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信任他,跟他在一起,似又被冲了电,全身有了活力。一群老年人,在荷池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好柔美的舞步,让我迟迟不敢下去。直到三步时,华明宇也似看到时机,才拉我参入人群中。
绿色的影灯,将上空也染起了一抹绿意,天上挂着一轮弯月,天边繁星闪烁。忽看到天上一闪一闪地亮光,我惊喜道:“你看,天上有亮光!”
华明宇抬头看了看道:“是晚间的飞机尾灯,你不会以为是外星人来了吧?”
我撅嘴道:“我有那么傻吗?我上回坐飞机去杭州的…”
华明宇跟我都嘎然而止,他欣喜万分地道:“你想起来了,太好了。”
他兴奋地当着大家的面,将我抱在怀里,转起了圈。有个大妈道:“你们两个在中间捣个么乱啊?谈恋爱去僻静的地方去,想让我们这些老太太羡慕啊?”
我跟华明宇尴尬地出了圈,沿着林荫道往前走,使劲地想着,叹道:“可是又想不起来了,不知怎么就冲口而出了。”
华明宇安慰道:“没关系,你的脑袋就像线路板短路,正在慢慢恢复功能呢?咱们回家去陪陪爸爸、妈妈,还是再等二天回去吧,不然他们二老会失落的,你刚回来不久!”
我轻推了他一把,红着脸辩道:“亏你叫得出来,是你爸妈吗?脸皮啥这么厚啊你?”
他呵呵笑着挽着我的肩道:“行,是咱爸、咱妈。要想套得老婆归,不厚脸皮也不行啊?厚脸皮又不痛又不痒,比失去了痛心疾首好多了。”
我侧头轻问道:“你真的很伤心吗?”
他举起了左手,苦着脸道:“天地良心啊!不信你回去问问方晓如?我在你房里整整坐了两个晚上,抽了几包烟。”
“你居然跟女生同一屋,整整两个晚上?你也太…”
他摇头道:“你又误会了,她后来回家了,你怎么会这样想啊?吃醋?呵呵,我喜欢。”
经过几天的相处,从心底里感觉到他的真诚,自己挺乐意跟他在一起,跟他闲聊。回到家已是九点多了,爸妈向来早睡,房里静悄悄地。像两个偷溜出去的坏小孩,蹑手蹑脚的进了房。
他紧跟着进我的房间,被我毫不客气的推出了门。他苦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从浴室出来,见他光着膀子,立在门口,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他却笑着将我拉出了门,随后坦然地走了进去,还不忘调侃道:“帮忙把门关一下,当然不见意你看着我洗澡。”
我又恼又羞地带上了门,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想想又气又搞笑,简直是一个无赖,可奇怪的是自己为何对这个无赖欣然接受呢?躺在床上,重重的敲打着脑袋,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一早,就去了原来工作的单位,只听得别人跟我打招呼,傻笑着点头。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热风也柔和了许多。华明宇匆匆地跑过来,笑问道:“单位考察完了?”
我垂头丧气地抿了抿唇,淡淡地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他神秘地瞄了我一眼,边走边道:“趁这个机会,我也去考察我老婆过去的为人了。想听听别人的评论吗?”
我惊问道:“什么?你快说啊?”
华明宇恢复了认真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缓缓地道:“说你工作认真,与人为善,坏就坏在你的私生活有点问题。听说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去年到你们单位,当着大家的面给你下跪,求你离开她男朋友。我在想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郑姗姗?而这个男人就是齐晖啊?”
我面无表情地停下了脚步,呆若木鸡。华明宇轻拍我的肩,关切地望着我,询问道:“怎么了?伤心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我委屈地哇的痛哭失声,捶打着他的胸口道:“你胡说,我怎么会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你混蛋,你胡说八道。”
“楚言,楚言,你哭什么呀?齐晖不是说了吗?是郑姗姗欺骗了你,你没有错。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去杭州了,因为你太要强,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别人误解的眼光,所以你选择了逃离。不过我要谢谢郑姗姗,没有她,我也得不到你。走,我们回家去,无论你想不想得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清楚楚了,剩下的是要清楚在杭州做了什么?最多把走过的路,重走一次,不就行了吗?”
我哽咽着,任由着他牵着手。可是我觉着自己心里还是很沉重,好似被推入水中,透不这气来。我跟齐晖的感情难道不是爱情吗?我跟他这么想来也交往了四五年,为何还这么脆弱,脆弱的经不起一句谎言的打击。
我突然抽回了手,对着一脸不解的他,淡然地道:“我不跟你回杭州了,或许我们的感情同样不堪一击,不然我怎么会又回家了。”
他一脸焦虑,剑眉深皱,眼眸里又闪过曾见过的痛惜的神色,好声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是及时找到你了吗?你不是现在对我也有感觉吗?那是因为我们的感情是经得起风雨,难道你心里还爱着齐晖?”
雨越下越大,发丝上滴起了小水珠。我猛然地推开了他,边跑边嚷道:“我不知道,这些全是你们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言…真正爱你的人是我…楚言…”
身后传来了华明宇痛心的声音,我却狠心的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郑珊珊下跪的事,那么难受,心像被掏去了一块。
第六十八章再度回归
到了中午时分,华明宇还没有回来,我烦躁不安。妈妈让我打电话给他,我拎起了电话又放下了,眼泪一滴滴落在电话机上。还说经得起风雨,还不是一样不见人影了。
草草的吃了一口,佯装不适,就回房睡了。到了傍晚十分,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我没由的欣喜万分,却没有吭声。只听得他道:“水,对不起,我爸爸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我就直接回杭州了,你担心了吧?”
不知为何又光火地道:“你是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发泄完了,立刻将电话挂断。想想又后悔起自己为何这么不讲理了,没有安慰他,反而对他恶言向相。
一连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开始坐立难安,开始猜测着他真的生气了,真的不理我了。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哀声叹气,拿书打发时间。爸妈对我也束手无策,坚持让我修养一段时间。
九月天渐渐凉爽,特别是早晚,风从窗外吹来,也带来了秋天的气息。我的心一天天沉轮,齐晖偶尔打电话来,我立刻就挂断了,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讨厌自己曾经认识他们。
无聊的看着电视,快速的调着台。一个熟悉的景像跃入眼帘,急忙倒回来。原来是浙江台介绍杭州景色,一道红砖砌成的墙是何其的醒目,我的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有铁门的小区,一条长长的法国梧桐街道。
立刻丢掉调控板,给爸妈留了张纸条,冲出了门。第二天清晨火车到达了杭州站,漫无目的,坐上了公车。摇晃了近一个小时,在中心地带下了车,拦了辆的士。不好意思地道:“师傅,你知道有一个老式的小区,围墙是用红色的墙彻的,铁门上还有一个五角星,外面就是一条法国梧桐的林荫道,我想去哪里!”
师傅乐呵呵地道:“你不会是国外来的吧?普通话说得很好啊,那是杭州锦萃小区,也是杭州的老房区了。”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我抬头望着门墙,兴奋地走了进去。贴着墙臂的绿藤,开着金黄色的娇艳的花朵。墙角也栽种着一丛丛的菊花,我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却不知这是哪一幢楼?
我紧闭着双眸,努力想让自己想起,但还是一无所获,我沮丧地站在树荫下,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一股倔劲袭上心头,朝最近的一幢楼走去,大不了,我一家一家去敲门,问有没有一个小方晓如的女孩就是了。
一边敲到了五楼,只有两户没人,其他全不耐烦的摇头。下楼的时候,用钥匙试了试,竟然门轻松的开了。我像做贼一样,心惊胆颤的进了门,深怕别人当我是贼。
房里摆设十分简洁,桌上还有一层灰,可见好久没人住过。打开了靠门的房间,看到墙上挂得照片,我兴奋的跳了起来。我终于摸到家门了,房里迷漫着香烟的味道,我慌忙打开了窗户。
心想或许就是华明宇留下的烟蒂吧,不由得撅起了嘴,烟蒂扔得满屋都是,幸亏不是木地板,不然他大概成烤乳猪了。清扫了干净,仔细的理了一遍所有的东西,熟悉陌生的感觉交替着。
将里外打扫一净,太阳都西斜了。从冰箱里取出一包泡面,草草地吃好后,又累又困,倒头就睡。突然听到了唏唏唆唆的声音,还有一股呛鼻的酒味,紧接着身体被重重的一压,一个人斜横在我的身上。我又踢,又推,又叫嚷着:“救命啊!流氓,你滚开!”
房里漆黑一片,他糊里糊涂地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跑算地方了,你别叫,我马上走。”
我惊问道:“华明宇?”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无言,他突得窜起来,按了开关。我眨眼的瞬间,他却激动万分地抱着我,紧紧地,兴奋的,又酸楚的,哽咽道:“你终于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能回来。”
“我…我只是想起一点点而已,你爸爸他的病好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深怕他忽然离开我,不再理我,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担心,可是我担心了,我开始相信我与他之间的爱情,这二个月,我觉着自己也快疯了,想念一个人,就是像热窝上的蚂蚁,烦躁、焦虑。
“瘫痪在床,算是捡回了命,可是不能行走了。”
“啊?原来这样。你大概是怪我,所以不给我电话了吧!”
他急忙松开我,摸摸我的家额,带着责备的口吻道:“你真是小傻瓜,这能怪你吗?天灾人祸谁能避免?我只是不想逼你,让你自己想明白。”
他用手拂摸着我的脸,我抬头凝视着他一汪情深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他眼睛里爱昧在升级,呼吸也急促起来。突捧起我的脸,唇覆了上来。用力的啄吸着我的唇,我睁大了眼睛紧盯着他。
一股酒味直捣我的胃蕾,我恶的泛起了胃酸,忙推开它,倒在床沿,呕吐了起来。他快速的拂着我的背,连连自责道:“对不起,忘了喝我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将胃里的残食全吐了出来,接过餐巾纸,边擦边气恼地道:“你想恶心死我呀?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
他羞愧地挠了挠头,傻笑道:“你躺着我去洗个澡,对不起。”
我无可耐何地起来,打扫干净房间,他居然穿着条短裤,溜进了房。我涨红着脸,提起枕头,惊叫道:“你干什么呀?快把衣服给我穿上了,回家去吧!”
第六十九章重温旧梦
他皮笑着耸耸肩道:“衣服都湿了,你不会让我这样回家吧?再说或许我们同睡一床,你就想起所有的事了。”
我坚决的拒绝道:“不行,在我没有完全恢复前,不可以。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他垂下了头,随即迅速的关了灯,不顾我的尖叫,将我抱在怀里,轻声道:“睡觉,别叫了,我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也听到自己心跳声,房里似乎都了两台闹钟。碰触到他的异样时,我的脸燃烧了起来,觉着自己要被点燃了。他也似燥热起来,手也不安份,摸搓着的脸,轻柔地道:
“水,我可以…可以吗?”
“鱼,我爱你…我想你…”
他疯狂般的吻着,撩拨着我,轻拂着全身,用下身磨搓着我的私处,我竟企盼着他的加速。跟他融合的瞬间,不由得迎合着,追求着飘逸的感觉。他更加的兴奋,将我托了起来,直至挺直了脊背。
汗淋地相拥着,意识清醒的瞬间,猛然地推开了他,摸索着衣服。借着微弱的亮光,他赤裸裸地趴在床上,满足地轻笑出声。套上衣服,没滑下床,又被他攥住。打趣道:“怎么,又害羞了?你信不信这回你再也跑不了了?”
我用力拍打他的手,用脚蹿他的身子,他惊叫道:“你谋杀亲夫啊?怎么了?”
我边捶边哽咽道:“你混蛋,你利用我失忆,欺侮人。呜呜…你这条死鱼,我踢死你…”
他一个翻身滚下了床,边穿裤子,边陪罪道:“是我不好还不行吗?你哭什么呀?不是你说爱我,想我的吗?”
我冲进了浴室,看着身上的吻痕,用冷水冲着身子,颤颤发抖。这才想起,方晓如去医院做手术的那幕,也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打了个喷涕。门外传来华明宇急速地敲门声、求饶声。
“水啊,你后如果没问清楚,再也不敢了,我拿我的人格保证。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我闯进去了!”
我想着好气又好笑,可是他还是过份,明摆着趁人之危。打开了门,视而不见地回了房。他冲了凉后,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床前。轻声道:“还生气啊?天啊,以后要是还打报告,日子也没法过啊?老婆?亲爱的?水水?”
我强忍了片刻,还是噗哧笑出了声,随即又恢复了神情,冷声道:“你去,给我买…买紧急避孕药回来。”
“可是凌晨二点了,你让我去哪买啊?”
我霸道地道:“去医院挂急诊,难道医院也关门了吗?”
他拉起我笑嚷道:“什么?你想我明天上头版头条啊?凌晨二点挂急诊买避孕药?亏你想得出来。睡吧,我妈正盼着抱孙子呢!”
我稍稍软了些,他就粘到我的身边,紧贴着我躺下。片刻就传来他均均地呼吸声,可我却无法入眠。我想着最后脑中出现的话,是谁撞我了?是巧合,还是故意?感觉是想置我于死地?难道是王立楠?可她进精神病院了呀?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唤醒,华明宇摸过手机,轻声道:“喂?新晨啊,有事吗?好!我马上到,你先帮我招待一下。”
说完快速地下了床,我佯睡不动。他轻轻地推开了门,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我端坐了起来,正选着衣服,他开门,轻唤道:“你也起了,我去单位了,有客人来了。你今天哪儿也别去,回头好了,我马上回来。”
我羞涩地回头道:“你去吧,我自己能出门,我又不是白痴,我恢复记忆了。”
他上前抱住我的腰,转个了圈,像个小孩子一样乐呵呵地道:“这么说我老婆真的回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采取行动,真是后悔。”
我解开他的手,怒色道:“你再胡说我回北京了。”
他看了看手表,捋了捋头发,询问道:“帮我看看,装束如何?”
我吐吐舌头道:“一股酒味、烟味,还自以为帅,怪不得有人被称蒜哥,原来就是你了,比大蒜味好不了多少?”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皱眉道:“确实有点味道,上次送你的香水呢?快拿出来,补补味。”
从抽屉里翻了出来,递给了他,他连裤子上也喷了,我忍不住笑道:“行了,又香又臭,你想可恶心谁啊?”
他神情气爽地哼着曲出了门,精心打扮一番后,我也紧随其后出了门。阳光还是那么耀眼,快近十月的杭城,还是那样的绿意盎然,人们也都行色匆匆。我立在自己当时被撞的道上,越想越不对劲,又没有叉路,眼面就是路灯,若不是突然袭击,我应该能远远看到车子的灯光啊?
可是事过境迁,大概只能算我倒霉了。小心紧慎的穿过马路,坐着公车,到商场买了只手机。没有手机的时候觉着没有多少用处,还浪费电话费,习惯后,没有电话浑身不自在。
出商场直接去了华方集团,当我再次踏进大门的时候,昔日往事更加清晰了。我直接坐电梯上了十六层,刚一到他的门口,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微笑道:“你跟总经理有预约吗?”
她的眼里闪过警惕的神色,打量着我的目光有一丝怪异。我淡笑道:“你是新来的?我没有预约,我等他好了。”
她淡淡地瞄了我一眼,自顾自理着资料。我靠在外间的椅上坐了下来,里面传来华明宇清亮的笑声。片刻,他将客人送出了门,进屋复又回头,惊喜地道:“你怎么来了?今天就来复职?”
他微笑着迎了上来,也不顾场合,拉着我是了门,回头道:“小林,倒杯咖啡进来。”
我边走边回头,那个叫小林的女孩子,有点不情不愿地盯着我。凭女人的直觉,我觉着这个女孩,肯定对华明宇有好感,打趣道:“你不是说不招女秘书的吗?”
他捋了捋我的长发道:“她是王立楠的表姐,本来我也是极不乐意的,既然王叔叔开口了,反正我光明正大,留着就留着了。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给她换个部门。”
听到王立楠两字,我心里不由的打鼓,而且泛起了一丝恐惧。正好她端着咖啡进门,我直视着她,她却若无其事的出了门。我不知为何,泛起了醋意,玩笑道:“不会是,王立楠她妈非要跟你家成亲家吗?难道你是什么王孙贵族吗?嫁了你就能飞黄腾达了?”
他摇头叹气道:“女人啊!你都想到哪儿去了?不过老婆的话是要听的,这样吧,明天让章新晨处理好,行了吧?”
我佯无所谓的道:“我可没这意思,只是开个玩笑,你要有心,是谁也拦不住你的。”
章新晨推门而入,惊讶地看着我,笑嚷道:“原来是夫人回来了,怪不得总经理也变香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也要跑了,天天被拉去喝酒,我女朋友都有意见了!”
华明宇挽着我的肩,脸不红心不跳,还得意洋洋地道:“这是当然,男人离了女人,香从何来?对了,渡假村的进度如何了?装潢公司还是找正宗的好,不然质量难保证。”
华明宇又一副老练的商人口吻,严肃而沉稳,章新晨也认真的汇报了片刻,出了门。他看了几分材料后,起身道:“等不耐烦了吧,走,带你到外面吃饭去。”
事后才得知,王立楠的疯病是先天性的,可能是林素月怀孕时,药物所致。只是王家一直瞒着,直到几个月前,在家乱撒东西,见谁咬谁,才送到医院,时好时坏。
这几个月还真是不太平,华永星是在跟朋友喝酒时,心脏病犯,导致半身瘫痪,抢救了七八个小时,才保住病,好在没有完全痴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希望你能够康复,大概是机会渺茫。
怪不得华明宇见酒消愁,看着他消瘦的脸庞,不由得眼眶微红。依在他怀里,柔声道:“从今天起,不许你再喝酒,还有每天最好我们回家自己做饭,外面的没有营养。”
他差点将我举起来,想到我的裙装,才将哇哇叫的我放了下来。对着惊魂未定的我深深地鞠躬道:“我华明宇终于等到今天了,走,马上搬东西去。”
第七十章搬进新家
但我并不想全部搬家,反正出租房时间未到,那里就像我在杭州的娘家,无家可归可不好,感觉少了后盾。搬进他家的别墅,在院中仰望了好久,觉着自己是飞进金屋的麻雀。
别墅里样样俱全,刚一进门,就听见周月娥在嘱咐保姆。华明宇拎着包,笑嚷道:“妈,楚言来了。”
周月娥闻言从厨房退了出来,我微笑着点头道:“周姨,伯父好点了吗?”
周月娥叹了口气,复又淡笑道:“老样子,自做孽。阿姨谢谢你能来,不然这家要乱套了,一个老酒鬼躺下了,又出来一小酒鬼,我头发都急白一半了。”
华明宇拎着东西上了楼,周月娥拉着我坐到客厅,仔细地端祥着我道:“好好的,怎么就出车祸了?这段时间,家里真是不太平,明天陪阿姨去烧香去,谢菩萨保佑你。”
华明宇边走边接口道:“妈,楚言明天还要上班呢?等到周末再去吧!”
我尴尬地笑着,周月娥叫喊着保姆,让她端水果来。我觉着此刻就后悔了,别别扭扭地。大概是操心过度,睡眠不足,周月娥的眼睑微肿,加上眼袋下垂,几月未见,苍老了几分,也颓废了许多。
我佯作认真地请示道:“华总,我想推迟上班时间,休息一个星期,能批准吗?”
周月娥淡笑道:“他不批准,周姨批准了。楚楚也瘦了,是该歇歇。”
华明宇自然是举双手赞成,闲聊了片刻,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华明宇眉开眼笑的,拉着我躺在大床上,柔声道:“真想就这样陪你躺着,让时间悄悄地流逝。你不在的日子,可真是难熬,水啊,你可不能让我搁浅了,这回差点就死掉了。”
我撅嘴道:“行了,别酸了,快去换衣服吧,一个大男人一股香水味,真是难受死了。换成不熟悉的人,我正眼都不想瞧。
他纵身跃起,快速的将衣扣一解,光着膀子脱起了裤子。我遮住了眼睛,笑骂道:“你个流氓,不去卫生间,你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