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景王又不近女色,如果不是据说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她还要以为景王是个太监呢。即使如此,小花每每看到景王心情都诡异的很,总觉得这个主子肯定有‘毛病’。甚至隐隐感叹,这么俊美的人居然是个有毛病的。
至于景王没有子嗣这事,是小花无意间从福顺口里听到的。
福顺本意是想给小花一些动力好好‘上进’,毕竟要是能爬了床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可就成了人上人了。
哪知道小花居然会如此想,只能说两人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要是让福顺知道小花觉得殿下是有‘毛病’的,肯定会把她拖出去再杖毙一次。
……
潜意识催眠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心里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小花平日里在殿中服侍,就算表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什么,但平日里动作上也会显现出来一二。
说的不是别处,而是小花每次帮景王推拿按摩的时候。
经过那次给景王按摩之后,每隔几日景王就会招她再来上那么一次。
因为小花心中有那种‘景王不是男人’的想法,手下的动作渐渐的也就没那么拘谨了,以往只敢盯着几处固定的按,其他的地方不敢碰触,现在则是没那么多顾忌,当然太敏感的地方她还是不碰触。但是心情一改变,手上的动作就会有些差异。
发现这个差异的就是景王。
让福顺安排进来几个小宫人是景王体恤这个从小服侍自己的老人儿,把人踢出去是因为他厌烦,至于看福顺跳脚不已的样子算是景王乏味的生活中唯一一点乐趣了。
景王本想一个接一个把人都踢走的,免得杵在这里碍了自己的眼。谁知道福顺这老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手艺不错的小宫人进来,被她这么按了几回,他居然也觉得很不错。
景王不知道的是他常年喜欢枯坐,能坐绝不会躺,又有常年坐着看书的习惯,脊椎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肯定会不舒服的。用现代的话就是有些颈椎脊椎的疲劳,现在是年轻暂时看不显,但是长此一来肯定会越来越严重。而小花的手艺刚好可以的缓解那些疲症,也难怪景王会觉得不错很舒服。
从那日这个小宫人把自己按睡着了以后,景王就稍微注意这个小宫人几眼。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很谨慎很小心,人也很规矩,可是最近几日他却是明显感觉到她有些改变。
什么地方改变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她手下的动作也没那么拘谨紧张了,按的位置也不仅仅像以往那样局限于那几个位置,而是扩大了一点点。
刚开始感觉到扩大了范围,景王以为自己是错觉,可下一次他又感觉到范围大了那么一些些。
景王猜测可能是无意识的,毕竟她没有碰触不该碰触的地方。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打个比方你很怕一只老虎,你怕它会吃了你。可是当那只老虎成日出现在你眼前,还经常喊你给他顺毛,毛顺多了,似乎也就没有那种恐惧感了。
你甚至会有一种感觉,虎不是虎,而是一只大猫。
虽然比方打的不好,但是小花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小花近距离接触景王一点也不紧张,福顺见她保持同样半弯腰的姿势一来就是一个多时辰,怕她累了亦或是坚持不住,还把书房的软榻换了一个高点的,甚至在榻旁准备了一个小绣墩。
这样一来小花就可以坐着按了,更是闲适不少。
于是景王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小宫人按得更舒服了,因为舒服,他每天都会让小花按上一会。
这么频繁的给景王松乏,让小花心里生出迟疑。
因为前面也说了,那本手抄本上说了不能长时间或者大幅度频繁的进行按摩,会伤了筋骨,这种手法不光是为了舒络享受的,还含着一些推拿正骨的手法。
可是看到景王安逸的姿体语言,小花真怕说出来不光景王会撕了她,福顺也饶不了她。
于是她就开始偷摸打诨了,当然小花偷摸打诨的技术还是不错的。用心的按一会,接着就会只有动作没有力度,手只在表面上推拂,看着是很用力,实则力气是浮于表面没落在实处的。
她是目的达到了,景王却是感觉尤其明显。
无他,因为被这个小宫人按着按着,景王明显就感觉到后背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酥麻一会儿,变为正常,过一会儿,又开始酥麻起来。
最后这次按摩的结果是,小花按完了,景王爬在那里‘休息’了半天才起来。
起来后,景王不动声色的瞄了自己胯处一眼,觉得刚才那肯定是错觉。
当日晚上,景王罕见的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啥情形也没有,就是感觉自己后背从尾椎骨窜起了一股酥麻,那种酥麻让他感觉很舒服……
翌日起床,景王醒来发现自己身下一片湿漉漉的凉意。
对于这种情况,景王并不陌生。
他上辈子不爱女色,但因子嗣传承他也是碰过很多次女人的。上辈子因为后来的吃斋念佛让他清心寡欲,本就觉得很淡的女色,到后来更是淡了。这辈子回来,他几乎没怎么碰过女人,来到封地后仅有的几次去后院过夜,还是为了敷衍福顺那个喜欢操心的老太监,可是去了之后却是什么也没做,纯睡觉。
景王不是不懂福顺的心思,只是终究经过了上辈子那样的事,这辈子对子嗣的心却是淡了很多。毕竟那样一个结局,他自己的生死都未定,如果可能,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后人。
他今年二十有五,也是个成年男子了,像他这种常年不近女色的成年男子,偶尔出精很正常。不过春梦中的感觉却是让景王皱眉了又皱眉,那种感觉并不陌生,就是那个小宫人帮他按摩的时候,手引起的骚动。
景王起身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亵裤,眉头仍然是紧皱着的。想了想,叫来侍候的小太监备水沐浴。
于是那条留有证据的亵裤就被景王沐浴的时候,顺便丢到水里了。
春梦了无痕,证据也因此了无痕。
什么都可以无痕,但是心里不可能没有痕迹的,尤其是让他发生了这么令人难堪的事情后。
景王表面倒是没有显露什么,可是心里会忍不住的去想,心里想起这事儿了,眼睛便会不由自主去研究。
当然不是研究小花了,而是这个小宫人的手。
他在想为什么那双手可以那么神奇,为什么会引起那样的骚动,可是左看右看都没有觉得那双手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小的,白白的,芊芊玉指,指甲很短,不是很好看,但是也不丑。他又悄悄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手,怎么都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景王是个慢性子,也是个简单直接的,研究了几日研究不出来,然后他就听从心意的干了一件事——
小花奉茶的时候,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自己的手被景王抓住了。
那一瞬间,小花的大脑白了。
真的白了,一片空白。跟着就是脑海里出现几个大字,他想干什么?
她反射性的拽了一下,动作很轻微,她此时还知道不能忤逆,却没有收回来。跟着她就发现了,景王抓着她的手,不是那种揩油挑、逗的摸,而是那种研究意味很浓厚的端详。
他样子很认真,从她这个方向可以看出他狭长上挑的眼低垂,看她手的眼神很认真。看了正面又翻过来看手掌,甚至还用自己的手指磨蹭了一下小花的手掌心,然后又磨蹭了一下。
就在小花心快跳出胸口的时候,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正过脸,端起茶来轻啜。
经过景王的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个小宫人的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掌也不是很细嫩,还有些薄茧。
既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那就是他个人的问题了。肯定是他素久了的原因,还一个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景王是个心思并不复杂的人,弄清楚原因后就不再关注了,而对于这双手的小宫人暂时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小花很想问问景王到底想干什么,可惜木有胆子,只能佯装无事端着茶盘退开。她以为自己很镇
☆、35| 4.10
小花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她杜撰出各种想法,最后还是决定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
说不定景王只是好奇男人手和女人手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说法连傻子都骗不了,可是小花决定用这个说法来敷衍自己。
这么一想,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当然小花也是紧绷了神经好几日,见确实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才放下心来。
确实什么也没发生,而且好几日景王也没叫她推拿按摩了,最近这几日似乎很忙。不过这种经历以往也不是没有的,小花倒也没有想其他。
这期间福公公又对她勉励过一次,也没有私下里说,而是就瞅着景王不在的时候。夸奖了一番她沉稳干练,然后说了一些‘嗯、很好,以后肯定前途不差’之类的话。
小花现在面对福顺这个老太监已经是相当无语了,可人家是大总管与她说话,她又不能不理,只能垂头笑垂眼笑,各种恭敬谦虚。
打哈哈谁都会,小花也会。至于小花心里是如何唾弃福顺的,那只有天知道了。
景王妃那次病了之后,在榻上躺了十来日都不见好。
她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体虚,容易患些风寒咳嗽之类的小毛病。景王虽然不怎么待见她,不过毕竟是王妃,府里的一切都是要紧着她的。所以不光长春院里的上下奴婢紧张不说,连府里的良医所也被折腾的够呛。
大熙朝藩王府邸均设有良医所,主管王府医疗问药之事。良医所设良医正与良医备各一名,其下还有数名没有官属的大夫。
胡良医本是宫中的太医,景王当年就藩时就跟着来到了景州。
历代以来,很少有太医能够寿终正寝的。与皇家办事,免不了沾染各种阴私,当个普通大夫,病没有看好,是无力回天。给皇家看诊,动不动就要拖出去砍脑袋。
胡太医在太医院混了几十载,自是知道其中关窍的。到了晚年,他也不想再过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知道皇子就封藩地会从太医院拨人过去,便毛遂自荐。
来到这里后,日子果然过得很是舒坦。景王素来体恤下人,对他也很是敬重,在府中给他拨了个院子不说,一家老小也都接了过来。
日子过得是其乐融融,日子虽没有在太医院时过得风光,但胜在安宁无争。
如今胡太医的儿子也在良医所当差,任良医备一职,人称胡小良医,也算的是子承父业。
胡良医给景王妃看诊过几次,知道她没有什么大毛病,以后再有看诊之事便交给了胡小良医。
胡小良医称呼上带了个小,实际上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景王妃这段时间生病着实把他折腾的上蹿下跳的。
在胡小良医看来景王妃并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心有郁结气虚咳嗽,一般穷人家都会丢在那里不管它,宽宽心自己就会好了,可是换在富贵人家里,这就是大事了,尤其换在景王妃身上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景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一再让他用心看诊,需要什么名贵药材直接说,弄得胡小良医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过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每当景王妃病一次,他就会经历这么一次。
次数多了,他便处之泰然了。可这次不光是这些,而是景王妃那边话里话外都非常怀疑她的医术似的。甚是说出自从换了他看诊,景王妃身体就一天比一天不好的话,胡小良医真想大喊一声冤枉啊。
你说这气虚咳嗽可以治,天生体虚与心有郁结他能怎么着!
最后无奈,胡良医亲自上阵,才压下长春院那边的怨言。
胡良医也没说什么,带着儿子胡小良医去看诊了几次,景王妃那边立马没有什么话说了。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胡良医开的药方和胡小良医都是一样的。
一句话解释,心理作用!
今日问了诊,胡良医带着胡小良医回到了良医所。
“爹你说也怪,景王妃其实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为什么这身体老是容易生病呢?”
胡良医端着茶盏,高深莫测的笑了下,“这人呐,就喜欢穷折腾,本来有时候没病的就能折腾出来有病,更何况——”
剩下的话,胡良医没有说。
胡小良医子承父业,其实医术还是挺好的,但是以前还是胡太医的胡良医却从来没有提过让他去太医院任职。还是来到景王府后,见这里没有什么纷争,才让儿子在自己手底下任职。
胡小良医自是懂得父亲的心思,没有人比当太医的家人更让人操心的了,他还小的时候,每次父亲进宫当差,他娘就会一脸揪心的样子。大一点,连他也能体会到那种怕父亲前面出门,后面有人上门报丧的感觉了。
所以即使他早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能出师了,父亲不让他进太医院,他也没有说什么。而父亲的秉性他也懂,他不想说的话,他是问也没用的,便也没有追问更何况后面是什么。
胡良医放下手里的茶盏,“以后王妃那边你继续看着,开了什么药,拿过来我看过再拿过去。还闹腾的话,爹我去出马。王妃那边虽然有些折腾,但是也没有什么,尊贵的身子自是要小心妥帖。”
胡小良医点点头,也没再说话。
长春院那边。
李嬷嬷端了一碗药服侍景王妃服下,服完之后,拿了帕子给她拭拭嘴角。
“老奴就说嘛,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虽然是儿子,但是怎么比的上胡太医在太医院当差那么多年。”眼见景王妃比前几日脸色好多了,李嬷嬷满脸都是笑。
景王妃满是病气的脸扯出一抹笑容来,“嬷嬷你也是,其实胡小良医的医术也是挺好的,只怪我素来身子骨不好。”
李嬷嬷也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关心则乱。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往在京中的时候王妃身子一向不错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的。”
景王妃说道:“估计是水土不服吧,胡太医说的没错,也是心有郁结。”
这郁结的腔,李嬷嬷不敢接,怕又惹的王妃伤心,她只能打岔说道:“也是,这景州哪里能和京城比,天气太冷了些。”
“可不是,夏日里倒很是舒坦不冷也不热,就是冬天的时间也太长了。”春香在一旁插言,又笑着说道:“王妃,今天外面日头好,窗下大炕那里刚好能照进来太阳,要不去那里坐坐?”
景王妃这次病了,已经十来日没下过床,这会儿也觉得晒晒太阳肯定舒服,便让李嬷嬷和春香两人扶着她去了窗边那处。
景王妃晒了会儿太阳,又喝了碗李嬷嬷端来的补汤,才开口说道:“春香,你让人盯着些那边。”
春香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妃心里还是想着那头,但还是脆声应下。
……
这两日,小花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起来。
仍然胀痛得厉害,沐浴时用手轻触会有些疼。
贺嬷嬷说这是正常现象,实在不舒服了可以用水热敷,甚至还教了她一套按摩手法,说是可以缓解疼痛,并可以让不舒服的时间缩短。
小花偷偷的试了一下按摩手法,疼得她直呲牙。不过按摩完之后,确实是会暂缓那种胀痛的感觉,但是管不了两天,就得再按摩一次。小花懂得按摩之法,也是明白贺嬷嬷说的原因,舒络了才能化了里面的淤气,适当的按摩可不是用来舒络的?
眼见自己的胸部一天天长大,小花甚至生出了一点小心思,难不成这辈子会超过上辈子?心里的欣喜是避免不了的,可更让人尴尬的是,她的衣裳这几日穿起来居然有些紧了。
这日小花早上起来上值当差,把所有的衣裳都挨着试完了,都觉得有些紧。
当然吃胖了是一个原因,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最近自己身上有肉了,但是也没有胖的太厉害,毕竟短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会胖太快。衣裳的其他处还好,就是胸那块的位置有点紧,她可以明显看到那块被绷得圆鼓鼓的。
小花有些不习惯这样,可是又没有其他衣裳可以穿,只能说福公公做衣裳都做的太‘合身’了。她去上值的时候把衣裳拽了又拽,还把腰带松了松,这才觉得好些。
这日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景王还是默不作声,小花在一旁该搭手的搭手,该老实站着的站着。
下午的时候,景王罕见的叫说了一个字,“背。”
并去老位置俯卧下,摆好姿势。
小花也没想其他,跟这位主子处时间长了,也算摸到他说话的一些套路了。
她走了过去,坐在绣墩上,使劲搓手把自己手搓热,然后缓缓按了起来。
刚开始每次给景王按的时候,小花就发现要使很大的力,因为他的肌肉筋骨很紧绷,明显就是长时间紧绷久了的结果。她需要先把这紧绷的肌肉和筋骨推揉开,然后才好慢慢的揉捏穴位。
这次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小花埋头苦按,很是认真。
按了小半个时辰,感觉差不多了,小花就开始摸鱼打混了。不再按穴位,也不再推拿筋骨肌肉,而是慢慢揉捏起来。
景王又感觉到那股酥麻意从脊椎尾骨窜了起来,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小花以为把人按痛了,又把手放轻柔了很多,然后手下的肌肉又颤抖了下。
小花正准备再放轻柔一些,景王突然撑着软榻半起了身,因为没有防备到他这动作,小花惊吓之下一个不稳往后跌了过去。
人倒是没摔疼,可却听见‘滋啦’一声,小花紧绷的上衫再也经不起她这么大的动作,崩裂开来。
小花赶紧低头看自己,还好还好只是裂开一道缝,没有露出来什么,不细看并看不出来。再抬头看景王,只见他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
小花以为是衣服的动静被景王听到了,手环着胸,脸爆红。
“呃呃,奴婢最近吃胖了些,衣裳、衣裳有些小了……”话还没说完,她就窘的把脸捂住,恨不得一头找个地缝扎进去。
☆、第36章 4.10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夏子送来了两身衣裳。
小花试了试,这次穿着倒是挺合身的,最重要的是宽松一些,不像以往那些衣裳那么‘合身’。
被绷裂的衣裳被她藏在柜子里,可是当时那种窘迫感却是怎么也抹不去,幸好景王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要不然小花非尴尬死。
这连着几日当差,她都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缝里。
上辈子寤寐求之不得的东西,这辈子有些发展了,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来。
简直太丢人了!
小花只顾得窘迫自己的了,没发现同屋人的神色,尤其那日她捂着胸口跑进来,可不是没有一个人看到的。
于是宫人房里更加安静了,个个眼神诡异。
又过了两日,小花病了。
突然就病了,病的很严重,夜里开始发热,烧到第二日都没有退。
小花夜里就被难受醒了,浑身又冷又热,大脑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是发热了,撑到第二日同屋其他人起来,她微微撑起疲软的身子开口让她们能不能帮她给福公公带个话,说她病了,今日当不了差。
她这样说也是想看看福公公能不能帮她找个大夫,毕竟一般当奴婢的,病了都是自己扛,哪个主家会给你请什么大夫浪费银钱。
可她想着这里是景王府,对待下人一向不错,福公公也有些另眼相看她,说不定会能帮她请大夫。
也不知道是她声音太小还是怎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也没人搭理她。大家似乎都忽视了她,仿佛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不起床去当差。
直到屋里人都走完,小花才无力的瘫在了床上。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心冷有点心伤,但是满心满腹的都是控制不住的委屈。
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的对她,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些,总是这么苛刻……
小花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就这样死了就好了,死了以后就不会成日里这么难……
等小花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是被人叫醒的,一个陌生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小花姐姐,来喝些药。”
说话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很小的样子,梳着双丫髻,看起来很白净,穿着一身小宫人的衣裳。
小花也来不及问她是谁,就被人撑了起来,药碗凑进她的嘴边。
喝完了药,满嘴都是苦味。
小花两辈子加起来都是一个身体很健康人,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病的这么厉害。浑身都疼,酸软难当,她知道这是发热时候的症状。
“你是?”
小宫人一脸的笑,“我□□草,是福总管安排我进来照顾你的。小花姐姐你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了。”
小花身体不舒服,精神也不好,也没有再说话,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看来自己这次是死不了了,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发现她生病了的。
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她到点没出现,福顺就让小夏子来叫她了,还以为小丫头贪睡迟了,谁知道来了却见小花一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烧得浑身发烫,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福顺对这个小宫人可是上心的很,哪能让她就这么烧着啊,便吩咐人去请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