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野战重复说,海公子也撑起身看过来,“孝哥,是夕夕,你真不见?”
对于庄孝在想什么,海公子还真闹不明白,明明想得紧,成天魂不守舍的,怎么就死憋着不见?这闹得究竟是个什么呀?
“滚,不见,听不懂是吧?”庄孝没来由的立马发火,就跟火山爆发一样,突然爆炸。
“成,我这就让人去打发了走。”野战转身出去,庄孝那胸膛起伏得就跟涨潮时候的海面一样,起伏得厉害。眼神立马跟着野战出去,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准去不准——
野战再次进来没说话,庄孝倒头砸向床面,'嘭'一声脑袋砸出好大声响。海公子不由自主的'嘶'了声,往庄孝那看去,不疼嘛?摇摇头,玩自己的枪。
庄孝这人就是闷不住,倒下没到三分钟又立起来,翻下床做单手俯立挺身,一鼓作气,口里大声咆哮着,血脉喷张,青筋立现,看得野战和海公子双双逃出去。他们可不想等下被小爷当活靶子,庄孝臂力惊人,挨一下得养老久。
夕夏一直在外面等,太阳从山顶升到正空中,老高的挂着。夕夏是属于见太阳就头晕眼花的那种,站在树荫下,树荫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小。
野战中间又出来了一次,为庄孝说了些好话,夕夏一句话没说,淡淡的笑了。
这次出来的是海公子,拿着水出来的,“喝了吧,孝哥自己也难受呢。”
夕夏说谢谢,接过水一口喝了,确实渴了,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头有点晕沉,这又站了一上午,又饿又渴,地面热气扑腾上来还热。
海公子进去就急急忙忙的去喊庄孝,“孝哥孝哥,快,快出去,夕夕要走了,她说再也不来了,你快出去追啊,她这是真的走了…”
庄孝听了'嗖'地一下立起来,激动了点,起来撞上橱子了,站稳了后要出去,又站住,仰头一横,“她走就走,爷不稀罕,让她走让她走…”
为什么要让她走,为什么?
庄孝一边怒骂着一边往外跑,发疯似地。
出去的时候夕夏正巧转身,庄孝跟导弹发射似地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夕夕,你是我的,我爱你,我要你…不论协议也好,交易也好,我不管,我只想你是我的,我只想这个。夕夕,夕夕…”
41,就缠着你
庄孝抱得紧紧的,夕夏觉得呼吸不了,动一下都不行。
“庄孝,放开我。”夕夏低低的说,野战和海公子在里面偷看呢,藏在树后面。
“不放,不放,夕夕,你是我的,你答应我。”庄孝扣住她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一丝不松。
“好,我答应,你先放开我…我热。”夕夏还是那低低的语气。
庄孝愣了下,松开她,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突然想撞电线杆子,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想马上回去换身干净的出来,可又怕她走了,思想当下陷入天人交战的状况。
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转过夕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有点黑眼圈了,她也没睡好吗?盯着她的嘴看,是的,就是这张嘴,刚才答应他了。
“夕夕,你答应了,我听见的,不准反悔。”庄孝离得近近的,近到他的呼吸都扑在她脸上了。
“嗯。”夕夏应了声,其实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这么近的看人,太近了。
庄孝那一刻的心再次往天上飞,腾云驾雾似地,心情别提多美丽了。
“夕夕,夕夕…”庄孝暗哑的声音低低的叫,一声接一声,压制不住心底汹涌翻腾的悸动,他说,“夕夕,我要吻你了,夕夕…”
夕夏有点面儿红,眼神划拉开,他的唇不期而落,轻轻的吻着,细细的舔,一点一点的描绘在她的唇上。被他强吻过多次,这是第一次不像豺狼虎豹,是真正充满爱意的吻。
知道有人在看,夕夏还是闭上眼睛,任他吻。
既然答应了,那就做得合格一点吧,即使对他没有太多感情,至少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是快乐的,这样她心里的愧疚会少一点。
庄孝不会满足与浅尝,慢慢的开始凶猛了,舌窜进她嘴里开始翻天覆地的掠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侵略的名正言顺。有什么在身体里迅速扩大膨胀,一种想要吞掉她的**。
“夕夕…”庄孝放开夕夏,喘得有点停不来,压抑,在压抑着某种让他变成禽兽的因子。
夕夏看着他赤红的瞳孔,有点心虚,怕怕的。
庄孝一把又紧紧抱着她,天,他真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庄孝带夕夏去吃饭,以前他们吃饭,是夕夏买单,现在,理所当然的换成庄孝了。
夕夏看着庄孝觉得有点好笑,以前她以为这小子是缠着她是蹭吃蹭喝来的,现在却是她在蹭吃蹭喝了。
“笑什么?”庄孝靠近夕夏,伸手就把人给抱住了。
“没什么,”夕夏收着笑,伸手拉开他的手,“你离我远点,贴着你跟贴这火炉一样。”
庄孝不大乐意,舍不得放手,一手抱着一手在她耳侧挥动,“我给扇扇,真这么热吗?”
夕夏点头,这包间是有空调的,不热,可庄孝这么近的贴着,待会服务生进来看着像什么样子啊。
夕夏从来就不是个开放的人,平时那是装的,工作需要,她其实挺原则的一人。再有,她和庄孝这关系,还没适应过来。
庄孝抱着夕夏,下颚搁她肩上轻轻蹭,平时没发现,现在这么抱着的时候才感觉她好瘦,就看着身体挺好的啊,怎么这么瘦呢?庄孝想着思想又歪了,侧头眼神儿朝人胸脯上扫,是不是肉都长那儿了啊?
庄孝鼻息打在夕夏皮肤上,夕夏有点发窘,伸手挡着他的脸,遮住他的眼,“庄孝…”
夕夏心里在反省,以前就是不待见庄孝这点,黏得她心烦。也就是对盛夏会耐心些,换得别人,她的感觉真的是一字儿,烦。
可现在吧,她怎么好说庄孝?身份是没适应,可也没忘她现在是人女朋友。
“夕夕,我爱你,你在我这里,你呢?”庄孝顺势拉着她的手贴在胸口,转而颠颠儿的问她。
庄孝这人吧,绝对是给他三分颜色他能开间染坊的。对象是夕夏,他就更没皮没脸了。主要是人情绪变化他掌握不了,注意不了,也不放心上。对,他看见了,也清楚,就是不放心上,还是以自己为主。他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依他那话说,他就是喜欢,怎么着。
“嗯…热,远着点。”夕夏这次真把人推开了,庄孝这人好说他不听啊,只能板着脸反抗。
“真有那么热嘛…”庄孝抗议,可看夕夏那脸子,不敢再靠近了。
饭也吃了,也休息够了,夕夏说,“我回学校了,还有事要做。”
庄孝拉着人不让,干嘛走啊,这才多大会儿她就走?紧紧拽着夕夏的手,“我知道一地儿环境特好,我们过去?”
夕夏不动,“还有事吗?”
庄孝回头看着她,他心里就是觉得她挺本事的,瞧瞧,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成功让他火。他俩现在不是那啥关系嘛,都那啥关系了没事多呆一会儿怎么了?
“云夕夏,现在你陪着我不该是你的义务?”庄孝耸着浓眉说。
他的意思是他俩现在这关系,她陪着他是应尽的义务,别人都这样儿啊。可夕夏有时候吧,敏感过头了。她听这话就转了个弯,是啊,她这是有求于人啊,他要求她就该听着,这是她的义务。
“走吧。”夕夏眼睛没看他,说了句。
这给庄孝气得,甩开她的手说,“好了好了,不去成了吧?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看她那脸子就知道她来气了,不情不愿的,别人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给他个笑脸她是能死嘛?
夕夏可不管他,“那我走了。”
转身就走了,还不带留恋的。
庄孝那小心肝顿时哇凉哇凉的,她怎么就这么狠心了?
夕夏是下午有课,庄孝后来不出来她确实要走的。才下课回来,庄孝宿舍门口站着。手里两大兜东西。
黎子愣了下,大笑出声,夕夏叹口气,很无奈,“你是不是把商场搬来了?”
庄孝不觉得丢人啊,不以为然,说,“我还嫌不够呢。”
“我不要,你拿回去。”夕夏冷着脸进了宿舍,结果庄孝后脚就跟上了,夕夏回头瞪他,穿过庄孝看门口,宿管老师就站在'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牌子旁,还一脸的笑。
天理何在?
知道庄孝怎么进去的吗?他说她是云夕夏的家属,这大老远从乡下老家来探望他亲姐来了,瞧这双手提的东西就能证明。
那宿管老师左看看右瞧瞧,是觉得不怎么像,不过人是军人啊,有见过军人说假话的么?宿管老师连个基本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放行了。
42,装病
夕夏直接走,黎子回头对着庄孝笑得贼欢,然后凑夕夏跟前说,“真好上了?”
夕夏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点头。
“哈哈…”黎子立马跟偷喝了琼浆的猴儿一样撒欢,你说夕夏跟人好上了她乐个什么劲儿呢?
“说真的美人,你要再不找个肩膀靠靠,我真怀疑你对我有那不纯洁的想法,知道嘛,我怕啊…”回头抬手去够庄孝的肩膀,可惜个儿不够,够不上,只能退而求其次着手抓庄孝袖子说,“兵哥哥,咱夕夏可就交给你了,你会好好对她的吧?发誓就不用了,咱也不兴那个,拿出你的真心就成,总之姐是举双手赞成你俩勾搭一块儿的。”
黎子跟庄孝那就是自来熟,看那热诺的情形,没准儿上辈子还穿过一裤衩的兄弟。这说话间已经到二楼了,夕夏开了门,后边黎子和庄孝跟着进去。
“夕夕这是你的床…这屋比军队的还小,夕夕,搬出去住吧?”庄孝堆着眉头哼气儿,还想着参观来着,一眼望尽,啥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庄孝这话是随口说的,可心里那就是有了这想法。
“不用。”夕夏把整理桌上的书,夕夏和朱衣的书桌是挨着的,朱衣的东西总往她这边堆。夕夏的座位一向干净,她也不喜欢桌面有东西,看着碍眼。
“夕夕,你看看,你喜欢喝什么?这个,还是这个?”庄孝两大袋子东西搁地上,蹲着在袋子里翻饮料。他记得夕夏说过,不怎么喝饮料,都是加了色素的东西。所以他这次买的都是乳制品,什么花生牛奶、AD钙奶、营养快线…庄孝插了瓶爽歪歪给夕夏。
庄孝为什么会拧两大袋子吃的来?
这得说到海公子了,云夕夏是那种有自己骄傲的姑娘,不能见面就送钻石珠宝那些,忒俗,买些吃的去看看她,就挺平常挺简单的方式更好。
庄孝是听了,可他这过了。去了超市,东西那个多啊,头一次有无从下手。抓了一大妈问,现在女孩子都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这不,经那经验相当丰富的大妈一说,庄孝不才,扫了这么两兜子货过来。要不他怎么说还嫌少呢,这点儿跟超市里货架上的比,那差的可就是千里。
夕夏看着庄孝递来的爽歪歪,说实话,她那半边脸都差点儿歪了。
她这都多大的人了啊?还爽歪歪呢。
“好久没喝了,谢了啊孝哥。”黎子中间一过,爽歪歪就被带走了。
“…”庄孝脸子立马拉下去,黎子赶紧说,“美人不喝糖分过高的饮料,包括奶制品,她喝纯的。还有,那些、那些吃的,全部…她都不喜欢…不过,我喜欢。庄孝啊,姐此刻正式接受你成为我们家族一员。”
黎子一人兴奋的吼完后又仰天长笑数声,这两大袋吃的,这得顶多少天的货啊?能让她不对庄孝加以慈色?
“夕夕…”庄孝那个郁闷,夕夏桌边放了两盒纯牛奶,架子上也没什么零食,看来是真的。
夕夏暗暗叹气,说,“不用买东西过来…算了,吃饭去吧,你要回军队吧?”
黎子赶紧把地上两大提吃的拧自己座位边,东西捡出来边收拾边说,“我就不去了啊,你们去吧。哦,对了夕夏,回来给我带个冰淇淋,四块半那种,芒果味,谢了。”
走食堂了庄孝还闷着,那大妈不是说女生都喜欢和甜的东西,吃小零食?怎么她就不喜欢呢?
“行了,别想了。”夕夏打了两份饭菜,餐盘推庄孝面前,有点无语。她以为他挺潇洒的性子,竟然在这事儿上纠结。
说这事儿吧,她心里挺别扭的,她好像还真没收过男生的东西,庄孝带东西过来,她那心都刺刺儿的,以后可再别这样,难受。
“夕夕,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了解你?”说实话,庄孝挺受打击的,失落得很,他在她跟前似乎就没做好过一件事。
夕夏愣了下,“慢慢来呗。”
谁又多了解谁?多接触自然就了解了,她庆幸的是她不是真厌恶庄孝,只是单纯的烦而已。
庄孝回军队,晚上他说起大学宿舍的事儿,野战、海公子跟他一样,都没有接受过国家普及的正规教育,没在学校里呆过,所以对学校的事儿还是比较来兴趣。
海公子说,“孝哥,我想起一事儿来,我家老头子好像有个楼盘就在C大外,你要需要,我弄一套给你?”
“成啊,我正有这想法。”庄孝眼一睁立马敲定。
海公子正事儿不行,别的事儿那是没得说,两天后房子的事儿就搞定了。
野战跟着庄孝进屋去瞧了瞧,有点眼红,半开玩笑的说,“海公子,赶明儿也送哥一套?就对门吧,这样还能跟孝哥打声招呼。”
“你拿着有什么用啊?这里的房紧俏着呢,你要别处我给弄一套。”海公子一边拖着茶几边说,这房完全是因为夕夏在这上学,就近。不然他出手绝不是这里,庄孝那套私人公寓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就是海公子送的。
海公子家的家族企业就是建筑,每个楼盘落成后都会预留几套,预留的几套海公子作为家中独子是有权利处置的。
庄孝四处看了看,两室一厅,一百五十平,比起一般的家装格局这屋子算大的。庄孝是满意的,这装修风格他很中意,色调简约清新,是他接受的款。
“就这吧。”庄孝说,海公子立马接话:
“成!”钥匙给了这事就算订了。
…
庄孝最近出现得比较频,弄得夕夏以为他被军队开了。
“你很闲?”夕夏问。
庄孝那手就是闲不住啊,跟她处一块儿总想更近一步,抓着她的手,她不甩开他,他就变本加厉靠得更近,搂着她是他的目的。
“是,如今世界和平,我们没任务,所以闲。”他们就是没任务也得每天训练,像庄孝这样每天从军队溜出来那是严重犯了军规。
庄孝每天溜出来就一个目的,要夕夏搬外面住去。
夕夏态度强硬坚决,不搬,学校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庄孝是软硬兼施,说不动她,没辙,最后怎么成功的?
这小子装病,给队里打了请假报告人直接消失了,躺那屋里三天滴水未进,走路都得扶墙走了他还觉得不够。大半夜的冲冷水,似乎也没什么效果,合计他这体格子是被练得太好了,摇摇晃晃的直接爬上床睡。
第二天醒来,头晕了,嗓子痛了,很好,吼了两声,觉着还不够啊,心里合计着这要是能有快速高烧的药就好了。爬起来没力气,翻起身'嘭'一声儿栽倒在地。
庄孝不胖,但是壮,相当有体量感,这一摔,是真摔痛了。
都站不稳了,这应该够了吧?
这么想着赶紧拨夕夏的电话,夕夏那边在上课,虽然是公共课,可课堂上接电话总不好吧,按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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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如愿以偿
夕夏下课电话回过去时听见的就只是庄孝喘气的声了,心里立马一个慌,“庄孝你怎么了?”
庄孝压着声儿,电话隔得远远的,“死了,快病死了…夕夕,夕夕…”
“你在哪儿?庄孝,庄孝…”这给夕夏急得,她怎么听着庄孝那声音越来越弱了?那么强壮的人会生病?太逗了吧。
“家缘公寓。”庄孝说完这个就给掐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先掐夕夏的电话,偷乐了几声,又爬起来往洗手间跑,头发淋了冷水,觉得脸色还不够白,左右看看,抓了把刀在手上划了条血口子。
血那么一流,得,连站也站不稳了,伤口地儿随便用纸一裹,往床上挪,把身体摔床上,现在不用装了,他这鬼样儿就是一绝症,那脸白得,跟白纸没啥区别。
庄孝三四天没吃饭,没力气,这又病了,又给放血,简直就是找虐的。床上躺这头晕那阵缓过来又觉得不成,一翻身,再'嘭'地一声儿人给砸地上摆着,不动了,他也没力气动了。
他是想着摆地上这场景是不是更值得同情?
夕夏是记得庄孝告诉过她地址,离学校也近,可还是找了好久才找过去。主要是这边都是高档小区,据说学校教授、博士级别的高职工在这里头住,学生很少来这边。
进小区时竟然没被拦着,应该是庄孝提前打了招呼。夕夏出了电梯,敲门,里面没反应。把手一拧,竟然没锁。
“庄孝,庄孝…”夕夏往卧室走,推开门,扫了一眼才看到地上挺尸的庄孝。
自杀?
没错,这是她第一反应时冒出来的两字儿。怎么会有血?看看地上也没有摔碎的杯子之类的东西,蹲下身扶着他。
“庄孝,你怎么样了啊?去医院吧,头这么烫,你怎么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医院啊?”夕夏看见他那张脸急了,不是苍白,而是死灰,奄奄一息的样子,谁见了都怕啊。
前几天见面还活蹦乱跳跟吃了兴奋剂似地,今天怎么就成这样儿了?病成这样了野战、海公子也不知道吗?
“病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叫人来吗?不希望别人看到你这样子野战他们你也避着?”她真不知道这傻小子在想什么,那点尊严有什么重要,再扛下去命都没了。
夕夏扶着庄孝起来,庄孝头晕沉沉的,但意识还有,身体尽可能的往夕夏身上靠,两手都恨不得粘上去。
庄孝粗噶的嗓子低声叹气的说,“夕夕,你是我女朋友,照顾我是你的责任…怎么好麻烦他们…”
夕夏顿了下,这话是庄孝说的?眼神直接看他,庄孝那病得糊里糊涂的,她也看不出个真假。庄孝那心从来都认为别人给他做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眼下要不是病糊涂了突然转性,怎么会说那话?
“去医院吧庄孝…你这手,诶你这手是怎么伤的啊?伤口这么深…”这还流着血,不会自己割的吧?
“刮胡、刮胡刀…划的…”是,他这么说间接就承认是他自己个割的,只是没说刻意而已。
夕夏冷着脸,叹气,冷冷的横了他眼,都病成什么形了还在乎那些?得,她都不稀得再说他,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似地没个轻重,他就是该。
夕夏也不知道哪来的气,看他那样子就来火,他怎么不等死了才打电话?面子有那么重要?
“起来,去医院!”夕夏来气,当然给不了好脸子。
“这个,打这个…医生会过来。”难得庄孝还有思维,夕夏立在床边看他,庄孝心想,反正他现在生病,她能怎么着?
“你说我现在这样儿,你是打算把我抗去医院还是拖着去?”庄孝那笑比哭还难看,太丑了。
夕夏不说话,拿着电话拨过去。
是军医,过来后伤口处理了,再给了一针,留了药就走了。那军医在处理伤口时纳闷儿,这刀口,这深度…小爷这是自己找虐呢,瞄了眼不远处的姑娘,得,啥也不说,全明白了。
庄孝是晚上后半夜醒的,夕夏一直守在他床边没走。庄孝是想喝水来着,嗓子都冒烟儿了。可看趴床边睡着的人,不忍心叫。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发,这样细腻的心思也能对着她才有。要这时候换个人,他管你是睡熟了还是咋地了,给他服务那就是理所当然。
这病了其实不好受,晕晕沉沉的,庄孝躺了会儿起身去卫生间,夕夏是被水声弄醒的。揉了下眼睛,庄孝从里面出来,“饿了,我饿了夕夕…”
夕夏过去扶他,庄孝顺势往她身上倒,夕夏哪得动他那魁梧彪悍的身躯?腿都抖了两下,“你给点儿力,要摔了。”
庄孝勾着她的身体,等于把人抱了个满怀,慢慢往床边移,眼看着到了夕夏往旁边移,庄孝下一刻直接把人压身下。
“庄孝…”好重啊——
夕夏那脸立马涨红了,庄孝想亲她来着,想着这在生病,别给她传染了,身躯一番,夕夏的自由了。
“饿了,夕夕。”庄孝盯着天花板说。
夕夏爬起身出去,进厨房,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干净得很,夕夏那个背气啊,不会这个点儿上她还得出去买吃的吧?
她好像怕黑啊——
夕夏转身进卧室,倚门边说,“真很饿吗?要不你再睡一觉吃早餐?睡着就不会了。”
庄孝转头看她,呲牙咧嘴,“女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夕夏叹气,得,她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