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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华明宇笑着摆了摆手,王红伟一上车,华明宇也催促道:“快上车,吃饭去,饿了。”
雨天天暗的早,街头霓虹闪烁,行人匆匆,汽车开过湿湿的路面,不时发出唰唰的声音。华明宇似不经意地探问道:“楚楚,王叔叔怎么这样看你?你见过他?”
我紧闭双眸懒洋洋地道:“大概是好奇我是怎么抢走他的好女婿的吧?不过他看上去好斯文哟,你信不信,你跟他站一起,选他的女人比你多。”
我端坐起来,侧头打趣着。微弱的光下,华明宇收起了笑容,严肃而醋意地道:“你少胡思乱想,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的?以后你的眼里只看到我就行了,听到没有?”
我哈哈笑道:“华明宇,你不会吃醋了吧?既然老头没什么好?那你担心什么呀?”
他摸摸脑袋,滑稽地道:“对啊,我担心什么呀?跟你在一起,觉着自己都笨了,你可真能整人。”
我哼了声道:“谁整你了,你少给我扣帽子。”
他立刻似求饶地道:“好好,是我错了,公主殿下,想去吃什么呀?”
我随口道:“你请客你做主,随便!”
他轻笑道:“还算有点权力,那就去吃川菜吧,辣它一辣。”
结果两人都辣的直伸舌头,喝了一肚子的水,出了门,还觉着自己的舌头,还是麻麻的。我吐着舌头道:“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啊?”
他昂首阔步,挥了挥手道:“上车,带你去好地方!”
片刻车子转到了一家服装店前,觉着好眼熟,我疑问道:“怎么又来服装店啊?”
他拉着我道:“走吧,这是一个朋友开的,过几天就是公司庆典了,你这个女主人当然也要闪亮登场,走吧!”
我挣脱道:“不要了,这里的衣服很贵的,上回那些衣服你扔了吗?”
他佯怒道:“给自己所爱的女人买衣服是男人的福气,怎么,你不喜欢?那你想谁给你买?上回的衣服都在家里挂着呢?自有穿的时候,可这回不同,快进去吧!”
我被他推进了门,店员立刻笑迎了上来,华明宇这回是揉着我的肩边看边问道:“小姐,把合我女朋友的漂亮衣服,全试一遍,如果她喜欢,我都买。”
店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真觉着自己是上帝,被高高捧起。关系不同了,连试衣服的心态也不同了,上回像是一种任务,而这回是搜寻自己喜欢的衣服。衣服对于女人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如果你拉开衣柜,里边全是崭新的,属于你的漂亮衣服,一定会觉着此生足矣,仿佛全世界都被自己拥有。
试了近一个小时,我转了转胳膊,疲倦地道:“就试到这吧,累死了。”
华明宇立了起来,指着衣服道:“把这件,这件,还有那套全都包起来,还有这些鞋子,全打包。”
我惊唤道:“不用那么多吧,不就一个晚宴吗?”
营业员笑道:“小姐,有人买单,你还推辞什么?换是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些个营业员大概是记得华明宇了,怪不得全给成套的上,换身衣服,换双鞋子。华明宇径自去收营台付款,心想他一定要买就随他了,反正衣服多决不会嫌烦的,那我就欣然接受好了。
拎着一堆的衣服出了门,他还笑称道:“我老婆真好,现在就知道精打细算了,按我的意思,刚才试的全买了。”
我睨了他一眼道:“把我宠坏了,以后你自己负责,别怪我。”
他打开了车门,将衣服放到了后座,笑道:“成,钱是挣的也是用来花的,这点小钱我自信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送你回去吧!”
他将我送至门口,见房里亮着灯,将衣服递给我,告辞而去。
方晓如闻声探出了头,惊唤道:“哇,买这么多衣服啊?快让我瞧瞧。”
将所有衣服往床上一扔,方晓如边拿边羡慕地道:“到底是有钱好啊,哇,一条裙子二千多啊?楚楚,你发达了。”
吃了川菜,觉着口燥舌干,倒了杯水边喝边道:“不就几件衣服吗?他坚持要买,所以就买了,再说女为悦已者容,我也是为他争面子。”
说完,又觉着自己讲话有点酸,有丝炫耀的成份。方晓如的脸上一丝失落,那是一种不甘心的妒忌的神情。大概换成是我,我也会表现出这样的心情,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认为自己比别人差。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说句客套话就退出了门。我兴致勃勃地拿起这件,又翻动那件,刚才试衣的疲倦早又消失了。
手机响了,果不其然是华明宇的。“水水,我以后私下就叫你水水了,水水是我专用的称呼,亲爱的,你上床了吗?想你的鱼”
“还没有呢?鱼一定没睡,因为我看你睁大的眼睛。早点睡吧我的王子,我去洗澡了,谢你送的礼物。水水”
洗好澡回来,看到他的短信:“长夜漫漫,让我们在梦里想见吧!想你的鱼”
“好吧!我上床了,现在数一二三,一起做梦吧,我的王子!”
第十七章
[2008-6-10 23:13:518934]
六月十八日,单位门口的三根旗杆上飘着崭新的旗子,每个楼层都摆放着娇艳的鲜花与绿色的植物。本来办公室安排我去接待来宾的,不知为何临时又取消了,一定又是华明宇改的旨意。
王红梅还躺在医院里,上回去看她,她再三道谢,还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对我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我转不过弯来。
我还以为会像韩剧里一样,华永星会塞给我一张空支票,冷然地道:“请你离开明宇,你要多少钱,你自己填,你不适合他。”
甚至我把自己的话都准备好了:“对不起董事长,我们是真心相爱,请你不要拿钱来侮辱我们的感情。”
这样的对白我在心里不知默念了多少次,庆幸地是华永星没有来找我,也没有见过他。心里还总觉着不踏实,王立楠就像一条臭水沟横在我们中间,虽然能轻易跨过,但是总会闻到臭味,让人不爽。
华明宇一天没见影子,大概是被那些研讨会、交流会忙得焦头烂额了。开始以为他一副玩世不恭地表情,一定是靠着老子混日子。没想到在工作上,他要求极其严格,上回工地用错了材料,他要求全盘重来,损失高达几百万。平时对同事笑容可掬,但一旦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决不包庇妥协,怪不得华永星将总部交给了他,自己放心地回宁波分部。
我觉着自己对他的不仅仅是喜欢,是爱,还有与日俱增的崇拜。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那个人的影子在逐渐消失,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都将成为回忆。
而此刻我深爱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曾经以为自己会痛苦一辈子,现在想来感情就是需要彼此一起支撑的帐蓬,如果一方弃手不干了,你就是死命坚持,也终将倒塌,当另一个人帮你撑起另一半的时候,虽然还是这顶帐蓬,但阻挡的是今日的风雨,留下的也是今日的美好。
五点钟的时候,华明宇终于打电话来了,他急切地道:“楚楚,我现在走不开,我让章新晨带你去工作室化妆,然后再带你来到宴会厅。亲爱的,打扮地漂亮点,你可是我的脸面。”
我没好气地一字一句清晰地道:“知道了,为了你的脸,我穿漂亮点!”
他又叮嘱了几句,才收了线,我真是服了他了,怪不得古人称自己老婆为贱内,大概就怕她们出门成‘强外’了,以此告诫吧。
刚一下楼,就看见章新晨。我边上车边问道:“晚上,你带女朋友吗?”
章新晨笑道:“不带了,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到时出岔子可不好。”
我惊问道:“什么大场面?都来了什么江湖怪胎?”
章新晨呵呵笑道:“江湖怪胎?他们可是全国有名的评估专家、建筑老总、一些华总的朋友,都是大鳄级人物。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估计晚上是以娱乐为主,个个都带女伴的,所以华总让您压倒群芳。”
我撇着嘴苦笑道:“我又不是杨贵妃,他真是想得出,我才不管呢?难不成那些人长四条腿,两个脑袋,哼,我这平民百姓,今天就闯闯这个上流社会了。”
章新晨又呵呵笑道:“我知道华总为什么对你痴迷了,你的话让人烦事抛脑后,哎,我女朋友像个闷葫芦似的,我问一句她答一句,从不主动说。”
我指着路,拐了几个弯就到小区了,我笑嗔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别人的老婆总是比自己的好,告诉你,自己的老婆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你等等,我换好衣服就下来,不过可能要有点时候噢。”
他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女人也都一个样,打扮没有几十分钟是摸不出门的,快去吧。”
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选了条黄色的连衣裙,高贵而且更衬出我皮肤的白皙,吊带的款式,幸好露的多的是后背,前面只是若隐若现地看到乳沟,丝滑的面料,更突出我玲珑的曲线。
满意地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穿上高跟鞋,拎着镶满珠片的小手带出了门。感觉自己真的是灰姑娘,走在破旧的楼道里,跟这身服饰格格不入。
章新晨打开车门,凝视着我唤道:“真是人靠衣装,我差点没认出来,公主,快上车吧,王子一定等急了。”
章新晨一路赞美打趣,让我信心十足。又转到行象设中心,将头发做了一次性大波浪,化了淡妆,才出了门。中途就接到华明宇的催促声:“到哪了,晚会就要开始了,我得领着你亮像呢?”
我不耐烦地笑道:“快到了,真是的,要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有这种美事吗?”
他这才笑呵呵地挂了电话,一到酒店,就看见华明宇焦急盼望的身影。下了车后,华明宇咧着嘴笑愣着盯着我,夸张地表情让我咯咯直笑,重重地拍了一下他道:“干什么呀?口水要流出来了。”
他也不顾进出的人,抱着我晃道:“你太漂亮了,你不悔是我华明宇的老婆。”
我推开他佯怒道:“谁是你老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再以貌取人,我可不高兴了。难道我就是花瓶吗?再说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别人会说你自卖自夸的。”
他爽朗清脆的声音,引来了别人的目光。我急忙挽着他的臂膀,拉他进了门,真是丢人现眼。酒店里灯火辉煌,华明宇介绍道:“今天是自助餐,会跳舞吧,等会只许跟我跳,听见了吗?”
我撅着嘴道:“喂,你太霸道了吧,为什么呀?我就不,除非你也只跟我跳。”
他举手投降道:“好,随你,但我会一直立在你身边的。”
边上台阶边问道:“你是集团总经理,到时你能稍稍想起我就万幸了。听说都是重量级人物,不会全是老头吧?”
他辩道:“谁说的,我是老头吗?现在立足商场的,有许多都是有才的年轻人,你没听人说,三十不立,四十不富吗?有好些青年才俊呢?不然我会担心吗?”
我笑睨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地挽着他,想像着电影里的女主出场的画面,缓缓地走了进去。厅里已是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华明宇一进门,好几个人一起凑了过来,原来是他商业圈中的朋友。片刻将我们包围在了中间,有个戴眼镜的捶了一下华明宇,笑嚷道:“好小子,原来总说自己没空,都是佳人有约啊?怎么着,怕兄弟们眼红,金屋藏娇啊!”
华明宇握拳道歉,这时华永星与周月娥、王红伟与林素月一起说笑着缓缓而来,华明宇拉着我迎了上去。华明宇的脸上始终笑容满满,白色的竖领衬衫精神而帅气。但瞄到其他人的表情,特别是华永星的锐利的目光,我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微笑着挣开了华明宇的手。
华明宇上前笑道:“爸、妈、王叔叔、林姨,你们在哪儿碰到的?”
周月娥穿着一袭黑色地晚礼服,肩上披着红色的长绸披肩,上前一步,笑呵呵地打量我道:“小宇啊,今晚来的客人可不比你差,你可要自己上点心。”
华明宇立刻上前挽着我的肩,自豪地道:“谁敢?”
我微笑着打了招呼,华永星与林红伟、林素月三人始终没有吭声,林素月冷然地别开了头。华永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但我感觉到林红伟怪异的目光,仿佛在我身上寻找什么。我忙闪开了眼神,心想难道是因为王立楠吗?对了,为什么没有见到王立楠?
正疑虑着,王红伟的打趣声解除了我的尴尬,他笑道:“永星啊,看来我们是做不成亲家的了,我那个丫头相差太远了。”
林素月不快地斜了一眼王红伟道:“你胡说什么呀?夸赞别人也不用贬低自己啊。”
说完径直向前而去,王红伟苦笑道:“更年期症状没办法,脾气越来越燥了。”
华永星这才淡笑道:“女人都这样,娇情,怎么不见楠楠?”
王红伟脸上又添了一层无耐,淡笑道:“说是去接什么长头发了?现在年青我真是搞不懂她们,长了剪,剪了又接,要开始了,快走吧,老华你今天可是主角啊!”
华永星与王红伟一路跟别人打着招呼,华明宇拉着我,在我耳际嬉笑道:“这下万事俱全了,我爸那个老顽固也没话说了,走吧,立前面去。”
第二十二章
司仪说了开幕词后,华永星上台说了些客套话,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好似一下子变了个人。华明宇边鼓掌边轻声道:“我爸你别看他年纪大了,还是有点风采的,对吧?”
我笑睨道:“没人说不是,小华同志。”
华永星讲得极简单,紧接着就是宴会开始了,这是一个可容下上百桌的厅堂,只是今天把桌多撤到了两边,改成了自助餐。服务员将酒水、饮品源源不断的端了上来。
华明宇不断地跟人打招呼,又将我介绍给别人。微笑、点头、握手,重复得我头晕晕的,笑容也是僵硬的,还真亏做了二个月的服务员,不然脸早拉下来了。华明宇还时不时跟人用英文聊上几句,我只能隐约听出大概。我趁机逃离了他的身边,端着盆子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还真像演电视剧,女人们个个是盛装淑女,跟盆里的甜点一样精致。时不时有人朝我视来,我佯装不知,只管吃自己的,再饿下去,估计我更晕了。
“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害得我满场子找你。”
我抬头笑道:“饿了自然是在有食物的地方,还说把我喝进肚里,连我饿了你都不知道?都八点了多了,你不吃吗?”
他坐至我前面,拿起餐巾纸,擦擦我的唇瓣,宠溺道:“来时为何不先吃点东西?”
我忙打开他的手,羞赧地道:“喂,这是大庭广众,别人会笑话的。”
他闪了闪眼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让他们去笑好了,我无所谓,我喜欢。”
我一脸黑线,一抬眼可恶的身影落入眼帘,我复又低头轻声道:“鱼,臭水沟来了,你自己接招,我先避一旁了。”
他疑惑地回过头,瞬刻立起来道:“你慢慢吃,还是我避了,等会儿就来找你,别走开了。”
我“哦”了声,估计王立楠没有留意到我,因为我把头发烫了,后面别了个小皇冠。没出几步,就听到她的声音,我不自觉地立了起来,佯装选菜。只见王立楠拉住华明宇的手,跳到跟前转了个圈道:“明宇哥,你看我有什么变化?”
华明宇淡淡地道:“头发变长了,你爸爸早告诉我们了,我有事,你自己玩吧?”
王立楠抓着华明宇的手不放,撒娇道:“不要,等会儿你陪我跳舞,做我的舞伴。”
华明宇挣开了她的手道:“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舞伴了,你另找吧。”
华明宇转身向前,王立楠紧跟着,不知说些什么?我气恼地放下了东西,拿起红酒,猛灌了一杯。从未喝过酒,难受地直呕。
一只捏着餐巾纸地手伸到面前,探问道:“给,没事吧?”
我边接边谢道:“谢谢你,没关系。”
我边拭唇角边抬头,扫过他面容的瞬间,我面如土灰,唇瓣微微地颤抖,手中的纸飘落跟前。
他惊愕地表情不亚于我,刚毅的脸陡然间黯然失色,随即似残雪发着冷冷地寒光,眼眸里是深深地恨意。
他的目光激起我的怒火,我似见着仇人一样,转身就跑。泪水盈眶,我漫无目地的在人群里穿梭,我只想离开这个厅堂,可是心沉沉地,晕头转向,时不时跟人碰撞,似乎走进了漫长的隧道,找不到出路。
“水水,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脸色这么苍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华明宇关切地声音响起,我眼前泪雾蒙蒙,他的面容也模糊一片,紧闭了眼眸,任凭眼泪滑落,才看清他的焦急的脸。
我依在他的胸前,无力地道:“宇,我胸闷的难受,你带我到外面透透气。”
“你装什么呀?恶心死人,明宇哥你别听她的,她一定看见你跟我在一起,故意地。”
王立楠挑衅地话语,反而击起我心中的倔强与斗志,冷然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像是两把冷剑直射她的心扉。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眼里有一丝胆怯,却又蛮横地挥手道:“你瞪谁呢?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王明宇抱着我,自然没有察觉到我的眼神,怒斥道:“王立楠,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书都读哪儿去了?”
王立楠哭丧着脸,泪涟涟地指着我道:“明宇哥,你总是护着她,我以为你喜欢长发,我去接了长发,为什么你不喜欢?”
四周的人都闻言侧目而视,华明宇扶着我出了门。我回头的瞬间,看见她阴冷地脸,仿佛跟我是血海深仇。林素月急步而来,拉起王立楠就走。
华明宇扶着我到了二楼安全出口,低头打量着我道:“好些了吗?到底怎么了?”
我抱着他,倚在他的肩头,像是落水抓住了一块浮木,又怕他担心,淡淡地道:“可能是里面空气太闷了,宇,我想回去了,我本来就不适合来这里。”
他紧紧地揉着我,安慰道:“谁说的,你别听王立楠瞎说,我陪你在这里静静心,坚持一下,我还要请你跳第一支舞呢?”
他的手机响了,片刻他才不耐烦地接了起来,朝我做了个禁言地手势道:“爸爸啊,好,我马上过来。”
我轻推了他一把,佯装笑道:“你去吧,等会儿我就进去,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不然董事长该生气了。”
他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我朝他使劲地挥手,使眼色,他才转身离去。
我的心灰意懒地在墙角蹲了下来,竟然还有一丝心痛的感觉,怪不得别人说初恋是一辈子难以忘却的记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哦,对了,他本来就是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如今他更有名了吧?我心里微微惊颤,难道我这辈子就因为他跟建筑扯上关系,也顺理成章的喜欢华明宇吗?不,不是的,这样对华明宇的不公。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定是我胡思乱想。
我紧紧地抱着欲裂的脑袋,仿佛我的头也被观音的金箍圈套住,正接受唐僧诵经的折磨。可是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难过?难道还在恨他的始乱终弃吗?我不是也有爱人了吗?我还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甚至示弱吗?我为什么在感情面前总是个弱者?
不,这样只会让别人觉着我可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我的脑中混乱一片,矛盾地思来想去,嚯地立了起来,冷然地喃喃道:“不,这不是我,我一定要坚强,早在半年前就了结的事,还有什么可想的,我一定学会勇敢地面对他。”
心里释然了许多,拉了拉裙子,回头察看了一下裙子,正欲迈开脚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我愕然地探去,他近在眼前。
一把抓住我的手,恨之入骨地道:“没想到你是个贪财的女人,装得像纯情的公主,就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我惊愣了片刻,气得眼快冒血,用力挣脱,不知那来的勇气,使出全身地力气,一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我愣在原地,他仿佛木雕一样,面容僵硬,只有冷冷的又隐着痛楚复杂眼神,直盯着我。
许久,他才拂了拂面颊,怒目向相,咬着字,阴森森地道:“你据然打我。”
我似从梦中醒来,紧握着拳头,直直地盯着他深黑的眼眸,噙着泪道:“原本以为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今天怎么有勇气立在我的面前,是不是孩子生好了,那女人变成黄脸婆,你又后悔了?你没有健忘症吧?是你的女人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到我单位来求我放弃你,那时你在哪里?我从北京逃到杭州,为什么你还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滚开,我永远不认识你,那叫齐晖的男人,早在半年前就在我心里死了,死了…”
我重重地推了一把木愣的他,掩面奔到门口,侧头轻擦了泪水,深吸了口气,强端着笑容,没事人一样地高傲地走了进去。发泄了一下,心情确实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