意她的分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他出了董府,我追上前跟他交手,发现这人的武功不错,出手狠毒且十分狡猾,最后被他逃走了。前晚,我再次潜进董府,书房外面已没有人在守着。”
炎妃然伸直双腿,身体慵懒地靠向椅背,右手放在桌上,食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闭目想了一下,睁眼道:“董钊后天就起程去永州上任,总觉得他被贬离京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你派人盯紧他。”
她后来打探到,当时皇上原本想削他的职位,因为周丞相和忠勇侯等人求情,再由周丞相提议,将他贬离京都,左迁去永州任刺吏一职。如果别人提议,她可能不会怀疑,但是周丞相和太子以及董钊根本就是一党的人。再说,要查出炎府被陷害谋反一事,董钊这条线绝对不能错过。
“嗯,我会的。”刑颢应道。
“那另一件事办得如何?”炎妃然问。
“我正要跟你说的,炎府已被人买了。”
“什么?炎府已被人买了?”炎妃然吃惊,那天在炎府里听到凤云汐和凤清歌的对话,知道朝廷要将炎府买出去,便叫刑颢暗中找人帮忙,以他人的名义将炎府买下来,谁知听他刚才的汇报,炎府已被人买走了,还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会是凤云汐找人暗中买下的吗?那天凤清歌跟凤云汐说朝廷要拆炎府,她表现得很紧张,然后急急跟他回去。
如果是她的话,那就不担心炎府会被拆,若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呢?
炎妃然蹙眉问:“你认为谁有可能?”
刑颢摇头道:“这个很难说,炎府地段是好,又是百年的基业,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定然很抢手,可现今偏偏神秘的将它买了下来,却没有任何记录留下,想必这不是一般人。”
“那人买下来终会进来住或有其他用途吧,只要盯着这里,一人风吹草动就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始终都不安心。
“大小姐说的对,我就派人监视这里。”
“嗯。”
“对了。”刑颢想起了什么,他道:“最近有人在暗查炎家军的事,会不会是朝廷呢?我们的基地靠京城这么近,会不会被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尽管放心,就算是朝廷的人,他们也不会查到那里去。”说着,她感觉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对了,你在军队里挑出十二名精英,作特别训练。”
形颢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要训练十二名精英做什么,现在他们刚起步,有些事情“好,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炎妃然微微颔首,瞧着窗外的天色将晚,她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然后长话短说,简单的交待了一些事儿后,她才离开凤天楼。

凤府
月朗星稀。
厅里灯光柔和,旁边的香薰炉里,青烟袅袅。
凤云汐盘膝正坐小桌几前,手里拿着一副塔罗牌,那是她叫人特意自制的。她将牌面朝下,从中间随便抽出一沓放在上面,如此反复几次,再动作流畅的把牌洗几次,将牌叠好,再放在桌面上铺展开来,好像一把漂亮的扇形。
她在里面抽出一张来,翻转一看,秀气的长眉微微堆蹙在眉心中打了个结。
站在旁边一直不敢出声的果儿,见到她皱眉,便好奇一看,惊讶道:“情侣?又是这张牌?”
她家小姐从小就喜欢用这个玩意去推测命运,过两天就是小姐的大婚之日,这几天小姐都会在这个时候,洗牌占上一卦,可是每次都是同一张牌。
哦,不,雍亲王大婚那天,小姐帮他卜了一卦是正面审判,因为是卜婚姻的,小姐说那是指奇迹或光明的意思。
嘻,小姐这两天也抽到同一张牌,是正面情侣,自小跟在小姐身边,耳濡目染,她也推论出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测婚姻,肯定是美好的,就不知道小姐心里想测的是什么。
凤云汐想测的是未来,因为即将要成亲了,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成亲,如果是父母之命,那她可以拒婚或逃婚,偏这是皇上赐婚,天命难违,她不能因为一私已利,将凤家上上下下推进地狱。
她和拓跋蔺没有可能了,虽然她喜欢他,欣赏他,但说到深爱或非他不可又没有到这种地步,只是想到好友才走了一年,他就跟别的女人成亲,她心里不舒服,打碎了她对爱情的憧憬。
当你很爱很爱一个都好,如果对方不在了,刚好出现一个感觉对的人,移情在对方身上,所以爱没有永远的,因此,她又执着什么呢?其实想想,嫁给睿王也不糟糕,她仍可以自由,只是占了个王妃位罢了,现在惟一令她不甘心的是,原本父亲说给炎府也作为嫁妆之一,结果今天早上告诉她,那座宅院被人买了。
为什么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唉!她深叹了声。
果儿听到她的叹气,便安慰道:“三小姐,你别灰心啦,我看那个睿王人品也不差,上次你的‘好朋友’来了,他有帮你做掩护的。”
不听果儿提这事还好,一提凤云汐脑里回想那时的情景,脸上顿时出现尴尬的脸晕。
如果是在她前世生活的世界里,男人帮女人买贴身用品并不觉得奇怪,可在这种男权至上的旧古时代,见到女人见红,肯定认为不吉利,恨不得远远避开。
可他却没有!
那次是皇贵妃在宫里办的菊花会,她有份出席,谁知那天有‘好朋友’来,不小心将染到裙子,也恰巧被他路过发现,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遮住弄脏的地方,否则,她肯定被那些鼻孔几天的女人笑死。
想起那张平时冷漠又没表情的俊脸上,会出现红晕,忽然间,她发现其实他也不算坏,既然事情已不能改变,那她可以改变自己的态度。
“你说得没错,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语罢,她收起塔罗牌,抬头,正要起来,忽见对面敞开的窗有道人影一闪,“谁?”她迅速奔过去开门一看,走廊没有人,但地上却有个小盒子。
她上前把小盒子捡起,然后又走回房里,果儿问那是什么?她摇摇头,坐下来,将盒子打开,当看到盒里的东西时,当即愣住了!
但下一刻回过神来,像一支箭似的奔出门去,走到院外,对着四周喊道:“是你吗?是不是你回来啦?”
晚风静静吹过,周边除了她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回应。
果儿走到她身边,担忧的问:“小姐,你没事吧?”那盒子里是什么,为什么小姐看了会如此反常?
凤云汐摇摇头,可她的神情却沮丧极了。

雍王府
炎妃然坐在梳妆台前,让彩灵帮她拆卸头饰,彩灵一边动手,一边说:“公主,王爷今晚会不会来?要不要留人守夜?”
昨晚公主明明将王爷赶出枕霞阁,谁知早上她来服侍公主起床梳洗时,竟然看到他由室内走出来,那正好卯时,这么早就出现这里,肯定昨晚在公主遣退她们后回来的。
听到彩灵这么一问,炎妃然突然想起拓跋蔺明天要离开,可今天两人分开后,他至今还没有回来,现在都亥时了,就算回来也是回他的云归阁吧。
“应该不来了。”炎妃然由镜子里看到芊蔚端着洗面盆进来,吩咐道:“琉璃和玲珑整理好床铺可以下去休息了,彩灵你也是,剩下的让芊蔚来做吧。”
彩灵道是,然后带着琉璃和玲珑出去,芊蔚过来帮炎妃然梳理头发。
“事情办好了吗?”炎妃然问。
“嗯,都办妥了。”芊蔚道:“后天是周孙相六十大寿,请了京都城最有名的戏班到府里表演,那戏班的班主已答应会演出那个故事。”
“他的宾客名单你都弄来了吗?”
“还没,明天给你。”
“你做得好。”她赞道:“他请来的人肯定大部分是太子党的,等他寿辰一过,大街小巷,甚至整个京都城都知道当年救太子的并非现在的太子妃,她只是拿冒牌的,而真正的救太子的另有他人。”
“是啊。”芊蔚笑道:“真相揭开来,不管太子和皇贵妃是否在乎当年的事,但在他们心中,太子妃已经是一个不诚实的人。若然太子对她的心动起源是由这件事起,那么她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她不禁开始期待那天快些到来。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她冷笑,没有人可以算计了她,还能全享福禄寿的。
第090回:她被绑架,离京之行
秋高意浓,金灿硕果的十月已悄然来临,随着天气的逐渐转凉。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往北边驾驶而去,马车顶部镶嵌着金银相间的浮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灿烂夺目。
车轮滚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炎妃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飘泊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的,她缓缓睁开眼晴,脑里还没反应过来,头往左边一侧,对上一双促狭的凤眸,正含着笑意看着她,妖魅勾魂。
拓跋蔺?
她猛地惊起,这才发现他们正坐在马车内,不知往哪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在马车里呢?
回想她有意识之时,应该是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头饰,芊蔚进来后她就叫彩灵三人下去休息,芊蔚向她汇报工作,后来她见芊蔚眉宇间有倦意,就叫她去休息。
芊蔚退下后,她想到明天拓跋蔺要离开,身为妻子,理应帮他整理行李的,可想到昨晚在他的云归阁外被拒进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室内睡觉。
睡到半夜,浅眠的她知道他回来了,但不想理他,继续睡觉,然后他上床躺在身边。如果是这样纯躺着睡在一张床没关系,偏偏他不安分,将她自背后搂在怀里,呼吸间的灼热气息喷到她的颈项,引起她一身的酥麻。
“你干嘛?睡一边去。”她扭身将他推开,然后继续睡觉。
偏生他像水蛭一样又缠上来,手勾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明天与我一起去镇北,好吗?”语气里有些酒香,显然他喝过酒来。
“…”她沉默不语。
“嗯?和我一起去嘛?”低柔的语气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她仍是沉默。
“和我一起去嘛?嗯?”
见她还是没有回应,他又追问了几次,她被弄得实在不耐烦了,干脆很决绝的答道:“不去。”他好烦啊,想静静睡都不行,明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之后,他再没有问。炎妃然以为他放弃了,只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却一直没放开。见他并没有其他动作,就没有理。谁知过了一会,他的手就从轻轻的掀起她的衣底钻了进去,慢慢的往上游,探入了她的肚兜内侧。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手掌心是燥热,贴着炎妃然的肌肤,她可以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粝,炎妃然不由身子微颤。
他不会想完成洞房的事儿吧?炎妃然打了一个激灵,忙去推他。
她扭转身,瞪着他道:“别闹了!”
拓跋蔺露出郁闷的表情,那双清澈明亮的凤眸,像被遗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瞅着她看,“你真的不去吗?”
炎妃然想也没想的摇头。
拓跋蔺没有再说什么,翻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出去。
看着他挺拔却有些落寞的背影,炎妃然的心无来由一紧,微微张开嘴,想叫住他,却又说不出口。
算了!明天他离开前再哄哄他,让他安心出任。
于是继续睡觉去,岂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跟他一起在马车里,而她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随即怒道:“拓跋蔺,你卑鄙!竟然绑架我?”
拓跋蔺见她生气,那双刚刚还带着迷蒙的美眸,此刻燃着两簇焰火,而他却仿佛没看到似的,那张俊的过分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他甚至伸长臂将她搂进怀里,喊冤道:“娘子冤枉为夫了,为夫是奉旨带娘子出游。”
他说话的语气里似乎迫于无奈,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狐狸,炎妃然根本不相信,用力推开他,挑眉,冷笑道:“奉旨?拿来看看。”
“在王府里。”
“分明在找借口?”炎妃然也懒得再跟他争,起来掀开布帘,准备跳下马车,谁知一只大手由身后勾住她的细腰,用力往后一带,她再次跌落他的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你…”
她挣扎着想大骂,他下颚搁在她肩头上,“别走!我不想跟你分开。”他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急躁中带着一丝哀求。
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骄傲如他,什么时候哀求过别人?只是她不懂,为何他总喜欢缠着自己。她想问,可说出来的却是:“你又何苦呢?我跟着只会拖累你。”
“不会,此行的任务需要一男一女,而你最适合。”
“你不是去解决运河石桥崩塌的事吗?我去帮不了忙。”她记得婚后第一天,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是没错,但重要任务却是去查赈银的事,需要要秘密行动,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我带你去了游玩。”她柔嫩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他忍不住将鼻间贴在她的滑嫩纤颈上,细闻她身上这淡雅幽香。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颈间,这撩人的气息让她心绪窜过一阵狂骚,心儿顿时碰碰一阵乱跳。她紧了紧拳头,绷着一张小脸,压抑着直扑心头的狂骚,故作平静的说:“可我的侍女彩灵和芊蔚都没跟来,这叫外人如何相信我们一起出游?”
他将她身子板转过来,宠溺的拧着她挺俏鼻尖,“都说了这是秘密进行。”既然是秘密行动,她那两个丫头当然不能带去,何况她是自己趁她熟睡时下了药偷带出府的。
“那…”她看着他,美丽的黑眸里闪过一抺慧黠的光芒,“路上没有人伺服本宫,莫非王爷你来伺候本宫?”
如果有个王爷当侍男,旅程应该有意思,再说,有个人留在京都城比较方便行事,早在见过师傅后,芊蔚已将与师傅或其他组织联系的方式告诉了她,所以即使在异地,她一样可以联络芊蔚,将任务交给她去办。
“这个…”拓跋蔺盯着眼前两片水嫩的唇瓣,故意拉长了一下声音,“为夫乐意。”话落,他滚灼的唇趁她毫无防备地压覆上她柔软的樱唇上,深深地吮着…
坐在马车前驾驶的那俊,没听到厢里的有动静,便知道王爷已说服了公主,不,应该是王妃了。那知他刚这么想着,听厢里“呯”的一声,随即传来王爷痛苦的哀怨声。
“轩辕臻!你想谋杀亲夫?”
“谁让你非礼本宫?”
“娘子,这是亲热,不是非礼好不好?”
片刻间,那俊又听到厢里传出吵架声,他唇角微扬,严仇说得没错,王爷很快就会变成‘妻管严’了。

太子府
北园的沉香楼三楼,整层是通间,铺着华丽厚软的织锦毯,没有任何家具,只是由一层层粉紫色薄纱绣纬幔隔出朦胧的空间感。木质地面干净无尘,随意扔着一些柔软的靠垫,厅里摆放着几盆兰花,在纱幔随风飘动时若隐若现,炉香袅袅,减去不少秋凉。
拓跋凛靠着软垫,一手支在镂空的花雕木栏上,另一只手拿着杯酒,目光越过南园的屋顶,落在不远外的碧绿湖面上,神情飘渺。左边不远处,坐着有位清丽佳人,跟前是一把紫檀古筝,玉手撩拨琴玄,一串串优美的音符在弹指间流泻而出,可听琴之人,心神并不在此。
董若涵抬头望他,阳光照射在他身上,那暖暖的温度让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好些,不像进来时的冷漠。
早上听说,昨晚他不知因何事将太子妃骂了一顿,自她进府后,他和太子妃就一直在冷战中,其实这正是乘机而入的好机会,可这两天他并没有来她房里,一直在沉香楼里喝酒。今天若不是被她逮到机会,此刻她根本不可能见到他。
一个男人会独自喝闷酒,想必是心底有解不开的愁绪,是因为和太子妃的事,还是其他事情呢?如果她能做他的解花语,是不是可以和他更近一步?
想到此,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正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元华的声音。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