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衣拿着医书坐在院子里,可是心却久久不静,他轻叹一声,放下医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任娴娴会给他那么大的影响呢?难道…
“少主,我们回来了!”栀子拎着包好的礼盒,走进院子。
白圣衣忙收起心神,拿起医书,故作无意的应了一声。“回来了。”
娴娴微微侧身便走进了房间,没有言语,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栀子拎着东西,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三小姐真是可怜啊!”
白圣衣一听,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在绸缎庄碰见了三小姐的大娘,那婆娘还真是狠毒,说什么‘三小姐的名声没有好人家会要她’类似的话,三小姐听完神色大变,也没什么心思买东西了,就匆匆的让我带她回来了。”栀子气愤的说道。
他的心一紧,难怪她连招呼都不打,看来是担心白家。“栀子,把东西拿下去吧!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提亲。”
“是,少主。”栀子一走,他便推动轮椅。
“噔、噔、噔。”
坐在床上的发呆的娴娴被敲门声一惊,“谁啊?”
“是我!”清冷的声音,让她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
白圣衣进了房间,看着娴娴脸上未退去的哀愁,指了指身边的矮凳,示意她坐下。
“有些事不是担心就不发生,有些人也不是躲避就可以不遇见。娴娴,不管是白家,还是别人家你都会担心一些事,不过我至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没有人可以做我的主,我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一些外力而改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
娴娴的眼里透着渴望,可是却依旧担心。她和洛哥哥相处十年,都没有应有的信任,而他们只相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你在想什么?”盯着她的眼睛,他发问,看着她眼中的质疑,他觉得很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娴娴的握紧拳头,不管可不可以长久,至少她可以完成娘亲的遗愿,也许这就够了。“我,我想嫁给你,我要嫁给你,我必须要嫁给你。若是你们家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我,我可以等出嫁到你们家以后就离开,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出现。”
她的话让白圣衣把着轮椅的手忽的一紧,“离开”两个字很是刺耳。他背过身,“我娶你,就不会让你走。你若是只想出嫁,我可以给你万两金银,那样肯定会有男人愿意娶你。我以为你要我娶你,不仅仅是要在任家抬起头,风风光光的出嫁,更是想要一个一生的依靠,也许是我想错了。”轮椅摩擦的地面的声音,让愣住的娴娴快速的转身。
“白圣衣…”
轮椅没有停下,他亦没有回头,“桌上的东西,每天吃一勺,可以让你好睡还补血益气,别忘了吃。”
她怔怔的侧目,只见桌子上一大碗暗红色的浓稠,心不住的颤抖。看着就要消失的白衣,她快步跑了出去,“白圣衣,我信你,真的信你。”这是娴娴从七岁开始,第一次全然的去相信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勇敢的放开自己。
轮椅上的人明显的一顿,在她看不见的面容上,隐隐的露出一抹笑意。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她的脸,眼角一颗晶莹烁烁闪光。
口中的甜甜的味道很是温暖,这一夜的酣香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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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 】
“老爷,你都不知道,昨日那个贱丫头真是气死人了,也不知她搭上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竟阔气的要清场买东西,还赶我出去。人家都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丫头真是跟她娘一样有本事,整个一个狐媚子。才被我赶出去两天,就搭上金主,哼,我看她能风光几时,等她被抛弃,要是她回来求我,我一定拿扫把赶她。”任家的餐桌之上,就听着任夫人不断的埋怨。
“娘,娴娴真的清场买东西啊?好厉害哦,那一定很风光吧!”黛黛一脸的羡慕。
周氏‘啪’的放下碗筷,很是用力的点点她的额头,“你啊,不是我说你,你们姐妹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大姐算是嫁出去了。你努努力,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别一天天都知道吃东西。小心你嫁不出去!你大姐和姐夫一会儿就回门了,我跟你姐夫说说,让他给你介绍好的对象,一会儿嘴甜一些,知不知道?”
“知道了,娘!”黛黛噘着嘴应道,拿起一旁的桂花糕填进嘴里。
任老爷轻哼一声,听烦了夫人的唠叨。“好了,别说了。娴娴已经不是任家人了,就不要提她。菁菁和子熙就要到了,快叫下人收拾了桌子,都别吃了。”
“对、对。黛黛你快去打扮一下,快去。小桃,你们快些收拾好。”周氏扭着微胖的身子跟任富贵向前厅走去,刚刚坐定,丫鬟们便来通报。
“老爷、夫人,大小姐和姑爷来了。”
周氏和任富贵扬起笑脸,只见洛子熙面无表情的跟着任菁菁想屋里走来,人整个瘦了一圈,很是憔悴。
“爹、娘,女儿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周氏起身,看着女儿一身的红衣,珠光宝气,欣喜不已。
“岳父,岳母。”洛子熙轻唤了一声便坐到的一旁,脸上毫无笑意。
任富贵脸色也有些难看,又不好发作,只能怒目坐下。菁菁一见,坐到洛子熙的身边,“洛哥哥是不是累了啊?今儿一早就起来到库房点礼品,就希望爹和娘能喜欢。”
任家两老一听,难堪的脸色马上好转。虽说洛家给了千亩良田,可是也要等到收成才有现银,如今任家就是坐吃山空立地吃陷,“那可真是谢谢子熙啊!”
洛子熙更是不耐烦,今日他本不打算来的,若不是爹非要他来,他一辈子都不愿再踏进任家。“岳父,岳母,菁菁也见了,礼也送了,小婿就先走了。菁菁若是愿意就在这住上几日也没有关系。”
“洛哥哥?”菁菁大惊。
“洛子熙,你是不是有些过分啊?”任富贵也是大怒,“你说你从进来笑过一下吗?你看看你像是新郎官见岳父的态度吗?你真是…”
洛子熙站起身,一脸的无所谓,“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我要怎样笑出来呢?是笑你们任家逼我娶不喜欢的人,还是笑你们任家赶走娴娴呢?千亩良田已经给你们了,今日我也备了下百两银子,应该够了吧!你们非要我这女婿不就是为了银子了!”
“洛哥哥,你怎能这样说呢?”菁菁又是气恼,又是伤心,从她进了任家这三天,每一天不是刻意讨好,他却始终不给她一个微笑,今日回门,她见他一大早便去点银子,总是欣慰他还是在父母面前给她几分面子,没成想这银子不过是羞辱他们任家人而已。“洛哥哥,就是你再不愿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娴娴她失节在前,是你不要娶她为妾了,终归还是你不要她的啊!她一个失了节的小姐,我们任家能留她吗?若是留她,黛黛又怎么嫁人呢?娘赶她出去也是常理。”
洛子熙无法辩白,只能立在那里,心里又是恨,又是悔。从得知娴娴被赶出去的时候,他就悔了,娴娴被打伤,还被赶出去,这让她怎样过活呢?一想起她柔弱的模样,他的心便会狠狠的揪痛,他怎么会糊涂到一见她失节就什么都不顾了,他蠢啊,娴娴那么乖巧守礼,一定是有苦衷的,可是他却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判了她的死刑,他该死,是他该死啊!
周氏一见,忙缓了声。“哎呀,你们夫妻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子熙定也是知道改过的,菁菁,快别哭了,回门的大日子,怎么能掉眼泪呢!今儿,我还跟你爹说,要子熙给黛黛找个好婆家呢!黛黛也大了,也该是出嫁的时候了。”她轻拉菁菁,示意她安抚洛子熙。
任富贵也知道现在的任家还是要靠洛家,他轻叹一下,“子熙,坐吧!你自己想开一些,娶了菁菁就待她好些。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田地的收成的事情吧!我们任家的人手少,不知道你家的工人是否可以过来帮忙啊!”
洛子熙一听,眼里满是讽刺,“岳父,我们洛家的田地更多,到了秋天我们都要找一些短工帮忙,我看任家的田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这…”任富贵为难的看看菁菁,她忙拉拉子熙,“洛哥哥,这些田地啊什么的就别说了,这些事还是让爹跟公公商量吧!我们…”
“夫人,老爷。”小桃此时慌张的跑了进来。
周氏一皱眉,“什么事啊慌慌张张,没个规矩!”
小桃一躬身,面露喜色,“夫人,小桃是急着告诉你喜讯才会如此慌张的。”
“喜讯?”
“是啊!门口来了位公子,抬了好多的礼物,说是给小姐提亲,小桃看着他们的马车很是豪华,定是大家的公子贵人,您说这是不是喜事啊?”小桃兴奋的说道。
周氏大喜,“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人就在外面等着,小桃现在就去喊他们进来。”
“去喊吧!去喊吧!”任富贵笑着说道,“看来我任家的运气是到了啊!”
上门提亲
白圣衣推着轮子进了任家的客厅,一身白衣胜雪,眉目清朗,身姿俊雅,天生的气质让人禁不住赞叹。可是当周氏和任富贵的眼睛触轮椅之上,眼中的喜色退去大半。
两人对视一下,心里不由叹息,可惜是个瘸子。任富贵先是起身,“你就是向小女提亲之人?”
白圣衣清冷的眸子抬起,“正是!”
“不知府上在何处?又如何识得小女呢?”周氏急急问道,若真是那家的大户,管他瘸子不瘸子,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府上并不在落日城,一次偶然的机会识得任小姐,我听说任大小姐的夫婿下聘为千亩良田,千亩良田产出的药材不过万斤,我愿以市价双倍的价格每年收购这千亩良田的万金药材作为聘礼,不知可否得到两老的应允呢?”他扬声说完,屋内之人包括洛子熙在内都惊住了,要知道万斤的药材已经要卖万金金银,就算是以市价可以全部卖出都获利极大,更别说是市价的双倍了啊!
“公子可是说真的?”任富贵激动的问道,眼里闪着熠熠光芒。
“当然是真的了,为了任小姐,在下又怎么会在乎这一点的金银呢!”满是真诚,让人辨不清真假。
周氏一笑,暗暗拉任富贵坐下,“公子,这万斤药材可不是小数目,再说下聘也应该是真金白银,我大女婿今儿也在,你可以问问,他的聘礼可是在我女儿出嫁之前就把地契送来了哦!”
白圣衣冷笑一下,“任夫人,在下自是要先将第一年预计收成当做聘礼全数奉上了,只是不知任老爷和任夫人对在下可是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不过小女嫁过去后是不是也要离开落日城啊?我们还不知你府上在哪里,这不熟不识,就让我们嫁女儿也不太好!”周氏已经是喜笑颜开,不管是哪里人,只要知道家世清白,他们这女儿可是嫁定了。
“家父和家母都久居落月城,我们家世代行医,还算是殷实。我和任小姐成婚之后,会定居落日城,你们不用担心会和女儿两地分离。”
行医!任富贵一听,更是欢喜,“行医好啊!行医好啊!我们任家还能有大夫的女婿,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啊!”
周氏也是欣喜不已,很是满意的点头。菁菁看着白圣衣,心里却暗暗有些生气,自己费尽心思,不惜下药才能嫁到洛家,可是黛黛却可以预见这么好的良人,虽是瘸子,可是看他出手之阔绰,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用言说,老天怎么会这么不公平呢!她站起身,走到周氏身边,“爹,娘,你们别以为所有的大夫都是好人,连姓名都不问一下就要把妹妹嫁了。再说,他说的倒是好听,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
两老一听,女儿说的也是,便要开口询问,可是白圣衣却先轻笑出声。“呵呵呵,呵呵呵,任大小姐说的对,我真是糊涂,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没告诉两老,就开口提亲,真是愚笨,愚笨啊!”
“看着公子一表人才,也不应会乱说什么,是小女无礼,你不要见怪才是。”任富贵客气的说道。
“不,是我应该先自报家门才对。在下白圣衣,父亲白领西。”
话音一出,洛子熙率先起身。“你说你父亲是白领西,那你不就是医圣白家第九代传人,金针之术,起死回生的白圣衣。”他眼露质疑,不敢相信眼前的竟是白家的人。
“正是在下。洛公子谬赞了。不过你应该认识白术叔叔吧!”
“认识,他是我们家药材最大的收购商家代表人。”
“那就没错了,白术叔叔是看着在下长大的,两老若是不相信可以找他来为在下作证,在下真的是白圣衣。”
“不用,不用。”周氏激动的连连称‘不’,白家,若真是跟白家攀上亲,他们任家可就真是发达了啊!“老爷,咱们任家真是祖上积德啊!白公子,你一进来我就看着你气度不凡,自不是一般人,小女真是有福气啊!”
任富贵点头应和,嘴巴已是笑的合不拢嘴,“夫人,快把女儿喊出来吧!咱们也好定下日子。”
“是,我这就去,白公子,你稍等啊!”周氏快步离开,任富贵坐下身一个劲的与他攀谈。菁菁握紧拳头坐了下来,唯有洛子熙皱着眉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伯父,我今日备了一些薄礼,希望你和伯母会喜欢。”白圣衣淡淡的说道,扬手一拍,只见栀子领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任老爷,我家少主特意准备了,金饰四大件、四小件,玉如意一对,绸缎十匹,人参一盒,燕窝两盒,珍珠粉一盒,共二十四件物品,这是礼单,请您过目。”栀子上前递上礼单,任富贵甚是的得意的接过,侧过眼看了看洛子熙,这些礼物可比那百两银子要值钱的多啊!等白圣衣成了他们的女婿,看他还把不把洛家放在眼里。只怕到时候,洛家人要反过来求他了,呵呵呵,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圣衣,真是客气,客气了!既然是你的心意,伯父就收下了,不过下一次可不要这么见外哦!”不知不觉任富贵已经改了称呼,不过这一声,却让白圣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哪里,这是应该的。”
栀子站到他的身后,低下头满是不耐和厌烦,任家的人还真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三小姐在这里长大真是可怜,不过还好,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没有这些人的虚荣和虚伪!
“来了,来了,白公子,女儿家害羞,你等急了吧!”周氏拉着黛黛走进厅里,听着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花楼,遇见了老鸨了呢!
白圣衣冷笑着,并未转身,“不急,我怎会急呢?”恐怕一会儿急的就是你们了。
黛黛低着头,脸上嫣红一片,可是眼里却透着兴奋和喜悦,她刚刚听娘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运。医圣白家来向她提亲啊!她不是在做梦吧!黛黛明显是刻意打扮过,一身亮红的儒裙,比今日回门的菁菁更是夺人眼球。她先是倾身向任富贵一礼,“女儿见过爹爹。”复又转过身,向白圣衣行了一礼,“黛黛拜见白公子。”
周氏笑嘻嘻的走过来,“看看我们黛黛真是懂礼,谁娶了她可真是有福气啊!”
“娘…”娇羞的呼唤尽显小女儿的风情,可是在白圣衣的眼里却是越发的难忍,玩到这里也够了,该是时候解开局面了。“任夫人说的是,任二小姐才貌双全定会找个好婆家的,等我和任小姐成了婚,定要给二小姐寻个好郎君啊!”
“是啊!是啊!我黛黛…哎,不对,白公子,你不就是来给黛黛提亲的吗?怎么说什么和任小姐成了婚,定要给二小姐寻个好郎君的话呢?”周氏错愕的问道。
他微皱眉头,“我看两位可能搞错了,我要提亲的并不是任二小姐,而是另一位任小姐啊!”
任富贵也满是疑问的看向他,站起身说道:“圣衣,我家菁菁已经成婚,家里只有黛黛一女待嫁,并无其他任家女儿了!”
“是吗?这就怪了,可是她确实是说自己的是任家的小姐啊!栀子。”他故作疑虑的问道,栀子抬起头,“少主,小姐确实是任家的小姐。”
周氏听见熟悉的声音,上前一步,盯着栀子,“你,你不是那日跟着那个贱丫头欺负我的小厮吗?”
栀子厌恶的躬一下身,“任夫人,正是在下,在下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少主的药童。那一日不知夫人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周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了,气愤交加的说道:“难道你们是来跟任娴娴的那个丫头提亲的?”
白圣衣仰起头,“在下正是来向娴娴提亲啊!娴娴温柔贤淑,知情达理必是良娣人选,只有她才值得我出这么多的聘礼啊!”
黛黛此时已是羞愧的满是泪痕,她气恼的一躲脚,哭着跑出客厅。菁菁开始虽是嫉妒妹妹,但听见是给娴娴提亲就更是气愤,见妹妹跑了出去,只好也追了出去。
洛子熙一听是给娴娴提亲,大脑‘嗡’的一声,不禁忽的起身,“你知道娴娴在哪里吗?”
“自是知道了,昨日我们还相伴一起呢!”
洛子熙一听,心里一痛,眼中满是痛苦之色。难道就两日的功夫娴娴就忘了他们十年的情意了吗?她被赶出家门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她明明知道,只要她开口相求,他就会能原谅她的不贞的。
周氏神色已是大变,她压住火气,硬是笑着说道:“白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娴娴她不受礼教,做出了有辱家风的丑事,失了贞洁,毁了闺誉,她真的不是你们白家合适的媳妇人选啊!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丫头本是丢人的事情,可是若我们真的把她嫁给你,就太缺德了。其实我二女儿黛黛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佳人啊!”
大吵大闹
周氏神色已是大变,她压住火气,硬是笑着说道:“白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娴娴她不受礼教,做出了有辱家风的丑事,失了贞洁,毁了闺誉,她真的不是你们白家合适的媳妇人选啊!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丫头本是丢人的事情,可是若我们真的把她嫁给你,就太缺德了。其实我二女儿黛黛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佳人啊!”
栀子听完更是火大,他一躬身,“少主,那咱们回去吧!既然任家如此不待见任小姐,不如咱们带着小姐就直接回落月城成婚便好,这样也不用管什么礼教不礼教了,还省了聘礼呢!咱们主子和夫人都不是世俗之人,更是不会相信这些无聊人的是非之事。”
听见‘聘礼’二字,任富贵和周氏都有些急了,这到嘴边的鸭子怎么也不能让它飞了啊!“别、别啊!圣衣,既然你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我们自是高兴。我和娴娴的娘,也为娴娴找到好归宿而高兴啊!夫人…”
任富贵一眯眼睛,周氏会意,谄媚的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老爷说的是,说的是。我虽不是娴娴的亲娘,可是带她也如亲生一般,她能找到好归宿,我也替她高兴,替她高兴。”
“是吗?”白圣衣挑眉问道。
两人连连应声,“是,是。”
“是就好,我希望可以尽快跟娴娴完婚,我父母那一边等完婚后我们再回去拜见便好,不知两老有没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圣衣就是想今日就完婚,我们也没有意见的。”任富贵忙应道,只要有银子,管他什么时候带走那个丫头呢!
“那到不用那么急,我查了一下日子,这个月初十便是吉日,初七我让人把聘礼送来,初十前来迎娶,二老意下如何?”虽是询问,可是口气却很是生硬,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隐忍。他一开始便是故意误导,就为了让任家的姐妹出丑,欺负的娴娴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侧目看向一脸痴状的洛子熙,他嘴角轻挑,若不是娴娴求情,只要他抽出白家的订单就能倾倒洛家的半壁。
“好,好,老夫初七就恭候了,初十的时候到一定会把娴娴打扮的漂漂亮亮等你来接。”
“那就这么说定了。栀子,我们走吧!”在不多礼,他推动轮椅转身离去。栀子满是鄙夷的看看周氏,跟着离开。
出了任府,一上马车,栀子就气愤的说道:“少主,任家的人真是可恶,居然当着提亲人的面就这么说小姐,我看他们是看不得小姐好的。你给他们那么丰厚的聘礼,真是喂了狼了。”
白圣衣弹弹衣角的灰尘,眼里有着一丝诡异,“他们害娴娴这么惨,我自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栀子,等初七的时候,你送聘礼别忘了让他们先签下协议。”
他转手从身下拿出一张纸递给栀子,栀子接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少主,您这招可真是厉害啊!”
他闭上眼,不在言语。心里却是一阵痛快,他说以双倍的价格收购他们千亩良田的万金药材这却是为真,可是若是他们的良田产不出万金药材,那可就要对他做出应有的赔偿哦!他不仅仅要任家这一时求娴娴,更要他任家这一世都求着娴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