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小心地告诉水妈妈:“伯母,现在似乎是唐思源在医院里陪护呢!”
“唐思源?哎,那孩子啥都好,就是那脾气太大了些。你说咱们凝凝,从小就没了爹,一个又瘦又小的丫头,到哪里都给人欺负。哎,给欺负惯了,这性子就软得跟棉花一样,以后唐思源也欺负起她来,叫她怎么过日子啊?还是林茗好,这小伙子见人就三分笑,讨喜呢!林茗呢?这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可能……工作忙吧?也说不准是出差了。”
“不行,不行,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林茗,问他想不想要我们家凝凝了。再忙的工作也得先推一推吧,人家唐思源条件也不错,到时凝凝偏心起他来,我可帮不了他!”
江菲只得含糊应了:“好,好,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他不在的话,我们就打电话给他。”

 

都发烧了!
林茗当然没在医院。.
从上次在龙虾馆和水凝烟起了争执后,唐思源多少也猜到水妈妈后来冷落她的原因。这次再见水妈妈,无论如何不敢像白天接待江菲那样冷淡,远远看到水妈妈过来,便走过去笑脸相迎,也算是积极向情敌取经了。
“凝凝怎样了?”这会儿,宝贝女儿最重要栗。
“还在发烧。不过妈放心,医生说了,来势凶猛了些,一般发烧个三两天正常的,只要正常用药,很快就能恢复。”
“不过是个感冒,怎么还烧这么厉害?才一天,这人都瘦成这样了?”
水凝烟午后体温降了些,在傍晚时又上去了,正睡得迷迷糊糊,人虽削瘦了些,但吃了些东西,气色比上午还好些。水妈妈心疼女儿,自然怎么看怎么憔悴了。
唐思源看一眼江菲,知道她一定没敢告诉水妈妈水凝烟真实病况,忙陪着笑说:“病毒性感冒,总有个过程,我已经让医生尽量用好药。等她退烧后多休息两天,妈再做些好吃的调理调理,很快就能白白胖胖的了!”
“白白胖胖?哎,思源啊,把她养得白白的就成,如果也像我这老太婆一样胖胖的,谁会多看她一眼啊?早就三奶四奶五奶六奶包上一堆了!”
唐思源尴尬一笑陪她坐着,说了些病情,又带水妈妈和江菲出去吃晚饭,态度好得让江菲忍不住猜测,这人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竣?
以水妈妈的意思,思量着要不要自己留下来看护女儿,让唐思源离开算了,免得欠了钱不算,还欠了情没法还。
可她们吃完后回到病房时,水凝烟已经醒了,正半歪着身子,睁大着黑漆漆的眼睛,有些迷惘地望着窗外,一见他们回来,立刻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思源,你带我妈和菲儿出去吃饭了?有给我带些么?”
她撑着要坐起身来,唐思源忙把病床摇高,扶她坐起身,用被子和枕头垫了背部,才笑着说:“有,不过医生说了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
他饭店后还没点菜,就叫人去准备水凝烟的晚饭了。拧开带回保温瓶,里面的清粥炖得粘糯清香,小菜也预备得很精致,水妈妈一边上去帮忙,一边对这个“前女婿”再三打量,不知是不是该重新评估他的价值。
可她怎样看待唐思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回,水凝烟对唐思源的照顾很配合。
唐思源托着碗坐在她跟前,她也便面向着他做着,自己拿了汤匙一口接一口吃着,居然吃得很香甜。
看看吃了大半碗,唐思源移开碗,微笑道:“凝凝,少吃多餐好。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你呆会儿饿了,再叫我倒给你吃。”
水凝烟靠着枕头,由着唐思源为自己拿了纸巾擦拭干净了嘴唇,嘴角弯出月牙般清清浅浅的笑来:“好啊,呆会早些把妈送回去,也早些休息吧,说不准我半夜饿了,会叫你下去买吃的。”
“你说怎样,那就怎样。”
唐思源的表现,也太乖觉了些;而水凝烟对唐思源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些。
江菲很有些不适应,走到水凝烟跟前,摸了摸她的额,郁闷地说:“凝凝,你真的烧得厉害。”
水凝烟微微笑了笑,“菲儿,总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刚吃了东西,她的脸色憔悴潮红,眼睛里隐见血丝,皮肤烫得怕人,可瞳仁清清亮亮,完全不像神智不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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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隐约地不安着,江菲终究还是带着水妈妈回了家。
她无法理解唐思源为什么能一边还是喜欢着水凝烟,一边又去泡什么小三,很好玩么?
一路上,水妈妈也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
到了楼下,她才四周张望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林茗还真是个当着不着的,平时看他倒聪明,怎么这时候没了影子?”
江菲也是不懂。
这男人千方百计把自己甩了,不就是因为对水凝烟动了心,为什么又把这么个大献殷勤的好机会让给了情敌?
莫非也发烧了?
钻回自己房间,捏着崭新的电话,足足犹豫了半小时,才自嘲一声:“江菲,你到底还是在乎啊,都放手了,又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又有什么放不开手的?”
利落地按下曾经很熟悉的手机号码,对面很快有个清醇的熟悉声音传出:“江菲?还没休息么?”
温温和和,连语调中都带着亲切的笑意,让人不由地想去靠近。
可江菲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一时却有些怅惘了。
这么几个月来,她对两人的爱情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无非是因为林茗那温和的眼神,亲近的笑容,从容的风度。
她以为她应该是特别的;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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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文后评论区置顶的,是关于幸福的讨论。不知亲们心里幸福的概念是什么?不妨说说罢!

 

在另一端的天堂,你还好吗?
温和亲近的笑容,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而是针对所有人的;甚至在分手前和分手后,她都感觉不出这人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就算是两人进入恋爱状态时,他也是这样亲近而不亲昵的笑容,温温文文的安谧气度。
他们相交这么久,最深入的亲密状态,就是拥抱,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
难不成这场恋爱,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好吧,就当是她的错觉吧,眼前这人也算财貌双全,她守不住,也得尽量不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吸一口气,她向林茗抱怨:“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知道凝凝病了,怎么不去看她?”
“不是有人在照顾她么?”另一头轻描淡写,不以为意。
“是,是有人照顾她。可你没想过自己去照顾她么?”那他不顾一切的分手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的情况,不见到我更有利于恢复。”
“她现在的情况,不见到你更可能移情别恋。”江菲不客气地一针见血,“靠,实话说,我还真不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过相对你,我更不放心唐思源。只有凝凝那个笨蛋,不知怎么又回心转意了,估计给卖了还会给姓唐的数钱呢!栗”
“凝凝的病,我有责任。我不想让她心烦,等她病好了后再说吧。至于……移情别恋,我和她还没有开始,谈不上这个。”
没开始就已经为凝凝甩了她,让江菲再次受到不大不小的打击。
“好吧,不谈,你等着她病好了正式嫁给唐家,再想法做他们的第三者吧!”
按了电话,江菲气鼓鼓地将新手机扔到床上,长舒了口气,忽然奇怪地有了种感觉。
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没和林茗恋爱过,她竟从不知道林茗在想着些什么!
南京城的另一座高高的居民楼里,林茗望着挂断了的电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竣。
修长的手指间,慢慢旋转抚弄着一只小小的挂熊。
一只冰凉凉的玻璃挂熊,眼泪一样亮晶晶,紧抿着唇望着前方。
被灯光折射出的黑黑眼珠,像快要滴落泪水。
他的掌心很温暖,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熨热这泪珠一样的小熊。
倚到窗边,他沉默片刻,打电话给水凝烟的主治医师,“宋医师么?我是水凝烟的朋友……”
“还在发烧?病原检测报告出来了么?”
“好,拜托多照应,有消息打个电话给我。谢谢!”
电脑开着,液晶显示器上那张图片,是当年水凝烟分手邮件里的那张照片。
蓝天白云下,少年明亮灿烂的笑脸,柔情洋溢;女孩金发碧眼,五官深邃,同样笑得张扬。
林茗的手指慢慢地沿女孩的面庞滑过,轻柔得仿佛怕惊醒那梦幻般沉醉的笑脸。
“Fay,Fay……”
轻轻地,轻轻地,像谁的叹息。
在另一端的天堂,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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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轻移,点开另一个名为“盛枫”的文件夹。
无数年轻的笑容,扑面而来。
带着绒绒的帽子,那个少年再苍白,再消瘦,也在笑着。
纵然巴黎的天空阴霾密布,少年仰望着天空的眼眸,永远明亮得接近透明,满满是对幸福的向往和希望。
鼠标慢慢地移动着,温柔地在曾经的青葱岁月里一张一张滑过,然后在其中一张顿住。
那一张的盛枫,有着和拥吻女孩时同样的神情,半侧着脸似乎正和谁说着话。
可这一张上,没有女孩,也没有蓝天白云。
有的,是少年身后大团大团明黄的鸢尾,一朵一朵,绽放得如火如荼。
林茗仿佛又听到那少年用和他的笑容很不协调的悲伤声音对他说话。
“我不希望红色的鸢尾只能盛放在我们的梦想中。”
“我希望到那一天,真的有九十九朵火焰鸢尾,在我们的新房里,开得像一场盛大的美梦。”
“哥哥,一定会有那一天,对不对?”
岁月一刀刀斫下残酷的年轮,砍去的不仅是青春,更是青春的梦想。
以及,最青葱美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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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凝烟在三天后退烧,又经过了四天的巩固治疗,顺利出院。
出院时,唐思源征求水妈妈意见,把水凝烟接回自己家中,到下午,又亲自去接了水妈妈过去住。
水妈妈万分不解,水凝烟前段时间明明已对唐思源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一住院,两人又好得如胶似膝了?
最可恨的,她看好的林茗这时候却消失不见,说是出差了。
水妈妈甚至亲自打电话过去,暗示他再不回来,女儿可能会再次变成唐太太。可林茗只是为难,说委实太忙,回不去。
虽然江菲的情商偏低,反应也迟钝了些,可到底认识了水凝烟这么多年,她的心思,多少还是能猜到些。
在水凝烟表明自己想回唐家居住时,她赶开唐思源,两人好好谈了一回。
“凝凝,是不是因为我和林茗分手的事?”

 

没开始恋爱,已开始爱恋
水凝烟已经大致恢复,除了瘦了好些,精神倒还不错,抿着唇笑时,那种娇娇柔柔的俏丽模样连江菲都有着上前揉揉她脸庞的冲动。.
“菲儿,和你们没关系。你信不信?其实我和林茗,从没开始过。栗”
“我信。”江菲苦笑。
这话林茗也曾说过。
可没有开始恋爱就等于没有开始爱恋吗?
江菲情商低了些,但并没有弱智。
目光滑过水凝烟的手袋,她看得到那只紫色的水晶小挂熊正大大地弯着唇角,笑得憨厚可爱,半点不像原来那种颓丧悲伤。
那是真正的天然紫水晶,价值不菲;而要特地琢成和原来一样的形状,价格更加昂贵竣。
水凝烟并没有留心过水晶的价值,但她的确在有意无意间,总在小挂熊上摩挲着,特别喜欢用指甲轻轻勾过那向上弯起的嘴角。
“思源并不完美,也许……以后我们还会吵架,但我相信他对我的确真心。”
“可你爱他吗?”
“爱?”水凝烟皱眉思索,“我想,我愿意有个肩膀靠一靠吧?至于爱……我不敢。”
江菲的心收缩了一下。
恍惚便明白,为什么每次恋爱她总会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当爱已残缺时,心中的那扇门永远都会关上。
而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走来走去,都走不进怀中恋人的心中?
美貌是死的,爱情是活的。
只有拥有爱情的美貌,才会有着汩汩泉水般的生机和活力,也才能滋润到另一个人的心田,从此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你只是想找个丈夫而已?”
“是。我本来想着,一个肩膀两个人靠,可能靠不住。可那一天早上,他从月牙湖边抱着我上车时,我忽然就觉得……很暖和。我可以安心地睡去,不用担心他将我扔开。”
“真正喜欢你的人,绝对不会舍得将你扔开!”
江菲忽然失声叫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水凝烟歪着头看她,半边脸藏在垂下的长发中,原来清澈的眼睛便显得格外地深邃。
“那,你还相信爱情?”
刚因为好友的缘故被男友saygoodbye,江菲,你还敢相信爱情?
江菲脸一红,立刻昂起头,高声说道:“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一定会找个比林茗更好的,来证明他放弃我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铿锵有力地吐字完毕,她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大而黑的眼珠转动几下,才泄了气般垂了眼睑,沮丧道:“好吧,我承认,林茗也算是优秀的了,没办法变成我的灰太狼,也希望变成你的灰太狼。俗话说得好嘛,肥水不落外人田!”
水凝烟“嗤”地一笑,纤瘦的手指和江菲交握,“菲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是什么吗?”
“遇到了唐思源?”江菲替她说出恶心的回答,做了个恶寒的神情。
“不是。我最幸运的,是在最伤心的时候,总有个好姐妹在身边帮着,一心一意地维护我。”
“谁呀?”江菲挑着眉,只作不解。
水凝烟笑得眉眼弯弯,“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就想听你说一遍啊!”江菲一脸陶醉的模样,“我忽然发现我们凝凝说一句肉麻话可以让我轻飘飘地浑身舒坦!凝凝,也许我最爱的人不是林茗,而是你呢!”
这一回,轮到水凝烟给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了,笑着推她,“傻了,你这人可傻了,怪不得会把自己男友往别人怀里推!”
“是前男友!前男友!”江菲把那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又笑着指向病房门外,“就和那位一样,其实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了。我们是自由身,我如果高兴可以去泡唐思源,你如果高兴……也该给林茗一个机会。”
水凝烟拿梳子胡乱梳了两下散落的长发,用根橡皮绳扎了个马尾,人更精神了些,笑着和江菲扯淡:“菲儿,如果你追得到唐思源,我便倒追林茗去!”
“唐思源么,我会试试,如果给我追到了,到时你不许哭!林茗么,倒不用你追,我看得出,他在一边等着你呢!”江菲嘻嘻哈哈地调侃着,“丫的反正你不许急着嫁人!别怕嫁不出去,了不得,到我嫁人时把你也带进门,天天给我家洗衣煮饭,我就养你一辈子得了!”
“好,我再想想。”水凝烟也笑着敷衍。
好容易,两人能开朗坦然地提起林茗,提起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她也不想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
哪怕,只是装出来的欢声,挤出来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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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妈妈的本意,并不太愿意住到唐家去。
可江菲家也只是借住,何况女儿一个人住到唐思源身边,水妈妈也不放心。
——她为什么总觉得唐思源站在女儿身边的神情,哪怕是呵护着她疼惜着她的神情,很像一匹找到猎物的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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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夫妻,可不会幸福
她毫无城府地把这话告诉江菲时,江菲立即撺掇水妈妈一起去住。.
唐思源可能会欺负水凝烟,但欺负到水妈妈的可能性不太大。
她很乐意让水妈妈去考验考验唐思源的爱情栗。
只是有时想起自己的行为很像在为前男友牵线时,江菲便很是郁闷,就打电话骚扰原智瑜:“袁大头,上回欠我的那顿法国大餐,啥时请我吃回来?”
于是,她的郁闷立刻被一招“斗转星移”,移花接木到了原智瑜身上。
“你这娘们,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啊?上回的洗车费和精神损失费还没找你赔呢,还想吃法国大餐?”
“好,那不吃法国大餐,吃什么?日本料理?意大利菜?”
原智瑜哀叹:“我什么外国菜也不吃,我和茹茹约好了晚上去蓝枪鱼泡吧。”
“嗯,那算上我一个吧!竣”
“啊,你还敢泡酒吧,还敢喝酒?”
“为什么不敢?怎么,你怕拼酒拼不过我?”
“笑话,好,你过来,敢再吐我一车,我扔你到屠宰场的猪圈里!”
狠狠挂断电话,原智瑜的郁闷变成了极度郁闷。
怎么弄了半天,还是他在请客?
而且,还让这死娘们夹到了他和他的女友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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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有一种爱情,叫生死以之
【不让小鸟飞过沧海,是因为沧海的另一端是比沧海更绝望的无垠沙漠。】
水妈妈对唐思源不是很满意,但对唐思源的别墅显然很是满意,尤其发现女儿的卧房和唐思源的卧房是分开的,并且收拾得整洁漂亮时,终于露出了笑脸。
好吧,女儿是无能了些,可有老妈在,唐思源再敢找个女人回来,看她脱下大臭鞋把人家打出大门去!
水妈妈开始认真地盘算着,要不要在南京住个几年,至少住到女儿正式结了婚,生出一两个漂漂亮亮的小娃娃来再回家。
唐思源倒不会嫌水妈妈罗嗦。
他每天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和卧室,水妈妈不太方便时常进去。就是进去了,对着大堆大堆的文件和资料,难免有些张嘴结舌。
何况还唐思源不爱说话,沉着脸处理文件时可以一两小时不抬头,把水妈妈当成了空气,完全不搭理。
按水妈妈的论点,事业是男人的第二生命,的确不宜打扰,专心也是应该的。所以后来她也不去吵唐思源了,只和家中请的阿姨整天扯淡,讨论着怎样把菜做得更营养,南京的婚礼怎样办更节约,以及南京哪家医院生孩子更公道……
遵照医嘱,水凝烟还要再休息几天才能上班。水妈妈也不放心,横竖现在有人养着,也拦着让她多休息几天。
这里本就曾是她住了三四个月的“家”,她从大学开始积攒的“家当”在和唐思源登记结婚后几乎全搬在这里,她很方便就找出自己以前用的苹果小手提,天天打打游戏,看看明星八卦,都市情感,倒也过得滋润。
出院那天林茗曾经打电话给她,只是问候了一声,便挂了;隔一天,又是电话问候,却淡淡笑着加了一句:“以后,要不要我去唐思源家接送你上下班?”
“不……不用了!”水凝烟红了脸拒绝,“林茗,最需要你的人不是我。”
林茗沉默了很久,问:“也就是说,除去陪你演戏的因素,你还是希望我在你身边。只是,你认定了别人比你更需要我?”
“林茗,你……本来就是菲儿的男友。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是最般配的一对。”
“没错,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接受江菲,就和你以前接受其他男友一样。或许,我们还会成为夫妻,可我们不会幸福。”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了开来,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的滋味忽然之间铺展得不可收拾。
水凝烟握紧手机,僵坐在电脑面前,面颊上好容易恢复一点红润的血色又褪成了雪白。
温柔婉约外表下的玩世不恭,已经荒诞到连她自己也不愿意面对。
可她又不能不承认,她的确很容易接受其他男子的求爱,甚至求婚,也很容易被男子抛弃,一次次地陷入失恋。
男人总有男人的尊严。
他们接受不了爱人的将就,何况连退而求其次都算不上。
她可能会富贵,但注定了不能幸福。
不去用心经营的爱情,还叫爱情吗?
无爱的婚姻,还能幸福吗?
她自己从不敢细想;而林茗说,他们两个是一样的。
听筒里,林茗的呼吸清晰可闻,“凝凝,认真考虑考虑,好吗?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
“也许,已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