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巨大的蝴蝶终是飞上了天,蓝天下,张开斑斓的翅膀,尾翼飞扬,如同我放飞的希望…
然,我知道,天上是没有神仙的,就如同,我的希望那般虚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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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逸君抱着我回家的时候,我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依然流泪,泪水润湿了他锦缎的长衫。
“歌,答应了要乖乖地不哭哦!说话不算话是小狗!”他的语气还和小孩一般无二。
我的泪愈加不可阻挡,他怎么能明白我的伤?
只是泪流…
他忽而变得正经起来,“歌,我知道你很难受,想哭就好好哭吧!”
他的叹息声在暮色中变得悠长。
他懂吗?我仰起脸,隐隐觉得对不起他,要他亲手放飞我对另一个男人的希望,若是正常人,谁能忍受?
“傻瓜!你懂什么啊!”我抽噎着,这句话里多了对他的怜悯和感激。|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至少有他在我身旁。
他的臂膀分明一紧,“歌,我不傻!”
他在生气?我感觉到了!平日里骂他傻,他都笑嘻嘻的,不辩驳,这一次分明有怒气…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傻是多么深厚的福气,因为傻,所以专注,因为傻,所以投入,因为傻,所以一心一意…
我更没想到,我这一句句的“傻”对他会是多大的刺激,当终有一天,他不再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丢失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在舅母家住了一晚后,一大早我和逸君就回到了高家。{}
高家的厅堂里端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看那打扮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一身鹅黄的小袄,喇叭袖,百褶裙,额前整齐的刘海,梳两条油光发亮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际。
她的眸子清清亮亮的,遇上逸君时倏然发光,一声脆生生的“逸君哥”之后,立时低了头,“回首弄青梅”的娇羞一眼便能看透。
“娉婷表妹,你来了!”逸君只是搂着我的腰,淡淡地答了句。
娉婷?谁?我心中犯疑,再蠢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娉婷对逸君有所图,然,也同样能看出逸君对她的疏冷。
这一点,想必娉婷也感觉到了,抬头时,眸中的光芒陨落,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目光针芒般落在逸君搂着我腰的手上。
“这位,想必是…嫂子吧?”她轻轻浅浅地笑着,眸中水光盈盈。
“是啊!”逸君大大咧咧把我推出来,“这是你表嫂,漂亮吗?”
“漂亮!表嫂好漂亮!”她极不自然地抿唇一笑,一滴泪却不小心从睫毛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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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很清透的人儿!我盯着她脂光柔腻的粉腮,得出这个结论。
一个将满腹心事都执着表露的人,是没有危险的。反之,我对她生了怜悯之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甚至怀疑逸君懂不懂她的心。
然而,我还是错了,似乎天真的是我。
厅堂里老祖宗,还有高家的姨奶奶们坐了一大群,显然都是来给娉婷作陪的,这小妮子来头不小。
我不失礼数,从老祖宗开始逐一拜过去。|
我那公公,逸君的父亲,所取的十三房妻妾中,除了逸君的母亲,即正房太太已经去世以外,其她的都还健在,但十三姨太小产,此时不便出来见客,所以,只有十一位在场。
这十一位小妾中,还坐着一个男人,逸君回来之前唯一的男人——逸青,只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十分不耐烦。
我见娉婷和二姨奶奶坐得最近,神态也亲密,又听她唤姑母,便忆起二姨奶奶娘家姓乔,莫非这娉婷便是逸君口中的乔家小姐?
我心头微微泛酸,不由自主向她的脚看去。
只见她粉色百褶裙下露出一双尖尖金莲,不足盈盈一握,果真是缠了脚的,想起逸君不屑一顾的表情和语气,我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这样一双脚确实不能和逸君一起跑跑跳跳…
只这笑声却触犯了某些人,诸多浓妆艳抹的脸上轻慢之色渐起,无人敢说不是,只老祖宗哼了一声,“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懂规矩!”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福了福,算是赔礼,逸君却一把将我拉起来,大声替我鸣不平,“怎么了?歌又没错!莫不是连笑也不能笑?歌,我们回屋去,笑给我一人听,我就喜欢看你笑!”
这个傻子!如此捧高我,不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送吗?多少人看不得别人好,他这般护我,又没能力护我,最后的结果不是我倒霉吗?
果不其然,老祖宗被激怒了,拍案而起,茶水四溅,“站住!回哪屋?你在咱们高家可没屋!”
我一怔,挣开逸君的手,回头,只见众人脸上泛起喜悦之色,包括娉婷,包括二姨奶奶,只有一个人例外——逸青。
我从来就没留意过逸青的存在,此时只因他不一样的眼光而注意到他。
他的外貌是不能和逸君相提并论的,只眉间那屡淡淡的病气让人心悸,投向我的眼神让我有几分不自在。
以致我原本回头是打算说什么的,都给忘了,匆匆逃离这厅堂,走向属于我自己的柴房。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逸君!你给我站住!”老祖宗在身后猛喝。
“什么事啊!”逸君自持老祖宗疼他,也不转身,气鼓鼓地回道。
“没看见表妹来了吗?也不陪陪就走?”
逸君亦异常固执,“她常常来!比歌在这里的时间还长!我为何不可以去陪歌!”
这情形让我不得不转身了,回头便看见娉婷泪光盈盈的眼和老祖宗怒气冲冲的眼神,以及个别姨奶奶脸上的不屑。
“老祖宗,逸君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自然如胶似漆,老祖宗就不要为难他了!”二姨奶奶答得有礼,笑得跋扈,我都能看出来,想必老祖宗这么个精明人儿也不是睁眼瞎吧,这明摆着就是挑拨了。()
老祖宗却冷眼一哼,“离歌,你是小门小户的女子,既然嫁进了高家,就要有大家风范,相夫教子不是你这么教的!”
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笑,若不是前车之鉴,我又要笑出来。没错,相夫教子!逸君既是我夫君又是我儿子,他那孩童般的思维,可不是我在又当娘又当媳妇吗?
老祖宗这么重的话我承受不起,我不愿别人说我半句不是,尤其在这所谓的大户人家,我更不愿意丢了自己的脸面。{}
“逸君,你就留下吧!我累了,想独自歇会儿!”我淡淡地说着,似乎这件事于我无半分痛痒,而事实上,我心里酸痛渐浓,浓得我开始对娉婷,这个我起初认为无害的女子有了厌恶之情。
逸君显然对我的话不满意,可是,更不愿意忤逆我的话,只得愤愤坐了下来,却提出了条件,“以后歌要搬回房里睡,不然我也去柴房睡,你们谁敢拦我?”
此时的我正对着娉婷,娉婷眼里喜忧参半,想必她喜的是,我在这个家里只有睡柴房的待遇,而忧的却是逸君对我的意重吧…
没有等老祖宗答话,我请了告退。
终于可以好好洗洗,好好躺躺了!昨日与逸君在青草上一阵瞎滚,衣服弄得又脏又皱,沾了许多草渍,很是不舒服。
只是,我该去哪里弄热水,谁帮我搬热水呢?高家的丫鬟根本就不把我这卑贱的少奶奶放在眼里,连如烟也被老祖宗使唤到别处去了。
既如此,便只能自己动手了。
当我提着一大通热水从膳房踉踉跄跄走回柴房的时候,从花园横插出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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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好想睡觉,555555555冬天来了冬眠好舒服,吉祥先去冬眠了好不?
“我帮你吧!”逸青看着我的眼神似笑非笑。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我帮你吧!”逸青看着我的眼神似笑非笑。
“你怎么来了?”我暗自纳闷,不是在厅堂陪客的吗?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言语之间颇为冷漠,从没跟他说过话,不甚熟,在者,他是我小叔。
“不就是陪个妞嘛,要这许多人?大官的女儿就了不起?也没见二姨娘就扶了正!”逸青说话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再说了,人家是特特来看大少爷的!”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我蹙眉瞥向他,他眉梢果然闪过一缕轻浮。
这样的表情我很讨厌,便不再搭理他,提了水往前走,他只一路跟来,在我身后大呼小叫,“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啊?瞧我是庶出的,看不上?我怎么着也比那傻子强吧?”
我愈发觉得恶心,顿住脚步警告,“请你嘴里放尊重点!”
他只是冷笑,发足挡在我身前,忽的,折扇挑住了我的下巴,“我说嫂子啊,那傻子有多好?连洞房都不会给你,你不寂/寞吗?”
一个小叔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不是公然调戏我吗?我放下水桶,一把挥开他的折扇,“你给我让开!否则我喊人了!”
他却哈哈大笑,“好啊!你喊!我求之不得!看看高家耐不住寂/寞的大少奶奶是如何勾引小叔的!”
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我愤恨不已,提起桶便往他身上泼去!
这是一桶滚烫的水,一路虽有风,亦未吹冷,直把逸青烫得颈上皮肤泛红。{
他一怒之下竟然拽住了我手腕,顺手把我拖至旁边一假山后面,然后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我被压在假山石上,背部勒得十分疼痛,而他的嘴也迅速啃着我的脖子,衣领嘶啦一声被撕开。
恐惧和愤怒压顶而来,我双臂挥舞,努力挣扎,忙乱之中抓到发髻上的金簪,顺手摘下,朝他狠狠扎去。
“啊——”只听他一声惨叫,双手松开,我也顾不得扎到了他哪里,金簪亦不敢再要,落荒而逃。
回到柴房,将门关死,无心再洗澡,靠在门背后喘气。
逸青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那傻子有多好?连洞房都不会给你,你不寂/寞吗?”
不由一阵气苦。傻子!傻子!若他不是傻子,我今天也不会被欺辱!且这一傻子,此时还在厅堂陪别家的小姐!
不就是一傻子吗?有何了不得?!
傻子!傻子!讨厌的傻子!我将柴房的杂物摔的摔,扔的扔,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摔累了,扔累了,把自己往稻草堆上一扔,直直的开始流泪。
如果,如果娶我的是夏生,会发生今天的事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这一躺,便在稻草里躺了整整一天。
恍惚间,有人推着我,“歌!歌!起来了!”
梦里是多年前那个暖暖的春日清晨,八岁的夏生抱着五岁的我轻轻摇晃,“离歌,离歌,再睡会儿,别怕,我会保护你!”
泪,湿了眼睫。
“夏生!”我喃喃低唤着,眼皮沉重得睁不开,黑暗中满是夏生温暖的笑容,他抚着我的发,皓白的腕子在眼前晃动。
“夏生…夏生…”此生,只是夏生…
“歌!歌!不哭了!好不好?你还有我!”谁温润的手指温柔地拭去我的泪,袖口溢出来的不是夏生的墨香…
我的梦便被惊醒了,心,开始抽搐,那一刻,我后悔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只是一棵野草,和这牡丹芍药生长之地极不融洽,为何要来自取其辱?
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一任眼泪横流。
强迫自己仍然回到梦里去见我的夏生。
夏生,夏生,心底对身边此人生起怨尤,为何要惊动我的梦?惊扰我的幸福?陪着人家乔小姐不是很好吗?
“歌!快起来吃晚饭!大伙都等着你呢!”他仍在我上方呼着热气,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大伙在等我?我算什么?我又为何要逢迎这不把我当一回事的大伙?
只是,若我不醒来,这傻子会一直叫下去…
我侧了身,并不掩饰我的泪,淡淡地回了句,“我不想去!”
“那可不行!不吃饭会饿坏的!”他掀开我单薄的被子。
身上一凉,冷风似乎灌进了骨头里,这早春的天气,入夜还是冷的…
“歌!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他大惊。
我低头一瞅,我说怎么这么冷呢?原来上衣已破到腰际,露出红色的肚兜,大半个身子。被人羞辱的一幕重回脑中,心里再度气苦。
要我怎么回答?说我差点被人强取了贞/节吗?别说我说不出口,就算能说出口,他这个傻子懂什么叫贞节吗?
我苦笑,“我不喜欢这件衣服,所以铰破了!”
“哦!”他释然,“吓死我了!不喜欢就另做,明天带你去街上,让你自己选料子!快起来吧!要不,我给你把饭带回来吃?”
我想了想,自己终究还要在高家生活下去,这般娇气,无非是给自己设绊脚石。
忍吧!人生不过一忍字,忍忍就过去了!
“等等!”我叫住已经出了柴房的他,“我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他回眸,一脸喜色,“我去给你拿套衣服来!”
难道我不去他就不给我拿衣服了吗?今天的我心里一点也不自在,只想找别扭的样子,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转瞬,他捧了一套鹅黄的衣裙来。我忽然想起娉婷也是穿的鹅黄,无端便对这颜色心生厌恶,皱眉,“不穿这个,我讨厌这颜色!”
“歌,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好么?逸君很笨,猜不着。”他的眸中蕴含着无奈和沉重,似乎十分可怜。”黑的,白的,都可以!”明明知道我这新媳妇穿这两色是忌讳,可我偏要与他杠,是与他杠吗?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他嚅了嚅嘴唇,默默地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套淡紫色滚着黑缎边的衣裙。
“歌,穿这套,可好?黑色和白色都不漂亮。”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在哀求。
我终不忍和他那般清亮的眸子相对,轻轻颔首,以示同意。
他大喜,揭开被子,欲给我换衣。{}
我微恼,“别碰我!出去等!”
他盯着我贴身的肚兜,眼里有些异样,被我一吼,身体一僵,放下衣服,缓缓起身出去。
我盯着那一堆衣裙,发现肚兜亵衣亵裤一应俱全,他,还真是个体贴周到的人,我叹了口气,可惜,终是傻子。
他估摸着我已经换好衣服,才又进来,手里多了把玉梳。
“歌,坐下,我给你梳头。”他脸上的失落烟消云散,给我他最温和的笑容。
“不用了!”我已经绾好发髻,就只在脑后松松软软一绾,从逸君搬来的铜镜里一看,多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我懒得再料理,就这么跟逸君出了门,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异样光彩。
到了前厅,高家人已团团圆圆坐了一大桌,高家老爷,也就是我的公公,一如既往地不在家。
雕花的檀木桌周围只剩了两个座位,显然是我和逸君的。其中一个空座位旁边坐的是娉婷。
高家的座位,极其讲究长幼有序,我和逸君,都跟娉婷是同辈,是以i理所当然坐一起。
然,别有用心者,却把逸君拉到娉婷身边坐下,我微微沉吟,不声不响坐在逸君身边。
忽然想起,这很像逸君左拥右抱之势,便觉好笑。
而更好笑的是,逸君居然和大伙谈笑声风,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安排。
心里再次感慨,他是否懂得这么安排的用意?唉,傻子总是傻子啊!
正文 第四十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坐下,只低了头扒着自己的饭粒,总觉得有异样的灼热炙烤着我,循这热力而去,竟是逸青直瞪瞪地看着我。
我皱了眉,心里愈发嫌弃他。
对于逸青,原本没什么印象。只知他比逸君小几天,如今也快二十了吧,约摸十八岁的光景还跟着出国留洋了一趟,似乎才回来没多久,亦是没成亲,人丁冷落的高家为这俩兄弟的婚事可是着了急,等着开枝散叶呢,这俩人自己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然,今天的事,却大出我的意料,脸也不由自主红了起来,饭粒咬在嘴里浑不知味,这样的晚餐于我,是煎熬。
“嫂子,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没准还当自己是新媳妇,害臊吗?”娉婷掩嘴而笑。
我的魂早已神游太虚,忽被她唤回,脸更臊得厉害,这高家,真没一个好东西!我暗暗咬牙切齿的咒骂。面子上却笑得温婉,不咸不淡的挥了一句,“这么说妹妹完全不害臊了?”
满桌俱惊,除了逸君和逸青。逸君是啥也没听懂,逸青却只看着我淡淡地笑。
娉婷的脸更是红得像柿子,讪讪一笑,“嫂子真会开玩笑!”
是吗?我暗暗冷笑,我还真看错了这小妮子!只当她是只小绵羊呢!
逸君的筷子伸向乘着鸡汤的大碗,从里面拣出一只鸡腿,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给我的,甚至,碗已伸出去一半,谁知,逸君却把鸡腿给了娉婷,我的碗尴尬地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那些存心看我笑话的人,已有隐隐得意之色。
娉婷更是满面春风,不经意在我脸上一瞟,那抹得意和腮边的羞涩成鲜明对比。
我端碗的手臂僵直着,竟然忘记了收回,心也梗住了…
碗中忽然多了一只鸭腿,逸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嫂子,是想要这个鸭腿吗?你够不着,我帮你了!”
我抬起头,仍然是那炙热的目光,上午的一幕在脑中不断交织,我手一抖,差点抖落了碗。
他突然大笑起来,狂妄,毫不顾忌。
作为女人,我是心虚的,终是红了脸,悄悄掩饰心底的慌乱,若让人知道逸青和我的事,虽然我是无辜的,但预计,倒霉的一定是我,这周围已经有好奇地眼光在我和逸青之间游移了,尤以身边的逸君为甚…
我心底升起莫名快感,你自有表妹等着你拣鸡腿,我亦有我的鸭腿,而我实际更喜欢吃鸭腿…
只是,这给我拣鸡腿的人…
我叹息,恐惧也紧随而来…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这顿饭吃得食不甘味,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怪异,终于等到晚饭结束,我匆匆告退,回到我的柴房。
逸君也紧随而至,进了门,却不说话,只坐在稻草堆里,好像在生气。
委屈在我心里翻腾,好像应该生气的是我吧?他左拥右抱,凭什么生气?
夜色渐渐晕开,我倦意不断高涨,也不再理他,和衣躺倒在稻草里,被子在他身/下坐着,我索性不盖了,闭了眼就睡。
“就这么睡,着凉了怎么办?”他闷声闷气,把那床破旧薄衾盖在我身上,自己随之躺在我身边,欲搂过我。[]
“不要你管!”我掀开身上的被子,往外侧挪了挪,拒绝他的靠拢。
“不要我管?有人管你了是吗?你和逸青很熟吗?”他发火了,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逸青?提起这个人我更来气!索性坐了起来,准备和他大干一场,“你不是也有你的好表妹了吗?还要我干什么?”
他一怔,忽然笑了,“我知道了,歌不喜欢我给娉婷拣鸡腿。”
我也愣住,是这样吗?难道说我在意他了?心中难受,言语更是冷淡,“胡说,你爱给谁拣给谁拣去!”
心里却在嘀咕,娉婷,娉婷,叫得多亲热!
“我只喜欢歌!歌也只喜欢逸君,好不好?”他缠住我的腰,死不松手,俊美的脸孩子气地趴在我胸口,似在乞求,似在撒娇…
那汪清泉般的眸子融化了我的心,不再拒绝他的拥抱,言语之间却不忘埋怨,“你不是更喜欢娉婷吗?”
他的黑眸中闪过狡黠的光,“我不喜欢娉婷,我只喜欢歌,但是,歌心里没我,所以我故意把鸡腿拣给娉婷…”
我一愣,恍然大悟,这傻子,不傻啊,居然会这招?
“你…坏蛋!你这臭傻子!坏傻子!”我骂着他,双拳捶打着他的前胸。
他呵呵笑着抓住我的手,“歌,我喜欢你叫我傻子!”
我噘了嘴,“傻子!你让我难过了!”
“对不起,歌,我赔,我让你开心!”虽是道歉,他眼眉间却分明是得意…
赔?怎么赔?在他融融的目光下,我红了脸期待。
忽见他的脸压了下来,温软润了我的唇,原来他的赔偿是这个…
“你坏…”我侧开脸躲避着。
“我知道你开心…”
门外不知何时又有细雨随风入夜,点滴敲打着芭蕉的沙沙声和他的声音一起随夜潜入我心…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为卿愿尝长更苦
第二日,不知是何原因,我醒来便有些头重脚轻,走路脚下也是漂浮的,好不容易支撑着自己,由逸君牵着进了厅堂。
又是满满的一桌,围在一起等着我们俩吃早饭。
走近桌边,便有针芒般的眼光盯着我和逸君紧握的手,不用看,我就知道,这目光来源于何处,眉梢不自觉扬起虚荣的得意,我的夫君,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