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幸地,上头冒著火,所以“救火员”连忙将手边的可乐、果汁、汽水、冰砂什么的全往上头倒,一坨坨恶心的历史遗迹就在学生会留下一页可歌可泣的愤怒。
“齐天柔——”
面对五张,呃!六张张大的血盆大口,讪笑下已的齐天柔没有一丝愧疚感,她还当著一张张怒颜的面吃掉半截玉米,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非常满意她的“神仙”生活。
“唉!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盯著就出乱子,想我日理万机多辛苦,面黄肌瘦的掉了三根睫毛,你们就一定要找我麻烦吗?重做有多累人呀!”嗯!她该想想用何种借口“挪用”学生基金补助。
瞧!她责任重大,这种不能见人的“假帐”一手包办,她们还下能体谅她有多辛苦,小事她们经手,她专干肮脏事。
“你可以表现得再生动一点,这样我才有理由兴兵伐纣。”好想在她那张男人嫉妒、女人捉狂的“美貌”留点到此一游的记号。
“周娟娟同学,使用暴力是社会乱象的根源,你不能因为你姓周就自认是商周俊裔,本身具有好战潜能要学会控制,我老爸是医生,我给你特权看病免钱。”其他成员比照办理。
“你当我是猪还是狗?你老爸是兽医。”吼!害她这气质美少女发出吼声,她真该死。
齐天柔捂著胸口装出心痛的表情。“人不是动物吗?你歧视自己。”
“你……齐、会、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引起众怒?”好,非常好,希望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咬牙切齿的女子兵团朝她围困,个个摩拳擦掌地打算宣泄多年受压榨的积怨,她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实在罄竹难书,多得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到万分之一。
在一个满是女孩子围绕的校园里,想找出不迷恋齐天柔的人还真是凤毛鳞角,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是被宠坏了,早已习惯予取予求,让“唯六”不对她痴迷的女生反而成为全民公敌,她们老想著从她身上讨回公平。
“你们在动手之前请先看看柜上的奖杯,别说我没给你们考虑清楚的机会。”一、二、三、四、五……哇!她挺厉害的,这里起码有一百个以上是她赢来的冠军奖杯耶!
柔道、剑道、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什么太极门的奖章,看得眼花撩乱的几个女孩子还真没人敢动手,鼻子一摸继续怨恨,天天钉草人把她的运气钉死,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我来领教如何,亲爱的祸水姊姊。”什么姊友弟恭的屁话可以扔进垃圾桶里了,回收车不收。
“啊!小傲,你被强奸了吗?”
这绝对是一句幸灾乐祸。
气到不行的齐天傲一脸铁青,一身怒气的站在门口横视比垃圾堆还糟糕的学生会,心里冷笑著自我安慰,原来他还不是最悲惨的可怜虫,有人更苦命的做牛做马得不到回报,有如蚁群中最卑微的小工蚁。
一想到此,他眼中的怒色消减了几分,开始同情比他不幸的同学。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小野兽,一个人吃苦受累觉得怒不可遏,可看到有同类和他一样受折磨,顿时心有戚戚焉地投以圣人的宽容,他糟还有人比他更糟,糟糟相比他还算是灾情轻微的受灾户。
不过该算的帐还是得算,亲姊弟也要列出明细表,不然包含在娘胎里受气的十九年岁月,他的存在简直是为了突显她的邪恶,没一刻下为承受她的罪行而被视同元凶。
她的光芒太耀眼了,相对地,他的星辰之光自然显得黯淡无华,人家只看到她的好,坏事全由他一肩挑起,齐家的天使和恶魔由谁扮演不难猜出,他永远是属于黑暗的那一面。
“小傲,你的脸色很难看喔!是不是……呃!遇到坏人了?”不能笑、不能笑,否则以后的报告没人代笔。
弟弟的责任是替姊姊写功课。反正能者多劳,刚好测试他的Io指数。齐天柔笑意往肚子里吞,一脸悠哉状若无事。
“我相信有你这样的姊姊,十个宾拉登也不够瞧。”他很想生气,可是看到她的表情,鼻间喷出的气流变成无奈的叹息。
他气由他气,我心拂自在。这就是她给人的感觉,不管别人是否气得跳脚,她眼观鼻、鼻观口的本事已经到了老僧入定的程度,笑骂皆由人,她半点不沾心,身边亲朋好友全气死了她还会在一旁拈香说句——
阿弥佗佛,请往人间境上。
“这是赞美吗?我说句谢谢你不会捉狂吧?”宾拉登耶!多么有阿拉伯风格的英雄式崇拜。
早说她的信徒已经遍布五大洲,哪天有人盖庙给她享受人间烟火她一点也不惊奇。
“会。”齐天傲脸部肌肉扭曲,那双阴气特重的眼发出狠光一瞪。
小气,自己人还这么会计较。“好吧!我尽量谦虚点别突显我的优点,你不要想不开去撞墙。”
齐天柔的口气很委婉,但还不够谦逊,带笑的眼直瞄他肿了一个包的额头,以及擦破皮的嘴角。
她自行想像这是某种“激烈”运动造成的结果,譬如遭人强吻,因为实在很像
“我去撞墙?”齐天傲提高音调。她还真敢说,这是谁惹来的祸端。“你确定不是墙来撞我吗?你最近好像惹不少事。”
“有吗?我安分很久了。二十四小时。
齐天柔举趄手发誓。
无法不怀疑的眼神扫向她另一只手指交叉的手。“姊,除了我们学校的理事长外,你到底还得罪什么人,麻烦你一次说个明白,不要让我连等个红灯也提心吊担。”
以前他也被人堵过,因为他亲爱的姊姊风头太健抢了人家的光彩,小小的一个眼神勾得人家小情侣反目成仇,当她是假想敌的找上他单挑,三回两回的让他给摆平了。
可是向来会冲动行事、堵他的都是像他这年龄的毛头小伙子,要文不文、要武不武的是个空包弹,他不需要使尽全力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另结新欢的一见到他就自动退避三舍。
而这次出现的人马明显与以往不同,他看得出他们拥有一身草莽气息,应该是混字辈的道上人物,没有一声招呼地出手攻击,招招凌厉像要他的命似。
“怎么,有人找你碴?”齐天柔凑近一看齐天傲脸上的伤,好笑的神情才略微收敛。
他们家小傲的拳脚功夫只比她差一点,对方居然有能耐伤到他那张美美的睑,看来是狠角色,她真该带篮水果去慰问人家,能把他伤到这种地步,他们肯定伤得更重。
别看他外表温温吞吞像没脾气的软柿子,其实他连皮带骨都包著钢筋水泥,谁要下知死活的以为他好欺负,十个有九个后悔不识泰山,另一个则没有机会后悔。
所以她从来都下担心有他应付不了的事,自己的弟弟有多少能耐她清楚得很,他是潜卧的老虎下发威,看似病猫。
“请你当回事看待,不要漫不经心的忽略潜在的危险,你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他的眼睛看向假意收拾、实则拉长耳朵越靠越近的“忙碌”身影。
真是的,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物以类聚,她们没别的事好做吗?
“你的伤是他们弄的?”笑眼一眯,齐天柔无害的阳光脸蛋扬散一股早春的冷意,伸出手轻捏他的睑。
他们家的小傲只有她能欺负,旁的闲杂人等怎么可以跟她抢呢!太不懂何谓专利所有了。
眼神略微飘忽的齐天傲偏过头拒绝她的碰触。“我没有那么不济事。”
“啧!脸红,我是不是看错了?”一定不是她的缘故,她的威力不至于大到影响他。
“别再捏我的脸行不行,很幼稚耶!”他怎么会有这种姊姊,外表纯真却非常喜欢玩人。
“说啦、说啦!我刚好有空听故事,你把糗事说给我听,我保证绝对不会泄漏给第三者知道。”不过有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她们的兴趣不比她低。
眼角有可疑物体移动,表情狰狞地似在抗议她的悠闲,眼刀四射的想将她凌迟至死。
“齐天柔,你给我成熟点,不要装可爱的扯著我的手直摇。”无力的看著和他一般高度的无赖,齐天傲已经后悔冲动的跑来她学校丢人现眼。
早该知道她爱黏人的性子不可能改变,他就是学不乖的自投罗网。
在走出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没有杀人的冲动,心里只是非常气愤她又以他的名义惹是生非,而且还招惹处事态度严谨的理事长,让人误会他癖好特殊喜欢男人。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冤枉,他忍著一股气等到上完课准备搭捷运回家,却在路口被一群来意不善的男人拦下,说什么他毛没长齐就想飞,不让他开口的直接往他的面一击。
以他们的身手来说还算不错,有功夫底于,在他应战的过程中给予六十九分的佳绩,流了几滴汗才让他们躺平。
原本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偏偏他被磨出来的敏锐特别发达,偏阴的体质自然而然的接收那股他以为是杀气的寒气,手肘一弓做出出拳的动作,挥击如雷地朝身后的影子击去。
结果那只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两眼发光捂著鼻子直嘟嚷著,“好可爱、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起来亲一亲!”让他当场毛骨悚然的打了个冷颤,东瞧西看才发觉她口中的可爱人物指的就是他。
一个可怕的齐天柔已经够他头痛了,再来个神经有毛病的女人他一定会提早衰老,所以他二话不说赶紧离开现场,以免被奇怪的东西缠上。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子,然后慢一步的告诉他小心香蕉皮,以他的反应应该可以避开的,但是一看到她手一松开喷出的鼻血,一下子愣住的忘了缩腿。
嘻!嘻!他害羞的模样真纯情。齐天柔上前一抱,“小傲,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没跟我分享,我们一向是脐带打结的连体婴无话下说,你要有爱的初体验不可以瞒我哦!”
她一直想知道男人和男孩有什么不同,怎么这几天她老想著住在北极的家伙,心头千丝万缕地认为他的唇形很性感,很想舔上一舔看是否记忆骗人。
腾出一手抚著胸前折光的项炼,齐天柔爱笑的眸子染上一缕春意,暖暖地像盛开的桃花。
“我们是双胞胎不是连体婴,麻烦你把手放开成不成,大家都在看笑话了。”脐带打结还活得下来吗?早胎死腹中了。
齐天傲话一说出,几道诡异的身影火速地退了两步,表情认真的收拾残局。
“人家看我们长得俊美无俦嘛!你应该露出亲切的笑容赞美她们有中国传统的妇德。”地上的饮料清一清,等一下别害你们英明神武的会长跌跤,上帝为人造耳不是用来偷听的。
因为和美得像一幅画的他们一比,这些个女人只是一堆杂草,不需要用貌美如花的形容词来糟蹋她们。
“我错了,我不该来兴师问罪的。”齐天傲在心里做了个双手合掌的动作,眼露痛苦地想扳开抱著他的手。
她是水蛭呀!黏住就下放。
“别这样啦!小傲,满足一下姊姊的好奇心,我把爱慕者送我的便当全转送给你。”嘿嘿!有寿司、炸虾和凉面,还有五星级饭店的限量欧式料理,他最爱吃的烤鹅腿也在其中。
“请把好奇心用在你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替你把问题解除,有时候你也要稍微管管自己的言行举止。”齐天傲甩掉她一只手,随后她又嘻皮笑脸的缠上来。
“说教了?我家小傲真可爱。”齐天柔“疼”宠万分的掐他没肉的脸颊,拉皮的痛让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放手,别逼我翻脸。”可爱?她没别的形容词呀!让他鸡皮疙瘩直起的想起那个喷鼻血的“老”女人。
他似乎听见几个高中女生叫她老师。
“不放、不放,我不放,我的生死事小,你的俊脸受创可是绝大多数女孩子捧心的遗隐,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打从娘眙开始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欺负他等于掴了她一巴掌,她怎么能忍气吞声噎下这口羞辱。
齐天柔死捉著他不放,一副你是我所有物的模样,无聊至极的想挖出他受伤的秘密,无理又任性的吃定他的软心肠,一再逗弄地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以为真有人会寻她晦气。
她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缺少实质性刺激,不找最亲近的人来玩一玩她会闷出病。
“会长,你不要再巴著男人好不好,真难看。”唉!叫人想视若无睹都不成,她的无所不用其极让人汗颜。
有此会长是学生会之耻。
直接眺到其弟背上的齐天柔帅气的一撩短发。“丁副会长,你的头上黏了一只蟑螂,你没发现吗?”
“蟑……蟑螂?!”脸色倏地一变,丁私悦僵硬的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哎呀!我看错了,是送给校友们的蚱蜢。”齐天柔掩嘴一呼,“难为情”的一笑。
“你……”可恶,居然捉弄她。
“别气、别气,好好的监督学生会的运作,希望我回来后能看到一尘下染的学生会。”眼前的狼藉真的很狼狈,不整理、整理怎么见人。
丁秋悦不敢置信,“你要放下这团混乱弃我们于不顾?”她真敢。
齐天柔男孩子气的抛了个飞吻。“难道你们要我留下来继续玩电脑?”
众人无语,目送她像无尾熊的攀著尤加利弟弟,慢慢拖行地离开她们的视线。
静默。
诚如她所言,就算留下来也没用,废物一枚,除了浪费学校的资源,她最擅长的是动动嘴皮子,奴役她用尽心力找来的帮手,然后两脚往桌上一抬,做她的武则天。
扣除她东学西学的各家武道,相信没人敢否决她知人善用的本事,如同向懒惰的入学习打扫,他们会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即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因为他们只是懒而不是笨。
“我发觉我们是一群笨蛋,而她是唯一的聪明人。”
同感。
拿起拖把和水桶,一双双充满恨意的眼认命的做起笨蛋的工作,让聪明人逍遥法外。
第七章
“齐天柔。”
咦!谁在叫她,这声音听起来挺熟的,让她有种心慌想逃的感觉,充耳不闻的装聋作哑,当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她的好运好像用尽了,连老天也不肯继续恩宠,降下车窗露出的那张脸让人难以遗忘,勾起她门牙抽痛的不好回忆,她已经有拔腿狂奔的冲动,不想脖子抹干净了让人试刀。
他找的应该是小傲吧!他们“素昧平生”没什么交情,清朗的理事长找清朗的学生会副会长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一个外人就不用厚颜无耻的自我介缙,反正路人甲的身分她当得颇有心得,千万不要叫她的名字……
噫!等等,他叫的是齐天傲还是齐天柔?长虹的学生会不曾邀请他来演讲,他从何得知这个名字?
啊!不讨论,让她装死到底吧,她不认识他!死也下认识,他的吻太激情了,她根本下是他的对手,人家是清纯小百合。
齐天柔努力攀著齐天傲的背,鸵鸟地将头深埋,“羞怯”地不敢见人。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狡兔兔逃也只有三窟,你能逃到哪里去。”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是兔子我属乌龟,天涯海角我都去得了,下劳你费心。
“理事长,几个小时前我们才在你的办公室见过面,你怎么就忘了。”齐天傲没躲,但是他知道他问的不是他。
说得好,小傲,真是我的好弟弟,回去以后我的桃莉娃娃借你玩。齐天柔在心中大呼。
“齐副会长,我想我找的是齐会长,你可以让你的背轻松一下。”看到两人难分难舍的亲密状,沈聿御心底莫名扬起一道闷烧的无明火。
他也想呀!可是……“齐月会长目前没空,我充当她的代言人。”
她想掐掉他一块肉不成,凭他们俩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不管她,用不著让他的皮肉受苦吧!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向很强,他岂会猜下出她躲著不出面的用意,好歹他们也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姊弟。
“有些事似乎下适合经由第三者传递,她有口不用藉由你的嘴。”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没有所谓的第三者。”他以为他是谁,这世上有人比他跟她更亲吗?齐天傲略显不悦的护著背后的火种。
感动呀!她家小傲几时口才变得这么好,有未来大律师的架子,让她与有荣焉。
当初她放弃法律系的决定是对的,不然有她这道光压著,他哪有出头的一天。自我陶醉的齐天柔傻呵呵的偷笑,她忘了自己是因为大学联招考输弟弟一分才愤而放弃第二心愿,改选商业管理。
表情一冷的沈聿御露出一丝怒意,为他们密不可分的感情感到愤怒。“难道我吻她的时候你也要在场?”
“吻……你吻她?!”难以置信的滑了舌根,齐天傲像被雷劈中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冲击力太大了。
“她没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已到了唇舌相濡的地步吗?”见他震惊的脸色一变,沈聿御心头郁结的那股气才稍微舒缓些。
可是他还是不喜欢看见两人紧密贴合的画面,即使他知道他们是一对相差十二小时出生的孪生姊弟,在他的眼里仍是十分刺目,让他非常不愉快的想给他一拳。
她一定要这么吓他吗?考验他的心脏承受力强不强。“咳!理事长,你已经三十一岁了,而齐会长才十九岁。”
老牛吃嫩草也下是这种吃法,以三岁一沟的算法,他们起码隔了三座海洋。
“那又如何?”沈聿御下认为有何差别。
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能得手,没人阻止得了。
“你会不会觉得有乱伦的感觉,好像在吻自己的女儿?”若他早熟一点,说不定孩子也快和他们一般大了。
十二岁是一个很可怕的距离,它能让沧海变桑田。
“你……”厉光一射,沈聿御几乎要就地扑杀齐天傲。
杀人对他来说向来就不是一件难事。
“何况你早有一位论及婚嫁的未婚妻,再来染指齐会长有违善良风俗,对理事长严以律己的风评恐怕有损。”他们家的齐天柔虽然是个祸害,但罪不至于送上门让人白白糟蹋。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从小和其姊焦不离孟的齐天傲根本没打算把她交给任何人,至少在他没做好心理准备前,这个祸害不给人,既然已饱受摧残这么多年,每多个几年亦无妨,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分开。
平时吵吵闹闹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多重要,可是面对有可能失去她的威胁,他才知道双胞胎的脐带足不可分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下认为谁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什么,你有未婚妻了?”打击,她被人诳了。
心头如针扎难受得紧,声音一尖的齐天柔像复仇女神,从舒服的背跳下,她没有一般女孩子受到欺骗的悲伤和爱错人的怨怼,落地的第一件事是冲到沈聿御面前,端详他一脸恶龙长相居然也有人要。
一点点不开心倒是真的,心口酸酸的,她下否认对他有一丝丝的好感,但还不到非他不可的认定,听到他被人订走了是有些遗憾,感觉天上飘来乌云正要下雨,而她忘了带伞。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你不想有人突然冲出来抓花你的脸吧?”防备心重的齐天傲手一伸将她拉回身边,让另一只慢了一步的手落空。
他是受过训练的,长期被外在天使、内在魔鬼的姊姊当超人使用,他反应不灵敏都不成,凡事若不比别人快,他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痛苦。
“喝!幸好你提醒我,我最宝贝我这张脸了,不能有任何损伤。”不然她会对下起为她痴迷的爱慕者。
这世界下完美的爱情已经够多了,她有义务担趄让人有所期待的责任,现实不能圆满就作梦吧!最少她能满足她们对白马王子的寄望。
童话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这是大家的梦。
“你是大事精明,小事胡涂,一条情路不适合三个人走,总有一个会被挤下悬崖。”齐天傲最后两句话是对著高高在上的理事长说的,没有敬意只剩下疏离的排斥。
是喔!他还真会顺便说教,十足的小老儿。“我擅长攀岩,掉下去还能自行爬起来,你下用担心我会跌个尸骨不全。
他的智商高,她的IQ也不低呀!基本的自我保护她还懂,用不著他踏著雪迹千里送鹅毛,她知道轻重,不然怎么能成为全校风靡的偶像。
“齐天柔,你在踩冰吗?”齐天傲的声音出现前所未有的严厉,阴美的脸孔笼上冷寒之气。
“喂!尊敬点,我可是你姊姊耶!说了几百次叫你不要连名带姓的喊,你猪来投胎教不会呀!我踩的冰若破了你不拉我一把?”齐天柔狠狠地往他后脑勺拍,毫无顾忌会不会伤了他的语带玄机。
双胞眙的默契在于下需赘余的言语,眼波流动处就是心意交会,他轻易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眉问的乌云还是无法散去,性好冒险的她最爱挑战极限,她会把自己逼到冰破脚落,好测试意志力的强弱。
两人无言的交流著,神似的眉目让一旁遭冷落的沈聿御眯起眼,他发现一开始会将他们错认的原因,在于发长齐肩的齐天傲将发尾一束塞人衣领,以外表来看和短发的齐天柔几乎是相同的发型,让人难以分辨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