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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脑袋,掀开帘子,开了车门,容德厉声道:“慧儿你进去。请几位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我们出城。”
“不行,皇上下了死令,今日就是绑也要绑着进宫。容大人还是别为难咱们了,回头吧!”
容德冷哼了声,重又驾起了马,随即是一阵刀剑的交击声。我掀开帘子一看,容德已跟五个人刀光剑影了,他明显弱势,臂上不知何时被划破了口子,鲜血染了衣袖。我哭喊道:“别打了,我去,我一个人去…”
我仰望着这青砖砌成了城墙,看着城墙外的那边天空,自由仅不步自遥,而我们却被困住了。我扯开了嗓子,使尽全力哭喊道:“为什么?我倒底哪儿做错了?老天爷,你要听见,就放我回去吧…”
容德跳上车,抱着我泪水滴落在我的额头,所有的人都疑狐地盯着我们。我拭去他的泪痕,轻问道:“容哥哥,你怕死吗?
容德摇摇头,我带着汨花笑道:“我也不怕,下一世我们再好好活过。走,我到要看看这皇帝倒底是什么模样?”
容德扶着我进了车箱,我依偎在怀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道:“我爱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迷惑了。其实这大清朝,我最喜欢的人物,是雍正跟十三爷…”
“慧儿别管谁是谁,在我心里我相信自己只是容德,而你只是福慧,我的福慧…”
我苦笑道:“好,想不到,我还做了一回视死如归的女侠还有知已爱人相随。”
宫墙巍峨,看却不是故宫,走了许久才弄明白,原来是圆明园。不由得感慨道:“临死还能看一眼圆明园,也不枉此行了。
容德扶着我,慢慢地往前走,几个穿黄马褂的,也没有催我们,只是在后面跟着。若再有铁链就快赶上,从容就义了。
放眼望去,绿色葱葱,宫殿掩蔽其中。一时晕头转向,也分不清南北。随即被带到一座宫殿前,太监面无表情地尖声道:“皇上有旨,福慧进殿。”
我握了握容德的手,凝视着他闪着悲伤的眼眸,安慰道:“容哥哥,我爱你,你答应我,如果你能活着,千万要好好的,因为你有责任为我活着,而我去天际旅游一圈,再来接你一起投胎去。”
容德眼眶微红,抱着我哽咽道:“慧儿,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决不离开你…”
太监又催了一次,我笑着进了门,是的,反正这些日子是捡来的,该知足了,又有几人如我好运呢?所以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怕的。
黄座黄布,在光线下闪着黄光,中间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黄袍加身,不用猜一定是乾隆,可又觉着奇怪,乾隆不是六十的老头了吗?看上去也就五十开外的样子,又一想,常常游山玩水,美女相伴,自然老不到哪里去。
朝隆无一丝感情地声音从上方飘来:“你到底是谁?呵,兴许朕糊涂了,天下不给朕下跪的,如今大概独有一人。”
我闪了闪眼神,心想反正死路有条,我有必要再伤自己的自尊吗?但我却不敢抬头看他,紧紧地双手交握,来掩饰内心的惊恐,直截了当地道:“我是我,谁也不是?皇上还有必要问吗?
他突然恼怒地道:“大胆,朕是皇帝,就是天子,你若要报复,就朝朕来…”
我微微皱眉,抬头探去,他怒目圆瞪,仿佛我是妖相献身,不由的道:“皇上这是何意?慧儿并没有做不利皇上的事?慧儿都不想也不愿跟皇家人来往,何来报复?慧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想跟自己的丈夫平淡一生,如果市井不容,我们可以隐居乡里,为何皇上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没有?皇太后惊吓过度,离开了朕,你又迷惑十五阿哥你还想干什么?但凡朕亲的人,你都要带走吗?”
怪不得后世称这会是封建皇朝,丫丫的简直是迷信大王,不由地道:“生死天定,慧儿没有这个本领。”
正说着十五阿哥闯了进来,跪救道:“皇阿玛,儿臣求你了,慧儿从没害过谁,处处帮助别人。皇阿玛,你千万别听他人的片面之词,若是慧儿有法力,就不会被土匪追杀,险些丧命,若是慧儿想害人,儿臣绑了她,她还会饶了儿臣?”
乾隆重拍了下台子道:“混账,朕是看你,真鬼迷心窍了,她可是你所能想的?就是为了你,我也不能留着她。来人啊,赐酒!”
我脑袋一阵空白,手心冰冷,眼前一片模糊。容德哀求声才让我清醒些,果然草管人命,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命运。“皇上,既然如此,为臣请求一起…”
。“不忠不孝,为一个女人竟然弃父母不顾,好,朕成全你们
“皇阿玛,都是儿臣的错,这事跟慧儿毫无关系,求皇阿玛饶了慧儿…”
耳朵嗡嗡直响,片刻才看清,容德从容地立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淡笑道:“慧儿,红尘相携,黄泉共赴者几人?”“来人,将两人押至后院,赐酒送行…”我闪着汨光咧嘴笑道:“嗯,你一定拉住我的手…”
十五哀求声传来,我默然回头,想不到他会为我苦苦哀求惨然一笑道:“十五爷,谢谢你,你要努力啊,多学学先帝吧
被太监带到了一个小侧房,紧紧地抱着容德,此刻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们彼此心灵相通,黄泉路上相伴而行,还有什么可怕的。
太监们将酒端了上来,我拉着容德的手,相视一笑道:“容哥哥,不记得曾经喝过交杯酒了,不如就借此机会,重来一次吧。”
容德的手微微有些晃,怜惜的目光夹着汨光,喉咙梗哽,说不出话来。泪水还是顺着我的脸留了下来,当着太监的面,重重地吸允着他的唇。他不顾一切的抱着我,吻着我的唇,我的泪,片刻凝视着我道:“记住了,永远记住你了…”
太监厌恶地声音传来:“两位别磨蹭了,一起走的,还怕没机会?”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端起了酒,跟容德轻轻一碰,交错而饮。两人都将酒杯一扔,紧紧地抱在一起,一阵晕眩,听到容德的唤声…
头还是晕晕地,隐约中听得有人道:“皇上,前面快到泰陵了!”
“哎,那就到此吧,他们两个兴许也快醒了。让其他人到前面等着,朕有话要说…”
“喳…”
随即是容德的声音:“臣谢皇上大恩大德…”
“起吧,何需谢朕,她既选你,必有因果相连。朕错过一回,不想再错。十五阿哥所做的事,朕也一清二楚。但是朕的身边能任大事者,唯有他,朕不得不出此下策。她若醒了,告诉她,朕谢谢她…”
“谢皇上,皇上万岁…”
人又开始晃动起来,我这才感觉到像是在车里,怪不得闷热的很。颠簸地骨头像散了架,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只有几缕微弱的光。我惊唤地道:“容德,容德…”
马车急速停下,容德喜出望外地应道:“在这里,慧儿,你醒了。”
我不解地摸摸头道:“我们在哪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乾隆的声音,我们是人是鬼啊?”
容德拉过我,抱着我喜不自禁地道:“没有,皇上放了我们,我们只是喝了放了迷药的酒。不过从今后这世上再也没有福慧,也没有容德,我们自由了,如你所愿笑傲江湖。”
我惊喜地道:“我还以为做梦,原来是真的,哈哈…”
容德笑睨道:“看把你高兴的,天快黑了,我们赶到前面小镇投宿去,你坐好了!”
我乖乖地点头,他扬起了马鞭。我拉开帘子探问道:“那咱们取个什么名好呢?”容德回头笑道:“随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我思索了片刻,突然大笑道:“那就叫张曼玉,刘德华吧哈哈…”
容德跟着一阵傻笑,马车在夜幕里前进,我相信前面一定是光明大道…
(完)
十五阿哥番外
独立在别院,望着高墙外,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慧儿了。然她的笑声,她的哭声却在我耳际久久回响。懊恼、悔恨、悲怨充彻着我的每一根神筋,我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若不是我冷落福晋,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容德使计,若不是我魂不守舍,皇阿玛或许会手下开恩,何来今日的天涯永绝。
月落了,天明却换不去心中的灰黯。小六子惊慌地跑了进来,“爷,你节哀啊!容大爷跟夫人的官材刚运到清忆居了,由大总管亲自押来的呢,我听说魏大人不让他们进府…”
心中的怒火将我吞噬,我冲回了房,拔出剑对着花草一阵乱坎,忍不住高喊道:“为何,这到底是为何?你为何都不愿看我一眼?皇阿玛你又是何?苍天这是为何?”
我无力地垂下了头,她的一生传奇,在乾隆朝画下句号了。如果她是仙,她会去哪儿呢?她是陪着容德一起死了吗?她一定是心甘情愿地陪着容德一起死的!
“爷,过去了,就忘了吧!生不能同生,死能同穴也是一种福气。”
我挥手重重打在小六子的脸上,怒吼道:“混仗,我宁可躺在那里的是我…”
耳际传来了一阵悲嚎声,我又情难自禁地往外冲,自语道:“我要去见她最后一眼,虽然躺在哪儿的已不是她!”
小六子紧随而上,呼唤道:“爷,看不到,皇上让给盖了棺,订上了,上面还贴了皇封。爷,你还是别去了,你对福小姐的好,她泉下有知一定会知道的。”
我踉跄了一步,我没想到我的皇阿玛会狠到这个地步,史无前例的皇封更让我觉着可恨。我里一片冰凉,我还是出了门,坐在马车里,扫过清忆居时,看到是这三个字,“清忆居”以后果真是回忆之处了。
我想起了初逢时,或许那时的她就对我心怀怨恨,毕竟我是皇阿玛的亲儿子,我虽弄不清我高高在上,万人赞颂的皇阿玛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皇祖母在世时的奇怪言行才有了出处。
花容月一个被禁忌的名字,福慧一个将被封存的名字,或许都与她无关吧!皇阿玛是因为早就心中有疑,才不同意福慧嫁我的吗?是的,她的聪慧总是不经意就显露出来,连十一哥都一见就喜。
一切因情而起,又因情而灭,青凤宛如一只扑火的凤凰,将一切毁于一旦。这样的女子可悲可恨,而和坤却显示了他的忠诚,伏跪在皇阿玛的脚下,权势通天。是,或许慧儿说的对,我应该多学学皇祖父的隐忍。
春夏秋冬四季轮换,不想自己也到了中年,再也没有去过别院。渐渐地一切都似乎在尘土中落定,然而步步唯艰。皇阿玛年世已高,好大喜功,被和坤这些奸臣欺上瞒下,所谓的盛世只剩下了一座外观华丽,里面空隔的一摇即倒的房子。
这些年,世人将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我的身上,慧儿的暗示又证实了。我跟福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怕稍有不当,成为别人的把柄。其中的苦处只有自己知道,然为了大清,为了一展抱负,我必须得受着,跟皇祖父相比,我这些苦处又算得了什么?“爷,天色渐暗,咱们到前面的小村落去投宿一夜吧!”“好吧,不要露了身份,四人跟随,其他人在外待命!”“喳,王爷,无名小村,你要小心!”
许久没来江南,此次替皇阿玛出京巡视,半道学学当年皇祖父的微服私访,果然大有收获。“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
耳际忽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歌声,我的心不由地一颤,随即掀帘探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边跳边采着路边的野花,自我陶醉的哼着曲。我惊愣地脱口而出道:“福慧,停车,快停车…”
还未等小六子明白过来,我已跳下了车。我激动万分地上前,不由分说的拉过她,将她转了过来,些许哽咽地轻唤道:“慧儿,你又回来了?”
她明显一愣,清澈的眼眸闪了闪,挣开了我的手,双手叉腰,撅着小嘴指着我不客气地道:“大叔,你有没有搞错啊!好歹本姑娘也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想干什么?”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大大咧咧,她的不娇柔做作,不就是慧儿所长吗?虽然她的容貌不完全像慧儿,可她的眉羽间透着慧儿的灵气,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却像极了。十六年后,她又回来了。
她的柳眉微皱,斜睨了我一眼,昂头就走。我紧随而上,笑问道:“姑娘,你尊姓大名啊?路上偶遇,那是缘份!”
我内心的狂喜,压抑许久的热情,让我无法控制。她加快了脚步,置之不理。见我紧跟着,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指着我的脚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停,你一个大男人羞不羞,自以为自己很帅气吗?好吧,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穿得最体面的,长得嘛也马马虎虎,不过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不告诉我,我就跟着你回家,反正我也没地投宿!”
她忽儿小脸菲红,似求饶地道:“别啊,我娘会骂我的,把她惹急了我好奇地道:“你娘打你?”
她连忙轻哼地道:“我娘才不打人呢?我娘是村里的能人,向来有理讲理,不过我娘太厉害了,我总是讲不过她。所以要被罚练琴习字,今儿好不容易才溜出来采花,你可别害我,我娘从小让我离外头的陌生人远点!”
我有点迷茫,难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奇女子。我不由地打趣道:“姑娘,你娘就没教你,对人要彬彬有礼,女孩家说话要温柔宛尔?”
她的脸涨得更红了,结巴地道:“你是谁啊?要你管,该温柔时本姑娘自然会温柔,哼,别跟着,不然我喊非礼了!”
许久没有遇上这么乐的事了,我乐此不彼与其一闹,心也似年轻了起来。摇着扇子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脚步时快时慢,这才发现她有一双大脚,心想难道她是满人?汉人家的女子但凡有点钱的,都是三寸金莲,看她的穿着,丝缎的衣裤,不像是穷人家的女子。我不由的道:“姑娘,你是满人吗?”她回头不解地道:“满人跟汉人有区别吗?我是汉人。”
我佯装好奇地道:“噢?汉人?不像,我怎么看也像满人!
她停了下来,眼里溢满了惊奇,上下打量着我,碰上我的目光,又四处闪躲,脸色微红道:“我哪里不像汉人?你是满人吗?你是县老爷吗?”
后面传来了小六子等人的轻笑声,她呶了呶嘴,又转身嗅了嗅花,往前缓行。我不舍地,不顾王爷的身份,紧跟着小丫头。兴味盎然地道:“我是满人,我从京城而来,素在下直言,姑娘若是汉人,恐怕是小脚缓移吧!”
她往后移了移脚,愤愤然地道:“我看你更像登徒子,大脚又怎么样?我娘说裹小脚那是对女人的迫害,是民族的耻辱,是恶心的男人们用来束缚女人,自已取乐的结果。哼,我…我就不要,反正也不用你娶。”
“那么谁娶?”我脱口而出,她似一愣,红着脸转身就跑。我怔在原地,难道我会对这个丫头一见倾心吗?还是我把对福慧沉积的感情,情不自禁的用在她的身上。
“爷,要不要跟着这住小姐?”六子上前探问道,我朝他闪了闪眼神,探问道:“你觉着爷应该跟上去吗?”
六子笑道:“爷,这小姐好生面熟,花容月貌,灵牙俐齿。只是六子怕爷以后没有清静的日子,弄不好,还是跟爷对着干的主,
爷若是真动心,六子这就跟上去。爷,你可要快拿主意,这村虽小,也有十几户人间,回头一家一家找可不容易。”
我直愣愣地看着灵动的背影,不假思索地道:“去,跟着,就去她家投宿了!”
我快步地紧跟而上,不由地一丝窍笑,堂堂大清国的嘉庆王,倒似成了寻花问柳的好色之徒了。
紧跟了数十米,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村落,一座简单的石牌坊写着武林村。青石铺路,房子依山而居,户户石砌的高墙,犬吠声声,凫凫饮烟,清静如世个桃园。这才想来,这一路而来,显少有人出现。
路人好奇的眼神,让我不解,探问道:“这住兄台,这武林村的保长何人?”
“什么保长?我们这里只有村长,村长家就在前面,转个弯,最大的房子就是了。”我不解地道:“村长?大清何来村长之职啊?”
那人笑道:“这方圆几十里的山、地,全是郭家的,她们夫妇宅心仁厚,将地无偿分给我种,大善人啊!”“无偿?那赋税也是他们交的?”
“是啊,这是上天降福于我们几户人家啊,我们只需要东家的意思种,还每年卖不少银子呢!你是如何找来的?跟我们东家做买卖的吗?”
我点点头,心里的好奇无法言语。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到了房前。高耸的围墙,门却普实的紧。敲门后,一个穿着粗布的下人,开了条缝隙,随即又快速关上。
六子又敲了数次,里面传来了恼怒地声音:“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他欺侮你了吗?打开,我倒要看看…”
我跟她兼愣在了门口,她的面容有些僵硬,她穿着紫色的夹袄,黑色的长裙,除了多了些许妇人的风韵,还是依旧如前。
“娘,你怎么了?喂,你想怎么样?”
她拉住了小丫头的小手,阻止道:“湘儿,不得无礼。您怎来了?”
我还是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惊诧地盯着她,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淡淡一笑,极自然地道:“还是里面请吧!湘儿,快去让人都备些酒菜!”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湘儿是慧儿跟容德的女儿,怪不得我会失了神。她摈退了下人,才福礼道:“给嘉王爷请安,爷吉祥!”
我除了惊喜,还有一丝恼恨,淡淡地道:“起吧!是皇阿玛放了你们?还是你们买通了公公?”
她端上了茶,端庄而从容不迫地坐至一旁道:“是皇上开了恩,他老人家还好吗?这些年我们隐居在此,显少有人知道,你是如何找到的?”
我指了指探头探脑的湘儿道:“路过,遇见了湘儿,才来的你家。”
福慧抱歉地道:“小女有失管教,让王爷见笑了。天色已晚,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将就一晚吧!还有一事相求,请王爷明儿出了这个村,权当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好一个南柯一梦啊!福慧,这可由不得你,难道我非得因为你的缘因,总是南柯一梦吗?”
她明显一愣,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湘儿不解地盯着我,移至她身侧道:“你刚才喊我娘什么?福慧?你认错人了吧?我娘叫黄蓉,我爹叫郭晋,你到底是谁啊?”
我微微皱眉,想着兴许是他们改的名吧!福慧叹了口气,拉过湘儿笑道:“快去见过王爷,王爷从前是你爹跟娘的朋友!”
湘儿惊问道:“王爷?这么说我还得叫他叔叔了?可是他很年轻呢?比爹年轻呢?”“湘儿,不得无礼。对不起王爷,山野之人不懂规矩!”
我不由地轻笑道:“是你压根不想教这些规矩吧!不过爷觉着,你就是教了也无用,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湘儿比你好多了,好歹也愿意看本王几眼。”
湘儿羞怯的眼神,不合理的言词,倒是让我点窃喜。我也看到了慧儿眼里一丝慌乱,她立了起来,拉着湘儿道:“王爷,今儿相公出远门未归,你少坐片刻,我们给你备菜去。”
她们两母女的背影同出一辙,我有点笑自己白痴,自问难道我对慧儿已死心,如今对湘儿反而有意吗?还是因为湘儿更向从前的慧儿?我打量着厅,宽敞高大,摆设一应俱全,正中挂着一副不知名的图画。两边皆有回廊通向后房。
饭桌上已不见了湘儿,慧儿似警惕地防着我。或许我皇家人真的欠她太多,以致于她心生防备吧!晚饭后,慧儿对容德外出之事,都不愿露出一字。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又以男女有别之由,将我等安排在了前院。
立在房前,望着天井正对出的四方的天空,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六子是这些人里唯一认识福慧的人,六子上前道:“爷,咱们也出京个把月了,不如在此歇歇脚,等养足了精神再走!
六子的话说到我的心坎上,我有一种懒着不想走的感觉,清悠的山野小村,想起朝庭,皇位,似乎远在天边,似乎跟我毫无关系。我没有回话,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话?我觉着如果我说出口,实在有失我的身份。此刻我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所想,知道湘儿是福慧的女儿时,我又喜又忧。福慧又怎肯让女儿再走自己的老路,我是不是救不了福慧?也保护不了湘儿?
从后院传来了悠扬的笛声,时而明快时而舒缓,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前后矛盾。这是谁吹的呢?料想也不是福慧,她避我唯恐不及,何来矛盾之心,那么是湘儿吗?我不由地轻笑出声,难道这丫头的心里有了我的影子?
清晨,听到了门外的吆喝声,院里也闹了起来,听得清脆如莺地声音:“娘,我跟嫂子们一起去采茶去了。”
我迅速地下楼,见湘儿一身蓝色的印花布衣,头上扎着花布头巾,明眸流转地朝我点了点头,拉着几个穿土布的妇女出了门。这一身装扮比起那些身穿缎袍的人不知要美上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