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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祥和地笑道:“没关系,我富察家向来不会以多欺少,你放心我赶明儿就让我三哥哥福康安跟你单挑好了,再请皇上见证签个身死状什么的,就把今儿的事了了,你先回家准备着吧!陆家对吧,我记住了,您慢走!”陆延哭丧着脸道:“您别啊,我们还是亲戚不是吗?”
我噌的立起来,冷声道:“对不住,我不跟想调戏我,以权势压我,拿水泼我,想剁我,想打我的人做亲戚。”
茶楼里的人都鸦雀无声,看着两个皇亲比家势的好戏,真是给乾隆长脸,反正我有理我怕谁。正僵着楼梯口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我侧头探去,容德的身影闪了过来。
哈哈,又来一皇亲国戚,还是未来皇帝的表兄,我真想拍手叫好。今儿真是来对了,我的乐天派情绪全给激活了。我佯做惊恐地迎上前道:“容哥哥,这个人想调戏我,还想剁了我的手,又要杀我,到皇上面前你要为我作证啊!”陆延一脸惨色,揖手道:“容…德贤弟,我可没这个意思和坤你是见证人,你要说句公道话啊!”
和坤为难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尴尬地立在一旁。容德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眼,才转身淡然地道:“看在长辈的面上,今儿不于你计较,你走吧!”
陆延千恩万谢地溜之大吉,我瞪了容德一眼,召呼梅花下楼梯。容德紧随而道:“生气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跟他在此打上一架?那岂不真的要闹到皇上面前。这个陆延今日也算长了记性,栽在你的手里了。他身上的茶是你泼的吗?”我拉过梅花道:“瞧见了吗?是他先泼得我,梅花替了罪梅花劝道:“小姐,算了,他也被你戏弄找不着北了。”
我忍不住哈哈笑道:“他是不是时不时拿她姑姑来献宝啊!还拿贵妃的头衔来压我,哈哈没想到我还有个皇后姑姑,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洛儿还真是对我有恩,又让我免了回灾,若不是她的头衔,还真压不住这痞子。毕竟皇贵妃是乾隆枕边的,若是再奸点,说不定还能搬弄似非,来个狠整,电视剧里也没少放。
容德笑睨道:“你真的以牙还牙了?不怕传到你额娘的耳朵里爱罚啊!”
我恍然大悟般地惊声道:“对呵,早知道我把你报上去!对了,你多大的官啊?”
容德甩手给了我一个脑勺,笑骂道:“你还喘上了,报上去也没用,我现在还没官没品。”
我想起和坤,好奇地道:“那个叫和坤的是什么人啊?”容德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我道:“你问他做什么?”
我忽又觉着好玩,故意两眼发光,一脸欣赏的表情道:“他是我见过最俊美飘选的人了,大清国的美男子非他莫属啊!”梅花拉拉我的袖子,尴尬地道:“小姐,这是大街。”
容德嘴角的两道弧线越拉越下,不快之色显而易见,凝视着我道:“可惜他有夫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再说了他和坤也不过是銮仪卫校卫,恐怕你家人也不答应。”
我捂着嘴觉着好笑,辩驳道:“这难说,没有地底的蛰伏,那有嘹亮的秋蝉,没有刺股的苦读,那有合纵的苏秦。容德不能小看人噢!我们也去放灯吧,让所有的烦恼都随水而去,从头再来,好好活过。”容德一脸疑惑地道:“慧儿,你说的话怎听着暗藏玄机啊?挤到小摊前,拿了两个花灯,回头见容德还傻愣愣地,不由得嚷道:“快付钱啊,你咋变得这么木了?”
梅花忍着笑,容德边掏银袋边笑骂道:“你个刁蛮丫头,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花灯远远的飘向下游,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我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侧,抬头仰望着满天的繁星,感慨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探视而来的水般柔和的目光,既便是夜也阻挡不住。伸手轻柔的将我的辫子从后垂放肩前,似想到什么,快速从胸口摸出短笛,这回吹的竟是《小冤家》。
我的直直地凝视着他,眼眶微红,也不顾礼仪,紧紧地抱着他,倚在他的胸前,他就吹得更欢了,黑暗中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前的嘻笑声在我的脑中回荡。
他得意地道:“这曲如何?我昨儿刚想的,慧儿,我只要想着你,就能谱出曲来。明儿我就进宫找娘娘去,我今生非你不娶。”
我心里却十分懊恼,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哭个屁,害得我眼泪流了一大缸,不由得道:“你欠我一缸眼泪,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再说吧!今儿够晚了,回去吧,若是长安比我回得早,那我死定了。”
容德拉住我的手,急问道:“你这是什么要求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有人出这个要求的?”
梅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一甩手,边跑边挥手道:“不是做买卖,不能讨价还价,你自格想办法吧!”
回到府里,一片静悄悄地,管门的说长安还没有回来,我就放心大胆的回了房。边泡脚边思忖着:“如今容德的个性还有一丝拘泥,大概是跟地住、家教有关,我一定要想办法引导他,让他潇洒侠义的一面回归。”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认真地跟着宝琴学筝,心里想着琴瑟共鸣的好事。从前对十三的情或许自己也半知不懂,可是现在我却明白自己的心,因为它开始不安份,总在想着他,似乎容貌已不是障碍,他变了,我也变了,没变得是我们的情谊。
转眼间又到了中秋,宫里传话来,让福晋领着我跟长安到宫里过节,大概是前线传来好消息,又施起恩来了。
圆明园到处张灯结彩,风吹散了云层,盈盈的月光倾洒大地,使得水面在月光下朦胧又透着银光,像是夜明珠外遮了一层细纱。一群人坐在蓬岛瑶台,宛若仙境。
乾隆跟钮氏珊珊来迟,看着微微颤颤地钮氏,冷笑以对,我看她能活多久,最好瘫了活她十年八年的。又一想,我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别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变成恶妇一个,太不值了,反正我找到了十三,不想毁了我自己。
没多久我就开溜了,对着他们两张恶心脸,就是天上的仙果也发酸。还没溜出多远,冷不丁肩被人拍了一下,我吓得啊啊大叫起来。那人也跟我着叫嚷,我才见是永琰,真是火大,走路也没个声,淡然地道:“十五阿哥,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永琰仰头哈哈大笑,见我扭头就走,他止住笑跟上来道:生气了,慧儿,你怎么都不进宫啊?听说你在宫外仗势欺人,不是我求情,皇阿玛指不定要罚你呢?说吧怎么谢我?”
我不爽地道:“我何时仗势欺人了?我一小丫头,我欺侮谁啊?”
永琰指着我笑道:“你还嘴硬,昨儿我去皇阿玛寝宫,听得忻贵妃在皇阿玛面前哭哭啼啼,说是你用茶水泼伤了她侄子,还说她皇贵妃没什么了不起的,慧儿,好端端的你泼人干什么呀?
我怒不可竭,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陆廷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弄不好,这只可恶的小臭虫毁了我一生。气恼地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下额,喘着粗气。
永琰坐一侧,轻推了我一把道:“生气了,冤枉了?我就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我怕皇阿玛罚你,就向皇阿玛说了你的聪明,你的善解人意,你的可爱,看皇阿玛只说让你进宫学学规矩,没罚你吧?”
他爷爷的,这也不叫罚,这跟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冤孽啊!我索性坦然道:“我泼了,我真后悔当初没泼死他,他一臭虫,还恶人先告状。”永琰凑近关切地道:“怎么,他欺侮你了。”
我立了起来,撅嘴道:“他当众调戏我,用水泼我,还要剁我手,让下人打我,拿皇贵妃压我,难不成我就由着他?”
永琰噌地立了起来,抓住我的手一脸愤怒地道:“什么?有这事?他混蛋!”
我忙抽回了手,转身就走,永琰紧随而至,边退边劝道:“慧儿,你别生气了,赶明我会给你出气的。”
我四处打探容德的身影,可这住爷今儿连影也没冒过。回头憋见一脸急色的永琰,于是端起笑容,恳求道:“十五阿哥,求你把真像告诉皇上,别让我进宫了,我向来自由惯了,所以我不适宫中生活,会闯大祸的。”
永琰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会保你的,到时你就到毓庆宫与我为伴吧,只要陪着我说说话就行。”
我的头顶似一阵巨雷炸响,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长安不知何时走至身旁,笑嘻嘻地道:“十五阿哥,慧儿你们躲在此处说什么悄悄话呢?”
永琰尴尬地挠着脑门,我瞪了长安一眼,丢下一句话道:“反正我不进宫,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身后传来永琰的追问声,还有长安不解地询问声,溜回到福晋身旁,皇太后回去了,乾隆坐在龙椅上,也一脸疲劳之色。任凭他再补人参、鹿茸,也是垂垂老矣,不服输也不行。
又少坐了片刻,心事忡忡、精打采地跟着福晋上了船。湖面上清莹如碧玉,桨搅动了湖水,旖旎地波浪使得湖中的月影微晃而重影。小岛越来越模糊,树影阴森可憎起来。
上了马车,我默不作声的垂靠一边。长安晃了晃我的肩,戏谑道:“慧儿,十五阿哥似乎对你很关心噢。嗯,十五阿哥如今年幼,我看先进宫,相处好了,亦是好事。”
福晋笑逐颜开地道:“是嘛,阿弥陀佛,若是你有了好归宿额娘见了你阿玛也有交待了。”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然地道:“你们别想入非非了,没有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你们这是在枉揣圣意。”
福晋揉着我,戏笑道:“我们慧儿真长大了,自家人说说又有何关系。依我看啊,咱们慧儿福气大着呢!”
长安附和道:“是啊,如今皇上还健朗,四阿哥胆小畏缩,向来不受皇上喜欢,八阿哥刚愎自用,也为皇上所不喜。十七阿哥太过年幼,不足以担大任,剩下就是十一阿哥与十五阿哥,十一阿哥虽然诗文精彩,书法名重,可惜天性隐忮,不讲信义,又守对如命,皇上定有所觉。而十五阿哥天资聪明,文思敏捷,深得皇宠,加上令贵妃的地位,乃最佳人选。不过无论怎样,若是二妹有个好归宿,咱们富察家…”
不等长安将美梦做完,我忍无可忍地泼冷水道:“四哥原是个野心家啊!难道四哥就不明白高处不甚寒吗?”
我侧身缩在一旁,任由他们面面相觑。这一代的女人可真是悲哀,生下来就注定是被利用的棋子。可是我又无力改变,这可怎么办好?加上原本就不喜乾隆,对乾隆朝的历史只限于野史,该如何以对呢?
福晋叹息道:“慧儿,你四哥也是关心你,为你好,慧儿不高兴,咱以后就不说了,但是这是规定,谁也逃不过。如果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囡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没有经过阅选的,即使到了二十多岁也不准私自聘嫁,如有违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统要进行查参,予以惩治。凡应选的在未阅前,私自与他人结姻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即使确有残疾不堪备选者,也须各旗层层具结,呈报本旗都统,然后由都统咨行户部上奏皇帝,才准免选。你是老小,额娘也不想去参选,这宫里自然不比自家,可是这事额娘也没办法。”
我佯装睡着,不于理睬。回到福府已是后半夜了,露水凝重,寒气漫延。跑回了房,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味,思绪烦乱,心闷得透不过气来,这倒底是怎么了?是现实还是在梦境?还是自己进入了奇幻小说。
天际渐渐泛白,混混沌沌起来,快速用冷水激拍着脸庞,让自己清醒过来。梅花听到响动,急急推门进来,打着哈欠道:“小姐,你昨儿睡得晚,怎么起这么早?”
我郁闷得懒得开口,洗漱后独立在院中,晨光初露,染上黄色的秋装上闪着晶亮的露珠。秋天的凄凉,又让我徒增一份寂寥,就像枝头的黄叶,对未来畅然若失。
站在蓝天下,站在深墙内院中,自己是多么渺小,生命、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既使我因为知晓历史,也只是绕过少许的陷井,可结局还是如此,那么我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还是“知其不可为而安之若命”?
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涕,梅花急忙将外衣披在我的身上,劝慰道:“小姐,若有烦心事,也不可这样多思多虑,会得病的!”
此刻我多想十三出现在我面前,心事重重时想到的还是他,因为他最懂我。雍正呢?他会去哪一世了呢?或许他也有欠下的情债要还吧?突然间觉得离他好远,隐隐的痛袭上心头。这一世谁来解救我?容德吗?
被梅花拉回了房,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三点,西洋闹钟的滴嗒声,此时异常的吵闹。或许我该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去哪儿呢?容德愿意陪着我逃吗?
已经许久没看到容德了,怪想他的,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心想这辈子总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吧!齐柱进了门,回禀道:“小姐,魏爷让小的带了封信回来,还再三嘱咐,让您放心。”
我急切地拿过信,信里却说令贵妃已答应,决不会成过后宫一员。思来想去,罢了,罢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外面到处逃窜,抓回来是要重罚的。再则站在福晋的立场,又有何错,在她们的眼里这就是规则,锦衣玉食,光宗耀祖,本来就是他们的追求
失去才知道珍贵,如今想来,当年雍正对自己是何其宠爱想到此,泪水没来由的滴落下来。
越是不想越是来得快,就像高考冲刺倒计时一样,选秀的日子转瞬即到。到点反而屈服了,反正呆在府里也是一样的束手缚脚,说不定还是宫中自在些,那里也有自己的回忆不是吗?
怪不得现代的各种选秀也是长队拥挤,这大清满人就发明了。但凡是选秀的秀女全坐着骡车里,按家族贵重来“排车”。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车树双灯,上有“某旗某佐领某某人之女”的标识。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从神武门夹道东行而南,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来到神武门外,这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自然是第一拨进的,从神武门跟着太监到了御花园,初选的人竟是令贵妃与太后。我想这回好,估计我是不用留了,心想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她若是没眼花,总能从我的眼里找出点熟悉的成份,那就将我摞了,本姑娘回家再呆上几年,跟人私奔去。
正在白日做梦,我的牌子被留下了。经过了复选,有些指给王公、宗室,有些则留至了宫中,好在我没被纳进后宫,不然我肯定又肥一次荷花池。有些女的听闻自己被选中,还喜出望外,喜极而泣,真让人蜚夷所思,给一个大自己四十多岁的老头为妃,都下地狱了,还乐个嘛?要我想着就恶心。
兴许我那几次没规矩的举动真的把乾隆给惹恼了,真像永琰说的,要让我学规矩些。好在没分到毓庆宫,而是跟了令贵妃。我才刚刚报了到,气都没喘好,永琰跟容德急匆匆地进了门。永琰还未等我请安,先嚷道:“慧儿,你终于来了,皇额娘,把慧儿分到我宫里吧!”
我粲然地请安,朝容德探去,他的明眸流转,示意我放心。心想我又不是没呆过,为了能有安生的日子过,本奶奶我霍出去了。我忍…
令贵妃柔和地道:“十五阿哥你是大人了,不可胡闹,这是皇上的旨意。知道你们三个素来要好,额娘不会亏待慧儿的。”
永琰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令贵妃道:“慧儿,今后帮着打理往来的信件,空闲时陪着说说话就行。春桃,带慧儿去整理房间吧!”
我谢了恩,长吁口气,跟着春桃往后院侧房而去。俗话说大鬼好见小鬼难缠,这些服伺主子身旁的宫女也是有些来头的,进了房,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镯子,套到了春桃的腕上,展着灿烂的笑容道:“春桃姐姐,真是长得春光无限,面若桃花,这只镯子正映衬姐姐白皙的皮肤,反正我又不喜,带在姐姐身上,才物有所值。”
春桃爱宠若惊地推辞道:“怎么可以收你的礼呢?”
一番客套后,完成了送礼小关。春桃帮着将房里外打扫了一遍,将我当成小主子似的,本奶奶的心情又大好了一半,就当这一二年住高档酒楼了。翘着二郎腿,躺在坑沿上,想着自已刚来时,那才叫一个傻,二眼一摸黑,这样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门吱呀一声,永琰嘻笑着闯了进来,指着我道:“有你的第一日就这副姿势。”
我下了坑,请了安,淡然地道:“十五阿哥,您老该去上学了,不然受罚的不是我,而是你。”
永琰一脸急色,边出门边道:“晚了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恭送十五阿哥!”
抬头瞬间,见容德立在门口,双手交叉,绕于胸前,笑问道:“觉着如何?有没有欠缺的东西,我帮你找去。”
我嘟嚷着嘴道:“多了去了,你怎么也这么闲?皇上特允你随便出入后宫?”
容德跨进了门,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那一抹化不开的深情,如蜜浓绸,让我的心一阵悸动。我的脸忽儿红霞飞扬,忙闪开了眼神,我觉着真是脸儿丢大发了,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容德的脸上也一抹绯红,转头清咳了声道:“慧儿,为了能见着你,我做了乾清门的侍卫,一得空我就会来看你的。令贵妃已答应,过些时候就请皇上指婚。”
我扑闪着睫毛,低声道:“万一不如你所愿呢?”
他的脸上立刻失色,随即又道:“那我就去劫花轿,带你私奔。”
我满意地点头道:“好,一眼为定,倒不是一定要嫁给你,我只是觉着吧,可能跟了你相对好些,做不了恩爱夫妻,也能做对知已。”
他宠溺地笑骂道:“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这里是皇宫,可不能在人前忘形啊,我得走了,你小心着些。”
突觉着有太多的不舍,拉拉他的宽厚的手道:“有空要来看我,自己要保重身体,别以为年轻就不当回事,知道了吗?”
他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在我耳际轻声道:“你何变得这么叨唠了?像个小媳妇似的,走了…”
他的脸跟十三自然不像,可他的后背影,他的身架跟十三差之毫厘,思忖着要不改明就让他背对着我说话好了,不自觉得坐至镜前,对着这张照了四五年的脸,扯了扯脸颊,突然觉着福慧的脸跟容德的脸好有夫妻像。同样是不属于自己的脸,为何不能重头来过?毕竟我们都重生了,既然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容貌,他有了新的记忆,我又为何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要将过去排挤出去。从此刻起,放了自己吧,让自己的心跟这张脸一样年青吧!天没有给自己忘却的机会,那么只有靠自己了,我一定能做到的,就从此刻做起,我一定能做好…
令贵妃居住是承乾宫,居说还是顺治的皇责妃董鄂妃住过的地方,如同其他各宫也是面阔五间,东西是配殿,后进也是如此,我自然住在后进的偏殿里。比起阿哥所的偏房可大多了。
令贵妃只让我管理进出的信件,及进出的财物,日子也过得异常的轻松。说实在的这些妃子就是在浪费生命,又不能干预政事,天天无所事事,要么聚一处聊几句,要么就去皇太后的慈宁宫,以示孝心。
天气渐暖,院前的两棵梨花如雪洁白,将枝条堆砌的如琼枝亮丽,紧闭着双眸,立在梨花树下,等着花瓣雨的降临。淡淡的香气,嗡嗡的蜂吟,仿佛置身的不是高墙,而是野郊的竹篱人家。“慧丫头,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睛,见乾隆跨进了门,后面仅跟着四个侍卫与太监。边请安脑子快速转动,皇上进门也不通报吗?难不成他已有所觉,所以想抓个什么把柄。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吧!朕只是路过,你一身洁白,朕一时眼花,还以为今年的梨花开到底部了,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
乾隆朗爽的笑声,让我提起的心悬了下来。我低头施礼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只是等梨花谢时,飘飞庭院。”突听得乾隆喃喃道:“真像,怪不得朕觉着你几份面熟!”
我脑袋轰的一声,直愣愣地立在哪儿,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额头的汗腺正在扩张,向外冒着冷汗,脊背却冷嗖嗖地。
乾隆关切地声更像断魂令:“慧丫头,你这是怎的了?病了,刚刚还红润的脸,怎么煞白如花了呢?来人,快传太医。”我忙阻拦道:“奴婢只是觉着有点头昏,恐怕是阳光太刺眼了歇歇就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