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一穷就变笨了荻野恶狠狠的说着,敲着窗户。
“你准备怎么办慎吾。能再见很高兴,知道我们都是沦落人当然希望多在一起一会儿,但我绝不强迫。按你自己的意愿来。但是和我一起在这的话,可是会饿死的。”
“饿死吗?”
不想饿死。
只是从这出去之后,我也没地方可去。
在哪都一样的吧。
“去哪——卖点东西吧。”
我提出建议。
“你有钱吗?”
“至少比你有。钱包里比你多,银行账户还能用。里面钱还是有点。保险证我不确定有没有,银行卡拿着在,吃着饭团比你是滋润了。”
“但是——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这是住宿费,虽然不知道还能管几天,暂时省着点用吧。”
“钱是会没的哦。”
“钱花了当然会没的。荻野啊,钱这东西不花就是废纸一张。”
数字而已。
“黑帮,借钱什么的不太清楚,我应该是安全的吧,还是说进这间房的时候我就被盯上了?”
不会荻野说道。
“昨天晚上没有看见监视。嘛,或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说不定。”
被盯上怎么办我问道。
“不知道。下次就不好出去了。也许会很麻烦。”
很麻烦——吗。
“我会被抓住吗?”
“不清楚,应该不太可能吧。”
被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施暴的话会有点抵抗,就那样死的话就死好了。
“那我去了。”
直起腰。
下面是借的毛裤所以没关系。
问了房间的号码。
“按这个号码就好了吧,我从没诸国这么高级的公寓所以不太清楚。”
“怎么说呢,对讲机里如果出现的不是你就麻烦了——嘛现在虽然已经够麻烦了,这样会更麻烦的。怎么办呢?”
“很麻烦吗?”
“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呆在这呆在这。”
“不想给那些人开门是吧。之前看不出来吗?不是有屏幕吗?”
我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对讲机上是附有屏幕的。
很高级。
“如果,他们就跟在你后边怎么办,看到你按的号码马上明白是这了,开门的时候一起进来怎么办,你能阻止吗?”
“说的也是。”
确实挺麻烦的。
“那里的屏幕显示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开门,如果还有别人我就不能开了。”
“那怎么办?”
“钥匙哟。应该还没有把这里住的人情况全部掌握。你就装做是这里住的。有钥匙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开门了。”
自动锁的解除方法告诉我了之后,我走出房间来到走廊。
虽然想是不是该洗把脸,又想到本来露宿的话就不会洗脸况且也没人看我。
要看的话也是那些黑社会的,那就更没刻意打扮的必要了。
走廊上到处都是晃眼的东西,走路都不好走了。
来到电梯前。玻璃,大理石,不锈钢上映着我的身影。悲惨,渺小的我到处都是。恍惚站立之中,伴随着陌生的声音灯亮了,电梯门打开。
电梯内的镜子。
映照着我疲倦的脸。
脸颊浮肿,野草一样的胡子盖住下巴,头发乱的不成样,上身是满是污渍的白衬衫,下身是借来的毛衫裤。
眼睛无神。
啊,是我啊。
半途中如果有人上来,一定会认为是很邋遢的男人。说不定认为是进入公寓的可疑人物而向警察通报也说不定。
这时候我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住所不定无职人员了吧。
不限于报道,这个经常在生活中听到的词语让我困惑是怎样到这一步的,无职容易理解,现在的失业率还是那么高,住所不定是怎么一回事。
人,是这么容易就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吗。
——就是这么简单。
即使说是有原因,我也是地地道道的无家可归者。
流浪汉的多数不是家没了,而是对下了家——我有听说过。
真实情况怎样不知道。
要是真的话,他们应该都有各自的理由离家出走。迫不得已,如偿所愿,个人不同,回不来的,不想回来的,这点就更加难以判断,如果想的话,就是可以回去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状况。
我的情况又是怎样呢。如果能回去,想回去吗,还是不想。即使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回去的地方没了吧。
——不想回去了吗。已经。
耳朵嗡嗡。
高度差已经足以改变气压了吧。我,正在落下。咽了一口口水门开了。
嘛,还活着。
一边留意着摄像头还有管理人,穿过大厅。
来到外面。
不黑也不亮。
上下不着的时间。
既不冷又不暖的通透的空气充盈其间。街道不算开阔但视野通透性还算良好。
外面真不错。
吸一口气。潮湿的感觉。肺里充满着屋外的气息。背部和双脚疼痛。背部应该是落枕了,脚痛是为什么啊。
标签已经没有了颈部还残留阵阵的刺痛。是烂了吗。
——就算哭泣和微笑。
人还是一如往常生存下去。悲伤和痛苦,并没有能够阻止新陈代谢的力量。
头痛和胃穿孔,往往是因为忧郁之后,压力积累导致的身体损害,实际上是机能正常的身体一侧给出的信号。身体用各种症状来表示心得病了。
——我就不用担心。
因为是非人所以不用担心。
即使孩子死了,即使被妻子骂,即使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家庭,还能这样好好活着。
人不是因为快乐才活着。因为活着所以感到了快乐而已。人们经常在这个问题上本末倒置——不快乐的话所以去死,我虽然不快乐,还是这样活着。
如荻野所言,无论什么状态肚子都会饿。悲伤心酸都要呼吸。
滑稽而肮脏的生物说的就是我。
即使有心高洁美丽,也是没办法。很久之前有读过,所谓的天界之人在衣服肮脏汗流浃背的时候就感到极端的苦恼。因为这就是死的征候。但是人不是天人。兽的一种。这具肉体下,我苟延残喘。没有肉体,“我”也不在了。
吃饭睡觉排泄,这就是我的本质,如果这叫做非人的话,那我就是非人无误了。
这,跟逞强有些相像。
昨日今时。
也就是在现在这个时间带上,我和曾经的妻子,在曾经的家里见面不是吗。只是一天前的事情,已经演变成回忆一般的东西。只是一天我的世界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不。
认为世界变了不若是一种傲慢。街道的风景宛若从前。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变。
变得只有我的境遇。说起来也不是大变化。我只是在协议书上签字画押。曾经的妻子和女儿并不是不在了。房子也没有消失。可能拆了可能他人住进来,但终究还要在那里重建。
所有的相,结果都收敛于我内部的问题。这样的东西对我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是没有效力的吧。
痴人痴语。
每前进一步足弓隐隐作痛。我挠着脖子,穿过拐角。
裹挟着道路的高架桥。
昨天的我站在桥下。
昏暗,看不见。
便利店的招牌下,轻薄的旗帜呼啦呼啦。
本想着不会再来第二次,第二天未明的到访,只能说是万事不尽意。
穿过自动门,瞟了一眼收银台钱的店员。和昨天一样的男人。还记得我吗。
——我是。
昨天落水狗一般的流浪汉啊。
昨天有狠狠盯着我看所以应该有记得吧。
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吗。
站在ATM前,插入卡片。分次取手续费每次都要手续费本是想一次全取完,不巧不记得还剩多少钱了,查看余额又觉得好麻烦,就暂且两万吧。(1000人民币)输入密码。
曾经妻子的生日。
不,这只不过是数字的排列。在数字排列中找寻意义随你,但说到底只是观者的幻想。为了好记,而选择了这串数字。
纸币吞吐出来。
交易单上写着余额三万。单子塞进钱包,暂且先记着吧。
钱包还散发着湿气。
两份便当,五盒杯面,面包四个,绿茶两瓶,还有和昨天一个牌子的啤酒一提六罐。
满是褶皱的衣服,却没有昨天一般的疏离感。
只是,收银台的大叔频频向出口瞟去,来回移动视线,目光在我脸上游移。
心不定的男人。
拿回零钱,顺着大叔的视线转身,入口杂志货架后——店外——女人。
好像是在看着我。
大叔视线就是游移于她和我吧。
看不清脸。所以是不是真的看着我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大叔弄错了?
在看吗?
衣装不整是这么稀奇的事情吗,是的话那还真给您添麻烦了。
但无所谓了。再多想就是自意识过剩了吧。也许只是错觉。不管它就好了。
沙沙作响的塑料袋,我走出便利店。
说不上在意,我自然的轻轻转身。女性完全化为黑影。便利店的过于强烈的照明下,女人仿若站在光源之下,一如漆黑。
——单纯的景色。
多想了吧。
大叔的错觉。不,或许是我的。就要走出的时候背后传来什么。
风的呼啸,还是车的轰鸣。
喧闹之中,一瞬间以为是自然的冥冥,是人的声音。
那个——
那个?
“那个,对不起。”
是跟我说话吗?
扭过头,黑影女人就在旁边,逆光下的未知。
这时候有谁会找我?
“那个”
“什么?”
“那个,我”
“我?”
这家伙——
是昨天那个不正常的女人吗?
昨天谢谢你女人低头。
“啊?”
说来,这家伙昨天也在路对面看着我和荻野不是吗。
——不妙的感觉。
疯了吗。至少也是有跟踪者的气息,最近说的“精神不健康”就是这样的吧。
难道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站在那,那还真是相当病态。
背脊一凉。
无视就好了。我没给任何回应,准备离去。
——不。
衣服不一样了。化妆也不一样了。拿的东西也是,回家一趟然后又来了了吗。
——来找我?
前提如此的话。
这样的行为该如何理解呢,我困惑了。
——可能是偶然吗。
也许是偶然。
选择在那个地方死家应该也在附近吧。这边应该都是她的活动范围。
酒也醒了,回复正常,去工作还是什么的路上正好看到我了。
然后想到昨晚自己的丑态,而向我道歉吧。
——这样的话。
应该回应一下。
啊。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
“来这里我想说不定能再见到您。”
“诶?”
不是我想的吗。
“你?”
请叫我塚本女人说道。
“诶?”
“塚本——塚本佑子。”
“不,我,那个。”
混乱了。
“也就是你。”
“我一定要向您说声谢谢。”
我没做什么啊。
只是说了要死就早点去死。也没帮你什么啊。而且——
那个挂饰都踩坏了。
你不会说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来吧,我如自问自答一样小声道。
女人——叫塚本的女人,说没有一直在这里。
“从那座桥到这里来了好几次——”
“你还真是奇怪诶。”
“诶诶。不能见面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终究还是见到了。”
“那没什么事了吧。虽然完全不知道你说的谢谢是指什么事,要表达谢意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走出一步后,叫塚本的女人问道是不是在这附近住。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不是要去自杀吗?”
“诶诶,原来是这么想的。”
“不去了吗?”
不去了叫塚本的女人答道。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酒醒了之后就清醒了吧。好好想想的话是不会选择去自杀的。跟我没关系。”
“我,那时没有醉。”
——是吗。
“那就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喽。人是会因为一些小事精神一下子错位的。纠正回来就好了。”
“纠正回来——没有哦。”
“那是怎样啊。你是想说,一晚上问题就解决了?”
“问题。”
完全没有解决,女人低下了头。
“完全不明白了。昨天就想说的,你,跟我没关系。”
“诶诶。”
“想死的话就去死好了,想活就活着好了。你自己随便。跟我没关系。明白吗?”
“诶诶。正因为明白了——”
所以才想向您道谢叫塚本的女人说。瘦高而精壮的女人。单眼皮的大眼睛很显眼。
“我之前是因为不想活而选择去死。但是并不是想死。”
“啊?”
“因为不想死所以活着,总感觉有点奇怪。要说因为想活着所以不想死还能理解——但这跟想活着所以活着,想死所以去死不是一样吗。想到这,我意识到自己错了。”
“意识到——?”
“我只是讨厌活着而已,但绝没有想死。绝对没有主动的去想过死。”
“无聊。”
玩什么文字游戏我恶狠狠甩下一句。
“是这样吗?”
“无聊。这不都只是语言上的花哨吗。说的那么好听死的时候就死,死不了就生。生当然是最好了。你这样把自己的生死上非要附着什么理由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没有明白嘛!”
叫塚本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现在不是活着吗。那就挺好的了。”
“好吗?”
“活着的话,那就是不想死喽。明白这一点,才是真的明白。”
跟我没关系。我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再去过问另一个人的人生。光是为了活着就已经精疲力竭了。自己的人生已经重荷不堪。
看都能看的出来吧。
我现在只是没有死而已。
“嘛,不想死的话就不死好了。就这样挺好的啊。”
那拜拜这么说着,请等一下女人喊道。
“什么啊”
烦人。
叫塚本的女人走近一步,我稍稍退后。
“以前没有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同情或者安慰,这些怎么说呢——我很感激,但是,那个——”
“怎么说你呢”
别人终究是别人啊我说道。
“语言是传达不到的。对你同情的人大概办事轻蔑。安慰你的人大概办事嘲笑。毕竟是别人啊、”
是这样。
别人的真心实意无法揣测。
“真心,怨言,嘲笑,全看接受的人怎么去想。高价的宝石对于不知道价值的人也只是石块,觉得应该感谢的话粪尿也应该感谢。语言也一样。所以你如果这么想,就这么想好了。只是因为这种东西分心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
想解决的话。
只能放弃为人。
“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我对你没有同情。也没有想去安慰。只觉得很烦怎么不早点去死。不,昨天就这么想了。”
“现在——”
没有兴趣抛下这句话,我决然准备离去。
叫塚本的女人不发一言,等了一两秒似乎是跟了上来。
“干什么啊!”
没有转身。
“那个,请问您的名字是?”
“怎么了?”
“那个,就觉得您很了不起。所以——”
啊啊真烦人。这家伙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尾田。”
尾田慎吾我这样说道。
第03话 妄
我就是所谓的非人哦。
这么说着,抹平便当的荻野用一副这两天没见过的流浪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
“你这种妄言没人会当真的。”
这么说道。
“妄言什么意思?”
“慎吾啊。对面那个人说自己是非人,哦是这样啊没有笨蛋会这样回应吧。别人会觉得你在谦虚或者开玩笑再不就是有点危险的家伙之类的。说起来,那个女人。”
怎么样这样问道,我沉默了。
那个女人——塚本佑子。
那个时候她的反应,我无法理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表情该作何解释,我不知道。
因为怎样解释都可以。
别人的心情不是通过解释来明白的。
常听人说要去揣测对方心情什么什么的,但这是不可能的。揣测对方心情的行为,不过是自己对于对方抱有的好意或者恶意感情的再确认。任何场合对于状况的解释都是依凭于解释的人的主观,解释里天生含有解释者的个人偏好。那么解释的意义不过在与确认解释者的偏好无他。
揣测的是自己的心情。
从对方看来也是一样的。
人类普遍的行为对象,大多数只是自己。一个人跑,一个人跳。偶尔这种动作和别人同步合拍的时候,才想要开始交流。
所有都是错觉。
我对那个女的没有任何兴趣。
所以没有任何感觉。
所以完全不明白。
怎么样呢含糊的答道。
“什么啊。嘛,精神异常还是达观什么的我是不知道了,只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慎吾。人类大概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容。这句话你记住了。”
不明白。
荻野从冰箱里拿出罐装啤酒,直接贴到自己额头上。咝的一声。
“不宽容是什么意思?”
“容许范围狭窄的意思。超过了自己所能量测的范围,就通过拒绝或者矮小化来理解,这就是人。本能冲动。这和聪明愚笨无关。知识有无无关。东大出来的,得诺贝尔奖的人也不会知道所有事情。知识的盲点是普世现象,再怎么聪明不过是人,人的知识存储量区别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程度。”
真是笨蛋啊荻野说道。
“这又怎么了?”
这种事你不说我也知道。人是笨蛋。但,这和我是非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友人喝两口啤酒,用手背抹抹嘴。
“这么说吧,平常生活的话。旁边有非人吗?找不到吧。”
“是吗?”
嘛,也许吧。我虽然知道自己是非人,却不知道别人怎样。也没想过。即使想也没办法知道。
“嘛,恶人确实很多,但什么样的混蛋是非人,这样称呼的基准是什么,一般人不知道。遭遇悲惨的事情但觉得没什么整天把自己叫做非人,但一遇到别人的情况就完全不明白了。”
荻野在我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指着自己问我,你觉得我是非人吗。
“恩,不知道啊。”
“不知道吧。”
“昨天你不是说自己是虫啊粪啊什么的,如果是真的话你也不是人了。”
这种事情只有你说了吧荻野笑道。
“我只是被人叫蝼蚁,粪尿混蛋什么的,自己可不这么想,我是人哟人。对于和我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来说,我就是人,在这些人面前,我告诉他们我被人叫做虫啊粪啊什么的得到的反应不过就是“啊真可怜”“太过分”之类的。”
“被同情了吗?”
“可不是同情。”
是没有兴趣啊荻野说。
我也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啊这样说道,那是因为你是非人啊荻野说。
“人啊,会去补正的。说些不伤场面的话。虫啊粪啊这些一般来说是骂人的话。总之先去否定。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啊。”
这,也许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揣测对方的心情。
那这就是连解释都放弃的方法形态。好似有一本指南一样的东西,没有根据的按这本指南来作出回应。实际上根本没有心情的揣测,虽然没有揣测,但不会有问题。
比喻起来就像是取最大公约数的感觉一样。
“支持我的人的话——嘛这样的人世界上应该没有吧,假设存在这种发狂了然后支持我的人存在的话,他们不会说这种看起来是同情的话。更加强烈的否定,甚至会生气。当然不是对我,对那些骂我的人,替我生气。”
“替你?你有生气吗?”
“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没有生气。我理解那些骂我人的心情,被骂之前就有思想准备了。实在没有生气的程度。”
“那就不算替你生气了?你不过以为自己生气了。其实那些人又给你找麻烦。”
结果,没有心情的揣测。
没找麻烦啊荻野说道。
“我很感谢他们。”
“即使他们会错意?”
“即使他们会错意。场面谎言都无所谓。因为他们首先就特意向我表明不是敌人。这样的话我这边的态度也跟着改变。由我这边的态度,才会带来同情或者是金钱的借贷。这与我自身的心情无关,能借钱的话那是最好的了。所以这跟双方的真心都无关,进行和那个场合相应的对话和反应,这是重要的地方。外在面的对应才是沟通的真谛吧。”
这样啊。
“所以了,那些把自己叫做非人的人,因为外在面的缺失而超越了常识。要说自虐自嘲的人也很多,但那通常都是没钱,不聪明,长得丑之类的——相对评价,没有这些相对评价,人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