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擦干净手,挑挑眉毛,“你怎么知道阿睿跟她不可能?”
路远达见她似乎没有炸毛,安心的坐回椅子上,“跟他那么多年同学,他的喜好我还不了解,驰嫣予整个一个内外不复,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睿,他最讨厌这种。不过,说实在的,若是这驰嫣予真就本色在胡定睿面前,指不定…”看着对面人面色沉了下去,他识相的闭嘴。
涂严看着他冷哼,“怎么不说下去,你想说阿睿指不定就真的娶她当续弦了对吗?我还真是要感谢驰嫣予在胡定睿面前假装纯良,让他对她没兴趣了。”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哎,涂严,胡定睿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上学那阵,你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摘给你,你说他能喜欢什么样的。”路远达颇是不解的“吱”了一声,“说真的,我就搞不懂阿睿,要说是贪图你美貌我也理解,可是你说他怎么就喜欢你那自私自利,一副真小人的嘴脸呢?连带着你撒泼,胡闹,虚荣浪费都喜欢的掉渣,我就真的不理解了。”
“你不理解的多了去了。”她轻蔑的白了他一眼,把设计稿推给他,丢了句“接着改”便挥手赶人。
路远达大感失策,怎么就一下子把心里话给问出来。见她并未真的恼,也就不再说什么,拎着稿子哀怨的喊着“公报私仇”的出了办公室,顺带的把某人恶意拐跑。
涂严坐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看着会议室。
哼,驰远是吗?很好,驰嫣予,你终于惹到我了。
也许,她早就该这么做,先让他臣服,在挽回他的心,那才是最快的途径。
Part 25 驰远的危机
离开严氏,胡定睿的脸阴沉的吓人。
进了驰家,他叫住驰嫣予,一副冰冷冷的样子,看的她越发心虚。“嫣予,我跟你说过,别惹涂严,希望你没有忘记。”
“我哪里有惹她?被她耍了那么多次,我哪有胆子惹她。”驰嫣予心惊的回答,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慢慢的靠近,最后,扯着他的衣袖,娇嗔的道:“姐夫,驰远的发展已经很不错了,咱们没有必要在严氏的鼻息下讨生活,大学城的案子结束后,不要接严氏的生意了。我,不喜欢你跟那个女人搅在一起。”最后一句更是说的小心翼翼。
胡定睿偏偏身子,坐到一边,“驰远刚刚上市,内部的调整跟扩充需要很多的资金,嫣予,驰远需要严氏的生意,严氏给的利润能保证驰远在扩充中不出现经济危机。”
“那就不要扩充好了,我认为驰远现在很好啊!”
“那只是你以为的,如果驰远不进步,早晚有一天会被别的公司吞掉,扩充是为了强大,你真的应该进公司了解一下。”他皱着眉,一副疲惫的样子让驰嫣予不再言语。
“姐夫,你累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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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连日大雨,阴沉的天气,让人也变得有些阴沉。
胡定睿一如既往的进出公司跟严氏之间,不过工作的进程却一点没动。涂严刻意的刁难,任谁都看得出来。
面色又沉了一些,他逃避一样的不愿再想涂严。将头转向窗外,哗啦啦的大雨下的城市升起一层雾,街道迷蒙,让原本就经常堵塞的交通更加的难以疏通,就像他现在的生活,有些不死不活的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挪到了约定的地点,却被告知对方的飞机根本没到G市。
胡定睿不由的火大,“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小陈拿着传真,面色沉重,“胡总,咱们似乎被摆了一道。”
“…”
“‘竹’集团的石拓先生已经改飞美国,说是出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秘书的汇报让胡定睿一怔,他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状况,当初是“竹”集团主动找到驰远的,合作已经谈了将近半年,驰远也做好了一切的前期准备,今天定好签约,“竹”集团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不来了,似乎太不合规矩了。
“查一下是哪个公司跟他们合作?”他依旧镇定的下达指示,回到车内,让司机尽快的开回公司。还未回到公司,那边已经查了出来。
“是一家叫Baldwin的小公司,08年注册,没有做过一单超过一百万美金以上的生意。”秘书声音带着诧异,胡定睿听着也觉得诧异。
这么小的公司,“竹”集团不可能弃驰远而选它,况且这次的合作是要上亿的,这么小的公司,如何有这么多的资金呢?“立即查这家公司的底细”
“是。”
Baldwin——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不可能是驰远的威胁,胡定睿想着,却不知,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成了驰远最大的威胁。
连着被抢了几单生意之后,他再沉不住气。
将厚厚的资料备份狠狠的丢在桌上,“驰远请你们来不是来告诉我‘不知道’三个字的,这个月第四次被抢单,还是同一个公司所为,你们不认为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市场部跟行销部经理直擦冷汗,“胡总,我们也觉得很蹊跷,一切都谈得好好的,可偏偏签约当天就被放鸽子,那家Baldwin公司,好似跟我们对着干一样。”
“小陈,查出来那家公司的底细了吗?”
“Baldwin的法人是一个英国人,叫保罗·斯坦宁,不过奇怪的是,他并不住在美国,他的妻子是中国人,他的大部分产业在09年都转移投资在了中国,所以Baldwin才一直没有发展,这些年那个公司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空壳子?胡定睿沉住气,一个空壳子公司一下子接这么多生意,一定会有大笔的资金注入,“去查他们的资金流向。”
秘书小陈递上去一张报表,“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资金流入,不过Baldwin接下生意后就会做二次转手,交给另一家公司。胡总,看来是有人针对咱们驰远。”
胡定睿坐回椅子,感觉太阳穴微微胀痛,到底是谁?“小陈,你接着查下去,我要知道是谁在针对驰远。”
“张经理,李经理,整理手上的所有案子,密切的跟进,把这几单的损失报上来,我不希望它会影响驰远。”
“是,胡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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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驰远让胡定睿焦头烂额的时候,涂严则坐在金悦的顶层悠闲的跟两个孕妇喝咖啡,一个是Summer,另一个是刚刚认识的金悦老板娘谭雅雯。
一听谭雅雯的婆家居然是G市响当当的黑道,止不住的埋怨Summer,“上次打劫的事若是拜托臣家去干,哪里会那么容易被阿睿掀了底牌,夏夏,你太不够意思了。”
Summer毫不客气翻个白眼,“大小姐,只有你会那么变态找人打劫自己。”
谭雅雯听完前因后果,完全不同于好友的不屑,一副敬佩的样子,“涂小姐,下次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不行就让我老公跟尚哥直接上场,保证不会被抓住。”
涂严失笑,“跟夏夏一样叫我涂涂就行。我可不敢使唤尚大律师,上次借他儿子用了几天,那厮现在见我还一副戒备的样子,好似我真要霸占小怪兽似的。”
三人一想尚湛北那副疼儿子的样子,都不由的笑了起来。
Summer喝了口果汁,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见涂严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羡慕,真是替她心疼。外人不知情况,只当她张狂惯了,可谁知道这张狂的背后,流了多少眼泪,受了多少伤。
有些往事,不堪回首,不是不愿,是不忍。
“涂涂,驰远的事…”她一张嘴,涂严已经笑了,明显的不愿听她劝解。
“女人,管好你肚子里的小的,跟你家那两只怪兽吧!我自有分寸,放心。”
涂严的自有分寸,任何人都放不下心。
Summer的眉头凝在一起,到了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谭雅雯虽不知真相,可是新闻看了那么多,再接触涂严,倒是认为她是那种爽朗不拖沓的女人,心里满是喜欢,只是真心的道:“有事就说话,臣家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夏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涂严真心的笑着,美得炫目。
“哇,怎么这么美,宝宝,快多看两眼,咱们就当胎教了。”谭雅雯耍宝似的挺挺大肚子。
Summer忍不住糗她,“喂,你家的那是儿子,长成她这样,不成妖孽了。”
“妖孽才好,正好收了你家的姑娘,前阵子尚少不是还张罗了要定娃娃亲的吗?”
Summer无奈的摇头,要是雅雯知道尚湛北说的是让她儿子入赘不知道会不会炸庙。
涂严在一边看着两个孕妇,欢喜的听着他们说说笑笑,可是心的一角却是凉凉的。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幸福的给阿睿生个宝宝呢?
宝宝…那个只留给她避孕药的阿睿,大概不会想要她的宝宝吧!
离开金悦,涂严回到公司,艾米汇报说驰远的米粒等了她一上午,刚刚离开。
“嗯”了一声再无下文的进了办公室,艾米举着报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汇报。
十九层的视野很好,可以看见G市中心所有的美景,包括严氏正在开发的旧城区。不过,这些美景让涂严厌烦,她厌烦这样没休没至的争斗,也有点厌烦自己的掠夺,可是,在没得到胡定睿之前,这些争斗跟掠夺是必须的。
手机响了起来。
“Yilia,第一步进展顺利,等候你的指示。”
“很好,进行第二步,资金马上转过去。”涂严没有一丝表情,连声音都是没有波动的,可是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背水一战,到底谁输谁赢?
Part 26 鲸吞与蚕食
严施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眉头越皱越紧,所有的流动资金都被涂严抽了出去,连一些项目的储备基金也正在转移。看来他这个妹妹又要干一些让他头疼的事了。
严家人都是狩猎者,他偏向于鲸吞,快、准、狠,绝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一击致命。
而涂严喜欢蚕食,一点点的咬去对手的肉,一点点的吞噬对手的骨头,像是猫咪逗弄老鼠,不玩上一阵子,绝不会一口吃掉。她似乎喜欢看着对手,残喘苟活,垂死挣扎。
涂严说严施是个只享受快|感不领略过程的猎人,严施却认为涂严的手段过于变|态残忍,失了女人的善良单纯。
可是这一次,涂严似乎不太享受过程,她的蚕食加快了脚步,不出两个月,胡定睿一定会发现。不过,问题不在于这,而在于,她完全错了方向。
那个偏执的丫头,又要尝点苦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她的哥哥,如果让他选择一个必须受伤的人,那么,那个人只能是胡定睿。指尖在键盘上按下Enter,邮件发出,接收人——老头子。
该是真相大白的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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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看着报告,简直不敢置信。两个月,除了他自己跟驰嫣予所持有的股份之外,其他的小股东竟集体的将股份抛售转让了出去。
百分之四十七,这个数字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在他毫无知觉之下,几乎吞掉了一半的驰远,如果对方想要驰远的命,他不得不心惊——这个人,太恐怖了。
“查到了,查到了。”秘书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传真纸似乎还带着机器里的热气,“是一家叫HT的外资公司,注册了不到三个月,Baldwin的生意都转给了这家公司。大量买进驰远股份的也是这家公司,他们还在大量的收购,似乎…”这个似乎她说不口,任谁都看得出,这种收购的目的。
“HT?”胡定睿的眼神让秘书吓的一怔住了嘴,有些担心的上前,“胡总,你没事吧!”
胡定睿闭闭眼,满是疲惫,“小陈,不用在查HT了,直接去查严氏最近的资金调动。”
“…好。”秘书小陈迟疑一下,退了出去。
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池城的瞳孔蓦地紧缩,最终定格在秘书留下的传真纸上。不该有的回忆,却怎么也忘不掉。
…
“第一间公司叫什么?”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叫HT好不好?用咱们第一个宝宝名字的缩写。”
“糊涂?涂涂,哪有人叫自己公司糊涂的缩写啊?万一公司跟名字一样,糊糊涂涂的,怎么会挣钱?”
“谁说没有,我叫了不就有了吗?再说,有你在,怎么会不挣钱?阿睿,你要好好为HT奋斗,也为咱们的小糊涂奋斗。”
“羞不羞?你就这么想给我生个小糊涂?”
“不羞不羞,我就是要给你生一个小糊涂,不,是给你生一堆小糊涂…”
…
涂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呢?难道非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吗?
——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涂严也同样这样想,如果那个男人不肯臣服,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吧!
她疯了,她自己知道。为了胡定睿,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涂严,你这是在以本伤人。”严施的声音让人有着压迫感。
“我不在乎。”她轻笑。
“你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已经不能再远了,放心。”
“告诉他真相吧,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坚强是多余的,有些时候,男人更需要的是女人学着依靠。”
涂严睁着大眼睛,笑容却是越发苦涩,“如果,你知道老头子在他心中的位置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不喜欢商科,可是为了成为比抛弃他的父亲更强大的人,义无反顾的选择商科。他讨厌商人的算计,讨厌言不由衷,讨厌尔虞我诈,可是为了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心中的父亲面前,他接受一切所讨厌的。”
眉目低垂,遮住眸光里的痛苦之色,“严施,知道为什么当初我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吗?因为我要他恨我,恨到可以更快的完成他的梦想…”
那种决绝严施怎会不懂,像个傻瓜一样的站在雨里等人,人出来了,她忽的抱住他,嘴边竟含着“求你…”两个字。她笑着告诉胡定睿,“这个男人包了我。”看着胡定睿疯了一样的跑走,她却在大雨里无声的呆愣愣的站着,直到晕倒。
那样的涂严,让他好奇,作为哥哥,他想不出理由,只能匆忙的带着她离开市。他的疏忽,让涂严的失误差一点变成悲剧。
轻轻的拥抱,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傻瓜,他早晚会有知道的一天。”
“可是,我不想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让他知道,我希望,他知道的时候,至少我有陪着,我…哥,我不能输,我真的不能输,输了阿睿,我还有什么呢?”
涂严的喉咙紧紧的,眼眶泛红,没有人知道那种被掏空了感觉。兄妹俩都带着感伤,只听门口伴着“哗啦”一声的怒斥,“没出息的东西!”
涂严背过身轻拭脸庞,严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四十岁左右,气质上佳,容貌艳丽的大美人一副义愤填膺的茶壶状站在门口,刚才的“哗啦”声,正是这位大美人丢在地上的饮料盒子。
涂严转过身,哪里还有什么感伤,整个一只斗鸡,“有没有出息也不用你管。你来干什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涂严的亲妈——涂黎姿女士。
“我来干什么?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玩了那么久,连个男人都收复不了,真不像我涂黎姿的女儿。”眉毛竖起,涂黎姿骂起人来都是别有气势。
涂严被扎到痛处,脸色大变,嗓音瞬时提高八度,“你怎么知道我收复不了,那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我自会送请帖给你。”
“只怕我死了都收不到你的请帖。”
“那是你短命,我也没有办法。”
“呸呸呸,我命长的很,还真就等你的请帖,我就看着你怎么伤心的哭。”
“我哭也比你随便嫁了的好,谁不知道你是得不到老头子的心,才嫁了温叔叔那个备胎。”涂严被逼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可话出了口,见母亲真真的变了颜色,心下只叹不妙。
涂黎姿抿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一会儿,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噼啪的掉了下来。
这下子,涂严跟严施都慌了。
“阿姨,涂严都是乱说的,你别哭啊!”严施最见不得女人哭,且是上前安慰,“涂严,还不给阿姨道歉。”
涂严执拗的靠过去,后悔的不得了,“妈…”
“不用你道歉,你这丫头,从小到大都不顺着我的心思,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听点话呢! 为了个男人,连名声都不要了,值得吗?我是抓不住老头子,可我知道,谁疼我,谁爱我,谁能给我幸福,你温叔叔从来就不是备胎,我涂黎姿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嫁给谁。”
“是,您最聪明,最理智,最不运气的就是生了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你…嘁,死丫头”用力的戳戳涂严的额头,破涕而笑。不过,还是唠唠叨叨训了半天连带严施都被训了几句才离开严氏。
严施摇摇脑袋,不犹的开始担心,“涂严,你妈对尘矜不会也是…”
涂严直接用鼻子出气,极是不屑的“哼”了出来,“对温宝,她可温柔着呢!亲生的跟继女怎么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严施最后,不由感叹,“你还真像你妈。”
“嘁,谁像她,整个一个狐狸。”嘴上这么说,眉眼间却没有反感。
她的确像她母亲,虽然两个人都不承认,可是相似的太多太多。
涂黎姿明知道抓不住严广厦却还给他生了涂严,口口声声的不爱我就也不爱他,可是女人啊,在爱情里,永远是弱者。涂严知道,所以,她不想用柔弱的姿态示人,她想活的真一点,想要就要,想爱就爱,哪怕是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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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睡了你》瞎子跟傻大姐的番外16日早晨九点准时更新。
小剧场:
小谁:三更三更
某莹:下周或者大下周
小谁:笑
某莹:不许笑,你那是幸灾乐祸。
小谁:那我哭
某莹:不许哭,你那是猫哭耗子
小谁:那我活不活了
某莹:不许活,你那是祸害人间
小谁:自杀
某莹:不许死,你这是祸害完人间了,又要去祸害地狱
小谁:…
Part 27 谁别有用心
“涂涂姐,你要不要来一下家里?”温尘矜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涂严皱眉,简短的问了几句,马上出了门。
进了温家,眉头皱的更深,涂黎姿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招待着沙发上的靳家少爷,突然跳出来捣乱的靳家少爷,却笑得欠揍。
“涂严来了,快过来坐,叔叔好久没见你,越发的漂亮了。”温海潮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国字脸带着眼镜,学者味十足,却是不折不扣的奸商一枚。“这么漂亮,不进演艺圈真是可惜。”
涂黎姿冷笑,“光是脸漂亮有什么用,脑袋里都是草。”声音还是那么尖锐。
涂严有模有样的学着笑,笑完了,坐在温尘矜身边,“谁让您遗传基因那么强大,活脱脱的把一脑袋草都传给了我。”
“涂严!”每一次涂黎姿女士说不过女儿,不是演苦肉计就是提高音量的尖叫。“有你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
换做平时,涂严倒是软下来哄她,可是一见对面的人翘着二郎腿看热闹,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连带的跟涂黎姿也掐上了,“那,就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温海潮一副头疼状,立马拉开涂黎姿,做起来和平大使。“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平时想的要命,一见面就掐。”
“谁想她这白眼狼,跟她那没有心的爹一个样。海潮,还是咱们温宝好,我怎么就没生出来这么乖的女儿呢!”
涂严翻个白眼,不冷不热的呛声,“温宝是上辈子积德了,我是干了坏事。”
“涂严!”耳膜差点震破。
温尘矜拉拉她,让她别再张嘴,另一边涂黎姿也被安抚下来,跟着温海潮去张罗晚餐。临走,却是笑着要靳家小少爷定要留下吃饭。
厅里只剩下靳羽,温尘矜跟涂严。
一声冷哼,涂严单刀直入,“查到了什么直接说,没工夫跟你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