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况儿脸色一变,我差一点欢呼出声。

筝音偷偷拉拉我的衣服,额上冷汗直流。

我突然想笑,自从裴三郎来了,似乎我的胆子突然变大了,什么都不怕了。

龙况儿眯着眼冷笑,“常拂弦,裴三郎还没娶你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挑挑眉,觉得她这话还真是充满挑训,我要是不接招有些说不过去。“长公主,不知您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男人都是哈巴狗,谁有本事谁牵走。现在这条哈巴狗在我手上,我谁时恭候您来接管。”

龙况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最后“哼”的一声拂袖离去。

我大大的得意,不过一转身,看见轩龙王绿了的脸,还有裴三郎冷冷的模样,心头一凉。糟糕,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筝音瞪圆了眼,忽的摇摇头,直接跑到轩龙王身边,左看右看。“王爷,原来你不仅仅是老牛还是哈巴狗啊!”

我倒!我倒地不起!筝音,你真是嫌你表姐寿命太长!

轩龙王阴沉沉的开口,眼睛斜瞟着我。“筝音,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哈巴狗、贱皮子,只有你表姐口中那些像狗皮膏药的男人才是哈巴狗、贱皮子。至于,老牛的事,咱们回房说好不好?”

筝音小脸一红,轩龙王话里明显有猫腻,看着她温顺的跟着轩龙王走了。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丫的,轩龙王你还真狠。

人一走净,裴三郎冷冷的开口,“拂弦,我是哈巴狗吗?”

我干笑,摇头!

“我是贱皮子?”

面部僵硬继续干笑。

“怎么,你还做好了让龙况儿接管我的准备?”他步步逼近,我节节后退。就是再笨也知道男人的面子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可我却偏偏狠狠的踩了他的面子,他不怒才怪。

我委委屈屈的嘟囔,“那是被她激怒才说的。”

“是吗?你说的那么顺,难道就没这么想过?”裴三郎眯着眼,危险的气息极其浓重。

我吓得一抖,可又没办法否认,因为我还真觉得他就是一贴撕都撕不掉的狗皮膏药。

裴三郎双手支着墙壁,将我困在他的胸膛跟墙壁之间。我屏住呼吸,感觉窒息。

我眨着眼瞅着他。他拧着眉头,直勾勾的看得我发慌。

裴三郎抽回一只手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摩挲,我突然感觉心跳加速,尴尬的别过脸。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诧异的转头看他。

裴三郎抿着笑,抵住我的额头,“拂弦,我就是狗皮膏药,我要黏着你一辈子。”

额?!!“你没生气?”我问。

裴三郎松开对我的禁锢,乐出声,“高兴还来不及,生什么气啊?”

“高兴?我那么说你,你还高兴?”我瞳孔放大,满是讶异。

“我喜欢看你为了争夺我而扎起你毛,像只发怒的小猫。明明是个小不点,可是怒气上来,便什么都不顾了。”

我囧,还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琢磨裴三郎这个怪卡。哎,不对哦!若是他没生气,刚刚干嘛那么对我?我再次转头看他,“裴三郎,你没生气,刚刚还那么对我?”

裴三郎笑容一紧,“我不是喜欢看你害怕的样子吗?”

我的脸顿时涨红,可是不是害羞,是气愤。

“裴三郎,你变态!”我大吼着,吼完用力的踢了他一脚,甩着袖子跑出客厅。

身后传来阵阵笑声,让我想回身再捅裴三郎一刀,看他还笑不笑。我哀怨,跟他在一起,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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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持续发烧中,差点忘了更新,晚了几分钟对不起!

31

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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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况儿被我气走之后,便悄无声息的令人觉得诡异,那女人绝对不是个吃亏的主,彪悍都不足以形容其三分性子,所以她八成是在皇宫里算计着怎么向我报仇。

我惴惴不安的呆在府里,每次看见粘上来的裴三郎便止不住抱怨,“祸水啊祸水,你说你没有倾国倾城的貌,怎么就成了牵连他人的祸水呢?”

裴三郎一听,既不动怒,也不抱怨,反而乐滋滋的挑起二郎腿,痞里痞气的撇撇嘴,“我是听说过红颜祸水,君王为博美女一笑,戏诸侯、弃国政。拂弦,我这蓝颜祸水是不是让你忧心重重,就怕被人抢走?呵呵,你放心,我专一的很,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我哀怨,忘了这厮没皮没脸。他根本不是祸水,整个就是一祸头。我转头回房不理他。他倒是不在出声,就跟在我的身后。我故意忽视他,进屋便临摹字帖。

可是屋内,一会儿就听见花瓶落地,一会儿又听见书本撕裂的声音。我把笔一撩,怒视赶他走,“你要么就是找筝音跟轩龙王,要么就安静呆着,我可不想自己的屋子被拆了。”

他一努嘴,丢了手里的诗经,凑了上来,“拂弦,人家轩龙王跟九公主正谈论‘老牛’如何‘吃’‘嫩草’的事,我去多不合适啊!再说,九公主说了,由你负责带我游玩,可你也忒不称职,连王府都没带着我出去过。”

我脸一红,舌头像是被猫叼去了,这厮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连人家的房事也拿出来调侃。我嘟囔着,“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出去,反正又不是不认识路。”

裴三郎凑到我的耳边,扯着袖子,“拂弦,我可是第一次来龙脉,怎么会认识路?你带我去好不好?或是咱们也研究研究老牛是如何吃嫩草的?”

我大窘,涨了脸的吐他一口口水,“你流氓!”

裴三郎摸摸脸,敛着笑,“不说我是文盲,改流氓了?呵呵,反正都是盲,拂弦,你还有什么盲都一起说了吧!”

我咬着牙,被他气笑了,抬手敲敲他的额头,“两个‘盲’根本不是一个字,你真应该好好去认字,就算是不会写,也要认识。难道,你打仗都不读兵书的吗?”

裴三郎压着笑意,一点都不脸红,“怎么不读,孙子兵法我都知道,你可别忘了我是将军,我不认字,我的兵认识啊!我让他们轮流给我读,读错了就罚他们到练兵场跑圈。”

他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彻底让我无语,我该说什么呢?整个一对牛弹琴。我看最应该跑圈的就是他自己。

裴三郎又粘糊糊的凑了过来,扯着我的裙角,手指头一点点的蔓延,不一会儿,一只大手就贴到了我的腰上,这世上最会蹬鼻子上脸的估计就是这厮了。

我退了一步,离开桌边,同时也躲了他的大手。算了,跟他在屋里,还真不如出去走走。“走吧,裴大爷,小的领你去转转。”

裴三郎甩着手,一脸遗憾嘟囔,“就差一点!”

我哭笑不得,抬手狠狠给他一巴掌。我发现,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我越来越暴力了。

他挨了打,舔着笑拉我的手,我甩了几次甩不开,也就任由他拉着。看他一脸止不住的笑,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他了,至少,他是那么容易满足。

“拂弦,今儿咱们去哪里玩?”

“游湖!”

裴三郎瞪圆了眼,“拂弦,这可不是京城,大冬天湖边依旧莺声绿柳。估计,现在龙脉的湖都冻成冰面了。”

我白了他一眼,抿着笑,“冰面也是湖,游起来其乐无穷。”

裴三郎见我抿着嘴笑,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往府外跑,上了马车,他顺手从车里的柜子里取了一件裘皮裹到我的身上。

“我不冷。”

“不冷也裹上,一会儿玩疯了一热一冷的会伤风,裹好了,就不怕了。”他拉着衣服领子,给我系上带子。

我笑了笑,感觉脸蛋有点烧。

到了湖边,冰上压着一层薄雪,扫开的冰面上聚集了一大群的孩子玩冰壶、抽冰嘎、有些人还弄了冰爬犁。我一看,方觉自己竟忘了准备工具。转身责怪裴三郎,“都怪你,就你吵着出来,害我都忘了带冰壶。现在好了,咱们可真是‘游’湖了!”

裴三郎无奈的看着我,噗的一笑,摇摇头,转身又爬上马车,不一会儿,只见他将车上的木椅掰了下来,放到冰面。接着抽了自己的腰带递给我,拉我坐到椅子上。

我木愣愣的看着他,不明其意。

他憨笑着,“抓住哦!”喊了一声,便将腰带拦在腰上,冲湖中心撒欢的跑。

“啊…”椅子被带动,跟着滑了出去。我先是一惊,接着大喜,哈哈笑着吆喝,“快点,快点,再快点…”

湖上玩闹的孩童见我这边出了新奇玩意儿,都停了手上的玩物,凑过来看,我感觉自己脸上倍有光彩,止不住笑,接着吆喝裴三郎,“快跑。”心想,若是我手上再有根鞭子就更妙了。

我正琢磨着喊马夫给我送鞭子是否可行的时候,椅子突然停了。只见裴三郎一头大汗的站住,将腰带递给我。

“干嘛?”我疑惑的看着他。

“轮到你了!”

“什么?”我大惊!

裴三郎拽拽的笑着,伸手拉我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着腰带的一角,“拂弦,总不能一直是我拉你跑,咱们得相互拉才公平。”

我看着他满脸的笑,这是难以置信,他居然敢让我拉他。

裴三郎见我不动,探着身子,说:“拂弦,你要是现在答应嫁给我,我就拉你一辈子,怎么样?”

威胁我?我眯着眼,嘟起嘴吧。对这厮的小伎俩恨之入骨,他八层一早就算计好了。我撇着嘴,想我嫁你,没门!我咬牙切齿的冲他道:“裴大爷,你可坐好了,千万别拽下来。”

“放心,拽不下来。拂弦,快拉吧!”裴三郎一脸笑容,还唱了起来,“小马驹呦跑起来,大草原呦真美丽…”

我压着火气,奋力的拉着,心想再也不跟这厮出来玩了。坐着的时候,感觉裴三郎拉的特轻松,冰面上健步如飞。可换我一拉,我才发现,脚下打滑,根本使不上劲儿。拉了一头的汗,也没动弹多大地方。看热闹的孩童们,见我拉不动,纷纷的开始起哄。我听着身后裴三郎的偷笑声,心里气得要命。

“哎呦,常拂弦,你这是在玩什么啊?”

这声音…我惊悚的转头,只见龙况儿裹着一件跟我身上一样的裘皮披风站在不远处,嘴边啄着一丝嘲笑,可看向我身上的披风的时候,笑容又冷了几分。我立马嗅出猫腻,扬起笑,“三郎刚才拉着我跑了好大一圈,为了犒赏他,我正要拉他呢。让公主看见,见笑了。”

龙况儿的脸更冷了,“是吗?我看可不是那么回事?三郎向来是怜香惜玉,这会儿怎么舍得让常侍读像马驹一样拉车呢?”

难道她刚才看见了?我偷偷的转身恶狠狠的瞪了裴三郎一眼,他终于站起身,可是脸上的笑,让我真是手痒痒的想给他一拳。

“况龙儿,你现在都是公主了,怎么还跟拂弦过不去啊?”裴三郎吊儿郎当的说。

况龙儿尖酸说道,“要不是你没眼光看上她这个没水准的丫头,我至于降低自己的身份跟她过不去吗?”

我听呆了,见过给不给面子的,没见过她这么不给面子的。居然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

说我没水准,就算了,她还补上一句。“裴三郎,这么个二手货,你有什么可喜欢的?”

我怒,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我了!我真想举起椅子砸她头上!

裴三郎似是看出我怒火,走到我身边,揽着我肩膀,其实是压住我的胳膊。“龙况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话能说就说,不能说你最好少说!拂弦是我的未婚妻,是皇族一品将军的未婚妻,请你注意言辞!”

龙况儿脸一白,眼眶发红,“身份?你在乎过我的身份吗?裴三郎,你说你喊过我一声公主殿下吗?既然你提到身份,咱们就说身份。你现在娶我,我立马封你当驸马,等我当了女皇,你就是皇夫。你若是怕当皇夫不好听,我退位让你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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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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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似是看出我怒火,走到我身边,揽着我肩膀,其实是压住我的胳膊。“龙况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话能说就说,不能说你最好少说!拂弦是我的未婚妻,是皇族一品将军的未婚妻,请你注意言辞!”

龙况儿小脸一白,眼眶发红,“身份?你在乎过我的身份吗?裴三郎,你说你喊过我一声公主殿下吗?既然你提到身份,咱们就说身份。你现在娶我,我立马封你当驸马,等我当了女皇,你就是皇夫。你若是怕当皇夫不好听,我退位让你当皇帝。”

裴三郎冷笑,嚣张的说:“况龙儿,我若是想当皇帝,今天就不会在这儿了。”

龙况儿的眼泪居然掉了下来,我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么彪悍的女人也会在外人的面前掉泪,裴三郎到底有何魅力?我扭着头,看裴三郎,想瞅瞅我到底是怎么的没眼光,愣没看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么个美女倾心如此。

龙况儿说,“我愿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就不能呆在我的身边吗?我一个女人,要怎样撑起这么大的龙脉呢?”

我心里听着难过,同情心开始泛滥了。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挥挥手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裴三郎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眼里冒火的瞪了我一眼。我心惊,只是想想而已,这厮火眼晶晶看透人心啊!

他火大的吼龙况儿,“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也不用撒猫尿,你知道我最不吃这套。”

裴三郎拉着我往岸边走,我一脸木讷,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那话,还真是狠。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小说里,破坏有情人的女配角。

冰场上玩耍的孩子都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一时间湖面倒是静寂。我被裴三郎拉着,有些不自在的想挣脱,可我还没使劲,就觉得身子一趔趄,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只感觉某个类似的场景再次发生。

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腰上像是穿刺的一痛,接着我的小屁股直接跟湖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丫的,丫丫的,丫丫丫丫丫丫的…龙况儿咱们势不两立!你丫摔我一次还不够,居然还给我第二次过肩擦。

我躺在冰上,不是不想喊疼,而是疼的喊不出来。

脑袋嗡嗡直响,只听裴三郎一声怒吼,接着众人惊呼,再接着就看见他跟龙况儿打成一团。我怨念,裴三郎,你咋就不能把我扶起来再打呢?这回狗娃不在,谁来扶我起来?

两人越打火气越大,龙况儿慢慢处于下风,眼看着就要被裴三郎揪住,不知何人竟丢了一把长矛过来,让龙况儿旋身一接,挡住裴三郎的一拳。

得了长矛,龙况儿发狠的戳向裴三郎的脚,只见他不断后退,龙况儿的长矛狠狠的戳向冰面,每一下都入冰见水,可见力道之大。

我歪着脑袋,扶着腰,虽然疼的要命,可多亏了裴三郎的裘皮大衣,倒是不冷。可惜,热闹总是看不长久,冰面被龙况儿划出一个半圆后,裴三郎猛然跳起,下脚踢她下盘,龙况儿支着长矛也跟着跳起,二人同时用力,再同时下落,冰面受到震荡,瞬间坍塌。众人纷纷逃离,可我因为腰受伤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进水里。

“啊…”刺骨的冰水瞬间浸透衣衫,我的大脑跟着身体一同失去意识。

“拂弦…”最后的一幕,我只看见裴三郎的脸似乎映进冰水里,朦胧的听见他的呼唤。

我只想,若是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告诉裴三郎,我跟龙况儿反冲,以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身体像是被闷进蒸锅,热辣辣的发疼,可瞬间又像是再次掉进冰河,冷的牙齿打颤。我朦胧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就这样在冰火两重天里,一遍遍来回折腾。

意识越来越模糊,场景不断变换,我开始拼命的跑,累的心紧紧的抽缩,我想停下来,不过腿脚根本不听我的话。无数张莫名其妙的脸在逼近,远远近近,近近远远。无数的声音,在唤我,“拂弦,常拂弦…艾简,小简儿…”

一只手突然拉住我,我被迫停下,一转身竟是一身白衣的庞智。他说:“拂弦,如果我们再次相遇,那才是真正的缘分。”

我刚要开口,可是庞智早已经没了踪影。

另一只又被抓住,我慌乱的转头,只见裴三郎一脸认真,“拂弦,我不会放开你,你会嫁给我的。”

在一眨眼,裴三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喊我,炎热和寒冷也慢慢消失,我抬头看这四周,每一面都像是被磨平了的镜面,反复播放着现代个古代的记忆,诡异的不可思议。心跳慢慢的加快,恐惧的感觉一点点逼近。

“庞智,庞智…”我大声的唤着,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常拂弦,你阳寿已尽,快跟我们走吧!”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黑白无常,拿着铁链慢慢逼近。

阳寿已尽?难道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掉,不可以!筝音在等我回王府,爹娘还在等我回京城,我怎能就这样死掉呢?“黑白大哥,你们一定弄错了,我不会这么早死的,我才十七岁,还有好多人在等我。”

黑无常漆黑的脸面无表情,“不会错,常拂弦,你早就该死了。若不是让你还清情债,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

我被他说得一脸糊涂,我欠谁的情债了!顾不得太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撒腿便跑,可我这小腿根本跑不过人家用飞的,一瞬间就被他二人抓住,粗重的铁链缠绕在我的腰上,像是火燎一样的疼痛,我撕心裂肺的喊着,“救我,救我 ,我不要死…”

黑白无常猖狂的大笑,“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喊救命,谁会救你呢?”

我恐惧到极点,大脑一片空白,“救我,裴三郎救我,快来救我…裴三郎,裴三郎…”

“拂弦,拂弦,你醒醒,你醒醒…”

一阵专心的疼痛从腰部传来,我呲着嘴慢慢睁开眼,眼泪模糊着眼睛,大脑还停留在梦境的恐惧之下。

“拂弦,别怕,只是梦而已,别怕!”

裴三郎的脸渐渐清晰,我抽泣的慢慢伸出手,他大力的握住,焦急的脸写满担心。

看清裴三郎的脸,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笨拙的道歉,不断的安抚我的情绪,可是不知是梦境太过逼真,还是腰上的伤病太过疼痛,我的心不安到极点,似乎自己真的要死掉一般。

“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爹爹和娘亲在等我,我真的不能就这样死掉。呜呜,我好不容易才再活一次,怎么可以让我这么短命?我不要,我不要,呜呜…”

裴三郎被我哭的一脸无措,只能不断拿方巾帮我擦眼泪。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就不会被龙况儿摔断腰,也不会掉进冰窟了,裴三郎,你最坏了,我若是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你…”

他听着听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抽抽鼻子,觉得更加委屈,“你还笑,你居然还笑…”

脸突然被他捧住,裴三郎伏低身子,什么都没说的直接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我傻愣愣的忘了哭,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立起身子,看着我涨红的脸。

“拂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就是死,我也会陪着你,绝不会轻易离开。”像是誓言一样重的话在他的口中说出,让我心头一紧,那种恐惧和紧张一瞬间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愣了一会儿,腰上传来丝丝痛感的时候方抬手推他,“我腰好疼。”

“拂弦。”他立起身子,拉着我的手,“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发誓。”

我鼓着嘴,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裴三郎拿过一个靠垫塞到我的枕头下面,让我微微坐起,“你伤了腰,太医说只是扭了筋,护养的好,十天就能好。因为掉进水里,有些伤寒,不过热度已经退了,没什么危险。拂弦,你知道你没醒的时候,我多怕吗?可是听见你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激动真想把你紧紧的抱进怀里。”

我撇撇嘴,“谁喊你名字了,你听错了。”

裴三郎“呵呵”一笑,“拂弦,现在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会抛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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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呵呵”一笑,“拂弦,现在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怎么好意思说的,还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怎么不说做鬼也缠着我?

“拂弦,嫁给我吧!”他收起笑,一本正经的说。

心跳加快,我开始犹豫。

一个男人,肯放□段,为你去做从不曾做过的事,若是还不动心,那就是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