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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那时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每逢周末,他总是抽空带我去游山玩水,那时我是别人羡慕的对像,室友们都催着让我介绍一个齐晖的同学。校园里爱情果然是脆弱,浪漫、美好的背后是我们年轻的心,一颗需要经历挫折的心。我虽然出生普通人家,却从没有经历过风浪,小学、中学、高中一路平坦,又轻松的考进了重点大学。父母的宠爱,齐晖的呵护,当听到自己所爱的人背叛自己的时候,一定是死的心都有了。除了伤心,还是伤心,没了面对现实的勇气,逃是我唯一的出路。
一回家就找过那些信了,翻遍了房间一无所获,大概全都被我给处理了。我扯了扯嘴角,笑问道:“信还在吗?”
他耸耸肩,抱歉地道:“对不起,那时整日以酒度日,酒醉时被我烧了。”
门“砰”的一声巨响,我猛地一惊,齐晖皱眉回头。我感觉来者不善,心里有些心虚,侧着身没有回头。
“哥,你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大嫂有身孕不去照顾,你…太让我失望了。呵,让我看看这人是谁啊?让你神魂颠倒的…”
齐晖愠怒阻止道:“齐宣,你嚷什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着她跟踪我。”
我一丝苦笑,齐宣,她可是我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她还是那样的爱冲动。我跟齐晖相恋,也是她从中相帮的结果。可笑的是,今天她一定认我是勾引他哥哥的坏女人,心里指不定多恨我。
齐宣怒不可竭地冲到床边,我端坐了起来,淡然一笑。她似大吃不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声道:“楚言?”
齐宣不解地看了看齐晖,又打量着我,似有些为难。我宛尔一笑道:“既然来了,坐呀,我们还是朋友吧?”
没想到齐宣高声质问道:“朋友?楚言我曾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呢?你把我哥害得这么惨,他好不容易翻过身,你又来找他,你倒底想怎么样?我真是错看了你,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见意思迁,还左思右想的人…”
我的脸一阵惨白,鼻子没来由的一酸,苦笑着低下了头。齐晖拉过齐宣怒声道:“你知道什么?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什么你的事?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大嫂在家里以泪洗面,爸妈都快被你气出病来了。你跟我回去,你都是有家有室有妻,马上有子的人,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青,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跟我回去!”
齐晖将齐宣猛地一推,齐宣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立刻挣扎着起来,眼里噙着泪,恨之入骨地斜睨了我一眼,扭头冲出了门。我本以为齐晖会解释,没想到闹成这样,急忙喊道:“齐宣,你听我说,你等等…”
“别理她,都大的人了,还像孩子似的,听风就是雨,自己没有一点主见。”
我瞪了他一眼,气恼地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眉头揪急,深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那我先回去了。”
我连忙道:“齐哥,齐宣说的对,你别因为让家里人都担忧好吗?”
他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我越想越觉着委曲,越想越觉着揪心,原来他所说处理事情,就是抛妻弃子,跟我重归于好,这…这不是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而且让他的家人这样误会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浮气躁地俯卧在床上,医生来查房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晕沉沉地躺到中午,打电话回家,听说爸的腿肿的厉害,送到骨科医院了。我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想偷溜出门,却被护士挡了回来。
我直接找了主治医生,要求出院。医生却说还需观察几天,我气恼地想着大概是帐上的钱太多,没用完,气得我坐在房里直哼哼。
第二天拆去了纱布,整个人为之一振,似解脱了一般,看着被削发的地方,简直像颓了顶似的,丑不可见。幸亏妈给我早做准备,买了软布做的帽子。若是不知情,依然是如瀑长发,黑色如绸,扎了两条辫子垂于胸前,清爽利落。
沾沾自喜地在浴室里打扮着自己,穿上了紫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才觉着自己真的是回过魂了。听到了人进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妈来了,冲着镜子笑了笑,转身照了照,出门笑道:“妈…你…有事吗?”
站在房里的郑姗姗回头的瞬间,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戒备地冷冷地看着她。她稍稍有些发胖,挺着肚子,穿着宽硕的孕妇装,扎着头发,干练而冷静地注视着我。
她走到我面前,抿了抿嘴唇,探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着实摸不准她此行的目的,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既然她有礼,咱也不能太过。好似我小鸡肚肠,冤妇似的,那她岂不更加的得意。无所谓似地笑道:“挺好的,是齐宣告诉你的吗?”
第二十三章回杭
[2008-6-11 14:52:448171]
她的脸微微一颤,尴尬地道:“楚言,我能跟你谈谈吗?”
一股气窜上心头,心想她还有脸上门,难不成以正版的身份来跟我谈判?扫了她一眼,高昂着头,收拾着齐晖送的百合,淡然道:“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吗?”
她似忍气吞声地道:“楚言,那件事是姐对不起你,从大一开始我就爱上了齐晖,可他却对我视而不见。听说他考研究生,我也紧随其后,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个深爱的女朋友,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我也曾经努力让自己放弃,可我根本做不到。于是我开了公司,让他合股,我想日久总能生情,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我。爱让我疯狂,每当看到你们成双嘻笑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后,我想出了离间计…”
我猛然回头,恨意难消地道:“够了,他已经是你的丈夫了,你们好好的相爱吧,我决不会像你一样卑劣,谢你来帮我回忆,你可以走了!”
我似坠在雾里,头也莫名地晕眩。心里揪的难受,每回听到这一段,我就觉着像是有人在搅动我的胃,觉着恶心。她还一副受欺的面容,更回让我恼怒。拿着手机,置之不理地往外走。
她却拦在我的面前,双手捂着肚子,恳请道:“你说的对,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所以我请你成全我们,我跟孩子都会感谢你的。”
“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成全你吗?你已经是齐太太了,你还要我成全你什么?你是谁?我非得为你在京里消失,是不是你还希望我在地球上消失,孩子,你已经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自私。”
心里的怒火让我丧失了理智,我咄咄逼人地问着她。也点燃了她眼中的怒火,两人像火线,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她一改刚才的太度,厉声道:“楚言,你跟齐晖真的那么相爱吗?你根本就不爱齐晖,如果你爱他,为何不信任他,你们所谓的深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你们以为自己是生活在天堂里吗?这是社会,像齐晖这样优秀的男人,随时会碰到深爱他的女人,没有我郑姗姗,同样会出现别人。我爱他,我帮他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才是他事业更上层楼的最好后盾,而你只会像公主一样,高高在上,等待着他来爱你…”
拳头紧握,紧闭着双眸歇斯底里地叫嚷道:“你…闭…嘴,你凭什么贱踏我们的感情,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是永远也感受不到真正的爱情。如果你的爱那么不堪一击,那你今天站在这里干什么?示威吗?以齐太太的身份来刺激我吗?你不觉着你自己自相矛盾吗?”
“啪”的一声,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她面目狰狞的指着我,阴冷地道:“是又怎么样?你想当第三者,想跟我斗,恐怕还嫩点。”
我气得泪水在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快速朝她脸上挥去,她震惊地摸着脸,随即拉住我的手臂,高嚷道:“你给我出来,让别人评评理,你勾引我的丈夫,还敢打我!”
吵闹声引来许多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郑姗姗泪水斑斑地扯着我。我火大地用力一推,她向后踉跄了数步,我突而一惊,正想用手去拉她时。齐宣冲进了门,将她从后面抱了个正着。她也似受了惊,脸色煞白,倚在齐宣的怀里,痛哭失声。
齐宣厌恶地瞄了我一眼,探问道:“大嫂,不是说要好好谈的吗?我才转到那头,怎么变成这样?”
“齐宣,恐怕我做不了你大嫂了,你哥是铁了心的要跟我离婚,呜…”
齐宣扶她站好,不由分说,朝我劈头盖脸地怒斥道:“楚言,你太可怕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既然你抛弃了我哥,跟别人跑了,你怎么还有脸找上门?”
脑袋轰的一声,头顶似飞旋着直升机,被莫需有的指责,气地说不出话来。眼前越来越模糊,指着齐宣无力地道:“你,你们滚出去…”
身体缓缓地下垂,朦胧中听到齐晖的喊声:“楚言,你怎么了?”
我的脑海跳出了清晰了画面,我站在人群里被人嗤之以鼻,同事们窍窍私语的议论声,让我无地自容,又伤心欲绝。郑姗姗哭泣的哀求我成全,是的,我想起来了,整个人像在旋转,而站不稳脚跟。
微微睁开了眼睛,惨淡地笑道:“齐哥,是我对不起你,我居然相信别人,是我错了…”
齐晖紧握着我的手,一向刚毅的他也眼眶微红,连连劝慰道:“你别说了,好好歇会,我去叫医生。”
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侧身紧闭着双眸,心痛地无法呼吸。当自己真的想起那一幕的时候,像用重揭了一次伤疤。
听到了齐晖怒不可竭,压着嗓子地声音:“你来做什么,你还嫌自己害她不够吗?要不是你,她就不会去杭州,要是不去杭州,就不会发生车货。你还有脸来这里…”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嫂?大嫂别哭了…”
“齐宣你给我闭嘴,道听途说,听信一面之词,就以为自己是正义者。楚言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是那种害别人的人吗?亏你自称是她的知已,你给我回去。无论她爱不爱我,我告诉你们这个婚我离定了。”
郑姗姗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清晰道:“齐晖,你忘恩负义,你有今天是谁帮的你,要不是我爸爸的关系,你会获得设计大奖吗?要不是我跟你合股,你有现在的家产吗?我哪里不如她,她爱你,难道你就没看到我对你的爱吗?我是耍了手段,难道我逼你跟我上床了吗?逼你跟我结婚了吗?我心里愧疚拆散了你们,我心甘情愿地当她的代替品。我期望着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今天才明白,我错了,你们是天使,我是魔鬼行了吗?我去把孩子打掉,我成全你们。”
郑姗姗的哭喊,齐宣大声道:“大嫂你别走,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了,把话说明白,有什么说不通的。哥,你说呀,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嫂自从嫁到我们家,哪点做得不好?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下来了,难道你要气死爸妈吗?事已自此,只能说你跟楚言有缘无份,难道你想让楚言被人骂是第三者吗?”
“谁说楚言是第三者,楚言是我华明宇的妻子,什么第三者,医院是治疗养病的地方,你们都围在这里吵什么?”
华明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泪如泉涌。房里一阵寂静,华明宇走至床沿,轻拭我的泪痕,轻探道:“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我微微摇头,华明宇沉沉地道:“齐晖,你要是真爱楚言,就让她幸福。等她完全恢复后,如果她爱你,我一定自行退出,决无二话。”
齐晖的脚步声越行越远,齐宣与郑姗姗也紧跟其后。我越思越伤心,抽泣着哭出了声。华明宇扶起了我,摸着我的左脸,怒声道:“谁打的?齐晖这个混蛋,后院都没处理干净,还说什么爱你。要是他在这里,我非揍他不可。”
我哭泣着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也混蛋,你怎么才回来,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连连道歉道:“是我不好,是不好,有我在,谁也别想再进这个门,明天复查后,我们就出院。”
我突然觉着自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的说词,包括我跟华明宇之间的感情,我一定要自己证实它。我挣开了他的怀抱,躺了下来。
他拿来了毛巾,给我擦了脸,随后坐一旁,调侃道:“这几天可真难熬啊!做梦都想着你呢?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不像个大老爷们。你给我下了迷药了,还是前世咱们没对好台词,咋能这样折磨人呢?”
被他怪怪的腔调逗得抿唇淡笑,闭着眼没好气地道:“谁折磨你了,是你自己自找的。”
他嘿嘿一笑,叮当地摆弄着东西,我好奇地回头,他将一杯热腾腾的藕粉递到我的面前,香气直达肺腑。见我迟疑,他戏谑道:“别装了,你的最爱,西湖藕粉!”
第四十章
我笑斜了他一眼,再说也真的饿了,大概是气饿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送。他快意地道:“别烫着嘴,眼睛像红葡萄,我说你怎么还这么软弱,光受欺侮的份。我看也就哥哥我能保护你,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得我直呛,他又叹道:“你还不是一般的没用,孩子,你咋连糊都不会吃了呢?”
我伸手拍打着他的胳膊,笑骂道:“喂,你想呛死我呀,我越吃越饿,我想吃饭。你带我出去,顺便绕京城转转。”
一个小时后,两人大模大样地出了医院,虽然外面还是炎炎夏日,神清气爽了些。其实我并不想吃饭,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被郑姗姗一激,我的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了。让他一环一环地行驶着,我则给他介绍着沿途的景色。
“看这里就是中央电视台,看上去名不见经传,不过大牌们都在这里上班。要不改天带你去故宫玩吧!”
他侧头嘻笑道:“这些天被关得烦了吧,想起些什么了吗?”
我坦白地道:“还亏那个郑姗姗,我想起了许多,方晓如还好吗?她跟蒋文林还在谈恋爱吗?我们去过瑶琳仙境吧?”
华明宇将车开到路旁,一个紧急煞车,我猛得前倾,惊嚷道:“你嫌我命大怎么着,想吓死我呀!”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捧起我的脸,在我唇上用力一吻,喜出望外地道:“死丫头,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么这是我近一个月里听到最美妙的声音,最好的消息。我还真怕你跟齐晖死灰复燃,你想起我了?还记得什么?快跟我说说!”
我摸了摸唇瓣,微红着脸娇嗔道:“快开车了,这里不能停车,要罚款的。”
他神采奕奕地哼着小曲,开动了汽车,哈哈笑道:“我说嘛,真爱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那怕轮回到下一世,也会隐约记得,所以我们就有了择偶标准,所谓天生的个性,就是这样来的,懂了吗?”
我苦着脸笑道:“你和尚啊?年轻轻这么迷信。我要回家,我爸的腿扭伤了,今天又回家养去了。”
“是嘛,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撅嘴道:“你都不打给我,我打给你干什么?对了,王立楠没缠着你吗?”
他耸耸肩,随即笑道:“吃醋了?一想起些事,就想到了她,她呀真的发病了,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哎,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她妈也病了,王叔叔真是心力憔悴。”
我思忖着点头,回忆着王立楠的面容,真是为她宛惜,怎么会年轻轻的得精神病呢?不由地叹道:“人世界真是风云变化啊,在别人的眼里她该是美丽高贵的公主,你跟她才是平当户对,她家没遗传吧?”
华明宇不服地大嚷道:“楚楚,以后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我似害怕地缩了缩身,嘟嚷着:“小气,真难说话。”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车缓缓地开进了小区。他趁我不备,将我往背上一拉,背起我往楼上走。全来不顾我的反对,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爸妈又不带手机。
我立了起来,进了厨房他迅速立了起来,自告奋勇的帮忙道:“我帮你,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将他推出了厨房,扁嘴道:“你是客人,怎劳你动手。”
他迟疑着不走,站在门口,我觉着自己的后背被两束目光扫出黑烟来了。佯装着没发觉,自顾自折着菜,掏完了米,他还是笑嘻嘻地双手环胸,眼光跟随着我的身影转动。
又让我想起了齐晖,齐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意,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就是主外,女人就是主内。大概是从小父母对他的影响根深蒂固,他们家一切家务全是他妈妈做的,后来齐宣成了帮手。
想想他们家的这种家风,让人望而却步,我爸妈总是互相帮衬,大家共同分担,突想到此,不由得转身道:“那就帮我洗菜吧!看你好像挺想学的。”
他轻笑着摇头,打开了手笼头,将丝瓜一洗就完了。我惊讶地道:“天,你这样就能吃了?”
他笑道:“怎么了?不是切了就行了吗?”
我拿起刨子,剥了皮,再洗净放在一边。他哈哈笑道:“你以为我真不懂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我小时候也是常帮我妈干活的,有时还回家做饭呢!怎么样这样的好男人你想起来了吗?”
正说着,妈妈开门走了进来,爸则单脚跳了进来。华明宇眼明手快,上前将爸扶到客厅坐下道:“伯父,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好些了吗?”
他的嘴到是抹了蜜的甜,把爸乐得呵呵笑道:“一点小伤,再过几天就没事了,你这么忙,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放心啊!”他的这个不放心,听起来可真实在,聋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意味。
妈解下我的围裙道:“到厅里歇着去吧,我来,楚言,将冰霜里的西瓜切给明宇吃,还有桃子,忘了跟你们说了。”
退出了厨房,他不客气地自己去冰霜里拿出瓜,让我瞠目结舌。他却一脸皮笑,反而对我献起殷勤。将西瓜切成一小小块,用牙签一挑,送到我的嘴边。
我犹豫了片刻,刚一开口,他又缩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塞到自己嘴里。我不由得皱眉,他却耸耸肩道:“我以为你不想吃,误解了,对不住。”
刚回到医院,齐宣提着花篮进了门,欠意地道:“楚言,早上对不起,我真不知其中的缘由,轻信了我大嫂的话,能原谅我吗?”
我低头淡淡一笑,可是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一道无形的墙,要是换成从前,一定拥抱笑闹一通。虽然我知道她的个性如此,偏听偏信又好冲动,但她已不是当年的小女生了。我抬头道:“没事。”
她立刻似缓过神,上前拉住我的手撒娇道:“楚言,真对不起,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大嫂真的太过份了,要不是她从中阻挠,你都成我嫂子了,哎,你说这事弄得…”
我尴尬地一笑,突然觉着不知怎么说她好,若不是跟她从小相识,还真难以相信她是齐晖的妹妹,也不知她这是大愚还是爽直。
我微笑着看着她,她自顾自地像倒豆子一样,快语道:“楚言,你越来越漂亮了,跟你老公真是郎才女貌。原来你老公跟我哥早就认识,他们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合作伙伴喜欢是同一个女人。我哥算是没戏了,我早说过让他死了这心,你那是眼里能揉进沙子的人。都是孩子他爸了,还怎么跟单身贵族比呀?对了,你们结婚了吗?”
我摇摇头,她又兴致勃勃道:“那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也让我认识几个帅哥。我都成老姑娘了,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工作总是不如意。如今在我哥公司当出纳,楚言,你就别怪我大嫂了。按理说,我大嫂真没得挑的,开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家的家境,跟她们家差老大一截,可是我大嫂从没要求过什么,对我爸我妈也孝敬,我哥能有今天,也确实大半是她的功劳。你说这社会,就是再有才,没人赏识,有什么用。要是我哥来了,你给句狠话,让他死了这条心行不?”
我在心里一丝冷笑,还以为她傻,原来这么一大堆的废话后面,引出了此行目的。我波澜不惊地淡笑道:“齐宣,你觉着我跟你哥还有可能吗?你真以为这一切全是我的错吗?”
“哟,齐小姐在啊!找楚言有事吗?”
华明宇面上挂着笑,眼里却是愠怒之色。齐宣笑着点点头,立了起来道:“我是来道歉的,我还有事,我得走了,楚言,你保重啊!”
齐宣一出门,华明宇坐至边上,仰面探问道:“她真来道歉的?”
我扯了扯嘴角,侧躺在床上,他心照不宣地冷声道:“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自私,全顾着自己,也不为别人想想。我看你应该感谢郑姗姗,不然你这只迷途的羔羊,被爱情冲晕了头,入了狼窝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