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不放,一丝一毫也没松懈。让他放开,他怎么肯?不放,坚决不。她是他的,拱手相让?不,绝不!
“我们…我们好好谈谈好吗?顾恒,顾恒我们谈谈…你先放开我,疼、疼…”
她喊疼,直到她喊疼他才放。放开后垂眼看她,觉得不放心,拦腰抱着她往停的车走。
“去我家,小妆去我家好不好?”
去他家,只有锁着她守着她他才放心。
“不,不…顾恒,不要这样…”小妆挣扎着要下地,顾恒抱紧了她快步上车,把她放在后座他的身体直接附了上去,紧紧挨着她。
“你一直躲我,一直在躲我,你答应过不会躲我,为什么要这样?”顾恒捧着她的脸眼睛直视她,眼底是满满的痛。
“顾恒…”
乔小妆从没见过他这样,她印象里他从来就是笑得云淡风轻的,眼里即便没有笑意也不会有痛,他不该这样。
“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三个字,我不想听,你说,你还是我的,你说!”顾恒眸底窜出一抹狠色,手掌滑向她的脖颈间,扼住。
乔小妆身体僵住,顾恒从来不会对她使狠,眸子颤抖,惊恐的望着他,嘴唇龛合:“顾恒…”
带着颤抖的声音,不是被吓的,是疼惜,对他的疼惜。他是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眼睛那么澄澈,眼中带泪,疼,她心疼,他知道。
扼着她脖子的掌上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泪滚落,他的心跟扎了一针似地疼,俯身吻去泪滴。
咸的,苦涩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别哭,以后不会了,别怕。”他轻轻的说。她心疼,他也心疼,就像绞缠的藤蔓,连着筋脉,砍断了其中一根,另一根也疼得无法呼吸。
她推他,他看着她,然后放开坐她身边。
“顾恒,”她说,“其实,我们不合适你不知道吗?”
擦了眼泪,望着他。顾恒手握成拳,慢慢捏紧,盯着她,疼惜转瞬之间幻灭化成解不开的觞。
他不怒反笑,眼里尽是伤痛的痕迹,嘴上却在大笑:
“我们不合适?”欺近她,压低了声音似在压抑某种东西,“你和谁合适?庄千夜?哈哈…庄千夜!庄千夜”他突然间暴怒,压着她大吼:“庄千夜有的我顾恒都有,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
“不是,不是!”她推着他躲开他压下来的唇,大声喊道,“不是我们不合适,是我不适合你,你也不合适我,你们都不合适我,都不合适!”
她喊完,顾恒抓着她的衣服滞了一瞬,喃声念着,“都不合适…”
他看着她,心痛在眼底汹涌,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有没有爱过我?你没有爱过我?”
小妆眼眶积满了泪,死死咬着唇,倔强的不肯流下来。望着他,抖着唇,清楚的说:“没有庄千夜,我也不会和你走下去,我们差得太多,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白吗?和你在一起,你都在强迫我,我不想、不愿意,可你一点也没发现,已经,已经好多次了你一点也没想过改,我不希望以后都是我在牵就你,我觉得好累…顾恒,我们真的没办法…”
还是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怎么忍都忍不住,泣不成声。
这是他们的问题,一开始就存在的,顾恒本就不是低调的主,低调不来,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身边有她的存在。可是他的生活圈子,他活动的场所都不是她能接受的,甚至她是反感的,一次两次她能牵就,长时间行吗?她自己也不知道能牵就他多久,因为这个无限期,她觉得很累,也很惶恐。
她害怕某一天她突然发现她在他身边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厌烦了这种模式,或者某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厌烦了她的存在。害怕,让她不敢再和他向前踏进一步。
“不,不会的,我们可以的。你爱我,这些都不是问题。对,庄千夜,你一定是庄千夜,你认为他比我强对不对?你认为他更适合你对不对?小妆,你听我说,他不适合你,只有我才适合你,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胚子不要相信他!你被他骗了,小妆不要闹了好吗,回到我身边,我不计较你的动摇,我不计较,只要你肯回来…”
顾恒一时间方寸大乱,根本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他固执的认为她的背叛是庄千夜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怪罪于庄千夜。
是庄千夜,从小到大,他什么不跟他抢?无论什么他都争不过庄千夜,只要是他的,庄千夜都会得到,就连小妆也是,一定那样的,这一切都是庄千夜的预谋。
“那个坏胚拿我当兄弟就是要抢你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不肯让我得到幸福,这是他一手策划的小妆你别被他骗了,我们好好的,不要闹了好不好?”
乔小妆看着他一直哭,她摇头,咬唇,止不住的哭。伸手捧着顾恒的脸,望着他,心疼的摇头,“顾恒,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小妆,你相信我,相信我…”顾恒吻着她的手,勾着她的头吻她的脸。
“顾恒,我们不合适,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庄千夜,我没有接受他的意思,一点也没有,我不想,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不想,我们差得太多,我不想你明白吗?”
“不,你爱我…”顾恒摇头,抵死否认。
“只是一段感情,不合适就放下,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顾恒胸膛剧烈起伏,挡开她的手,大吼:“你想好聚好散,我不,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我的!”
乔小妆瞪着她,两两对峙,他欺身过来,小妆伸手推开他,大吼:“你不可理喻!”
开门下车,顾恒下一刻追了出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怀里扯,板正她的身子狂乱的吻落下。
庄千夜的车‘哧’地一声急刹在两人身边,跳下车身带戾风而来。
绝对服从一
顾不得弄伤乔小妆男人长腿一迈,臂膀一挡一扯,抢回被桎梏的乔小妆锁进怀里,铁拳在下一刻分毫不差的砸在顾恒脸上,拳脚相加,几个招式后顾恒‘嘣’地一声倒地。
“庄千夜,不要再打了,不准打他…”乔小妆拉不住,挡不了,泪眼欲滴的小脸因顾恒的激吻此刻是别样娇美,可这看在庄千夜眼里,刺眼极了。
“让开!”挡开乔小妆,几步走近顾恒,乔小妆踉跄着站稳又跟上去,摊开手挡在顾恒面前,仰头望着盛怒的男人:“你不能再伤害他,你会逼疯他的!”
顾恒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扬起一丝笑来,对庄千夜嘲讽道:“庄大少,看见没,我的始终是我的,她爱的是我!”
“顾恒,别说了…”乔小妆急得不行,不得不转身看他的伤势。这什么情况了他说这话。
庄千夜扫了眼乔小妆,也就那一瞬间,所有的暴怒消失殆尽,他笑,还笑得得意。唇际勾起几丝玩味,再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提起乔小妆,同时抬脚踹向顾恒,然后,踩上顾恒胸口,纡尊降贵的蹲身,看着顾恒口吐鲜血。
笑,还在笑,而且得意的笑。
可他的眼底,冷得彻底。
乔小妆吓得大叫慌了神,反应过来时庄千夜已经踩上顾恒胸口,她连磕带绊的靠近,跪在地上抱着庄千夜的脚,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放过他吧,你到底还想怎样啊?”
搬不动庄千夜的脚,她转身看顾恒的情况,用手慌乱地擦着他吐出来的血,已经泣不成声:“顾恒,顾恒你怎么样了,顾恒…来人,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已经六神无主,整个人都慌了,除了喊救命她没有办法。转过身又抱着庄千夜的腿,用力企图抬起来。
她那一手的血,全蹭在庄千夜皮鞋、西裤上了。
庄千夜垂眼,皱眉,胸膛一个大的起伏,然后脚一松,收回来。
乔小妆当下感激得差点就磕头了,然而庄千夜手一伸,将她抓将起来扣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恒,说:“看看清楚,顾少,这女人,是我的!你今天最好把这事儿记实了,再有一次,我庄千夜就弄残了你!”
最好一句几乎是甩了力气撂下的狠话,眼神也跟着凌戾起来。
庄千夜搂着乔小妆上了车,现在四下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却没一个上前:报警嘛这个…
是干什么的呀这是…
那男人还能不能撑住啊…
庄千夜半抱半拽的把乔小妆弄进了他的屋,她哭,哭得声嘶力竭,又喊又求。
庄千夜和顾恒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男人是钢铸的身躯铁打的心,不会心软。换顾恒,乔小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涕的早就依了她。可庄千夜不,冷着脸,眉毛都没皱一下,拎着她,脚步一点不缓直接把乔小妆给拖进了浴室。
“不要,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会告你的,不可以…”
庄千夜充耳不闻,双手齐发把她推进浴缸,放水,他侧身拔拉莲蓬头,乔小妆见势要爬起来往外逃。庄千夜眸光一狠,想跑?
手臂一伸一推,‘嘭’地一声倒进浴缸,浴缸里虽然放水了,可这么砸下去还是痛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沿边,疼得她眼泪直飙。
庄千夜半点不给她喊疼的时间,手肘压着她的颈肩,莲蓬头的水直接对着她的嘴冲。
“不,不要,不…”
庄千夜红了眼,压着她颈间的手改成扼上她的下巴,再紧紧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嘴,水直接就灌了进去。他的两根手指也跟着塞进她的嘴里,大肆翻搅。
这一刻灌进她嘴里的是冰凉的水,也是满满的侮辱,她也不知道是泪湿了脸还是水。浴缸的水已经满了,她整个身子都在水里扑腾,就像被溺水乞求一丝生机的人一般,恐慌,无助,绝望。
“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尤其是女人,你给我记清了!”
他算满意了,扔了莲蓬头她大声的咳,又干呕又大咳,吞了不少的自来水,眼睛里也全是水,睁不开,泪和水混合奔流,淌出眼眶。
庄千夜是心狠的男人,他对自己有多狠,对属于他的东西就有多狠,女人更不例外。抓过她的身体手握小妆纤细的脖子,埋头精准的吻上她的唇。
一下一下的吻,不轻不重。
她的身子不停的抖,眼泪一串跟着一串消停不了。是无助和绝望。
她以为,离开顾恒她能够独善其身,可以不依附于他们任何一个简单的生活。
然而,这场爱情角逐塞一旦开始,她再没有资格喊停。因为,主宰她的,是他,庄千夜!
她能和顾恒讲道理,要平等。跟庄千夜,那绝不可能,道理和平等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服从,他要绝对的服从。
庄家祖上世代从军,在庄家,绝对服从是下属、后辈的天职,而在庄千夜,绝对服从是他女人的天职。
他放开她,垂眼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的唇被他蹂躏得红肿,又充血更显得脆弱,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轻轻颤抖,开阖的水眸中一片氤氲朦胧的春色,脸蛋儿被逼得俏红,娇艳欲滴,很勾人。
庄千夜细细看着,对她此刻的娇美是他带给她的感到很满意。
他埋头,怜爱的吻着她娇软滚烫的唇,一下一下的,他说,“宝贝儿记住了,再让别人碰,后果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清洗了,嗯?”
他的手往下,进了她的衣服,嫌衣服碍事直接扯开。她终于有点意识了,睁开眼来,要挡。他投眼看她,她吓得瞳孔一缩,挡他的手僵在空中,不敢再动。
庄千夜大笑,张口含着她的青葱指头,舔了一圈,眉眼都在笑。
“真乖!”
庄千夜扒了自己的衣服,一点没剩,乔小妆脸红得不正常,跟高烧似地,咬着唇眼眸子都在打颤。
他、他是要干什么?
一起洗吗?
天…
乔小妆心里忐忑不安,很想夺命而逃,但是不敢,真不敢。今天之前或许她敢硬着性子忤逆他一回,经过刚才,真不敢了。
“你,你别…”她咬着唇,脸红得跟滴血似地,抬眼望他,楚楚可怜的那么一眼,满是恳求和哀怨。一眼,很快又拉下眼帘,不敢看他。
哪还敢啊?
他人都脱得赤身了,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
庄千夜垂眼看着她笑,其实他这时候是有点儿兴奋的。也不知道他着乔小妆什么道了,想着她他那心底都是暖的。
想要很久了,没那机会,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
庄千夜跨进浴缸,满溢的水溢出沿。他伸手脱她的衣服,她整个人又开始发抖了,抖得比刚才还厉害,睫毛也颤颤抖抖地搭在眼睑上,还咬着唇瓣,模样儿可怜得很。
庄千夜欺近她,一边脱她的衣服边探过嘴吻她,吻她的嘴。是见不得她那么死咬着唇,再咬该见血了,那是自虐。
是心疼了吧。
他说,“想这事儿很久了,这事儿就想跟你。以后也只跟你…嗯?”
庄千夜这话说得含糊,其实已经表明了心,算得上是对她的承诺和誓言了。那事儿只跟她做,换言之就是为她守身了。男人不是爱极了那个女人,会为那女人守身?
但她没明白,甚至她根本就没听见。
怕,就一个字,怕!
她真没别的心情想些有的没的,她是马上要失身了,这算是被强的,可她却半点也不敢反抗。
乔小妆有点小傲气,有点小坚强,可她也是懦弱的,坚强却不勇敢这是秦婧说她的。就是不够勇敢,才活得这么背气。
褪尽了她的衣服,他开始吻她,就跟膜拜女神一样,是虔诚的…
他兴奋了,毫无疑问。
终于完事儿了她就跟虚脱一般,简直就是生死一战。
庄千夜感觉很爽,可乔小妆这印象就不美丽了,都说女人头一次做那事儿的印象很重要,无疑乔小妆这是被留下阴影了,很怕,很恐惧。
庄千夜抱着乔小妆走出浴室,把她放上床,他跟着翻身上去。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他埋头就吻她,用了力她痛哼了声,皱着眉头表示不满。他闷声笑,然后开始后轻轻的吻。
他喜欢抱着她,零距离的那种,所以他伸手扯了裹在她身上的睡袍,然后抱她入怀,男人满意了。
庄千夜抬眼,搁电视机顶盒上的那只肥猫盯着他,他心里一阵得意,以前是没少把乔小妆给的龙猫当成她来蹂躏,他盼了多少日头才总算抱着真的了。
小妆刚迷迷糊糊睡着,又给庄千夜翻腾醒了。两人贴合着,不差枪走火才怪。这事儿本来庄千夜就念得紧,这一回还能这么容易给放了?
第二天乔小妆竟然病了,合计着是头天太紧张,给吓的。
庄千夜守了她半天,她挂了一上午吊瓶,下午才睡安稳。庄千夜公司今天有事,算得上是大事儿了,所以他必须得出现,看着小妆睡稳了才离开。
小妆接到陶莎电话时还浑浑噩噩的,说是晚上得开会,毕业设计的事儿。玲玲老师说了都得到,一个都不能少。
她爬起来,浑身都疼,看时间都五点了,她下床找她的衣服,动一下感觉骨头都在‘嚓嚓’响,疼还好,忍忍就过了,她现在主要是头晕,一动头就晕,还挺严重,是重感冒吧。路上奔波了一天一夜,又被庄千夜折腾了一晚上,她那身板儿经得起几个折腾啊,能不生病嘛。
她走了,连屋里的阿姨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那时候阿姨在厨房熬汤,没看见。
整个会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直响,半醒半懵间重新选了毕业设计的选题,然后起身走了。
就是这来得不是时候的病让她痛不欲生,她那半醒半懵间选的选题是柯达影视基地规划改造,个天杀的面积两万多平米呢。那后来是没把她给后悔死,哭天喊地、捶胸顿足也于事无补。
小妆摇摇晃晃的走出教室,往家走。海边的城市都这样,晚上一吹海风就冷得特别厉害。她裹紧了衣服,冷风灌进脖子她打了个激灵,清醒点了,至少没那么迷糊了。
吹了冷风,人是清醒了不少可病就严重了,头沉沉的,拖着步子回到家倒头就睡了,衣服都没脱。
秦婧今天要十一点才下班,昨晚小妆没回来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过,她想的还是有些偏差,猜着小妆失身了,但是对象猜错了,她以为是顾恒。她想着是乔小妞儿和顾恒和好了,小别胜新婚啊,不知道今晚上乔小妞儿回不回来睡。
就下班的时候秦婧还在想小妆那事儿呢,从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惨了,撞上鸡胸男人了。
“经理,好巧啊,今天晚班吧,不打扰您了,明天见!”秦婧赶紧溜之大吉。
陈彬侧身一挡,挡在秦婧跟前,说,“还想留在绯色今年年假就别想了,还有今后的双休改成单休。”
秦婧愣了下,嘿,她怎么觉得这鸡胸男人是故意针对她来着?
“单休是不是太…”秦婧想说是不是太过分了,陈彬冷哼了声,秦婧立马改口问,
“那工资…”
单休就单休吧,工资是不是该涨?
陈彬阴测测地笑着,小眼睛锐光一闪,说,“那你准备辞职吧。”
秦婧愣了下,拎着包包上前拉大步离开的陈彬,“别别,不涨就不涨,我想着改单休也是应该的…”
“砰!”陈彬关了休息室的门,秦婧搁在问外。
叹口气,这时运怎么这么背啊,男人没了,工作也要黄了,还欠一身债。
秦婧最近都没开车,因为邮费能省下好大一笔。也想过把车卖了,可想想,那车是她唯一的财产,卖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走路回去的,X市晚上很热闹,整座城市霓虹灯闪烁,大街上亮堂堂的,仿佛这里的人都是昼伏夜出的怪胚。秦婧心情真不好,也好不了,往学校后的小吃街去了。
她买了五十块钱的烧烤和两厅啤酒带回去,心里念着乔小妞儿今天一定要在家,不然她得一人黯然神伤了。
走过地摊,那老板在喊卖时来运转,秦婧心里发笑,时来运转吗?她怎么发现她这辈子跟那个‘运’字儿毫不沾边儿呢。
“多少钱?”
“十块一条,便宜,这链子都是银的呢。”那老板利落的抽出一条殷勤的递秦婧手里。
秦婧嘴角抿了抿,还银的呢,得,买条吧,她也想图个吉利,这眼下也快年底了,希望明年那运真能转过来。
“给你十五,拿两条。”秦婧声音有点冷,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喜欢不喜欢、想买不想买的表情。
那老板挺年轻的姑娘,脸上看起来很为难,秦婧懒得啰嗦,主要是没那心思,她站起来要走,不想买了,也没地儿带,买了就是浪费。
“唉呀好啦好啦,十五两条,便宜给你。”那老板赶紧拖了两条出来递给秦婧,秦婧觉得有点烦,还是接手了。
进门的时候眼前一亮,是看见小妆的鞋了,乔小妞儿真在家啊,心情立马好了一大半。东西放桌上,敲小妆的门进去。
“怎么这样就睡了?”
秦婧推小妆,她还穿着外套,盖了被子一半身子都露外面。
“怎么了妞儿?我买了吃的,吃点儿?”
小妆给推醒了,动了动身子,咕哝着,“困…”
这声音不对啊,秦婧伸手一探,她脸上温度很高,一边脱她的外套边说,“你这是被子给闷的还是病了啊?昨晚上没睡好吗?”
怎么就给弄病了?
“吃药没?啊?”秦婧把小妆塞进被子里,拍着她的脸问。
“吃了。”小妆脑子有点糊涂,半天才应一声,秦婧叹气,得,她今晚是注定一个人黯然神伤。
庄千夜晚上回来得很晚,在应酬。商场上就是这样,无论你人怎么牛,怎么厉害,该给面子的还得给,有财有势过后还得有人品,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把你当大爷供着?
庄千夜从一个饭桌上撤下来又赶了另一桌,这到家的时候就十二点了,正好午夜。
他进门的时候很奇怪,阿姨还在,战战兢兢的等在玄关。
“有事儿?”
庄千夜奇怪,他不喜欢屋里有外人,阿姨每天是限时过来收拾的,晚上六点准时离开。
是有事儿吧,这阿姨挺本分一人,不会撞枪口上。
“庄先生,小姐、小姐走了…”阿姨低垂着头,半天才说完。她也不知道乔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她熬好了汤去楼上时,人就不在了。
庄千夜那脸立马黑了,跟泼了墨一样。
走了?
“说什么了?”他问。
昨晚上那事儿后心里更恨他了吧,恨不恨他不怎么计较,他隐忧的是那丫头还生着病,这么走了是有多记恨他?
她心里放不下,那是肯定的。庄千夜不是能悔过的人,他要的人再不愿意也会抓紧了不放。这世上,他不信这世上还有他降服不了的人。
“没说什么…”阿姨应着,又说,“我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走的,我在厨房,没看到乔小姐离开…”
“行了,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庄千夜冷着脸不再搭理,进屋换了身衣裳下楼,阿姨还在。
她踌躇着,眼里满是焦急,试着喊了声,“先生,下次我一定注意,请您不要辞退我好吗?下次我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