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待选
从那满园红茶过后,胤禟更是变着法的哄我开心。不过自上个月在街上撞见了梦茵和八阿哥后,我们的二人世界也就宣告结束了。无论我们去哪都跟着个小尾巴梦茵,当然有时候八阿哥也会加入。这八阿哥虽没有胤禟俊俏但也是眉清目秀,一身儒雅之气,待人更是彬彬有礼,与活泼的梦茵在一起很是般配。看见八阿哥的眼睛时刻都随着梦茵而转,梦茵为他背上那妒妇的骂名也算值得。
我们就这样蜜里调油的过了年,年后我和梦茵都要进宫选秀,也就不能如此放肆,只能呆在家里学习宫中的各项礼仪。
进宫之前,阿玛很是郑重的告诫我:在宫中切勿狂妄自大,自持有九阿哥照应就任意妄为。我也是很仔细的应着。临行前额娘哭得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想一想我往日的胡闹我还真是汗颜。额娘还给了我好大一包银票,告诉我多打赏奴才们,不够就给家里捎个信。看着那一包银票,我才发现如今我也是个富婆了,欣喜的连到了宫门口都不自知。
清朝的选秀制度很是严厉,凡八旗官员家中年满14岁至16岁的女子, 都必须参加三年一次的秀女挑选。 清朝的后宫,上至皇后,下到宫女, 都是从旗人女子中挑选出来的。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一次。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秀女们要走进紫禁城高高的宫墙,必须经过一道道的考察。
首先要严格审查旗属与年龄,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势比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顺治朝规定:凡八旗官员家中年满14岁至16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秀女挑选,17岁以上的女子不再参加。每到要挑选秀女的时候,先由户部奏报皇帝,奉旨允准后,立即行文八旗都统衙门,由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到八旗都统衙门汇总,最后由户部上报皇帝,皇帝决定选阅日期。
各旗选送的秀女,要用骡车提前送到京城。秀女们抵达京城后,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由本旗的参领、领催等安排次序,称为“排车”,根据满、蒙、汉排列先后次序。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大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等待的时候,我正趴着车窗望天解闷,就闻有人喊我,回头一望就见一身火红向我跑来,不用想就知道是梦茵,在这大清朝也就她敢在这宫门口又跑又叫。只见她后头还跟着一串儿仆役叫着慢点。
“滢馨,我昨儿就想着我今天肯定能碰见你。”
“那是,梦茵你是有通天的法眼,我到哪呢不是一抓一个准啊!”
“啊哦,你个小气鬼,还怪着我搅了你和表哥亲热。嘁!若不是八哥哥忙着皇上给的差事,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凑那热闹。”
“是啊,我和胤禟哪有你八哥哥好啊,让你夜也思日也想,早盼着选秀嫁给他呢,是不是?”
梦茵的脸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的向我扑来,嚷着要撕了我的嘴。正打闹着,来了个大太监请我们进宫,那太监对梦茵是又打千儿,又是恭维的,一脸奴才相很是让人讨厌。梦茵随手丢了银子给那太监,拉起我便进了宫门。
我和梦茵都被留了牌子,分到了钟粹宫的西苑。刚进去就又分来了两个秀女,一个叫董鄂·雅芬,一个叫完颜·若蕊。那雅芬长的是极其艳丽,也穿着火红的旗装,却与梦茵完全不同的气质。梦茵的是红的傲气,红的张狂;而那雅芬美则美的有些艳俗。若蕊呢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比我还小半岁,一脸稚气未退却很是可爱。
梦茵叫了太监准备饭菜,说是庆祝入住新居,又唱又跳的,一点都不像在宫里长大的格格。把雅芬和若蕊看傻了眼,最后还闹着我和她唱“铃儿响叮当”,若蕊见我俩唱的欢喜也跟着拍手挥帕子,雅芬却一直守着礼数细品着饭菜。
我们闹到了很晚才各回各房,我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窗框,推开窗一看,原来是小谭子。
“格格,爷叫我来告诉你,若明儿复选见到他要装作不认识,爷说宫里是非多,宜娘娘今年会要个秀女,他会去说的,叫你不用担心。”我欣然答应,宜妃是胤禟的生母,去那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关了窗躺在床上,心想这秀女就好似是一盘豆包,得先让康熙捡喜欢的吃,再轮到王爷、贝勒们吃,一层一层,最后没人吃的就得哪送来的回哪去了。越想就越觉得好笑,怎么就把自己比作豆包了呢?笑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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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复选,我们这些被留了牌子的秀女都是要指给贵族的,至于能不能成为后妃就看今天的复选了。宫中的御花园、体元殿、静怡轩等处,都曾是阅选秀女的场所。一般每天只阅看两个旗,根据各旗参选秀女人数的多少进行搭配。通常是五六人一排,供皇帝或有权势的妃子选阅,但有时也有三四人一排,甚至一人一排的。如有被看中者,就留下她的名牌,这叫做留牌子;没有选中的,就撂牌子。撂了牌子就会分去各个妃嫔的宫中作侍女,等待赐予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留了牌子的则是留于皇宫之中,随侍皇帝左右,成为后妃的候选人。
我和若蕊被分去静怡轩拜见德妃,梦茵和雅芬则是去体元殿拜见宜妃。虽然因为这样的安排就见不到胤禟,我有一点遗憾,但能见到雍正的亲娘我还是很兴奋的。
进了静怡轩,几个太监给我们排了队,我亲眼见到几个秀女给那太监塞了银子被太监排到了显眼的位置。对于这次的复选我自是越低调越好,便拉着若蕊站在最角落,祈祷千万别成康熙口里的豆包。
“德妃娘娘到,密嫔娘娘到,勤嫔娘娘到。”
“娘娘万吉!”秀女们全跪了下来,朗声道。我不津为我的膝盖叫苦,看来我还真得琢磨个“跪的容易”什么的。
“起吧!”听见叫起,我忙站了起来,一站起我就傻了眼,因为其他的秀女都又扣了头,“谢娘娘!”看来我这回是想当豆包都当不成了。刚刚带我们进来的太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虚的吐吐舌头,小心的站好,偷偷的抬眼打量着德妃。她大概也就三十几岁,长的并不是很美却有这一种独特的气质很是吸引人,带着高高的旗头,梳着规整的两把抓。淡紫色的旗装让她显得很是柔软,不过那眼里的威严是怎么也遮不住。德妃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前几排的秀女,太监在侧适当的说着秀女的家世背景。
这时,德妃突然说“进来吧,再躲就把你们送到你皇阿玛那去。”只见从轩外进来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胤祥,胤祯给皇额娘请安!”原来是十三、十四阿哥,我又跟着大家跪了下来给这两阿哥请安,叫起后,我站起来,刚抬头就见那十三、十四阿哥都看着我,还小声说话嬉笑。我最讨厌这种被调笑的感觉,也忘了身份,直直的瞪着他俩,谁知我这一瞪到让他俩笑开了。
“十三十四,你们笑什么呢?快到额娘这来。”他俩走上前去,十三开口道“娘娘,我和十四弟刚刚在门口看见一痴呆的小母鸡,谁知十四弟一笑它,它竟瞪了眼很是可笑。”我一听,这不是分明在骂我吗?你等着,咱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老十三,你就胡说吧!这静怡轩的门口怎会有什么母鸡啊!”
“有,真有。额娘,那母鸡真的瞪了儿臣呢?”十四一边说还一边向我眨眼,气得我真想脱下鞋丢到他头上。看着他俩那无赖的样真想象不到他们会是未来的怡亲王和大将军王。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胡闹了!我让莲香给你们做了甜豆沙,快去吃吧,别在这了。要是让你皇阿玛知道,定是饶不了你们。”说着就推了十四要他走。十四又在德妃的耳边说了些话才离开,我们自是又跪送他俩,十三走到我身边又刻意的咳了几下,低声说道:“小母鸡,这回可别忘了谢恩。”说完就扬长而去。可怜我只能跪在这里恨得咬碎银牙。
十三、十四走后,德妃跟身旁的太监耳语一番,太监上前一步,“请兆佳·滢馨,完颜·若蕊出列。”我一惊,看来刚刚的一切举动都落入德妃的眼中,我太不小心了。我忙小心翼翼的和若蕊上前,“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吉。”德妃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我和若蕊蹲在那,这姿势还不如跪着呢,当我的腿酸痛的要麻痹时,德妃终于发话了,“起吧。”我心里恨的不得了,嘴上却说着,“谢娘娘。”
“你们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回娘娘,奴婢在家只学了些女红,抚琴。”若蕊答道。
“你呢?”德妃看着我。
“奴婢,也学了抚琴。”我只好凑合着答应。
“张总管,去取琴来,我要听听这两孩子的琴艺如何。”德妃的话一出,我就觉的被那后面得秀女瞪穿了似的,哎,你们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吗?我也是无奈啊!
张总管取来了琴,若蕊先去弹。我本来见若蕊先弹还暗自高兴自己可以多多想想要弹什么,结果若蕊一弹,我就绝望了,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仙乐飘飘了啊!我那两把刷子可怎么办啊!若蕊弹完,德妃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我走到琴前,心想死就死吧!就弹《明月几时有》吧,好在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新曲,讨个巧吧!我徐徐的弹了起来,弹完前奏就习惯性的哼唱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唱完就小心翼翼的偷瞄德妃,德妃眼里的严肃一下变得柔软了。“想不到你们小小年纪,却也是才华横溢啊!张总管,赏!那位秀女还有才艺不妨都一一展示。”
德妃一发话,秀女们便都摩拳擦掌。结果这选秀整个变成了才艺展示。
意想不到
天啊,累死我了。那些秀女可真是疯狂,又唱又跳的,比超级女声还精彩。不过要让你站的直流儿的看两个小时你也得疯。可算是都表演完了,德妃留了三个秀女的牌子,当然我和若蕊都不在其中。
结束后,太监让我们排着队,领着我们回钟粹宫,我跟在后面走,可越走脚越痛,这花盆底真不是人穿的啊。
“滢馨,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脚有些痛。”
若蕊见我们和队伍已落下了一段的距离很是着急。
“若蕊,你快跟上队伍吧。我在这歇歇,方正就是顺着红墙走,我不会丢的。你快去吧!”
若蕊很是为难的看了看我,又嘱咐我要小心才快步的去追队伍。
她一走,我便向四周望了望,见没人就将那折磨人的花盆底脱了下来,光着脚很是愉悦的跳了几下,真是舒服啊!这时已经看不见队伍的影了,我拎起我的花盆底顺着红墙打算回钟粹宫。
可是越走我的心就越慌,怎么这皇宫跟迷宫似的啊,全是岔道,我怎么就忘了自己是个路痴,完全没有方向感呢!
这时前方拐角忽闪过一个人影,我忙追了过去,“喂,喂,前面的停一停啊!”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可他一转身我就吓傻了。还真是冤家路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
我只能拎着鞋傻傻的不知所措。
“哟,我还以为是那个大胆的奴才敢这么大呼小叫的呢?原来是咱们的小母鸡啊!可你这是什么样子啊?”
我看着十三的剑眉星目,若眼里没那狡诈的淘气,还真有点电视里大侠的样子。
我甩着花盆底,蹲了下来“十三阿哥吉祥。”
“呵呵,快起吧。我还第一次让人拎着鞋给我请安呢?呵呵,你还真是有趣啊!马尔汉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啊?”十三一边笑一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阿玛是马尔汉?”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阿哥,想查个秀女的背景那还不容易。”
我不禁好奇,问道“那十三阿哥又为何要查我的背景?”
“呵呵,问的好。我和十四弟都到了被指婚的年纪,若被皇阿玛和皇阿奶胡乱指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去瞧瞧哪个中意去求了回来,也省了进了府看着厌烦。”十三忽的直直的看着我“你还真是特别啊!那敢瞪阿哥的胆子就得让我刮目相看,这么有趣的女孩我是不是应该打听一下,先预定下来。以后把你放在府中我也就不愁不乐和了。”
十三的话差点没吓傻我,我若进了你的府,你九哥不得掀了你的阿哥府啊!
“十三阿哥真是说笑,我怎么会入得了您的眼啊!”我小心的回着。
“这入不入我眼可得我说的算,我还就看上了你这只小母鸡了。不过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我入不了你的眼啊!”十三斜着眼看我。
“那能啊!十三阿哥真会说笑。呵呵呵呵!”我傻笑着,这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呢?怎么这爱新觉罗家的儿子都这么直接啊!想当初胤禟还不是直接就要娶我当嫡福晋,谁说他俩不是一个爹的我都不愿意啊!
“算了,等我叫徳娘娘要了你再说。你怎么自己在这啊!”听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我得快点回钟粹宫,若蕊一定急了。
“我是迷路了,刚刚叫你就是想问问钟粹宫怎么走。十三阿哥给我指下路吧!”
“你向南走,走到第三个口转西就是了。”十三这那是指路啊,我要分的清南北还问你。
“十三阿哥,那、那南是哪啊?西又是哪啊?”看着十三那惊讶的表情,我真想一头撞死。“你想笑就笑吧,别憋着。”我嘟着嘴,看着十三。
十三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哎,算了,我还是给你送去吧。不然我怕你明天都回不去。”说着便带着我向钟粹宫走去。
快临近门口时,他停了下来。“你自己进去吧!”我一俯身想行礼,他就抬手说算了,“你叫滢馨,在家你阿玛和额娘怎么叫你啊?”
“叫我馨儿。”这是什么问题啊?
“那我以后也叫你馨儿。”
“啊?”
“馨儿,你以后可要注意言行,刚刚你那一口一句的我可得改改,快穿上鞋进去吧。”说完十三转身就走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越想十三的话越糊涂,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啊?我一边想着一边进院子,一进院子就听见吵闹声,我忙快步走了进去,就见梦茵指着雅芬的屋子骂着,那边的若蕊已经吓哭了。
“这是唱的那出戏啊?”我一出声,若蕊便向我扑了过来。
“滢馨,你可回来了。快劝劝两位姐姐吧!”我安抚了一下若蕊,叫她回了房。
“梦茵,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就是,何必让别人瞧笑话呢?”
“滢馨,你不知道,那董鄂家的臭丫头有多不要脸。”梦茵很是气愤的说。“咱昨儿吃饭
时唱着歌,她到是装清高,连哼都不哼一下,整的自己跟个公主似的。今儿见了宜妃,那死丫头怎么就不装了,又是唱又是跳的。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说那歌是在家学的。明明偷了你的歌还说谎,还有表哥,我说她是偷的,表哥居然不相信我,还帮那个不要脸的说话。我要与她理论,八哥哥居然也不让我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梦茵一下子就都把气愤到了出来,我也听明白了七八分。我看他这气也就有三分是因为歌,那七分怕是打翻了醋坛子。
要说那雅芬唱了我的歌,我倒不在乎,我也是唱别人的,也就无所谓抄袭和偷窃,只是她这说谎的举动我还真挺生气。还有胤禟的态度也很让我起疑,若是八阿哥不知原因还说的过去,可胤禟又怎会不知道那歌是谁的?
“梦茵,你别气,我去问问雅芬,也许她有苦衷的。”
“滢馨,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她有什么苦衷啊!你就是太善良。”
“那我也得去看看清楚,你也回屋吧!辛苦一天了,还为我生这么大的气,你若是病了,我不就罪过了吗?”我拉着梦茵的手推她进屋之后,就走向那雅芬的房。
“雅芬,我可以进来吗?”我敲了敲她的门。
“你要进就进,不过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我推了门进去,“雅芬,歌谁都可以唱,我没有意见,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你也不能说谎啊?”
“谁说谎了。兆佳·滢馨,别以为就你会唱歌,我家府里有的是乐师教我,还指不定是谁先会的呢!”
我笑了笑,心想你若在三百年后倒有可能比我先会,可惜这是大清,你若会了就是和我一样是穿来的了。“那我是否可以问一下你府上的乐师可是京城人士?”
“那是当然!”雅芬很是骄傲的说吧。
“可是,我唱的都是一位英吉利来的洋人教的洋歌啊!还想请教一下,你那乐师可去过英吉利?”我讽刺的说道。
雅芬脸上的骄傲一瞬间的坍塌,露出尴尬的神情。我本不想与她计较,可她在宜妃那如此表现,胤禟和八阿哥都为她说话,可见此人心机之重。既然回了这钟粹宫自是没被留牌子,她打主意的对象就不是康熙,多半是康熙的儿子,在缩小范围的话那就是胤禟和八阿哥,为了自己和梦茵我还真得警告她一下。
“雅芬,一个院住着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也是个有心思的人,我也不在乎说直了。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该招惹的人就别招惹,我到是好脾气,可梦茵不是,今儿我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说完我就出了她的屋子,接着就传出了雅芬的哭声。
听见她哭,我的心也一揪,可是雅芬,我必须防范于未然。梦茵是注定要嫁给八阿哥的,八阿哥也注定要一心一意的待她,可我不同,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我和胤禟的未来是什么。我又无法舍弃现代的爱情准则,我只能保护好自己,哪怕对胤禟也只敢用情七分,留给自己三分清醒,因为我输不起,输不起。
“胤禟,我相信你,别让我失望!”我暗暗地念道,转身回了屋。
原来如此
成为待选后妃的秀女都离开了钟粹宫,家世平平的也都分配了职务,现在的钟粹宫里住着都是重臣或哪个王爷家格格,等待着指婚或分配到哪个后妃的宫中做所谓的“高级侍女”。
那日吵架过后的第二天,梦茵就被太后的人请走了。走之前又是狠狠地唾弃雅芬一番,给那来传旨的太监都吓了一跳,不过碍于梦茵的身份他自是不敢出声,只能等梦茵骂够了,再请她走。看着雅芬那凶狠的眼神,弄得我很是无奈,看来这笔帐又算在我的头上了。不过我也不在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经过雅芬的事,我发现自己进宫以后真的有许多改变,宫中的气氛就会让人紧张,在加上胤禟几日都没有消息,弄得我更是心慌慌。
梦茵走后。我的日子就更无聊了。雅芬自是不与我们说话的,我只能和若蕊习习琴,打打穗子,有时若蕊还会做做女红,可我是从不碰的。
“完颜·若蕊,董鄂·雅芬,兆佳·滢馨接旨。”我和若蕊刚刚吃完早饭就听见有太监来传旨,忙出了屋子跪在雅芬的旁边。
“传太后懿旨,请完颜·若蕊,董鄂·雅芬,兆佳·滢馨到御花园赏花。三位格格可得快些换衣服,杂家就在门口候着。”
我们忙各自回屋换了正式的旗装,我和若蕊一个穿了淡紫色,一个穿了浅粉色,都很是素净。那雅芬却穿了大红色,艳丽极了,弄得我和若蕊像个小丫头,她很是得意的向我们笑了笑,跟那太监走了,我俩也只好跟在后面。
到了御花园,我们先向太后见了礼,见完礼一抬头就见梦茵站在太后的身边偷偷的向我做鬼脸,我向她笑笑。
“茵丫头,他们哪个是你说的那个又会唱歌,又会弹琴,什么都会得妹妹啊?”我一听太后的话就知梦茵肯定是说我,梦茵,就是我好也禁不住这么个夸法啊!我还真是汗颜啊!
梦茵调皮的眨眨眼,又瞪了雅芬一眼。“回皇奶奶,是兆佳·滢馨。”一边说一边指着我。
我又向太后福了一下身“皇太后,是梦茵夸大了,我——奴婢才没姐姐说的那么好呢!就是琴艺就不及若蕊的好”看来我这奴婢二字还真得练练。若蕊见我夸奖她,感激的向我笑笑,而完全被忽略的雅芬则更是狠狠地瞪我。看来今天的召见是梦茵刻意安排的。
“夸没夸大,看看就知道了。你若真好,我就好好地赏你和茵丫头,若是不好,我可就得罚罚梦茵这小骗子了。呵呵。迟嬷嬷,去取把琴来。”看着太后说话时的腻宠,可见梦茵很是讨太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