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可真是够作孽的,今天还用那种态度对他,真该死。
只是如今后悔已晚,苏妄已经赶回去,想来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问题。他们一直不让自己参与这件事,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在这里寻找大哥的好。
可是寻找神秘无比的夜魔哪里那么容易,又耽搁了接近十日的时间,依旧一如所获,若不是一个为了亲情,一个为了爱情,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她如今一边要花尽心思寻找夜魔,一边又惦记着苏妄那边,可谓心力交瘁,觉得自己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累。
她想过很多种再见到大哥时自己会做出的反应,可是当夜幕降临,看着从窗口跃进来的熟悉又陌生的人时,是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平静。
她找了那么久他都没出现,如今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又毫无预兆的出现,真是不知道教人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微微偏头看着他,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只是眼睛眨了一下。
而他就那样淡淡笑着站在窗前,身后是一地破碎月光,好像有萱草静静开放,满室都是淡淡的萱草香。空气很静,能听见彼此绵长的呼吸,半晌,她坐直身子,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面具,在他不变的面色中取下,露出那张绝色的脸来。
她笑了笑,嗓音轻柔,“大哥,你还没好好看过长大后的我吧。”
他对这一声大哥没有什么反应,嗓音是一贯的淡然,“原来银虎公子面具下的脸是这样好看,传出去不知有多少女子会为之心动。”
她偏着头看他,由衷的感叹,“演技真好。”
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她走到他面前,没有征兆的突然抱住他,双手环过他的腰,脑袋刚好顶着他的下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大哥,我很想你。”
她本身就不矮,可他还要比她高出一个头,这样威武的身躯,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是的,就是安全感。她从来都不是需要安全感的人,她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但是抱着他,就会有那种被人呵护着的感觉。
时间静寂,她闭着眼,曾经的一切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良久良久,她听见一声叹息声,感觉头顶被人揉了揉,他伸手回抱着她。
“小妹真聪明,还是被你发现了。”
“一点都不聪明,这么久才发现。”
她抬起头来,正看见他垂下眼,满含笑意,她弯起嘴角,是最动人的笑。
没有痛哭流涕,欣喜不已,他们似乎很平静的就相认了,可其实就是这种平静,隐藏的是最大的感情。
夜魔,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乔然,并没有细说这些年的经历,只是告诉他,他被一个人救活,带到了南疆,再一手创办了夜魔这个组织,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虽然这其中能听出很多疑点,可是她没问,她想,大哥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她没有必要去知道。
她的经历自然不必说,乔然肯定了解的比她自己还清楚,陆玥儿调查的那些事情的确和她有莫大的关系,这些年,他一直是以这种方式默默守护着她。
一直快到黎明破晓,乔然才终于正色道,“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
她凝神,果然听他道:“中原爆出三大家私藏藏宝图的消息,各武林世家纷纷暴动,要求重新确立新的三大家,比武胜出的三家将成为新的三大家,接手藏宝图。”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愕然道:“藏宝图?我怎么没听苏妄说过?而且那些武林世家还要暴动的魄力?”
乔然挑了挑唇角,“当然是有人煽动带头,你也认识,古家,古青阳。”
果然是他!
早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如今终于是暴露了。难怪苏妄会匆忙赶回去,这件事不可谓不大,虽然三大家这些年威望不减,但人在金银珠宝面前总是不能掩饰自己的贪婪,那丝贪欲会让他们失去所有理智,加上古青阳这个心机深厚之人从中作梗,三大家说不定会真的重新确立也不可知。
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她压制住怒气,问,“三大家答应了?”
“抵不过那么大的舆论和压力,不答应也没办法。你不要小看这些武林世家,单拿一家出来或许作不了什么乱子,但合在一起,就是一股绝对强大的势力,三大家是绝对会忌惮的。”
“我不相信苏妄他们会输。”
“不要小看古家。”乔然摇摇头,“古家真正的实力没人知道,但绝不止你表面了解的那样,这一次,三大家赢的机会只有一半。”
“我就不信我杀不了古青阳那个混蛋!”
乔然嗤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此次比武有个特殊规定,就是银虎公子不得参与。换句话说,这次比武你已经被排除在外了,因为你不属于三大家,也不属于某个势力,单身一人,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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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了请大家选择性购买,可能有些孩子还是要买,所以不能放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两篇扇子写的小短篇,看过请一笑而过
有时间会改回来的。谢谢大家。
爱的附加值
壹
卢默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昏沉,乙醚的味道还缭绕在鼻尖,差点又让他晕过去。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一丝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是的,他被绑架了,就在今早去学校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敲晕,灌了乙醚。
他动动身子,发现除了手指和脑袋,身体都被结结实实的捆住,绳子勒的很紧。
该死的绑匪!
暗骂了一声,卢默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恢复力气,脑袋急速运转起来。
平日为人高调,富二代和校草的身份让他很是树了些敌,脑子里闪过好几个身影,嫌疑都很大,卢默狠狠的想,等这次逃离了,一定让他吃一辈子的牢饭。
黑暗中没有时间概念,卢默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只觉被绳子勒着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各个部位都像是移位了一样痛苦的叫嚣,让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个脚步声,伴随着木楼吱呀的响声,离他越来越近。接着,房门被打开了,黑暗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中渐渐退却,收起了身形。
那是一个女孩,穿着鲜红的及膝长裙,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有些凌乱,□出来的小臂如玉如藕。
“你…你是谁?”
话落,女孩抬起头来,夸张的妆容,浓艳的眼影,鲜艳的口红。那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皮肤却白的像死人,她的眼睛透着森森的寒光,就那么直直看着卢默,不带丝毫感情。
“你,你到底是谁?”
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样了,那真不像是一张人的脸。
女孩蓦然笑开,那双唇像是吸过血后一样红艳饱满,她弯着嘴角走到卢默身边,蹲□子,将脸凑到了他眼前。
“我是谁啊,卢默,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呢,我那么爱你啊卢默,你为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呢。”
出人意料的,女孩的声音干净清脆,和她的人完全不一样,好听的能让人想到二月天撑着花纸伞的江南女子,但是她的语气,却是那么诡异,充满怨恨。
卢默闭眼,不敢去看那双毫无人气的眼睛,脑海里一片翻腾,搜索着和眼前女孩有关的一切。可是无论他怎样回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交集。看来,又是一个暗恋自己到疯狂的人啊。
卢默这样想,先前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一半,他睁开眼,尽量让自己笑的温柔。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似乎很享受卢默的温柔,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丹寇香顺着指甲飘进他的鼻尖,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
“我叫什么名字?你想知道我哪个名字?”
卢默眼角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你现在的名字。”
“我现在叫林左。”
林左吗?卢默心里哀叹一声,果然是没听过的名字。否则,有她的一两点消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好的。
“林左,很好听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很美。”
他温柔笑着,却换来林左一声冷笑,她伸出手,尖锐的指甲捏住了他的脖颈。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卢默,你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很失望不能用和它相关的事情来和我套关系,你的奉承不是出自真心。你现在其实在想,要怎么从这个疯女人手上逃出去。我告诉你,你出不去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然后我们相拥死去,尸体腐烂在一起,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像是引人入地狱的勾魂使者,那鲜红的唇仿佛裂开一样,汨汨流出腥味的血液。
卢默终于承受不住,唯一能动的脑袋狠狠撞了过去,将女孩撞到在地。
“你这个疯子!疯子!”
他的声音竭斯底里,充满了愤怒,林左嗤嗤一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
“疯子么?也不错,你想知道我还能有多疯么?”
卢默来不及思考林左的话,便看见她抬起自己的脚,狠狠踢在了自己小腹上,一遍又一遍,丝毫不留情,整间屋子都只剩下鞋尖和小腹的碰撞声和卢默痛苦的闷哼声。
贰
他在痛苦中昏厥,又在痛苦中醒来,林左已经不知去向,卢默微微动了动身子,小腹传来的剧痛让他深吸一口气。
“该死的疯子,该死的疯子!”
咬着牙大骂几句,换来的是越演越烈的抽痛,卢默觉得自己简直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过了大概半小时后,待看见再次出现在屋内的身影时,他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林左。
“你这个疯女人,变态,魔鬼!”
性子的高傲让他不懂得委曲求全,对着林左破口大骂,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林左很有些怪异。
她慌张的站在门口,丝毫没有之前疯狂失态的样子,而是震惊不已的捂着嘴,明净的双眼泛着水花,明显对于眼前的情况不解而惊诧,甚至带了丝惊慌。
“卢默…卢默,真的是你,你真的被关在这里!”
林左颤抖着声音叫出口,踉跄几步走到卢默身边,待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时,眼泪簌簌而下,那脸上,明显满是担忧和心疼。
“疯子!你又想干什么!滚,滚!”
看着反常的林左,卢默以为她又想出了什么法子对付自己,不禁有些后悔起刚才惹怒她的行为,但令他惊讶的,在听见这句骂语后,林左只是捂着嘴越发哭得厉害,却没有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左!你放了我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你这样是犯法的,我失踪这么久家人也会报警,如果被警察找到了,你会坐牢的!你还这么年轻,大好的年华,不应该被这件事毁去。我答应你,离开后绝不将这件事说出去,好不好!”
看着这个模样的林左,卢默也是换了战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想要以理说服林左,毕竟,眼前这个女孩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这样的极端。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我,我救你出去。我不会伤害你。”
听完卢默的话,林左并没有表态,而是如此说道,接着便是手忙脚乱的去解捆住卢默的绳子,无奈那绳子勒的实在太紧,林左似乎也有些使不上力,忙活了半天都没能解开,卢默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得惨白,眼神也渐渐涣散。
“卢默…你等我,我会救你离开的…我不会伤害你…”
留下这样一句话,林左便在卢默不知所以的眼神中晕了过去,这样的变故让卢默半天没反应过来。
屋子再次安静下来,卢默皱着眉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左,越想越觉得她刚才的行为可疑,那样的柔弱和无奈,和之前的疯女人完全是两个样。百思不得其解,卢默甩了甩头。
“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的好。”
他这话刚落,晕倒在地的林左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那双冰冷的眸子带了丝嘲笑。
“逃出去?我告诉你,没这个可能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眯眼打量了周围一番,伸手箍住了卢默的下巴。
“她醒过来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在她心中如此重要,竟然能挣脱我的束缚。卢默,有这样一个如此深爱的女孩,你为什么不珍惜,嗯?”
她的手指渐渐收紧,尖锐的指甲嵌进了卢默的肉里,渗出丝丝血丝,她猛的凑近,伸出舌头在那伤口上打了个转,瞬间激起卢默一身鸡皮疙瘩。
“你的血好香呢,卢默,你知道吗,都说恶毒的人连血都是臭的,你明明如此恶毒,为什么血液却这么香,为什么!”
尖锐的声音撕裂黑暗,如利箭一般刺进卢默的耳朵,震得他一阵耳鸣,眼前的女孩似乎化身食肉寝皮的恶魔,张牙舞爪要将他撕碎。
接连不断的巴掌挥舞而下,“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卢默只觉自己的牙齿都快被打下来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儿,难受至极。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痛苦的哀求着,嗓子都叫的沙哑,右脸红肿不堪,林左终于停下手来,她哼笑一声,吻上了卢默的唇,辗转啃咬,疼的卢默一阵颤抖。
“我要你陪我死,你答应吗?”
“求求你,求求你…”
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从不信命的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祈求,如果这次能逃出生天,以后他一定好好做人,做个好学生,好儿子,只要让他离开这个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叁
他在黑暗中陷入昏睡,身体疼的快要裂开,抽搐不止,可是他情愿这样无意识的痛苦,也不愿醒来面对一个疯女人。
“卢默,卢默,你醒醒,醒醒!”
有人在叫他,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脸上,唤醒了他的意识,睁眼,印入眼帘的,是那张魔鬼般的脸。
“不要打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他几乎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看见林左近在眼前,下意识的惊叫,没想林左却一把抱住了她,柔软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痛哭不止。
“对不起卢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她一边哭一边蹲在地上,竭力去解绳子,滚落的眼泪打花了她的妆容,五颜六色诡异无比,卢默僵着身子看着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你到底是谁?”
林左吸了吸鼻涕,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我是林左,卢默,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出去,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面对这样措手不及的变化,卢默脑子闪过一抹清明,“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林左双手一顿,沉默了几秒钟,缓缓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来,雾气朦胧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无奈。
“不是,我被鬼上身了。卢默,伤害你的不是我,是附在我身上的鬼。她霸占了我的身体,做着我不想做的事,包括绑架你,我好不容易掌握了身体,才能出来救你。但是我不能存在太久,她很快会醒来,卢默,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忤逆她的意思,你要好好的,等我醒过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面色渐渐苍白,卢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她已经晕倒在自己面前。过了片刻时间,她再次站了起来,看着面上那诡异的微笑,卢默知道,是另一个林左醒过来了。
什么鬼上身,他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前后性格迥异的女孩,一定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同情起林左来,这么小便患上精神分裂,而且第二人格还是如此的疯狂恐怖,她今后的人生,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这样想着,卢默望着林左竟然不再那么害怕,他眼里的柔和落在林左眼里,也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这样误打误撞,疯狂的林左竟然没有折磨他,虽然举止依然奇怪,这让卢默很是松了口气。
“这个丫头很在意你,卢默,她在和我抢身体!”
原本坐在一边的林左突然站起身来,恶狠狠瞪着卢默,就在迈出第一步的同时,她倒了下去。
“林左,是你吗?”
卢默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挣扎着站起身的女孩。
“是我。”
她点点头,嘴角弯起青涩安宁的笑,纯洁的如同夜幕下绽放的白昙。
“卢默,她有折磨你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走近蹲在卢默面前,蹙着眉伸手抚过他青一块紫一块脸,满眼的心疼。
“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我这就出去找人来救你!”
林左说完,转身便往外跑,卢默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到五分钟,林左便走了回来,面色有些难看。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学校后面那片传说闹鬼的树林,这间屋子是以前废弃的器物室,卢默,我每次醒过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但要离开这片树林,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她的手握着那捆的扎扎实实的绳索,眼神无光。
“而且我的力气解不开这绳子,卢默,对不起。”
说完这番话,两人都沉默下来,看着林左难过内疚的表情,卢默勉力笑了笑。
“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林左,可以给我讲讲你的事吗?”
她抬起头来,清澈明亮的眸子胜过夜幕的繁星,弯弯上挑的眼角美过天边的月牙儿。一时间,卢默竟然看得有些呆了,他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女孩儿喜欢自己呢。
在和林左的聊天中,卢默发现她不仅清纯善良,更是博学多才,她能根据卢默的一句话引导出大篇学术知识,上至中华五千年的诗词歌赋,下至现代世界的政事理数,越是深入接触,卢默便越被她吸引。
在这间只有清水和压缩饼干的黑屋里,卢默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如果能无视林左另一个人格的话。
侧头看着正静静唱着歌的林左,卢默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她干净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黑暗的屋子内,驱散了恐怖,带来了希冀。
“很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林左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一开口便唱了出来。”
卢默笑了笑,正想说话,看见林左目光渐渐涣散,知道是另一个人格又要醒来了,心里掠过一丝不舍和担忧。
“睡一觉吧,我等你醒来。”
林左晕倒在地,不出片刻,她再次站起身来,冷若冰雪的眼眸透着森森寒意。
“她把你侍候的可好?卢默,你说,我们两个,你更喜欢谁?”
她醒来便直接动武,双手掐住卢默的脖子,让他一阵窒息。
“你们…都是林左,只要是林左,我,都喜欢。”
他竭力呼吸,话说的断断续续,林左听言冷笑了一声,勒住了他的衣领。
“不,我不是林左,她告诉你吗,我是附在她身上的鬼魂,为的,是收你的命。”
她面容可怖,狰狞而疯狂,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卢默心下一悸,转瞬又骂自己迷信,这世上哪来的鬼,林左患了精神分裂症,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
就在两人对峙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便是上楼的声音,听那脚步声,似乎来人不少,林左脸上闪过一抹恨色,抓住了卢默的手腕。
“你若是不想林左坐牢,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说完这句话,她面上神色一换,瞬间变得温柔可人,若不是没有晕倒,卢默一定会以为是真正的林左醒过来了。
就在这发神的瞬间,林左已经哭出声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她一边竭力去解卢默身上的绳子,一边哀戚道:“卢默,我马上救你离开,你,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此时,那扇破败的木门终于被踢开,首先冲进来的是两名持枪的警察,接着卢默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父母,老师,同学。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卢默告诉警察林左只比他们早来几分钟,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在这里出现,至于绑架自己的人,他表示不清楚,有受害人亲自作证,林左的出现虽然突兀,但并没有引起怀疑,备案调查之后,在卢默的坚持下,这起绑架案终于落幕。
肆
半年后,罗格疗养院,卢默一身俊朗干净的打扮,捧着一束赤红的玫瑰,步伐轻快的走了进去。房间内,清秀的女孩静静倚在窗边听着音乐,面上的表情柔和而幸福。
“阿左,怎么起来了?今天的药吃了吗?”
推门而入,卢默将那束玫瑰藏在身后,目光里是满满的爱意。
“吃了,太苦啦,卢默,你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
林左吐吐舌头,俏皮可爱的小跑到卢默跟前,伸手去抓他身后的手,待看见那竟是一束妖艳的玫瑰时,面上顿时浮现感动的神色。
“谢谢你,卢默。”
她伸出手,抱住了这个自己最爱的男孩,声音有些嗡嗡。
“这些日子,不是你照顾我,治好了我的病,我不知道还会犯下多少错,过着怎样的生活,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