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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多想,走了过去,突然在他们面前一跳,道,看,这衣服怎么样。
他们两人的眼睛立刻直了,就像我刚才见到这衣服一样,看来,这衣服真的漂亮。
老半天,他们才收回目光,齐声道,漂亮,简直是天仙下凡!
我得意地转了个圈子,将剩下的银子递给王康元,道,谢谢你们了。这是买衣服剩下的。
王康元道,姑娘拿着吧,日后有用。
我一愣,说,你们要去哪?
何东说,天紫姑娘,我们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我说,是不是去找那个鲜于姑娘。
何东一怔,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要是他们知道我偷听他们和那淡黄袍子说话,肯定不高兴,就说,昨天绿蜘蛛不也是想知道鲜于姑娘的下落吗。
王康元道,天紫姑娘,你要上哪。
我又发愁了,我上哪呢,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天底下,没一个我认识的人,就只认识你们两位。
何东说,天紫姑娘,我看,你不如上长安去吧,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就应该在长安才对。
告别了王康元和何东,我一个人在益州呆了半个月,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才好,我对天白说,天白,我们去长安吧。说不准我是长安人呢。
又走在蜀道上。
这里的山可真高哪,想想我和天白在山上悬崖的那个山洞里,呆了好几个月呢。我忽然想,也许我这次去长安,就永远不会再来这儿了,不如再去那个悬崖看看。
可我怎么找也找不道那个山洞的入口了,我真后悔自己不作个记号。
我只好无精打彩地往回走。
突然我听见了山谷下有兵器碰撞的叮当声。
谁吃饱了没事干,跑到深山老林里打架呀。听声音还老远,我想,我总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试试自己还能不能飞,我记得在悬崖那棵树要掉下去的时候,我是飞到那块救命的石头上的。
我一纵身,真的轻飘飘地飞起来,我又惊又喜,原来我可以飞,早知道在蜀山的那些鸟道上走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我飞过去不就可以了么。
我从树尖上飞掠而过,直朝打架的地方去,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仿佛在梦中飞过千次万次似的。
我飞到他们打架的地方旁边的树上。
只见两个长着长长的白头发,丑得简直让人不敢多看的人,一个手里拿着一串黑珠子,一个手里拿着一串白珠子,正和一个脸长得像白玉一样好看的,穿着淡黄长袍手里拿着剑的人打架,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呆呆地看着,好像这事跟她地点关系也没有一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觉得这个穿黄衣服的人有点眼熟,我使劲一想,对天白说,天白,这不就是上次跟王康元何东说话的那个人吗,难道那个呆呆旁观的就是他们都要找的鲜于姑娘?那为什么要跟那两个长得像妖怪一样的人打架呢。是了,一定是这两个白发妖怪抢走了鲜于姑娘,这个穿淡黄袍子和鲜于姑娘是好朋友,要救鲜于姑娘,才打起来的。
那两个白发妖怪的珠子像蛇一样在空中盘旋,带着呼呼的风声,旁边的树叶都纷纷落下来,穿淡黄衣服的人的剑在黑串黑白珠子中左冲右突,煞是好看。
看了一会,我觉得那个穿淡黄衣服的人好像打不过两个妖怪,因为好几次剑都差点被珠子缠住。我不由地着急起来,对天白说,天白,可惜我不会武功,要不就下去帮帮他。又转念一想,我是不会武功,可我的力气很大,我还是可以帮他打呀。
那拿黑珠子的说道,宇文公子,那日在武林大会,你连我沙漠白魔的徒儿都打不过,还敢来找我们,胆子可真不小呀。
他说话的声音难听死了,我仔细一看,原来他没鼻子,怪不得。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的黑珠子可一点也没慢下来。
穿淡黄衣服的宇文公子不说话,只是一招一招地接着珠子。我想他可能没工夫说话。
拿白珠子的笑着说,宇文公子,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鲜于姑娘了吧,你老实说,我雪山仙子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这个妖怪原来是个女的,名字挺好听,可她的声音比那个没鼻子的沙漠白魔好听不到哪去。
沙漠白魔说,仙子,宇文公子好像不会说话了,哈哈哈。
他笑声未落,砰地一记黑珠子打在宇文公子的肩上,宇文公子踉跄了一下,还未站稳,白珠子又飞到。
眼看那白珠子要击中宇文公子的胸口,我从树上跃下来,看见宇文公子刚好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飞下来,这让看我的人太多了,我什么也没想,飘到雪山仙子跟前,伸手一挡,白珠子呼地往回震回去。
天紫----
宇文公子好像看到了天外飞仙一样,大声叫到,正在这时,黑珠子又飞到,他一剑格开,跃到我身边。
我大喜过望,原来我的名字真的叫天紫,他认识我!太好了,终于有知道我的过去的人了!
我兴奋地对他说,你知道我叫天紫,你认识我是吗,你真的认识我吗!
宇文公子吃了一惊似的,说,我当然认识你!
沙漠白魔哈哈笑道,小姑娘,原来你没死。
雪山仙子道,小妖精,又来送死!
他们一挥珠子就上来。
宇文公子道,天紫,快拔剑!
我根本不多想就拔出剑来,一拔出来才想起来自己并不会用剑。
我一时看着手中长剑,呆呆地站在那。
雪山仙子咯咯一笑,道,这小妖精摔傻了。
她的白珠子呼地飞到我的面前,我本能地用剑一挡,这硬生生地一挡极为笨拙,可却将白珠子荡开了。
雪山仙子吃了一惊,说,这小妖精当真邪门,她好像不会使剑了。
四个人就这么战成一团,宇文公子时而叫道,天紫,快挡住她!时而叫道,天紫,快闪开!我时而生硬地挡住珠子,时而飘到旁边的树上。沙漠白魔和雪山仙子边打边哈哈怪笑,连叫道,邪门,真邪门了!鲜于姑娘像行尸走肉,在一边不错眼珠地看,面无表情。
刚开始我觉得挺有趣的,可时间一久,我就觉得老这样不输不赢地下去就算打到天黑,也没有结果,宇文公子不是要鲜于姑娘吗,把她抢过来就是。
我逮了个机会在宇文公子耳边道,呆会我抱了鲜于姑娘,你就赶快跟上我跑,不理这两个老妖怪了。
我像在悬崖的石洞里一样,一运力,体内的力量就排山倒海地涌现,我大声说道,我不陪你们玩了!双掌一推,呼地一阵狂风,把沙漠白魔和雪山仙子两个震得后退好几步,我自己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威力这么大。
我纵过去,抱了鲜于姑娘就跃上树去,在树尖上没命地飞,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不知道飞了多久,心想沙漠白魔和雪山仙子一定追不上了,我才停下来。
我回头看见宇文公子在后面也跟上来了,不由大喜,要是他不来,我还不知道拿鲜于姑娘怎么办呢。
我放下鲜于姑娘。
宇文公子跃到我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似喜似狂,神情古怪。难道以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我迷惑地对他说,宇文公子,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天紫,我真的就叫天紫吗。
他如梦初醒,说,我叫宇文忘,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急切地问他,你告诉我,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宇文公子道,你是个很美丽很美丽的仙子。
我问,那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吗,我父母在哪,我怎么会来到蜀地的。
宇文公子道,天紫,我认识你后,从来就没有问过你这些情况,所以我不知道。
我黯然道,宇文公子,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很难过的事。
宇文公子道,你是天紫呀,别怕,天紫,有我在呢,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好不好。
我露出笑容,道,太好了,宇文公子,谢谢你。
宇文公子道,你看,还叫我宇文公子,你应该叫我宇文哥哥。
我立刻甜甜地叫了一声,宇文哥哥。
宇文哥哥久久地看着我,脸上又露出似喜似狂的神色。
☆ 第五章三个人的山洞
鲜于姑娘站在一边,神情呆呆的。
我问宇文哥哥,鲜于姑娘怎么了。
他说,她大概是被沙漠白魔用内功和药迷失了本性,后来下解药又下重了。才变成这个样子。
我着急道,宇文哥哥,那有没有法子让她醒过来啊。
他说,不知道沙漠白磨给她下的**丹的配方,很难让她醒过来,其实刚才你不用将她抢过来,我们等沙漠白魔把她治好了再夺过来。
我说,那我们再把她送回去吧,不过,要这样,我担心那沙漠白魔虐待她。
他用怪怪的眼神看了鲜于姑娘一眼,我觉得他好像不喜欢鲜于姑娘,他说,现在不用送回去了,总会有办法的。
我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就放心了,咱们给她找个好大夫,去长安找怎么样。
宇文哥哥凝视着我,说,天紫,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好奇道,那我以前是怎么样子。
他微笑着说,以前,你冷冰冰的,对谁都漠不关心。
我笑道说,难道我没有一个关心的人吗。
宇文哥哥忽然不笑了,他忧郁地皱着眉头,说,天紫,我也不知道。
我继续问他,宇文哥哥,以前我对你也漠不关心吗。
宇文哥哥又对我露出笑容,他的笑容真好看,他说,天紫,天快黑了,我们找个过夜的地方吧。
我说,宇文哥哥,咱们走快点,说不定能走出这山,找一个小镇子投宿。
宇文哥哥道,可是就怕鲜于姑娘施展轻功,就使她体内的毒素散布到她的血液里,就很难根治了。
我说,这山里,不会有虎豹吧。
他带着爱怜的神色说,天紫,傻妹妹,有哥哥在呢,别怕。
我过去对鲜于姑娘道,鲜于姑娘,我们走吧。
她瓷人儿一般细腻光滑的脸上,顺从的表情真让人心疼,像个孩子一般,乖乖地跟在我们后面。
找了很久,宇文哥哥才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洞里有一块很平整的长方形的大石块,像张天然的大床,我不由地想起悬崖上的那个石洞。
天已经快黑透了,宇文哥哥说,四月的夜晚还是很冷,天紫,你和鲜于姑娘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并不觉得冷,冬天在悬崖上我只穿一件白袍也不觉得冷。
我让鲜于姑娘坐在床上,对她说,鲜于姑娘,你还能说话吗。
她点点头。
我问,为什么沙漠白魔他们要抓你。
鲜于姑娘脸上呈现出迷惑的表情,她摇摇头,咕嘟了一句,可我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她好像觉得冷,全身轻轻发着抖。
我说,鲜于姑娘,你放心,宇文哥哥会想办法帮你恢复过来的。
我这么说的时候,心中一阵悲哀,谁又能让我恢复过来呢,我的记忆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不一会儿,宇文哥哥抱了一大抱枯枝,堆在地上。他用剑在一根枯枝上飞快地一擦,冒出一些火星,点燃了干透了的树叶,不多久,石床前一堆熊熊的篝火就烧起来了。
我和鲜于姑娘坐在石床上,宇文哥哥坐在我们对面的地上。
火光把大家的脸映得红红的。
宇文哥哥的眼睛也像火焰一样燃烧起来,他看着我,一直不说话,他好像在做着一个他自己也不相信的梦。
鲜于姑娘看着火光,好像竭力地在想什么,她细长的眉毛皱着,忽然,她的脸上呈现出美丽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不过我看见她笑了,我也高兴地微笑起来。
宇文哥哥看着我的微笑发怔,他一定觉得我笑得莫名其妙。
我轻轻地问他,宇文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他也轻轻地说,天紫,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我奇怪了,说,宇文哥哥,你怎么会是在做梦呢,你看,我不是这在里跟你说话吗。
宇文哥哥轻柔地说,是的,天紫,你在跟我说话。
我说,鲜于姑娘也在呢,怎么是做梦呢。
他迅速地瞟了一眼鲜于姑娘,声音一沉,说,天紫,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快乐吗。
我用快乐的语气说道,当然了,宇文哥哥,我真快乐,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认识我的人。
宇文哥哥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天紫,告诉我,你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被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中缝隙里长出来的一棵小树上,不多久,树就掉下去了,树掉下去前我竟然会飞到一块突出来的岩石上。好像是观音显灵一样,宇文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命不该死。
宇文哥哥在我说的时候,自言自语道,是了,一定是他们。
我停下来,诧异地看着他,问,宇文哥哥,你说什么,什么一定是他们。
宇文哥哥回过神来,说,天紫,你受苦了,你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掉下去了吗。
我摇摇头。
他问,那你是怎么离开悬崖的。
我把我和天白在洞里的事详细地告诉了他。
宇文哥哥惊道,天紫,你一个人在那洞里呆了半年!
我笑着说,宇文哥哥,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天白呢,我让你们认识一下吧。
我一伸手,天白就游到我的手上。
宇文哥哥也伸出手来,天白却不肯过去,它朝我吐了吐粉红的信子。
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没吃饭呢。
我说,宇文哥哥,天白饿了。
他好像才忽然想起来似的,笑道,天紫,你看我,把它们给忘了。
他从旁边的枯枝堆里掏出两只肥肥的山鸡,很麻利地把山鸡脱了毛,去了内脏,他笑笑,说,天紫,这里没有水,只能将就了。他用两根小竹子把山鸡串好,一手一只,开始在火上烤起来。
我看着好玩,说,宇文哥哥,给我一个烤吧。
不一会儿,山鸡慢慢飘出一阵阵香味,烤出来的油滴在火上,滋滋地响着,冒起一小股一小股烟气。连鲜于姑娘都看着我们手中变黄的山鸡,天白也在我膝头上一拱一拱的。
我说,天白真有福气,才吃了叫化鸡,又要吃烤山鸡。
宇文哥哥问我,你怎么吃着叫化鸡,那是丐帮的人才会做的。
我说,我就是跟王大哥和何大哥一起吃的。
宇文哥哥道,你怎么认识丐帮的人!
我想起那天宇文哥哥在街上跟他们说话,就问,你也认识他们吗。
宇文哥哥淡淡地说,不认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不过宇文哥哥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就不再追问了。
这烤山鸡比起叫化鸡来,自然有另外一种香味。我喂过天白,自己也吃得香喷喷的。
宇文哥哥一边递一块鸡腿给鲜于姑娘,一边问我,好吃吗。
我正咬了一口鸡腿,只能笑着点点头。
宇文哥哥说,天紫,你不会忘了今天吧。
我对他微笑,宇文哥哥,怎么会呢。
夜渐渐深了,外面的风呼呼吹着,不时地有狼的嗥叫,还有夜枭凄厉的鸣叫。
鲜于姑娘已经在石床里边躺下了,绿纱衣服层层叠叠地堆在床上。
我对宇文哥哥说,地上太潮湿了,你也坐在石上来吧。
宇文哥哥的眼睛一亮,说,天紫,我还是坐这吧,你也躺下吧,我看着,防着有野物进来。
我说,有火呢,野兽不敢进来。
宇文哥哥犹豫了一下,往火里添了些枯枝,绕过火堆,在我身边坐下来。
我们一下子不说话。倾听着外面夜的声音,我听见了自己的呼吸,也听见了宇文哥哥的呼吸,还有鲜于姑娘睡着了的深长的呼吸。
很久很久,宇文哥哥才在我耳边轻声道,天紫,你睡下吧,我看着你睡。
我有点朦胧了,乖乖地依言躺下来。
在梦中,我看见宇文哥哥附身看着我,眼神又悲又喜,我还感觉到他用手轻轻地将我遮住眼睛的头发撩开。
☆ 第六章鲜于姑娘的衬裙
次日,我们三人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城。在城里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客栈用过简单的早餐,宇文哥哥对我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等着我。
不一会儿,宇文哥哥就回来了,告诉我说,天紫,咱们收拾一下,去洛阳。
我说,我们没什么可收拾的,现在就走吧。
宇文哥哥说,再等一会。
正说话间,掌柜的进来说,宇文公子,外面有人给您送来三匹马。
我大奇,问道,宇文哥哥,你怎么弄到的马,你可真有办法。
宇文哥哥笑而不答。
走了十多天,我们才来到洛阳。
洛阳比起益州来,热闹了许多,不愧是大都城。
我们投宿在最大的洛邑客栈,洛邑客栈有两层楼,红砖碧瓦,画梁朱栋,非常气派。我进去左看右看,不住地惊叹。
我和鲜于姑娘住在最好的屋子里。
里面珠帘,春凳,檀木桌子,柜子,妆台,挂着碧罗纱帐的床,一应俱全。
宇文哥哥问我,天紫,你对这屋子还满意吗。
我笑道说,宇文哥哥,肯定是头一次住这么漂亮的屋子。是吗。
他看着我,说,天紫,这屋子根本配不上你,你应该住在长安城的宫殿里。
我不禁咯咯笑出声来,说,宇文哥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娘娘,怎么会住宫殿里。
宇文哥哥一笑,转了话题,说,天紫,等会吃了饭,我陪你们上街买衣服和必须用的东西。
我问,宇文哥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他说,这你别管,用就是了。
我在洛阳最大的成衣店里,只挑了一件白袍子,两件衬裙,我觉得它们还没我身上这件好。既然鲜于姑娘喜欢穿绿衣服,我给她挑了一件水绿缎袍子,一件湖绿轻纱袍子,两件白色衬裙,她穿起来一定好看
宇文哥哥道,天紫,这世上,除了你就没有配穿白袍子了。
我笑笑。
他又说,要不要买些胭脂粉黛。
我摇摇头,说,我用不惯那些东西。
宇文哥哥说,你要是擦了粉黛,那就画蛇添足了。
我们出了成衣店的门,忽然宇文哥哥对我说,你和鲜于姑娘先回去,我有点事。
走出了好远,我回过头张望,只见宇文哥哥正和一个乞丐说话,然后他就朝城东走去,那个乞丐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宇文哥哥总是认识一些乞丐呢,难道他也是丐帮的人,不像,他穿得这么漂亮干净,怎么会是丐帮的人,听说丐帮除了帮主,都要穿百纳衣。
我和鲜于姑娘回到客栈,叫伙计送上来两桶水。
我自己洗了澡后,换上衣服,换了水,让鲜于姑娘洗。
她顺从地脱了衣服,鲜于姑娘真的好美,身子玲珑有致,细腻到了极点,像她的脸一样,闪着瓷光。我羡慕地看着她,心想,我要是有她这么漂亮就好了。
这么想着,我拿起桌子上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一照。
我霎时惊呆了,怪不得别人都那么看着我,甚至宇文哥哥也是那样怪怪地看我。
原来,原来我是这么美丽。
我以为鲜于姑娘就是罕见的美人了,可是镜中的人比鲜于姑娘美了好几倍,这是我吗!
鲜于姑娘忽然说,衣服。
我才惊醒过来,忙拿了新买的衣服给她穿上。
她换下来的衣服,已经又脏又破,我拿了在手里往门外走,想扔掉它们。我无意识地看着手中的衣服,忽然注意到她鹅黄的衬裙有点不对劲,好像其中一块颜色特别深。
我翻开一看,原来衬裙补了一块深黄色的绢。鲜于姑娘也够怪的了,怎么在鹅黄衬裙里补上样深色的补丁呢。我好奇地抖开一看,发现这上面好像有字,我忙凑近看,上面分明有三个字,藏宝图。
这是一幅地形图!是藏着宝藏的地形图!
我大吃一惊,原来大家都找鲜于姑娘,就是为了这张藏宝图。
绿蜘蛛已经死了,还不知道多少人在找这张图呢,不知道这宝藏有多大,宇文哥哥也是想要这藏宝图吗,他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他有什么秘密吗,我要不要告诉他藏宝图找到了呢。
我拿了一把剪刀把这张黄绢剪下来。再把鲜于姑娘的衣服扔了。
鲜于姑娘真聪明,她把图缝在衬裙里,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这图都被磨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而且这好像只有半张地图。
鲜于姑娘看着我,好像很奇怪我对一块破布翻来覆去地看。我收了起来,放在怀里。
我对鲜于姑娘说,鲜于姑娘,你睡一会,这一路奔波,你一定累了。
她乖乖地脱了鞋子上床,我给她垫枕头,猛地手指一阵刺痛,原来鲜于姑娘头上的簪子刺破了我的指头。
我连收手,可是一滴血滴进了鲜于姑娘的嘴里。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好像回忆什么美好的事。并不知道我的血滴入她的嘴里,我叹了一口气,轻轻说,好可怜的姑娘。
宇文哥哥直到晚上也没回到客栈。
鲜于姑娘一直睡觉,我也没有惊动她,叫了几块点心吃了,悄悄地在鲜于姑娘的身边躺下睡觉。
第二天时近中午,宇文哥哥才回来。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我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他可能并不想让我知道。
他做了下来,问我,鲜于姑娘呢。
我发愁道,我正想告诉你呢,她昨天中午洗了个澡就睡下了,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宇文哥哥说,我去看看。
我跟在他身后,想,还是不要把藏宝图的事告诉宇文哥哥吧。
鲜于姑娘依然沉沉地睡着,呼吸匀长,微微笑着,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不愿总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