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着的睫毛一闪一闪跳动,睫毛上的雨水结了冰,和他的交织在一起,脸贴脸,呼吸对呼吸。
沈让的眼睛慢慢慢慢浑浊起来,身体慢慢滑下,简思拖着他的身体滑到地上,膝盖狠狠嗑在地上。
“简思,爱我好不好?你试着爱我好不好?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不要看别人,只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
……
她的脸上也满是雨水,象是一滴一滴晶莹透彻的露珠,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
茅侃侃和许圆圆从卫生间回来发现沈让没了,就跑出去找,最后在大厅中看见大雨中的两个人,许圆圆就要冲出去,茅侃侃拦住他,对他摇摇头。
“让他去发泄。”
许圆圆狠狠踢了大门一脚:“都是疯子,他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这么冷的天,冻死他。”
当沈让的身体滑下的时候,两个人不顾大雨冲了出去。
沈让一直死死拉着简思的手,简思的笑脸冻得已经变了色,沈让的感觉她懂,因为几个月之前她就是这样无助的看着这个世界。
上了车,许圆圆吩咐:“去医院。”
沈让的头躺在简思的腿上喃喃地道:“回家…回家…”
简思低垂着脸,低低的说:“回家。”
许圆圆回过头,不敢置信:“他现在可能已经再次胃出血了,而且他的伤口…”
“我会照顾。”简思坚定的说。
许圆圆发飙:“你照顾什么?你要怎么照顾?”
“我会照顾他。”简思再次重复。
她的脸上一片镇定,尽管她很狼狈,她说的那样镇定,那样毋庸置疑。
许圆圆看着她的脸许久,转回身子:“送他们回家。”
车子开了好远,许圆圆低低的出声:“简思,你要明白就算是沈让残废了,他变成白痴了,他娶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许圆圆的脸掩埋在黑暗中。
后面车座上,简思用手为沈让将脸上的“雨水”抹去。
“我从来就不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
车子飞快从雨中窜了出去,车轮子所经过的地方溅起雪水,高高的飞起,然后慢慢落入凡尘。
尘归尘,土归土!
***
坚韧的简思(四十四)
车子在快速飞驰,简思将沈让的脸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细细抚去他的哀愁。
这个男人曾经在她天都塌了的世界给了她一片天地,他现在对自己说,你来爱我好不好,说得那样的委屈,说得那样的谦逊,简思用拇指滑过他的眼。
好,我来爱你。
如果这是你要的,就算一脚已经踏入地狱,我也会依照你所说的来爱你。
她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曾经她每夜流泪,他就站在门外。
她的伤痕,在他的面前全部是透明的。
他给她力量,让她重新站起来。
他笑着说,傻妞儿。
他穿着拖鞋在满是车的路中央抱住她。
他说妞儿,你可以去买这个世界,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他说,滚。
他说,配那样的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要什么样的?
他说,你就是捅破了天,你也是个笨蛋。
刀子捅进身体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圆满了,不管沈让帮助过她什么,她都还了…
她看见他眼中的不敢置信…
他抓着自己的手,躺在手术室…
他伤得那么重,去了她的家里…
让她的妈妈在过节的那一天并不觉得自己是孤单的…
他…
简思唇角掠起,泪水吧嗒落在他的唇里。
泪水慢慢融合进他的血液里,融进骨子里。
那片心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她没有能力在去爱人,可是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她会爱上他。
下了车,她谢绝王叔,自己搀扶着沈让走进大夏。
这个雨夜,她不想让任何人在看见他的狼狈。
那两道影子在模糊的车窗中慢慢嗔离,显得那样的孤独、萧瑟。
车子中的许圆圆看着那已经消失的黑影,他就怕这个。
掏钥匙的时候,她松开一只手,谁知头上的阴影一下子散去,简思反映过来的时候,沈让已经象地面砸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腰,转了圈,后背先着地,闷哼一声,沈让砸在她的身上也发出闷哼一声。
简思强忍着泪花,将他扶起,看着并没有象是摔倒的疼痛,无力扯扯唇笑笑。
她记得有人说过她孤勇。
她不爱沈让,也许会爱上,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爱上,可是她会去爱,努力去爱…
她守在他的床边一整夜,看着他吐,为他按摩胃部,看着他说梦话,她抓牢他的手,看着他痛苦,她抱紧他,为他驱赶寂寞。他的头躺在她的怀中,就像是躺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她抚摸着他的发丝。
顾援北也好,许圆圆也好,茅侃侃也好,他们每个人说的她都非常清楚。
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无论她如何蜕变,她的骨子里刻上了离婚两个字,这两个字将带着她全部的人生,沈让她从不奢求,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她陪着他,一直陪着,陪到他结婚,陪到他厌倦她,然后她离开。
下半夜他睡的开始不安稳,她用棉签一点一点蘸着水湿润他的唇。
她多希望命运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让她守在爸爸的床头,让她抱着爸爸,安慰爸爸,哪怕抓着他的手,说女儿没有那样,没有背叛任何人。
可是她的父亲就是到死,死不瞑目,他亲爱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眼眶有丝丝的湿润,取过随手放在一旁的英文课本。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没有,她的这条命是爸爸的,是妈妈的,是沈让的,唯独不是她自己的。
墙壁上的挂钟快速转动,到了下半夜三点,她调低声音,咬着木塞看着晨间新文。
如果别人用一分钟记牢一个单词,那么她就用一小时,用一天,总有一天,她会骄傲的告诉爸爸,爸爸,女儿会是你的骄傲!
沈让终于是睡熟了,简思将被子为他盖好,轻声走下床,开始准备一天的早餐。
将早餐准备好了,用托盘装着,用保温桶装起来,然后将字条贴在冰箱上。
饭菜在保温桶里,衣服已经烫好了!
她将头编成一个辫子,穿着一件半白色的牛仔裤,棕色的雪地棉短靴,蓝色的羽绒服大衣,将门悄悄带上。
出了门一股冷空气吹来,她哈了一口哈气,笑着走出大夏。
每天四点钟的时候她都要准备去奶站,去哪里领牛奶和报纸。
不要小看送牛奶的活儿,也是有技巧的,第一天她骑着车在冰上一滑,全部的牛奶报纸撒在一起,狼狈之极。
到了奶站,已经有很多的叔叔阿姨到了,冬天的四点天还没有亮,乌沉沉的。
“简思来啦。”一个阿姨拍拍简思的肩。
漂亮的孩子她见过不少,这么漂亮懂事的,倒是少见,不用想就是家中条件不是很好。
送牛奶和报纸是个没有什么技术的活儿,每个叔叔阿姨对简思都很好,有的时候还会悄悄在她的兜里塞一个面包。
贫穷的人们是比那些穿着LV人群中的某一些人,拥有更高尚的灵魂。
他们出卖体力换来一顿温饱,不偷不抢,即使是这个城市中最最下层的存活者,你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灭亡,能看见的只是每天迎着希望缓缓而上升的朝阳之光。
简思将牛奶和报纸分别装在车子的两边固定好。
挥手和那些乐观的叔叔阿姨拜拜。
和沈让的生活恨容易让她忘却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这些人在一起她才会牢记有些东西是自己不能去贪的。
不付出自然不会受伤。送完报纸和牛奶到送牛奶的地方送还自行车,然后签单。
老板笑眯眯地将钱交给她,并夸赞着:“小姑娘真是能干啊。”
老板的脸被冻得红红的,象是抹了腮红,笑起来的时候那两颗门牙也是那么的可爱。
上午有两节课,简思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
在课堂上她全神贯注,双眼盯着老师的板书,耳朵过滤着老师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踏实。
一连两节课,肚子早就闹起了空城计,她笑眯眯地拉着王叔走向一间小吃部。
“王叔,大饭店我请不起,只能请你这个了,王叔不能嫌弃我哦。”
老王拍拍简思的肩。
他要是有这样的女儿该多好?想起自己的女儿,王叔重重叹口气,不好好学习也就算了,成天的出去鬼混,明知道家里的条件,竟然还把他准备给妻子配药的钱给偷走了。
看着简思在想起自己的女儿,眼眶中满是泪花。
王叔这一碗面条吃的很香,抬起头的时候,看着简思的碗中的面一点也没有动,他正想问简思是不是病了,结果简思咣当一声,脑门砸在桌子上,她就这么睡着了。
王叔觉得好笑。
给沈让打电话。
***
沈让起床的时候,太阳穴那里竟然反常地没有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傻女人,为他按摩了一夜的额头。
穿着睡裤下床,头有些晕,靠着床边站了一会儿。
打开冰箱准备喝水,冰箱上贴着嫩黄的小纸条。
饭菜在保温桶里,衣服已经烫好了!
他扯下便利贴,揉着额头,掀开蒙在桌子上的盖帘。
各种各样一小盘的小菜,拧开保温桶,是粥。
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弯着,才坐下身,门铃就响了。
拖鞋的底儿蹭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门外的两张脸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起的这么早。
许圆圆的狗鼻子闻见了一丝什么味道,脱了鞋也不管主人欢迎与否快速闪进门里。
茅侃侃慢慢脱下鞋,笑眯眯地解释自己的行动:“我去替你把他抓出来。”
许圆圆看着桌子上的小菜和粥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看上去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可是味道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快速看了一眼门后,拿起汤匙。
***
嫉妒(四十五)
许圆圆从保温桶中挖了一汤匙,放入口中。
小月饼瞬间变成了满月。
“大侃,真不是盖的…”
茅侃侃也入座,这两人当主人不存在一般的开始将主人的食物分为均匀的两份,还不客气地招呼沈让。
“坐啊,这你家,不用客气。”
沈让的眼睛有些抽抽。
茅侃侃是三个人之中最瘦的,本来长时间的工作也顾不上吃饭,也没什么喜欢吃的,今儿算是遇上喜欢的了,眼睛一眯,短期变长期才是王道。
清清喉咙:“嗯嗯嗯…我家阿姨最近风湿病犯了,那个我早饭也没着落呢…”
许圆圆差点喷他个满脸开花,大侃家张阿姨风湿病?
他可真听了一个笑话,大侃家的张阿姨比他们三儿加一块都壮实。
可惜茅侃侃眼睛都要眨抽了,沈让也没说句话,半响他终于有动作了,茅侃侃满怀希望地等待着。
结果…
他说:“你们走之前把碗刷了。”
凳子跌倒的声音。
许圆圆的小月饼闪着炯炯有神地腹黑之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体。
掏出电话:“喂,帮我打听打听万科新城这里还有没有新房子,对,最好在701栋要是能在17层附近就更好了…”
茅侃侃抽空举起拇指。
表示赞赏,你真强!
****
简思微微张着嘴巴,脸趴在桌面上,手中还拿着筷子要掉不掉的样子。
阳光温暖的扬洒下来,映照在她透明的肌肤上,如同上好古瓷一般的肌肤,细长的睫毛,淡粉色的唇。
沈让将车子停好,打开车门。
路边有很多的学生,因为这家店就在学校的旁边,进进出出的全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妈呀,妈呀,是明星吗?”一个女同学捂着心脏抓住自己男朋友的衣领子。
女孩儿体积比较宽广,可怜的男友偏巧就是瘦弱型的,被女孩子一激动就拎着脖子给拎了起来。
男孩儿哀怨地向沈让投射恶毒的目光。
沈让灰蓝色羽绒服里面穿了一件戴帽子的白色运动服,脖子上围着黑色的围巾,贴身的半蓝白色牛仔裤,脚下是和简思同一款的DG雪地棉短靴。
碰!
关上车门,看着四周饭店的牌子。
最后定格在一家。
钱娜她们才走出校门就看见下车的沈让。
“天哪,天哪,我的心…”一个女同学抓着令一个女同学身体就向地面滑去。
钱娜看看自己的衣服,拉拉自己的胸口,她穿的很少,皮靴配短裙,上身只穿了一件兜不住风的红色外套,她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跟随着沈让的脚步,向饭店走去。
沈让进门的时候,老板娘抬起眼睛,向往常一样说着同样的话:“欢迎…光临!”她努力咽咽口水。
沈让的个子高,店门的门槛有些低,他低垂着头,金色的阳光弥漫在他的脸上,左耳上的耳钉闪出最刺眼的精光。
老板娘张大着嘴巴。
沈让远远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人,脸上带着笑,走过去。
“少爷…”王叔站起身。
少爷?
老板娘捂着越张越大的嘴巴,天哪,哪家的少爷竟然有幸来到他们这家小店。
沈让看着简思熟睡的样子,轻声问了一句:“睡多久了?”
王叔看了一眼表:“差不多二十分钟了。”
沈让从皮夹中掏出一千块钱交给王叔:“和老板说一下,她在睡一小时,如果不醒,我在带她走。”
沈让摸摸简思的长发,慢慢坐在她的旁边。
如果现在带她走,就怕弄醒她。
王叔赶紧去和老板说,老板接下钱,看着手中的钱特别的想流泪。
难道她也电视剧一回了?
掩面望天。
沈让让厨房打包了几个菜让王叔拿回家,王叔点点头,离开。
沈让怕她的脸搁到,慢慢的将简思的头抬起来,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沈让有些发愣,然后她接下来的动作彻底让沈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了沈让一眼,然后眨巴眨巴,最后拍拍他的大腿,直接倒了上去。
沈让的手还在半空中,他忽然抿唇。
骨节分明的大掌摩挲着简思的长发,他的唇角带着丝丝暖意。
阳光暖洋洋的,一如他的目光。
饭店内炉子里的通红的炭火,从细缝中折射出岩浆一般的炙热高温,伴随着吱吱地响声,这个冬天似乎更暖了。
钱娜和几个女同学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唯美略显刺眼的画面。
简思的脸贴着沈让的腹部,所以她们看不见沈让怀中简思的脸。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上前:“同学,对不起,今儿不营业了。”
钱娜啪一声,将二百块拍在桌子上:“来碗面。”
老板娘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沈让的位置,见他也没反映,就悄声地说:“同学给个面子,小点声。”
钱娜冷哼,故意扯动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懒懒的坐下。
“来这里睡觉,哼!”几个女同学一边吃着面一边偷偷打量着沈让。
简思在梦中闻见一股泉水的味道,迎面扑来,好清爽,掀起一个浪一个浪,她光着脚踩在上面哈哈笑着…
沈让的唇一点一点掠起。
老板娘觉得今天太怪了,这几个同学吃过饭了还磨磨蹭蹭的不肯离开,后来一想,明白了。
美男养眼啊!
钱娜越看越生气,那个男的从她们进门就没转过来看她一眼。
啪!
钥匙拍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沈让转回头,就当钱娜以为会有什么的时候,他抱起简思,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抱着她的腿。
“老板,麻烦你,帮我把车门开一下。”
老板娘乐呵呵地答应着。
简思的双手自动的环绕上沈让的腰身,脸更加的贴近他的衣服,长长的卷发遮挡住了钱娜等人窥视的目光。
就在沈让抱着简思要迈出大门的时候,钱娜看着地上的一个钱包,喊了一声:“等一下。”
她整理整理衣服,甩甩头发,让香水的味道散出去一些。
沈让蹙着眉看着她,钱娜蹲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包,手在皮夹上一滑。
真品LV。
“你的钱包掉了。”
沈让看了那钱包一眼,是简思的。
钱娜走上前,将钱包放在沈让的手上,顺势想看看他怀中的女人到底张什么样,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老板娘已经将车门给沈让打开,沈让先将简思放在座位上,然后慢慢放下椅背,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
简思睡的很熟,一点都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老板娘看着远去的车尾巴,在心中感叹,难怪少女要怀春,遇见这样的男子怎么会不怀春呢,你说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极品呢?
带着惆怅带着感叹走回饭店。
“老板娘…”
老板娘看了一眼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的钱娜,这人怎么还没走?
“你们怎么还没走?”
钱娜笑着靠近老板娘:“那个男人怀里的女人你看见脸了嘛?”
老板娘恍然大悟,原来是想问这个啊。
“你们就不用想了,看那架势不是夫妻估计也离不远儿了,那女孩子你们也熟啊,你们系的简思嘛。”
对于简思老板娘可算是久闻大名,简思几乎在下午有课的时候都是在这里解决午餐的,在加上来她店里的一些同学总是说一些八卦,她就说嘛,那么精致的孩子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看看人家的男友,这帮孩子的嘴太毒了。“简思…”
几个人同时惊呼出来。
钱娜眼中浮现着嫉妒不甘,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几个同学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原来简思的男朋友是这么有钱,根本不是被谁包养。
钱娜回学校的时候有些闷闷的,几个女孩约她去逛街,她也没多大的兴趣。
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来。
“我在外面,你出来吧。”
钱娜咬着下唇:“一会儿我还有课…”
“别废话,老子养你干什么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钱娜挂上电话,手机死死捏在手中,不甘的咬着牙齿。
简思又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咦?
刷地起身,完了,完了,下午还有课呢。
“醒了?”
简思愣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让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四十分钟,这里不会堵车的放心。”
简思迷迷糊糊的被他 拉进书店。
沈让买了很多关于英文之类的书籍,在看见童话书的时候想起简思趴在桌子上流口水的样子,呵呵笑出声来,随手捡了两本扔进购物筐里。
简思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拉自己来书店,然后还一个人偷偷的傻笑,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沈让的脸,然后小心地将眼睛看看外面,难道外面在下红雨?
沈让送简思回学校的时候,这下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传说中包养简思的老伯真面目。
一时间嫉妒的、羡慕的、捻酸的、失落的,不到一分钟全校传遍了,简思的男友比明星都要好看。
教授在上课之前看见了钱娜,叫她帮忙整理一些资料。
钱娜在看见上面写着简思两个字的资料单笑了…
原来是这样…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将单子偷偷放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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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四十六)
一整节课,钱娜都是笑非笑地看着简思。
她倒要看看,简思你要怎么辩解?
教授宣布,明天还有最后一堂课,然后开始放假,大家欢呼,终于可以回家了。
简思给王叔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她要去一趟超市,要买的东西太多,她一个人拿不动。
在走出教室门的时候被钱娜拦了一下,钱娜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简思,然后不屑地离开。
简思叹口气。
简思和王叔可谓真算得上是大购物,鸡、鸭、鱼、肉、海鲜蔬菜,超市里到处都是人,没走一步都艰难的很,东西就像不要钱一样,简思和王叔两个人推着两个购物车,排了将近一小时的队伍才终于把这些东西推出来。
简思将东西分开装好,一份小一点的放在大的旁边。
“王叔,这份是给你的。”
王叔笑着接下。
过年有这个讲究,雇主给一些彩头,要高兴的接受。
王叔将东西和简思送到楼上,然后给沈让挂了一个电话,说人已经接回来了。
简思回到家中脱掉羽绒服,换上拖鞋,将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带上小熊的围裙,将课本和复读机放在桌子上,一面收拾着那些菜,一面跟着复读机跟读。
煤气上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白钢锅,那个是简思用来炖汤的。
用鸡、鸭、猪骨、牛骨用小火熬汤,每天熬几个小时。
快要过年了,到处充满着节日的喜庆。
将蔬菜洗好,放在编制的小筐中,从流理台下面找出一小块木板,然后打开柜子找出上次买的纯紫铜火锅炉,将火锅炉洗好,然后一切都准备好,门铃声响,她狐疑,这么早会是谁?
打开门就看见许圆圆风流地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根香蕉,笑眯眯地说道:“咱们从今天开始就是邻居了…”
简思有些发愣。
许圆圆的鼻子使劲闻闻,好香的味道,是什么?
他抬脚就要进去,手中的香蕉突然被人从后面抽走,沈让扒开香蕉皮然后冷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