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瞧你,这醋也跟着捻。放心,像她这种女人,不过是被人玩玩罢了,难不成你以为那些公子真的会娶她?呵呵…等玩烂了,玩臭了,看她还能多嚣张!”
“就是。不过,你说他们会不会…”声音刻意压低,说罢,两个人都媚笑起来。
胡定睿捏着香槟杯的已经发颤,在听不下去,“嘭”的一声丢了杯子在小几上,站起身。

舞池里的涂严强忍着折掉那只不规矩的大手的冲动,眼睛忽闪忽闪的扫着四周,却不见胡定睿的身影,心下有些着急,屁股上却被狠狠的摸了一把。
她怒目转头,那满身汗臭的香港佬却笑得惹人厌,更加贴近,“涂小姐真是漂亮,晚上咱们一起去山顶如何啊?”
涂严抿着嘴角,手腕已经越加施力,正考虑是要先问候这头色猪的命根子还是问候他的猪头…
五指已经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色猪还在嗤嗤的笑,小腿一抬,刚要用力…
“哎呦…你,你,你是谁?”香港佬一个趔趄被推倒在地,扶着腰指着抓住涂严的人大叫。
涂严被扯的一怔,反应过来,只听一声“跟我走。”就头晕晕的被扯了出去。

Part 22 把自己出卖

涂严看着一脸煞气的男人,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已经被臂弯的疼痛感掐的头皮发麻。
“阿睿,你先松手,好疼。”
“疼?哼!”胡定睿抿着嘴发出轻哼,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臂,“脏!”
一个字像是锤头狠狠的砸在涂严的脸上,她怔怔的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再三的确认这个字是从他口中说出,感觉身体一点点的僵硬。“脏…呵呵,我是脏,你要不要看看我有多脏?”
“不知廉耻。”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隐忍的传出,却似一把尖刀。
涂严仰头大笑,笑够了,一副媚态的看她,“胡总,你不看报纸的吗?出来卖的,怎么会知道廉耻两个字?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玩了。”
“你!”手臂再次被抓紧,白嫩的臂弯已经青紫一片。
她毫不在乎,反而挑训般的靠近,轻浮的拉扯他的领带,“我怎么?胡定睿,你这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还在乎我,还没忘情…抑或…你对我也有兴趣?不过…不知道胡总你出不出的起价。”涂严此刻的样子,真真的一身风尘。
胡定睿的脸越绷越紧,寒的吓人。
她却是无惧,接着道:“以驰远的水平,估计你也拿不出太多…不过,看在咱们的旧情上,我倒是不介意的送你一夜…”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扛了起来,胡定睿怒火冲天,倒栽葱一样的直接把人抗进停车场,毫不怜惜的丢进车里,“放心,一分都少不了你,驰远还拿得起我嫖|妓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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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羽站在转角,从涂严被拉出去,就一直跟在其后。
听着二人的争吵,他几欲抬步,都生生忍下。听着她自|贱般的言语,除了心疼之外,竟只想把这个磨人的女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惜,她要的不是他。
眼看着胡定睿发飙,靳羽再也忍不住,刚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拉住…“严施?”
严施的嘴角挂着习惯性的微笑,看着涂严被扛走,笑意更深。“靳羽,你现在出去,只会火上浇油。”
“可是…”
“没有可是,涂严自己会处理。”
“…如果这次她处理不好,我不会那么轻易放手。”靳羽的眸子里出现危险两个字,眼睛看着车尾的方向,一动不动。
严施看着他,又笑了笑,颇有些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头,“小子,涂严那个人剑走偏锋已经习惯了,这世上只有她不要,没有她要不到。如果,这一次她依旧处理不好,只怕…”
声音被笑声隐去。
靳羽转头,一脸的不确定,却隐隐担心。
严施无声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老哥好心劝你一句,别坏她的好事,不然靳家随时会被人玩解剖游戏。”摇摇头,叹口气,严施转头。
靳羽怔然之后,几步追上他,“严施。”
“什么事?”
“你,涂严——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或者说涂严跟你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信她只是你们父子俩玩弄的情妇,涂严不是那种人,自打我认识她,她就是只玩别人,不是会让别人玩弄她的人。”
“A Clever Boy! ”严施耸肩,不过瞬间,笑容变了味道,让人觉得危险,“靳羽,好好演戏,其他事不要太聪明,对你没有好处。”
靳羽握紧拳头,眼底按捺着风暴。
留下请柬的时候,他不断的说服自己,那个疯女人太危险,不是属于他的。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为什么不能属于他。
胡定睿若是不懂珍惜,他为什么不能去珍惜这颗罂粟花呢?
掏出手机,“Key,你还记得NYU斯特恩商学院的Yilia·Tu,我想知道她的背景,帮我查仔细一点。”
“你也查她?”
靳羽皱眉,“还有人在调查她?”
“嗯,你知道我会接一些私家侦探解决不了的案子,一个月前我就接了Yilia·Tu的案子,不过,结果很让人懊恼,什么都查不到。能查到的,就是咱们表面看到的,只知道她跟严家父子关系不错,经济来源也是严氏供给的,不过至于他们的关系,一点内幕都查不到。”
“谢谢,有消息通知我。”挂了电话,靳羽的眼神更加的灰暗,越是神秘,越是有关系,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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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前台看着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入内,除了惊悚跟诧异之外,只能颤悠悠的把房卡递到男人手中。
胡定睿开了房门,“嘭”的一声,连门带人一起抵住,涂严的背狠狠的撞在门板上,闷声却被唇齿吞斥。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牵着她回应。
涂严被倒吊着颠簸而来,刚才那一下又被撞得生疼,不知是吻还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总之,整个人都在眩晕状态。
他两手抓着她的肩带,用力一扯,布料的撕裂声伴着她的闷哼,红色的晚礼服被从上到下被撕裂到尾椎,松垮垮滑到涂严的脚边。
胡定睿的眼睛变得通红,盯着她赤|裸的身体,整个人都火了起来。
喉头有着吞咽的声音,只一刻,又一次的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摔到床上,不等脑袋清明,下|身竟是一疼。“啊…”该死,他就这样的蛮横的硬挤了进去。
涂严的确是要激怒他,可绝不是这般境况。
她发狠的挣扎,却免不了得跟着他沉沦。一点点的湿润,让他再次的进入带着微微的战栗,酥麻的感觉发散开来。
“阿睿…”不甘心自己的沉沦,指甲狠狠的刮着他的后背,可是,却更加刺激身上的男人,让他更加迅猛的进出。
到了最后,只余下她乱摇着臻首,气若游丝的求饶。
临近高点,胡定睿猛地抽身,涂严难受的睁眼,哼哼着拉他,“阿睿,阿睿…”
身体被猛地翻了过去,没等她作出反应,下|身又一次被贯穿,极致的感觉像是过电一般,紧紧的收缩着。
----此处河蟹----
涂严最后的意识又有身体热辣辣的感觉让她眩晕,她一下下的像安抚般抚摸着他的背,低低的喃语,可是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再说什么,便没了意识。

Part 23 出水的真相

涂严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嘶叫变成无意识的哼哼,最后,只能摸着他的背,轻轻的刮着,一下下。果然,他快速的颤抖,重重的咬着她的肩头,在她的体内发泄出来。
他喘着粗气趴在她的身上,耳边传来她的嘤咛,“阿睿,别让我追的太辛苦,阿睿…”身子一绷,胡定睿翻身侧在一边,涂严习惯性的向他怀里靠了靠,一只手挂在他的脸颊边捻着他的耳垂。
一切的动作,自然的好似他们从来没有分别过。
“阿睿,你的耳垂为什么这么厚?我妈说,厚耳垂的人都是有福气的人,看来这话不假。能让我死心塌地爱着你,你说你上辈子干了多少好事?”欢爱过后的她,像只小妖精,贴着他的背,不知分寸的撩拨。
“是我干了多少缺德事,才招惹了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火气再次被撩了起来,翻身压住她,她却是娇笑着喊疼,“疼死了,我不要…”

那时候,只要她说不要,他就去洗冷水澡。
冬天的时候,涂严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捧着热茶说要吃夏天才有的冰激凌车卖的冰激凌,只要她说要,他就会满城的找,哪怕冻得发热三天,可看着她坐在床边,一脸满足的吃,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
可是,就是这个让他掏心掏肺的女人,却踩着他的自尊离开。
胡定睿低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像以前一样的甜美,也一样的没心没肺。
移开她的手,赤|裸着身体下了床,走进浴室。他摘下手表,花洒喷洒下来,水柱打在他的身上,抬手间,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让他握紧拳头。
涂严,看,这就是六年来,你唯一留给我的礼物。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啤酒,看着碎掉的玻璃瓶子,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拿起,然后默念着她的名字,就那样割了下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驰新予守在他的病床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出了浴室,看着依旧酣睡的人,胡定睿的眼里划过痛苦的光。
掏出支票夹,签上自己的大名,丢在床头。
整装离去…不是每一次,都是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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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严幽幽转醒,闭着眼裹着被子扭动着身体。伸出手往床边探去,却是空白一片。
脑袋在停顿三秒过后,霍然清醒,猛地坐起,听着动静,片刻,她不用下地已经可以确认,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该死!”不犹的咒骂,轻抚着额头。转头的瞬间,床头柜上的一张纸,让她想要尖叫。
——空白的支票。
好你个胡定睿,还真当自己嫖|妓?
涂严看着支票冷笑,笑着笑着,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就这样了吗?
只能这样吗?
胡定睿,一起死吧!
这句话,她在六年前,是怎样忍住才没有说出口。
泪眼模糊下,白嫩的腕子上有着一条粉嫩的疤痕,多次的磨皮已经让它不在那么的明显,可是就算是手术去掉了她身上无数的疤痕,却没办法去掉这六年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涂严恨自己不断的想念,所以醺酒,嗑药…可是,每一次的意乱情迷,竟都是他的身影。绝望像是一座困住她的岛,除非溺死自己,不然永远没办法解脱。
她用刀片在浴室里割脉,流出去的鲜血像是大片大片的芍药,她笑,最后沾着自己的血,在浴室的墙壁上,写着“阿睿…”“阿睿…”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那种爱,让她对自己残忍。
严广厦不理解,严施也不理解,可是他们不让她死。
接到胡定睿的婚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像个死人。等再活过来,她就满世界的跑,直到小怪兽的出生,像是救赎她一样。
其实,她下意识的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跟胡定睿,把那种想念,投注在一个婴孩身上。时而,她会像疯子一样喊他小糊涂,明明知道不是,却告诉自己那是。
忘了那是第几次崩溃,她一个人游走在天台边,拎着酒瓶哭哭笑笑。
严广厦跟严施吓傻了,真怕她就这样跳下去。
“涂严,下来,你快下来。”严广厦厉声喊着。
她眯着眼,看清人,却哭得更凶,丢掉鞋子,丢掉酒瓶,崩溃了一样的大叫,“为什么你不死,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你跟我不死?我为什么是你的孩子,我不稀罕,你知道我多想死!”
“…都是你,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阿睿结婚了,他爱上别人了,你看他多幸福,多幸福…他们的孩子叫驰念,他答应过我,以后他的孩子要叫小糊涂的,可是他却叫驰念…”涂严抓起天台边的华语报纸,报纸上一张三口之家的图片洋溢着幸福,标题上写着青年企业家收养大提琴演奏家的遗孤…
胡定睿的幸福,让她心如刀割。她没办法祝福,她小气、自私的只剩下浓重的心疼。
严广厦不理解,却压抑不住怒气,“一个男人而已,你要他,我马上派人把他抓过来,管你是要想宠物一样养着,还是像情夫一样包养。涂严,我严广厦的女儿,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严家人的骄傲,让他不忿女儿的窝囊。
涂严听见这话,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的抓狂,她指着严广厦,眼里闪烁的是疯狂,“没有得不到?严广厦,阿睿本身是我的,是你呀,是你分开我们的。他是你儿子,你要我怎么跟他在一起,乱|伦吗?你要我乱|伦吗?”
乱|伦两个字像是子弹,射进严广厦的大脑,可是只有一瞬间,他抓住涂严的涣散之际,跟严施左右夹攻的将她扯下天台。拎着破布娃娃一样的涂严,狠狠的丢进房间。
涂严抓狂的挣扎,换来一个狠狠的巴掌。
严施一怔,上前拦着。“爸,别这样…”
“废物,废物!就因为这件事,你才这么折磨自己?涂严,若不是有你从小到大的详细记录,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这就当老天给你上的第一课,让你记住自己的无知。你听清楚,我严广厦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再没有别的血脉。你若是不信,就找人做一下DNA对比。”
涂严忘了那时候自己的心境,似乎从地狱被打捞上来,瞬间进了天堂,可是,等她清醒,霍然发现,天堂里也有地狱。
她的阿睿,已经不是她的了。
报纸上幸福的一家三口,是她这辈子永远的疼,她深深的嫉妒带着对自己恨。
不过,似乎老天还是偏爱她——驰新予因白血病去世。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没办法假装哀伤,装不来,也不想装。她高兴,愉悦,期待…满满的心情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她迫不及待的想飞回去,可是镜子里的她,让收拾行李的手顿住。
赤|裸在T恤短裤外的白|嫩肌|肤上的,是一条条新新旧旧的刀痕,手腕上扭曲的疤痕像是一条毛虫。
指尖微微的颤抖,她有些烦躁,习惯性的从抽屉里拿药丸,却在吞咽的一刹那吐了出去。不可以,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狼狈的自己去面对她的阿睿呢?
收拾好的行李,被她重新的挂回衣柜。
再等等我,阿睿,等我变回原来的我。
只是涂严没有料到,她费劲千辛万苦变回原来的自己的时候,她的阿睿,却不再是原来的阿睿了。
衣服已经被撕破,涂严裹着浴巾打电话给前台,前台很快的送上来衣服,同时也伴着一盒药。
服务生带着同情的目光把药盒递给她,“涂小姐,这是胡先生吩咐的,他说等你醒了交给你。”
——避孕药。
“呵呵,胡先生想的真周到,谢谢你。”涂严苍白着脸,仰着笑。
服务生有些担心的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刹那,她闭眼,有些站不稳的跌坐在地毯上。

Part 24 别惹恼涂严

似乎每个人都能看出涂严的情绪低落,甚至带着一丝焦躁。十九楼的气压,从胡定睿带着驰嫣予走进的那一刻,瞬间降到最低。
“艾米,为什么路远的设计稿还没送来?”
路远达踏进十九层的时候,正巧听见分机里传出的这句不耐的催促。艾米一眼瞄到他,忙是急切的招手,对着电话道:“涂特助,路总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
艾米缩缩脖子,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低声道:“胡总在会议室,不知抽什么风带着驰二小姐来的,已经等了两个钟头了,还没召见,你快进去吧,说话小心。”
路远达点点头,推门进到办公室。设计稿放在办公桌,看着陷在皮椅里的小女人,惊讶她竟是一脸的疲惫跟倦怠。
按下她刚展开的图纸,路远达敲敲桌面,“涂严,抛开公事,咱们谈谈。”
涂严挑眉,一副没心情的样子,冷淡的问:“谈什么?”
他叹口气,努努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指指会议室,“什么情况?”见她脸色更沉,微微皱眉,“不会是被我说中,胡定睿炸了?”
涂严玩着手里的笔,对着玻璃,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中场休息而已,我还没想到下一步怎么玩。”
看着她一副恹恹的样子,路远达只是耸耸肩,不再多言。
两个人谈起来公事倒是恢复常态,涂严虽然无心严氏,不过说到底还是严家人,处理起来井井有条,让路远达不得不提起全部精神应对。
“这些问题,我会让设计部的修改,不过,既然做高端的别墅,高科技这一仗必须要打,智能化管理系统,美国最新的科技监控,还有绿化带的问题。另外,我们设计在中心区做一个玻璃花房,培育一些名贵的…”
路远达说的正兴,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驰小姐,你不能这样进去的,你…哎呦。”
“艾米,小心点。”驰嫣予在推门的瞬间,一个拐子,正好拐在艾米的腰上,路远达忙上去扶她,心里已经压着火。
“我没事。”艾米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路远达,看向涂严,“涂特助,驰小姐硬闯进来,我拦不住…”
“没事,你出去吧!”艾米冲路远达眨眨眼安抚,慢慢的退了出去。
原本路远达想追出去,可转眼一见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脚跟就定住了。
驰嫣予嚣张的笑,浑身上下无不写着“得意”二字。明显的是来示威。
涂严笑了笑,舒服的窝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涂特助就这点本事吗?抓不住我姐夫,就采用冷冻策略,没关系,我们多的是时间,不就是等吗!正好让我跟姐夫多些相处时间。”
“既然驰二小姐不怕等,何必闯进来呢?怎么,你姐夫让你闯进来的?”涂严的笑让驰嫣予的脸变了变颜色。
不过一瞬,驰嫣予便一副幸福的显摆样子,“是我自己闯进来的,我姐夫一听我饿了,马上就去给我买蛋糕点心,他很关心我的。”
办公桌下的手已经握紧,涂严面色不变,可耐性却已经被耗光。
路远达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这位驰二小姐别惹恼涂严,可一想她刚刚恶劣的拐了他的小艾米,也就作罢,站在一边看戏。
果然,驰嫣予以为这一场自己胜了,更是乘胜追击,“涂严,别以为你有了权势、金钱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姐夫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使什么计策都没用的。他答应过我姐姐,会守着驰远,把驰远交给我跟驰念,他会照顾我们一辈子的,他会留在驰远一辈子的。”
“一辈子?”涂严皱着眉重复。
驰嫣予骄傲的笑,“对,就是一辈子,所以,你不用妄想。”
“一辈子有多长,哼…呵呵…”涂严失笑,笑着笑着,眼神变得锐利,她猛地站起,与她对视,“驰嫣予,你说要是这世上没有‘驰远’了,你死去的姐姐,还能不能困住他一辈子?”
风轻云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天气一般,不过,涂严眼里的那种凶猛让远处的路远达都是生生的一颤。女人狠起来,绝对比男人更加凶。
驰嫣予故作镇定的娇笑,“驰远是一间上市公司,你真以为它是名品店的一件衣服或是一个包包,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吗?”
涂严耸耸肩,眼睛越过驰嫣予看着玻璃墙外。
胡定睿推门而入,手里拎着咖啡跟点心,竟带着一丝担心。
担心驰嫣予吃亏吗?
“嫣予,你怎么进来了?”
驰嫣予表情一变,笑嘻嘻的迎上去,“我进来问问涂特助什么时候有时间看看咱们文件。”她接过胡定睿手里的点心盒,“涂特助也尝一点吧,这家的燕窝蛋挞很好吃的。我姐夫特意跑去买,还很热呢。”
涂严看了一眼蛋挞,嘴边的笑意加重了很多,抬手捻起一个,咬了一口,“嗯,味道真是不错。不过,我跟路总还没谈完,两位是否可以出去等。”
“好的啊,姐夫,咱们出去等。”驰嫣予亲昵的挎着胡定睿出了办公室,临出门口,还示威一样的回头对涂严笑。
路远达看着涂严坐回到皮椅里,手里的蛋挞已经捏碎,不禁为这位驰二小姐的勇气掬一把冷汗,难道胡定睿没警告过她要不惹涂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