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着实憋闷,林娟秀跟我差一个楼层,一定是有人打小报告了。面上沉着地感谢道:“谢谢林主任提醒,我只是想到档案室了解我们公司的情况而已。”
林娟秀和颜悦色地道:“那你下次出门的时候,跟老王说一声,别让她找不到你。”
林娟秀的话何其明显,我微笑着点头,好奇地问道:“林主任,人事科长什么时候上任啊?”
林娟秀拍拍我的肩戏笑道:“你不如问头更快些!”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黑线,看来跟华明宇的关系是瞒不了多久的。不过跟王红梅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还真是郁闷,但是我是新手,总得学会忍耐。自我安慰道:“算了,她一定是更年期到了,少理她就是了。”
华明宇发短信来,说是公司里有重大举措,所以要开一天的会,连董事长也来了。华明宇的爸爸也就是董事长,一次也没见过。虽然将总部迁到杭州,也许是恋眷旧地的缘故,他自己留在了宁波分公司。
下班后我自己坐公车去了西餐厅,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不仅是道路拥堵,在红绿灯处排成长队,车里更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晃到目的地,真是长吁了口气。人就是不能太享受,华明宇的宝马车坐了近一个月,再来挤公车,真是天壤之别。
五月的杭城已是异常的闷热,时髦的女生早就夏装上身上了。刚走进门,张总经理戏谑地道:“今天王子怎么不送你来啊?”
我佯装不解地辩驳道:“什么王子?”
他轻声道:“对我还保密,人家都来问过何时能解约了,楚楚,要珍惜,这样的男人如今可不多了。”
我羞红了脸,冲上了楼梯,复又回头道:“谢你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想着知道了就知道,反正又不是个么丢人的事,最多说我傍大款。换衣的时候收到华明宇的短信:“水,下个月公司十年庆典,你能成为主要成员吗?”
“鱼,什么意思?”
“水,把西餐馆的工作辞了吧,这样太辛苦,我想在你身上贴上鱼的标志,让其他人远离,可以吗?”
我思忖了片刻道:“好吧,那我跟经理说,做个月底。”
“谢你成全,晚上见!”
有时觉着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然华明宇也变得幼稚。就像诗里写的,尽管有谁以冰冷的理智将爱情暂时拦挡,但却锁不住爱的翅膀,即使他不欢也不笑,和严峻的智慧结为友好,可是,一旦淘气的爱神叩一叩他的门,他就会和理智又展开争论,不自主地打开了心扉。
他如往常来接我,送到楼道里,忽将我往里一拉,车库里深暗一片。我忙挣着往外道:“漆黑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我要上去了。”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摇晃道:“水,能让鱼确实感觉到在你心里吗?”
爱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柔声道:“你已经在水里了,还要怎么感觉?”
眼睛适应了黑暗,总算能模糊的看见一点物体。他将我转了过来,用手绕着我的肩,用头蹭了蹭我的前额,极尽温柔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好吗?”
我缓缓地抬起头,心跳一码码在加速。他的唇似不经意的覆了上来,柔柔地,却似电流触碰,让我的头晕晕而不知所向。
他怔了片刻,捧起我的脸,舌开启了我的齿门,像似寻找到了芳纯,极力的索取着甜蜜。我觉着自己快窒息了,可是我喜欢这种窒息的感觉,我不能自拔,我觉自己一定是疯了,我狂跳的心在不断的加剧,激情在心头萌生,腿软无力,不由得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小区里想起了喇叭声,将我惊醒,忙别开头,娇嗔道:“可能方晓如回来了,深夜了,快走吧!”
他却紧紧地抱着不放,像似要将我溶进他的身体,感慨地道:“楚楚,我再也离不开你了,我今天才明白小说里描写的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我等了你二十八年,无论如何也不放你离开。”
“宇,我不离开,我也爱你。”
过了片刻,我才挣开他的怀抱,推着他道:“夜深了,快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到亮处,他也似回复了几分,戏谑道:“你就不能留宿。”
我瞪了他一眼道:“去,别得寸近尺,小心我把你红烧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拉上了肩,笑道:“说到做到,背你到门口。”
我挣扎着嚷嚷道:“不要了,四楼背上去会很累的了。”
“没关系,我喜欢,楚楚,把工作辞了吧,我们好好过两人的世界,别为那几个钱忙了。”
我快速地道:“不要,我喜欢自食其力,怎么你还想把我圈养起来啊?我又不是宠物,这个问题你可别再提了,我不喜欢没有自我的活着。”
“怎么会是没有自我呢?你不是有正式的工作吗?”
“也是,我说了做到月底就月底嘛。哎,所以说有钱的男朋友也不好,总觉着自己会被人指责傍大款,有点伤自尊。”
他快速冲到门口,放过下来,已是满头汗珠。用手敲了下我的额头,轻笑道:“怎么会这样想?是我想傍你成了吧?”
我抬头笑道:“那好,你下回后背绣上,华明宇追求楚言,怎么样?”
他呵呵笑道:“你可真够厉害的,进去吧,明天见!”
我又问道:“你爸爸回去了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地道:“不好,忘了老爸老妈来了,我走了。”
听着他匆匆下楼的声音,觉着好温馨,打开了门,方晓如还是没回来。方晓如总是凌晨时分进门,虽然她是何其的小心轻声,因为一个人未归,心里总有一丝惦念,轻微的关门声总能将我惊醒。
早上我要上班,而她要晚起,所以常常擦身错过。西餐厅上班的时候又是各忙各的,极少在一起说话,她也似乎避着我。我猜想其中必有隐私,大概怕我问起,所以我也知趣的不问。
总算熬到五月底了,再过一天就不用到西餐厅上班了。原来张总与华明宇早就认识,有时想这世界还真是小,怪不得有人说你只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将自己与完全不认识的人联系上。
公司最近要投资一个新项目,好像要开发一个集闲休、旅游的度假村,华明宇也忙得不可开交。重大项目,董事长自然要把关,有次与他擦肩而过,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
董事长华永星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龄,瘦高个,身板硬朗,目光锐利,让人望而生畏。他也是赶上下海潮流,弃政从商的。听说开始只投了五六万钱,成立了建筑公司,发展到今天的集团公司,转型以投资为主,感觉也是商界神话。
第十四章
雨打在玻离窗上,水珠聚集后往下流淌,今天的雨特别的大,还伴有雷声,夏天的脚步早已走进江南,而此时已在展现她的身姿,热辣伴着动感。
正忙着,听到了方晓如的轻唤声:“楚楚,他来了,你自己亲自去接待。”
她夺过我手中的单子,我不解地回头。华明宇朝我微笑地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束百合,洁白如雪。我朝他指了指位,他坐好后,我轻问道:“怎么来这么早啊?才九点呢?”
他将花放在一边,似不快的浓眉微皱道:“我饿了,快去给我上点吃的。”
我笑睨了他一眼,迅速到了巴台。先端了一碗水果沙拉给他,眨了眨眼,轻声道:“你先吃着,现在正忙不陪你了。”
他轻笑道:“你去吧,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也就不差这一二天了。”
没走几步,却扫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转过头,我着实一愣。王立楠一身黑色的装束,曲线毕露,跟她的稚嫩的脸形成对比。有人想长大,有人想年青,众生百想,菩萨也难调。
心想她或许也是来吃饭的,我低头退到了华明宇身边,轻声道:“宇,那个是不是王立楠啊?”
华明宇的脸色冷漠了下来,毫无表情地端坐着,随即也将头低垂,轻声道:“你别搭理她,也不要听信她任何的话。”
我点了点头,正想离开,王立楠刺耳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楚言吗?怎么做了服务员了?”
我微笑道:“王小姐想来点什么?”
她美眸流转,冷笑着打量着我,回头嗲声道:“明宇哥,我都回来十来天了,你为何不来看我,也不接我电话?”
华明宇冷然地道:“我很忙,楚楚我饿了,快去端吃的来。”
我微笑着点头转了个身,心里却是如水沸腾,这个王立楠真是难缠,不知今天会出什么状况,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我可不想最后留点丑闻。
方晓如凑上来冷声地道:“楚楚,那个女孩是谁啊?翘得像个生蛋的老母鸡,自命不凡。”
我惊问道:“这你也看出来了?你见过母鸡下蛋吗?”
她斜了我一眼,笑着轻推了我一把道:“真有你的,连我闻到火药味了,你还没事人似的,打趣我有什么用啊?”
我侧头望去,不知华明宇跟王立楠谈些什么,他的脸上又冷了几分,厌恶的表情浮在面上,好像也不是他的作风啊!突见王立楠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由得嘟起了嘴,不快得瞪了过去。
华明宇似感觉到我的目光,边甩手边抬头看来。我快速地转过身,端起牛排强装笑容,缓缓地走了过去。王立楠趴在桌上,沾了大半张桌子,我微笑道:“请您挪挪手,小心烫着。”
刚摆放好,王立楠似天真地嚷道:“明宇哥,伯父跟我爸都商量好了,庆典一结束两家正式会面,把婚事定下来,你说我们去哪里旅游好呢?”
我惊愕地抬头望向她,她挑衅地斜了我一眼。我心突得沉入湖底,笑容早就僵在脸上,转身就走。华明宇迅速地拉住我的手,立起来郑重地道:“王立楠,我再说一次,她楚言才是我今生要娶的人,你别再到我父母面前做戏了,没用,你嫁的是我不是他们,你能在他们面前装一时,不能在我面前装一世。你也不小了,清醒些吧,别让两家人都尴尬。”
王立楠的脸由红变紫,由紫转黑,迅速窜了起来,质问道:“华明宇,我哪点不如她,我跟你才是门档户对,她能帮你什么?她不过是个端盘子的服务员,一个梦想爬上枝头的麻雀。”
一股怒火冲向胸腔,迅速传遍我的全身,我冷然地道:“王小姐,我是不是麻雀用不着你来提醒,你这样的凤凰,世上也绝无仅有,我想没人配得上你。”
客人都侧头看来,王立楠细眉深皱,眼睛细眯,脸如冰霜地道:“你…你…”
小如不解地端着牛排走了过来,淡淡地道:“这位小姐,你的牛排。”
王立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盘子,朝我扔了过来,动作一气喝成。我没想到她野蛮至此,毫无防备,华明宇迅速地抱住了我,挡在我的面前。
他痛楚地皱起了眉头,我却惊愣不知所措。方晓如的惊唤声将我激醒,我忙转过他的身,他的身后一片狼狈为藉,白色的衬衣早被汤汁软红。
泪雾迷蒙了我的眼睛,同事们聚过来,收拾着东西。我扶着华明宇,撤离桌旁,疼惜地道:“是不是很痛,我们快去医院吧!”
他眉心都快聚到一处了,还是强颜欢笑道:“不疼,又给你添烦麻了,走吧,明儿我跟张总说声就行了。”
王立楠不知何时冲了上来,用力地攥开我,扶起华明宇,好像刚才不是她所为,我真是被她弄得晕头转向,冷笑着立在一旁。
华明宇恼怒地掰开她的手,用力甩开了她,横眉冷对,怒喝道:“王立楠,你离我远点,以前我念及父母交情,像妹妹一样对你。从今天起,我跟你无任何关系,希望你自虑。”
华明宇拉起我的手,扭头就走。我回头,看着王立楠的脸上泛着凶光,让我的头皮发麻,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击心头。不由得紧紧地依偎着华明宇,他侧头安慰道:“别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我担心地道:“她会不会神经有问题啊?她的表情好可怕,怎么会这样呢?”
华明宇拍着我的手道:“别怕,一切有我呢?她只是被宠坏了,想要的东西必要拿到手,她会想通的。”
他身躯微弯,面部肌肉因为咬紧牙关而僵硬。到医院急诊室,掀开衣服的瞬间,我惊叫出声。医生询问道:“什么东西烫的,烫得这么厉害。”
华明宇苦忍着痛,皱眉不语。我觉着自己的声音微微有点哽咽,轻声道:“是被刚出炉的牛排及铁板烫的。医生这么大的烫伤怎么办啊?”
医生让华明宇脱去外衣,又用药水清洗了后背,红红的印痕下起了两个鸡蛋大的水泡,周边还有点点红斑,大概是被烫汁所伤。包扎完毕,华明宇将皮夹递给我,让我去付费取药。皮夹里竟夹着我面试时粘的照片,心里暖暖地。
医生叮嘱道:“现在天气热了,千万不要沾到水,不然发炎就麻烦了。”
拎着药到注射室,挂消毒盐水。我拉着他的手轻问道:“还疼吗?”
他却咧嘴玩笑道:“完了,全让你看光了,你可要负责到底。”
我依在他的肩头,一股热量冲至我的鼻尖与眼眶,哽咽道:“要不是你挡了,我可能要毁容了。很疼吧?”
他用一手扶正我,用手腹轻拭我的角眼,凝视着我柔声道:“是我自己没扫干净脚底,还让你受连累。再说我们之间还需分彼此吗?”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他又戏谑道:“坐这里挺冷的,要不你抱着我。”
虽是晚上了,可医院里还是十分烦忙,挂盐水的人更是进进出出,时不时传来小孩哭闹声。我环顾四周,尴尬地道:“不行,公众场合都丢人。我去给你取衣服去,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他迅速地从后面揉住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用享受的口吻道:“好温暖,我真的冷。你别去,我打电话给章新晨了,他马上就到了!”
而实际上我从他的身上吸取了热量,一股热量不断的输进我的体内。我紧闭着眼睛,心里一阵悸动,似在严冬捧着暖暖地水袋。不经意间我轻问出口:“宇,你跟王立楠青梅竹马吗?”
他下巴搁在我的肩头,缓缓地道:“他是我爸一朋友的女儿,我们两家又是近邻,所以关系特别好。因为家境好,宠成今天的霸道,无理。平日里总让着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初中时就交男朋友,没一个能容忍她的霸道,到后来就粘上我了。”


第十四章同房
[2008-6-10 23:10:166010]
我嘟着嘴道:“那她不放手怎么办?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他用头磨搓着我的耳际,热气拂过脸颊,脸也随即涨红。他满面春风地道:“真怀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这么容易脸红。”
我猛推了他一下,他吃痛地轻哼了声。我一动也不敢动,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弄痛了吗?”
他轻声嘟嚷道:“别再动了,我现在是伤病号,你要善待,知道了吗?”
“那个章新晨什么时候来啊?这样太不舒服了啦。”
“我觉着舒服,我是替你受罪,这么点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我撅着嘴真拿他没办法,男人无赖起来比女人还甚几分。
章新晨拎着袋子,急步而来。我轻晃晃了,急忙道:“他来了,你快坐好了!”
他竟然懒懒地似半醒半梦地道:“有什么关系,这小子又不是情窦未开,女朋友都快娶进门了。”
我低头气恼地道:“死鱼,你快点了,不然弄疼了我可不管。”
华明宇这才直坐了起,不舍地道:“早知不让他来了,麻烦。”
章新晨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们,四处打量,我挥了挥手,他才微笑着急步而来。关切地道:“华总,没事吧?”
我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轻轻帮他披上,这家伙还真够西皮嫩肉的。华明宇淡笑道:“没事,你回去吧,这么晚了还打饶你。”
章新晨推了推眼镜,毕恭毕敬地道:“我是你秘书,应该的,那我先回去了,不打饶你们了。”
我尴尬地笑笑,华明宇的脸上却十分的坦然。看看点滴也差不多了,转身去唤医生。
出医院的大门已是十一点了,幸亏是小瓶的药水,不然要在医院过夜了。雨还在下着,一丝凉意迎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坐上出租车,回到了西餐馆,同事们已经换班了。我快速地换了衣服,复又坐上了华明宇的车。
拿出手机一看,方晓如一连发了几条短信,我泄气地垂头道:“哎,还是没有善始善终。”
华明宇侧头道:“算了,以后不来就是了,方晓如回去了吗?”
我猜测道:“估计没有,最近她总是凌晨时分才回来,不会是天天去看通宵电影吧?”
华明宇戏笑道:“你真是想得出,有这么看电影的吗?八成是跟蒋文林在一起,至于干什么,我也不好说。”
我好奇地道:“你是说方晓如去蒋文林家了?他家不是有父母在吗?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男孩的父母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雨停了,路上反映着灯光,亮油油的,夜色也清明了几分。车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小区了。我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心里乱糟糟的。我边下车边道:“回去吧,注意伤口,开车慢点。”
他将车转了转,我直接上了楼。突听到身后脚步声,我惊得心都快奔出胸腔了。想着要是歹人,于其让他堵到房里,不如在楼梯口,还能喊个救命。
连忙掏出电话,佯装打电话,全身高度戒备。紧靠着楼道的窗口,直视着前方。一看到身影,才放松地吁了口气,轻声质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吓死我了。”
华明宇愁眉苦脸地道:“我这样回去,爸妈见了一定担心,再说又不能让他们半夜起来,给我漱洗吧!”
我急问道:“那怎么办啊?”
他恳求地道:“收留我一晚,明天我再想办法。好吗?亲爱的。”
我忙推开凑上前的他,坚决地道:“不行,再说我跟小如有约定,不能带男人来投宿。再说我们…我们也不能共处一室,你快回去了!”
“算了,你不收留就算了,我到车里睡一晚吧!”
他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无可奈何地一步一步往下晃。我又于心不忍,万一这家伙真在车里卧一晚,好像我太不人道了。
心里一时气闷,跺跺地道:“你等着,我去看看,方晓如回来没有。”
他立刻调转了头,跟着我上了楼,我蹑手蹑脚地打开方晓如的房门一看,空空如也,才放他进门。
一进得门来,他似回到家中一样,直奔我的房间。俯卧到我的床上,打着哈欠道:“快帮我洗一洗,我要睡了,困死了。”
房里多个男人真是别扭,总觉着自己上了大当。拍了拍他的大腿道:“快起来,你伤的是背,又不是手。”
他却佯装睡着,还打起呼噜。我深叹了口气,拿了衣服去浴室。真怕方晓如突然回来了,那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明白。提心吊胆地洗好澡,漱洗完毕,已是十二点了,猜想方晓如是不会回来了,悬着的心也稍稍安了下来。
等我进房,这家伙真地睡着了。半个人趴在枕上,呼吸匀称,安祥的像个孩子。我用毛巾轻轻地擦试他的脸庞,他皱了皱眉,端坐了起来,又闭上睡眼道:“快帮我擦擦,不洗我睡不踏实。”
我边擦边道:“不是睡得挺好,哪有不踏实,脸洗好了,洗脚水给你端好了,快洗,洗好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轻笑道:“傻瓜,你上班上出瘾了,明天周末了,要上你去,我不去。”
我思忖道:“也是,这日子怎么这么好过啊?”
他伸着两只脚,晃道:“我弯不下腰,你帮我洗。”
我撅着嘴,没精打采地帮他洗了脚,起身道:“大爷,这下总行了吧?”
他的脸上绽开了满足的笑容,又趴着枕道:“谢了,夜深了,快来睡吧!”
我将薄被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头晕沉沉地,懒得跟他计较,捂了捂嘴道:“我去隔壁睡了,你别睡忘了,翻过身来碰到伤口。”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无论我真么掰,他就是死命地抓住不放。我气恼地坐一旁,质问道:“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慵懒地道:“你睡我边上。”
我急辩地道:“不行,你快放手,我累死了,我要去睡了。”
他睁开惺松的眼睛,柔情万种,痴迷的凝视着我。挣扎着起来,可能是扯到伤口,五冠揪集了起来。我忙扶他,担忧地责备道:“你瞎折腾什么呀?好好躺着不行吗?”
他迅速地将我揽在怀里,柔声道:“楚楚,就一次,我保证结婚之前,不提非分的要求。这一次你就陪我,我只要抱着你入睡,我这样才安心,才觉着你是我的,就一次,好吗?”
我的心又软了下来,甚至是对相拥而眠,浮想连翩,一种可望而又告诫的矛盾,让我左右摇摆。探问道:“你真能做到,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