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系学生?”翻动入学资料,他看到记载独子的那一栏。
“没错,没有违规驾驶、打架滋事的纪录。”意思是身家清白得让人捉不到把柄。
沈聿御因他多添的两句话而扬起剑眉。“令尊只有你一个儿子?”
“据我所知,是的,我父亲非常深爱我母亲,绝对不会搞婚外情。”玩文字游戏?他可不是傻子。
一见他翻阅他自我陈述的基本资料,智商过人的齐天傲已经猜出他特别强调“一个一的用意,既然家庭成员中已明白的注明一父一母一姊,那么他多此一问的举动便是别有用心。
他知道他问的是另一个“齐天傲”,可是那个“齐天傲”并不存在,所以他也很干脆的回答他没有非婚生子女的兄弟,他的家庭和乐得像模范之家,不会有所谓的私生子。
反应灵敏下是齐天柔的特权,在其姊不时的口才磨练下,未来大律师的雏形已在他身上成型,辩才无碍的起子个头便知下文。
“你的表现和我几天前认识的‘齐天傲乙差距甚大,你有双重性格吗?”不知是错觉或是屋外阳光射入的角度问题,他的肤色似乎较先前白皙,少了小麦色光泽。
心头微惊,齐天傲神情下自在地说道:—生病的缘故。“
话不用多,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破绽连连,画蛇添足,他聪明的只点出重点,旁的一句话也不肯多提。
“你认为我该相信你的说词吗?”他没愚蠢到相信小小的喉咙发炎会导致性情两极化。
那天他命组织的医疗小组彻底为他做了检验,为了确定他的身体状况禁得起严苛的训练,因此详尽的报告表一如他所料,健康得找下到一丝病毒的迹象,除了喉头因食用某种刺激性香料而有发炎现象。
那天的晚餐,在他挑嘴的嫌弃下他还破例的和他吃一百元有找的路边摊,弃上等料理而牵就油腻食物,其间他的笑语和调皮的神色不曾有异,始终如一让他感到愉快。
而他也在他有目的的牵引下批准他的假单,一放三天没有异议的任由他无赖到底,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让他逍遥几天,接下来就是他正式进入组织的陆续动作,到时他将会忙得没有私人时间。
可是他开始怀疑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才三天不见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从一出现就没再见到耀如金阳的笑容,双唇紧抿有如严肃的小老头,对他的反应是陌生且疏离。
“理事长不相信也没办法,这世上只有一个齐天傲,你总不能要我变出个分身来取悦你。”齐天傲表情镇定的道,但心里却是叹息连连。
他就知道齐天柔不好摆弄,明明是他设计她来撞冰山,看她这团火的热度能不能溶化千年冰岩,理事长的严谨和她的灵慧巧智一刚一柔,他想大概会撞出一点火花吧!
没想到她还是给他脱序演出,不让人有所期待的自行编排剧本,翻天覆地的留下烂摊子要他收拾,生伯他太闲而闷成木头人。
前两天看她深夜才摸回家,一脸诡异的要他多多保重、小心理事长,还拿出一个行天宫的护身符往他颈上一套,他以为她良心发现懂得爱护唯一的手足,当时他真有点毛骨悚然,看她有没有被女鬼附身。
现在想想他才明白那句“小心理事长I是什么意思,她一定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才会露出同情的表情,让病中的他下得安宁,频作恶梦。
“没有吗?”沈聿御凌厉的眼神一利,直视那双闪避的眼。
他能把齐天柔踹出来吗?答案是……“没有,我没有兄弟。”
只有一个双胞胎姊姊。齐天傲在心里无声的回道。
“可是我手上这份健检表却出现非常有趣的一行,你要下要瞧一瞧?”他的语气是严厉的,像是对他的无趣感到烦躁。
他总觉得这下是他认识的齐天傲,他太阴太沉,多了一股阴性美却少了向阳的魅力,让他浮躁的心像破了个大洞,不断流失平日的冷静自持,失落的想找回原来的他。
“健检表?”齐天傲的神情是惊讶的,来不及掩饰的露出茫然。
眼底闪过深意的沈聿御若有所思地盯牢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两手交握的等待他解释——
性别:女。
“呃!这个……”该死的齐天柔,她玩归玩干么去做什么健康检查,叫他怎么圆到底?
“我的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想。”他几乎能确定有两个齐天傲,除非他有双重人格。
有多慢,世界末日吗?“理事长,我十点有一堂课要上,恐怕没办法接受你的质询。”
如果他能全身而退的定出理事长办公室,他非找齐天柔算帐不可,瞧她把他搞得多狼狈。
“脱衣验身和说明真相任选其一,我不勉强。”只是他能不能走出那扇门就看他的造化了。
嗟!居然威胁学生,他黑社会呀!;理事长,你一定不常看笑话大全,验明正身不需要脱掉衣物,只要一张身分证。“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没那么容易被考倒,虽然齐天柔对他不仁,可是他不能对她不义,出卖自己的姊姊会遭诅咒,这是她常“告诫”的一句话。
齐天傲不疾不徐的从学生证后头抽出一张有著呆呆大头照的身分证,性别证明的英文字母正印在照片右下方。
“你……”目光一沉,沈聿御发现不管哪一个齐天傲都有难缠的特质。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追根究底证实齐天傲是男是女,刚一看见报告上的字眼时,他心脏猛然跳了一下,莫名的喜悦笼罩心问,他明知“夜鹰”组织以男性成员为主,鲜少接纳情绪化的女性组员,他偏独排众议宣布他或她为白鹰继任者。
但他实在不明白齐天傲怎能匆男匆女无从辨别,性情多变令人捉摸不定,看著平坦无波的胸部和那张无伪的证件,他忽然心烦的想扯下那身代表学生会的制服,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料。
“聿御,你在忙吗?”
细细柔柔的女音由门口传来,一道温柔婉约的身影翩翩而圣,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带来缓颊的清新,让打算采取强势态度的沈聿御放开紧皱的眉头,面容一冷的呈现刚硬。
这是一名气质典雅的美丽女子,细眉丹凤眼的流露楚楚动人的娇柔,微弯的嘴角散发迷人的媚态,浅浅一笑还露出甜腻的小酒窝,叫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呵宠她。
可是这个人下包括因她的出现而更为冷硬的理事长,他甚至痛恨她来得不是时候,怒斥的吼音锁在喉问压制住。
“理事长,相信你没什么事要交代了,我先定一步。”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一见有机可趁,乐于有人打扰的齐天傲毫不迟疑的挑对时机开口,快速的朝来时的方向移动,速度之快让人以为有蝗虫在身后追赶,下赶紧逃生会被啃个尸骨无存。
他和肤白胜雪的赵韵音错身而过,本来无意的瞄了一眼准备点头致意好顺利离开,却被她身后几条似有若无的白影慑住,脚步一顿的投注几分讶异。
当下他告诉自己要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是毒蜘蛛,外表亮丽却其毒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吃掉。
“等等,我送你的印加图腾项链还戴在身上吗?”沈聿御问得随意不带任何压迫性,羽睫一垂盖住幽黯的眸子。
愣了一下,齐天傲反射性的摸向空无一物的颈项,“呃!谢谢理事长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知道自己的姊姊最爱搜集一些具有神秘色彩的古老饰物,因此不假思索的躬身道谢,举止有礼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美得如同中古世纪的皇室贵族,高贵而优雅。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被人将了一军。
“喔!我好像忘了不是送的,而是你硬从我脖子上抢去,非常趾高气扬的宣称那只鹰比较称你的气质。”
“啊!”他被拐了。
三条黑线当场飘上齐天傲的额头,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理事长办公室的,同手同脚的差点跌下楼梯,回过神的第一个念头是杀了他的亲姊姊,她让他彻彻底底的当了一回笨蛋。
“你让一个还没任何历练的外人拿走鹰王的象征,你不觉得有点过于草率?”那是“夜鹰”组织最高的权力之钥,足以号令底下所有的成员。
表情柔顺的趟韵音以过于急躁的语气掀敌唇办,美丽的丹凤眼因为震惊而眯成一条线,让她的五官看起来并不柔美,十分不协调地像失去眼球的盲者,少了丹凤眼所带来的媚态。
但她并末注意自身的失色,美丽对她来说不是武器,中上的容貌比比皆是,她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再美的脸蛋和身段也会因“使用率”频繁而遭嫌弃,谁也不保证能永远获得宠爱,脑子里装的东西才是无形的宝藏。
她很聪明的不以美色诗人,全靠头脑拉拢自己的人手,她表现得很顺从,不与人争什么强弱,一味的服从像个没主见的小女人,她依靠的男人就是她的天。
不少男人就栽在她不争不吵的柔顺性子上,对她会多一份怜惜备加呵护,当她是心底的解语花百无禁忌,该说、不该说的话在她面前一吐为快,轻易的让她得知下少组织的秘密。
说她是一只恶毒的黑寡妇未免太看轻她,她北吃掉交配后的雄蜘蛛的黑寡妇更为阴毒,双手不沾血的让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吧!我的决定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她的地位还没高得有资格质询他。
细小的眼闪了闪,赵韵音低视著自己的手。“我是出自对你的关心,不想你在底下人面前难做人。”
若要给人也是该给她,她是他订有婚约的未婚妻,鹰王的权威理应由她接受,而不是还没出社会的小鬼。
她多了一个杀他的理由。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你要谨记自己的身分。”在组织里她是没有声音的副件,只是他用来巩固势力的工具。
他会选择她是因为她下乡话,乖巧听话不会顶撞,而且是“夜鹰”重量级人物的女儿,娶她对他的事业版图大有助益,而且他该有个继承人,她是最适合抚育他儿子的对象。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赵韵音温婉的敛了敛眉,态度和顺的像谦恭的日本女人。
她的没脾气让眉心紧蹙的沈聿御无法朝她发火,她出现的时机虽然不适当,但他没有苛责她的立场,以往她也常常出入他的办公室,这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只是他睑上全无欢迎的意思,肌肉绷紧的流露对她的冷淡,不曾有一丝笑容地冷视著,对她的来意知之甚详。
“说吧!白汉笙要你来求我什么?”他对他已经够宽容了,他还不知满足。
她眼睛微抬的看著他,声音细柔的说道:“你晓得白鹰死后他便是组织里呼声最高的继任者,他一心等著你颁布命令好为组织效力,他对你的忠心有目共睹,他希望的是你给他一个机会。”
也就是说他要白鹰的位置。
“夜鹰一集团共分金、银、黑、白、红、蓝、紫七鹰,以金鹰为首顺势排名而下,白鹰便是排行第四的堂口负责人,权限仅在四人之下,和其他六鹰共同守护鹰王的安全,以及为组织创造更大的利益和势力范围。
成为七鹰之一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不仅能调派堂口的力量为己所用,还能呼风唤雨将小帮小派踩在脚底下,一呼百诺多么威风,更别提从中获利的金额有多惊人。
人人争破头想抢上一席之位,但稳坐高位的鹰儿们却没人想退让,让他们等了又等的几乎失去希望,以为七鹰会老死在位置上,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出头的一天。
谁知向来贪杯好色的白鹰居然酒后驾车撞上安全岛,还没送到组织的医疗团队前就已经断气往生,他空下的遗缺马上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花招百出的争夺难得的机会。
“怎么,我宣布的事没人知情吗?他敢来讨白鹰的位置?”组织的老部属都太沉迂了,需要注入新血重新洗牌。
趟韵音一脸忧色的走近沈聿御。一找个没没无闻的大学生担任高位实难服众,他们都下看好你指定的人选,认为他难成大器,而且他下是清朗由小培养的雏鹰,到了高中定型后才转入,其忠诚度有待商榷。I
她说得像是关心组织的未来,句句来自众人的心声,负责传音的她只是说出大家心底的怀疑,下想因此闹得人心浮躁,谁都下愿心悦诚服的听从一个男孩的指令。
她拐弯抹角的暗示底下的人都不服气,对他坚决的任用感到困惑,从未有过实质贡献的人不应该来抢众所皆望的位置。
“墨青,你来告诉她我所挑中的人实力如何。”不遑多说,他以能力作为选才的标准。
捂著嘴偷打哈欠的成墨青忽被点名,他压下呼出的气息沉著应对。
“齐副会长在半小时内打败我们组织鹰宇辈以下的十名高手,让他们无还击之力的甘心臣服,另外,他理解实务的功力远胜现任会长,在本校的建树难以一一陈述,赵小姐可以直接翻阅校务纪录以兹查询,他的优秀程度是历年来不可多得的鹰之翼手,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成为鹰王最得意的骨翅。”
说得好,让你旅游欧洲一周。沈聿御赞许的以眼神允诺成墨青的功勋。
“可是他年纪尚小不足于担当大任,是不是要先加以磨练再决定?白鹰一位攸关重大,应该找个人来带他才是根本之道。”—先由白汉笙暂代白鹰之职,后生小辈慢慢琢磨琢磨再说。
先把位置霸住了,谁想来抢都得拚个你死我活,她奸坐收渔翁之利。
“你认为我够不够资格呢?”没人比他更适合当驯鹰师,齐天傲要效忠的对象就是他。
凤眼一闪,赵韵音态度恭敬的近乎卑微。“聿御,你平时掌管的事务已经过多了,何不放手让底下的人有成长的空间,他们需要你的肯定。”
“肯定?一沉聿御冷嗤的挑挑眉不予置评。”不要为白汉笙说项,他有多少实力我清楚得很,要不是看在白老为组织尽心尽力的份上,他连现在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安稳。“
一个新人门的小弟都比他强得多。
“但……”赵韵音还是不死心地想掰出道理,为她同父异母的“情人”索讨白鹰一位分。
乱伦对他们这种生活在夹缝中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从母姓的白汉笙一直到人了“夜鹰”之后才和他们的父亲相认,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相爱多年,彼此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却从未见过面,因此在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并下知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不过错已铸下难再回头,干脆将错就错的错下去,即使下能光明正大的定在阳光下,偷欢藏情的暗渡春色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们乐在其中地瞒著众人享受禁忌的罪恶感。
“别再说了,组织里的事下用你操心,我不希望你和白汉笙走得太近。”女人的工作就是张开腿等著伺候男人。
“他是我兄长,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她爱他。
沈聿御站起身捏住她下颚,语气冰冷的说道:“他和我你觉得哪一个重要?”
他。赵韵音在心里回答。“你。”
“那么你就给我学聪明点,不要拿无关紧要的事来烦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已经开始对她不耐烦了。
蓦地,他脑海中浮现一张爱笑的灿烂容颜,占据他所有的心思,才送走一个“齐天傲”他却想再见到他,一个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嚣狂身影。
沈聿御不自觉地拿那个“他”和眼前的赵韵音做比较,竟觉得她索然无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像一盘过期的鹅旰酱不再新鲜,腥嗯难闻令人不想一尝,不如路边的一碗甜羹来得有味道。
“我……”她欲言又止的选择沉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问他需不需要她的身体。
陆,是两相供需的管道,当他的女人和爱他是两回事,她给他的是躯壳不是心,他们彼此有共识两人是有目的的结合,无关情爱。
“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看著她的脸,沈聿御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丝毫没有碰她的欲望。
“嗯!我走了,你再考虑考虑一下白鹰的继任人选,不要三思孤行。”如果白鹰的位置一直空缺。
赵韵音行了个日本礼,身子呈九十度弯曲十分恭敬,她以后退的方式慢慢退出门外,顺手将那扇以金宇标明的理事长办公室的门轻轻阖上,走时一点声音也没有。
“闭嘴。”
嘴巴才掀开一条缝的成墨青苦笑的闭上,不敢对他挑选伴侣的眼光发出半句不当的评论,尽管他的眼说出让人不快的意见。
“下课以前把和齐天傲有关的所有事项全送到我面前,包括他来往的对象,以及他养过的狗,缺一不全你会知道下穿毛衣的北极熊有多冷。”这不是一句恐吓。
“啊!”他的法国美女、义大利热情女郎,她们消失得未免太快了。
“你可以现在开始行动,从他的家庭成员著手。”他对他特别注明有暴力倾向的胞姊非常感兴趣。
第六章
“亲爱的会长大人,你杀气腾腾的白马弟弟以风速每秒百里直冲而来,我等贱躯要不要排成拒马为你挡一挡?”好让她有时间逃亡。
齐天柔毫不犹豫的回答,“挡。”她才不要让那个疯子乱刀横行,有损她有为会长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们马前裹尸去了。”呿!这女人拉都不拉一下,枉费她们为她两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个没良心到极点。
“保重,我会代表学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问金,你们好走。”手儿一摆,齐天柔欢送战士出征。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会在心里为她们默哀。
阿门。
“女人,你太残忍了,居然让我们当凶手伤害你那纯真可爱的弟弟,身为本校学生会成员有责任挞伐你的良知。”她们可狠不下心痛殴那张美得像玫瑰花儿般的
睑蛋。
瞧她们的猪头会长多颓废,明明和人家长得一模一样却缺少“灵气”,举止粗鲁没有身为一个美丽女子的自觉感,正看、侧看、看后脑勺都像白马身边的马僮,
没什么女人味。
可怕的是这种人竟然还有一堆爱慕者,上至八十岁的阿婆,下至刚学会笑的幼幼童,全被她欺世的笑脸所蒙骗,傻傻地跟从吹笛的牧童往湖里跳,水淹过胸部还
大喊:会长我爱你。
真是恶心透顶了,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是女生呀!烂用个人的魅力蛊惑群众,她迟早会有报应的被人家吐口水,灰头上脸的当有史以来最窝囊的长虹女子学院学
生会会长。
一群心理不平衡的学生会成员努力用眼白问候她们死性不改的会长大人,贴黄符、钉草人、拿道器作法,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引出她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虽然她们怀疑她天生冷血。
“周娟娟,你的报表做好了,有时间鞭策我不如少吃一口炸鸡,你没发现裙子的腰围有点紧吗?”他们家的小傲要是纯真,她把整本《国父思想》吞下肚。
他最老奸了,是个阴谋家。
不过她致赠的礼他一定很满意,才会迫不及待的赶来向她致谢。一想到此,她的嘴角都笑歪了。
“你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我会直接把榔头砸在你头上。”这么小的字叫她怎么对,那个谁把放大镜拿过来。
“黄飞鸿,把你手上的古董放下,摔坏了学生会不赔。”不贵、不贵,一点也贵,出借的齐先生、齐太太说只要一百三十万台币。
她老爸、老妈也太凯了,明清的花瓶拿来借她们养蝌蚪。
“是黄飞燕,你再叫错我的名字试试。”脚上动个不停的女孩子卖力踩著葡萄,据说她们要酿葡萄美酒。
可是被她的脚踩过还有谁敢暍。
“飞鸿和飞燕不都差不多,计较个什么劲。”齐天柔嘟嚷的咬了一口巧克力,眼睛盯著电动游戏萤幕的她,随手伸手出食指推了黄飞燕一下,轻易的“推翻”大家努力一早上的成果。
哗啦啦!骨牌效应立现。
她的可恶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好久,身为学生会的书记张巧妙被派到黏胶水的工作,有上万份的书信和邀请函要黏,她已经努力了,如今被黄飞燕一撞没一封寄得出去,全落在胸前印有“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的王如意身上,她正在为义卖的小饰品做最后的加工。
然后一头五颜六色发的作怪妹徐慧儿被张巧妙撞了下,不小心弄掉她做好的彩绘指甲,非常不悦的怒视始作俑者,当时她的面前有一堆装小饰品的小巧精美纸袋,一排旋开盖上的广告颜料就这么翻倒加色。
但是她们的悲痛还不及副会长丁秋悦,为了即将到来的长虹女子学院六十周年伟大校庆,下眠不休的她足足有好几天睡下到三小时,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忙忙忙,忙得没有时间多暍一口水。
一甲子耶!多么难能可贵的数字,福薄的人还不一定等得到,她们怎能不费心地让老校友、新新人类耳目一新,赞扬学生会的功劳。
结果看那个亲亲会长做了什么好事?丁秋悦一双布满红丝的浮肿泡泡眼含著怨恨的冰箭射向一旁犹不知闯了祸,还在用脚指头打电动游戏的齐天柔,她玩得太久腰有点酸地一伸展,举高的双手刚好打到她自以为风雅的造型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