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两人并肩一站,明显的差异立即浮现,柔美的齐天傲带著暗沉色彩的阴漠,英气勃发的齐天柔则充满亮眼的阳光气息,如白昼和黑夜对比强烈,同样拥有吸引人的特质。
但是他不喜欢被忽略,非常不喜欢,即使他有个相当适合抚育他子嗣的未婚妻,她仍抢眼的占据他目光,他要她的坚决在心底落根,他一定会得到她,不择手段。
“你们姊弟还舍不得分开?小柔跟我走。”他们的手足情深叫人看了心烦。
“为什么?”
两道一轻一重的声音同时响起,对他命令式的语气有著反应不一的兴奋和嫌恶。
沈聿御轻抚空无一物的颈项,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你还要问吗?飞扬的鹰不会在平地筑巢。”
“我……”齐天柔的嘴巴刚一打开,一旁的男孩口气阴沉的从中阻拦。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暗语,我们家的齐天柔只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你不要想带她到毫无遮蔽的天空,你会摔死她。”虽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齐天傲隐约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流。
“吼!你很瞧不起我。”原来她还够资格称得上是一朵花。齐天柔笑著玩玩齐天傲的耳朵,然后扭了两圈。
“幼稚。”吃痛的低声嘀咕,齐天傲表情无奈的想将她打包送人。
他这小男人在这个大女人面前向来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太了解用什么方法整治他。
“柔,不要让我等待太久,你不会希望我扛著你走。”沈聿御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视同蜉蝣的生物这么有耐性。
睑一沉的齐天傲还想代替齐天柔发言,充满力量的麦色小手毫无预警往他额头一戳。
“闭嘴,我自己回答,你一边凉快去。”一说完齐天柔看向令她心有点浮动的男子。“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变的,可是你有没有发觉我的性别不符合你的要求?”
在去过犹如坟墓的秘密基地后,她敏锐的观察到为他所用的人几乎都是男人,前前后后大致绕了一圈,能进入她眼界的女人少之又少。
而清朗是一所男校,可见他在用人上有所选择,不让女人有发挥的机会,或是他压根轻视她们的能力,不认为女人也能和男人一样出色。
她像一只剥皮的小白兔定进大野狼的巢穴,虽然她胆大得足以翻天覆地,可是在瞧见名为“夜鹰”的内部组织后,她骨子里蠢动的冒险基因仍忍不住有一点却步,它的宏伟是用人血堆积而成,至少在她的感觉是如此。
坏就坏在她好奇心太重了,当他提议给她一只“鹰”做做,当时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的顺口说好,因为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成为翱翔天空的鹰,他的戏言只能听听当不了真。
只是她是用功的学生,当晚睡到一半忽然作了个奇怪的梦惊醒,心血来潮的想上网查些资料,电脑一开就忘了睡眠的重要性,按键的手如飞舞的蝴蝶落于键盘。
就说人不能拥有太多的好奇心,不知怎么地,她想起他那张让人怦然心跳的脸,脑海中浮现他在她面前用过的三十二组奇怪的数字组合,然后下自主的打入“夜鹰”两字。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非常后悔一时的错误举动,如果什么都没看见,她还能安安稳稳的睡大头觉,偏偏她超人的记忆体一点也下亚于电脑,迅速的吸收所有闪过眼球的文字。
“是不是符合我的要求该由我决定,我的世界也该稍做改变。”因为她,沈聿御发现女孩子也可以拥有翅膀。
“你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你确定我不是那个毁灭者?”以她过往的丰功伟业,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能规规矩炬不搞鬼。
她是安静下下来的,像风一样的好动,脑子随时随地在转动,下一个被她相中的倒楣鬼没有预期。
“那就毁灭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沈聿御说得云淡风轻,伸手揽住齐天柔的腰。
他的旁若无人让瞠大眼的齐天傲很不是滋味,俊逸非凡的脸刷地往下拉。
“理事长,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没错,她也觉得有点不妥,他表现得也未免太理所当然了,他们的关系并未亲密到形同情侣,他怎么可以没经过她的同意就低头吻她,让她家的齐天傲差点捉狂。
更可怕的是她一点也下想拒绝,欣然接受像本该如此,不曾考虑外在因素仰起头吻得如火如茶,连她弟弟几时被她的惊世之举气得不想再插手她的事而走掉也不知道。
她在玩火,相信没人比她更清楚。
可是这把火似乎烧得太旺了,几乎烧疼了她的心肺,呼吸急促地捉不住一根浮木,载浮载沉的融解在自己点燃的火焰之中,下想脱身让熊熊大火将她烧成灰烬。
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吧!至少在她的认知中,他们只是拥有过一个吻的陌生人,不应该有交集的继续错误的人生。
可是看看她做了什么,十个后悔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她是不是该切腹以谢天下,她让明珠一般的女性尊严蒙羞:
“拜托,别再碰我,我没力气了。”她现在只想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在作梦。
低沉的笑声由齐天柔的背后传至她的敏感神经,微微一刺的感受到暖暖的热气喷向颈肩,让她不由自主战栗的弓起身子,缩成虾状逃避抚上她热气犹存的颈肩的邪肆手指。
“你有很好的肤质,我怎么会把你错看成男孩呢!”沈聿御认为自己实在太不应该,在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女性特征。
全身泛红的齐天柔羞赧的发出自恶的呻吟声。“不要一再提醒我犯过的错,我有知错能改的羞耻心。”
而且在深深忏侮中。
“在我的身边你不需要羞耻心,你只要跟著我。”沈聿御以自以为是的论调说出大男人宣言。
“跟著你?”倏地翻身,齐天柔面对一张餍足的笑脸,心头莫名的扬起一把火。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乖乖的不争不吵,你会拥有我一半的世界。”她该感恩了,他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宽厚过。
“沈先生,聿御兄,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答应成为你组织里的一员,可是我不是一条狗,请别用施恩的口气羞辱我,我对你丢来的骨头没兴趣。”她可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绒毛宠物。
乖?!
打她出生就没学过这个字,他太高估她“逆来顺受”的脾气。
“你是我的女人。”沈聿御的语气转硬没得商量,不习惯有人在和他翻云覆雨之后顶撞他。
一听他近乎专权的宣告后,怒意消退的齐天柔笑著抢夺他底下的被子裹住裸身,而且非常温柔的踹了他一脚。
“作你的春秋大梦,本小姐的志气比天高,我的能力是用来做事而非暖床,你的猪脑袋不会只装屎吧?”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当“物品”一使用过,他真是非常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你敢踢我?”声音一低,沈聿御眼中燃起火光。
“错。”她修长纤细的食指在他鼻前晃了一下。“我是在讲道理,表现我对你万分之一的敬意。”
“只有万分之一?”听起来像施舍,毫无诚意。
腰上的痛不及他受伤的自尊,从没女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你该偷笑了,换成我们家的小傲可不是轻轻一脚,有空你也去摸摸他美丽的身体。”她相信他不难在那具迷人的躯壳上发现她的脚印。
“我没有那种特殊嗜好。”一提到她容貌如出一辙的双胞眙弟弟,他的神情蓦地一沉。
“是喔!我替我们家的小傲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原来只有她被摧残,花落蒂毁。
“不要再提起他。”他冷厉的说道。
“为什么下要提?一开始你下是对他兴趣浓厚,当著秘书和特助的面吻他。”嗯哼,他想洗刷恶名的机率下高、
“我吻的是你。”沈聿御伸手欲将她拉回怀中,却被她敏捷的身手闪开。
第一次他痛恨女人习武,她把自己练得像狡狯的蛇,行动快速而难以捕捉,但他还是想要她。
“不,你吻的是齐天傲,你身边两条忠心的狗可以做证。”他们绝对听话和乖巧,不会拂逆他的指意。
“你就是齐天傲,不许再跟我争辩。”他很确定自己吻的是谁,他的身体比他更早发觉其中的差异。
齐天柔哈了一声取笑他的迟钝。“我明明听见你叫我齐天柔,怎么我又变成齐天傲了?你要不要去做个断层扫瞄,看看你的脑子有没有产生病变,小病不医可是会变成大病喔!”
药石罔然。
“你……齐天柔!”他忍不住要咆哮。
“有,鹰王有什么吩咐?”她俏皮的由被子底下伸出三根指头,表示童子军的信誉在此。
“你这个小妖精。”脸一抹,他竟然呼出无奈的叹息。“你给我过来。”
“听起来像请求。”她拿乔的斜睨他,软被轻落露出勾人情欲的滑细香肩。
“你……”沈聿御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向女人低头的一天,牙根咬紧的吐出一句,“请你过来。”
他不想疯狂的追著她满屋子跑,她的实力他已经亲眼目睹过,他不认为以男人的力量能轻易制住她,她根本是一头牛,而且是尚未驯服的美洲大野牛,硬碰硬的方式徒费气力。
“感觉上有点委屈,我们还是先把条件谈好再说,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利用女人的天赋使男人。”得意的轻扬眉,齐天柔非常清楚自身所占的优势。
美丽不一定是武器,但用得恰当就是一把利刀,化危机为转机,让失控成为掌控,她一向不让自己处于下风,见势攀高是常情,强悍但圆滑的个性让她常立于不败之地。
她懂得看风向,观察别人的面部表情,从中预测对方的容忍极限而适时转移话题,让人家怒生头顶又降了下去,有如坐升降梯般拿她没辙。
“你想谈什么条件?”沈聿御拿起床头的香烟才刚一点燃,一杯平空出现的水当头一淋。
“抽烟有害健康,吸二手烟更是全民公害,我有权利为维护自己的肺功能健全而向你争取小小的福利。”齐天柔一脸循循善诱的说道,水眸无辜的眨呀眨,像她也不知道手上为什么多了一个空杯子。
头一甩水珠飞溅,眼瞳张大的他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一口气解决,别再跟我要小孩于把戏。”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嘛!我未满二十岁耶!沈~~大~~哥。”她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朝他抛个不伦不类的媚眼,让气恼的他差点笑出声。
这是她聪明的地方,先测试他怒气的底限再予以安抚,他纵有再大的火气也会顿时消散,让人无从责难她的下是。
“你过来,咱们谈谈。”软化的口气带著一丝无可奈何的退让,沈聿御脸上刚
硬的线条多了他不愿承认的宠溺。
遇刚则柔,遇柔则成水,吃软下吃硬的齐天柔偏著头看了他一会儿,她决定各退一步的拉拉被子裹紧玲珑身段,长腿轻栘坐向床尾,与他相隔半个身长保持不接触的原则。
只是她的坚持显得很可笑,她才一坐下就被他拉到腿上,双手环在她腰上不让她任意逃脱。
“喂!你使诈。”早说男人都是下能柏信的下半身生物,他们脑子里想的只有三个宇。
性!性!性!
“兵不厌诈,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指的是男女间的事。
可是她装傻的当听不懂。“知识就是力量,我很快就会迎头赶上,你的位置大概坐不久了,你要做好让贤的准备,我下手一向不知轻重。”
除非让她服气,否则她下愿屈居人下;
由她高中就破例当上规定大学部学生才能担任的学生会会长来看,她这人不做则已,一动手就要求高标准的完美,绝下容许—丝丝瑕疵,别人若表现得没她优异,她会毫下留情地把人从高位拉下来,然后在没有人比她更好的情况下踩著失败者的头往上坐。
她不认为这叫纂位,而是适者生存,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为什么不做,与其大家一起啃硬馒头,不如天天有大餐吃,谁下想要更美好的生活品质。
她有一个合理化的官方说词:造福。
“口气很大,勇气可嘉,我等著你的表现。”沈聿御的手滑过她平顺的细臂,一路往腰际滑落。
“所以?”齐天柔等著他说下文。
“所以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话下容置疑。
“还有呢?”她的声音很泜,悄悄眯起的眼睛缺少欢笑。
“还有你会拥有一栋占地千坪的阳明山华宅,一辆限量流线型跑车,没有任何上限的金卡三张。”在他所有女人当中,唯一得到昂贵韵赠的人只有她。
“我该跟你说声谢谢吗?”多虚华的礼物,让人受宠若惊。
抚著短发的手匆地一顿,心头像掠过什么的沈聿御来不及捕捉一闪而过的警讯,她的太过温驯让他感到意外,但他并末细索她突然的转变,只当她终于明白男人的存在价值。
只是,不明其由的攻击匆地迎面袭来,他根本没料到欢爱之后反而惹得齐天柔不快,先前一点异样也没有。
“去你的阳明山华宅、流线型跑车、刷不爆的金卡,你不知道我父亲是年收入上亿的富豪吗?居然敢拿钱糟蹋我,我这个将来要继承大医院的商业奇才还会伯没钱呀!
“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凭什么要我当你的女人,你以为你长得帅、长得美、长得有气质吗?你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本小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还给我摆谱,你当世上没男人……”
一个过肩摔狠狠将沈聿御摔倒于地,他还没机会开口回应她又长又快的不平,一道黑影飞快的以相扑之姿压在他身上,时抵咽喉继续发表一肚子不满,顺便给他一团黑轮。
伟大的女皇高高在上的俯视她的“臣子”,开始她一连串的条件说。
双手一摊任她为所欲为的沈聿御忽然笑了,注视前方的双眼露出炙热光芒,兴味十足的欣赏布满爱痕的浑圆双峰。
第八章
“……现年十九岁零七个月的齐天柔从今日起,为我‘夜鹰’组织的白鹰,权限和其他六鹰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你们当敬重她如同已逝的前任白鹰,不得对她不敬或是口出恶言。”
此言一宣布,群起愕然。
齐聚一堂的数百个帮众或怔、或惊、或讶、或愤、或怒的张大双眼,像是无法置信刚刚听入耳中的话语,一个个舌头打结似地发下出声音,怀疑天气太闷让人热过头,头昏脑胀的将冯京听成马凉。
上头那个笑得很阳光的男孩,不,是女孩子,她真是他们“夜鹰”组织的白鹰吗?她的年纪未免太轻了。
一双双投以下信任的眼充满蔑意,嘘声四起的表示不接受空降部队,在场的成员多得是比她有历练的老资格,怎么轮也轮不到男女难分的奶娃儿当大家的头头。
先前是有听到风声说新任的白鹰末满二十岁,当时大家当是玩笑话听听就算了,没人当真的各自表态支持心中的白鹰人选,以为下是由态度特别积极的白汉笙担任,便是前白鹰副手汪景堂续手。
谁知传言居然成真,眉清目秀、看来只会笑的傻娃儿出现在台上,一时之间叫他们难以消化眼前的事实,同时质疑鹰王看人的眼光有所偏差。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热烈的欢迎我,小妹会不好意思的。”一眼望过去,黑鸦鸦的一片头海。
不好意思?她还真客气。“他们不是在欢迎你,你别自做多情。”
没好睑色的沈聿御站在齐天柔身侧,阴阴的看著她。
“脸上结霜的鹰王大人别嫉护我比你得人缘嘛!新手上路总要多给我鼓励鼓励,你瞧不是有人笑了。”真捧场呀!感谢、感谢。
位在最后排的成海青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直扑而来,好像所有人都在瞪他,他看到熟人不能一笑致意吗?
长虹和清朗的学生会一向交情下恶,两所学校每年都会举办联谊会,身为会长的他怎么能下和友校的会长打招呼,何况对方还是他美丽副会长的姊姊,关系更是不同。
沈聿御眼一沉,“我想他很快会遭到追杀。”如果他再像个白痴向她挥手,他会送他两颗子弹尝尝。
齐天柔白牙一露的朝他微笑。“让他来当我的副手,我保他寿比南山。”
这下是一句商量,而是要求。
“南山被铲平了。”意思是她想都别想;
“那就福如东海吧!”她突然声音一高的将手往沈聿御胸前一搭。“鹰王,你不能说话下算数喔!你说我陪你睡觉就给我一个鹰位坐坐,人家的身心可全是你的,别骗我哦!”
喔!原来如此。大家都露出了悟的嫌弃神情,相信白鹰的位置是用美色换来的。
除了成海青,他知道不能将她的戏言当成戏言,他也曾有幸成为受害者之一,某年某月某日他就这么在她阳光般的笑容下被陷害了,至今仍痛下欲生的不堪回首。
不过他更忧心“夜鹰”的未来,光看鹰王脸上浮现三条黑线却末对她的出言不逊加以惩处,他不难明白她又成功的征服一个男人,一如当年年幼无知傻傻爱上天使容颜的他。
幸好他早就觉悟了,尽可能的远离她的势力范围,日子才过得平静,可是如今
唉!他怀疑她是来搞破坏的,将来“夜鹰”若下被她搞垮便是遭侵占,她的座右铭是勇敢进“取”,重点在这个取宇。
“鹰王,我不服,如果当你的女人可以荣升七鹰之一,我比她更有资格。”齐天傲居然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眙姊姊,真是太可恨了。
人群中定出一位满脸怨对的艳丽女子,及腰的波浪发丝妩媚动人,紧身的低胸上衣短至腰上,而低腰的皮裙又仅能遮住臀沟,超辣的装扮几乎让在场的男人发出一阵狼嚎。
她的出声等于代表所有人不赞成的心声,未加阻拦的分成红海让她通过,直接定到最前头发声抗议。
其实他们心里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个仅供娱乐性质的玩物只适合躺在床上取悦男人,让她出来闹闹场也好,说不定会扭转局势,让大家都有机会坐上白鹰的位置。
就算最后没造成任何影响,会受责罚的人也不会是他们,他们刚好可以冷眼旁观鹰王的反应再作决定,若是女人能左右他择人的标准,那么回头送十个八个来当三节贺礼。
“静雪,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沈聿御声音冷沉的喝令。一个自主性强的顽固分子已经够他烦心了,不需要她来搅局。
“什么,她是韩秘书?!”天呀!难以置信,有分整型前和整型后吗?变化未免大得令人称奇。
瞧瞧人家胸前伟大的波,她真该觉得自卑。齐天柔的自怜只有三秒钟,她发现韩静雪的眼角有条鱼在游。
哈!年轻真好。
她在心里取笑韩秘书的二十七岁“高”龄。
“不,鹰王,我也有资格证明我能成为你最得意的左右手。”她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她会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凭你?”沈聿冷视的给予睥睨眼神,扬手要人将韩静雪带下去。
“我不服、我不服,同样是你床上的玩偶,为什么她的运气就是比我好,值得你另眼相待。”论资质,她犹在她之上,而且成为他的女人更久。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他的偏心而冷落她,她深埋多年的爱意为何不能给她一丝企盼。
沈聿御沉声一斥,“放肆,太久没人教你规矩是下是,上次的鞭刑你大概忘记痛的滋味。”让他亲自教训她,她才会记取泛错的经验。
看他取来因沾上太多血迹而泛黑的长鞭,背部隐隐作痛的韩静雪瑟缩了一下,睑色发白的退了几步,她以为这次她若没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鹰王的冷残是不会顾忌她是女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种下场。
没想到在她有受死决心的当头,一道清朗的笑声解救了她。
“嘻嘻……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用鞭子,你是清末没死光的老八股呀!现在是民主当家,你应该顺应民意改用温和的方式劝退。”啧!这鞭子放几年了,都发霉双手一扯,齐天柔抢过来的长鞭绷地弹向两边,一分为二的变成短鞭。
“齐天柔,你在干什么?”存心让他下不了台吗?
她一脸无辜的睁大惹人怜爱的大眼睛一眨,“啊!这是哪家工厂制造的劣质品,怎么一拉就断了,我们到消基会告他。”
“你……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不准开口,我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你在一旁站著。一有她插手会越来越乱,一件小事会搞得地塌屋垮。
“人长一张嘴就是为了要说话,否则上帝造人何必多张口。”她说到一半喝起他的饮料补充水分。“而且我是你指定的白鹰继任人,你下相信自己的选择也该相信我,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真累,每次都要费一番工夫说服他。
看著齐天柔自信满满的发光表情,沈聿御的心屈服了,手指一拨要手下放了韩静雪。
“你欠我一次。”他小声的在齐天柔耳边说道,眼中散发他所没看见的柔情,但大家都注意到了,包括为倩所伤的韩静雪。
“你这人真是爱计较。”她同样以耳语回这:“晚上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