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阿哥与十三都惊讶的瞪大了眼,好像我已是狐狸姿容,索性摆了个搞笑的姿势,十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四…四哥你有听说想当狐狸精的女子吗?"
四阿哥自然不会像十三失了行,抿着嘴轻笑了声,端起架子道:"你可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只恐你还没迷倒别人,就中箭了!"
十三指着我乐呵呵地道:"对…对…,就好比我们兄弟,一年不只要射杀多少只狐狸呢?"
"射中又怎样?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被他人射中也是一种缘份,或许还是丘比特神箭,正好找到今世的因缘呢?"
说完才发现自己越扯越远了,果不其然,十三与四阿哥都一脸疑惑,没想道四阿哥先于十三开了口,"什么是丘比特神箭?"
言多必失可真是绝理,这两个人精又不是随便能混过去的。理了理思绪,嘻笑道:"奴婢听一个黄头发绿眼睛的洋人说的,丘比特神箭在西方就是爱神之箭,就像月老的红线。"
十三摸着下额,半信半疑地道:"想不到,你还碰到过洋人,还有什么我们没听说过的?"
突然想着那有免费讲解的理,做导游还有讲解费呢。故做神秘地大声道:"多了去了,可是爷也不能白听啊!"
"你又想要银子?"四阿哥淡淡一笑,宠溺地看着我。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为何不能直视他?于是若无其事地回道:"奴婢在四爷眼里原来是俗不可耐的?奴婢这回不要钱,只想要块能出宫的腰牌,对四爷来说该是小事一桩吧?"
四阿哥边翻动茶杯盖,边淡淡地道:"要牌子可不易,带你出去几回到不打紧,出宫有事?"
好久没出宫了,在这个黄圈圈里住着比判了有期徒刑还不如,犯人之间还平等呢?这里却分成三六九等,实在憋屈。有这样的人脉不用太浪费了,施礼道:"自然是外面的世界好精彩,想到外面玩玩呗,容月谢四爷了!"
十三戏笑道:"看来我得去求皇阿玛,早点建府出宫,免得你为难四哥。"
四阿哥抬头淡淡地瞄了我一眼,低头淡淡地道:"十三弟想建府大婚了?"他眼中豪无半点醋意,说实话叫人有点失望。女人就是如此,总是患得患失,即是男性朋友结婚,有时也会失落许久。是个女人,都想男人围着自己转的吧!
十三嘴角噙笑道:"建府就得大婚吗?八哥还不是过了两年才娶得福晋,按容月的说法,自由万岁,我可不想被别人烦着。"
我朝十三竖了竖大拇指,又生戏谑之心,一本正经地见意道:"十三爷,古佛清灯最好了,绝对无人烦你,独坐红尘关外,都清静啊!"
四阿哥淡淡地低头听着,十三裂着嘴笑道:"若是你出家做尼姑,本阿哥奉陪!不然爷可不想做和尚。"
我抿着嘴笑道:"还说没有,看,和尚就是这样想的。"
四阿哥听罢,刚喝到一半的茶吐回了杯中,用怪诡的眼神盯着我,我忙若无其事的低头。十三摇头笑道:"知道说不过你!"
一天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晚上十三在书房练字,我无事顺手找了本书看着。竖排的字看得我两眼酸痛,于是在书房的角角落落找起宝来。十三对向来宽容,还是笑笑地写他的字。
结果真让我找到了一样好东西,书架的最顶端藏着一根玉笛。拿来一吹,怎么用力都不响,泄气的往原来地方一掷。十三快步上前,担心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完整无损才松了口气道:"这是额娘留下来的遗物,险先毁于你手!"
十三虽没有责备,但我自己更加惭愧,红着脸道:"爷,对不起,我…"十三淡淡地道:"罢了,下次小心就是了!"
笛子一到十三的嘴边,悠扬的笛声缓缓传来。十三见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吹得更卖力。突然觉得好熟悉地音乐,原来是我唱过的曲《小城故事》啊!若是十三与我成一个组合,说不定在大清朝会风靡一时,提前三百年产生追星族也说不定。
音乐停了下来,十三用笛子轻点了我一下,"又想什么呢?"
我傻呵呵地笑道:"十三爷以前为何不吹?"
"女为知已者容,乐为知已者吹。"说完又吹了起来,让我好生羡慕。
我只会学唱几个曲,其实是个乐器盲,不会可以学嘛,反正我现在也只有二八年华,且每天有的是时间,此时不学更待何时。上前拉拉十三的袖子,嗲嗲地道:"十三爷,教教容月了。"
十三快速打开我的手,还夸张地拂了拂手臂,惊呼道:"啊唷,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笛子不适合你,敢明你去跟十五妹一起学筝吧!"
也难怪十三听着发麻,我自己都觉得想吐。马上还以本色,作揖道:"好,谢十三爷!"
十三又找了本乐谱与我,想帮我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常识,只听得晕头转向,古代的乐谱简直就是天书嘛,怪不得武侠小说里会错把乐谱当武功秘籍。
十三看着一头雾水的我,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到后来他是唐僧,我似孙悟空,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咒语,我一个脑袋两个大。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苦着脸道:"爷,停停,你现在是在对牛弹琴。我不懂这个,我只会一点洋人的乐谱。"
十三诧异地道:"怎么会是这样?洋人的乐谱我也见过,不就是数字嘛。这样吧,明儿给你用数字对号入座,再教你。"
我抱着十三跳了跳,感激涕零地道:"十三爷,你太好了!"十三傻愣了愣,笑颜微红,满目柔情。我才意思到自己又越矩了,在他的肩膀轻打一拳,婉尔一笑道:"好兄弟,说到做到噢!"十三尴尬地轻咳了声,也给了我一拳,柔声道:"只要兄弟高兴,胤祥决不失言!"
也许我们两个真的彼此心灵相通,此刻宁可选择友情天长地久,而不要爱情的曾经拥有。人生得一情人容易,得一知已难矣。
第二天小顺子就抱回了一架古筝,说是十三让送过来的。一播琴弦,古筝如水流动的声音从指间流出。手指在琴弦上滑过,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心想或许这身体的前主人是个抚琴高手。
古代的大家闺秀通音律亦是常事,虽然花容月是孤儿,可她的叔父亦是进士出身。若是真如此,那我即使找不到音阶,起码有学习的潜质。趁着自已做事的三分钟热度,一个一个试音,然后把相应的数字贴在琴弦边上。
左顾右盼的等到十三回来,忙上前拉他道:"十三爷,你怎么才回来,我今儿都出门看了十来趟了,急死我了!" 十三脚步一停,乐呵呵地戏笑道:"就这么想我?"
对着没个正形的小主子,还真没辙,斜倪道:"是,容月就欠你这个东风了。看我把音都找准了,也注好了,只等你的谱了。"
十三一看我贴的音符,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跟十四弟学得吧,十四弟学洋文总是在后注上汉文,good后面注上狗的,你这是…"
原来三百年前就有先祖啊,老十四够聪明,笑道:"那十四爷可真是我们的开山祖师,我刚开始学洋文的时候,也是采用这一招的!"
十三收敛了笑容,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惊问道:"你也学过洋文?"
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总是一得意就忘形。不会讲满语,却识得洋字洋文,常又说些不合时代的言论,弄不好把我当妖怪给灭了,想着拒不交待回家过年,若是交待牢底坐穿,奉承道:"跟十三爷学得呗!"
十三思索了片刻,又盯着我道:"我何时教过你呀?"
我还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怎么没有,就是十三爷的书教的我,只是这洋文未进宫前跟洋人学过几句,奴婢不是跟你说,我有举一反三的能力吗?"
十三露出被别人唬弄了的表情,我心虚地避开他的睛神。十三拍拍我的肩道:"罢了,你既然有这等天赋,以后就跟着一起学吧。"
感激地对十三点点头,十三从此就真成了我的挡箭牌。没过多久,十三就完成了一张曲谱,原是我会唱的歌,跟着歌的旋律背曲谱,果然有效多了。傍晚,还真拿了几本英文、算数等方面的书给我。一翻竟是最初级的,被我丢到了一边。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按古人的说法,十年寒窗苦读。
第二天一早,十三送我去十五公主的住处。
公主的住处在西面,简直要绕半个后廷。若是读过清史,你就会觉得成为皇帝的女儿决非幸事。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康熙的女儿大部分都以和亲的性质远嫁蒙古。不仅不能与婆婆公公住在一起,与丈夫同住也很困难。想与丈夫同床共枕,还得买通管家婆。不然要么多方阻止,要么责骂他们不要脸。 公主说白了就是皇帝宠络大臣的工具,连与自己母亲的关系也很疏远,一年也就见几次面。所以即使有委屈,说与自己的母亲听,母亲也不搭理。因为这种规矩,生育有子女者很少,且大多红颜薄命,二十来岁就命归黄泉。
今儿见的十五公主与十三阿哥同母所生,生于康熙三十年,今年才九岁。走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十五公主的住处。也是一个四合院式的房子,但比阿哥所略小些。
刚至院内,一个粉面桃腮,娇小伶俐的身影从厅中跑了出来,一上来就抱住十三:"十三哥,你来了!"
十三略下蹲,抱起十五公主,笑道:"睛婉妹妹可好?今儿十三哥给你带了个徒儿来,你可得好好教着。"
"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睛婉这才把目光移向我,急忙从十三身上挣扎了下来,向我跑来:"呵呵,原来是姐姐啊,太好了!"
十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睛婉挽着我的手臂,转身对十三说道:"十三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待姐姐的!"我一脸黑线,好像我成了她的童养媳似的。
十三走至我身边,笑问我跟十五公主是怎么一回事,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低声道:"爷没发觉我魅力无穷,大小通吃吗?"睛婉笑容可掬,拉起我就往屋里走。十三呶了呶嘴,大声嘱咐我要好好学,睛婉不耐烦了应了声,十三才笑退出门,匆匆去了上书房。
睛婉认真的教着,从如何拨弦开始,到曲谱的细节。只可惜我哪有这么聪明,左耳进右耳出。一把掌打不成胖子,我就慢慢地拨动每个音弦,一小节反复的练,总算能连着弹一两句了。或许有点会的时候,人的学习激情最高。睛婉看我自己练着,就找其他的事来做。
到了下午硬是让我陪她放风筝,必竟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好玩的天性使然。于是加上睛婉的贴身宫女红玉一起到甬道玩了起来,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幸亏有红玉在,风筝才徐徐地飞向高空。 随着风向,我们也嘻笑着慢慢地向北移。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缓缓走来。没想到康熙三十九年就出现了F4组合,那不就意味着反太子行动早就开始了吗? 忙与红玉一起请安道:"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十四看了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容月怎么跟睛婉在一起?"
十阿哥大着嗓门,估计周边宫里的人都能听到。"原来是你啊,看到你真是难得,这大半年的都躲在老十三屋里?" 没心情跟他抬杠,再说也吃过一次亏了,低头笑而不语。睛婉捂了捂耳朵,尖叫道:"十哥,你招雨呢?"
其他的人都抿着嘴笑,十阿哥不解地仰头看了看天空,滑稽地可爱,还大声质问道:"太阳当空的,我招什么雨啊?"
"十哥,你都打了雷了,就快下雨了。"
十阿哥这才反应过来,挠着脑袋不意思的傻笑。
九阿哥长得比女人还柔,不由得多瞄了他几眼,男生女像,若是反串女角,定是个妩媚娇艳的女子。九阿哥似察觉得我目光,微微皱了皱眉,眼露疑问。八阿哥的笑容怎么看都不似假的,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来形容都不为过,柔声道:"九弟、十弟、十四弟,你们先行一步。最近额娘常难以入睡,我去看望一下额娘,不知今日可好些。"
"那八哥,我与十弟也去给额娘请安了!"九阿哥说着与十阿哥提步而去,走过我身边时,还快速的冷瞄我一眼,我慌张地低下了头。这二个二百五可不好惹,上次差点被他们害死,不是魔鬼也是夜叉,让人做恶梦。
十四已跟睛婉一起放起了风筝,八阿哥摇头笑笑,迈开步子。突然想起现代有一些食聊治失眠的小方子,于是唤道:"八爷,奴婢曾听的一些治失眠的法子,不知用不用得上?"
八阿哥闻言止步,转身微笑道:"哦?姑娘有心了,不如麻烦姑娘到长春宫一趟,亲自告诉额娘。" 八阿哥既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推辞,于是跟睛婉打了招呼,跟着八阿哥往前走。
八阿哥抬头看着风筝叹道:"被人攥着,即是飞得再高又如何?"
听着这么有水准地话,也禁不谁跟着感叹:"八爷说得极是。风筝就好比漂亮的女子,放出去了可能随风飞走,收起来呢,又失了灵性。”
八阿哥点头赞同,满眼的赞赏,看得我怪不好意思,在这些爷面前,我不是白纸,也是灰纸,也就几点墨水。没走几步就到了长春宫,原来我们随风已移到这边上了。
院中的海棠在阵阵轻风中飞舞,像极了樱花雨,忙用手接了几片。八阿哥被我所染,也停步看着眼前的佳景。两位宫女见到八阿哥到来,忙笑盈盈地请安。对我却只是微微一瞄,八阿哥让我跟着进了内厅。
宫里的格局大致相同,良妃躺在贵妃榻中,神情倦怠。早就想一睹良妃的容颜,能让康熙动容,从打杂宫女到今天的身份,自有其于众不同的地方。忙给良妃请安,良妃也很好奇地打量起我来,眼神比德妃友善多了。
良妃并非倾国倾城,但是如梅一样高雅疏淡的容貌,让人不得不为其所吸引。八阿哥请了安道:"额娘,这是十三弟的贴身侍女。容月姑娘有几道民间治失眠的偏方,儿臣就让她亲自来跟额娘说说。"
良妃提了提身子,笑而不语。我施礼道:"娘娘,奴婢曾听说一个方子:取百合花三十克,洗净后与二两黄酒一起煮,每天晚饭后饮一次。"良妃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柔声道:"这方子果然独特,那今儿就试试吧!"
良妃细语软糯,又不做作,我若是康熙也非采了这朵花不可。她穿着粉色地旗装,面色苍白,让人觉着好似倒了位,面如白雪衣如花。宫里的女人是鲜少运动的,加上忧思过重,小病小灾家常便饭。靠太医院的药实在是治标不治根,想到此又福了福身道:"娘娘,奴婢以为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再加适当的运动,民间有句话,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长期坚持定能百病全消!"
八阿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肯求道:"额娘,儿臣认为容月姑娘说的极有道理,咱不防试试吧!" 良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变得更加柔和,笑道:"好,额娘就听你的!"
八阿哥与良妃又聊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八阿哥一再道谢,弄得我不知如何接话。
睛婉在前面等我,十四早就走得没影了,这才想起十三也该放学了,急忙往回走。刚进门,就看见十三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走动,见我们拿着的风筝,把我们数落了一顿。
想着真是丢脸,三百后常让比我小的好友指点生活,还常被她说成是长不大的孩子。如今到好,还要被比自己小的十三数落。回到住处,十三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每天如常送我到睛婉那儿,下了学又接我回来,感觉自己像是上幼儿园。小时候没享受过的待遇,在这里倒得到了补偿。
半个月下来,马马虎虎的能弹上几曲了。每天就只做这么一件事,再不会大概真是傻子了。 在十三的督促下,竟能与他合凑个一二了。虽然还经常跟不上他的节拍,总算有了点眉目。跟他开玩笑,如果有机会可以开个古筝宴会。结果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说是只有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的主就是我。我这人向来不服软,别人说不行的事,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好。
经过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虽然手指伤痕累累,但是成绩有目共睹。十三也被我的决心所折服,笑称终于有面子当众认我为徒了。
今儿睛婉受了风寒,我也就早早的回来。四月中的北京风和日丽,从御花园中走过,凉风习习,繁花似锦。走至转角处,忽听有人兴奋地嚷道:"四哥、七哥、九哥、十哥又要娶亲了,咱们可跟着乐一阵子了。" "四哥真是艳福不浅,都娶第四房了!"
心里没来由得郁闷,忙躲到太湖石后面,说话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木木地走了出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有何了不起的,种猪才是这种待遇呢!连老婆都要按需分配,果然是王家风范。忽一想,他们娶十个八个的与我有何干,又何必心中不爽。虽是这般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立在树荫下,拉着柳叶解气,后面传来十三的喊声。
平了平心绪,若无其事的笑着回头。十三笑呵呵地大步走来,白袍上黄色的金丝绣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三兴奋拉起我的手,笑道:"容月,你后天就可出宫了,四哥已与额娘说好,让你去他府上帮忙数日。"
笑着抽回了手,一听到能出宫,心里亮了不少。想必四阿哥娶新欢,旧欢们也不会有时间跟我一个奴婢过不去。只不过担心换个墙圈圈而已,还是没得自由,佯做无所谓地道:"爷,我不添乱就不错了,能帮什么忙?"
十三坏笑着,指了指我脑门,嚷道:"聪明脑子让猫叨去了,只不过借四哥娶新嫂子的名,让你混水摸回鱼而已,到时咱们一起玩去。" 原来我也是这件事的受益人,先前的不快一散而空,管他娶谁呢,笑着深深鞠了个躬道:"谢谢十三爷!"
十三拍拍我的肩,催道:"你明儿谢四哥吧!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回吧!"
回到住处,开始琢磨着,出了宫需要办的事。首先得购些橱房用具,这样以后就可自己动手了。北方的饮食对我这个南方人来说,实在不适应。
第二件事就是去看看小芳儿。最重要的是要跟江子俊好好谈谈合作事项,发挥一下现代人的长处,赚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旅游业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行的,先不说到处清山绿水,文物古迹。主要还是社会治安太差,要是碰上个劫匪,小命丢了划不来。思来想去,从前熟悉的行业大概就是餐饮业了,走过五湖四海,也尝过各地风味美食,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捞得一桶金。
转眼就到了出宫的日子,这回可是拿着上面给的腰牌,光明正大跟十三出了宫。坐上马车后,就缠着十三先去清雅居。十三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只好让车转道。清雅居的招牌还是如旧,一跳下马车就径直地往里走。小二侧头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们两位贵客,我说怎这么面熟。二位稍等,我去请掌柜的出来!"
我与十三找了个位坐下,打量起这许久未来的茶楼。茶楼似比从前清冷了许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楼梯传来"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正是江子俊。满面笑容的边下楼边作揖道:"两位希客久等了,请到楼上雅座一叙!"
十三也抱拳回礼,豪爽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江兄请。" 我急着想知道小芳儿的处境,于是边走边问起江子俊来。原来小芳儿就住在这边上,如今爷孙二人做点卖乐器的小生意。坐定后,我忙问起茶楼的事来:"江兄,最近生意可好?"
江子俊苦笑道:"今昔非比往日,免强度日。" 见我们都一脸的疑惑,他淡淡一笑道:"对门开了一家品茗居,据说店主是皇亲国戚,常在门口拦客,弄得一些客人都不敢前来。"
我不满地看向了十三,十三一脸无辜地撇撇嘴。我不服气地说:"京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去了,你们信不信,大街上一块匾掉下来,少说也能轧到七八个!" 十三轻咳了数声,大概是想提醒我要注意言语,见我不理他,低头喝起茶来。想着也是人助我也,于是我跟江子俊说道:"江兄,可曾想改行?"
江子俊一脸心动,探问道:"有此想法,只是隔行如隔山,不知姑娘有何见解?"
见有门,我见好跟进,回道:"江兄若是有意,我到有个主意,只是我要拿主意做合股的本钱。" 江子俊闻言思索了片刻,饶有兴趣地身子向前倾了倾,笑道:"姑娘请讲!"
十三用脚踢了踢我,我还是不与理会,他一急拉着我的手道:"你又不能常出来,怎能处理的好?"
我反而紧握他的手,楚楚可怜地哀求道:"爷,不是还有你吗?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其中当然有十三的一份,但是不想让他露于人前,折成暗股。十三本就是个心软的人,我还私心的利用了一下他对我的好,他无奈地道:"真拿你没辙!"
江子俊尴尬地眼神,才让我觉着自己有点过火,在古人眼里这都可算当众调情了吧!
十三也笑着别开了头,我正色道:"我要开的是酒楼,若江兄同意,我们五五分成,十三爷做个见证人。但话先说在前,我可没太多钱投入,我负责细节规划,江兄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