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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那是她自己的画!
他把她从画布边拉离,“这已经不是你的画了,是我的!我刚才出天价买了!”
“…”她瞪着他,这人有病吧…
事实证明,他病得不轻,只见他真的拿了支票簿出来,在上面一阵龙飞凤舞,然后把支票撕给她,“我的了!你没权力动它!”
说完竟然像护犊一样挡在了画前。
她接过支票一看,哭笑不得,666万…
知道他有钱,可也不是这么捧的吧?还好是买她的画,肥水没流外人田,如果他这么傻呵呵地去捧别的画家,她非骂他脑残不可!
“我说你是不是犯病啊?你还打算把这画当传家宝流传下去?”对他这样的行为,她简直无力以对。
“嗯!我打算!”他认真地表态。
“得了!别丢人了!以后你儿子画的都比这好!这叫什么啊!”她已经完全把画给涂没了…
“嗯,那就留给儿子看。”他看着她,目光一闪。
她愣了愣,觉得他目光有些灼人,让人几许不自在,不由低下头来。
“留着它,提醒你曾有一个时刻这么无助过,但是到了最后你总能跨越过去,以后再遇到同样的困难,就可以给自己信心,再难的坎也不会让你绝望,因为,你曾在绝望中站起。”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许自南听在耳里,有什么东西,清清凉凉的,自心间绕过,浮躁不安,激动烦乱,这一刻均悄然沉淀。
眼前再次浮现初见他的那一幕,阳光、侧颜,万籁俱寂…
她转身,将心绪的变化,眼睛里的情感尽力遮掩,再转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水,歉意以对他,“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他没说话,走近她,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角轻轻一触,然后将她搂入怀里。
发泄后的她有些累,这么闭着眼靠在他胸膛也挺好的,让她想起很多画面,比如他像抱小孩一样把她从楼上一直抱下,说是抱她去吃蛋糕,又比如,她光着脚,他回去取鞋,取来在车上给她穿…
心中暗暗叹息,每每在她对美好有所期待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变动将她的期待击得粉碎,她已经不敢再期待了…——题外话——还有7000,今天继续加更!6点见。
第178章 简单有什么不好?
相拥间,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是时候把沉醉收起来了,这个敲门来得正是时候…
她稳了稳心神,推开他。
来敲门的是明老师带的学生,几个小姑娘,叫她一起去吃晚饭,说是吃烧烤喝啤酒楮。
她想起上次吃烧烤时晏暮青的反应,绝对不敢再带他去试第二次烧烤的,当即委婉地拒绝了,回到房间。
“谁?”晏暮青见她回来,问。
“明老师的学生,叫我去吃晚饭。”她可是连烧烤两个字都不敢提。
“为什么不去?”
她蹲下来,用指甲抠着地板上的色彩,“得把这个弄掉啊!有没有带风油精或者花露水之类的?”
“有。”他收拾行装,一向比她周到妥帖,虽然是冬天,这些东西也带了。
从行李箱里找出来,蹲下,和她一起把地板上的色彩一点一点去除干净了。
“下次发脾气,要看着点地儿了。”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他的手脏脏的,把她的鼻子也摸脏了,她皱了皱眉,没回应,她发脾气的时刻,实在少之又少。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我能怎么看着地儿?难不成还往你身上扔?”
他却道,“比扔别人家地上强,在我这儿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句话很耳熟,她听得已经没有感觉了。不过他说得没错,还是小心着点儿为妙,别乱发脾气乱扔东西,别哪天一时忘形,偏又赶上他心情不好,触到他底线,那可就不是什么都可以了。
“好了,我们俩去吃饭吧!”他站起来,给她另取了一件衣服。
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沾了好些色彩。
换了衣,和他一同出了民宿。
傍晚的古镇小街,人比白天多一些。古镇的规划很好,应该是建立在一个完全成熟的构思上的,所以虽然是冬天,但行走在街上,还是十分惬意的。
“走走吧,不开车行吗?”她问身边的人。
“嗯。”他答应了,不带犹豫。
古镇虽然还在建设中,但是因为底子好,并且他的规划大气,不像有的小镇,仅仅沿河一带才是景区,他这儿,步步是景,处处是历史,所以随便走走,都能感受到浓浓的古风古韵。
“这儿哪家餐馆比较有特色啊?”一路经过几个餐馆,她觉得确有几分饥饿了。
这个问题可把他给问着了,一时没答出来。
她笑了笑,“你不是大老板吗?”
“是,可是…”他有些无奈地笑,“我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那你的关注点有问题,虽然我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企业家,但是我是游客代表,这种古镇应该是我这样的文艺青年比较喜欢来的,文艺青年还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吃货,如果你这儿没有美食这个强大支撑,那么吸引力会降低一半。”她倒是很久没跟他说这么多话了,一长串的,大约这古镇的风的确让人心情放松。
他笑了,“会有一条美食街,不过…”
“不过你并不关心哪家的味道比较好吃对不对?你又错了,身为大BOSS,不亲自体会怎么统领大局?”她走在他身边,娇小的身子,步伐轻快,她自己并不曾察觉这些细小的变化。
他倒是注意到了,就好像多日来的阴霾终于开了一丝晴意,“那大BOSS夫人今天就领着大BOSS去体察一番?”
“好啊!”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们…认不认识你?”她指指那些小店的店主们。
“这个…应该不认识吧。”如果认识,他还真没法自在吃饭了。
她有些遗憾,“我还以为认识呢,这样就可以吃饭不给钱了!”
“…”他低头看着她,再度一笑,“调皮!”
“这儿来!”她领着他进了一家两层楼的饭店,典型的苏式老房子,进去,一色青花的餐具。
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过处,晏暮青背后的方向,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躲了起来。
她
tang觉得不太可能,诧异地盯着看。
“怎么了?”他回头一看,问。
“没有…”她赶紧收回目光,顿了顿,“我去下洗手间。”
是他吗?她会看错?
加快步伐赶了过去,果然,看见躲在洗手间通道里的人——晏项文。
“爸!你也来了!”她叫住了有些慌乱的晏项文。
“是啊…”晏项文强作镇定,“怎么…暮青也来了?”
“他正好过来有事。您呢?要不一起进去吃饭吧?”其实她瞧晏项文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只不过既然遇上了,嘴上的礼貌总要有的。
晏项文果然摆手,“不不不,我也是过来有事,你去吧,我马上就走了,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还有,别跟暮青说看见我了!一定!”
“哦…”许自南一片茫然,不过,还是听从晏项文的话,回到了晏暮青身边。
在她的目光里,晏暮青的背后,晏项文匆匆从通道里转出来,下楼,迅速离开。
晏暮青已经点菜了,她早已经不跟他计较这个主权,只不过,最后上菜的时候,还上来两道苏式小甜点,他自己是一点儿也不沾甜食的…
其实,如果每一天的生活都像今天这样,她觉得也不错,可是,谁能预料到明天的事呢?
两道甜点,她没吃完,打了包,用小袋儿装了,他帮她提着,两人慢慢往回走。
那一刻,许自南想起了暖暖对其爸爸妈妈的描述:在老家的老两口非常恩爱,每天吃了饭出去遛个弯儿散个步,散步的路上就买些瓜子儿糕点儿,爸爸拎着小袋儿,和妈妈并肩慢慢走回来,晚上在家没别的事可干,就磕着瓜子儿吃着糕点儿,一天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这么简单的一天,谁敢说不好呢?
夜风里,她和晏暮青并排走着,不时,两人的手会在空中相触,虽然带着手套,却仿佛仍然能感到他指尖的温度。
后来,又一次接触后,他牵起了她的手。
夜幕降临,临街有些小酒吧已经开始营业,喧闹的、轻柔的,音乐从里面流淌出来,空气里便多了现代混杂的元素。
途中遇到明老师那几个学生,叽叽喳喳跑来邀请他们一起去泡吧。
许自南是因为冯汐从不允许她去,而晏暮青,她看了一眼他,只怕是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不适合去了,于是仍然婉拒。
几个女生便取笑她,打着来写生的幌子其实是来度蜜月的!
晏暮青倒是好脾气地笑着不说话,许自南弄得挺不好意思。
几个年轻女孩高高兴兴进酒吧去了,她和他继续慢慢地走。
“你不去?”他问她。
她随口就答,“你准我去啊?”以他的性格,能允许她去泡吧才怪了…
他没表态,不过神色间有那么一点点飞扬,“晚上想去哪儿?”
“不知道…”除了瞎转悠还能去哪?总不能大冬天地跑去吹河风吧?她忽然想起来,“对了,我好像在哪看到镇上有剧团演出啊?”
“嗯,有。想看?”
“去看看吧!”她仰头看着他。
他竟然有一阵没说话,她以为他不想去,有些郁闷,甚至想着是不是改天找明老师一起去,他却忽然道,“好,去吧。”
她着实又被惊了一惊。
他是不是反应迟钝症又犯了?
镇上有一家能容纳几百人的小剧场,常常会有传统的戏剧从业人员表演,观众有当地上了年纪的人,也有外地专门为看表演来的游客。
“这个剧院虽然小,但演出的人员很专业,所以还算有点小名气。”晏暮青带着她进去。
剧院一看就不是新建的,而是多年老房子,不过,应是这两年重新修缮过,处处看起来还很新。
厅里中央摆了几张四方桌,算是VIP座了,后排则只有长凳,二楼有包厢,一切都跟旧时的戏院一样。
晏暮青带着她上了二楼。
今晚是表演的评弹,经典书目—
—《雷雨》。
许自南一直以为晏暮青没有艺术细胞和兴趣,意外的,他竟然听得很入神——题外话——没错,还有一更!不过要晚上了,12点左右~!
第179章 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母亲
她凝视着他,发现自开场以后他的坐姿就没有变过,一直凝神注视着台上评弹的人,双腿交叠,手指搁在大腿上,一个指头都没移动。
她的兴趣渐渐从台上那人转移到他身上来了,桌上几碟坚果,她试了几颗,也没兴趣再剥下去,因为有一瞬间,她看见他眼角有亮亮的东西在闪动…糌…
冷心冷面的晏暮青会感性?!她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再一看,的确是如此!灯光印在他眼里,有着碎钻般流动的光芒…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刻,但她确信自己看见了!所以,他在《雷雨》里看见了谁?
一度认为晏暮青没有艺术细胞的她,这会儿自己思想跑了路,不能集中好好听评弹了,眼神四处晃,这一晃,还让她发现了斜对面包厢里的另一个人——晏项文…
她确定晏暮青没有看见他爸,因为他实在太专注了,全程纹丝不动,而晏项文大概也没有发现他们,否则早走了楮。
她就在这父子二人之间来回打量,某个瞬间,目光从晏暮青身上移到斜对面时,晏项文已经不见了。
原来,这一场即将结束,她却压根没听到几个字。
散场,晏暮青一脸平静地站起来,淡淡两个字,“走吧。”好似,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回去的路上,晏暮青一句话也没说,虽然他一贯寡言,虽然此刻的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许自南还是能感觉,他和白天比,多了心事。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心事也重,她从懵懂无察到渐能感觉他情绪上细微的不同,也实属不易,期间还经历了几次难以承载的委屈和打击,并且逐步学乖。
他此时伴着她走在街上,平静得像清淡的明月,而事实上,内心里却说不定翻江倒海地在思考着问题。她所能触及到的只到这里了,至于会想什么,她却是一无所知,也完全无从得知。
她没有闹他,只是随着他缓缓地走着,一直走到民宿门口,她才叫了阿百,嘱咐他去买瓶红酒。
也许是为他,也许不是,大概她自己今晚也有这个心情吧。
阿百买酒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换床单。
她知道他的洁癖,箱子里有自备的床单被套,睡前她得一一换上,刚整理好,阿百就回来了。
晏暮青看见了她手里的红酒,直接道,“给我一杯。”
呃,今晚她没做错吗?能揣摩对一次,好难…
之所以撞对了答案,还是因为今晚的他,眼里流动的液体的光,让她想起中秋节晚上的他,捕捉到一点点类似的东西。
不管这酒是为他而备还是为她自己,能猜对那么一次,还是有点小小的成就感,当然,她并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如果选择,她宁可不要这成就感。
她开了瓶,倒给他一杯,自己一杯。
他并没有和她相碰,长指执了杯,自顾自地喝。
她才喝了两三口,他一杯就喝完了。
虽然红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她还是给他又续上了,而且,觉得自己错了,今天的他,估计来一斤白干之类的会比较带劲…
她以为他会把这一瓶喝完,可是,她又错了,三杯之后,他扔了杯子,把她手里那没喝完的也抢过去放下了,简简单单清清楚楚两个字,“睡觉!”
她的思维一时没跟上来,他的酒量应该不止这样啊?
好吧,他的思路她什么时候能跟上过?
睡觉的时候,她静静卧于他身侧,两人之间间隔大约一拳的距离。
身侧一动,是他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她,并且双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
然后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地睡着,良久,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很想动一动,寻个舒服点的姿势,刚稍稍一挪,他又把她搂紧了。
“别动。”他说。一开口,红酒的香味便散开来。
“…”不动…不动他老人家是睡舒服了,她磕得难受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以前是评弹演员?”
她在纠结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身体和脑子都僵住了。
“没…没有。”她在红酒香味中喃喃地
tang回答。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他的母亲,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唯恐一个不小心惊了这氛围,他又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这是一种本性还是不良的窥/视欲?当爱上一个人之后,就渴望靠近他,走进他,了解他内心的故事,仿佛这样才能真正证明他和自己有关系,是跟自己最近的人,尤其,像他这样一个充满神秘感又城府极深的男人,走进他内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但凡有一点点机会可以了解得多一点,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此时此刻,她也终于明白,在剧院里他眼角的泪光是为了什么,他一直听痴了的《雷雨》里,看见的又是谁…
“《雷雨》是她拿手的书目,也是一次她在演出《雷雨》时,认识了…认识了老爷子。”他大概很久没有提晏项文这个人,说起时有些不自然,也不愿意称之为父亲,而是用了老爷子这个代名词,“后来,她嫁给了他,没有再演出了…”
许自南默默地听着,仍是一动也不敢动。
“再后来…”他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她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语来给人安慰的人,犹豫了一下,手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地摩挲了一下。
他反手握住了,“绿城是我妈老家,出生的地方,她在这里拜师学的评弹,这个剧院是她第一次登台的地方,后来走出去了,不唱了,还是会回来听,我小时候跟她回来过好几次,就坐在我们今天坐的那个位置…”
难怪…
难怪她说想看表演时,他有那么长时间的犹豫…
难怪他会在包厢里坐着一动也不动…
难怪他眼角会有泪光…
难怪,晏项文也会出现在剧院里。莫非到了现在,晏项文心里怀念的人始终还是晏暮青的母亲吗?那又何必多出来一个简宁?何必呢?
男人,都是这样吗?
“我母亲,是很温柔的人,记忆里,她很美,对我和暮白要求都很严格,她的评弹比任何人都唱得好,我只听过一次,唯一的一次,她就是唱的《雷雨》…”
渐渐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压抑,到最后,无声…
她握紧了他的手,被子里,他已经和她手指相扣了。
她能猜到他没讲出来的那些故事,那些省略的后来,后来,不过是晏项文在外有了简宁,而且,从晏暮白和晏暮秋的年龄来看,呵,简宁插/入的时间还真是巧,然后晏暮青的妈妈就离世了,简宁顺利成为晏家的女主人。
她和他,在这一点上是有着同病相怜的苦的,然而,她觉得自己还是比他要幸运一点,因为她妈妈还健在,爸爸的小三也没有登堂入室,她的家,至少现在还维持着表面的完整和祥和。
“所以,你那么执着地想要绿计划,也是为了…为了婆婆?”她觉得在他面前用婆婆这个称呼来称呼他母亲,还有一点别扭。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到绿计划了,哪怕被逼着要娶自己。
然而,她问题倒是问了,他却没有给出回答,而且,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抱着她。
她放弃了继续追问,他整个人,想表达自己的时候少得凤毛麟角,他若不想说,即便是用刑也敲不开他的嘴的。
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抱着她睡着的。他们没有做别的事,许自南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离得他近了一些。
这样的靠近,让她期待,可是也让她惶恐,但不管怎么样,那个晚上,她一直和他手指相扣,没有放开。
她想,她永远也做不到先放开他的手。
至少,这一刻她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她的自愈能力超强,那么晏暮青绝对不会逊色于她,反而会比她能量更强大。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已经完全若无其事了。
他是来工作的,所以电话老早就响了。
当然,对于还躺在他手臂上等待自然醒的她来说是早的,但实际已经不早了。
晏暮青半生难得睡一个懒觉,今天也睡过头。
电话是常田打来的,许
自南躺着都听见晏暮青跟他的对话。
“常田?什么事?”晏暮青压低了声音,“你赶紧过去吧,不跟你说了这段时间我管这边,你去总公司吗?…拆迁出了问题?知道了,我会解决的。…这是我的公司,我会不比你急?”
许自南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听出这段话里有什么特别,只道他要去工作了,挪开了身体,头也从他手臂上移开,让他先起床。
他把她翻转过来,在她唇上吻着,“今天有什么打算?继续去画画吗?”
“嗯…”她打算听从罗一寒的意见,改画水墨试试。
“让阿百帮你拎东西,我得先起了。”他嘴上说着要起来,人却不动,依然贴着她。
她以为他等她起床给他准备什么呢,揉揉眼睛,“要吃什么?还是找衣服?”
“不用。”他贴着她不动,“你继续睡。”
她的确在继续睡着,可那个说了几遍要起床的人还不走是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看见他英俊的脸。
想起昨晚他说的,他妈妈很美,难怪他也生就了这么一张美人脸。
“还不走?”她诧异了。
“嗯,马上。”他说着,突然压到了她身上。
“…你不是有急事要处理吗?”她推着他,“别耽搁了,一整就是一两个小时。”
他听了,忽然笑了,从她身上起来,“那我走了。”
“嗯。”她蒙上被子,继续睡。
听得他悉悉索索一阵,听见他关门而去的声音,准备再睡回笼觉的她,却反而睡不着了,这两天,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她盯着天花板,其实,这是她期盼的,不是吗?她想的,就是这样和他慢慢地一起走下去。
难道罗一寒真的说得对吗?她情绪化很严重?
也许是吧,此刻躺在被子里,画画的欲/望突然强烈起来。
她立即起床,准备写生去!
这次是真的画水墨,她和阿百一起去了沿河一带,找了个角度,开始调墨。
刚做好准备,就看见大清早的茶馆里,坐着一个人——题外话——加更结束!
第180章 买一送一
又是晏项文…
晏项文面前摆着一盏茶,几碟糕点,却不吃,呆呆地看着水面,水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偶尔,摇橹的船划过。