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瀞带着一丝遗憾,“涂严,她过不了今年了,如果病人心态端正,配合化疗,倒是能拖上一拖。可是驰嫣予的心理报告结果加上胡定睿对她的状况描述,我看她知道自己病情的时候,也就是大限了。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心里的魔障比病魔更可怕。”
这个结果,让人觉得世事无常。上一刻,针锋相对,下一刻,似敌似友。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涂特助,靳羽先生要见您。”艾米的声音刚落,靳羽已经踢门进来。
脸色灰暗,带着一丝戾气。他气势汹汹的冲到桌前,右手握着的资料夹,直接摔在桌面。咬牙切齿的质问:“涂严,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真相?”
资料夹里露出来的人名资料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此刻就在她的抽屉里,她怎么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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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靳羽小爷发怒了,后果会是什么样呢?
会是,靳羽怒吼,“涂严,你得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
“跟胡定睿分手!”
“然后呢?”
“放胡定睿离开!”
“再然后呢?”
“不许阻拦我们在一起…”
其实,这才是结局…捂脸…
正文 Part 55 疯子跟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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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夹里露出来的人名资料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此刻就在她的抽屉里,她怎么能不知道。
涂严捡起资料夹,习惯性的未语先笑。
靳羽看着刺眼,愤愤不平,“涂严,既然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那你说我应该干什么?”颇有丝无奈跟苦涩。
靳羽不解,拉开凳子坐下,喘着粗气。艾米探头探脑的把咖啡送进来,还没放下,涂严便让她换了果汁。“你手上有伤,喝果汁。”她解释道,却让靳羽为这个小细节心尖一颤。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应该跑到医院,甩她几个嘴巴子,然后告诉胡定睿,她是自己找人强|暴自己的,一点都值得你同情,一点都不用你在这关心照顾,是吗?”涂严的笑越发牵强,声音变得低低的,“靳羽,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我就猜到是驰嫣予自己玩的花样了。这种犯|贱的把戏,我玩的比她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些人身上有YSL鸦片的香味,试问小混混怎么会用那么高级的香水?当我提到臣家的时候,他们全然不知,说明他们连混都没混过。”
“那你…”靳羽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涂严随手把玩着拆信刀,手腕灵活的让刀柄轻灵的旋转,危险却很吸引,“你知道如果阿睿在我用尽一切办法后还是不回到我身边,我会怎么做吗?”
挑眉看着对面的人,不用他回答,她再次笑的妖艳,“我会跟他一起死。”微微一顿,拆信刀随手飞了出去,刀尖在桌子边缘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随即落地。“驰嫣予走到这步,已经是人在边缘了,我若是真的拆穿她,只怕她下一步便是杀了自己。胡定睿的心里已经有一个抹不去的驰新予,再加一个死人,我们之间再贴近,也会有隔膜。所以,我跟她打了一个赌,赌她能不能让胡定睿娶她,赌约就是让她活着。”
笑容消失,靳羽头一次看见涂严这般无可奈何的表情,隐隐的心疼,却是越来越多的看不懂她。“涂严,在美国的时候,你是个让男人发狂的疯子;回国了,你又成了一个会让人心疼的傻子,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了?不知道你是聪明的过头,还是傻得彻底。”
涂严微微勾起嘴角,耸耸肩膀,“我不介意你称呼我‘善良’。”
靳羽翻个白眼,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放心,那两个字跟你绝对沾不上边。”话一说完,他看着她的表情,马上觉察出不对劲,“你知道驰嫣予的病了?”
“知道。千算万算,算不过阎王爷来收人。”她仰起头,眼睛晶亮,不再逃避,“靳羽,别绕圈子了,直接说出你今天的来意!你绝不是只是为了质问我这些来的?”
他神色一变,握着被子的手指一紧,“如果,我说要报警呢?我要将这些资料都交给警方呢?我要让驰嫣予为数不多的日子都在监牢里的度过…”
“靳羽。”涂严打断他的如果,因为两个人都知道,这些“如果”不会实现,他要的也绝不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呢?她要死了,你又何必呢?”
“何必?涂严,她要死不死跟我没有关系,可是你知道就因为她的这场闹剧,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一只手的代价。”她坦然的应答,让靳羽整个人呆愣掉。
“你——知道?”
轻轻的叹息,该来的早晚会来,“知道,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你…”气愤,震惊带一丝不敢置信,最后,竟是化作悲凉。
涂严是狠心,可是不是没心,“靳羽,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能给你。如果,我就这样给你,那是不尊重你,也不尊重我自己。这世界上唯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唯一不能拿来报恩的便是勉强的感情。我不介意你把这些解读成我的自私,在感情上,我的确是自私的。”
“涂严,我也想自私一回。”靳羽一直低着头,这瞬间,猛然抬起与她对视,眼里的锋芒,让人心惊。
涂严不在说话,倒不是被他噎住,只是默默的揣度着他的认真有几分。
她在想什么的时候眼珠就会微微转动,靳羽早就知道,站起身,不给打量的机会,离开办公室。
仅此一次的机会,他想抓住,哪怕做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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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爱情。
靳羽刷着网页,突然看见这句话。瞎子看不见,哑巴说不出,聋子不可能听见,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也许,根本没有。既然没有,他为什么不能拼尽力气,留住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呢?
手边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是他小时候的启蒙老师,“秦老,您怎么想起我了。”
“靳羽啊,我这里来个一个学生,想让你见见,极有天赋的孩子啊。今天,这孩子竟说也想学学钢琴,我便想起了你,过来跟我这老头子一起看看这学生。”老爷子声音洪亮,靳羽却感觉身体的某一处隐隐作痛。
迟疑下,仍旧是应了一声。
驱车来到琴房,一推门就听见大提琴的声音,悠扬的节奏,迟缓的旋律带着大提琴独有的高雅韵味。脑海里一闪过那个娇弱的身影,他抬步走进去,琴声顿停,靳羽瞬时笑了。“驰念!”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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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船一下好不好?最近似乎太素了!
你们想看谁的船?
靳羽跟驰念的?驰念才12 ,某莹有点下不去手!
正文 Part 56 疼了就放手
“驰念!”
驰念看见靳羽的那一刻,手上的琴音已经停下。小姑娘的脸泛着红润,盈盈的一笑像是一朵春花,把冬天都给温暖了。
秦老一见,起身拍拍靳羽,“看来我最得意的两个门生不用我介绍已经认识了,哈哈哈。”
驰念不语,把大提琴放好,站在靳羽身边。他脱了大衣,揉揉她的发顶,“我们不仅认识,还合奏过,大提琴的天才少女。”
秦老此时才发现靳羽的手上缠着纱布,老人家眉头皱了起来,哼声哼气,“怎么弄的?靳羽,对于一个钢琴师来说,手就是生命,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驰念感觉自己头上的手一僵,一仰头,靳羽已经笑着开了口,不过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一抹似伤似疼的神情,让她不解。
“什么钢琴师啊,秦老说的我都臊得慌,我那点技艺,不过是陶冶情操罢了。”
“你那点技艺,够一些人追一辈子都追不上的。”秦老明显不认同,“听你家老爷子说你要去法国专修钢琴,我很欣慰,你早就该去的,若是十年前就去,只怕在钢琴界已经是个人物了。”
嘴边的笑僵硬且苦涩,法国,他要怎么去?
“本想让驰念听听你的琴,既然手伤了就算了。驰念,你来拉一首,好不好?”
驰念点点头,拉拉靳羽的衣角,让他坐在身边,转身抱起大提琴。
琴声再次响起,《G弦上的咏叹调》自她的弦动中慢慢的充满琴房,也同时充满了某个人的心。绝望中生出的希望,像是星星之火,只是不知,她这点星火,能否抚平那么多人的心伤。
乐声的余音,让两个大男人都不忍打破,驰念晶亮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靳羽,看着他的神情一点点变化,读出赞许跟欣赏,心里的喜悦一点点开花。
秦老不住的赞叹,能做这两个学生的启蒙老师,他也算是无憾。
冬日天黑的早,五点钟天已经暗了下来。靳羽刚要开口送驰念回家,琴室的大门就再次被推开。
“小妈。”驰念低声唤着,靳羽身体一僵。
涂严见他,也是微楞。瞬间便扬起笑,“好巧。念念收拾好了,咱们跟靳羽哥哥一起吃饭好不好?”
驰念眼睛一亮,询问般看向靳羽,直到他点头,立马欢喜的收拾琴谱。
“这么快就叫你妈了?”靳羽皱着眉,看着涂严,说不出的表情。
涂严却看着驰念,“她说怕她爸爸照顾小阿姨的时候,我被人抢走,所以便跑到严氏要跟我住在一起,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要叫我妈妈。”转过身面对他,嘴角的笑刺人眼瞳。
驰念收拾好东西背着大提琴跑过来,小鼻子上冒着汗,她掏出纸巾,微微低□给她擦汗,低低说了句玩笑话,让驰念低垂下头,脸更红了。
看着二人种种亲昵姿态,靳羽很想问一句,“难道这世上只有胡定睿让你心软心疼…其他人的心,你都不在乎吗?”话到嘴边,他生生咽下。
大手被小手拉住,驰念的小脸微微仰起,“哥哥,咱们走。”
靳羽露了一个牵强的笑容,解下她身后的大提琴背在自己背上,“走。”
晚餐选在G市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厅,驰念的主食吃的并不多,涂严跟靳羽吃的更少。两个人各持一杯红酒,看着驰念跟冰激凌作战。
餐厅里是禁止拍照的,可是因为靳羽的出现,闪光镜头倒是一闪一落的在角落四处,大胆一些的客人让经理送来纸条询问可否跟他合影。靳羽一改往日的随和,都以已经退出娱乐圈的理由拒绝掉了。眼睛里的光却似越来越冷“我吃好了。”驰念把杯子一推,用餐巾抿一下嘴角,挺直的背,依如一个贵族小姐。
“不早了,吃好了咱们就回家。”涂严娇笑着道,瞄了一眼身边人,问:“念念是坐小妈的车,还是坐靳羽哥哥的车?”
驰念大眼睛一眨,“坐哥哥的车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她一笑,掏出金卡,递给驰念,“你跟经理去买单,然后取大提琴,在门口等我们好不好?”驰念点点头,跟经理走出大厅。
涂严是故意支走她,转头看向靳羽,“什么话,到酒店再说,先送驰念回去。”说罢,先一步起身。
走到停车场,涂严的车“蹭”的窜了出去,靳羽坐在车内,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手指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心口纠结在一起,紧紧的,想松都松不开。
手腕上一阵冰凉,驰念的小手放在他受伤的腕子上,小巧的脸上晶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放开你的手。” “额?”
“哥哥,放开你的手,太用力,会疼。”她轻轻声音非常的认真。
靳羽皱着眉头松开紧握方向盘的手。
小姑娘眼睛一弯,柔柔的笑了起来,“我妈妈说,疼了,就放开手,明明很疼,还用力抓住的人就是傻瓜。哥哥不要当傻瓜,所以放开手。”驰念说完,握着他受伤的手,轻轻的吹气,那种带着童真的真挚,竟让他不自然的红了脸,有些狼狈的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转过头,发动车子。
一路无话,驰念自己回到房间,靳羽跟涂严转到了酒店的咖啡厅。
落地的玻璃透着街上行人匆匆的身影,隔壁的精品街霓虹闪烁,咖啡厅里播放着外文老歌,几个服务员站在中心的音乐台边装饰一棵圣诞树。
原来,一晃就到了年底。
“还去法国吗?”她低声问。
靳羽握着杯耳的手一抖,抬眼看她,一片迷茫。“不知道。”
涂严指着圣诞树,忽的转了话题。“快过圣诞了,过完了圣诞就是元旦,元旦完了是小年,小年过后就是大年,中国人就是好热闹,不管是西洋节,还是自己的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个节日。”说着,她抿嘴一笑,“过完年再走,靳老爷子很重视团圆,你这个大孙子不在身边,指不定怎么数落你爸爸跟你二叔呢。”
“我要是不走了呢?”他很生气,这个女人凭什么就能那么坦然,他的手是因为她废的,难道连一丝的心疼跟内疚都没有吗?
“不走也好,老爷子一定会高兴坏了的。他盼着你回靳家主事,可不是一日两日…”
“涂严!”低吼带着明显的怒意。
涂严瞄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微微仰头,“很生气?很愤怒?很想掐死我是不是?靳羽,我似乎从来没跟你说过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在图书馆门前的草坪,你走过来搭讪,一脸的自信。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你身后挤眉弄眼,我当时就想,这位少爷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我狠狠踢了你,看着你在地上打滚,我就想,好啦,现在你跟我一样疼了。”
“那么现在呢?”靳羽问她。“你还疼吗?”
她笑,猫一样的眼睛转动着,“疼,可是也很幸福。明知道他因为承诺,因为责任要陪在别的女人身边,我心疼,心酸,难过…可是一想,他在别人身边,还在想着我,跟我一样心疼,心酸,难过…我就觉得很幸福。”看着他的眼睛,涂严笑的极温柔,“靳羽,就算我陪在你身边,也治愈不了你的疼,因为哪怕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也会想我在想着谁,我心里有着谁。我给不了能治愈你疼痛的幸福。”
靳羽不语,看着她一动不动。涂严也不再说话,等着他想通。可是眼睛慢慢的越过他,看向门口,神色渐染喜悦。这种喜悦,让他觉得刺痛,僵硬的转身,果然,那个能让她疼着也幸福的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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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严看见门口的身影,心口的喜悦一点点顿满。再不迟疑,站起身,直接跑了过去扑在胡定睿的怀里。“你怎么过来了?”
胡定睿的脸色有些阴郁,“我怕我在不过来,你真的被人拐跑了。”眼神扫向靳羽,冰冷的脸微微皱着。
涂严心下一动,对着靳羽挥挥手,半倚着他转身出了咖啡厅,柔柔的说,“还真说不定,刚才我还想要不要就跟他跑了呢。结果,心思一动,你就出现了。哎呀,我看我是不能轻易被拐啊!”
两个人相携的背影,深刻的落在靳羽眼中。他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过身看向玻璃窗外,那一抹红色被紧紧的抱着,涂严踮起脚跟亲吻着胡定睿的下巴,然后钻进他的车内,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世界安静了,他端起杯子,发现连果汁都是苦的,喝到胃里,像是穿肠毒药,蚀心刻骨的疼。
“…疼了,就放开手,明明很疼,还用力抓住的人就是傻瓜。哥哥不要当傻瓜,所以放开手…”
“是啊,再不放手,我就真是个傻瓜了。”他自言自语道,却看不见自己的眼神,落寞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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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外面竟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小雪,冷风顺着大衣领子往里面钻。胡定睿敞开衣襟,把涂严抱在怀里,声音却是冷冷的,“大冬天的,穿这么少,作病啊?”
涂严低着头,隔着衬衫在他胸口的凸点就是一咬,并未用力,热热痒痒的让人发疯。她听见他吸气,笑的妖艳。“生病了才有人疼。”
“你个小妖精。”
她顺势点起脚尖啄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想不想小妖精?”
“我想弄死你。”胡定睿冲着她一呲牙,低头就要下口咬她,涂严身子一低,滑溜溜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眼睛里转动的满是狡黠。
他摇摇头,随即上了车,打着火,涂严开口,“驰念在楼上呢,我得早点回去。”
胡定睿不理睬她,踩下油门直接奔了出去,车子停在公寓门口,涂严还带着一丝犹豫,“驰念…”嘴唇被压住,舌尖纠缠起来,似乎不满她不专心一般,在她唇角用力的一吸,“怎么跟驰念住几天,你倒是变傻了。”
“额?”
“驰念打电话给我的。”他眨眨眼,拍拍她嫣红的脸颊,转身下车,绕到她的车门一边,见她竟还是咬着嘴唇发愣,心里真真的笑开了花。拉开车门,把她拉了出来。“怎么?还没想明白?你不是很了解我姑娘的吗?”
涂严撅起嘴巴,眼睛瞪得滴流圆,“天煞的,这孩子吃脑白金长大的?简直人精。”
涂严被人算计,实乃罕见。
胡定睿低低的笑,捞着她抱了起来,看她哼哼唧唧的乱蹬着腿,作势就在她脖子上一咬,咬的她“嘶嘶”叫疼。
进到屋,涂严马上扑了过去,趴在他肩头就是乱啃,一口比一口重,胡定睿磨牙霍霍,眼带危险之色,“你还真咬?看我怎么收拾你?”
涂严一听,翻身站了起来,坐到沙发上翘起脚,“老娘生着气呢,不稀罕你收拾。”
就知道着女人小气,他不在意的坐到她身边,吻着她耳朵,“还气?真的生气了?是不是自己哭鼻子了?”温柔的轻啄一下她的眼睛,带着心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涂涂,我放不开你。”
涂严感觉眼眶一下就热了,使劲推他一把,“怎么不保持沉默了?胡定睿,你就是吃定我离不开你了。”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打他,每一下都用尽力气,胡定睿硬硬的受了几下,使劲的拉她按在腿上。
“我怎么敢吃定你离不开我?涂严,我要是真的吃定你,就不会在接到驰念电话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跑到酒店了。”胡定睿说的认真,由不得她不信。在那一刻,他真的慌了,慌到等不及驰嫣予睡着,找了借口就跑出去。他不敢再冒一次失去她的危险。“涂涂,让我自私一回,你等我好不好?给我时间,等着我。”
“凭什么?”她挑着眉,跨坐他的腿上,“胡定睿,我问你凭什么?”
“…”
胡定睿被噎住,凭什么?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才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出自己公寓搬回酒店。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才迟迟不敢开口。他疼,更多是憋屈,说不出的苦闷。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涂涂,我不知道凭什么,我没有理由,连个借口都没有…”
“胡定睿你混蛋!”涂严的手忽的探下去,在他勃发处用力一按。
他倒吸一口气,压着她翻身,却见她眼眶微红,“涂涂…”
“说你爱我。”她直视着他,声音带着凌厉,见他微怔,仰起头恶狠狠的咬他下巴,一口见红,“快说你爱我。”
“我爱你。”
柔肠百转抵不过这一声呼唤,爱情是什么。对于涂严来说,疼并快乐着,对于胡定睿来说,爱情就是涂严。“我怎么能不爱你,怎么能…”
“够了,你爱我就够了。”身子绵软的贴在他的胸口,双臂缠在他的脖颈,“还要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阿睿,只要你爱我就够,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