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用不了多久任家人都会出来寻娴娴了,我们要把她送到别处去,让任家人好找一些。”
“是,少主。”
白圣衣一走,任府里就炸了锅了。
周氏气愤的跺着脚,“贱丫头,贱丫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赶了出去还和我女儿争相公,真是跟她的娘亲一样是个狐媚子。”
任富贵却是一脸的焦急,“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白圣衣点名要的就是娴娴,此时还是快些把娴娴寻回来才是正事,不然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就飞走了。”
“真是气人,若没有她,我们黛黛嫁进白家岂不是美事,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应该是黛黛的才对。”一抹恨意在周氏的眼里,一旁的洛子熙不禁笑出来声音。“你笑什么啊?”周氏吼道。
洛子熙转过身,满眼的悲凉和悔恨,“笑你们贪得无厌,笑你们真是不知羞耻。”
“洛子熙,你太无礼了!”任富贵大吼道。
“我无礼?对啊,我是无礼,你们对我下药,不知羞耻的逼我离开娴娴娶菁菁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今日的无礼,白圣衣从头到尾都是要娶娴娴,可是到你们嘴里却好似娴娴抢了黛黛的相公一般,你说你们是不是厚颜无耻啊!”洛子熙眯着眼,满眼的怒意。
任富贵一拍桌子,“就算是菁菁是我们逼你娶了,可是我们又没有逼你丢下娴娴,洛子熙,你不要以为全是我们任家的错。”
苍凉的笑声响起,“是啊!你们没有逼我,是我自己不信她,伤了她。这是我洛子熙一辈子的遗憾,一辈子的悔恨…”眼泪随着笑声落下,他颓废的踱步出了大厅。
“先不管他,若是有了白家收购药材的银子,咱们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到时候洛家还不是要巴巴来求助咱们。夫人,你那日赶娴娴出门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任富贵急忙问道。
周氏也是焦急,那日她急着丢她出去,巴不得一辈子不要见面,哪里顾得上看她去哪啊!若不是昨日碰见,她还以为那丫头死了呢!哎,对啊!“老爷,我昨日碰见她和白圣衣身边的那个小厮,不,不,是药童在一起,那娴娴是不是和白圣衣在一起啊!”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应该,若是和白圣衣在一起,今日他们便会说的。我估计那丫头也不好说自己被赶出家门,定是应该住在某个客栈,或是民宿才对。快,快让府里的人全都出去找,三日之内必须找到。”
“好,我这就去吩咐。”她快步离去,吩咐府内的佣人们都出去寻人。

“寻到了吗?”已经到了亥时,任府的大宅还是灯火通明。周氏跟任富贵满是疲态的坐在客厅等着出去寻人的家仆回来禀告。
“老爷,夫人,城西一面的客栈我们都打听过了,没人见过三小姐,也没有单独的小姐入住。”
“民宿呢?”周氏问道。
“这个时辰民宿都关了门,没办法去询问啊!”仆人为难的说道。
“蠢材,你不会一家家敲开问,就说三小姐染了瘟疫,怕传染给他们,看他们开不开门,快去!”她的吼声吓了仆人一激灵,忙躬身出去,可是心里却不犹的想着,夫人还真是狠毒,连三小姐染了瘟疫的谎言也敢说,这不是明摆着的诅咒吗!
仆人刚刚出去,小桃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周氏气急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啊?没见我和老爷正发愁呢吗?”
“大小姐跟姑爷吵了起来,二小姐在房里哭晕了过去。”小桃急急说道。
任富贵狠狠一叹,“你这两个女儿真是不让我省心,还不快去看看!小桃,你去找大夫,看二小姐。”
“是,老爷。”
“老爷,那你在这等消息,我去看看菁菁又在闹什么,早就知道就应该让他们回去,不应该留他们住下的。哎!”周氏向菁菁的院子走去,早上那洛子熙出去之后竟喝了个烂醉回来,没有办法只好留他们住下,谁知道竟又在这节骨眼上添乱。还未进院子,就听见菁菁的哭闹声,她忙快步进去。
“菁菁,不知道家里现在有事吗?你闹什么闹啊?”
菁菁一见娘亲进来,哭的更甚,“娘,您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借酒装疯,说什么娶我是最大错误,还口口声声念着娴娴那个贱人的名字,您说我能不闹吗?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旁的洛子熙手里还拎着有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指着菁菁,“我就是喜欢娴娴怎么了,怎么了!我还告诉你,咯,我洛子熙就是悔恨自己没有相信娴娴,失了贞洁又怎样?哪怕她就是嫁了人,我也喜欢她,喜欢她…娴娴…娴娴…”
“呜呜,娘,你听,你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呜呜,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呜呜呜…”菁菁不住的哭闹。
周氏已经是一头两个大了,洛子熙醉着酒,就是她说了什么也没有效果啊!她拉着菁菁,“菁菁,他醉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男人吗,总是健忘了,过了几日等你有孕也就好了。你快去睡吧,别在这跟他闹了,就让他在这反省反省吧!”
“娘,他连碰都不碰我,我怎么有孕啊!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是不是见娴娴招了白圣衣,就看不起洛家了。您可别忘了,那千亩良田可是我的聘礼。”菁菁一脸不甘,满是埋怨。可是殊不知这话却激怒了周氏。
“任菁菁,娘没工夫在这跟你啰嗦,你真以为你自己就能得到那千亩良田的聘礼吗?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的。若不是我,此刻在洛家的可就是任娴娴了,你也不用闹,说白了,你就是没有那个贱丫头有本事。你看看人家,没了洛家,竟勾搭上白家,你若是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娘也没办法了!男人送到你手里,你还拴不住就怨不得人了!”周氏甩手离开,菁菁又气又急,大哭起来。
“夫人,这大小姐…”
周氏叹出一气,狠心说道:“不管她,任她闹去!”
“那二小姐哪里呢?”仆人复又问道。
她皱起眉头,这两个女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不管了,没出息的东西,光知道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也勾一个金龟婿回来啊!回客厅,接着等消息。”

重回任家

“三小姐,你就现住在这里,我看今晚任家人就会寻到你的。到时候你可别轻易的跟他们回去,这时候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千万别手软。让那恶婆娘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你不用怕,我们少主给你撑腰。”栀子神采飞扬的跟娴娴说着,引得白圣衣直摇头,娴娴则轻笑着不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说要相信白圣衣之后,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不会畏惧,也不会担心,好像心里真的全然信任了,甚至只要看见他的眼睛,她就可以很勇敢。
“三小姐,你别笑啊!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治治她,她那种人才应该被赶出家门,浸猪笼,丢到井里。”栀子比比划划,越说越甚,好似被周氏丢出家门的是他一般。
“知道了,我一定会按照栀子的吩咐一一去办的,这总行了吧!”她轻笑着出声,若是再不出声,恐怕栀子就要把大娘大卸八块了。
“好了,别闹了。栀子,今儿娴娴是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你去给她置办些被子,用具,虽是只住一日,也要睡好。”白圣衣细心的吩咐。
娴娴忙开口阻拦,“不用的,这里都有被褥,不需要在准备了。”
“三小姐,这里的被子褥子都是麻布的,很糙的。我去给你买床丝被,晚上才会睡的好啊!”栀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她也只能坐下身,缓声说道:“白圣衣,我没有那么娇贵的,真的不需要浪费这些银子的。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是这真的是没有必要。”
“我说有必要就是有必要,嫁给我你就要习惯这些,我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的日子,过一种新的生活。没有压力,不需要忍耐,也不需要谋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给你多少,不过这些还都是我可以给的,若是遇见我给不了,我也不会瞒你,自是会直说。”一眼的真诚让人感动,不仅仅娴娴感动,白圣衣自己对自己的话也是悸动不已,他真的要放开自己,看看可以为她付出多少吗?或许,从她在破庙救他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已经是纠缠不清了吧!
“谢谢,谢谢你,白圣衣。”她也愿意放开自己,看自己可以接受多少,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我会试着忘记过去,跟你过新的生活,我说过我相信你,你是除了娘亲以外第一个被我相信的人。”
“洛子熙呢?”他不自觉的问出,看着娴娴眼里一痛,他的心亦跟着不舒服,她,还那么在意那个男人吗?他发现自己在意她的在意。
“给他的信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第一次见面,我的眼泪就是亦真亦假,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我把所有的眼泪,柔弱,微笑,都用来换取他的疼惜和怜悯,甚至是爱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现在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也许那些都是是假吧!若是真的,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相信你。”
娴娴淡淡的微笑,可是笑容里却多了一抹苦涩,就算是假的,心的伤痕也不会轻易的抹去。不过她的话倒是让白圣衣的心平稳了许多。
“少主,买好了。”栀子抱着上好的丝被跑了进来。“三小姐,我帮你铺上。”
“不用,你们走吧,我自己铺就好,若是爹和大娘找来,看见你们也不好说。”娴娴接过被子看着白圣衣说道。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轻点一下头,“那你就自己铺吧,过了别忘了吃药,注意好门窗。”
柔柔的一笑,退去苦涩。“放心,我会注意,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忘。”此刻已经是一个新的任娴娴,一个真实的自己。
“栀子,我们走吧!”
“呃…哦…三小姐,我们走了。”栀子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满是讶异,他才出去不到一刻钟,怎么两个人变了这么多啊!看那眼神,都好似在说话一般,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他们少主是真的要成婚了,而不是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啊!
娴娴铺好被褥,摸着细腻的丝绸被子,心都跟着柔软了。她侧身躺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也许她也可以幸福,也许她还可以期待。
不知不觉间,她缓缓睡去,好久没有这样香甜的睡眠,没有恐怖的梦境,没有蚀心的疼痛…
再次张开眼,天色已是大黑,听着更声,她坐起身,莞尔一笑,居然睡了这么久。
“当、当、当,姑娘,你醒醒啊!”门外老板娘的呼声惊了娴娴,这么晚了,民宿的老板娘怎么还来敲门呢?难道是任家人找来了,若真是,这都下半夜了,他们还在寻她,白圣衣到底许了什么好处让他们如此的积极呢!不在多想,她掀被下地,打开房门。
“老板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这间民宿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只见她满是歉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可是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丢了女儿,说是得了瘟疫,非要看看是不是宿在这里了。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把宿在这的小姐们都请出去给他们看看,小姐,我不是说你就是那位小姐,可是若是不出去,我的民宿…”
娴娴一听不是任家人,惊了的心就落了下来,微微一笑,“没事,我跟你出去一趟便是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一旦谁得了瘟疫,你这民宿就开不下去了,你等我一下,我披件衣服就同你下去。”
老板娘一听,忙堆满笑意,“谢谢这小姐,您真是通情达理,谢谢了。”
娴娴转身进屋披了一件外衣,便关门随着老板娘走下楼去,夜里很是冷,虽穿了衣服,夜风袭来,她还是一颤,不由的抱住双肩。下楼的时候,正碰见已经被看过的两位姑娘,”真是的,大半夜给人喊起来,害得我都睡不好!”
老板娘一听,忙是道歉,“姑娘别气,这样大家都放心,若是真的有了瘟疫病人,大家岂不是都要遭殃!”
娴娴不愿多留,便自己继续往下走,下到大厅,“谁是来寻人的啊?”
“三小姐?!”任家的仆人满是惊喜的喊道,娴娴惊得瞪大了眼,下意识的转身向回跑。“三小姐,你别走,你别走啊!”
老板娘一见,吓得闪身,她可是没忘了这家仆人可是说他们小姐得的是瘟疫。
娴娴见老板娘一脸的惊恐,忽的想起瘟疫一说,满心悲凉,看看,任家连寻她都是在诅咒她。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脸上的惊慌退去,白圣衣的话好似就在耳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对啊!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只能任他们欺负没娘的女孩了,她不用的再躲,也不用再忍,她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我不走,要走的是你们才对。”娴娴扬声说道,“老板娘,你不用怕,我并没有瘟疫,这些只是他们编排出来寻人的借口罢了。”
“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老板娘将信将疑,看着这位小姐精神奕奕却是不像有瘟疫之症,再说白日里还有两位公子陪着,又是换丝被又是换褥子的,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对。
娴娴转身走回厅里,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寻她的仆人,“你们还不快说实话。”
仆人面面相觑,歉意跟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我们也是急着找小姐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不然你们也不给开门啊!”
“你们也太缺德了,这半夜三更的敲门,还编排这样的理由,若是你们家主人知道你们这般诅咒你家小姐,还不赶你们岀府。”老板娘气急骂道,“今儿是我家当家的不在,若是他在非拿扫把打你们这些恶奴出去不可!”
仆人被骂也是满腹委屈,嘴里嘟囔着,“就是主子出了这主意我们才敢说的啊!
娴娴早就料到这话定是大娘和爹让他们说的,也无心计较。“你们走吧,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回去以后跟爹和大娘说,若是想要我回去,就亲自来求我。”说罢,便站起身,“老板娘,今日你这店里若是有什么损失,明日我会赔你的。我爹和大娘赶我出门,如今又要接我回去,才会编排这些谎言。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赶他们出去吧!”
老板娘本就有气,这一听娴娴的话,便断定是大娘容不下她,便更是气愤。“小姐,你上楼吧!这里交给我,我李三娘一定帮你把这些恶奴赶走。”
“有劳您了。”娴娴俯身离去,上了楼还听见李三娘赶人的怒骂声。坐回床边,一想刚刚的自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好像是这辈子第一次对任家的人这样傲气的说话,以前的她就是对待家里的短工都是谦让有礼,不会说什么重话,对爹和大娘身边的仆人就更是不用说了。
看来今日的任娴娴已经不同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会在今日新生,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戏耍逗弄

“老爷,夫人,寻到了,寻到了…”
昏昏欲睡的周氏和任富贵猛地清醒,站起身,盯着跑进来的仆人问道:“真的寻到了?太好了,太好了!人呢?人在哪呢?”
仆人有些为难的不语。
周氏一急,“你倒是快说啊!”
“夫人,人是寻到了,可是三小姐说若是想她回来,就要,就要…”
“就要什么?”任富贵上前问道。
“就要老爷和夫人亲自去求三小姐。”仆人一说完就忙低下头。
只见周氏已经是气的双手发抖,“贱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去寻她已经是极大地面子,居然还敢给老娘摆谱,当初我就应该打死她再把她丢出去!”
任富贵相对于周氏的气恼显得冷静的许多,他坐下身,狠狠一叹,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到了娴娴面前的说词。为了银子,和下半辈子的好日子,就是低声下气也要把娴娴弄回来。
周氏见他不语,“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会要真的去求她吧!”
“自是要求!”坚定的话让周氏更加恼火,“老爷,您说什么?”
任富贵一瞪眼睛,“为了那聘礼,到时候就是跪下也要把那丫头请回来,等她嫁了人,咱们得了聘礼,什么都值了!”
“老爷?”
“你住嘴吧!明天一早你就收拾好跟我去求她,若是求不回来,到了秋天,你就亲自下田收割吧!”任富贵甩袖离去,周氏已经是恨得牙痒痒。仆人一见,都悄悄散了去,恐被夫人当成撒气桶。
“任娴娴,你等着,早晚我会让你尝到苦头的。”
天色渐渐泛白,任府的仆人都小心翼翼干着活,不敢惊醒熟睡着的主子们。可是今日主子们似乎都起得甚早,天还未亮,姑爷便匆匆离去,不到两刻钟,向来睡懒觉的大小姐也带着丫鬟出了任府。这刚刚过了寅时,老爷和夫人就也起了身。
小桃领着丫鬟们进了客厅,步好了早膳,便退到一边,看着夫人和老爷的脸色,恐是这一夜也没好睡。
“小桃,让车夫准备好,吃了早膳,咱们便去接三小姐。”任富贵说道。
“是,老爷!”
“夫人,我可是跟你说好了,到了那里娴娴说什么便是什么,接她回来才是首要的,若是也有些出格你就忍忍。”
周氏用力的放下饭碗,满眼的阴狠,嘴上应着,“知道了,就是让我跪下求她我也会求的,不过,等我拿到聘礼,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贱丫头。”
“得了,别一口一个贱丫头的,一会儿客气着点,你就想想那聘礼,也要忍了。还有黛黛那面安抚好了吗?这丫头,怎么就没娴娴的本事呢?”任富贵叹息着。
周氏眼珠一转,诡异的一笑,“哎,老爷,送完聘礼,不如约白圣衣再到家里坐坐如何啊?”
她的那些心思,任富贵自是明了,轻叹一口气,“怎么,你还要用菁菁的老办法吗?”
“办法不怕老,就看好不好用,你看我的菁菁不还是嫁到了洛家,成了少奶奶吗?老爷,你想啊!菁菁和黛黛的心自是都想着咱们的,可是那个丫头就不是了,咱们把她赶了出去,说不准她还恨着咱们呢!若真是这样,她嫁到白家,会帮着任家说好话,讨便宜吗?自是不会啊,万一她要再给白圣衣吹点枕头风,那咱们…”周氏欲言又止,任富贵的心明显已经被动摇。
他点点头,“等送完了聘礼,我就相邀,不过后面的事情我可不管,你和女儿去商量便好,不过切不可出什么岔子啊!”
周氏一扫低落,满是笑意的应声,“老爷,这您放心,包在我的身上。你看看菁菁那次出了什么事啊!那洛子熙不还是乖乖的把她娶了回去啊!一会儿,就是让我三跪九叩我也要把那丫头当菩萨一样的迎回来。”哼,等任娴娴一回来,就让她好看,看她这回死不死!周氏心中暗想。
“先把人接回来再说这些,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快走吧!”任富贵起身,对于周氏的手段他可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到如今身边的妾室没有一个长命,唯有花氏生下娴娴一女,就知道她有多厉害了。若不是她一心想着自己,他早就不留这个女人了。但这些年,周氏的手段确实为任家谋了不少的利益。
周氏想着日后做白家的亲家,越想便越是喜悦,忙站起身,跟着他向外走去。“还吃什么啊!不吃了,我啊,恨不得马上把那丫头接回来。”接回来,白圣衣才能来家里啊!
两人出了任府,急急的向娴娴所住的民宿赶去…
“三娘,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打扰了大家的休息。”娴娴歉意的说道。
李三娘从柜台的走出,拉着娴娴坐在一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客人们的都解释,她们都理解,没事,你不用自责的。应该不好意思的是你那个爹和大娘才是。”
娴娴抿嘴一笑,眼里很是淡然,“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就要嫁人了,再也不用跟他们纠缠了。”
“新郎官是昨儿那位公子吧!”李三娘问道,见她羞涩的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那位虽是腿有残疾,可是气质出众,我三娘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力不会差,那位公子一定会待你好的!真是恭喜你啊!”
娴娴抬起头,“我也是这样想,能遇见他也算是我的福气。”
“自是你的福气了,你小时候我就看出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故意掐细的尖锐嗓音,让人浑身发沉,会这么说话的除了周氏就不会有别人了。
娴娴还未说话,任富贵就老泪纵横的扑了过来,把住她的肩膀。“娴娴啊,爹可算是找到了你了啊!这些日子,可想死爹了,爹就是后悔啊,怎么能打你呢?是爹不好!是爹不对!”
周氏站在一旁,也假意的抹着眼泪,“老爷,不全是您的错,也是我的不好。为了任家的名誉,狠心的赶走了娴娴。娴娴,你可不要怪大娘啊,大娘也是迫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