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时让臣知书一脸的窘迫,安迪侧过头看这个半大的丫头,琢磨着这丫头是不是有些脱线。翁思恩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眼神有些慌乱,眼泪还在眼眶里,加上身上的狼狈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臣知书咳一声,转过身蹲下一把抱起翁思恩,冷下脸吩咐安迪,“送这个小孩回去。”

安迪毕恭毕敬回答:“是。”

臣知书就这么抱着翁思恩出了房门。

“放我下来,我能走。”翁思恩低声道。

臣知书置若罔闻,脚步更加的快,身后跟着六个壮汉,走到楼下,正巧看见抬着董茂芝出去的两个人把他送上救护车。臣知书愤愤骂一句:“杂碎,老子就应该阉了他。”说罢,抱着翁思恩上了车。

一路上,翁思恩一直未语,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脸色异常的差。臣知书抱着她回了公寓,将她放到床上,就进了浴室,片刻出来,走到她身边极轻的道:“去洗个澡吧。”

翁思恩下意识的缩缩身子,臣知书退后一步,她捂着自己的衣襟走进浴室。臣知书此刻才算是把整颗心放下,当他接到翁思恩求救电话的那一刻,他从不知自己竟会这么的害怕。

而当他看见董茂芝骑在翁思恩身上的那一瞬,他竟真的有了杀意。可当他一拳一拳打在董茂芝脸上的时候,除了暴怒还有更多后悔,那些拳头不仅打在董茂芝脸上,更是打在他心上。他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他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对思思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呢?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臣知书嘴唇微动。

思思,对不起。

Part 42 让我追你吧 ...

翁思恩洗好了澡自然不会再穿着那件被撕破了的旗袍,她打开浴室的吊柜,被她离开时丢下的淡粉色浴袍整齐的叠着,取出来换上浴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迟疑下才出了浴室。

臣知书迎上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脸色绝谈不上好,等她坐到厨房的高椅上,臣知书冷冷的开口质问:“你怎么会跑到绿野集团去?”

“我去当礼仪小姐。”她垂着头低声道,倒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臣知书一听,拳头不犹的握紧,看着她捧着牛奶的手腕上全部都是发黑的淤青,心疼的不可抑制。“翁思恩,如果你这样,我真宁愿就买了你,养着你,让你那了不起的自尊滚他妈蛋。”

翁思恩猛然抬头,臣知书抬手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思思,我放你走是让你活的更好,可你这样,我心疼。”

“心疼”这个字眼像是一块碎石突然的投进翁思恩的心湖,那种猝不及防猛然间的闯入,让她根本没办法掩饰自己。惊吓,恐惧,压力,委屈…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让她那根始终绷紧的神经终是不堪负荷。

这几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到什么时候。就在遇上董茂芝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恍惚,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呢!眼泪一滴一滴落下,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她索性放肆的大哭出声。

这是翁思恩第一次在臣知书面前这样的哭,像是一只即将赴死的荆棘鸟发出最后的哀鸣,那种浓浓的委屈跟悲痛让臣知书抱着她的手也跟着颤颤发抖,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翁思恩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使劲的拍打他,嘴里抽泣着叫嚷着“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的话。臣知书更紧的抱着她,感觉脖颈上滴落的眼泪似乎灼烧着皮肤。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错吗?我到底那点错了?我还有什么呢…清白、感情、自尊…现在连他我都要推开了,我还有什么了呢…我还有什么了…”翁思恩断断续续的哭闹着,嘴里念着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能连贯,可臣知书却听出些头绪,心情更加的沉重。

翁思恩是哭的累极昏睡过去的,就睡在臣知书的怀里,小手还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摆,这种依赖的姿势让臣知书心酸之余隐隐的期待着什么。如果,能够回去,他发誓绝不会做那些混蛋事。

轻轻的抹着她的小脸,低下头温柔的落下一吻,这一刻,难得的珍贵。

思思,你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行吗?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一夜看着她的睡容,片刻不曾合眼。

这一觉,翁思恩睡得并不踏实,虚虚实实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清晨,在一个从高空坠落的梦境中惊醒。猛然的睁开眼,对上的是臣知书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眼里的情绪赤|裸的摊在她的眼前,那种带着心疼跟担心的神色让她竟有几分慌乱,犹如在那变换着色彩的梦境中一般,分不清真假虚实。

臣知书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有那么一丝沙哑,“睡得好吗?”

翁思恩恍然,挣扎着坐起身,直白的道:“不好。”她起身要下地,却被臣知书一把攥住手腕,手腕上青紫的淤青让她疼的倒吸一口气。

听见她的吸气声,臣知书立马松了手,猛的起身要去看,可早就被压麻的腿这一动让他整个人犹如倒栽葱一般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下,脑袋撞到床头柜上,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翁思恩被他这突然的一系列动作看的傻了眼,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竟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臣知书疼的呲牙咧嘴,丢脸丢到了家,窘迫至极,可听见她笑了,一抬头,只觉得这样的笑竟是他头一次见到,明目皓齿,展颜一笑,瞬时让他有种什么都值得的感觉。揉着脑袋,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就这样盯着她看。

翁思恩被看得红了脸,收了笑意,撇过脸,干巴巴的问:“你没事吧?”

“有事。”臣知书说,见她看向自己,接着道:“董茂芝那混蛋我一定替你收拾了,可收拾了一个不代表就没有下一个。你以后就老实上学,别去打那些乱码七糟的工。”

一提董茂芝翁思恩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干净变得阴冷冷的,“不去打工怎么还钱呢?”

“翁思恩,你能别那么倔吗?我什么时候逼着你还钱了?”臣知书敲着小腿站起来,感觉小腿的血液还有些不顺畅,带着麻酥的感觉。

“就算没逼,我也得还。”

她声音冷硬的让臣知书也沉了脸。他抬手把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翁思恩,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我真的喜欢你。喜欢到放你走,喜欢到看见董茂芝欺负你恨不得杀了他,喜欢到知道你要推开范小蠡哪怕不是你心甘情愿我也欢喜。”

“你…说什么?”她神色慌乱,似乎自己在逃避的心理被他硬硬的撕开。

臣知书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你姐喜欢范小蠡,你要放弃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她震惊。

臣知书不屑的一哼,“我知道的远比你多得多,范小蠡知道你们家欠债就是你姐说的,我跟范小蠡打仗那天你姐哭的跟什么似的冲进病房,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至于你要推开范小蠡的事,是你昨晚自己说的。”

翁思恩猛的推开他,眼里几分戒备,“臣知书,就算我不跟范小蠡在一起,我不会在回到你身边。你说董茂芝是混蛋,你又何尝不是呢!你们俩倒是像的很。”

这话想跟倒刺直接插进他肉里,可偏偏这话说的就是事实,让他辩驳都辩驳不了,只能一脸后悔的看着她,“思思,要是能回去,我绝不会那么对你。”

这一次,换翁思恩冷哼,“那么,你能回去吗?”

答案是显然,所以他说的这话就是放屁。翁思恩转身出了屋,默不作声的从衣帽间翻出一件衣服,标签撕下来放在桌上,“衣服钱我会还给你的,我走了…昨天,谢谢你。”

“你站住。”臣知书看着她顿住的脚步,心里的火气瞬间就灭了。烦躁的挠挠头,抓起丢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垂头丧气的说一声:“我送你。”

Part 43 追求也挺难 ...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翁思恩就叫停车,可臣知书似听不见一样直接把车拐进学校,耀眼的跑车带着一声急撒的刺耳大咧咧的停在她宿舍的门口。

她闷不做声,心里暗恼。臣知书看着她鼓着的小脸,绷着的脸霍的笑了,大手强硬的抓着她的小手,“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从今天开始追求你。”

翁思恩皱眉瞪他。

“你不用瞪,随便你理不理我,反正我就要追你。”话说完,他的眼神错过她看向窗外,还冲着窗外挥挥手。翁思恩立马回头,只见刘慧洋也笑嘻嘻跟着挥手。

心里的那种恼怒更加的多,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冷冷的留一声“随便”开门下了车。

“小妞,发什么脾气!晚上来接你。”臣知书拉下车窗冲着她喊,语气里竟满满的宠溺跟戏谑。

翁思恩看着跑走的车尾,恨得牙痒痒却无法发作。刘慧洋凑上来,暧昧的冲着她笑,“思思姐,他蛮好的哦!”

蛮好?!她斜着眼看向刘慧洋,“你哪里看出来他好的?你们接触过吗?”语气里满是质疑。

刘慧洋倒是自得很用力点点头,一脸的憧憬,“以前我以为他是个很暴力又很凶的人,不过昨天当他拿着手枪指着大厦负责人说‘找不到人,信不信我平了你们绿野’的时候,哇,要不要这么帅呀!还有他抱着你走的时候,那气势太给力了!思思姐,我现在觉得你就是小言的女主角,臣少就是专情的黑道老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哎,思思姐,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翁思恩怕自己再听下去就有掐死她的冲动。心里的埋怨全都堆放在臣知书身上,以前一提他刘慧洋可是恨得牙痒痒,只一天,竟让小丫头彻底改观,帮他说上了好话。

回了宿舍刘慧洋依旧喋喋不休,不仅说臣知书就连一面之缘的安迪也夸奖上了,翁思恩听的烦心,索性捧着单词当她是纯伴奏。

好在十点就到了上课的时间,刘慧洋终于结束了对于臣知书各种猜测以及倾慕的演讲,不过还是总结陈词一番才拿着训练服跟翁思恩离开宿舍。

俩人进了训练教室才发现竟还有许多别的专业的学生都聚在教室,“怎么回事?”刘慧洋抓了一个同学问道。

“说是系里要给电视台出一个双人舞的节目参加十一晚会,今天初选,连别的班的都来参加了。”

刘慧洋没什么兴趣,老师在一边发号码牌,她瞅了瞅了,推着翁思恩过去领了一个号码,“我就不参加了,不过你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翁思恩其实也没多大兴趣,这种节目学校每年都出的,要说名利的确能得一些,可是她如今真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排练。若不是母亲希望她考研,她根本不会考,等明年一毕业直接找一个舞蹈工作室或者舞蹈学校上班。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企图心。

不过刘慧洋给她领了号码牌,她也不好推辞,别在身上,拉拉筋。初试要求参赛者做几个自选动作就可以,她的号码靠后,默默的记下前面几个同学跳的动作,尽量不与他们重复。

李芬芬跳完就是她的,俩人走个迎面,李芬芬歪歪嘴角,轻佻的问候一声,“思思,加油哦!”这一声倒是带着几分讽刺。

翁思恩故意忽视,直接走上台,姿态优美的抬手,做了两个小转跟几个课上经常练习的舞蹈动作,完美演绎过后,鞠躬下台。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才是所有的倒霉事都让她碰上了,她下面的参赛者居然是钱放。等她下台的刘慧洋早就跟候场的钱放瞪着眼珠子赤|裸裸的战火纷飞,听见喊号,钱放一哼往台上走,一抬头看见翁思恩更是身子一歪使劲的撞上去,让她差点从台阶上酿跄着滚下来。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有没有受伤呀!”钱放怪声怪气的道,道歉根本没有诚意。

“你明明是故意的。”刘慧洋怒目。

“洋洋。”翁思恩站稳马上拉住她,“老师们都在这儿,算了吧。”

钱放听了倒是一笑,好似早就料准她会息事宁人,“既然没事我可就上台了。”她嚣张的转身,嘴巴恶毒的丢了句,“被人甩了的烂货。”

这一句不轻不重,倒是让周围侯台的学生全能听见,翁思恩难堪的红了脸,刘慧洋气得直跺脚。

可周围的人大多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李芬芬更是毫不掩饰的啄着笑,以前她不敢动她,因为臣少护着,如今她没了臣知书的庇护,还算个什么,摆个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翁思恩不愿多留,拉着刘慧洋匆匆穿过教室,转到换衣间把训练服换下来,换好了衣服才觉察不对劲。要是以前刘慧洋早就炸庙了,今天倒是难得的安静,状态也有些奇怪。

刘慧洋上完厕所,不仅没有刚才的怒意,反而有几分高兴。换好衣服,不回宿舍,拉着她接着回教室看初试,兴致高扬的有点过。

等初试结束,翁思恩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丫头玩了什么花花肠子,一时间说不出的悲喜。

臣知书的惹眼跑车再一次的停在门口,跑车后面还跟了两辆奥迪,安迪站在车前,看见学生往外走,已经从车里拿出那一捧超级大个的玫瑰花束递给臣知书,臣知书捧着花迎上去,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灿烂,“思思,喜欢吗?”

翁思恩的脸色灰白,看着臣知书也不接花,也不出声。臣知书抬手拉住她,硬把花束推到她怀里,“小姑奶奶,这儿这么多人,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就是你想把这花砸我脑袋上,咱也等人散了再砸行吗?”

“你要干嘛?”她皱着眉问。

臣知书笑了笑,低声贴着她耳根说一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便把手抬起来扬了扬,“美女,你不是上次陪着华凯吃饭的那个吗?好巧呀,原来你跟思思同校!”

臣知书这一喊,众人倒是把目光集中到刚出门的李芬芬身上,李芬芬的私生活乱的很,她可不是只跟着华凯,这会儿被臣知书喊出华凯的名字,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自然。“臣少的记性可真好。”

“那是,别的不敢说,凡是见过的美女我是过目不忘。”臣知书眼睛一扫,落到她身边的钱放身上,“我看着你身边这美女也挺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钱放被臣知书看着,明显有几分兴奋,见他这么说,还有几分期待,可当臣知书说出话来,彻底的让钱放黑了脸。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总去金鼎开房的那个美女,上个月你是跟一个中年男人去的,这个月你是跟一个矮胖子去的,我还纳闷这么漂亮个小姑娘怎么净找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呢?难道你有这个癖好?”臣知书一脸的兴致盎然,好似这话题在正常不过,根本无视周围的倒吸气跟议论纷纷的声音,更别说钱放黑的彻底的脸。

不过此时,翁思恩终于知道臣知书这大张旗鼓的来是干什么的了,突然间,她竟是有几分好笑,只觉得他如此的孩子气。

“你,你看错人了,我从来从来没去过金鼎开房。”钱放已经有些结巴,说完,拉着李芬芬慌张的逃离现场。

“哎,美女还没说完怎么走了?别走呀。”

“够了,别闹了。”翁思恩实在看不下去,拉拉他的手。臣知书满脸笑意,眉眼间几分讨赏的意味,看得她轻轻的叹口气。

刘慧洋蹦跶蹦跶的跑过来,一脸兴奋,“臣少你太给力,哼,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跟思思姐。”

“小丫头,走,本少爷请你吃饭,奖励你报信有功。”

刘慧洋刚要点头,立马又摇摇头,“算了,你还是跟思思姐二人世界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安叔叔要是请我吃饭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安叔叔?翁思恩不解的皱起眉。臣知书却大笑起来,看看向来没表情的安迪转头冲刘慧洋暧昧的眨眨眼,“这个可以满足你。”说罢,立马喊:“安迪。”

“臣少。”安迪恭敬的应声。

“下午你不用跟着我了,好好替我陪着小丫头,吃喝玩乐,都报公帐。”

“是。”

臣知书看着刘慧洋,“还有什么要求吗?”

刘慧洋红着脸摇头,已经跳着脚去拉安迪的胳膊,看的翁思恩彻底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呀?

Part 44 爱情加减法 ...

“为什么不跟我说有人欺负你。”臣知书把车子停在一家烤肉店的门口,不开车门,拉住翁思恩问。

翁思恩不以为然的道:“没必要。”

“翁思恩,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是有必要的?”似乎她对他的关心永远只有“没必要”三个字。

翁思恩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其实李芬芬跟钱放也不过就是言语上对她有些敌意,说到实质的伤害还真没有,所以她是真心的认为没必要。叹口气,她淡淡的道:“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马上扑过去咬狗一口!所以,真的没必要。”

“你丫嘴还挺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臣知书笑出声。

她哼一声,不轻不重的嗔一句,“你没发现的多了去了。”

“那我现在开始一点点发现你,行吗?”臣知书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目光灼灼。

翁思恩被看得心慌,把脸转向车窗,“我说不行,你就不去做吗?臣知书,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你喜欢我。”

“我不是说,而是我就是喜欢你。”他纠正她的语病。

“就算你是喜欢我好了,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总要有些理由,外貌、才情、性格,我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貌,才情好的你也见多了,至于性格就更不要说的,我几乎没有办法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她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臣知书笑的无奈,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无奈,“翁思恩,如果我能选择我绝对不会选你这么个倔姑娘,可感觉这个东西真是没理由的,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变心,可这一刻我能告诉你并且向你保证,我臣知书只喜欢你一个,而且在遇见你之后,就没有过别人。”

翁思恩迷惑了,她看不透臣知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恨他到骨子里,他做什么都是十恶不赦的。可当她不想恨他了,他的定位在她的心中反而模糊了。可是,犯下的过错自然没有轻易就能抹去的道理。她忽视他眼中的那份柔情蜜意,淡淡的道:“我们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那你认为什么叫合适?你跟范小蠡就合适?你可以说我犯了混,扣了你的人,拆散了你们。可你细想一下,就算没有我的存在,就算范小蠡没进局子,你父亲把你姐卖给那个老头你能眼睁睁看着吗?你肯定不能,那么你们要怎么还钱?说句实在话,最不合适的是你跟范小蠡,而最合适才是咱们。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动心,思思,只要你肯给我一点点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这话一下就问住了翁思恩,她不可否认臣知书说的是事实。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筹那八十万。手被紧紧的攥住,她茫然的看过去,几分挣扎,却逃不开那痴缠的眼神。

他们之间,从什么开始已经纠缠到找不到解开的头绪了呢。

“思思。”他再一次轻声唤她,翁思恩眼里闪过一次惊恐,片刻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抽出被他攥紧的手。臣知书不在逼她,笑了笑,推门下车,绕到她的一边打开车门,“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别指望我打退堂鼓。”

臣知书饭前的表白让翁思恩这一顿午餐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可臣知书倒是吃得很高兴,全程乐呵呵的为她烧烤,看着她失神的吃了比平时更多的东西更加的高兴。她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若是能胖一些就更好。他美滋滋的想着,脑海里勾勒着她变丰腴的身材,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种兴奋呈现在他的眼中看在翁思恩眼里却是猥琐至极,隐隐的皱起眉头,身子向后靠了靠。

臣知书看见她戒备的样子,立马把自己脑海里越发不健康的思想敲碎,换上一副真诚的表情,夹起一片牛肉放在她的碗碟里,“再吃点。”

翁思恩放下筷子,一副清冷模样,“我吃好了,你自己吃吧!”

臣知书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半刻掩饰不得对她的欲望。她停了筷子,他自然也没了食欲,叫服务员结了帐,强硬的扯着她的手出门,然后又死皮赖脸的把人拉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要直接去酒吧。”

一听“酒吧”二字,臣知书坚决的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要打工可以,去金色,不然免谈。现在一想那天的危险状况他还是后怕,怎么可能再让她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以色事人。“如果你认为金色一场少,你还可以去金环跟金鼎,臣家的酒吧娱乐场所随便你选,反正也是请舞者,请你比请别人更好。还是老价位,一场八百,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加。”

他们这些学生的价位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明知道这是臣知书照顾她她怎么可能嫌少,只是…她的犹豫不过是不想再向臣知书的方向靠近,说实在,她怕,那种莫名的怕,让她莫名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