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保证道:“我发誓,不然你明天将我红烧了。快关灯,睡吧,都快天亮了!”
他将床头的灯一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警告道:“你别欺侮我,小心我捶你伤口。”
他爽快地道:“知道了,快躺这里,你侧着身好吗?”
我摸索着侧卧一边,被他揽进了怀中,我似乎听到了两颗狂跳的心声。他满心欢喜地喃喃道:“百年修得共枕眠,我觉着此刻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我提了提被子,将被子塞到两人中间,却被他一把拉开,顺势移过我,压在我的身上。我推攘着惊呼道:“你干什么?快下去。”
“楚楚,我就这样趴着还不行吗?我不动,你也不要动,就一会儿!”
“鱼,你…你得寸进尺。”
我结巴着不知如何是好,觉着自己并没有排斥,反而是满脑子充满着对他下步的推测与幻想。男人的主动与大胆或许是出于他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而女人的半推半或许也是与生俱来。
他粘在我的身上,头枕在我的胸口,叹道:“真舒服,身上还有淡淡地香味。水,我现在才觉着我真正游在水中,可我还没游到中心。”
我的脸又一次暴涨,支起他的脑袋道:“你耍无赖,你不知羞,还有脸说出口,快下去,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抓住了我的双手,轻笑道:“真的假的?晕了吗?我给你输点气吧。”
“不要…呜…”
他的唇已准确无误的贴了上来,只是轻软地吻着。心似三月的嫩枝,被春风吹开了细叶,慢慢地舒展着,适应着,随后是迎风招展着。我觉着自己就像是刚抽出的新叶,我无法抵御春风的吹拂,被点燃的欲望控制我的神经。我陷在柔情中不能拔,我回应着他的温柔。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轻吻着双颊,慢慢往下延伸。又重回唇瓣,温润的手掌开始燥动起来,我觉着自己就要被点燃了,心就要引爆了。
“不要,宇,不能!”
他的手轻抚着胸,心一阵颤动,不自觉得边喊着,边用手抱住了他。他疼痛的轻哼声,让我清醒了几分。这才发现内衣早被他解开,羞怯地推开了他,拉下衣衫,边扣内衣边跳下了床。结巴地质问道:“死鱼,你竟然欺侮我,食言而肥。”
他沉默不语,我忙打开了灯,才发现他倦缩在床上,额皱成川字。我急问道:“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摇摇手,痛楚地道:“快帮我看看,后背好痛。”
我小心翼翼地掀起上衣,解开了纱布,水泡破皮后,露出鲜红的肉质,真是触目惊心。我惊问道:“怎么会这样?皮开肉绽了,怎么办啊?”
他苦着脸道:“你还说,那经得起你用力抓啊?楚楚,你也太狠了。”
我拿来医院配来的药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欺侮我,我没踢你够给面子了。”
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呲牙裂齿,还时不时哼哼出声。敷好药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皱眉道:“好了,这回再也不敢了,我们睡吧,天都要亮了!”
我的脸色都没有褪过色,拂了拂脸道:“不信你了,我去小如房里睡了,你好好睡吧,免得你想入非非。”
他坚决地反驳道:“不行,如果你过去,我也跟过去。那床难保蒋文林睡过,你还要睡?”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无耐拿起被子拦在中间道:“不许过三八线,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又抓到你伤口。”
“行了,蛮女!”我侧卧一旁,他老实地趴在一旁,只是用手绕着我的肩,轻问道:“楚楚,你没跟其他男…”
我怒声道:“没有,你也别想,再胡说我把你扔出去了。”
他用手摸摸我的头,轻笑道:“好,那我也坚持,你总有一天是我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耳际传来他嗡嗡地说话声,我实在抵不住睡意,沉沉入梦…第十六章
窗外鸟鸣阵阵,只是素来不喜光,遮光布挡住了阳光,屋里还是漆黑一片。这一晚睡得真是累人,床小又深怕伤着他,不敢有丝毫的转动,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去,这样最好,免得他真恋上我这张小破床了。
昨夜的片刻柔情像一场梦一样,浮过脑海,但没有当时的羞涩了。手机铃声响了,他摸索着接听道:“喂,哪位?”
我趁机也爬了起来,拉开了窗帘,外面可谓阳光灿烂,立在窗前伸伸了懒腰。
“妈啊,我昨天睡朋友家了,我知道了…”
我转身出了房,我可不想让他盯着我的脏脸。洗好了脸,将顺柔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华明宇摸着脸走了进了,一时觉着小小地空间挤了几分。他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揉着我贼笑道:“你是我的了,没忘记吧?”
我用力地扭了扭腰,扉红着脸,撅嘴道:“什么呀,你少胡说,快洗把脸回家去吧!我真是引狼入室,哼!”
他扯着嘴角,笑眯着眼睛,耍赖皮道:“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跑不掉了,我把水都吸进肚子了。”
我将毛巾扔给了他,挤了出来。他回头笑嚷道:“牙刷呢?”
“没有,你自己回去洗吧!”
“我不管,我用你的了,接间接吻也不错。”
我一脸黑线,边拉冰箱边嗔怒道:“无赖、不正经,下次再也不让你进门了。”
他又探出头嘻笑道:“没关系,我闯进来,亲爱的,肚子饿了,快准备点吃的吧!”
我佯装颤抖地晃了晃身,他笑得更得意了。煎了二个鸡蛋,倒了一杯牛奶给他。他狼吞虎咽地边吃边赞道:“真好吃,看来我得早日把你娶回家。”
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少来了,越说越没正形,油腔滑调我可不喜欢。”
他立刻一本正经地道:“明早我妈去灵隐寺烧香,一起去吧?”
我低垂着头,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去,你妈妈我又不认识,多尴尬啊?”
他握着我的手,紧盯着我的双眸,认真地询问道:“楚楚,难道你现在是跟我玩吗?你没想过要进我的家门吗?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何况你这么漂亮,你担心什么呢?”
他一脸地凝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好似怕我的回答,不如他所愿。我闪开眼神,轻声道:“我们还没交往多久呢?万一…万一我们不能在一起,到时很难下台?”
他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握着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追问道:“你担心什么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被他这么急切地一逼,我不知所措地道:“没有为什么了,怕你倒时反悔了,行不?”
他这才松了口气,释然地笑道:“一早被你吓一跳,那明天一起去吧,我来接你。”
我被他的表情感动的无以复加,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只是让我默默地等着,仿佛我等他,是我的荣幸,他让我等,是他的专利。
我扑闪了睫毛,眼眶微红地道:“鱼,你对我真好。”
他伸手轻拍着我的头,宠溺地道:“傻瓜,我不对你好能跟你坐一起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这是我们的缘份,人们总说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来还,大概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所以你这辈子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你被我喝进肚子了,哈哈…”
他爽朗地笑着,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我觉着从前的孤独以被我清除了,因为我的心充满了两个人的甜蜜。
“宇,该换药了。”我立了起来,拿来了药水,他这会儿似想起了伤,眉毛虬结,嚷嚷道:“轻点,轻点,疼啊…”
我恶作剧地稍稍用了点力,他哭丧着脸惊立了起来,惊嚷道:“你谋杀亲夫啊?”
我将他往凳上重重地一按,一本正红地教育道:“多大的人,还是管着上千人的老总呢?像个小孩子似的,传出去,岂不让牙科医生发了横财了?”
他不快地道:“跟牙医有什么关系?”
我捂着嘴笑道:“门牙掉了,不找牙医找谁啊,现在镶牙齿很贵的,好了。”
他咧嘴笑道:“你还真能说,接下来做什么呢?”
我疑惑地道:“你还不回去啊?”
他起身无拘无束地又转到卧房,往床上一趴道:“饭都没吃,怎么就想赶客人回家了,我不回。”
我真是傻眼了,怎么摊上这么个无赖少爷。拉他死沉,没个反应。无耐地叹气道:“好,你说吧,想吃什么?”
他坏笑道:“只要你烧得,我都喜欢。”
我拿了套衣服,到卫生间换好后,提起包出门。他又惊问道:“去哪啊?”
我撅着嘴道:“不是你说要吃饭的吗?巧妇难为无米之饮,不去买来,你吃什么呀?”
他爬了起来,挽着我的肩,笑道:“陪你一起去,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菜市场呢?走吧!”
真是好命,不知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想想我也算是不错了吧,当然我也没觉着帮忙干家务有什么不好,起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不像现在有些独生子女,上大学了,连衣服都不会洗,还自命不凡,觉着光荣。自豪地嚷嚷着,在家妈妈洗,出嫁老公洗,就不知她嫁的老公,是不是跟她一个样。
两人牵手走在大街上,看着忙碌来往的行人,觉着好惬意。华明宇笑道:“这样的感觉真好,从未有过的淡定,心里也少了浮燥。”
我戏谑道:“你生在福中不知福,有钱人的日子过久了,偶尔过一下平民生活,才有此感慨,要是天天如此,为生计奔波,你一定烦腻了。”
一离开树荫,我打开了伞,他也钻进了伞下,接了过去。笑眯着眼道:“以后你来给我做饭吧?我妈不在的时候,我天天外面吃,胃口都吃倒了,你看都越来越瘦了。”
我拧了一把他的手臂,撅嘴道:“你真能使唤人,想我给你当女佣,想都别想,我是女权主义者,谁要是跟我结婚,必须家务分工,我才不要天天窝在家里,赐候一顿三餐,没了自我,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消磨。”
他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有保姆,休息日我们自己烧来吃,怎么样?”
我笑睨道:“你真是自话自圆,谁说一定跟你一起过了,真是,快走了。”
两人嬉笑着像过家家一样,在菜场里逛了一个小时,兴味盎然。

 

第十五章争吵
[2008-6-10 23:11:576621]
饭后这位少爷总算游回家了,收拾了房间,一粘到床就梦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一点多了,总算把昨天的觉补了回来。
正翻着新买来的杭州景区旅游书,听到了方晓如进门的声音,随即推开我的门,用鼻子边嗅边道:“好香啊?中午烧什么了?”
我将书垂放到胸口,微笑中带着几分管教的口吻道:“大小姐,你还知道回来,都去哪了?”
她咧着嘴,一副傻呵呵的表情移到床边,靠在我边上撒娇道:“姐姐,不要这样问人家嘛,我只是去玩了。蒋文林最近一直下基层检查工作,我顺便跟去了。”
我捂着额头,做晕倒状,叹道:“天啊,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没过门的媳妇也能沾着光,到底是政治道路有盼头啊!”
她立即圆目怒瞪,伸出两手朝我扑来,学着老巫婆地声音:“你们家那个才是奸商,我们是清白的百姓,只是偶尔沾点小便宜而已。”
她挠着我的腰,我痒得打滚,狂笑不止,两人都笑得像神经错乱的傻子,眼泪都出来了。
片刻方晓如拉起我,认真地道:“楚楚,那个女人是谁?华明宇伤得如何?”
我擦了擦泪花,叹气道:“挺严重的,当场就起了两个鸡蛋大的水泡呢!幸亏他挡了,不然我没脸见人了。”
方晓如撅着嘴厉声道:“她一定有暴力倾向,我怀疑神经受过刺激,有点不正常,你以后可要小心点,说不定拿刀来劈也不一定,最可怕是浓流酸。”
我不自觉得打个冷颤,面无表情地斜靠在墙边,胸口像被堵住似的,气闷不已。方晓如轻拍我的肩笑道:“耍你玩的了,你还真担心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是必要的。”
我苦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也觉着那个王立楠有点可怕。”
方晓如立了起来,扭着腰笑道:“不说了,我要去复习了,不然考试通不过,就麻烦了。”
她转身出了门,我又翻起了书,可心里揣着事,怎么也入不了眼,捧着书叹气。又自我宽慰道:“管他呢,反正又没到那份上,不是瞎操心吗?”
清晨天才微亮,催我起床的电话响了,我赶紧爬了起来。等到了楼下,脑子还空荡荡的。华明宇咧嘴笑道:“怎么还犯迷糊呢?”
我晃了晃脑袋,不解地道:“怎么这么早啊?”
他发动了汽车,也哈欠连连地道:“我妈要烧早香,她到哪儿都要烧香敬佛,没办法,他们就信这个。”
凉风拂去我的睡意,广场随处可见早煅炼的百姓,不过大多是银发老人,显少有年青人。世间就是这样慌谬,年轻时用健康去换钱换乐,到老了又用钱去买健康,为了健康坚持不懈的煅炼,这是年青时极难做到的。
车开进了西边的别墅群,一幢幢洋房被绿色包围,就像穿着白纱裙的公主,让人叹为观止。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侧头道:“宇,我不去了,行吗?你妈…妈不会冷眼旁观,我…我不想去了。”
华明宇笑嚷道:“晚了,到了,我去叫我妈下来,放心吧,我妈妈不是恶婆婆,信佛到迷恋境地的人,和善的很,要不要一起进去?”
我慌忙摇摇头,他微笑着进了门。看着眼前的洋房,里边必定也是金碧辉煌,我确确实实感觉到差距,还有一丝丝的自悲,也确确实实能感触到灰姑娘慌乱逃走的心情,或许我也应该趁机逃跑。
犹豫之中,门又开了,华明宇笑着朝我使眼色。猜想边上就是他的母亲,体格消瘦,头发烫卷,虽然脸上也掩岁月的痕迹,但肤色白皙,描眉红唇,精神时髦。
我深吸了口声,强装镇定地唤道:“阿姨早!”
她微笑着却大声道:“你就是楚言吧,明宇也真是的,大清早把你唤醒,走吧,陪周阿姨烧香去。”
她洪亮的嗓门,让我反而安心了几分,我见机跟她坐在后排,怎么说也要套套关系。华明宇边开车边笑道:“妈,我女朋友漂亮吧,这回信了吧,让你们别担心,你们还天天怕你儿子没着落,你儿子我是在等待梦中人。”
周阿姨伸手狠狠地拍了拍华明宇的脑袋,其实是重拍轻放,假摆式,笑骂道:“这孩子都不知道脸红。妈现在放心了,你爸那是自己娶不到别人,想把别人的女儿娶进门,圆自己的梦,让他自己折腾去吧。小宇,你要是娶了那疯丫头,妈才要担心呢?”
我佯装好奇地傻笑着,华明宇的母亲看来是个极易相处的人,直爽的个性,这点我喜欢,我的心这才真正回落到原位。
华明宇轻唤道:“妈,你说什么呢?”
周阿姨拉起我的手,轻拍道:“楚言早晚要知道,早说晚说有什么不同,楚言你说是吧!”
我索性紧紧地靠到她身边,笑道:“阿姨说得对,实话实说,反而没猜忌。”
周阿姨笑道:“楚言才像我亲生的,小宇怕赶上他爸了,藏拙隐瞒了。”
华明宇摇了摇头,叹气道:“天下还有这种事,老妈抢儿子的女朋友。”
两边的绿树快速闪过,灌木密集,鸟鸣阵阵,像是驶进了深山中。过了长长林荫道,车使进了停车场,华明宇指着云雾绕绕的山头道:“这座就是北高峰,有空带你去爬山。”
烧早香的人还真多,个个表情虔诚。周阿姨也背起了佛袋,买好票后,跟着往里走。林隐寺早被绿树掩映在群山中,古木参天,空气清新。对面的山石上还凿有许多的佛像,古朴而庄重。
周阿姨见佛烧香,脸色也十分的严肃,嘴里喃喃不休。华明宇拉着我的手,也跟着鞠躬。进得寺内,一阵阵浓烈的香气传来,还有斑斑的红烛插满了架子。
烧香的看似有农民、也有工人,或许更多是经商与做官的。心想菩萨也真是辛苦,就不知菩萨是否也要看别人进贡的钱财来办事,若是如此,那么歹人来求做坏事平安,也有理可循了。
周阿姨教了我如何跪拜,如何说词,我只好跟着学。华明宇挠着脑袋,捋着短发一脸的歉意。
烧好香后,三人沿着原路往回走。他妈妈热情地道:“楚楚啊,我们都经常不在杭州,要不你搬来跟小宇一起住吧,一个女孩子租房子也不安全。”
我没想到他妈妈会直到如此程度,尴尬地道:“不用了,我跟别人合租挺好的。”
华明宇清咳了声,阻止道:“妈,你可别把楚楚吓跑了。”
周阿姨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再说妈又没让你同住一房,这么多房间空着也就空着。”
我的脸菲红,华明宇随即似一脸戏谑道:“也是,楚楚你考虑考虑。”
我斜睨了他一眼,死小子想得美,我才没那么傻,起码现在我还没傻。
正说着传来了王立楠的叫唤声,不光是我,华明宇母亲的脸也淡然了几分。王立楠挣开了一个妇女的手,从十米开外奔了过来。
“明宇哥,真的是你啊!周姨来烧香啊?烧好了吗?我跟我妈妈一起来的,想不到真碰到你们,太高兴了。”
王立楠这会儿像是温顺而可爱的小绵羊,挽起周阿姨的手臂,把自己的母亲抛在脑后。
周阿姨对着急急而来的,一个中年妇女笑道:“素月啊,你们也挺早的嘛。”
华明宇挽着我的肩,微笑的问候道:“林姨,好久不见。”
我微笑着打量着王立楠的母亲林素月,雍荣冷傲,身体微微发福,从她的五冠来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张美人脸。她淡淡地快速地打量了我一眼,笑着跟华明宇道:“小宇越来越帅了,难怪女孩子都要粘上你了。月娥,你来的真早啊,要不是楠楠说你要来烧香,我还真起不来。”
林素月的声音极是柔和,却明摆着将我冷嘲热讽了一遍,心里冷哼了声,你女儿才是像恶心的口香糖硬粘着不放呢?
原来华明宇的妈妈叫周月娥,她淡笑道:“楠楠也越来越漂亮了,我们老华说越来越像你年青的时候。”
在我这个外人听来像在打心里战,华明宇佯装没听见,紧揉着我的腰,柔声道:“妈,边走边聊吧,我与楚楚都没吃早饭呢?”
周月娥笑容舒展,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在你林姨面前也不觉丢人。”
王立楠端着无辜的笑容,绕过周月娥,朝华明宇柔声道:“明宇哥,我也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
第十八章
华明宇淡然地道:“你不去上学吗?”
王立楠始终当我无形,我也淡淡地佯装不见。王立楠忽重重地拍了下华明宇的背笑道:“逃几节课…”
华明宇痛楚地弯下了腰,王立楠这才似想起自己的杰作,傻愣在原地。周月娥忙上前急问道:“小宇,怎么了?”
华明宇摆摆手,压着我的肩道:“妈,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林姨我们先走了。”
王立楠正欲开口,林素月淡笑阻止道:“楠楠,让周姨他们先走,我们去烧把香。”
互相道别了一番,快速到停车场。华明宇松了口气道:“总算把那个惹祸精给甩了。”
周月娥挑眉笑道:“原来你是装的啊,我儿子聪明。”
华明宇边开车边道:“我真是奇了怪了,王叔叔是怎么教育子女的,泼辣蛮横不说,还没脸没皮。我现在还疼着呢,哪是装的。”
周月娥又紧张地探问道:“伤哪了?怎么伤的?你为何不跟妈说。”
华明宇恼怒地道:“被那疯丫头烫的。”
周月娥提高了分贝,冷然地道:“她怎么伤了你了?”
我始终沉默不语,我觉着这件事虽与我有关,但如果我说出来,那就变成了另有目的。
华明宇淡淡地回了声:“算了,我们以后都少跟她接触,这样的女孩子真不知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她。”
周月娥厌恶地愤愤地道:“你爸这个老糊涂,还说怎么怎么好,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了。她就是再好,是林素月的女儿,就别想过我这一关。”
从周月娥的口中,以及她深恶痛绝的表情,足可以猜测出当年华永星一定极迷恋林素月的。林素月虽已是人到中年,她的身上还是散发一种冷傲而又脱俗的美,周月娥是忘尘莫及的。
妒忌使女人的所有判断丧失理智,或许华永星没有这层想法,也难免被自己的妻子猜测。车里一下沉默了下来,各怀心事。
车在别墅前停了下来,周月娥挽着我的手,将我拉进了门。这是一幢三层的别墅,底层是厨房、餐厅和客厅,淡黄色的地砖洁静明亮,像面镜子。客厅里的红木沙发大气而沉稳。
周月娥立刻倒了茶水递给我,笑道:“楚楚,你们家父母是做什么的?有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