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朗的笑着,还故意扭动着,扑了上来,笑嚷道:“饿狼传说就是这样演成的,让我亲亲,我的嘴是甜的,而你的唇是甜的。”
我忍着笑,趴在床上,就是不抬头。嬉闹了片刻,救命电话响了,他清了清嗓子接听起来,又是章新晨打来的,他匆匆地出了门。在他的舒适大床上翻滚了片刻,开始熟悉起环境来。
到各住房间转了转,听到了楼下周月娥的声音:“红伟啊,你这么忙,不用天天去看他。这几天情况稍稍乐观点,哎,再看吧!”
周月娥挂了电话,拎着包往外走。我轻唤道:“周姨,是去医院吧?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没等周月娥点头,我冲进房,拎跑下楼,一口气喝成。挽起她的手臂,她淡笑道:“谢你,我还真希望有人能陪我,我这人喜欢热闹,这二个月陪着不说话的老头,真是把我给闷死了。”
周月娥虽然年纪大了,有时还真像个小孩一样,喜怒全显,华明宇跟她同出一辙。出了小区,就见王红伟立在车旁,朝我们招招手。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王红伟似闪过奇怪的眼神,随即笑道:“楚言也来了,总算有个帮手了。上车,这几天公司也挺忙,今天才空些。”
周月娥感激地道:“你客气了,楠楠怎么样了?哎,我真是奇怪了,这段时间,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先是楚言被撞,然后楠楠,再是老华,不知得罪了哪个小鬼?”
王红伟尴尬地道:“那丫头就那样,真是没办法,有的时候不想要,没有的时候拼命的想生个孩子,没有一刻省心的,我现在也信命了。要是家财能换个健康的女儿,我宁可身无分文。”
人世间就是如此,没得到时想得到,得到时去羡慕那些比自己还好的,人心就如芝麻开花,节节攀升,到了过生长的季节才会真真淡定下来。沉默了半晌,王红伟突又问道:“小宇跟楚言订婚日也要延后了吧?”
我抿着唇淡笑着。周月娥叹道:“可不是,好在楚言回来了,不然我还真怕小宇步他爸后尘,天天喝得醉薰薰的,半夜才上床。第二天又荆L着去上班,还没事人似的,你说这孩子,咋这么没出息啊?”
王红伟哈哈大笑道:“月娥,你还真是大咧咧,当着楚言的面这样数落自己儿子,不怕楚言欺侮小宇?”
周月娥似有所觉得侧头盯着我,随即笑道:“没准他就怕楚言不欺侮他,哎,一物降一物,没办法!”
我移到了一边,侧头看着窗外的景物。六公园一带,来来往往的游人,将西湖边堵了个严实,加上车速较快,湖光转瞬而过
华永星从头至上,一半瘫痪,只会啊啊地叫几声。高档的单人病房,洁静而明亮,摆满了花篮。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专门的看护,再说不是自己的父亲,总是怪怪的。
周月娥大声地跟他说着家里的事,他有时点点头,有时叫唤几声,听的人累,说的人也累,郁闷的气氛让人心里沉重。王红伟短坐了会就走了,我陪着周月娥看着电视,时不时还听她说上几句。
太阳夕下的时候,才盼到了华明宇的身影。他询问了一下情况,跟华永星汇报了一下小事,拉起我道:“妈,我先带楚楚回家吃饭,回头给你们送饭来。”
周月娥挥挥手道:“去吧,楚言也陪了一个上午了,我都觉着闷,更何况是她T。”
我摇头辩解,被华明宇拉出了门。他感激地道:“谢谢你,我妈喜欢热闹,没人陪她说话,她憋得慌。以前我爸嫌她唠叨,如今他肯定特想唠叨。生命无常,还是尽情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享受生活,别到头后悔。”
陪着周月娥在医院呆了四天,华永星没有太大的起色,又回宁渡老家了。我也松了口气,正式报道上班。同事们一见我,问
长问短,竞还有人以为我结婚休假了,真是五花八门。
王红梅还是请假,科室里来了一个新同事,这回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同事。和颜悦色,有问必答,挺老实一个人,常被我开玩笑,跟着傻乐。两人的关系相处融洽,还跟他学了几句杭州话,用来应应场面。
方晓如开学返校时,专门给我送了一份家乡的特产。她还是老样子,那事似风平浪静,但她的眼神却多了一份世俗。而且还真的派人跟踪蒋文林,将他堵在路上,暴打了一顿。
爸爸终于退休了,华明宇也一再要请他们来杭州,他们总推辞说明年再说。直到快年关的时候才远远地看到林素月,她身影疲惫,又让我想起王立楠。可怜天下父母亲,子女是父母一生的债务。
杭州的隆冬,冷得我瑟瑟发抖,特别是雨天,觉着冷风八浸骨髓。出了空调间,我觉着自己都不能活动了,笨得像只熊,又不愿多穿衣服,三天两头感冒。最后华明宇给我下了最后通谍,如果再感冒,回家当家庭主妇。

第七十一章难堪之辱
明天起公司就要放假了,突然又打了个喷涕,心想大概是爸妈想我了。中餐后做在空调间里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一看已是下午二点了,那家伙大概会客回来了吧!
晃晃荡荡地出了门,乘电梯上了楼。往里探探了,静悄悄地,也不见林秘书。边按电话边往里走,这些日子到处年关应酬,也没有好好说上话,想让他陪我回趟北京,一直都没说出口。
办公室里门关着,连林芳菲也不在,边按电话边往回走;“喂,宇啊,你在哪儿啊?中饭都要吃成晚饭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忽听得一女人抽泣的似极委屈地声音:“我们在天堂宾馆5 02室,你快来吧!”
“喂…喂…”不等我问出口,那头电话已挂断了,难道是华明宇喝多了,出事了?疯也似的跑回办公室,穿上外衣,往宾馆奔去。
当然气喘吁吁地倚在门口,门开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彻底呆愣了。林芳菲满头乱发的裹着一块浴巾,汨眼婆娑,委屈地哽咽道:“楚言,华总喝醉了酒,他说他爱我,我才顺从他的。对不起,我也爱他,请你成全我吧!”
我看着杂乱的房间,睡得死沉的华明字,脑袋已空白一片。忍着泪,退出了门,我还有必要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我漫无目标地在街头走着,凛冽的寒风此刻也没有我的心冷,眼泪也冰冻了,立在十字路口,呆呆地看着急速而过的车辆,竞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方晓如说得对,这世上可信任、可放心的男人没有。齐晖如此,虽然是郑珊珊缘故,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能推却责任。如今华明字更绝,我将何去何从?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像流浪猫一样缩着身。
阴冷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我觉着自己冻木了,鼻涕淌了下来。掩着面痛哭失声,我恨自己,走到今天都是自己找的。心里一个声音厉声道:“你还有脸哭,还坐这里,傻瓜…”
我抹去泪痕,拦了车回了别墅,收拾起行礼,将他给的银行卡扔在台子上。临出门前,回望了住了几个月的小屋,扭头出了门。我不想被这种恶梦惊醒,保不成还是故意气我走的。
出租房因为合同到,退了,方晓如也搬走了。杭州城举目无亲,这等丢人的事,实也不足为他人知道。天色渐暗,只好去宾馆暂住一夜。坐在床上,想着远方的爸妈,泪水如洪水泛滥。
迷迷糊糊地竞睡着了,手机的声音将我吵醒。他竟然还有脸打电话给我,我恼怒地坐了起来,吼道:“你还想怎么样?我成全你们还不成吗?你一定要把我逼疯才满意?滚…”
我歇斯底里地乱喊一通,关了手机,扒了电板,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我想到了林素月,这一定是林素月特意安排的,她是恨我,也不让我好过。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可如今我不想了,可笑的我竟然接二连三的在感情里翻船。一定是我自己太无能了,一个男人都守不住。
肚子饿得难受,已是晚上十点了。全身武装了一番,下楼去跑泡面。让我想起了与齐晖烧泡面将锅烧穿的事来,人若不长大,永远纯纯的感情多好,就像无云的蓝天。而现在天空的云层越积越厚,杂念也越来越多。
天还蒙蒙亮,我就起床,往火车站赶。快过年了,火车站人满为患,有个立脚点就算不错。当天去北京的车票已售完,只好出高价从黄牛手中买了张软卧,比飞机票还贵,真是黑心。
又一次站在北京出站口的时候,心似乎落了地,回家的感觉真好,京腔的普通话也好亲切。我深吐了口气,胸口隐隐一丝痛,紧握拳头道:“回家!”
从包里掏出钥匙,边进边嚷道:“爸、妈我回来了。”
爸爸手里拿着报志,摘下了老花镜,兴奋地道:“不是说过了节就定婚吗?还跑一趟?”
我眼眶微红,家永远是我避风的港湾。我依在爸爸的肩头,强忍着汨,轻笑道:“想你们了呗,妈妈呢?”
爸爸打量着我担心地道:“没有跟他吵架吧?怎么眼睛红红的?”
我佯装无事地揉揉了眼睛道:“回到家高兴的呗,一出站口就觉着感动,眼泪都快掉下来呢?爸你说我是不是落叶归根,心
态老了呀?”
爸爸笑着拍了我一下,乐呵呵地道:“傻姑娘,你老了,爸爸怎么办啊?你妈妈越活越年青了,这么冷的天,还去学什么交谊舞。”
我玩笑道:“爸,你不会看妈跟别人跳舞,吃醋吧?你为何不去啊?跳舞也能煅练身体啊!”
爸爸急速摆手道:“我可不想,宁可多看会报纸,丢人现眼的事可不做。”
我打了个哈欠,捂捂嘴道:“爸,车上没睡好,我去补个睡
“去吧!你妈回来,一定乐疯了。”
关上房门的瞬间,眼泪又挂了下来。房里依旧如初,一尘不染。拉开了被子,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大概是妈常常当我在家,帮我晒的。
头沉沉的,突又听到爸爸的叫声:“楚言啊,明宇电话。”
我不由得恼怒,又不想让爸妈担心。提了起来,让爸爸放下,压低嗓子愤怒地一字一定清晰地道:“你别再骚扰我,听明白了?”
“楚言,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你又不告而别?你要处决别人,也要让人死得瞑目啊?”
“什么?你还死不瞑目?被处决的应该是我吧?还要我告诉你那可恶的画面?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耻啊?你跟林家人过吧!确实你们两家门档户对,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这么…算了,说多了只会脏我的嘴,别打电话来了。”


第七十二章酸楚人生
我气得浑身发抖,嘴巴更是哆嗦的说不全话。你们爱个够吧,混蛋…怒气鼓动着胸腔,心想难保他真对王立楠好过,这种人谁知道,有几个钱就得瑟的。真是瞎了眼了,真想大喊出声。
片刻电话又来了,我不得不接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怎么样?”
“楚言,你听谁乱咬舌头,林素月吗?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哧,你真是不可礼遇,我听人咬舌头,你丫的,欺人太甚,我被林芳菲叫到宾馆,亲眼所见,还冤了你了?你果然厉害,怪不得我失忆的时候,你都不打电话来了,原来身边有人替缺了。你也想家里一个,办公室一个,我告诉你,楚言没有做大夫人的命,你听清楚了吗?混蛋…”
我越说越激动,恨不能给他一巴掌。他一直沉默着,我的心更冷,真被我说中了,可笑,可笑…
我冷笑着躺下,听到妈妈进门的声音,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些。起了床,出门笑嚷道:“妈,我回来了!”
妈妈从厨房里出来,仔细打量道:“怎么又瘦了?看脸都削尖了,明字没给你饭吃啊?”
爸爸抬了抬眼镜,笑道:“看着也不像,刚回家,两个电话都追来了,怎么会饿着他。”我推着妈妈一起进了厨房,想着过了年再说吧,不能总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了。
一连在家闷了几天,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飞舞的雪片,就像我的心一样,茫然不知落脚处。过年已没有小时候那么浓的
气氛了,如今不能放烟火,冷清许多。
爸爸请人写了红对联,贴在门口,在门中间贴了一个大大的幅字。年三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涮着火锅,吃着热腾腾地小菜,不快去了许多。过许我的心也起茧了,没像第一次那样,痛得不能自拔,看淡了许多。
晚饭后,帮妈收拾了碗筷,开始看每年一看的春晚。除了小品有点看头外,其他的老生常谈,民歌、乱舞激不起一丝兴致。
看了片刻,爸爸不解地道:“小言啊,你应该给明字打个电话,大过年的,不能不懂礼貌啊!”
“给他…”我脸上鄙视地脱口而出,又忙改口道:“应该是他打来才是,没家教的也应该是他。”
电话响了,那头传来了齐宣的声音:“楚言啊,你回来了,怎么不找我玩啊?身体好了吗?”
我淡笑道:“挺好的,太冷了不想出门。”
大概是我的冷淡,她似有点失望,抱歉地道:“上次真对不起,祝你们亲年快乐!”
“也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那事我早忘了。”
时间带走的不紧是容颜,还有那个容颜时纯真的一些美好的东西。或许珍藏不动的珠宝才是更让人怀念的,而情谊有太多的无耐。
刚搁下电话,铃声又想了。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楚言啊,我是周姨,你跟小字吵架了?他为何又天天醉生梦死的呀?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笑谈的父母,轻声道:“我马上挂过去
佯装乐不思蜀地朝爸妈笑道:“爸妈新娘快乐,我回房了。
妈妈笑骂道:“女大不中留,见色忘亲。”
我傻笑着进门,深吸了口气,回拨了过去,轻声道:“周姨吧!我楚楚,新年快乐。周姨我觉着不该瞒着你,我们家跟你们门
不档户不对,我跟明宇也不适合,所以我们分手了。”
周月娥惊问道:“楚楚,好好的为什么呀?什么门不档户不对,我们家不信这一套,小宇说话伤人了?”
我抿唇叹了口气道:“周姨,如果你看到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开房间,让你亲眼目睹,你能忍吗?”
周月娥立刻尖叫道:“华明宇,你给我过来。楚楚啊,你能说清楚点吗?”
“周姨,你别为我们费心了,无论他跟林芳菲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不能接受,我不会忍受这种痛苦的,周姨晚安,我要睡了!”
木木地看着电话,想不到周月娥会打电话过来,可惜我跟她无缘,做她的媳妇应该是一种福气吧!我深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房里的电视,却连画面都看不清,眼光散得模糊一片。
一连闷了几天,好像都难以呼吸了,在爸妈面前还要强颜欢笑,觉着人活着真没意思,像我这样倒霉的人,大概也不多吧!
人生如戏,可是人生又怎么能如戏轻松,戏太悲了,可以修改。而人生呢?就像钉死的木门,既使强行打开了,也留一个个钉子拔出的小洞,永远永远的记载着曾经的伤痕。
家里的亲戚很少,不像别人有七大姑八大姨的,爸妈从小是孤儿,一切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全家人聚在一起包包饺子,谈谈琐事,转眼到了初三。我开始有点焦虑,要怎么跟爸妈老实交待。
夜身人静,我躺在床上像撂饼一样,翻来覆去。手机冷不丁的响起,吓了我一个冷颤,摸黑轻声道:“喂?是不是打错了?
“楚…言那,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咯…你快回来吧…我求你了,我要死了,我胃疼…”
那头传来华明字大舌头的断续声音,我突然觉着自己这几天撑得那么勉强,听到他的声音汨落枕边,心被揪到喉口。
“水啊,你怎么不理我,鱼要死了…死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日的事情…我不爱她,我怎么可能…”
一听到那事,我又气恼地压着嗓子道:“你问我,我问谁?华明宇,你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再喝,喝死算了!”
我啪嗒合了手机,蒙着被子痛哭。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当初跟齐晖分手,只是觉着自己被耍而痛不欲生。可我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人,每天努力的去排挤他的影子,可是他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我纸糊的坚强。
清晨醒来的时候,眼睑肿得利害,没照镜就有明显的异样。爸妈却没有说,视而不见,可我的心里更难受。知我者父母,或许第一天进家门,他们就察觉出异样了,只是不想让我难堪。

懒懒地趴在书桌前,足足静止有半个多小时了。手机响了都不想接,可是它狂响不停,我慢吞吞的按键,有气无力地道:“谁啊?”
“楚言啊,算周姨求你好不好?小宇胃出血住院了,他爸已经这样了,他再有个三长二短的,你让我怎么活啊?你回来好不好,其他的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周姨求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周月娥哭泣声,我惊立了起来,但思虑了片刻,还是叹气道:“可是周姨,林芳菲会善罢甘休吗?我想过了,或许明宇是无心的,不见得别人无心。在我看来,林素月把侄女送到明宇身边,就是动机不良。她是恨我,不想让我好吧,你们两家是世交,我…我不想…”
周月娥愤恨地道:“你说的没错,十月八九就是林素月使的诡计,不然王红伟请客户们吃饭,林芳菲为什么会在现场?楚楚啊,你不能这么就把我们小字给抛弃了,这孩子虽然比你大,可是他从小不善跟女生交往,介绍了几个对象,都没长过一个月。他现在自暴自弃,你救救他吧!”
我眼眶红肿,浸在泪水中,哽咽道:“周姨,你真好,好,为了你我回来一趟,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后,急忙穿上外衣,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匆匆出了门。到飞机场一问票已售完,转站到了南京,又从南京转车到湖州,从湖州转到杭州。大概是过年的缘因,街头虽然灯光灿烂,但是冷冷清清。
出了出租车,被一团寒气所包围,深吸了口气,让心静了片刻。拖着行礼,上了楼。立在房口,从小窗中往里看,周月娥疲惫地坐在床前,华明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脸削尖了许多,痛苦的皱着眉头。
我轻推进去,周月娥淡然地回头,立刻上前拍着我肩道:“楚言啊,谢谢你!他再喝下去,胃就要穿了。这可怎么好哟!”
周月娥哽咽着,上前拍了拍华明字,轻唤道:“小宇啊,快醒醒,楚言回来了,小宇…”

第七十三章女人之柔
华明宇睁开浮肿的眼睑,布满血丝的眼睛没了往日的光泽,真得像烧熟的死鱼眼。我觉着自己心开始被软化,深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再次抬头时,他微笑着荆L起来。
周月娥退出了房门,我淡淡地盯着他。他的脸上又挂上了担忧之色,拉着我的手哀叹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人,那个林芳菲我已经将她开除了…”
泪水一滴滴在任由它落着,我吸吸鼻子,淡淡地道:“开除了就完了吗?人家要是告你呢?”
他愣了愣,双手捧着脑袋,颓废地道:“让她去告吧,只要你能回来,就是坐牢我也心甘情愿。水,你看着我,你是爱我的,对吧?我也爱你,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守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那日会那么失常,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我们下个月就订婚,三月就结婚好吗?”
他拉近我,抱着我哽咽,而我则泪水决堤。狠狠地拍着他的背,痛骂道:“你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我最痛恨这样,你也一样欺侮我,为什么?”
他汨流满面,举起我的手,朝着自己的脸扇去:“楚言,我该死,你朝这里狠狠打,只要你解气,打趴下我也不吭声。”
护士不知何时进门,调侃道:“哎,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只是胃出血,怎么弄得生离死别一样?演电视剧啊?”
脸都丢到太平洋了,倚在他的肩头,不敢露脸。他却自嘲道:“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这不没死成,高兴呗!”
护士边出门边嘱咐道:“好好休息,幸亏你是单人病房。医生说了,要留院观察几天,不能再喝酒了,也不能吃硬的东西,这几天只能吃流质食品。”
华明宇轻笑着应了声,片刻才道:“她走了,你让我看看,是不是衣带渐宽。”
我推开了他,撅嘴道:“去你的,我想死也不会相思。不要以为我就算了,我会永远记得的。不过我想通了,为何别人抢我东西,我都傻呼呼逃跑,我凭什么白白让给别人。”
华明宇皱眉道:“我吃醋,为什么把我跟齐晖比?在我面前提1日情人,你过份啊!”
我扭头怒吼道:“什么?你比齐晖还不如,齐晖好歹是我出走了,他才…才跟别人上床,你…我在你身边你都…倒底谁过分啊?”
他急忙举手投降道:“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千万别生气。这事我一定得弄清楚,不然我被你念唠一辈子,万一我是冤枉的,我太亏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是啊,要弄清楚,不然我也觉着没面子,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华明宇重叹道:“哎,这是最严重的后果我现在算明白了,就是激发了你河东狮吼的潜质…”
我蹙眉道:“你说什么?你现在才知道啊,告诉你北方女人的辣你还没见识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