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叮叮当…!”
歌声随着音符刚停下,就响起掌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日遇见的少年。今日他穿着一身白衣,我想那希腊神话里的水仙花少年也不过如此吧!他的眼神里透着震惊和疑问,似乎像要看透我似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把我惊醒。
“表哥,你真是越来越俊俏了,人家姑娘都瞧直了眼。”
原来这次他还带了个姑娘…那姑娘梳着双环鬓,小小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眼里充满了傲气和嬉笑。一身红色的罗裙更显得傲气十足。
“表哥,原来不是你俊,是这姑娘瞧谁都直眼。”说着,又笑了起来。我收回眼神,心中已有些恼怒,我这花痴病真是无药可医了,连着丢脸两次。
那少年见我有些不快,才张了口:“我听姑娘弹唱的煞是好听,想请教一下用的是什么乐器啊?”
“我用的是钢琴,是这位史蒂夫先生的。”我忙唤史蒂夫过来,他用那蹩脚的中文问了好,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便进了后室。
“在下黄九,这是我表妹梦茵。上次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我一听他名字,心里就一惊。不会这么巧吧!若我没猜错他定是大清出了名的财神爷,康熙的第九子,爱新觉罗·胤禟。
“兆佳·滢馨。”
“滢馨,你弹的那什么琴的怪有趣的,能教教我吗?”梦茵满脸好奇的瞄着钢琴。
“梦茵小姐,当然可以了。”若那黄九真是九阿哥,这表妹定是那千古妒妇,八阿哥的福晋。我虽不熟悉清史,但偏偏记住了这八阿哥的福晋,单单那不让老公纳妾的事就让我佩服不已。早知道能来清朝,我就把清史背熟,最起码也好知道我这兆佳氏和谁有关啊!
“你叫我梦茵就行了。那太好了,你明日就过我府来。”
“表妹,滢馨是兵部尚书的嫡女,你还是让你阿玛去打声招呼再说吧!”天啊,他在说什么,跟我阿玛打招呼!
“不行!”我惊呼出。
“怎么不行啊?”黄九含笑问道。
这只狐狸,明知我是溜出来的还要向我阿玛打招呼,他是故意的,我敢肯定。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我阿玛不喜欢这些洋人的东西,我的洋文和钢琴都是背着阿玛偷偷学的,若被阿玛发现定是要责罚我的。”,狠掐了自己一下,拉起梦茵的手“我今儿也是偷溜出来的,梦茵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阿玛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梦茵一见我要哭出来了,忙保证她和表哥不说出去,叫我安心。
“梦茵,你真是好人”说着我用眼睛瞪着黄九,意义不需言表,那黄九倒是像看戏的,笑的让人讨厌,白瞎那张俊俏的脸。
“滢馨,你多大了?”“二---十二”我光瞪人,差点把真的年龄报出。
“我长你两岁,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我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那梦茵高兴的似真得了妹妹似的。而那黄九却笑的越发诡异。
这时小裙儿探着头向我挥手,告诉我该回去了。我便向梦茵告辞,梦茵见我要走很是不舍。我许诺定找机会教她钢琴,让她自己先去摸摸那琴键。
“黄公子,我就告辞了。”
黄九忽的走近,吓了我一跳。我红着脸,正要呵斥他。
“你的秘密还真多,我表妹答应不说我可没答应啊,改天真该拜访一下尚书大人,讨教一下他的教女之方。”说完就又退了会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我一惊,“你想怎样?”
“后日晌午,自会有人在你府上后门接格格,我恭候格格大驾。”接着有朗声道“我对守信之人必会守信,请格格放心。”
此时,我真想打掉那黄九的笑,我愤愤的挥挥衣袖,携着小裙儿回府。

共采红菱

该死的,人家穿越是左右逢源,我是左右威胁。前儿刚被弟弟指挥完,今儿又受那黄九胁迫。昨日被超儿磨了一天,我是谎话一个接一个的编,还搭了我五个银裸子和一个弹弓才圆了我那洋文的谎。今儿我还得想想怎么应付那黄九。不,整不好就是九阿哥,哎,我若真得罪了他,我看也别在清朝混了,趁早上树再栽一回,栽好了说一定还能回去。
眼看到了晌午,我趁小裙儿去买绣线忙溜岀府,一岀府就看见小谭子。他向我打一千儿,“格格,爷派奴才来接格格,请格格上车。”说着就跪在马车下,示意我踩他上车。我不禁又感叹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你起来,我不习惯这样上车,你扶我一把就行。”小谭子也不啰嗦,爬起来就恭敬的扶我上车。
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就在一湖边停了下来。“格格到了,爷已经在船上等你了,您快去吧!”
在湖边停着一条船,那黄九正坐着等我,我走上前,“黄少爷,我如期来了。你可要信守承诺哦。”
“上来吧,我带你到湖心好好欣赏一下这初夏之荷。”说着,向我伸出手。我向湖心望去,那一湖的碧绿还真让我动心,便也不再矜持上了船。
他划着船,我自玩自的。路过荷叶田我顺手拔了两根大荷叶,一根扣在自己头上,一根扣在他头上。看着他那半光的头扣着片大荷叶,我禁不住扑哧的笑了。谁知我一笑,他就收了桨,也不理我,自己拿着那荷叶扇风。
“喂,你怎么不划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府呢!”
“我累了。”
“谁叫你不带个小谭子呢。把桨给我。”
“你会划船?”看他那质疑的眼神,我一把抡起船桨,划了起来。
“你会的还真不少?”
“那是,还没什么我不知道的呢?”我洋洋得意,却完全忽略了他那狡诈的眼神。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若我没猜错,你根本不是什么黄九!”
“那我是谁?”
“爱新觉罗·胤禟。”我停下划桨,直视他,见他眼神一惊便知我猜对了。反正早晚要说明,我若装作不知到显得我虚伪,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在看他眼里已充满笑意,我便知已安全。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不然取名字做什么啊!”胤禟一听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深。
“说的对,那你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不许叫别的。”
“好,胤禟。”胤禟眼神一亮,眼里透着恳求。“可以再叫一遍吗?”
看着胤禟,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身在皇家一定是有很多身不由己,连一个叫自己名字的朋友都没有。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突然敛了神色。
嘻嘻,真是个敏感的人。“胤禟,我也累了,你划吧。”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跟他撒娇。
我递给胤禟桨他却不接,只又扬起了嘴角,“我划也可以,你得给我唱个应景的歌,就像那日在教堂唱的那样新鲜的。”
“那有什么难!我就给你唱歌江南的小调。”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采红菱 / 得呀得郎有心 / 得呀得妹有情 /就好像两角菱 / 从来不分离呀 / 我俩一条心 /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 采红菱 /得呀得妹有情 /得呀得郎有心 / 就好像两角菱 /也是同日生生呀 /我俩心相印 /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 /你看呀嘿看分明 / 湖水清呀照双影 /就好像两角菱 /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 /你看呀嘿看分明 / 一个你一个我 /就好像两角菱 / 我俩一条心”
他听着我唱,看我的眼睛越来越深,像一深潭要把我吸进去似的,我一失神,手一松,桨脱手掉入湖中。我忙去捞桨,胤禟也侧身去捞,结果船一偏重,我俩都翻进了湖里。
“救命啊,馨儿。”我一浮出水面就看见胤禟在拍着水,糟糕,他不会游泳。我忙向他游去,揽着他的脖子,向船的方向划着水,只听身后叫着“爷,格格,你们怎么样啊?”原来小谭子在岸上一见我们落水就速划船过来了。“小谭子,先把你们爷拉上去,他呛了水晕了。”小谭子用力将胤禟拉上大船,另一个小厮也将我拉了上去。我一上去连忙拍打胤禟的脸,“胤禟,胤禟你醒醒。”他毫无知觉,我一下就慌了,拼命的按着他的肚子,“胤禟,你醒醒啊!”我哭喊着,小谭子也急的哭了起来。不管了,我左手捏着她的鼻子,右手抬着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气,给他做人工呼吸。小谭子他们见我的举动都吓的忘了哭,到吸着气。我给胤禟过了几口气后又用力的按压他的肚子,“噗噗---”他终于吐了几口水,悠悠转醒,“馨儿,你还好吧!”
确认他醒了,我一屁股就做到了船板上,方觉浑身像脱了力似的,心跳的异常的快,眼前一暗便软在了船板上。最后的印象就是听见胤禟和小谭子喊着“馨儿,馨儿——”“格格,格格——”“快上岸,传太医。”就没了知觉。

再次清醒我已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白胡子老头正给我请脉。“大人,格格醒了。”
只见阿玛,额娘和几个姨娘都拥了过来。情景还真像我刚穿来之时,我噗的笑了出来。
“还好意思笑!”阿玛恶声道。我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 ,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我怎么回来的啊?一定是胤禟,该死。这个白眼狼,我救了他,他还陷我于不义。
“太医,小女可有什么大碍?”
“大人,格格只是受了惊吓在加上有些脱力才晕了过去,自身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好,小人给格格开计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
“小人还得向九阿哥复命,就不打扰了。”
“太医慢走。小裙儿,快送送张太医。”
送走了太医,阿玛又走到床边,我正苦恼如何解释,谁知阿玛却转了语气。“你若再要岀府,就带着小裙儿和小八正大光明的出,别再偷走那后门,让人笑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额娘,阿玛是说让我岀府吗?”额娘摸摸我的头,眼里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遮不住的喜悦。
“大格格,你阿玛自是准你岀府的。你可真是好本事,你阿玛为了你明年选秀之事可是拖尽了关系。没成想你自己倒是攀上了九阿哥这好靠山,也不言语。我那二格格怎就没你那好手腕呢?大姐,还是您教的好啊,妹妹我自叹不如。”我听着二姨娘那讽刺的语气,气就来了,真怀疑阿玛怎会喜欢这种女人。“二姨娘,你放心,我这好靠山自是青山不倒,等二妹妹选秀时我这靠山也会庇佑,绝不会让人笑话二妹妹只是个庶出。”
在大清朝血统是极被人重视的,二姨娘的痛楚就是这“庶出”,我踩她的痛楚,她自是急了,眼里积满了怒气,“你,你——,”。额娘也板起了脸,“风琴,我和老爷都是一视同仁,二格格待选时老爷自会安排,何须你在此妄言,更何况九阿哥的闲话也是你说得的。你若空闲就好好教教二格格抚琴,连个整曲都弹不出还在这嚼舌。”
二姨娘的脸一下就开了染坊,气愤的甩袖而去。其他的几个姨娘一见气氛不对,问候几句也就告退了。人一散,额娘就拉起我的手,“额娘本以为出了上次的事你会安稳些,谁知你却越发的淘气有主意了。若不是九阿哥再三叮嘱不许责罚你,以你阿玛的性子,你至少得是一顿板子。”
嗯,还算胤禟有良心,“额娘,你放心,馨儿自有分寸。”
“馨儿,你与九阿哥是——?”看着额娘一脸期盼,我的头就隐隐作痛,这可让我如何说啊!
额娘见我不语,以为是我害羞,也就不在追问。只是细细的叮嘱我好好与九阿哥相处不要小孩子气什么的。我真是无语了,这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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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了阿玛的批准,可是因太医叫我静养我还得在家呆着。正无聊,就听小八来报安亲王府格格来了。
“滢馨,我来看你了。”这梦茵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我迎了出去,拉她进房。
“滢馨,我可不是冒冒失失来的,是表哥说我可以来找你的。”她一提胤禟我也不知怎的脸就一热。梦茵忽的坏笑,“滢馨,我怎不知你和表哥好的要相约游湖呢,你救表哥的事,我可是听小谭子说了。”一边说还一边嘟着嘴,向我暧昧的眨眼。我尴尬的不知所措,脸更是烧的开了锅。这小谭子怎么胡说呢?叫我如何解释啊?
“瞧你害羞的,不逗你了,不一定你哪天就成了我的表嫂了呢?”说完又是一阵嬉笑,我羞得戳她痒痒她,“看你还瞎说,你再瞎说我就不停。”“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嬉闹一阵便坐了起来。“滢馨,我今儿来可是要你教我弹琴的。”
“那有什么问题,你等着。”我在小柜子取出事先就画好的琴键图和乐谱递给它。
“这是什么啊?你可别敷衍我。”
“姐姐别急,这是琴键图,因为没有钢琴,你只能在这上练习。”我展开琴键图一一解释。“这乐谱就是我那天唱的那首,等你练熟了,咱就去教堂弹。”
梦茵一听欢喜的不得了,拿起琴键图左看右看的。还和我哼了几遍铃儿响叮当才告辞,告辞前留了一封胤禟的便条又狠狠地调笑我一番,她那“表嫂”叫的我又心惊又心虚啊。这梦茵虽是有些骄纵,但为人爽朗,不做作,随心所欲的性子还真投我所好。可一想她和八阿哥的下场我心就一凉,历史真的会按着轨迹走吗?胤禟的下场是什么我不知,不过他也是出了名的八爷党,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现在一想起他听我唱歌时的眼神,心就像进了小鼓,跳的极快。还有那恳求的眼神真让人心疼。哎,我不会是动心了吧?不管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一现代人要敢爱敢恨,怕什么。我自我安慰着自己,打开胤禟的便条,上面只有五个字——十五,凤凰楼。如果我此时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满眼的喜悦。

红茶定情

因与胤禟有约,我早早的起了身,收拾妥当,打算先去一趟教堂再去凤凰楼。谁知一出府门就见小谭子早就守在门口,一下就明白为什么额娘一个劲叫我好好打扮,还不让小裙儿跟着,原来她早就知道我是和胤禟有约。不知这叫不叫卖女求荣呢!
“格格,爷叫我来接你,请上车。”
我发现这回车下放着一块踏板,这小谭子还真是机灵。我便踏着踏板上了车。
到了凤凰楼,小谭子直接引我去了雅间。掌柜,小二都恭敬有礼,显然胤禟是常客。雅间门口挂着“竹居”二字,一进屋便见胤禟倚窗品茗。室内皆用竹子装饰,竹桌竹椅,还真是映了名。
我坐在竹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胤禟的背影。“喂,你不会是约我来看你后背的吧!”
胤禟转过身来,眼里没了往日的嬉笑,很是认真的对我说:“馨儿,待你选秀,我便向皇阿玛要了你,娶你做嫡福晋。”
我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呛得我咳嗽不止。胤禟忙冲过来给我敲背顺气,“你不用太激动,你都对我那样了,我是绝不会辜负你的。”一听我咳的更凶了,这小子诚心不让我好过,我本想再提游湖之事定会有些尴尬,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开口就是求婚。虽说他是多金又英俊,又颇让我动心,可也不能进展这么快啊!就开放的现代也没这么快的啊!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胤禟,你不会就因为我为了救你给你渡气就要娶我吧?我那只是为了救你而为之,若换了别人我也会如此救他,总不能我救谁就嫁给谁吧。”
胤禟神色忽变,眼神锐利的吓人。“你怎如此说,还是嫌我这九皇子配不上你。”他用力的拉扯我的胳膊,“你相中的是谁?是太子,抑或是皇阿玛。”
“你——”我狠狠的甩开他,心头的愤怒排山倒海。“我当你是朋友才来赴宴,如今看来我是来错了。那就请九阿哥原谅奴婢以前的失礼,是奴婢配不上你天皇贵气,奴婢就此告退了。”我还真怕自己忍不住扇他嘴巴,他以为他是盘菜啊!我还不稀罕呢!委屈瞬时迎上心头,鼻子也酸了。我用力的忍住眼泪,向他施了一礼,转身要走。胤禟呆晃一下,一把拉住我,“馨儿,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我——。”他一见我眼露晶莹,满是心疼,一下拥住了我。我刚忍住的眼泪也开了闸,狠狠的捶打他的胸膛,“你个混蛋,我连你皇阿玛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会对他有什么心思。我救你还成我的罪过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四有青年,谁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对你动心。”啊,我这一气急什么话都出了口,话一出口我就傻了,这嘴还真没个看门的。
胤禟的眼神从刚刚的愤怒到心痛又瞬间转为喜悦,他用力的拥住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不会那样做的。”
oh,my god! 我看来还真的给这古人好好普及一下什么叫急救啊。我推开胤禟,让他做好,细细的给他讲了一下什么叫人工呼吸。他只是噘着笑,直直的瞅着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让他看得我脸红心跳的。
“馨儿,你讲的那什么口腔啊,心脏复苏啊什么的我也听不懂。要不你在示范一下,也许我就懂了。”我伸手就给他一暴栗,“我看你是怒火刚熄色心又起。”看着他揉着脑袋装无辜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我噗的笑了出来。胤禟站起身,从身后抱住我,“馨儿,你真的对我动心了是吗?”
“才没,你上面不是有那么多的哥哥吗?我作甚么非得对你动心,再不行我就给你做母妃去。哼!”我佯装生气,胤禟满脸懊恼,“馨儿,我错了还不中。我那不是气急了吗!我一听你也要对别人那么亲密,我就,我就——”“就吃醋了?”胤禟脸一红,我嘻嘻的笑了起来。
“馨儿,我定会讨你做嫡福晋的,我会待你好的。”哎,怎么又说回去了呢?“胤禟,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啊!”胤禟一急“你不愿意吗?”
“胤禟,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好不好?”
“馨儿,你是担心皇阿玛不准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无名无份跟着我的,我要给你最好的。第一次见你和那洋人说着洋话就觉得你与别的姑娘不同,后来听你弟弟说你是马尔汉家的,我便寻人去打听。那天在教堂不是什么巧遇,是我特意去寻你的。从没有姑娘敢盯着我一直地瞧,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名字就是让人叫的。平时奴才们阿哥,爷地叫,皇额娘和皇阿玛也都老九老九的叫,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名字叫胤禟。你那天不是唱着咱俩是两个菱,同根生,一条心吗?以后咱们就一条心。”
哎,我该怎么告诉他,我那天光想着应景根本没仔细那歌词的意义。“胤禟,咱先不说这个好吗?”
“好,反正还有半年才选秀。那你先告诉我你那洋文和钢琴是怎么学的?”
我一惊,这可叫我怎么说啊?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在三百年后学的吧!他又不像超儿和小裙儿那么好骗,该怎么说啊?
“算了,我不问了,等你愿意告诉我时再说吧!馨儿,你为什么这么多秘密啊?不过我会等你的。等你愿意全告诉我的时候。”
对于胤禟的体贴我还真有点感动,我转身回抱他,“胤禟,给我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馨儿,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我不是已经在你怀里了吗?”
“是啊,只要你在我怀里,就算什么都不告诉我都行。”胤禟淡淡地笑着。“馨儿,你刚刚说什么四有青年是什么啊?这总可以告诉我吧!”
“当然。”我跟胤禟说了什么叫四有青年,又说了许多现代的名词和现代人怎么谈恋爱什么的。他这回听的倒是十分认真,我又赞这凤凰楼雅致,他才洋洋自得的告诉我这是他的产业。我们你依我侬的一直聊到天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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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昨儿回来后被额娘审了半天,我们东拉西扯的说到半夜才睡,现在是困的难受。“小裙儿,小裙儿。”这小裙儿也不知去哪了。没办法,我只好起身自己去看看怎么这么吵。我一出门,就看见好些仆役在抬花,走进我的小花园,满园的红花,美得炫目,看的我一呆。小裙儿跑了过来,“格格,你起了,我去给你打水。”小谭子也看见了我,忙打一千,“格格,爷说您说的那什么玫瑰还没寻着,就先给您送些红茶花,这是爷给格格的条子。”说着呈上了一张纸,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看着满园的红茶花,我真是感动不已,我昨日只是提了一下情人之间要送玫瑰,他就记在心上,可见是对我真的用心了,我叫小谭子取笔,在胤禟的字下写到“但愿君心似我心”,便遣了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